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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豆恋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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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用相同的理由劝服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毛头小子才会发作的征兆,而他已经超过三十而立的门槛,早就失去神魂不属、意识混沌的资格。


  第三天,他正在举棋不定之间,忽尔荒谬地自嘲起来。瞧瞧他,毛躁的似熬了高中小男生。人人皆知袁克殊的一惯哲学便是勇往且前、放手去做,又何尝在意过旁人的看法?于是,他拋开一切无聊的矜束,先后拨通叶宅与自家的电话号码--无人应听。
  四季豆与那名温文书生开会的景象,如绣花针般刺进他的脑袋,伤口虽然细微,痛感却延续良久。


  第四天,在自己能意会过来之前,他已经匆匆向公事朋友交代几声,一意孤行地登上飞往台湾的铁马。
  他疯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因为过去几十个小时以来的行为绝非袁克殊所会犯下任何人都清楚,他,从不冲动,从不犯错,从不让私事干扰到公事。
  “我觉得咱们俩对“远”的定义有些差距。”绕珍踱向他,口吻虽然严肃,两只泛着波光的黑水晶眼瞳闪耀着,泄漏她无法抑止的兴奋。
  “哦?”他淡淡地收放好证件。
  整趟旅程,绕珍着实被惊诧、喜出望外、新奇、刺激种种情绪分割了,因此暂时没有注意到他刻意外显的冷静与理智。
  “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们对“不远”的见解有所出入。”她被一名头发竖梳成鸡冠状、其余部分剃光的金发男人吸引,情不自禁盯住人家不放。
  “会吗?”袁克殊搀住她的手肘。“别盯住人家看,没礼貌。”
  机场的入境关卡熙攘着白种欧陆人,一个个俊帅过下一人,几乎让她瞪直了眼睛发白日梦。
  他们俩沿着头顶的指示灯迈向停车场。她用过随身携带的小背包,全副家当都在里头--亦即,目前她仅有的就只包包内寒酸的家当,一条牛仔裤、一件中华职篮T恤,和两套换洗的贴身衣物。
  “你或许认为这一趟旅程就像跨过大水沟一样轻易,然而全世界大多数的人类会同意我的看法。”她随同袁克殊走往停车场入口附近的奥迪房车。“由台湾飞到法国绝对很难以“不远”这种轻描淡写的措辞来形容。”
  幸好法国机场可办理七十二小时的临时签证,否则她可就被他当在候机楼了。
  “天涯若比邻。”他简洁有力地回答,拉开车门,指示她坐进前座。
  熙攘的人声、飞机轰隆隆起降的噪音,被车门隔绝成外在的世界。直到进入狭小密闭的车内空间,绕珍兴奋怦动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缓缓咀嚼这种头昏脑胀的奇异感觉……
  她真的来到法国了!
  NlKE球鞋的胶底下是货真价实的花都土地。
  前后不过十多个小时的差别而已!
  “哇……”她不禁发出敬畏的低语,纤手东摸摸、西碰碰,半刻也闲不下来。“真犀利……我居然跑到法国来了。前夜入睡前,我作梦也想象不到自己一觉醒来,两脚会接触到另一块截然分离的大陆……黑桃哥哥,亏得你有这样的兴致拐骗我……”
  语声未回,一道黑影从侧边压过来。绕珍下意识偏头查探发生了什么事,却猛地被他快速的唇瓣攫夺。
  “唔……嗯……”她麦芽色的脸蛋浮现霞红,只能咿咿呀呀的轻叫。
  一切来得如此突兀,毫无预示。
  “别吵。”袁克殊瘖哑地道,重新覆上脆生生的俏嫩。
  好久了!他拟想着自己再度品尝这春芽初生的柔唇,已经几日几夜,深切到他甚至无法在人前直望着她,深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当众窃取她的芳香。
  当然,他是不在意身外的人事时地的,但她会,并且可能挣扎,而他不愿让任何举措甘扰了自己品尝这个吻的决心。
  他凝注起每一分思绪,温习着她专属的香泽、气味。
  玫瑰红的唇,与其以“柔软”形容,不如称之为“弹性”,与她娇躯大部分的玉肌、润肤一模一样。
  四季豆浑然不似寻常靓女的软糯绵柔。她具有弹性的躯体就像天生的性格,虽然不至于死硬固执,却隐含基本程度的抗力性。
  她的贝齿细致而整齐,像玉米粒一般逗人,教他每次都会忍不住放纵舌尖滑过这贝壳似的小白牙。
  呵!他想念她……
  她想念他……
  绕珍昏眩地任他侵袭自己。经过前几次被偷香窃玉的经验,她也该习惯了。
  这种唇舌交接的情味,比她记忆中的更加……更加令人怀想,她不懂自己为何从小到大排斥臭男生亲近她。可能,人不对吧!
  卡文克莱的熟悉古龙水味,沁入她的思路……直到这一刻,她益发肯定自己对他的记挂。不是有一首歌这么唱的吗?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袖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被爱?
  她的心口一热,微微顶离他。
  他并未抗拒,任她拉开一点点距离。
  “你……你干嘛又……又动了色心?”她口吃着。
  他一如以往,动也不动地盯望她,眼神因适才的激情而深邃水润,却出奇的莫测如讳。
  “喂……我在跟你说话。”绕珍别扭地戳他胸膛几下。
  半晌,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促狭的弧度。
  “妳的味道还是一样嘛!青嫩得榨得出汁来,半点儿甜味也没有,差点害我涩得吞不下口。怎么?我离开的期间没让其它毛头启发过吗?”
  绕珍为之气结。
  每次都这样!总在她以为黑桃王子即将吐露感性、温存或重要讯息的时刻,他却转口“吐”她的“巢”。
  既反又覆,没一刻定性,简直比女人心更像海底针!
  “谁像妳?性好渔色!非但如此,还偏好雏幼型的。”
  袁克殊朗朗笑了出来,跳跃的男低音与密闭空气融成一体。
  他端坐回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奥迪无声地滑向停车场入口,渐渐加入驶往巴黎市区的车河。
  “你是怎么回事?一路飞过来的途中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一副阴阳失调兼水土不服的怪里怪气样,怎么双脚立定在法国领上上,所有毛病就不药而愈了?”绕珍摸摸鼻子,不是滋味地狠瞄他。
  “妳说呢?”他稳稳把持住方向盘,留神着周遭的路况。
  法国人的率真随性是举世闻名的,这项特质也充分表现在交通状况上。
  “依我看,阁下积压成疾的症状只有一种解释。”
  “哦?”他扳动方向灯控制杆,切入右侧的主要干道。“妳不妨说来听听。”
  “便秘。”
  “什么?”袁克殊的眉头钻成怪模怪样的中国结。
  嘿嘿嘿,将军!绕珍得意洋洋地摊开从机场索取来的DM,专心研究法国的名胜风景简介。
  奥迪降缓了车速,终至停顿下来。
  绕珍抬头一瞟,红灯。幸好!她还以为黑桃哥哥又想偷袭。
  不过,无论她如何命令自己忽视,从右侧斜瞄过来的视线依然直接得教人起鸡皮疙瘩。
  ALLRIGHT!她认输。
  绕珍悍悍地侧瞪回去。
  出乎意料之外,他的眼神竟然异样的温柔,宠溺得几乎让人淹没。
  绕珍不由自主地惶惶然起来。说真格的,嘲谑、可恶、好色、严谨的袁克殊都是她“应忖”得来的。
  唯独温柔纤情,她不。
  “妳可知道我飞回台湾时,心中的所思所感?”低沉的嗓腔轻询。
  她愕愕地晃首,等他径自念咏出解答,宛转的、迥吟的……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芳心短暂地停一拍,而后,迅速怦动起来。
  这……这是真的吗?李白的“长相思”,代表他悬念她吗?一如她近几日这般?
  她试探性地搜寻他的胖,然而,除了那汪溢满盈人的轻柔之外,她瞧不出其它。
  似真似假,若有还无……又来了!
  不行,她快被骗得失去常智。他为何就不能依着牌理出一次招呢?
  灯号缚换,叭叭的鸣响声立时大作。
  “喂,再不走就要被开罚单了,我可不想领一张几百法郎的单子做为纪念品。”她故作轻快地响应,打破车内诡谲的氛围。
  埋头回到风景介绍里、假装天下太平的同时,绕珍脸红心跳地暗忖……
  他又在取弄她好玩了。一定是的。
  他总是这样!


  第七章

  他们暂宿的地点位于巴黎北郊。
  天堂!
  这是她第一眼瞄见“小屋”的印象--假若一栋占地五百坪的哥德式建筑可以称之为“小”屋。
  淡蓝色的轻雾将建筑物迥绕成缥缈仙境,随着奥迪静悄悄地拨开神秘纱雾、驶向淡灰色的私人车道,小屋方才在千呼万唤之下,显现出它轻雾绝尘的风华。
  白日薄薄的光华投射在屋檐上,反映出浅金色的芒点,完全显露它欧洲古典味道的建筑风格。
  太阳与雾气怎可能同时存在呢?她茫然遐想着。
  坚固的砖造外墙穿戴着象牙白的衣装,左侧紧邻一圈翠绿色的池塘。水泽的颜色如此之鲜朗,教人不禁怀疑那汪深碧究竟是天生彩调,或者被四周苍郁的林木所染就。
  小森林、清净如玉的水塘、绝美建筑、宁静安详的环境,戏水的野鸭优游徜徉在天与地的交映处,小松鼠凝伫在枝头上打量他们。天!江山如此多娇,庸碌的凡夫俗子更有什么好奢求的?
  “噢……我再也不要回台湾了。”她被四周美景感动得几欲流泪。“你向谁借到这处人间仙境的?”
  奥迪停妥了位置,引擎声熄灭。自然天籁的乐音更加纯粹地飘荡于空气间。
  袁克殊并不急着下车,而且似乎被她如身处梦幻仙境的反应逗得很乐。
  “我。”
  “我知道这里是你借来的,不过我的问题重点在于……”她的注意力终于从太虚仙境移开,拉回他轻松自若的神态。“慢!你刚才说,这片产业属于“你”?”
  语气有点怀疑兼不可思议,再加上一小滴嫉妒。
  “嗯,我的工作地点主要在英、法两国,所以干脆在两处首都各添购住宅,节省下租屋或投宿旅馆的钱。反正房子摆在上地上又不会变馊,还能变相保值呢!”他若无其事地提出所有行囊,拥着她进入仙境的心脏地带。“来吧!咱们先把行李安顿完毕,之后应该来得及弄一顿简便的午餐。”
  她立时对行在前头的男人刮目相看,“显然我太小觑阁下了。黑桃兄,您不介意我前倨后恭的虚伪吧?”
  巴黎的物价与地价之高昂是举世闻名的,他养得起一片市郊的专属产业,自然不是侥幸。
  别忘了,他尚拥有位于伦敦、台湾,以及天知道什么鬼地方的资产。绕珍当场赞叹,可见自己直是念错主科了。苦苦钻研体育运动有什么用?以后顶多瓜分奥运金牌和奖金。反观人家,光靠孩童玩意儿吃饭就能撑成大胃王!
  “阁下乃真小人也!”他点头称许。
  “总好过伪君子吧?”她横睨着他。
  袁克殊领她上楼,步进精雅古典的客房。
  “喂!真小人,恕本伪君子直言,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我会相当忙碌,没工夫照料妳……”
  “没关系。”她一口应承下来。“我很懂得如何自取其……不,是自得其乐。”
  话虽如此,当一个人只能在仙境里停留七十二个小时,却得耗费三分之一的时间于“自得其乐”上头,未免有点违反日内瓦人权公约。
  因此,在他口中的“一小段时间”延续成整整二十四小时之后,绕珍决定了!
  她非将伪君子揪离工作间、传真机、电话,塞进奥迪驾驶座不可。
  她迈向一楼的工作间,端出拿破仑攻陷法国的毅力。
  砰砰砰!擂门。
  “日安,先生。”她隔着橡木门轻叫。
  没人应声。
  正前方一张恍若秘咒的小纸片昭示:“睡眠中,正午叫醒我用膳。”
  袁当家的委实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千里迢迢哄拐她来,只为了增派一名煮饭婆。
  也罢!她忖度,既然人家提供机票与食宿,她贡献一点心力、洗手做羹汤,似乎不为过。反正主人翁都不替自个儿的胃担心了,房客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她搔了搔前额的头发,慢吞吞踅向轻尘不沾的厨房。
  冰箱内只剩下两盒鸡蛋。
  “对了,我昨夜已经把最后几丝牛肉、青菜搅和进泡面,煮成消夜私吞了。”绕珍立刻感到汗颜。怎么可以置盟友之肚腹于不顾呢?
  当然,她并不在乎中午准备一桌烘蛋、炒蛋、蒸蛋、水煮蛋、荷包蛋的鸡蛋大餐,但那好逸恶劳的袁当家可能会介意。
  昨天来时的路上,她记得自己见到两家食品店,距离这儿并不遥远,顶多是十分钟的车程,但……袁克殊正在大发他的十年一觉扬州梦,总不好将人家挖起来充当司机。
  奥迪的车钥匙悬挂在门框旁的铁钩上!
  绕珍霎时安静下来,瞪住它。
  十分钟。
  银色镍铁向她咧出明灿的微笑。
  十分钟。
  她聆闻着空气中无声的诱惑,隐约感觉自身肉躯幻化为奥迪的涡轮引擎,汽油在她血管内奔流,势力万钧的低吼声从她唇间狂啸而出。瞬间,排档杆拨动,她强而有力地疾驶向前,一如千百次凝立在起跑线、随着哨声飞冲而出的景象。
  十分钟,她想。
  ※※※
  袁克殊不确定自己究竟被什么吵醒。
  现在时刻还不到十一点,距离他苏醒的正午还有六十分钟,而他体内的生理时钟精确度向来远胜过闹钟,不应该产生“误点”的现象。
  飘浮的三魂七魄渐渐凝聚回脑壳内,领悟力随之发生作用,他终于察觉“吵”这个动词有些失真,因为自己是被“静”醒的。
  小屋静谧得不像住着一位叶绕珍小姐应有的气氛。
  他迅速恢复精力,离开工作间。
  “四季豆?”屋内漾起旷荡的回鸣。
  “四季豆,妳在哪里?”袁克殊花了十分钟快速走遍屋檐笼罩的领域,伊人杳无形踪。
  他开始紧张了。天!莫非歹徒趁他熟睡之际,入内掳走了人?
  这个想法随即被推翻,因为四处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每件家具皆留在应摆放的区域,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而这不像绕珍遇袭时可能维持的好习惯。
  他焦促的步伐径往屋外搜寻蛛丝马迹。
  野鸭依然优游自在地徜徉,白鹭鹚的长腿轻点着塘中的碧水金波。
  种种现象暗示他,绕珍的失踪系出于自主意识。
  以上认知充分引发他的不悦,当然,其中包含着绝大多数的被遗弃感。
  不过真正让他勃然胸火上、怒从心中来的触媒,是奥迪汽车。
  它失踪了。
  他的车钥匙也遭遇相同的命运。
  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贼,连驾训班可能都没上过几堂课,却开着一辆一百五十匹马力、强劲涡轮引擎的大车,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闲晃,更何况她还语言不通。
  直到这一刻,袁克殊的瞳仁才焚燃成两朵鲜艳的焰红色。
  ※※※
  法国人的灵魂似乎存在于公园与花园之中。
  绕珍散漫地驱动着好伙伴--奥迪20000,以时速十英哩徐驶在小屋的外围道路。虽然这种龟速有辱奥迪的尊贵身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暂时罔顾它的颜面问题。
  来回各十分钟的路程,她已数不清自己经过多少处花园与公园。巴黎着实无愧于花都的美喻,非但佳人如花,连市景也脱离不了茂密丛繁的植物。相形之下,台湾就显得灰扑扑的,毫无生气。
  小屋在望。她打老远就熄掉引擎,让房车缓缓滑向停定点,不露一丝张扬。
  万籁平静如故,看样子袁克殊依然在梦周公。
  她轻吁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捧着购物袋,从侧门直接溜进厨房。
  一尊直挺挺的门神猛地闪到她正前方。
  “呀!”吐司、罐头、冷冻绞肉,以及杂物散洒了一地。
  “妳上哪儿去了?”他的语音相当轻柔,似乎担心自己的嗓门太粗就会吓飞了窗台上的小麻雀。
  绕珍偷偷观察他的黑脸。
  处变不惊,因此她瞧不出所以然来,但袁克殊想必不太生气,否则早就大吼大骂了。
  她暂时忽略了一件要事--袁克殊似乎从来未曾大吼大骂过。
  “没有呀!出去买点杂货,冰箱已经被我们吃空了。”她拿出习惯动作--搔乱前额的头发。
  “怎么去的?”他依然温和如水。
  “嗯……就……反正也不远。”
  “所以妳走路去?”他益发的和蔼可亲。
  绕珍鼓起勇气,迎向他的焦点,终于知道--主人火大了!
  他为何能飙得完全不动声色?
  “没有呀!”她再拨一次额发。算了,看样子他一定知情,干脆自首,或许可以减轻刑责。“我……开妳的车出去的。”
  袁克殊轻哦了一声,缓缓点头,全然的西线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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