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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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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尊严,还是留给自己吧。
当她步履不稳地走出畅园的时候,天空中挥挥洒洒下起了雨。
麒麟阁的电子锁楼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十几个男男女女。
“赵总夫人还挺年轻的。”一胖一瘦两个女人走在队伍的后面,相互攀谈着。
“二婚啊,”胖女人低声别扭似地瞧了那瘦女人一眼,“赵总是二婚的,你不知道么,有钱
人什么样女人找不到 。。。。。。 ”
可惜,已经走远的孟苡蝶,并没有听到这些。
天空中,飘着雨。
挟带着冰冷寒意的秋季的第一场雨,敲打在她的身上,却并未比她的心更冷,
事到如今,她都不愿意承认林天翔在这短短一个礼拜里就改了决定、同别人结了婚。
如果下午的那一幕,她没有昏倒,该有多好!她应该挺直了腰板走过去,走到那一对新人面
前,歇斯底里般质问他为什么从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或者,如果这件事她办不
到,至少,她可以微笑着走过去,走到那一对新人面前,恭祝他们新婚好合早生贵子。
总之,不管说什么也好,哪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罢,她应当堂堂正正走过去。让他看见
她,看见被他抛弃了的她。
她这一辈子,从没跟谁争过什么。上学学得刻苦、工作做得认真、谈恋爱爱得小心翼翼,就
这一次,她的心不甘,真的,不甘心哪。。。。。。
不管她说了多伤人的话,他怎么能这样?至少,先跟她提下分手,至少,不要让她傻得像个
疯子一样,满世界找他。
那个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只在乎她,原来,他真的是对一切都浑不在
意,包括,她。。。。。。!
第三十九章
林天翔坐在近程的航班上,心里说不出的不安。
昨天下午兴冲冲飞到S市,迎接他的却只有冰冷紧闭的大门。手机中最初的关机应答,在他一
遍遍执着的拨打下,后来竟突然转成了自动语音信箱。事有蹊跷,这中间肯定曾经开过机,并且
设置了拒接来电转入语音信箱。
前所未有的慌张和恐惧溢满了男人原本雀跃的心,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是会经常关机
的人,更不可能把来电统统设置转向语音信箱。焦虑中甚至考虑要不要报警的男人,待得接到委托
的朋友查询出孟苡蝶在当天上午就已经从B市飞往了S市的出港记录,一颗心这才稍稍得以平复。
坐在飞机上,反复掂量着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他不该容着她自己在S市过日子,从前的日子过
去也就罢了,现在说不清哪里不同,既然在一起了,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她。
脱离他的视线让他找不到她,他受不了。
无论如何,这次不能让她再回去。他帮她腾一处房子出来,她得留在他能够得到的地方,他
的工作忙,不可能三天两头飞S市。所以不管是软磨还是硬泡,他要让她同意留在B市。当然,如
果她能搬到他家里去,那就更圆满了。
出了机场的男人并没迟疑,马不停蹄赶到了孟宅。她的手机还是语音信箱,她家的大门也是
紧闭着没人应答,林天翔刚刚稍放的一颗心又被提了起来。
“你找谁啊?”
正敲门的工夫,身后邻居家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探出上身,问了一句。
林天翔回头,“宁阿姨不在家么?”
女人听这称谓是熟人,表情跟着却又凝重起来。
“哟,他们家闺女生病了,今天一大早120来接去医院的。”
手上,提来提出串了两个城市的药袋子“啪”地一声落在了孟家的门外,林天翔没再多问,
径直转身走回了电梯间。手指忙乱地按在下楼的按键上面,怎么会。。。。。。 这样?
B市第三人民医院,120的定点自救中心。
患者很多,大楼里充满了各式焦急与压抑的情绪。等候电梯的病人及家属,已经将这所医院
唯一的一部电梯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林天翔三步作两步,垮上楼梯,朝住院病房跑去。
“孟苡蝶的家属是哪位?”拥护的走廊里,一名穿自大褂的男子高声叫了一句。因为戴着口
罩,声音有些模糊,孟炎之和宁雅蓓还是第一时间奔了过来。
“我女儿怎么样,医生。”
“肺炎合并成人呼吸窘迫症候群,家属先签一下《病危通知书吧》”男医生拿了个夹着几页
表格的硬板夹递了过来。
从后面跟过来的宁雅蓓一手将站在前面的孟炎之推到一边,瞪红了眼睛朝向这医生高声质问
了一句。
“你说什么?什么窘迫?这什么意思?我女儿今年才二十六岁,你说什么通知书?”她说得
激动,孟炎之此时也忘记了要去安抚,只是愣愣地、又带有一丝难以置信般的眼神紧盯着那白大
褂。
“这是按照规定向家属进行告知,请你们配合一下。”男性医生语气平稳,显然这种反应并
不在他的预料之外。
孟炎之正待进一步询问的时候,忽然宁雅蓓一反手把男人递过来的硬板夹“啪”的一声拂到
了地上。
“你们现在应该是去给我女儿看病,而不是拿这些破纸来让我签。你们怎么作医生的?! ”
看着妻子激动得嘴唇都开始发紫,孟炎之伸手扶住了欲要上前推搡医生的女人,
“医生,我女儿情况现在到底怎么样?怎么会这么严重?”
男医生恨恨瞪了这歇斯底里的年长妇人一眼,不情愿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夹子,“你们要配合
我们的工作,不签的话耽误牿疗,你们自己承担责任”
宁雅蓓已经红了眼、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挣扎着就工从丈夫怀中站起来,却被孟炎之死死按
住,强压着心中翻腾的感觉,镇定着自己的语气。
“医生,你最少要跟我们解释清楚,作为患者家属我们有充分的知情权。我女儿昨天不过是
淋了些雨,怎么就到了发《病危通知书》的情况了?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要采取什么治疗
方式?下这种《病危通知书》是什么目的?”
“不过是淋了些雨?”男医生不屑地瞪了孟炎之一眼,“我们医院这里有记录,咋天中午的
时候她就入院急救过一次,治疗没结束就私自跑了出去。你们病人不配合治疗、家属也不配合,
一切后果你们自行承担”
林天翔跑上楼,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医生面前的孟氏夫妻二人。急匆匆赶到跟前,刚好一句
“病危通知书”钻进了耳朵。
一块巨石投入了心湖,所有心脏中的红色血液都被溅起到了头顶。林天翔一伸手把这男医生
的肩膀翻了过来,随即扯上他拮自的大褂衣领。
“你白痴吧,你说谁给发病危通知书?”
前一秒钟面对两位老人时还镇定自若的知识分子,在这毫无征兆的流氓谴径下也尴尬着气愤,
“你放手这里是医院”
林天翔却恍若未闻,这跟人说话还戴着口罩的男人嘴脸实在越发可恶起来,正待扬手实施更
进一步流氓行径的男人,抬起的手臂却被孟炎之又死死握住。
“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医院”看着急红了眼的年轻人,他这当父亲的内心纵是再焦急万
分,也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宁雅蓓此时正愁一腔怨恨无处发泄,见了这横空出世的青年,一个箭步抢了过来,劈头盖脸
地就是一个嘴巴扇了过去。
“你给我滚!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
昨天半夜被淋得通体湿透的女儿回到家里,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夜晚悄悄起床站在她的门
口,还听得到房间里低咽的哭声。谁知道,一清晨起来女儿就昏迷着睁不开眼了。
她的声音也抖着,手劲却是不小,直接把年轻人扯在医生领口的手也震得松了开来,林天翔
被打愣了。
走廊上看热闹的群众已经将这在场的四人紧紧围了起来,议论得简直比当事人还激烈。
孟炎之此刻真是顾得了这边、顾不到那边。握住林天翔的手又只好拿下来,反过身紧紧抱住
自己的妻子,“雅蓓,你别这样 。。。。。。 ”
“你滚”掺杂着哭腔的凌厉声调,女人在丈夫的怀里还是不肯停止挣扎,一脚蹬到年轻男
人的腿上,“老公,你让他滚!你让他滚!都是他害的。。。。。。 ”
深蓝色的笔挺西裤上面凭空多出了一个脚印,旁边的人指指点点,惊魂未定的医生早己第二
次捡起自己的硬板夹返回了办公室,这家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根本没办法沟通。患者是他们的
亲属,他们要浪费时间,他这个当医生的自然也是无能为力,对不对?
被打愣的男人,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在吵闹的环境中,打过几个电话之后二十几分钟,等
来了穿着养和医院工作制服的几名医护人员和一个急救担架车。
“孟叔叔,我们转院,病房联系好了,请了呼吸内科的专家现在赶过来会诊。”林天翔放弃
了跟宁女士沟通的可能性,直接同理智还比较清晰的孟炎之解释道。
孟炎之几乎没做什么停顿就同意了这个不受欢迎的男人不容拒绝的安排,谁都知道哪条方案
是最有利的,在她女儿的生命和健康面前,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养和医院的重症加护病房,孟炎之坐在家属等候怄安慰着依日低声泣翘在自己怀里的妻子。
林天翔站在病房门口,一直没有坐下来过。
病房门打开,里面走出的三名医生中一名约摸五十来岁的男性医生停驻了脚步,林天翔招呼
了一声“李院长”迎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孟氏夫妻也赶忙站了起来。
“理学检查和血液检查的情况都不容乐观,而且患者合并有严重的并发症,生化检查和培养正在进行,现在给她上了呼吸机,应用了两种二线的新型抗生素,根据监测和培养结果再讨论。
”年长的医生带着职业化的严肃温和表情,虽谈不上热情、可也算不成冷淡,也许是他明知道谁
都听不大懂,可还是依旧解释得清楚,这样的态度让在场的家属都没来自得产生了信任。
林天翔无力地撑上自己的额头,他倒是很想问一些诸如‘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会
真的有生命危险吧’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题,可他张不开嘴。他害怕听到这全国知名的呼吸科专家
说出‘要看情况’、 ‘说不准’之类的话,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满腹渴望与
疑问却没胆子说出口。
宁雅蓓却耐不住这折磨,问得直截了当,“李院长,我女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有人都沉默,安静的走廊上每个人都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那院长略一思索给出了‘成人肺炎致死的比率是相当低的’这样并不正面的答复,紧紧
盯在院长脸上的三人才稍稍放松了神经。
正逢此时,走廊拐角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南风的身后跟了两个中年男人,朝向病
房走了过来。
林南风并没有看向他的儿子,只是笔直朝医生走来,先是握着李院长的手道了句‘感谢’,
约定随后去他办公室再同他单独谈谈之后,向前几步同孟炎之握了握手。
他说得诚恳,宁雅蓓此时却早己扭回了头,自己一个人坐到了家属等候区,她虽不想见到这
个男人,可此时这种情况,一面拈着别人的光、一面无情撕破脸皮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孟炎之礼貌性地一笑,强抑着焦急的表情略显生硬,“哪里话,只是还让你跑一趟,过意不
去。”
林南风却是神情一僵,余光扫过不远处仍日看也不看向他这边一眼的女人,说了一句“应该
的。”
多少年来,一直从容威严的男人,放下了同身的气度,蹑着手脚踱到了家属等候区的女人身
前。
微躬了身子,向前倾着,两只手带些尴尬地握在一处。
“雅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说出来的话语调依旧沉稳有力,可是一贯不苟言笑的
脸,在凝重的表情之下,硬是挤出了一缕近乎小心翼翼的微笑,实在有些怪异。
宁雅蓓却并不领情,斜睨着瞪了一眼,头扭得更远了。
站在病房门口的林天翔恰巧抬眼看过来,当他看到自己父亲脸上一抹讨好式尴尬的笑容,不
禁呆住了。这样的父亲,他很陌生。可这样的笑容,他很熟悉。
当他面对如今躺在病房中的那个女人、当她哪怕有一丝不满足和委屈,他也是近乎这样涎皮赖胜地笑在她的面前。
这世界上,就算是最高傲的人,也会有那样一个能让他放下所有自尊、只为了博她一笑的人。
他的母亲,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被父亲叫到一旁的林天翔,背靠着墙,父子俩沉默了良久。
“是怎么回事?”林南风看着林天翔深深垂着头,如果不是这样,他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到他
的脸上。
靠在墙上的青年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现在不想管这些,只要她好起来,我什么都
不管了。”
是的,那些被转到语音信箱里的电话包括所有可能的外因,他全都可以忘掉,不去追究、
不去计较。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寸土不让的男人,第一次在命运面前低了头。现在只要她好起来,
他愿意做一切事他愿意不做任何事
重症加护病房,家属不得入内。即便院方已经特意安排了专门的二十四小时看护人员,还是
谁都没有离开。
夜里的时候,病人已经稍稍下降的体温再一次回升到了四十度。
寂静的加护楼层,只有等候区的一对夫妇,和站在病房门口处的青年男子。
约摸凌晨左右的样子,宁雅蓓被护士的开门声惊醒,从夫的肩膀上醒来的一瞬间,她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顺着被
护士打开的一条门缝里张望的一对眼睛,淌下了眼泪。
他望的入神,只是一开门的瞬间,没有太久;所以近乎贪婪的凝视只持续了一瞬间,那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宁雅蓓对林天翔所有的了解,不论是通过什么渠道,完全不包括这样脆弱的行为。
他有没有担当,她还不清楚,可是他至少,很勇敢。能够在并不赞同的父母面前,坦然许下
承诺说爱他们女儿一生一世的男人,不论在这漫长的一生中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至少,在那一
刻,他是勇敢的真诚的。
从小几乎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孩子,低三下四、近乎没脸没皮地在她的单位和家里纠缠了
个多月,笑迎冷面百折不挠,她这个同样也是作母亲的人,如何能不动容?
众目暌暌之下,硬挨了自己一个嘴巴丝毫不以为意,果断安排女儿转院,让她又如何不认同。
可是他的一切勇敢执着与决断,统统不及这无意中悄悄滴下的眼泪,让她难受得心也犯
酸。
一整个下午和晚上,他几乎没说过几句话。甚至坐也没坐一下,即便,这等候区就设置在病
房的正对面。
他只是趁着护士进出的空当,斜倚在门口望着病床上的人。人的眼睛,撒不了谎。
宁雅蓓呼了一口长气,拍了拍微闭了眼睛小憩的丈夫,“炎之,我们回家休息。”
被叫醒的男人显然有些意外,刚刚叫妻子回家先休息,是她自己硬要留在这里。
宁雅蓓僵硬的一笑,“我要看我的女儿好起来,我们不能先累倒了。”
再难熬的夜,终究也会过去。当清晨的曙光渐渐亮起,养和医院的加护病房,也迎来了新的
一天。
“喂,”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护士从外面走进护士站,兴奋的脸上全然不见一夜工作的疲
惫,朝向另一个身量较高的护士叫了一声。
“他刚才差点把我抱起来! ”
高个护士吃惊似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放松下来。
“怎么可能!你兴奋得产生幻觉了么?”
“没有,是真的 ”矮个护士丝毫不以为然,继续兴高采烈的解释道,“刚才量体温么,
38。8我一出来没等他问就跟他说了,然后他就两只手这样 。。。。。。 ”说着,似乎是意犹未尽地模
仿着那英挺男人的动作,两只手搭上同伴的肩膀,“就这样,抓的好紧!他好有力喔!而且第一
次看到他笑,真的好帅啊! ”
“行了你,”被她紧紧抓住肩膀的同伴很不满意地拍掉她的胳膊,“长点出息吧,不过体温
降下来倒是好事。”说着压低了声音,“我昨天来接班的时候不是被叫到院长办公室么?进去之
前听到里面在说什么好像要计划帮我们医院盖一栋楼呢。。。。。。 ”
“不是他啦!看你这点出息,是一个年纪大的,瑞林的董事长吧。”说着,女孩朝病房的方
向扬了扬下巴,“要不然你以为里面那位待遇怎各这么好?邱主任从来不值夜班的,昨晚可是在
这整整待了一夜的命,病房单他就去查了六次,就连咱们也都挨个被院长做了训话 。。。。。。 ”
碰巧路过的孟氏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没有再敲护士站的门。原本打算先了解一
下这一夜女儿病情的询访,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必要了。
林天翔,还是站在门口。一夜过去,甫一抬头的瞬间,眼底也布上了血丝。
宁雅蓓百般不情愿似的,对着墙壁说了一句,“你也回去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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