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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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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是他却并没有忘记曾经的战友,隔三差五的都会把雷停和景东仁约出来狂吃海喝一番。 
  但这一次在电话里,胡震东却只字未提景东仁,雷停知道,一定另有内情。 
  多想无用,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雷停从来不会为这些无谓的事情浪费精力,他需要想的事情还多着呢。 
  向着景东仁打了一个脆生生的响指:“帮我把那个有创意的凶器拿来。” 
  “pliant(遵命)!”景东仁丢出一句语音怪异的朝鲜英语,拿起那件放在他桌上、紧裹在塑料袋里的锁喉铁环递到他面前。 
  雷停歪叼着烟斗,借着强烈的阳光仔细地端详着:沾满斑驳血迹的铁环整个是以粗砺的铁条构成,有三处接头用黑色的胶布缠住,暗黑的铁条在阳光下有一些不强的反光,上面的鲜血已干涸,呈现出暗哑的褐色。按住刀环底部内侧的凸起,那两边仿佛毒蝎尾刺一样的刀锋立刻左右打开,象一个择人而噬的蛇口! 
  景东仁凑过来,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有什么发现?” 
  雷停眼皮也不抬地说:“你说呢?!” 
  “这是用多个部件组合起来的,刀片是手术刀片,是用小型气焊工具焊上去的。” 
  雷停点头:“手术刀片很容易买到,没法查。但凶手至少得有一个能摆下小型气焊机、老虎钳、工作台的房间,焊上刀片的最后一步他肯定要自已完成。这个黑色胶布是电工专用的,应该是用来混淆我们视线的,也不用往下查。这些铁条是一起制做出来的,两边的弧度接近一致,制做的很粗糙,应该不是一个大厂子的手笔。” 
  景东仁站起身来:“我现在就让他们把市里所有小型铁制品加工厂的名单弄出来。” 
  雷停无所谓的摆摆手:“铁制品这条线恐怕没什么戏,还是让他们去查小型气焊机,尤其是二手市场。” 
  “不错!”景东仁略显兴奋地一拍桌子,转过身就大声喊道:“还有闲人吗?过来几个!” 
  雷停放下手中的刀环,喃喃道:“遇到这样的情形,什么才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呢?先替这个人设身处地想一想,首先衡量一下他的智力水平,尽力设想自己在同一情况下该怎么办。在这一情况下,事情也许会变得简单些,因为这个地下判官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轻轻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打印着密码的皱纸:“虽然这是用很便宜的纸和有点缺墨的打印机打出来的,但我相信这不是你自已的打印机。你想告诉我什么?用这种传统密码?你要和我玩游戏,同时你又不愿意场面变成一边倒,如果那样的话你就会觉得太没趣了!那你就想让这个游戏公平一点,你想告诉我你下一步要杀谁对吗?那么这些数字就应该是一句话对吗?” 
  雷停对着捏在手上的纸条轻声细语,表情冷静而平和,就象在与自已的家人闲话家常,只有那一双微眯的眼睛闪动着锐利却充满智慧的光芒。 
  不安份的景东仁不知什么时候又晃了过来,双手扶在桌面上微笑说:“雷公,你可不要让这几个数字弄得神经失常了?!不过也别太担心,我认识一个很棒的精神科大夫,他还出过一本书……”摸着下巴,挤出一脸的坏笑:“叫做母猪的产后护理!”话还没说完,已经狂笑到弯腰捧腹。 
  雷停毫不动容地侧过头去看了看他,冷声道:“你是郭德纲?”声音冷得掉冰碴。 
  “呃。”景东仁打嗝一样把释放出一半的笑声噎了回去,尴尬地抓抓头皮,坐到雷停对面的椅子上,闭上了嘴。 
  “啪。”雷停把那张纸条拍到桌上:“快闲出屁了是吧?把这数字代表的意思说给我听!” 
  见景东仁彻底哑口无言,雷停冷哼一声,指着字条说:“凶手使用这种传统密码,是要告诉我们一句话,数字的表现方式是两种,那么就应该是各自独立的两句话。” 
  景东仁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字条上的数字:12,5,22,9,7,6,9,22 
  5,/4,3,1,/5,2,/2,2,/3,4,/4,2,/5,2,/2,2,/3,3,/4,5,34 
  “应该不是年月日。” 
  雷停气结:“当然不是,你没看到第一行里面有两组相同的数字吗?!第一组的最大数是22,而且这个22还出现了两次。一般这样的传统密码都应该是与密码本配合着来用的,但这些号码明显不是那种密码。” 
  景东仁不解:“为什么?” 
  雷停:“因为这里面没有标注页数的P字。如果有P字,才能证明它是需要密码本的。”忽然顿了一下:“除非这个对照密码本只有一页……” 
  “报纸!会不会是事发当天的报纸?!”景东仁眼睛一亮,大声地说。 
  雷停的双眼也忽然一亮,但转瞬间又黯淡下来:“就算是报纸也要分正反面、第几栏、第几行的?!这个思路明显不对!”无力地回靠到椅背上,雷停抓起早已熄灭的烟斗,索然无味地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道:“第一组的最大数是22,22?构成语句,最大数是22或者更大!”越说越慢,似乎有所触动。 
  “会不会是拼音字母?!”景东仁突然说道。 
  雷停摇头:“汉语拼音字母还要分声母和韵母,应该比汉语拼音简单一点。” 
  “会不会是谐音?” 
  雷停皱眉:“谐音?” 
                  第一卷 肃杀边城 第十二章 蒜、柠檬和伏特加
  景东仁兴奋地扑到桌子上,指着纸条说:“你看,12可以读成要按,5就是我,9是就,7是去,,,,”忽然一顿。 
  雷停一脸淡然:“接着说,我就想知道按你的说法这个22可以怎么读呢?!” 
  景东仁瞪了他一眼:“别烦我,我这不是正在想吗?!”对着纸条干瞪了半天,无奈地抓抓头皮:“他妈的,就是这个22有点说不通!” 
  “根本就不是这个路子!”雷停摩挲着光滑温润的烟斗:“既然它不是依靠密码本,不是拼音,不是谐音,但它又有多个数字,最大数字是22,那么就只能是……”冷酷的双眼中微带着一丝笑意,看向景东仁。 
  景东仁轻喊了一声,手扶桌面做势欲起,双目炯炯:“会不会是英文字母?!他妈的,我怎么没想到,英文字母是26个!” 
  雷停极快地从桌上扯过一张纸,飞快地写出了26个英文字母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 
  写好后,急忙拿起那张密码纸在上面对照着,飞快写出一个单词:“LEVIGFIV”,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看,皱着眉头递给景东仁:“这个词怎么这么眼生,到电脑上查一下,如果我弄错了,那可就真有点麻烦了!” 
  景东仁接过纸条急忙跑到一边的电脑上,噼呖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很快失望地转过头来说道:“这个词确实很生,根本就没这个词!” 
  “嗯!我觉得连着出现两个22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是两个5就比较象那么回事儿了!毕竟在英文字母中E最常见,它出现的次数多到即使在一个短的句子中也是最常见的。”雷停挥挥手中的烟斗,有点沮丧地坐回椅子上,习惯性地把熄灭的烟斗再一次塞到了嘴里。 
  “两个5?!”沉吟了一会儿,雷停又猛地坐直了身子:“22,一共26个字母,,26。25。24。23。22,会不会是倒数第5?!太主观了,他妈的有点太惯性思维了!试一下,试一下。”紧咬着下嘴唇,按着从后向前的顺序,对照字条上的数字重新又数了一遍,又写出一个单词“OVERTURE”,抓住这张纸,低声说:“这次应该希望很大,虽然这个词我也不熟,但看起来好象有点意思。” 
  景东仁再一次把单词输入电脑。 
  雷停在一边说:“再告诉我没有这个词,我就砸了这台狗屁电脑!” 
  “雷公,成了,成了,是序曲的意思!”景东仁兴奋地叫了起来。 
  雷停长舒了一口气:“这倒是挺象凶手的语气,可惜只是一个挑战书。看来耗子拉木锹……大头在后面,要想知道些有用的东西,关键还在后面这组密码上!” 
  但在这之后将近一天的时间里,雷停都没有把后面这一组密码弄清楚。 
  “该死!”雷停仰在椅背上,双脚高高地搭在桌子上,桌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口没动的午餐盒、盛满烟灰的破茶杯、仍有些烫手的烟斗,散乱的白纸铺满大半个桌面。 
  抚摩着有些烫手的额头,看看逐渐昏暗的窗外,雷停在椅背上仰着头喊道:“和尚,打电话让小店送一个柠檬和一头青蒜过来!” 
  市局旁边有一家小店,烟酒水果都有的卖,送货上门十分方便。 
  景东仁打完电话,俯身在自已柜子里翻找了一通,拎着半瓶酒走过来说:“你怎么知道你的这瓶酒没被我们干掉!” 
  “你们不喜欢喝伏特加。”雷停淡淡地说着从景东仁手里拿过瓶子,“哗拉哗拉”地拧开瓶盖,在面前有些肮脏的空玻璃杯里倒了半杯,又仰靠到椅背上歪过头闭上双眼:“希望我的蒜快点到。” 
  话音未落,“嗒”一声轻响,一个装着柠檬和蒜头的塑料袋扔到了雷停脚旁桌面上,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青蒜、柠檬,一共两块七,你二个月前预付的一百块还有三十一块六。” 
  雷停慢慢睁开眼,斜过头看去。一个白净、苗条的高佻女孩站在桌旁,略有些轻喘,微红的脸颊象早春时节的花瓣般嫣红娇嫩,清澈的眼波静柔如水,望向雷停时却含着些许说不出意味的情绪。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女孩忽然有些拘谨。 
  景东仁笑说:“小颜,你也太快了,这次肯定又是从侧门进来的吧?!” 
  女孩颜静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一听要这两样东西就知道是雷,雷队回来了,怕他着急,所以就走了侧门。” 
  景东仁嘿嘿一笑:“没事没事,不就是走了一下侧门吗?!给我们雷公送东西就算你凿墙进来也没人提意见!” 
  “和尚,又开始满嘴跑舌头!”雷停坐起来,向颜静道声谢,解开塑料袋,拿出那头小孩拳头大小的蒜头,拧下一个蒜瓣开始剥蒜皮。 
  “我帮你!”颜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折刀,拿过那个嫩黄带青的柠檬,熟练地旋转一刀,柠檬连着根蒂的一个小角就旋切了下来,然后用那柠檬角轻轻地在装着伏特加的杯边上擦了一圈。 
  雷停抬头看了颜静一眼,将手里剥去蒜皮的蒜瓣扭断,扔进酒杯里。 
  一股清新的柠檬香气混杂着蒜味和一丝酒香飘然弥散。 
  “二头,,”丁国春挨到景东仁身边,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挤眉弄眼地问:“这小姑娘对雷队是不是有点意思?他这酒是哪国喝法呀?!” 
  “嘘,”景东仁伸手指在嘴边吹了一下,低声说道:“别胡说呀!小心雷公收拾你!这小姑娘叫颜静,是小店老板娘宋姨的姑娘,经常过来送货,所以都比较熟。雷公和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估计这小姑娘现在对雷公应该有点那意思!也难怪,毕竟雷停是因为她才被罚到巡警队当苦力的!” 
  丁国春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追根问底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二头,求你了,说说清楚。” 
  景东仁看了一眼一坐一站却都不作声的雷停和颜静,轻轻叹了一声:“这事儿听来有点老套,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是两个半月前的一个星期三,我和雷公下班的时候去小店买烟,正碰上陆林兴在店里调戏颜静。陆林兴是在咱们局里实习的公子哥,他爹是主管市政的副市长。这兔崽子从来到市局,就看上了颜静,一个劲地要和她处朋友,却总被颜静拒绝。那天这小子在外面喝大了,跑过去又赶上店里没人,酒壮怂人胆,这小子就起了歹念。我们俩进去的时候,他正把颜静捂住嘴巴按在柜台后面的小床上,把她的上衣都扯破了!” 
  丁国春嘴巴大张:“这可是在市局,他也敢?!” 
                  第一卷 肃杀边城 第十三章 能买饭的暗器
  景东仁撇嘴:“有什么不敢!这兔崽子当时就叫嚣,花钱的女人都玩够了,就想玩玩不要钱的!只要不犯命案,他老子都能摆平!” 
  丁国春咬牙切齿:“兔崽子,太他妈嚣张了!” 
  景东仁叹息:“当然了,人家可是市里有名的太子爷!我们俩当时一见这种情况立刻上前制止,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色迷心窍,一把抄起一边的水果刀架到颜静的脖子上,狞笑着说我们要是再敢上一步,他就把颜静的鼻子割下来!我们投鼠忌器,只好退到一边喝令他放下刀子。没想到这小子色心不息,一刀就把颜静的胸罩带子挑断了一根。雷公立马就火了,那小子一动手,我就心里一凉,知道这下要坏事儿……雷公肯定得动手了!于是我大声喊别下狠手,火头上的雷公根本不听我这一套,扬手一硬币飞过去就敲断了这兔崽子的鼻梁骨!那小子一声惨叫,往后就倒,手里还死死抓着刀和颜静。我刚要上前,雷停已经窜过去把他抓住颜静的手腕拧断了,夺下颜静;紧接着抓住那小子握刀的手,一个大背胯扔出去三米多远,摔折了三根胁骨。雷公这家伙出手太快,跟在部队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快得让人毫无还手的机会,连我都拦不住他。只那么一眨眼的工夫,飞钱、抓臂、断手、夺人、背摔,一气呵成,干净利落!那兔崽子的惨叫把整个市局的人都喊出来了,都他妈的以为有空袭呢!” 
  略带点苦笑摇摇头:“这小子在局里晃悠了两个多月,招猫逗狗弄得鸡飞狗跳的都没人管他,连局长都睁一眼闭一眼。因为大家都清楚,这兔崽子是得罪不起的主。我当时一个劲地喊他,可这个雷公,一上来火头就是天皇老子也不尿!结果呢,副市长倒是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明确表示不追究,不但把那个兔崽子扔到看守所里关了十五天,还夸奖雷公做的对。但最后不还是被局里定了个防卫过当,罚了三千块钱,扔到巡警队扫大街?!要不是雷公在警界声望高、威信足,这次案子又比较重大,他不知道还得在巡警队呆多长时间呢!” 
  丁国春看着雷停的背影肃然起敬,喃喃地说:“爷们!这才是爷们!” 
  景东仁轻蔑地一笑:“操,得了吧,这年头爷们不是那么好当的!雷公就是总在这上面摔跟头,要不然,以他的威信和能力,早就到省厅当个处长了!”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丁国春轻声说道。 
  “靠!”景东仁气结,斜眼望着他:“你们俩倒真象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连说的话都他妈一模一样!” 
  “是吗?!”丁国春兴奋地笑笑,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雷公用一个硬币敲断了那小子的鼻梁骨?!” 
  景东仁微微一笑:“硬币是雷公的随身武器。虽然他当年就是军区一流的枪械专家,但他对枪没什么感情,干了警察之后更是连枪也不摸。他总说警察的配枪限制太多,放一枪回来就得写报告,而且容易误伤群众,对嫌疑人的伤害也不好控制。所以他自已在家里把三个一元硬币粘压在一起,因为一元硬币的份量标准,而且大小适中,就是单个份量太轻,所以三个叠压在一起,就成了加厚加重的暗器。他有个专门的小皮袋就挂在腰带上,平时出门就在皮袋里装上三五个这样的硬币,碰上凶残狠辣、负隅顽抗的家伙就赏他一个。我们都说雷公就算钱包丢了也是不会饿肚子,因为他身上里永远有几个这种能买饭的暗器!他扔硬币的手劲足,角度刁,准确率基本上可以达到百发百中,说打你鼻梁绝不带碰眼珠的;而且还安静,绝对不扰民,呵呵,比手枪好使多了!现在外面那些混混一听雷公的硬币,立马抱脑袋跑路,比兔子都快!” 
  丁国春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太牛了吧?!用三个硬币就能打断鼻梁骨,那得是什么样的手劲呀?!” 
  景东仁笑:“你还没看见他的手呢,三个手指间的老茧比牛皮还厚!” 
  在这两人嘀嘀咕咕、议论不休的时候,雷停已仰脖喝干了杯中带有蒜味的伏特加,伸手拿过酒瓶,又倒上半杯,继续拧下一瓣蒜,剥去蒜皮,拧断,扔进杯里。 
  颜静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雷停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随即转向一边:“怎么还不回去?店里有人?” 
  颜静面颊又红了起来,嗫嚅道:“我,我妈在……” 
  雷停用柠檬角又在杯口上擦了一圈,拿起杯子一仰脖,喝光杯中的酒,站起来说道:“快点回去吧,别让你妈太累了,毕竟是年纪大了。” 
  “哦”颜静答应着,向后轻挪了两步,低声说:“那,那我走了,要什么东西就打电话,我会很快送过来。”似有些不舍地看了雷停一眼,转身走出两步,再度转过身说:“你,你少喝点酒……”说完,转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雷停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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