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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十三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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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凝半晌,映之叮的一声挑起琴弦,噼里啪啦一阵乱弹,琴音鼓噪割着耳膜,手指却如春雨一样细细密密让人眼花缭乱。疾风骤雨之后又噌的一声停下来,眼神不满的看着自家老师,孩童的嗓音带着哀怨:“我好饿,我要吃饭。”

    “……吃完饭继续。”老头方正的脸上没有半分神色,眼里却迅捷的闪过一丝赞赏,她的指法虽不见出色,却流畅灵动。

    “……您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映之迟疑着问道。太反常了,她今天的练习时间已经是平时的两倍了,这老头居然还不放过她。

    手指酸得疼。

    “哼哼。”老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倒是跟映之那头杂草样的乱发十分相像,一点名音乐家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真受刺激了?……还有人能刺激到您?!”

    映之脱下银甲片,将古琴当吉他一样斜抱在身上,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伸出手指在老头面前晃晃,“您看看,我的手指都成什么样了,再练下去您还怎么指望我青出于蓝啊?”

    敢这么理所当然的在Mattrew唐面前这般大言不惭的人也只有她了,连Mattrew唐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在他看来她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丝天分和努力,真的要论音乐天赋还比不上团里的其他人。

    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相信她眼中那份独特的音乐灵感。

    或许音乐人都有一点不可理喻,他的不可理喻就是收留了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并将毕生所学全部灌注在她的身上。

    “不说吗,不说我可就去吃饭了。”映之拍拍肥大的裤子准备起身,被老头一个眼刀杀过来又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充当听众。

    听完以后映之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看着老头的眼神像看三岁孩子一样,心里吐槽:老小孩。

    其实事情很简单,不外乎老头口中的“狐狸老友”退休后出国旅游来看他了,年轻时两人都经常较劲,老了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狐狸老头炫耀的对象是自己孙子,什么才华横溢聪慧敏智,夸得是天上无地上仅有。这也就罢了,对于老友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孙子,老师也很替他高兴的。

    偏偏临了他来一句:“诶,可怜你一生所学啊,虽说弟子无数,但却没有一人及得上你一半,满腹才华哦,可惜啦。”气得老师直想吐血,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哦、这样啊。您还真小气,这也能生气。”映之抱着古琴站起来,细腿儿腾挪向厨房走去,童稚的嗓音慢慢说道,“事实胜于雄辩。明天我就去找他,帮您宣扬一下您弟子的才华横溢聪慧敏智。”

    于是第二天映之就抱着那把七弦琴晃悠晃悠的找老师的老友了,好在他也住在团里,随便问问便找到住处。

    “您好,我是唐欲雪,听说您昨天惋惜我老师一身琴艺无人得传?” 敲开门,映之恭敬的鞠躬行礼,怀里抱着古琴。

    “嗯哼。有什么不对?”迹部老爷一身华服,虽已耳顺之年,但神行中仍带着张扬傲骨,那独特的嗓音华丽丽的带着压迫。

    “打扰了,我今天就是来正名的。”

    “啊、哦呵呵——”听到映之的来意迹部老爷先是一愣,上下打量映之片刻笑得皱纹微颤,声音如琅玉温华,他看着映之的小身板低笑,“正名?你要怎么正名,啊恩?”

    映之有些微愣,总觉得这个感叹词怎么听怎么熟悉。

    “当然是弹琴了,……您也可以指定其他乐器。”俄而她又道,“但是我会的不多,您别以大欺小。”

    “咳、我以大欺小?!”迹部老头愕然,然后大笑起来,笑得脸色泛红,不能自抑,看着映之不满的等着自己忙止住笑意,轻咳两声道,“咳、唔,好吧,那就弹琴。”

    他话音刚落就见映之席地而坐,将古琴搬到自己膝上,仰着脑袋看了迹部老头一眼垂下眸子开始弹琴。

    其实她的琴技并不出色,但是指法却行云流水圆润流畅,简单的曲调在她指尖总能流泻出另一番滋味,仿佛停留在听者心间,回回荡荡,婉入人心。

    一曲末了映之拍拍裤子站起来,抱着古琴鞠躬,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迹部老爷,见他神思还没有回转瘪嘴,食指勾起琴弦发出叮的声响,惊得迹部老爷眉毛一跳。

    “唐、欲雪?”

    “嗯。”

    “小丫头多大了?”他问,挑起的疏眉微眯的眼,目光睿智而犀利。

    “十岁。”

    “十岁啊——”仿佛很不能相信,迹部老爷细细打量映之。很不合身的衣服,瘦弱的身量,容貌简单,……营养不良。但那双眼睛却澄澈的似一泓清泉,勾勒出自信的神采,偶尔几道眸光闪过,流光溢彩;唇角微微抿着,带着孩童没有的沉静,安然独站,静如古墨凉秋。

    几丝凉静,几丝淡寞,还有一卷儿灵动。

    “真的十岁?”

    十岁的孩子应该不会是这般性子吧,琴声的韵味也远远超出了一个孩子可以诠释的境界。

    “……我骗您干吗?!”映之无奈的翻白。

    “你跟着Mattrew多久了?”

    “几年。”

    “嗯哼?”迹部老头好笑的看着映之,挑眉,“你该不是不会数数吧?”

    “你才不会数数。”她只是不愿意回忆那些时光,“……您到底要不要对我这个唐老师的弟子说什么啊?”映之瞪着眼睛看他,就是这老头害她昨天被老师狠狠的练了四小时,想想就觉得手指发疼,还让她只能吃冷饭剩菜。

    哼哼。

    “哦,你想我说什么?”

    “就是被你盛赞的那个才华横溢聪慧敏智的孙子啊,他能弹出这样的琴么?”

    “……这倒是不能,但他会的比你多。”

    “多而不精!!”映之看着老头张扬的脸反驳。

    ……十岁的孩子也确实说不上什么专精。

    “他长得也比你俊俏。”

    “……男孩子长那么俊也没用,实力更重要。”

    “他还比你知礼仪!!”

    映之听了放下古琴,牵牵虚无的裙摆,唇角轻扬,倒像是个淑女的动作。

    “形似而神不在。”

    映之瘪嘴,“……只需要能唬人就好了,我的目标又不是做淑女。”见老头还想说映之忙制止,“诶、停,你那孙子再怎么优秀也比不上我的琴,我回了。”她弯腰行礼重又抱起古琴,想想又道,“别再气我老师了,再气我连冷饭都吃不上了。”

    噗~~“好。”

    “再见。”

    “再见,……你想知道我孙子叫什么吗?”

    映之闻言停下脚步,干脆道,“不想。”

    老人却不管映之说了些什么,径自答着,“景吾,他叫迹部景吾。”

    “啊?!”映之心里咯噔几下,抬眸看着面前这个老人——迹部爷爷,光华内敛,古玉温然,少了迹部女王的几分张扬,却更加光彩夺目。“……您孙子确实很优秀。”

    映之心里默默补充。

正文 他的规定

    四月的风轻拂脸颊,扬起映之额前长长的刘海,隐隐可见那道可怖的伤疤,细细的沿着额角拉出深深的痕迹。

    “你就是这样跟本大爷的爷爷认识的,啊恩?”迹部躺在别墅顶楼的木椅上,右脚微微曲起,一手枕头一手牵着坐在身畔映之,听着她细语轻声说着从前。

    “对啊。”映之摸摸额头,转头看着迹部,瘪嘴,“说起来这一切的导火索还是你呢。”

    “哼,本大爷的天才之名无处不在。”

    “嗨嗨,才华横溢聪慧敏智嘛。”忽而话锋一转,映之戏谑道,“就是不知道是谁第一次上台朗诵德语原诗,因为紧张忘词了而在台上手足无措脸红成了苹果。”

    “……”

    “好像还因此生气一天都没吃饭,是吧,迹部天才?”

    “……本大爷那时才四岁!!”

    迹部翻身坐起,神带不满,眼睛灼灼的看着映之,忽而眼里漫出笑意,声音懒懒:“我记得你小时候比我更糟糕吧。”他微微抬眉,眼眸含笑泪痣妖娆,“第一次跟爷爷一起逛街,居然看上钢琴行的一架珍藏非卖品,为此还磨了店主整整半年是吧?可惜呢,最后还没磨到手,……真是不华丽的人做的不华丽的事。”

    “可是那架琴最终还是归我了。你不知道吧?”

    “啊恩?”

    映之扬扬眉,勾起笑容掩住尴尬,心里将迹部老爷怨个透底,口里道,“我第一次登台维也纳之后,老板就将那架琴送我了。”想到那个老板在台下听她弹琴听到泪流满面的情形,映之深深叹气,手指再次摸过额角的伤痕,“……那架琴是琴行老板的女儿过世前最珍爱的物什。”

    “遗物?”

    “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在维也纳大厅台弹琴给她爸爸听,只是……,她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映之长长的呼吸两下又慢慢说道,“大概老板将我当成她女儿看了吧。”

    她站起来走到天台边,双手搭在栏杆上极目远望,晴空如洗,一望无垠。

    “欲雪,今天我就将这架琴送你了,……如果我女儿知道,相信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一定会觉得、原来维也纳大厅其实很近……”

    “……好。……谢谢您,我会很珍惜的。”

    映之的眼眸里微微浮上水光,为那个早逝的孩子,为那个心伤的父亲,以及明明深爱却死别的骨肉亲情。

    不像她,血亲一般的家人,天涯海角各自仇恨、各自活着。

    ……亲情永远是她心底的一道伤。

    “你这女人,又在想什么不华丽的事情,啊恩?”迹部走到映之身侧,背倚在光洁明亮雕着樱花的护栏上,“不是有带饼干来吗,一起去吃吧。”

    “好。”她偏头,风扬起的刘海将她额角的伤痕清晰的现出来。

    “走吧。”她说着,抬首却对上迹部有些恼怒的目光,疑惑,“怎么生气了?”

    迹部不答,眸光中怒气渐生,修长的手指拂开映之的刘海,那道伤痕立时显在阳光下,很细、很深。“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君王的盛怒。

    “……景吾?”

    “说!!!”他的声音带着雷霆之势不容反驳,沉得让映之心里打颤,俊逸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冷凝如冰。

    “景吾——”映之拉拉他的手,将他惊起。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他缓缓心神,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甩开映之的手径自离开,丢下映之在原地发愣,回神之后赶忙追上去。

    迹部走得很快,边走边拿出电话打给迹部爷爷,电话接通就直接问道:“映之额角的那道伤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磕伤碰伤的。”

    “哟、景吾,这么跟你爷爷说话?!……嗯?”

    迹部长长的吐出胸口的闷气,抚着发涨的心口良久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的迹部爷爷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岁月的沧桑,“那道伤在我认识她之前就有了,听唐老头说是她妈妈留下的。”

    “小丫头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具体怎么弄上去的我也不清楚,唐老头对此也讳莫如深。”

    “……嗯,谢谢爷爷。”迹部沉默会儿挂上电话,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抚着泪痣站在原地第一次华丽丽的发呆。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也会有情绪失控的瞬间,看到那一道明显是被人刻意划伤的伤痕,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弦啪的崩断,愤怒如火焰一般噬人,直想让伤害她的人消失于世上。

    她总是能够不经意间影响他心神。

    “还真是不华丽的冰帝之王啊。”他喃喃道。想到她的曾经她的家庭,叹气。好吧,他大爷就退而求其次吧,只要求她以后的幸福就好。

    “景、吾——”

    “啊恩。”

    映之跑到他身边也不说话,不住的喘息,连说话的空挡都没有。

    “你这女人,跑这么快干什么?”看着映之上气不接下气,迹部拧眉,“本大爷又不会丢下你离开。”

    映之一手支墙一手叉腰,弯着腰平复呼吸,听到迹部的话她伸腿踢了过去,一脚踢在迹部的腿上,狠狠的说道,“你说我跑什么?!啊恩?!……你这人——以后不准什么话都不说甩下我就走,知道吗?!!”

    看着映之气急败坏的样子迹部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瞥了一眼自己的腿上留下的某人的犯罪证明,点头,“好。”

    “哼。”

    映之看他一眼,绕过他径自走回客厅,拍拍自己还没喘过来的呼吸,心里暗怨:那么高的楼也不知道装个电梯,还要她一层一层跑下来,可怜她的小细腿儿。

    迹部几步追上走在她身侧,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映之的额角,一想到那是她妈妈留下的,心就抽得疼。

    到了客厅,映之打开带来的饼干,招来侍者送上茶水,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吃,看得迹部那个讶异,“你真的确定这是做给本大爷的?”而不是为你自己做的?

    “爱吃不吃,”映之喝口水,拿起一块儿塞进嘴里,“中午吃的都是生菜,饿得我不行。”再加上刚刚跑了几层楼梯,口干舌燥,连胃也不满的凑上来。

    明明很不雅的姿势,迹部却觉得赏心悦目,真诚、不做作。她的脸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脑袋还不时点两下,很像一只吃食的老鼠。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儿,刚想塞进嘴里就被饼干的形状惊到,终于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声音回回环环响彻客厅,带着他惯有的骄傲鸣琅,还有几缕由心发出的喜悦感动。

    她是真的很努力的在融入他的生活。

    一想到这点心里的喜悦就慢慢膨胀开来,泪痣也越发妖娆夺目,魅惑的神光勾着映之细细的神经不住颤抖,她连忙捡了块儿饼干塞进他的嘴里,蒙住。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快吃快吃。”

    迹部拿开映之蒙住自己嘴的手,捏在手心,另一只手拂过她的额角,眼神澄澈的望进她眼里,他几口嚼了口里的饼干,声音缓缓慢道:“至于以前,你不想说就不说,最好忘掉,只记得本大爷;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大爷是你永远的靠山。”

    “嗯?”

    “既然是本大爷的婚约者,就遵守一下本大爷的规定吧。以后,只准开心不准伤心,不准哭不准受伤;难受了心烦了只管发泄出来就是,本大爷替你担着;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直接买就是,签上本大爷的名字;要玩要闹要人陪,尽管来找本大爷,我随时都在,一直。”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映之不禁沉浸其中,直到额角传来温温的触感映之才回神,脸上的温度慢慢升高,自额角蔓延开来,皙白的脸如红霞修面娇侨动人。她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颤动,像被人拂过的含羞草;红润的唇轻轻抿着,圆圆的耳朵红得能涔出血来。

    “呵~~睁开眼吧,本大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映之闻言睁开眼睛,对上迹部明亮的眸光不好意思的转开脸,拿起桌上的茶饮轻轻的啜饮。

    “本大爷说了那么多,难道你没有什么说的吗?”迹部大爷凝眸看着映之,似乎觉得这般羞赧的她很是可爱,难得一见。

    “啊、好。”映之不断不断的吃着饼干,并不抬头看迹部。其实只要她抬头就会发现迹部那耳朵像她那般红得能涔出血来。

    “你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啊恩?”他少爷可是第一次说这些话诶,好歹表现得高兴点,受宠若惊一点啊。

    因为他的心也惊着,高高的悬起,落不下地。

    表示?

    映之眨眨眼,忽的想到什么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浅白的方盒子推到迹部面前,轻道:“送给你的。”

    “嗯哼?”迹部看了一眼,拿起来细细看看,简单的盒子,也不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要本大爷当场拆吗?”

    “……呃、还是回去看吧。”

正文 意外

    车从别墅驶回市区时太阳已经西斜,暖暖的余晖洒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迹部微微斜了半肩,让靠在上面瞌睡的映之舒服一些,并随手将车里放着的钢琴曲关小一点。

    他的手不住的摩挲手里的那个浅白的方盒子,实是掩不住心里的好奇,很想现在就拆开里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似乎是第一次那么期待一个礼物吧。他勾笑,转头看看正睡得天昏地暗的映之,手指轻轻动作拆着盒子的包装,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做贼一样。

    包装拆掉刚想打开盒子身体就因突如其来的一个紧急刹车而向前扑去,他连忙揽住映之让她跌进自己怀里,身体迅速反应找到平衡。

    映之的身体反射的僵住,刚想动作就闻到充斥鼻尖的熟悉的味道,放下心里的戒备,懒懒的不动。“唔、怎么回事?”她掩嘴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睡眼,忽然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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