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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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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德宽又恨又怕地望着陈文强,此时他能闻到死亡的味道了,这死亡存在于他的呼吸、愤恨和他的失败及灾难之中。



  “我不杀你,你可以放心啦!”陈文强略带嘲讽地扬了扬下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请走吧!”



  马德宽惨然一笑,他明白了,“要是杀了我,以后谁还敢赴七杀的约?”



  “嗯,还算聪明。”陈文强的口气也不知是夸奖,还是揶揄。



  “现在离开这里,明天就要对我下手了吧?”马德宽咬着牙说道。



  “明天太迟了,我们都是急性子,就今晚去府上拜访如何?”陈文强将枪举起,向空中举了三下。



  十几个头戴面罩的人在四周的坟堆、草丛中现出身形,各持武器,冷冷地注视着这边。



  太阳照在身上,马德宽却觉得浑身发冷,胳膊上和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恐惧和黑暗牢牢攫住了他。



  这可不是普通帮派打群架的样子,或长或短,全是枪,简直是一支小军队。马德宽知道,凭自己的那些徒弟,肯定是挡不住这些杀神。或者说,枪声一响,便要跑掉大半。



  “我认了。”马德宽叹了口气,颓然说道:“爷怎么说,我照做便是。只是买卖要敲定,事先总要验货,我那里可没有多少土。”



  “货已备好,二三十万,只多不少。”陈文强稍微放缓了口气,说道:“你带人拉回你那里,联系买主,验货洽谈。成交的地点、时间,由我定。”



  二三十万?马德宽倒吸了口冷气,想了想,苦笑道:“能出得起这笔大钱的买主,哪个不是有些势力?我干了这不讲江湖规矩的事情,以后还要爷给妥善安排个后路。”



  陈文强目光咄咄,死死盯着马德宽,马德宽就觉得仿佛有利剑直刺心底,他的每块肌肉都凝住了似的,眼前仿佛有个翅膀在轻轻扇动,由灰转暗,头罩里仿佛是一个妖魔,直欲扑出来吞噬了他。



  好半晌,等到陈文强终于沉声说了句“没问题”,马德宽才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顿觉后背一片冰凉。



  …………



  洞彻心扉的能力,随着越来强,越熟练,已经使陈文强摆脱了困扰,代之而来的是猛然迸发的凌厉和自信。铁胳膊和大头梨曾私下议论,洪棍陈大哥平常满满亲切随和,可突然一脸严肃地死死盯着你时,就使人心跳发慌,严重时甚至有种想跪下的感觉。



  但陈文强待人处事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平常不搭架子、不摆派头,心细缜密,出手大方,照顾周详,单说给这些亲信兄弟个人和家眷的安排和待遇便胜似在兴义堂时数倍不止。



  一方面待人似乎完全出于真心,亲切随和;另一方面则是在物质利益上的大方给予,使其全家受益。对于江湖好汉来说,这才是使人心悦诚服,值得死心塌地跟随的大哥。就象水浒传中阮小七遇见了托搭天王晁盖那般的心情:“罢罢罢!这腔热血只卖给识货的!”



  当然,让这些家伙服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陈文强的能力。在武力上,陈文强严格地训练他们,偶露身手都令人惊叹;在智谋上,他们每次行动都是陈文强策划,有精密的调查,妥善的布置,猛如鹰隼的动作,疾似狡兔的撤离。



  平时他们眼看着一些江湖中人生活阔绰,气派尤其令人艳羡不已。久而久之:“彼犹人也”的意念便跃然心头,也盼望能有一天出人头地。而在他们的心目中,陈文强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亨了,而他们能和“亨”字号的人物平起平坐,称兄道弟,那简直就是一个筋斗翻到了青云里。



  跟着这样的大哥,绝对有前途。这些人因为有希望,更有了信心,所以才跟愿意跟牢陈文强,出生入死,流血拼命。因此陈文强指挥起来,一呼百诺,如臂使指。



  至于烟×土的销路,作为鸦×片集散地的上海,是不必发愁的。甚至因为陈文强的杀戮劫掠,潮州土商渐渐收手,外运鸦×片的数量骤减,使得价格在不断上升。



  在之前的鸦×片贸易中,虽然国内也产土,但国内各地的动乱不安,交通阻隔,业者长途运输,风险太大。还有,则是强有力者明抢暗夺,沿途更是关卡重重,横征暴敛,竟无已时。所以,外洋烟土因为自原产地运送出口以后,沿途不管经过那些国家,那些口岸,都无须缴纳税款。接驳到上海租界——同样的不必完粮纳税。运费与厘税加重了十倍生产成本的国产烟土,因此始终无法和洋土抗衡。



  而处于公共租界的潮州帮则基本上是处于垄断地位的,资金雄厚的土商们,通常以每艘十万银元的代价,包租远洋轮船,从印度口岸,直接运送烟土到上海,是最大的供货商。



  坏人是杀不尽的,为了钱财而铤而走险的更不会少。陈文强打击的土商、烟馆多是在华界和公共租界,法租界本身亦有几家土行,愤于潮州土商的垄断,以及任意操纵价格,如果知道马德宽手里有土,他们岂会不动心,岂会不想趁此机会得到货色的供应,好大发一笔。



  ……………
第八十六章 黑吃黑
  人,自从生下来的那一刹那起,就注定要回去。这中间的曲折磨难、顺畅欢乐便是命运。等你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就会发觉,命运有一半在你手里,只有另一半才在上天的手里。你一生的全部就在于:运用你手里所拥有的去获取上天所掌握的。



  而一个人的努力越超常,手里掌握的那一半就越庞大,获得的就越丰硕。在你彻底绝望的时候,别忘了自己拥有一半的命运;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也别忘了上天手里还有一半的命运。人一生的努力就是:用你自己的一半去获取上天手中的一半。这就是命运的一生;这就是一生的命运。



  当张园的拒俄集会上响起了古曲《将军令》;当举着“旅沪华人工会”、“拒俄义勇军第三队”等旗帜的整齐队伍昂然而来,并高声唱响《男儿当自强》;当歌曲本身的震撼力征服所有人;当陈文强所策划的造势达到了预期效果……。他这个主角却并未出现在张园,而是在准备代表上天,掌握某些人的另一半命运。



  在成为杀手的初期,当你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夺取人的生命之际,会有一种极度刺激的快感──上天创造生命,而我消灭生命,自己的地位,几乎与上天对等,这可以使人得到极度的满足。



  但到了陈文强这个层次,他会时常在心里问自己:“你是生命的主宰吗?你有什么权利去消灭另一个生命?如果你有权消灭他人的生命,他人自然也有对等的权利,当他人要取你的生命之际,你会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这种迷茫和困扰在前世便存在过,使得陈文强抛弃了在组织内的生涯,遭到无情追杀。现在呢,经历了重生的陈文强有了自己新的感悟,并给自己设定了原则和底线。



  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执正义之剑,斩邪杀恶。不是吃斋念佛,躲在小屋内祈祷忏悔,而是相信世上神圣的价值,勇敢地在江湖社会中搏击。



  几百米外的荒僻河滩上有人站着,有人走着,有人在说话,而他们的生死都在陈文强的手中。只要轻轻扣动板机,不管他是瘦弱,还是强壮,都将被一颗花生米大的炽热铁物夺去生命。



  准星稳稳地套住了目标,那是一个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家伙,似乎是这伙人中身手最好、威胁最大的。争吵已经开始了,按照设计好的剧情,很快便要刀枪相见,血肉横飞了。



  太阳升上了中天,热辣辣地撒下炽热,三个小时前的杀戮所遗留在河滩沙石内的血气该是蒸腾出来了吧?还要有新鲜的血喷溅吗?



  手指轻轻后压,枪身轻快地后退,子弹激射出膛,划破空气、发出尖啸。河滩上迅速拔出手枪的大汉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象根木头似的栽了下去。枪声响了起来,急促而短暂。再次恢复宁静的时候,前来购买鸦*片的六个人已经倒下了四个,另两个则举手蹲在了地上。



  生命象烟花般转瞬即逝,马德宽撇开头,避开幸存者怨恨的目光。那个道上有名的好手只是拔出了枪,速度很快但却挡不住死亡的子弹,凄惨地倒毙于地,殷红的血不断流出,又不断被砂石贪婪地吸收。他象是无意地向一个方向望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似乎多停留片刻便会招来同样一颗子弹。



  几大箱子鸦*片摆在河滩上,盖子已经打开,散落着几包验货时拆开的烟土。在平日时,看到这个就会想到白花花的银元和花花绿绿的钞票。但现在,在马德宽眼中,却似乎是恶魔的咧嘴狞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么简单啊!马德宽突然苦笑起来,自己还活着,还有不少钱财,这真是很幸运的事情。七杀借着自己的信用和声誉引来了这些自投罗网的傻瓜,杀人劫财,也就堵死了自己的后路。除了七杀的保护,或者是七杀的事后安排,自己和家属也只有这样才可能保全啊!活着,就够了,被七杀盯上,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一声唿哨,从草丛、芦苇中钻出很多大汉,按照分工打扫场地。尸体被掩埋,鸦*片被运走,他们要转移地方,进行下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黑吃黑行动。



  “马爷。”大头梨走过来,看了看还在愣怔的马德宽,似笑非笑地说道:“再来一次就完事。嗯,不用害怕这些王八蛋找后账,就凭他们那两下子,跟我们作对,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是,七杀的威名和本事,在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马德宽难看地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在江湖上混的,我是不怕死,可这家眷——”



  “我大哥言出必喏,既答应了你,事后的安排你就不用担心。”大头梨停顿了一下,说道:“先出去避避风头,兴许日后你还能风风光光地回来呢!”



  马德宽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听这话头,隐约有拉他入伙的意思。他想问清楚,大头梨已经转身指挥,咽了口唾沫,马德宽只好跟着一起行动。



  人的潜力无限而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要杀,就不必考虑太多。但要让他活着,即便对于一些不起眼的人,就尽量不要忽视他们的存在与价值,更不要去过分凌辱他们的尊严和人格。否则,有的人会亡命拼争,就象弹起来的木塞一样。那时,可能不仅仅是溅起的开水会把你烫伤,你可能为此付出更为惨重得多的代价。



  就整个洪门来说,自乾隆时便不能被视为一个整体的存在,而是分散成了无数地方性的小帮派。而既然决定不杀马德宽,陈文强便想使他成为自己的一个帮手,或是成为他地的耳目,或是为他吸收整合其他帮派出力。这可能暂时用不上,但总比增加一个敌人要强。而马德宽能支起一个小帮派,看起来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
第八十七章 坚强决心,苏报
  一九零三年的大上海,在新旧势力冲突、内忧外患激荡下,终于爆出了耀眼的革命性的火花。拒法、拒俄,集会游行,麻木、彷徨的民众在一连串的民族自觉运动中渐渐觉醒。



  而国家民族观念的爆发和传播,也可自这一年为肇始。普通民众固然只是一个摇旗吶喊的小脚色,参与群众活动对于时艰也无补益,但对于参加的个人来说,却是一种精神上的启迪,思想上的升华。



  三家大鸦*片商,不管是外地的,还是上海本地的;不管是独家的,还是联合出资的。全部都葬身于一天的交易过程中,只有一个车夫幸存,并目睹了价值数十万的鸦*片被付之一炬。



  血腥、杀戮、浓烟、烈火……形似虎门销烟,不能说是给刚刚兴起的民族自觉活动推波助澜吧,也可以说是增添了一个亮点和谈资。



  杀戮的手段固然酷烈,焚毁这巨量的鸦*片则更显示出七杀无比坚定的决心和意志,这无关于钱财,也绝不是钱财能左右的事实。



  宣战,最严正的宣战。黑名单又增加了名字,七杀也发出了最冷酷的威胁,这是一场战争,一场血肉横飞的持久战争,如果规定个收手时间的话,那就是所有烟贩被杀光,所有烟毒被禁绝的时候。



  而就是这样血淋淋的叫嚣和威胁,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对声音。因为当时正是国难深重的时期,正是激进狂热和崇尚流血充大行其道的时候。而最持反对意见的烟贩、土商本身就缺乏挺直腰杆的理由,他们的意见也就不必理会了。



  借着张园拒俄集会为旅沪华人工会的成功造势,又有黑吃黑的近百万资金,旅沪华人工会算是立稳了脚跟。不仅能够比旧式会馆更能有力地帮助照顾旅沪华工,更有资金免费散发戒烟丸,声名日渐高涨。



  而在陈文强的策划下,由华美印书局秘密印刷,《革命军》在报纸上公开发表了。在这里,历史没有重演,刊登《革命军》的不是苏报,而是在上海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镜报。作者邹容也未露真名,而是以笔名发表。



  所谓的镜报,不过是在租界中租了个小屋子,挂了个牌子,安排了两个帮中兄弟撑门面。发行的几期报纸也是旅沪华人工会的喉舌《公义通讯社》代为编辑,华美印书局印刷。这样安排,一旦出了事情,官府或租界当局也抓不到正主。



  其实,这样的空头报纸在当时也不算稀奇,很多办报纸的人都是从写稿,采新闻,编辑,印刷,发行一把抓。穷嘛,雇不起人,所有的事都包办了。实在采不到新闻,就自己编“独家电讯”,再不就连夜通宵赶一篇稿子填上。最极端的如陈独秀当年(也是一个革命党),办《安徽俗话报》,一个人包揽从写到发行所有事情,忙到虱子多得从脑袋上往下掉。



  当然,陈文强这样的安排显得不够担当,在革命党眼中是贪生怕死,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不会有人遭到抓捕,而且结果是一样的。因为镜报本身就不是以赢利为目的,报纸发行量小没关系,可以免费呀!管你是平头百姓,还是学生商人,雇上数百报童,见人就塞还不行啊!



  陈文强虽然不赞同以排满为革命目的,但他的直觉是对的。在当时,言论不激进、不热血就没市场,《革命军》要引起轰动,就不能改。事实上也是如此,《革命军》因其鲜明的政治色彩,强烈斗争性,以高昂的革命激情,把长期蕴蓄在人民群众心中的阶级仇、民族恨,无所顾忌地呼喊出来,它旗帜鲜明、大胆泼辣地“劝动天下造反”,犹如一声春雷,炸开了万马齐喑的中国大地,受到广泛的欢迎。



  少年壮志扫胡尘,叱咤风云‘革命军’。号角一声惊睡梦,英雄四起挽沉沦。不被残暴专制压迫得喘过不气来,不被丧权辱国的条约刺激得愤懑满胸,不是生活这种水深火热,亡国灭种之机,断不能写出如此雷霆之音。《革命军》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落在清政府头上,不仅使清政府惊恐万状,同时也对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成为当时鼓动革命最有感染力的论著在海内外广为传播。



  报纸刊载完了,再发单行本,陈文强的策划周密而连续。一月之内,数千册销行殆尽,竟然弥补了报纸的花费,还略有赢余。



  “邹容小弟,这四百元是你的稿费。”当陈文强把钱交给邹容的时候,邹容有些目瞪口呆,他难道是为了钱而写。



  “知道你在想什么。”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你还没看穿啊,这事业不管高尚与否,终归是要落到这等俗物之上。是办报宣传,还是买枪造反,或是跋涉串联,没有钱,却是什么都办不成。嗯,说最简单的,革命也要吃饭吧?你若是清高不要,那便给我。我拿去做善事,也能得个好名声呢!”



  邹容想了想,把钱揣了起来,抬头问道:“陈大哥,前几天你说过听到了不好的风声,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恐怕不太乐观。”陈文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会做些准备,但也要看事情会如何发生,并且如何发展。”



  历史的表层总是鲜活的、生动的,而它的深层是受必然性的规律制约的。因此,《革命军》的推出不是苏报,但苏报案却要以另外的形式上演,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1896年6月,《苏报》诞生于上海英租界。创办人胡璋是个画家,他用自己日籍夫人的名义注册,挂着日商的牌子,投身于十里洋场的报业竞争潮流中。办报之初,胡璋企图用小道消息、黄色新闻来吸引读者,可惜,此种风格的小报在上海多如牛毛,《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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