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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木槿花随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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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玄斐手指向右边的林子,“晚上会在那边的竹林里继续练功,因为这些日子夜晚都太热,所以练累了,便常在那就地休息。”
  “哦!挺勤奋的嘛!”
  姜玄斐抿嘴笑了笑,倒也不是勤不勤奋的问题,而是心里对武学的痴迷与执着,有时不想明白觉亦睡不好。
  “我要回去了!”秋西槿打了个冷颤,降温降得有点过了。东木染不许她来这湖,不仅仅是男女有别,而是这湖水越沁越冷,它的水来自雪顶,湖底还有一块大寒石,能散出寒气,不适合她本就阴寒的体质。
  秋西槿微感不妙,赶紧收回脚站起身。然而此时要命的是,小腿好像抽筋了。还好及时扯住了他的胳膊,皱眉道:“阿斐,估计泡得太久,抽筋了!”
  “我抱你回去吧!”姜玄斐二话不多说,打横将她捞在怀里。他的手环过她的腰时,有点不听使唤地颤抖。
  她亦一阵眩晕,才想起鞋还没穿上。好在他也及时发现了问题,抱着她坐下,一言不发地帮忙穿上。
  被他抱起时,秋西槿没觉得什么,一颗心坦坦荡荡,江湖救急嘛。若换了他走不动,自己也会鼎力相助。不过这种情境下,她也许会背起他,而不是抱着。这样抱着,多少有点不对味,只是一时也不太想得明白哪里不对味。
  不过都是帮助,何必纠结姿势。听说江湖中有种□□功,要像□□一样四脚趴地,还得鼓着腮帮子吸气,那姿势虽然搞笑,威力却是无穷。所以万事万物不可貌相,拘泥形势就固化了思想,实在不好!
  佛经中亦说过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而已。人的杂念太多,才会纠结姿势。秋西槿这么用佛法一理,心中疑窦顿时豁然开明。
  只是,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她的脚背时,心还是无预兆地抽了一下。这一抽也抽出了点智慧,脑中晃过一念,听说在普通人家,女孩子的脚不能给夫君以外的人看。想到这一层时,心情不免有点尴尬。
  这样尴尬地月色下,尴尬的湖风之中,秋西槿把那下心动当做是由于尴尬造成的。她很早就对他心动过,却不能早早明白心动的真正含义。
  秋西槿瞬时又说服了自己,江湖中有种赤脚功,就是不穿鞋的,若拘泥这些陋俗,女子还怎么练就那等神功?
  不论怎么想明白,她亦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愿去分辨是月色迷人,还是水波扰心,亦或是他的气息太吸引。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窜上脸蛋,像炭火烤身般炎热。
  秋西槿自认为从小练得一层颇厚的脸皮,却没想到也会有滚烫的一天,她到底还是个少女,有着女孩的羞涩和纠结。
  待他穿完,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脚不能动,手还很灵活的。换言之,为什么要他帮自己穿鞋?想到这一层,又忍不住要敲敲自个的脑瓜。今晚的月色果然太邪乎!
  平日里大家有说有笑,山里生活单纯简单,秋西槿从不把自己当做女子,言行中也喜欢显露豪气干练,当下却无法再大大咧咧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只得将头靠在他的劲窝,一言不敢发。
  他任由她的发摩挲着自己的皮肤,有点微微的痒,催长着心底起伏的感觉。
  轻风绕发而过,秋西槿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不能再沉默下去,越是沉默愈加诡异,必须找个话题,清了清嗓子:“我只想清凉一下,没趁想就着了道道。兴许这么容易抽筋,跟我最近习练的内功偏阴/寒有关!”
  “是!”姜玄斐轻应了一声,舍不得大声说话,害怕打扰了当下的岁月静好。
  “你……今夜的事……”秋西槿纠结着组织语言,大眼睛瞟了瞟他。
  “我会负责的!”脱口而出的话语,是没经过大脑,还是深思熟虑?姜玄斐自己都没弄清楚,干嘛把话题转得那么严肃,会不会吓到她?
  “负责?”秋西槿思考着这两个字的意义,度量着其合适性,“负责不说出去!”旋即重重点点头,郑重的眼神恳求他,“我这偷泡脚抽了小腿,着实有点丢脸。老爷子知道了,会生气我不听他的话?所以你不要说出去,忘记今晚的事!”
  忘记!?忘记得了么?姜玄斐的眸光黯淡下去,压下心中本该宣泄的言语,轻声承诺:“我什么也不会对谁说的,你放心!”
  “恩,真是好兄弟!”秋西槿大笑了一声,似乎笑得愈大声愈能掩去纷杂的神思。
  一路又是无语,姜玄斐坚持要把她抱进屋子,秋西槿百般拒绝仍是无果。这次拒绝并非矫情,而是因为自己的屋子实在不堪入目,确切的是说床上乱得一塌糊涂。因为家具少,所以平日的衣服都随意丢在床上。加上睡姿不是特别好,捣腾得非常乱。
  姜玄斐一进门,顿了顿,显然是被这样的乱景怔住了。
  秋西槿不好意思“呵呵”干笑了几声:“平日练功太累,一回来就睡,所以比较乱!”
  “我帮你整整!”姜玄斐将她放在凳子上,预备帮她把枕头从乱衣被中翻出来。
  “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秋西槿赶紧扯住他,主要是床上还有自己的贴身衣物,总不能让事态进一步尴尬吧。
  “好!”姜玄斐眼角瞥过一物,脸色微红,也意识到了不便。
  秋西槿喝了口茶,还是压不住内心的一阵燥热,只得下逐客令:“你也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姜玄斐交代了几句便离去,心里空落落的。也许再长大一点,更有能力之时,才可以准确无误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第二天,秋西槿还是心虚地不敢多和姜玄斐说话,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直到整个夏天结束,秋西槿再没去过北湖。不过时间推移,又加上自己没心没肺的记性,终究将那件事情驱散开来,又能与姜玄斐有说有笑。
  关于那个夏夜的回忆,似乎如同夏天的雨,停过之后,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可是落在某人心上的印迹,并不是水过无痕,又怎能说净便净?

  滚滚红尘

  夏去秋来,一个轻风洗黄物泽的季节,亦是个丰收的时候。今年雨水充足,收成自然好,稻田里大片金黄的饱满穗粒迎风飘动,闪着夺人的光彩。
  阳光下,泥泞的田里,三人的衣裤都沾上了泥土,却没空闲嫌脏,依旧卖力地低首收割。亦没有人张扬自己高深莫测的武艺,只踏踏实实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体会着汗珠洒在稻穗上的艰辛。
  一日下来,腰酸腿疼尚能习惯,最难受的却是脸伤。强光下劳作得太久,就算带了草帽,也不免晒的皮肤难受。两个少年倒是无所谓,以发展古铜色皮肤为方向,借此提升硬汉气质。可苦了秋西槿,到底是个女孩,看着红通通的脸上翻起焦皮屑,一阵哀伤。自己虽崇尚简单,但不代表拒绝美貌。
  寇轩连夜未睡,研制出一种含着菊香的无色护肤膏,送给她涂抹。果然从此以后,脸上再未红肿脱皮。
  秋西槿心生商机,俗话说,女人的钱最好赚。若是将此物成批生产,拿到山下卖给爱美的姑娘们,兴许可以大赚一笔。只是得意地把这个点子与寇轩共享时,他竟莫名地回了一句:“我才不为其她女子做这些!”
  秋西槿看着风中悠然打转的落叶,他的言语是什么意思,不屑为女子做事?可平日瞧不出是个那么不绅士的人啊,对自己要求从来都是来者不拒!那么只有一个推测结论,自己在他心中算不得女人吧,他所做的一切大约是好兄弟间的互助义气。也不知是否这个结论过于偏执,跟寇轩说时,他看着天空飞过的大雁,久久不语,留下绵长的一声叹息。
  等到晒谷粒时,最要防的便是麻雀等野鸟。因寇轩忙着照顾园里的其它花草,一时难以□□,是以晒谷的重任大多时候落到姜玄斐和秋西槿的肩上。
  两人躺在高高的稻草堆上,头下枕着一股悠悠的干草香,秋西槿笑称这大概就是阳光的味道。
  姜玄斐特别喜欢在稻香中与她说笑,诚然他并不是很善谈的人,对着她时却总有说不完的话。曼妙静好的阳光下,是笮越山上难得的惬意时光。
  很多年以后,他经过一片稻田,依然是明媚的阳光,依然是虫鸣鸟叫,绚丽的金黄旁却再闻不到记忆中的味道。才明白原来那是独属于她的味道,只有在她身边才能感受得到。那阵秋风中,那张迷人的笑脸,如稻香般萦绕心头,是永远抚不去的记忆。
  晒谷粒说轻松也不轻松,最要操心的便是鸟类来啄食。它们行动敏捷,最重要的是数量颇多,常让人顾此失彼。
  姜玄斐和秋西槿采纳民间的智慧,做了几个稻草人意图恐/吓。而后脑洞越开越大,又是玩心重,将稻草人衍生为动物化。丰富造型,硬是扎出了数个稻草版动物。
  不过手工活不是太好,以致于扎出来的东西过于抽象。比如秋西槿本来打算做一只猛虎,奈何太多偏差,那老虎萌得有点像放大版的肥猫,伸出来的爪子原本是为了衬托虎虎生威,而实际上却像猫咪刚偷吃完鱼在添爪子。本以为蛇是最好做的,因其身子构造简单,连腿都没有。可扎出来后,却被嘲笑成巨型的蚯蚓。
  其实能把一样东西做成另一个模样,也是着实不太简单的。秋西槿从小到大没少干过,比如小时候被抓去学画画,最后画出来的东西连自己也辨不出来。不过,江湖中曾刮起过一阵抽象派风,她觉得自己是属于那种的,画的越抽便是越像,看不懂的才叫艺术!
  也不知道是否太新鲜,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本意,麻雀们反倒更为好奇地驻足于上叽叽喳喳,高歌后还不忘留下点排泄物,搞得秋西槿还得及时清理。
  东木染看着他们做出的东西,抚脸强忍,意图维持着严师的架子,忍了许久终是控不住地大笑了一场。笑饱之后,教他们吹了一首箫曲,箫音悠扬,野鸟全都远远地飞走。
  “老爷子,有这招也不早教我们?”秋西槿愤愤不平地表达着不满,早知道就不白费神气扎稻草了。
  “你们也没问过我怎么驱鸟啊!”东木染抚了抚笑得疼的肚子,一本正经地夸奖:“话说扎的这稻草物也蛮可爱的。”
  收下来的谷粒晒好,便是脱粒的时候。舂米是一项苦闷地累活,需拿着粗重的木棍,不停地起起落落,方能将谷粒与谷皮脱开。虽然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但对着这种纯耗体力又无多大乐趣的机械之活,免不了嫌弃。
  东木染懒洋洋的语音中含着大道理:“只有你们一粒粒地收成,晒干,舂好,方才明白这个过程的艰辛,才能知道粮食的可贵之处。”
  秋西槿看着舂好一桶米,擦了把额上的汗珠,如今她才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
  以前她从不珍惜粮食,不喜欢的食物便弃之。然经过在笮越山的劳作之后,再未浪费过粮食,碗里也不再剩饭。这也不是她变得多高尚,只是经一事,长一智。觉得浪费的一粒米容易,但生产一粒米是需要很多汗水才换得来,这样不对等的买卖,实在不值得。
  是以,教育浪费粮食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参与到生产的艰辛过程中,只有心底真正被触动,才能长久地影响行为。东木染坚持着心中的某些执念,认为德和武该是双/修的。他不是个啰嗦的人,极少一个教导说两遍,但有一句话却常提起:“手上的功夫是拿来护己护人的,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切不可伤人。”
  每到金秋,亦是桂花散着浓郁香气的时候。秋西槿从老爷子的存放的书籍中,发现它居然可以做成一种美味的食物。自己是个实际的姑娘,觉得若是枝头抱香死,不如散入人腹中,提升它的价值。于是采摘了许多桂花,和着面粉裹,蒸成了传说中的桂花糕。
  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皆是毫不吝啬地称赞,山里还是有个女厨子的日子好过。
  秋西槿贪恋赞叹,便孜孜不倦地做了一屉又一屉。于是这个秋天,他们的吃了许多桂花糕,吃到对此再无好感。有时塞到嘴里,都有立马反胃的感觉,深刻领悟了什么叫做吃到想吐。
  直到入冬许久后还能吃到此物,东木染忍无可忍,又不禁好奇:“槿儿!桂花都谢了那么久,你怎么还做得出桂花糕?”
  “我把没用的桂花都晒好,收集起来了!”秋西槿掏出个大白瓷罐子,里面装着点点干黄:“够你们吃的,放心!”
  一阵无语,放心!?这才是真放不了心了!于是东木染厚着自己的老脸,趁着她去忙其它事的时候,偷偷将那罐子挪到了别处。
  秋西槿记性不是特别好,找了许久也找不到,问来问去也问不到踪影。虽百思不得其解,又忙着将冬日的红梅泡酒,渐渐地亦将此事忘得干净。
  东木染见风声已过,那桂花干藏着可惜。便时不时掏出一把,放到茶里泡着喝。滚水泡开的桂花浮在茶盏上,散成一朵朵小黄花,依旧飘着几缕清香。
  秋西槿疑惑地看着茶水上绽开的点点黄花,十分纳闷好奇。只是每当这么一问,东木染必然打岔,说上一句高深的功夫口诀要其解释。她费力思虑半日,偶尔能想出来,偶尔需点拨,如此一来便忘了原先要问的问题。
  四人无聊时,常做猜字的游戏。围坐于四方桌旁,轮着给彼此手心上写字,猜出来便算赢,猜不出的算对方赢。
  四人中,秋西槿识字最少,自然常驻最后一名。虽然输了也没有什么惩罚,但她骨子里好强,亦是个越挫越勇的孩子,努力着看书识字。到了最后,已不知是为了多识字而看书,还是仅仅喜欢阅读。
  秋西槿非常喜欢看人物传记,东木染的藏书箱有几陇是写大唐历史的。她翻出三本《狄公断案传》看得不亦乐乎,特别是里面所破获的案件,细细研究着其中的细枝末节。
  有一次,东木染让秋西槿倒点茶水过来,奈何喊了几次都没人回答,只得亲自去后厨打开水。见她手捧着书,双眉紧锁,似有难以解开的谜题。好奇凑上去,不禁抚须大笑,“槿儿,想不到你好这口?以后想向断案神探发展?”
  秋西槿脸色发红,合上书册,给他的空杯里倒开水,“难不成还不给人点爱好?”
  东木染吹着滚烫的茶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可以,只是我们武林之人居然爱好探案,说出去有点……”
  “不务正业?”秋西槿抬首疑惑接嘴,天下大多数师傅都不会喜欢徒弟做所授事情以外的其它事,会觉得那是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东木染摇摇头,笑道:“我从不觉得除了习武其它事情都是废事,只是江湖和官府向来积怨颇深,槿儿学得一身探案本事,恐怕无法像狄公那般施展而已!”
  秋西槿低头沉思,自己确实特别喜欢追寻谜底,所以才会沉迷于其中的每一个案件,以致如今的思维愈来愈理性,善于从小细节推敲事情。若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也不错,不过谁会请一个江湖人帮忙查案?

  不速之客

  简单而充实的日子如流水,转眼已过三年。少年们脸上的稚气也逐渐褪去,五官长开后更为精致俊美。要是一同下山,会聚焦到许多女子的目光,当然此时秋西槿做的是男装打扮。
  少时买菜通常被缺斤少两,而如今是有买有送,通常一样的钱却买到原来两倍之多的货物。初时,三人还不好意思,收多了也就逐渐习惯了。
  特别是固定去的那家药铺,郎中的女儿已五岁,唯一的爱好就是纠缠着三人求抱抱,然后毫无顾忌地索亲亲。弄得那郎中只能干瞪眼,嫉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别人亲/热。
  这段时日的雷雨总是来得又急又大,清晨,秋西槿被一声闷雷惊醒。屋外是倾盆大雨打在瓦砾上,啪嗒作响。床角垂下的碎花被单,摇摆于灌窗而入的冷风中。
  又是一声巨响,却不像是雷声,而是屋子砰然倒塌的巨响。秋西槿心觉不妙,跳起床匆匆穿好衣裳,戴上一顶斗笠,夺门而出。眼前的风雨交加中,东木染与一个冷灰色衣裳的男子正斗得要紧。
  秋西槿快步走到寇轩和姜玄斐身旁,看着打斗着急,却不敢多问,或者一下不知问什么,生怕打扰了东木染的注意力。
  一对一,从目前形势来看,谁也未占上风。秋西槿扫眼看向另一边观战的四个陌生人,想必是男子带来的同伙。
  为首的是个红衣女子,雨帘下看不大清脸,却让人无端觉得,一定是冰冷却绝美。周身的冷漠气质,把浓烈似火的红衣衬得毫无生机。
  旁边一个姑娘为她撑着把红色的伞,那姑娘一袭青衣粉裙的身形颇为眼熟。秋西槿想了想,觉察到她是上笮越阁前,包子铺所遇的雀蓉。后面撑着黑伞的两个男子,一个蓝衣青年,正是那时的杨秋。另一个着的是紫衣,倒是没有见过或记不起来了。
  那紫衣男子亦是冷千宇的徒弟,李丛森。虽晚于杨秋进师门,却比其长上五岁。其实他的实力要比杨秋强,但为人甚为低调,以师兄马首是瞻,是以在江湖上鲜少有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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