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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木槿花随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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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承受与挽回的,“被悬尸示众于城门上……”
“你说什么?”秋西槿慌乱的心跌入谷底,再无半分生机。不可置信地摇头,仿佛摇得越厉害便能否定这一切,“你说轩轩哥和萱萱……被柴荣害死了?”
雀蓉捂着脸痛哭,哀伤的言语如一把利刀在凌迟身心,“老宫主得到消息便去寻仇,也是去而未返!”
“江令樰也……”秋西槿惶恐地捂住胸口,如芒刺在背,密密从后背扎向胸口,钻心的疼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玄斐闭着眼,任由眼泪滑落,嘶哑的嗓音像天边的乌云般低沉,“孩子呢?”
雀蓉呜咽,鬓边的碎发被泪水裹成一团,冷风吹过时贴紧脸庞,带来干绷的寒意,“孩子还好!一直护在灵药宫里,但每日都哭着找爹娘和奶奶……”
痛楚胀满了胸膛,连呼吸都很困难。秋西槿咬紧牙关,血丝布满眼眶,嘶吼,“仇一定要报!柴荣必死!”
姜玄斐攥紧拳头,击穿身旁的古树,可无论如何发泄,都泄不掉半点疼痛。抚去脸上的泪水,掀了掀嘴皮,终究没再多说。
众人赶回中原,怕浪费时间,便各自回去召集得力助手,约定五日后碰面,一齐杀进皇城,直取柴荣项上人头。
秋西槿马不停蹄地赶回岐枺Ы蹋醇どJμ乓桓瞿峁玫群蛟诖恕R苫螅笆μ椅液问拢俊
“座下一名弟子有要事相告!”冥桑侧身,将后面的尼姑引见。
那尼姑施了个佛礼,自我介绍,“贫尼法号幼澄,曾是唐国公主!”
唐国公主?大晋之前的那个政权!?秋西槿思了思,方才理清她说的身份。因为中原朝权更替频繁,加上自己那时年幼,对曾存在的国号为唐的政权已无太多印象。不过,终归理解了话语的意思,这个公主,该是当年石敬瑭所灭政权的皇家遗孤。
“当年国灭,幸得忠侍相佑,才能与哥哥逃出来!又幸遇冥桑师太点化,方才将心中怨怒化掉。”幼澄起伏的内心被平静的面色掩去,缓缓道,“可贫尼的哥哥,却是至今未能放下,一直伺机复仇!前些日子,专程来找了贫尼一趟,说是去办大事,不日便会复国,希望我能帮他……”
“哦!?”秋西槿想到连日所发生的大事,顿感不妙,虽然还未能完全理清,但觉这一切不会只是巧合,“不日便会复国?你哥哥怎么会突然夸下海口?”
幼澄微摇头,“贫尼感觉,哥哥的能力确实已比以前高了很多。自灭国后,他曾拜冷千宇为徒,后又……”
秋西槿忍不住在打断,“他是冷千宇的徒弟?杨秋?”
幼澄摆手,“不,哥哥隐了原先的名,现在叫做李丛森!”
“李丛森!?”秋西槿想起那年冷千宇带来笮越山的两个徒弟,其中的紫衣男子,后来听寇轩说过便是叫李丛森。
不用问亦知李丛森为何拜冷千宇为师,目的很明确,定是要学好武艺,为复国做准备。秋西槿追问,“你说你哥哥最近能力大增!?什么意思?”
幼澄点点头,“他说,若论单打独斗,天下肯定已无人再能打得过他!”
“他哪来的自信?天下无敌!?”秋西槿刚想嘲弄冷千宇教出来的徒弟也太过高傲了,片刻便意识到不对劲,心惊猜测,“不会是……”
冥桑转着手中的佛珠,“贫尼派人打听到,有段时日,李丛森和枕世走得特别近。我曾听引远说过《归元神功》失窃的事,怕是到李丛森的手上了……”
所有的线索集中在一起,矛头已非常鲜明。而且于情于理上,似乎那个深藏不露的人只能是李丛森。为了复国,卧薪尝胆于冷千宇门下学艺;与枕世走近,借机取得《归元神功》!他还做了什么呢?现下的事与他有几分关系?
秋西槿的脑袋逐渐清明,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忙将当年的枯叶拿出来,递给幼澄,“你帮我辨认上面的字迹,是否出自你哥哥?”
因做了很好的处理,纵然多年过去,枯叶依然完好无缺,“岐枺Ы探褚估创獭逼咦忠嗍智逦
“这是我兄长的字迹!”幼澄肯定地回答,“因为自小与哥哥习字念书,所以对他的字迹非常了解!”
秋西槿靠着大椅背,并没有因为翻出真相而感到轻松。原先以为枯叶是冯折萫下的套,意图借石敬瑭之手除掉父亲。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简单。留下这张枯叶的是李丛森,他的目标绝不会仅仅只是父亲或者岐枺Ы蹋恰阒荒苁歉盖咨砗蟮闹甘拐摺
与父亲接头的是郭威,而郭威隶属于刘知远门下,当年若是石敬瑭顺着查出来,一举剿灭,何来后面的汉与周?那李丛森恢复李家唐国,便会更顺利吧!?好个借他人之手,杀他人!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划,太过精明厉害!
思虑逐渐清晰,秋西槿猛地惊跳起身。还有,还有紫莹的死,是否就是他放的暗刀?当时,他的目标是姜玄斐,看来也把阿斐当做了一个威胁。
越是想明白,越是心惊。秋西槿皱眉,当下一团乱麻的大事中,可还有他的参与?柴荣是与李丛森合谋害了寇轩他们,还是被逼迫的?杀害寇轩的目的是什么?
冥桑念了几句佛语安定彼此纷乱的心,“事关重大,而引远又远赴大理。老身实在不晓得找谁商量,便来岐枺Ы痰饶悖晗父嬷;骨肭锝讨髟缛漳背龆圆撸
秋西槿点头应承,“师太,我需好好思量几日!”
冥桑又言语了几句,起身拜别,“贫尼在岐枺Ы掏A籼茫笏殁中矶嗍陆员坏⒏榱恕@仙硐雀娲牵璋镏保肴肆⒓吹阶笏殁滞ㄖ!
“好!”秋西槿送走师太二人,便忙碌手上之事。无论是柴荣还是李丛森,她都要揪住。
五日后,众人在约定之地碰头。筹谋计划还未开始着手,却见一路人马拖着三口棺材而来。
洛茵报道,“教主,柴荣派人送回了寇宫主他们……的尸首!还附送信件一封!”
秋西槿无心看信,顿时悲由心起,只管抚棺流泣。往日一齐玩耍画面浮上心头,愈加心痛。灵药宫一干人亦是歃血立誓,必报此仇。
众人商议先将棺木运回灵药宫,暂不下葬。待割下凶手头颅之时,再行祭奠。
秋西槿收拾伤悲,强自镇定,“信上写了什么?”
姜玄斐搂她于怀,轻语回答,“明日,杏子岭见!”
雀蓉大拍桌子,劈成两半,“哼!柴荣不仅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还把会面地点都安排好了!?太是嚣张,明日让他血债血还!”
秋西槿和姜玄斐皆未多言,因为晓得事情并不会简单。杏子岭,一定已做了许多埋伏。明日若去,只怕伤亡惨重,最坏的结果便是有去无回。而更不可能不去,否则亲人之血岂不白流!
天色渐晚,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只待明日恶战。
夜风送寒,秋西槿提了壶酒进屋,“阿斐,咱们好久没小酌一番了!”说着,便给各自斟满酒。先干三杯下肚,微笑地靠着夫君。一会说些情话,一会拉点家常,好像没有明日之忧。
姜玄斐心事重重,泯了一杯接一杯,心情愈发难受,终是把话题转到正事,“阿槿,如果我说……一切也许只是表象呢?”他克制悲伤的心情,不愿被疼痛左右心思,“我并非要为柴荣开脱,而是一切不合常理。柴荣根本无理由害寇大哥他们!我真的想不明白!总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秋西槿微笑点头,不否定,反而有些许赞同,“你说得很有道理,明日我们先问清楚再下手便可!”
“我怕有些事说不清楚,我们杀了不该杀的人。一切,似乎都被谁掌控着……我们都是棋子!”姜玄斐撑手扶额,身心疲惫,“阿槿,这酒……”他的脑袋晕晕沉沉,已猜到酒中下有迷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握住她的手,“柴荣并非庸人,平定乱世唯靠此人……不要杀他!”
“对不起,我总说要和你同生共死……却没法守住这个诺言!阿斐,要好好照顾宽宽长大!”秋西槿亲吻他的眉眼,越是眷恋越是不肯再纠结,对着黑暗处吩咐,“王恒,送少爷回府。”
鸿门宴
杏花若雪,疏影含香。岭上有宴,却无丝竹。
柴荣自斟酒,看着飞身而入的秋西槿,挥手遣散前来阻挡的侍卫,“没想到,你居然一个人来?好胆量!”
秋西槿浅笑,随意择了位置坐下。意态闲闲地倒酒,话却饱含深意,“人多未必是好事,人少未必不能办事!”
柴荣微怔,眸光落向娇美繁花,执杯于唇角,“杏子岭上杏花酒,我很喜欢!”
秋西槿举杯相敬,应景闲聊,“以前带大我的庄婆婆,喜好用桃花泡酒,后来我把她葬在一处桃岭。”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杏花,便打算把我葬在此处!?”柴荣晃着手中的琉璃杯,微光落在其上,透出翠绿的光泽。静默须臾,扯回正题,“你不会打算一直品酒闲话吧,还不动手杀我?”
秋西槿转着桌上的酒盏,不急不慢地询问,“你认为我有能力杀你么?”
柴荣深深瞅了她一眼,坦诚简短地回答,“有!”
“有能力做却不会去做,你可知道为何?”秋西槿站起身,随意折了枝杏花把玩,“无论寇轩他们是否被你害,我都不会杀你!”
“哦!?虽然……”柴荣疑惑看向她,辨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微蹙眉头,苦笑,“我没料到你会这样说?为什么?”
秋西槿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天空的乌云,像是要找寻消失的光线,又似什么也不看,“自石敬瑭割送北境十六州后,北方门户一直大开,这些年常受辱于契丹。而当今天下,只你有能力将失地收复!”她将手中长枝抛走,带落一袭纷飞若雪的杏花,“中原乱世许久,需要有人来安定。你的能力和才干,很适合在这个乱世上有一番作为,为中原带回失去已久的和平。”她拂去肩头的落花,没有丁点眷念,“我们都可以死,你却不能!”明明在说一个伤感沉重的话题,她的言语却没半分起伏,“我不是要帮你,是要帮这天下。你也许不是个好人,但却适合做这乱世中的皇帝。”
“我确实想要有一番作为,才会拆庙逼俗,只不过想让那些和尚不要整日诵经念佛,而是为国家所用!我错了么?”柴荣没有等她的回答,因为对错他都不在乎。他不是庸君,做事不会瞻前顾后,但也绝没有不权衡利弊。功过是非,且留给后世评说。只疑惑追问,“那你今日来干么?”
“来帮你扫清障碍。”秋西槿走回位置边坐下,满面笑意,“杀李丛森!”
宴台后的帘幔微动,走出个紫衣男子,刺耳的笑声回荡于整个杏岭,“好大的口气。”
秋西槿轻推一壶酒送去,“时辰尚早,难得再见故人,就先聊聊?”
李丛森接过酒壶,自择了张位置坐下,“好!”仰头一饮而尽,“今日之局,花费老子许多精力,就被你三言两语转了方向,真是可恨。不过无妨,反正你们都是死,不过早晚和谁动手而已!”
秋西槿以手支额,扫了一眼,嘲笑,“你布的局向来差!当年偷告石敬瑭,我们岐枺Ы汤创蹋共皇敲淮锏侥康模
李丛森微怒,自喝三杯压下心中怒火,干脆应承,“确实!当年我意图石敬瑭能早有防备,抓住你爹,揪出身后的主谋,扳倒刘知远、郭威等人!没想到石敬瑭居然无动于衷……”
秋西槿曲起食指轻敲桌面,笑容美亦冷,“石敬瑭连死,都不愿顺着你的局!你可知为什么?”
李丛森被她的笑意蛰了一下,没有吭声。似不知道,又似知道了也不愿意回答。
“因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石敬瑭早预估到大晋再无活路,既然自己没活路,干么不留条路给其他人走!”秋西槿神色平静,是看透一切后的淡然,“大势一去不复返,回头是岸。”
李丛森自然晓得,她想借此事影射自己,冷笑,“凭什么去势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你们才该回头上岸!不过,河里已放满鳄鱼,恐怕没有后路了!”
秋西槿没有丝毫惧色,指尖摩挲着杯盏,淡淡搭腔,“就凭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够狠只能暂存,够德才会长久!”
“一派胡言!跟我说这些没用!”李丛森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眼底冰寒之色展露无疑。
“那就说说,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吧!”秋西槿想一件一件地数,但也晓得对方并不会很有耐心,择了几个尚有困惑的事件,“那时候,在林子暗发飞刀欲杀阿斐的是你吧!其实阿斐根本就不愿贪恋权势,你又何必……”
“要杀他,是陈年私怨。”李丛森本是清冷的脸上骤现强大的怒意,“当年姜家说好继续助资我们李氏江山,却突然调转帮了石氏。我岂会容姜家人!老子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所以你害了阿斐最好的朋友寇轩……”每回忆一次友人的死,都是钻心的疼痛。但理智告诉自己,此刻不能沉溺痛苦之中。秋西槿微闭双眼,压回感伤,“还嫁祸给柴荣!意图让阿斐杀错人,满含愧疚之下再被你杀?”
“其实,我是低估了你!姜玄斐在道貌岸然的高德约束下,绝不会杀柴荣。但你一江湖人,必定要为好友报仇。”李丛森眉梢高挑,魅笑试探,“若是你和姜玄斐因分歧打起来,结果会怎样?”
若是自己一味被仇恨蒙蔽双眼,结果会这样?秋西槿光是想想,就已心惊惶恐,“最坏的结果是两死!可惜我没有着你的道。”
“你倒看得透!”李丛森手中的杀机渐甚,握于掌心的酒杯碎成残渣,“姜玄斐果然也命大,当年我唆使枕世前去寻仇,想将他弄死,没想反是枕世死了!”
秋西槿瞥了他一眼,“那么枕世所盗的《归元神功》果真是被你偷走了!”
李丛森露出个没有暖意的微笑,“不错,你怕了?”
“你若真练成‘归元神功’,又怎会藏头露尾,要以寇轩的死做引诱?就是引远大师那样修为的人,没个十数年也练不成吧。”秋西槿泯了口酒,冷静地分析,“比武中,有时斗得是才艺,但大多时候也拼胆量。是以,不要命的人最恐怖。”
“我虽没有创功者的资质,达不到最上层。”李丛森的眼白泛上妖红,耐性已被耗到了极限,嗓音冰冷无温,“但就是只练到一半,足够对付你!你的花殇掌已算不得什么!”
“若加上我呢?”劲风刮过,落花聚成长刀,直砍狠刺。
她脸上的惊色一闪而过,忍不住责备,却掩不住笑意,“你怎么来了?”
他拾起掌心的杏花别在她的鬓边,声音是惯常的柔和,“我来陪你,咱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风卷残云,花落凋零。人在江湖,躲不过是宿命……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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