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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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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的历史上,《赤壁怀古》的诞生是在元丰五年,此处因剧情需要提前两年,至于具体是为了什么剧情,你们知道我是不会剧透的!O(∩_∩)O~
    苏轼:小友,约么?
    慕容:偶像,我穿越千年,只为这一约啊!
    王语嫣&包不同&风波恶:闪瞎我钛合金狗眼!
    
    第14章 骨灰级脑残粉的自我修养
    
    元丰三年,苏轼因乌台诗案受诬陷,被贬黄州任团练副使。贬官之后俸禄减半,“穷到骨”的苏轼在友人的斡旋下得到黄州太守徐君猷的帮助,徐君猷做主将临臬亭下曾经驻兵的数十亩荒地拨给苏轼开垦耕种,以解决苏轼全家吃饭的问题。自此,名满天下的苏轼,年过不惑的苏轼,扛起锄头成了一名农夫。
    苏轼,是北宋文坛领袖,是著名的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并且在农田水利、教育、音乐、医药、数学、金石、美学、烹饪等方面同样取得了重要的成就。他的书法《黄州寒食帖》是天下第三行书,他的诗词穿越千年仍旧熠熠生辉,他在西湖留下的苏堤和三潭映月,他随意一句“风泉两部乐,松竹三益友”都能成为后人所说“岁寒三友”的由来。他做的菜叫“东坡肉”,他酿的酒叫“东坡酒”,他泡的茶叫“东坡茶”,他用的砚台叫“东坡砚”,身为一名文人,能够拥有如此之高的人气,千年之下,唯有苏轼。这世上任何一人都可以去当农夫,可让苏轼当农夫,无疑是让莎士比亚当农夫,让泰戈尔当农夫。
    慕容复是被王语嫣用左右开弓的两个巴掌扇醒的,清醒之后见到包不同等三人团团围坐他在身侧,他起身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学士在哪?他走了吗?”
    包不同着实不明白一个喝地醉醺醺的老酒鬼究竟有何魅力能让慕容复如此失态,方才慕容复捂着心口忽然昏厥教他惊了心,因而此时他只用力摁着慕容复的双肩不令他起身,口中问道:“公子爷,可有不适?”
    “我无事,学士呢?”慕容复还是兴奋地不能自持,刚推开包不同的胳膊站起身来,便忍不住双手合十,仰着头喃喃自语。“不想今日能见学士一面……果然上天垂怜!不枉此生!”慕容复前世长年缠绵病榻,陪伴他的唯有书籍。但凡久病之人性格都有几分脆弱敏感,会喜欢上如苏轼这般乐观豁达的旷世奇才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而如慕容复这般本性沉静孤傲之人,一旦真正成为某人的粉丝,认定唯有某人才能与他有精神上的共鸣,那他所能爆发出来的狂热是任何一个惯于追星的脑残粉都无法企及的。
    包不同与风波恶见慕容复的面上顶着两个掌印却恍若未觉,不禁心悸地互视了一眼,猛然想到他们的公子爷一向重文事胜于重武学。莫非,真是被这位醉醺醺的苏学士给迷住了?
    两人正暗道不妙,立在一旁的王语嫣已然翻了个白眼,高声呵斥:“表哥,那老丈喝醉了正睡在隔壁船舱。他跑不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丢脸?”
    慕容复竟不觉冒犯,怔愣片刻之后面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只见他伸手揉了揉双颊,深深吸气以镇定心绪,缓缓道:“很是……你说的很是……我若举止无状,岂非令旁人看了学士的笑话?”
    慕容复此言一出,包不同等三人同时惊悸,彼此换了一个大势已去的眼神,竟是无语凝咽。
    当晚,慕容复在艄公的引路下,亲自将酒醉高卧的苏轼送回了家。虽说慕容复早从史料中获悉苏轼如今住的“东坡雪堂”十分冷清,可当他亲眼见到那几间简陋的土屋,仍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自慕容夫人过逝后就不曾见过慕容复落泪,赶忙上前喊了一句:“公子爷?”
    慕容复一开始没有做声,只见他伸手摁了摁双目,使劲将眼泪憋了回去,许久方满是自责地小声言道:“想不到学士的环境这般拮据……我早该料到……”
    包不同喉间滚动了两下,碍于身份终是忍下了将出口的粗话,自行走远了。
    苏轼酒醉不醒,出面接待慕容复一行人的是苏轼的妻子王闰之。王闰之是苏轼的第二任妻子,苏轼的第一任妻子王弗正是她的堂姐。王闰之性格温婉贞静,将堂姐所出长子苏迈视如己出。在苏轼贬谪黄州期间她不但毫无怨言,更与苏轼共历艰辛,与丈夫一起采摘野菜赤足耕田。面对这样的一名女子,慕容复唯有敬意。王闰之向慕容复致谢,慕容复却恭恭敬敬地执弟子之礼拜见王闰之。
    自己丈夫的文名之盛,王闰之自然心知肚明。然而苏轼因乌台诗案遭贬谪,定下他罪名的神宗皇帝如今正当壮年,慕容复在这个时候凑上来,非但不能沾染才气,反而会因苏轼而沾了一身的霉气,甚而影响了慕容复将来的仕途。王闰之不愿连累旁人,侧身不敢受慕容复的礼,反而柔声说道:“外子酒醉无状,劳烦慕容公子。陋居不堪待客,公子请回罢。”
    慕容复自然不愿走,没有哪个脑残粉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偶像,尤其在他还没要到签名合影拥抱之前。若是换了如慕容复这等追求精神共鸣的小清新,那就是在还没跟苏轼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之前,慕容复显然是不会走的。他说:“学士因学生之故酒醉,如今学士未醒,学生岂能离去?”
    慕容复的表情十分诚挚,王闰之也就信了他的真挚,只道:“外子且醉且眠,不到明日是不会醒的,公子且去罢。”完全料想不到真实的情况非但不是慕容复灌醉了苏轼,反而是苏轼的出现差点让慕容复如同后世去机场接机的韩饭小女生一般出现心肌梗塞。
    慕容复闻言,当即斩钉截铁地回道:“那便等到明日!”此时天色已晚,慕容复、包不同、风波恶三人俱是男子,自然不便与苏轼的家眷共处一室。是以,慕容复只将表妹王语嫣交托给了王闰之照顾,他本人则与包不同、风波恶二人立在了门外。
    当晚,寒风大作,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下雪花来,元丰三年的第一场雪,竟是在此时不期而遇。慕容复身负武功,可他竟不愿以内功护体,任凭那鹅毛般的雪片一片片地落在他的肩头、发间。
    当初包不同要慕容复去见薛慕华提到三顾茅庐的典故,风波恶曾深以为然。不想今日亲身实践,他却万分不忍,不禁出声叫道:“公子爷!”
    慕容复轻轻摇头,神色间极为难得地出现了几分近乎孩子气的促狭,低声道:“程门立雪的典故,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改一个字……”答案是:慕容复想多了。而个中原因不是因为苏轼,而是因为慕容复本人。
    说话间,雪堂的大门再度打开,是苏轼的长子苏迈走了出来,请慕容复一行人进入房内避雪。
    慕容复自然是不肯答应的,面上带着近乎朝圣般的向往之情,深情地道:“学士的才华天高海深,学生便是再等一夜,又有何妨?”
    面对一个失控的脑残粉,你可以想办法打醒他;可面对一个冷静的脑残粉,你大概只能选择由他去。最终,苏迈只成功地将三把竹伞留给慕容复三人。苏迈如今二十有一,自他记事他的父亲便已名满天下。苏轼本人一向热情好客,是以家中往来求学问道的学子多如过江之鲫。可这些人,大都在苏轼被问罪之后便消失无踪。今夜见容色俊美的慕容复持伞立于雪中,眉目低垂、神色安然、宝相庄严,犹如一尊玉像一般,苏迈忍不住在心中微微一叹,感激抑或感动,他都分不清了,只无言地向慕容复深深一揖。
    酒醉高卧的苏轼鼾声如雷,果然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早方才醒来。此时大雪已下了一夜,地上的积雪足有一尺来深。黄州地处湖北,属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即便是在冬季也不该有这样的大雪。然而慕容复却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地球很快将进入小冰河时期,气候的变化不但摧毁了宋朝的农业生产,塞外的牛羊也失去了果腹的牧草。于是,破产的金人选择入关抢劫,破产的汉人选择揭竿起义,昏庸的宋徽宗选择当逃兵却被金人掳走,不名誉地死在了关外,北宋灭亡了。五百年后,历史重演,刚烈的崇祯帝选择把自己吊死在梅山上,可满人还是入关了。而这一场雪,仅仅只是小冰河时期到来之前的一个小小预兆。
    得知慕容复在自家门外顶着风雪等了整整一夜,苏轼自然大为感动,急忙将慕容复召了进来,可他却拒绝收慕容复为弟子。乌台诗案,那是彻底的冤案,是一场捕风捉影寻章摘句的文字狱。然而,苏轼因为反对新法为神宗皇帝所恶,苏轼的文名之盛也使小人们妒忌不已,苏轼因言获罪,危急时王闰之不得不焚毁苏轼的诗稿,以免那些小人以此诬陷丈夫。元丰三年,是苏轼贬谪黄州的第一年,他虽免于一死,可他在政治上的前途……好吧,他已毫无前途可言。神宗皇帝正当壮年,熙宁变法为他积攒下了丰厚的钱财,他正雄心勃勃开创更大的功业。这个时候,任何与神宗皇帝的意志所不符的不同声音都不该存在。可慕容复居然在苏轼刚被释放后不久就主动凑上来拜师,那不是作死,那是简直是花样作死。
    苏轼是个老好人,虽然难堪,可他仍是尽心地向这个看起来很傻很天真的慕容复说明了拜师与他将来的仕途之间的联系。
    然而,慕容复不为所动,只一脸热切地道:“若能拜学士为师,纵使终生不仕又如何?”
    苏轼无言以对,宋朝是个官本位的时代,读书人除了出仕报国,苏轼想不到第二条更有前途的道路。为了慕容复的前程计,苏轼只能翻脸无情,将这个“太甜了”的慕容复赶走。
    被轰出门来,包不同与风波恶同时忿忿。虽然他们也不认为慕容复的仕途有何重要,但既然慕容复愿意牺牲仕途,苏轼都不开口收徒,那也太不识抬举了。“公子爷,我去与那老家伙谈!”风波恶狠狠地捏紧了拳头,便要打进门去。
    “风四哥,不可!”慕容复急忙出手阻拦,他自然不会舍得让属下冒犯了自己的偶像。
    “那眼下可怎么办?”同样被赶出来的还有王语嫣。
    慕容复目光一扫这简陋的雪堂,神色一转,便已有了主意。当即向正满脸歉意地望着自己的苏迈微一点头以示安抚,发狠道:“我定会令学士知道我的真心!”说罢,他牵着王语嫣转身跳上了马车。
    包不同与风波恶急忙跟上,一边扬鞭驱赶马匹,一边好奇地追问:“公子爷有何打算?”
    “先去拜会黄州太守徐君猷!”慕容复微微而笑,神色间的极度自信显示他已智珠在握。
    正坐在慕容复身侧的王语嫣瞥见表哥的这个笑容,心底不知为何竟无由地泛起一阵寒意,只觉若那老先生是孙大圣,那表哥便是如来佛,老先生绝逃不出表哥的五指山!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我定会令学士知道我的真心!
    王语嫣&包不同&风波恶:钛合金狗眼再来一打!不!两打!
    
    第15章 追星族的必备技能
    
    徐君猷贵为黄州太守,慕容复一介白身,想要循正常途径见到徐君猷,其实并不容易。好在慕容复早有准备,吩咐风波恶去镇上购买了一盒“锦绣堂”出品的糖果又附上“锦绣堂东主慕容复”的烫金名帖,前往太守府邸拜会徐君猷时又给了门房足够丰厚的红包,与姑苏知县吴禧一般同样需要政绩的徐君猷果然很快就召见了慕容复。
    徐君猷是个传统的文官,虽说在政途上没有什么大的成就,可也安安稳稳做了一辈子的太平官。拜北宋时期优厚的公务员待遇所赐,如今已是耳顺之年的徐君猷生得膀大腰圆,十分富态。
    在这个君子言义小人言利的时代,慕容复若是单刀直入与徐君猷谈要在黄州开“锦绣堂”分号的事,那显然是大煞风景。因此,慕容复很有技巧地选择了第二个办法,请徐君猷为他即将在黄州开业的“锦绣堂”分号题匾。北宋时期的公务员与现代的公务员并无多大不同,给朝廷打了这份工就不能再干兼职,可是给人题匾收润笔却不算兼职,那是一件风雅之事。慕容复请徐君猷出面行的风雅十分之有诚意,足足三百贯。投桃报李,徐君猷理所当然地关心了一下慕容复开这分号可有需要他援手的地方。
    慕容复等的就是这一句,当下略带腼腆地答道:“旁的皆有腹案,唯有这制糖的场所非得严密不可。晚生这‘锦绣堂’做的可是独门生意,秘方尤为重要。近日,学生遍访黄州境内,却是选中了一地……”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只望住徐君猷微微一笑。
    慕容复形容俊美,这一笑好似玉人生光,直晃得徐君猷头晕目眩。徐君猷定了定神,端正身子道:“且试言之。”
    “正是临臬亭下的一处荒地。学生听闻那里曾是驻军所在,正好借军中杀气镇一镇邪秽鬼魅。”慕容复笑道。
    徐君猷听闻慕容复提到此地,眉心却是微微一跳。自打苏轼被贬谪至黄州,受了徐君猷不少照拂,为此苏轼还曾做诗致谢。然而苏轼终究仍是罪官,徐君猷身为太守负有监管之责。如今苏轼的住所所在,徐君猷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只见徐君猷双眼一眯,神色间再没了方才的慵懒,缓缓道:“慕容公子可曾见过那‘东坡雪堂’的主人?”
    徐君猷有此一问,慕容复心中不由一动。他原是以貌取人,以为徐君猷不过是个老迈的庸官,以金钱开道必然无往不利。不想,终是看轻了这大宋官场。好在他早就偷看过历史剧本,知道徐君猷对苏轼的态度,当即起身向徐君猷深深一揖,老老实实地道:“不敢有瞒府尊,学生刚自苏学士哪儿来。先慈过逝,学生守孝三年不知世事,不想学士竟遭此劫难。学生一介白身人微言轻,唯一依仗便是家中这独门生意尚有几分积蓄,愿以微薄之力,改善学士生活。”
    慕容复这番剖白,只听地徐君猷一声长叹。“子瞻如今麻烦缠身,未必肯受你的好意。”
    “是!”慕容复苦笑着附和,“学生今早才被学士轰出雪堂。”
    慕容复此言一出,徐君猷不由对他更多了几分赏识,笑问道:“仍不愿放弃?”
    慕容复轻轻摇头,坚定地道:“学士赶我走是为我好,学生岂能不懂?然则,学生仰慕学士难道只在学士位高时,学士落魄时便该避之唯恐不及?若学生果然如此行事,便不配与学士说话!”说到此处,他又是一揖到底。“求府尊大人助学生一臂之力,将临臬亭下的那处荒地卖给学生。”
    慕容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君猷除了羡慕还能有什么话说?官场,是所有读书人所向往的目标,可也是不见血的厮杀之地。身在官场,谁不希望能有一名赤胆忠心的追随者在自己落魄潦倒时雪中送炭?有徐君猷的助力,政府部门爆发出了教人震惊的办事效率,慕容复在当天就拿到了那块荒地的地契。
    出得门来,慕容复即刻吩咐包不同全城收揽有造房技能的工匠,他本人则带着风波恶赶去城郊,以迅雷之势租用了两个烧制粗瓷的土窑。当晚,一头雾水的包不同带着同样云里雾里的十来位优秀工匠在客栈见到了慕容复。建筑图纸慕容复早已画好,整整十间大小房间带一个大花园的庭院,给宋朝时的中产阶级家庭带上仆人住都绰绰有余。那十来位工匠有的主修泥瓦手艺,有的专长架梁立柱,有的雕梁画栋是一绝,要造这样一处新房实乃手到擒来。然而,慕容复却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要求:七日后交房。
    由于技术原因,宋朝时期的房屋大都为木制结构,短短七日非但不可能将房子造好,就连能否将造房所需的木材凑齐都是个问题。工匠们七嘴八舌地表示无能赚慕容复的佣金,慕容复却慢条斯理地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气定神闲地道:“我这房子不是木制结构,而是砖瓦结构。我不但请你们造房,还请你们的徒子徒孙,你们分工合作流水线作业,七天的时间把房子造出来,绰绰有余。”
    流水线作业是个什么意思,工匠们都不明白。但慕容复是个读书人,工匠们大都目不识丁,出于天然的对读书人的仰视,他们并不敢多问。至于砖瓦是什么,工匠们自然知道,只是按此时的习俗,砖瓦多用于地基,更早时砖瓦甚至只用于墓地。但既然慕容复不怕晦气,看在银子的面上,工匠们自然从善如流。唯有那主修泥瓦的工匠怯怯地提出了一点异议:“慕容公子,纵使房子造好,泥浆阴干也要时间啊!”
    “无妨。我不用泥浆,用水泥。”慕容复答道。
    诸位工匠彼此互视一眼,意识到他们又多了一个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短短七日,慕容复给他们开出了一百贯的高薪。眼见慕容复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所以造房子他应该也是懂的吧?抱着这样的心思,工匠们还是答应了下来。
    安排好每位工匠的任务将人送走,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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