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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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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还没开春,这求救的急报就送到上京了!耶律洪基强忍着怒气向夏国使者询问:“夏国起兵攻打宋国,为何不先向朕禀报?”
哪知这夏国使者竟跪地大哭:“陛下,这回并非我夏国先出兵!这宋国此次出征用了厉害的火器,卓罗和南军与渤海军已经快顶不住了呀!请陛下速速出兵救我夏国啊!”说着,便连哭带嚎地将宋军的燧发枪与火炮的厉害狠狠夸大了一番。宋夏两国做了近百年的邻居,总是打打闹闹。但几乎每一回,都是夏国先挑衅,屈指可数的几回由宋国发起战争,最后夏国总讨不了好去。这次宋军有厉害的火器在手,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使者隐隐感知若不能情动辽国出手相助,夏国的国祚怕也要就此断绝了。
夏国使者说罢,耶律洪基即刻一怔,只难以置信地发问:“果真有如此厉害的火器?连铁鹞子也无法抵挡?”
“千真万确啊陛下!”夏国使者以头抢地,连连哭求。“陛下,我夏国与大辽唇齿相依,陛下不能见死不救啊!”
耶律洪基被他哭地心烦意乱,即刻起身令道:“去请太子、北院大王耶律乙辛、南院大王萧峰及诸位大臣前来议事!”
正值新春佳节,萧峰身为南院大王自然免不得亲往上京为辽主贺年,顺便结交拜访父族的诸多亲朋。然而萧峰久在江湖打滚,对官场上跑官求情的这套实在满心不耐烦。尤其,萧氏一族在萧观音之父萧惠病逝之后便再无出挑的人才,以至刚从大宋回来的萧峰在他们这一支萧氏族人之中,官职竟是最高的那个。对着那些酒池肉林不学无术的同族兄弟,萧峰实在无法违心赞他们是“年少有为,足以担当大任。”是以当他接到圣旨令他往皇宫面圣,实在是狠狠地松了口气。
只因族人的热情纠缠,萧峰携耶律莫哥赶至皇宫时已稍稍晚了少许。彼时,太子耶律浚、北院大王耶律乙辛、同知枢密院事萧岩寿、殿前检点萧十三、右护卫太保萧速撒、北院枢密使萧得里特均已在列,只等着萧峰赶到了。
耶律洪基本就因宋夏两国的战事惊怒不已,见萧峰姗姗来迟登时出言怒斥:“国事紧急,何故来迟?”
耶律洪基为人自负傲慢偏听偏信,于国事一无兴趣,一心打猎行乐,梦想着有朝一日挥军南下当那中原江山之主。去年皇太叔谋反,正是因为他过于信重这位皇太叔,给了他无数大权才使他有了可乘之机。而谋反平定之后,耶律洪基却并未吸取教训,又如当年宠幸皇太叔一般又宠信起了耶律乙辛。如今耶律乙辛身上的各种封赏、官职足有十七八个,直教萧峰眼花缭乱。这样的一个皇帝,委实是个昏君模板。萧峰生性刚直磊落,自然不愿与这样一位皇帝过于亲近。而天子脚下向来人头攒动,萧峰退了出来,自有他人补位。因而虽说萧峰立下救驾大功不足一年,辽主待萧峰却已不如以往那般亲近。
萧峰与耶律洪基相处以来,对他刻薄寡恩的性格已十分了解。此时见其动怒,他也不出言辩解,只跪地请罪道:“萧某来迟,请陛下降罪!”
萧峰如此恭谨,耶律洪基的面色方稍有好转,只令身边侍卫室里将夏国的求救国书递给萧峰。“宋军起兵伐夏,十日之内夏国连丢两城。如今小梁太后和李乾顺求到了朕的头上,大伙说说,朕该如何处置?”
立于玉阶之下的太子与众臣虽说有忠有奸,可联夏自保之心却是一致。是以耶律洪基话音一落,太子耶律浚便已出列进言:“禀父皇,儿臣以为保夏国即是保大辽。这一战,势不可避!”
“臣附议!”同知枢密院事萧岩寿素来忠枕是铁杆的太子党,此时也出列应道。“宋国无端挑起战事是谓不义,我大辽理应起兵相助夏国。臣保举南院大王萧峰率兵十万攻打宋国河间府,逼宋国退兵!”辽国的北院大王防的是隶属辽国属臣的各部族,而辽国的南院大王防的正是宋国。萧岩寿提议以萧峰领兵攻打大宋,却也是极合规矩。
耶律洪基见臣下都赞同打这一仗,即刻面露喜色,又扭头向宠臣耶律乙辛问道:“乙辛可有话说?”
自从太子耶律浚逐渐长成开始问政,便与耶律乙辛不甚和睦。原本无论太子说什么,耶律乙辛都要反对一番。但这一回,耶律乙辛揣摩圣意,耶律洪基显然也一心盼望着这一仗。身为一个合格的奸臣,他自然要见风使舵绝不肯多说一句违背皇帝心意话。“臣附议!”
“好!好!”耶律洪基连赞两声,即刻道。“拟旨,令南院大王萧峰率部十万……”
“陛下且慢!”哪知耶律洪基话未说完,看过夏国国书的萧峰竟忽然单膝落地,大声道。“微臣不敢奉召!”
耶律洪基闻言双眼登时一眯,幽声道:“这是为何?”
太子与耶律洪基是父子,自然十分熟悉他的一些小动作。但凡耶律洪基眯起双眼,话音放缓,那便是心中起了猜忌之心。太子与萧峰结交以来十分佩服他这位堂舅的武勇人品,忙笑着上前为萧峰解围道:“萧大王可是忧心从未领兵,误了陛下的大事?”
此时若是换了阶下的任何一人,必定会顺着太子的话音自谦两句将场面糊弄过去。可偏偏,此人是萧峰!只见萧峰正色向耶律洪基言道:“启禀陛下,微臣在宋国多年,熟知宋国将领的行事作风。这一回,宋军率先挑起战端,这一战是灭国之战!更何况,还有燧发枪。此枪与一般火器绝然不同,一枪便可夺人性命,便是身穿重甲也难以抵挡。这场大战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整个战争模式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是,这是……”说到这,萧峰不禁无措地沉默了下来。他的心中一阵慌乱和激越,五味陈杂不可辨数。思索半晌,最终竟只能叹息着憋出一句他曾听某人说过的话。“一个新时代打碎旧时代的战争!”
殿上众人多少都知些兵事,听萧峰这般所言不禁额上微汗。隔了许久,太子方沉声道:“倘若果真如此,这一仗我们更加不能不打!”
萧峰却仍旧摇头。“大辽与夏国唇齿相依。这个道理,大辽明白,大宋岂能不明?微臣只怕,大宋正等着我们动手!”
萧峰此言一出,耶律乙辛登即呵呵长笑,朗声道:“陛下,臣请治萧峰妖言惑众动摇军心之罪!”说着,他又指着萧峰厉声痛斥。“宋人孱弱,两面作战更是兵家大忌!萧峰,你可是身宋国已久,至今仍身在契丹心在汉?”
萧峰的面颊立时涨得血红,他虽曾立下誓言绝不领兵侵宋,可今日进言却是真心为大辽着想!只见他即刻向耶律洪基抱拳一礼,高声道:“陛下,微臣一片赤诚忠心,陛下明鉴!”
耶律洪基两面望望仍旧犹疑不定,萧岩寿便已忍不住问道:“萧大王,那燧发枪果然这般厉害?”
“千真万确!”萧峰笃定地点头。“家父武功尤在微臣之上,可与那燧发枪对上也断了一臂,险些丢了性命。陛下不可不察!”
萧峰此言一出,众人的面色立时一沉。凭萧峰的武功,千军万马之中可取上将首级,此事乃众人亲眼所见。倘若比萧峰武功更高明的萧远山也仍不是燧发枪对手,那么不过是普通武夫的皮室军又岂能抵挡?
“若果然如此,那火炮又是何等了得?”右护卫太保萧速撒也忍不住出言相询。
萧峰赧然摇头,低声道:“火炮的威力,微臣亦不曾得见。”萧峰的身世未曾被爆出之前,火炮亦不曾定型。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萧峰也说不准。“……只是,微臣当年曾听人言……若是、若是有万炮齐发,天山亦可轰塌!”天山高大巍峨,是契丹人心中的圣地。若那火炮能将天山轰塌,那简直是神乎其技,岂是人力所能抵挡?
气氛正沉凝,耶律乙辛却忽而冷哼着道:“这燧发枪与火炮再厉害,我皮室军来去如风,它又能奈我何?”
萧峰侧目睨了他一眼,强忍着怒气道:“夏国的铁鹞子也是名满天下,如今怎样?十不存一!就算皮室军远胜铁鹞子,两军对阵也难免有损。届时,我们损伤的是将士们的性命,宋军损伤的只是一些弹药!这一战到底谁赢谁输?”
“你!”耶律乙辛被堵地一噎,即刻翻脸道。“说来说去,我看是萧大王被宋军的火器吓破了胆!你若不敢去,臣愿请命!”说罢,他即刻在耶律洪基的面前跪了下来。“陛下,臣愿领军攻打大宋河间府!臣便不信,宋军的火器真如萧峰说的这般了得!”
耶律乙辛这样敢于用命的态度才是耶律洪基愿意见到的,哪知不等他开口赞赏,萧岩寿即刻便道:“陛下,北院南院各司其职,不可乱了规矩!”
耶律洪基见萧岩寿神情凝重,方才被耶律乙辛鼓动起来的几分飞扬气概便又压了回去。在辽国,皇帝之下便是北院与南院大王地位最高权力最大,耶律洪基纵然再宠信耶律乙辛也不敢让他同时执掌南北两院。想到这,耶律洪基当下点头道:“乙辛的忠心,朕明了了!然则既然朝廷规矩如此,朕也不能轻易破坏。萧峰,朕令你带甲十万攻取河间府,你可遵旨?”
萧峰万料不到他劝了半天耶律洪基竟是充耳不闻,当下吃惊地道:“陛下,如今宋军战力虚实我等一无所知,陛下冒然起兵未免轻率!更何况,陛下就不怕中了宋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吗?”
耶律乙辛丢了到手的功劳心中发堵,眼见萧峰一意反对出兵忙高声怒斥:“我大辽有圣上在,天下太平,谁敢有贰心?”
耶律乙辛说完,耶律洪基即刻便想起了去年皇太叔耶律重元的谋反案,当下面色一沉。于明君而言,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可于昏君而言,萧峰便是揭他黑历史的讨厌鬼!
耶律洪基不能纳谏,萧峰显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情急之下他也不理太子使来的眼色,只针锋相对地道:“既然草原上唯有强权没有公理,耶律大人可曾想过,一旦我军与宋军陷入苦战,草原上的各部族会如何选择?”这一句,显然是将耶律洪基治国的本领也骂了进去。“去年生番女真部……”
“区区一个生番能弄出多大的风浪?”不等萧峰把话说完,耶律乙辛即刻阴恻恻地打断了他的话。去年完颜部火烧朝贡最后虽是萧峰担了罪责,可统率北方各部族却是北院的职责,耶律乙辛自然不愿萧峰旧事重提。“萧峰,你百般推诿,分明是不愿领兵攻宋!”
萧峰一听这罪名又扣了回来,登时一阵心烦意乱,当下连跪也跪不住了,只起身怒道:“此事非同小可,为何你们总是不明白?慕容布局七年方揭开这场灭夏之战,他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
“慕容?”殿上众人之中还是太子与萧峰更为熟识些,他一听萧峰提及这个名字即刻便好奇地发问。“萧大王,你是说这场大战原是那位曾与你相识的大宋官员慕容复一手策划?”
萧峰强压怒火僵硬地点了点头,缓缓道:“自从元祐二年起他计划从兰州自庆州建设堡垒防御夏国,这场大战他已谋划了整整七年!以我对他的了解,夏国不会再有机会了。纵然大辽起兵攻打河间府也是于事无补,更加会无端折损了将士们的性命。去年朝贡被焚一事亦是此人一手策划,而完颜部却无端受罚,大辽与完颜部已然积下仇怨。若是我们在这个时候起兵,女真十二部极有可能乘虚而入,却该如何抵挡?”
“难道我们就该眼睁睁地看着宋国平灭夏国?”耶律洪基见萧峰对宋军平灭夏国之事如此有把握更是一阵恼火,不禁阴声质问。“萧峰,你可知宋国灭了夏国,下一个便该轮到大辽了?”
萧峰闻言不由一阵沉默。他曾以为慕容复立志靖安天下,是为了对大宋朝廷的一片忠心。如今他虽不知慕容复心中忠的究竟是谁,可却也知道凭他的傲气,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取赵宋而代之,也定不会甘愿受那岁币之辱。“陛下,打铁还须自身硬!”萧峰叹息着道,“这些年夏国两位梁氏太后重用党项贵族、奢侈享乐、轻启战事、虐耗民力,以致民不聊生。此战宋军之所以能所向披靡,除了凭借火器之利,又何尝不是因为民心所向?只要我大辽政通人和、百姓安居,那么无论有没有夏国这个屏障,无论宋国的火器再厉害,我们也不必怕他们。”
萧峰这所谓的“奢侈享乐、轻启战事、虐耗民力”除了说中夏国两位梁太后的治政弊端,又何尝不是说中了耶律洪基的短处?耶律洪基恼羞成怒,登时阴阳怪气地道:“萧峰,朕原以为你是个草莽,想不到你竟是宋国那些腐儒派来糊弄朕的!你今日不肯领兵攻宋,来日宋军来袭,怕是会忙不迭地开门迎敌罢?”
萧峰的为人一向是顶天立地,生平最受不得冤枉。耶律洪基如此见疑于他,萧峰亦是怒发冲冠,即刻当着耶律洪基的面摘了朝冠、脱了官袍,朗然道:“陛下既然这般怀疑微臣,臣这南院大王再当下去也没什么滋味,还请陛下容许微臣辞官为民!”
殿上众人几曾见过如萧峰这样的朝廷大员?眼见萧峰摔下官袍扬长而去,大伙一时竟都反应不过来。直至见他即将走出殿门,自觉深受冒犯的耶律洪基方才醒过神来,厉声怒吼:“萧峰,你敢走?”
萧峰武功盖世,虽忠心为国却也不代表他会对哪个帝王卑躬屈膝。此时听闻耶律洪基语出要挟,他当下偏头冷淡地扫了对方一眼,朗声道:“萧峰要走,我看谁敢拦我?”
耶律洪基被萧峰的冷眼一扫,即刻便忆起了他的一身惊世武功,当下面色青白交错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虽贵为皇帝万人之上,可一身帝王之威竟比不过萧峰这一介江湖草莽。
却是太子耶律浚见父皇的面色实在难看,唯恐他事后迁怒,忙笑着上前扯住萧峰道:“小舅舅,大家都是一家人,今日议政全是一心为大辽打算。纵然意见各不相同,也不必如此啊!”感觉到萧峰的抗拒,耶律浚即刻在他掌心捏了一下,又扭头向耶律洪基道。“父皇明鉴,小舅舅久在江湖不知礼法,父皇既是兄长又是姐夫,就稍稍宽宥一二罢!”
太子此言一出,萧岩寿与萧速撒也异口同声地劝道:“请陛下息怒!”
耶律洪基这才摸到了下台的台阶,只见他阴着脸望了仍一脸桀骜的萧峰一阵,这便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陛下,你姓耶律,不姓慕容啊!
辽主:啥意思?
导演:没这金刚钻,别跟萧峰吵架啊!
辽主:呵呵!
第134章 萧观音
当天晚上,萧峰没能出得皇宫而是被太子强拉去了东宫饮酒。这两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楚王,东宫之中能摆到他们的面前的宴席虽说比不上萧峰曾在慕容府享用的那般奢靡,却也十分丰盛。然而两人皆是心事重重,便是龙肝凤髓也品不出滋味来。
只见这两人对面对坐了,闷闷不乐地喝了两杯烈酒,萧峰忽而沉声道:“萧峰性子耿直不识礼法,勉强留在朝堂,早晚得罪陛下,连累娘娘和太子!”
耶律浚生性温和与其父耶律洪基大有不同,此时听萧峰这般叹息,不由劝道:“舅舅既然早知父皇的脾性,又何故屡番与他起冲突?他是陛下、你是臣子,这世上又哪有让陛下顺着臣子的道理呢?”
萧峰忍了又忍,最终仍忍不住问道:“陛下宠信耶律乙辛,太子亦数番劝谏。纵然好言好语,陛下又可曾听过?”
萧峰这话一出,耶律浚亦哑口无言。耶律洪基如今即将迟暮,人说人老了会糊涂,可他却从年轻时便表现出了昏君的特质。耶律浚这个太子初出茅庐,若是过分劝谏只会遭父亲忌惮排斥。可若是不劝谏,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耶律洪基祸害大辽江山几十年,最后将一个烂摊子传给自己么?耶律浚想起自己的心事,亦是烦闷不已,只见他苦笑着灌了自己两杯闷酒,忽而转口道:“舅舅,那位慕容复果真这般了得?”
萧峰本不愿提及慕容复,只是眼下事关国事,他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他是元丰八年的探花,如今还不到三十,可却已掌握蜀党,在大宋朝廷说一不二。他历年来的对手,司马温公、吕司空、吕大防、刘挚、章惇,哪一个不是一时俊彦,结果又如何?”
耶律浚见萧峰对慕容复这般推崇,不禁摇头笑叹:“舅公提及此人来总是没一句好话,孤原先还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想不到此人在舅舅心中却是另有天地。”
“诋毁谩骂一无所用,只有正视你的敌人,才有机会战胜他。”萧峰正色道。
萧峰这话却是透彻,太子耶律浚即刻起身一揖,郑重其事地道:“谢舅舅教诲。”
萧峰急忙伸手托住他,笑道:“你我之间何需多礼?”顿了顿,他又怅然一叹。“更何况,这话也不是我说的。”
耶律浚扬眉一笑,奇道:“又是慕容复?……如此人才,竟不能为我大辽所用,可惜!可惜!”
耶律浚今年也不过是十八岁,只是这样一位十八岁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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