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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的国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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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伯特急忙打开窗,他瞧见尤丽雅也把窗户打开了。对面大楼的大门前聚集着受惊的人群。肥胖的罗莎丽果断地冲进楼里,不一会儿又冲了出来,面无血色。
    靠养老金过活的爱尔娜有一只心爱的猫,可这只猫被人钉死在她的居室的门上了。居民们猜想,这可耻的恶行准是新房主为了迫使住房解除租约而采取的粗暴方法。究竟何人所为,无人具体知道。


    爱尔娜在马路上哭,紧紧抱着那只还在滴血的死猫。这只猫叫丽斯白特,是她晚年钟爱和关照的惟一生物。现在猫死了,她就独自一人了。莎洛特尽管忙得不可开交,仍旧出来安慰她的女友,夺下她手里的死猫,带她进“蓝香蕉”,让她喝了一杯咖啡和满满一杯法国康亚克产的葡萄酒,让她恢复平静。
    “蓝香蕉”夜总会首场演出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再过几天,人们将会传说:“鲁迪·克朗佐夫又显山露水了。”标语牌已在红灯区到处悬挂。
    大伙儿累得几乎不能动弹,体力难支。鲁迪·克朗佐夫是个永不停歇的驯兽者。他孜孜不倦地驱赶着他的动物,而且大多用皮鞭,很少用甜食逗引。他认为尤丽雅的舞蹈仍嫌死板,泰国妞儿们缺乏热辣,一会儿说灯光不够亮,一会儿又说太暗。罗伯特觉得父亲颇怪异,他哪儿来这么大的精气神呢?
    此外,父亲还是红灯区的仲裁者,总有人来请他调解纠纷和寻求妥协办法。最近,妓女们为争夺地盘常常发生争吵,原因是红灯区内到处在盖房,人行道变得狭窄了。“金短褂”同一名占了她地盘的年轻妓女发生口角,为此,鲁迪·克朗佐夫中断了排练,把两个“马路天使”招到桌边。
    “你不懂我们这儿是如何运作的。”他对“金短褂”的竞争对手说。
    “就是不懂。”年轻的小姐厚着脸皮说。
    “你叫玛丽娅是吧?看着我,玛丽娅,站在‘蓝香蕉’前面赚钱,你有三种可能性:一种是正确的,一种是错误的——还有一种是我的!”
    “知道了。”玛丽娅心里不踏实。
    他的眼神把她镇住了。
    “但愿你知道。”
    “行了,我站到下一个拐角的地方去!”玛丽娅自知理屈,一下了收敛了气焰。
    “金短褂”得意洋洋,微笑。
    “现在,你们好调转屁股走啦!”克朗佐夫又是叫嚷又是拍巴掌,“我们还要排练呢。”
    莫娜旁听了一会儿“调解”,同时给克朗佐夫痉挛的后颈窝按摩,但克朗佐夫根本不理她,所以她恶毒地朝尤丽雅瞪了一眼。尤丽雅坐在舞台边缘上,精疲力竭的样子。
    夜里,尤丽雅和鲁迪拖着疲惫之躯爬上楼梯。
    “难道你只知道干活?”尤丽雅突然问,有点冒犯的意味。
    “我必须让夜总会重新红火起来。”鲁迪说,“有几个人要靠它吃饭啊。你认为什么比干活更重要呢?”
    “没什么。”尤丽雅口是心非。
    鲁迪想到厨房去。
    “为什么莫娜……”尤丽雅冷不丁冒出一句。
    “怎么?”
    “为什么偏偏莫娜重要?”
    “她给我按摩头颈,消除麻烦!”
    “那我呢?”
    “也许我要找你麻烦!”他微微一笑,正要凑近她,可是,冲厕所的水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尤丽雅悄无声息地闪进屋里。罗伯特来到走廊,走过父亲身边连看也不看一眼。苏加尔在走廊另一端瞧着父子俩。
    “鲁迪,你知道‘烦恼’这个字是怎么写的吗?”他关切地问道,“它以大写的J开头①!”
    ①“尤丽雅”这个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为J。
    鲁迪毫无反应。苏加尔丢下鲁迪,进洗澡间去了。
    第二天傍晚,罗伯特应邀去菲舍尔博士家。他高兴能再次见到心仪的干爹并暂时告别圣保利。蕾吉娜·菲舍尔要他十八点钟左右到。于是,他身着最好的西服,手拿花束准备上路。
    米琦发觉小伙子今天衣冠楚楚。罗伯特在楼前碰到苏加尔和波兰舞女松雅。苏加尔把屋顶阁楼租给了松雅,他们都需要赚每一分钱。苏加尔这时正好对她说,她当然可以把任何客人从演出大厅带到阁楼来,也可以用内部电话向酒吧要饮料,但必须是她本人付饮料钱,这一点得特别注意。如果嫖客付饮料费,那么,根据法律就意味着他们怂恿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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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是你付钱,而不是他。”苏加尔着重对波兰小姐说,然后调头问罗伯特,“你有什么安排?”
    罗伯特不搭理,跨上自行车就走。苏加尔吹一声口哨,差遣一个拳击手当罗伯特的保镖。可怜的小伙子此刻没有想到去干爹那里会费这么多周折。
    罗伯特发现尤丽雅时已经晚了。他试图到街对面去躲避,却被她挡住去路,只得从自行车上下来。
    “罗伯特!为什么咱们不一起排练了?”尤丽雅问。
    “一切都正常了呀!”罗伯特搪塞。
    “我的表演你看都不看。”
    他耸耸肩膀。
    “我不再使你感兴趣了?”尤丽雅卖弄风情。
    “当然,”罗伯特赶忙要走,“我忙得要死。我——我现在有事啊。”
    “是吗?”她不信,“咱们能坦率地谈一次吗?”
    她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最近几天,她察觉罗伯特总是默默地拒绝她。
    “当然,但现在不行。”
    “我有一个感觉:你躲我。”
    罗伯特摇头。
    “我不想谈这事。”他话语生硬。
    “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呢?
    他盯着她:“我最近看出来,我父亲同你……”他不往下说了。
    尤丽雅赧颜。她不知他看出了多少苗头,只好说:“噢。”
    “是吧?”罗伯特点头,责备她。
    “你父亲是个给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尤丽雅度过尴尬的片刻,就这样为自己辩解。
    “我很难有这种感觉。”罗伯特拎起自行车。
    “罗伯特!”她柔声叫他,抬眼凝视他,恳求他。
    “你用不着辩解。”他脱口而出,再次跃上自行车,尤丽雅紧追不舍。坐在阳台上织毛线的卡琳和米琦这时站起来,想把马路上发生的这一幕看得更加真切。尤丽雅紧紧揪住罗伯特。
    “我根本不想给你添痛苦!”她说得很恳切,同时在他嘴上轻轻一吻。
    他认为这已经很够意思了,遂紧紧拥抱她,使劲儿把舌头顶进她的齿间,旋又突然让她呆立在那里。
    “这下苏加尔肯定要给我吃苦头了。”他说,跨上车,猛力蹬着走了。
    尤丽雅讶然,一直目送他在下一幢楼的转角处消失。那个如影随形的拳击手匆忙出动。他不能让罗伯特从眼皮底下溜掉,追他追得直喘粗气。
    “卡琳,你说呢,”米琦激动地说,“这个小娼妇阴着哩,既同父亲,又同儿子!”
    “罪过呀!”卡琳随声附和,真的有些愤愤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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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菲舍尔的寓所,罗伯特对那里的一切赞赏不已:具有浓郁学者气息的陈设,温馨安逸的家庭氛围,驾驭宾客的交际艺术,衣着潇洒、举止随和的男女嘉宾,给客人享用的螯虾和没有甜味的法国葡萄干,随处可见的富裕豪华以及罕见的高雅情趣。
    “罗伯特!”蕾吉娜·菲舍尔说,“咱们有一些时候没见面了。”
    “谢谢邀请。”他喜形于色。
    “喂,体育迷,”曼弗雷德·菲舍尔和蔼地拍拍他的肩膀,“想喝点什么?”
    蕾吉娜朝那边餐橱指了指:“你看要吃点螯虾么——味道真不错!”
    “我尝过了。”罗伯特接着问学友拉尔斯的近况,“他怎么样?”
    “我正想问你呢。你音信杳无,”蕾吉娜抱怨道,“两个多星期没来电话了,曼弗雷德很不放心……”
    曼弗雷德拉着他一起去见客人。
    罗伯特不得不与那些有权有势的经济界大亨、银行家和政治家们握手,曼弗雷德还在建筑界和经济界的市政委员们面前介绍了他。
    突然间,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弄得他心猿意马。她留半长不短的直发,身材优美,勾魂摄魄。曼弗雷德·菲舍尔察觉出了他的眼神。
    “美女,对吧?电视台记者,叫奥尔嘉。她的伴侣是IEG公司的经理。不过,她的伴侣是经常变动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他话里有话,接着便介绍他同奥尔嘉·德米琦相讽。后者嫣然一笑,一面打量着他。
    蕾吉娜·菲舍尔挽住丈夫的胳膊:“我可以绑架他一会儿吗?”
    她当然可以,银行家马丁·施密特·韦贝尔到了。人们相互热烈问候。罗伯特本来很想同女记者聊聊,可是他不知聊什么好。
    “这房子真漂亮,是吗?”奥尔嘉对他微笑,“装演得富有学者情趣。”
    “这是我的第二个家。”罗伯特变得轻松多了。
    “真值得羡慕啊。”那位滑头滑脑的IEG公司经理插话说。这人一开始就对罗伯特不怎么热情,与奥尔嘉刚好相反。
    “菲舍尔博士的儿子和我在寄宿中学时就相当熟悉了。假期中,他经常邀请我到他家做客。”他想让交谈继续下去。
    “您在大学学法律?”女记者问,“菲舍尔博士是您的光辉榜样吧?”话中略带讽刺。
    “是的,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律师。”罗伯特微微一笑。
    曼弗雷德·菲舍尔走过来,一脸的凝重,面对干儿子。
    “那次对你的袭击,”他说,“真是可怕!”
    “您怎么知道的?”罗伯特有些惊奇。
    伦茨插话:“您听着,这在圣保利已成了人们的日常谈资了。我要是您,就会赶紧离开的。赶上第二次袭击,您也许就没有这样走运了。”
    罗伯特自问,这位先生为何也知道这件事呢?他突然觉得必须提高警惕。
    “一旦‘蓝香蕉’有了新节目,我父亲在生意上渡过了难关,我就继续读书去。”他说。
    “这话我听起来顺耳,像音乐一样。”律师说,但是又心神不定地朝着施密特·韦贝尔看。
    倘若克朗佐夫能把新的节目搬上舞台,他就无需再卖房子了,这会使银行家施密特·韦贝尔及其幕后人物很不高兴。
    鲁迪·克朗佐夫不懂什么叫开恩,日夜同舞女们排练着。卡琳揽镜自照,在脸上挑剔。
    “我的模样像酸奶,”他叹气道,“灯光使化妆过的黑眼圈根本看不出来了。”
    “他们俩是不是早就同居了?”尤丽雅问。一面朝鲁迪·克朗佐夫看看。


    “谁?莫娜和鲁迪?”卡琳问,“有一阵子了。鲁迪你是知道的: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她呢,她做他想要的。”
    “那就是伟大的爱情喽?”
    “天呀!”卡琳鄙夷不屑,“伟大的爱情?”他朗笑,“对这事期望不要过高,这也许就是人生的关键所在了!”他审视她,继而按摩自己的假|乳。
    尤丽雅粲然微笑。她是挑剔型女人,不过,被她选中的男人无不给她造成沉重不堪的生活负担。她发觉卡琳还在看她。
    “心痛?”她问。
    “Ru房又痛了。”卡琳悲叹。
    “做一次手术要多少钱?”
    “大约一万。”
    “我可以借给你。我姐姐留给我一些。”尤丽雅微笑。
    卡琳无言以对。
    “会好的,没问题!”尤丽雅快人快语。
    她忽然发觉莫娜在瞅她。音乐开始了,卡琳登台开始边唱边舞,歌曲名《爱是罪过吗?》。
    还没唱几个节拍,他那长及踝骨的裙子就缠结不清了。
    “地板太滑!太危险!”他很气恼,嚷嚷。
    莎洛特向米琦招手,要她过来。
    “得有人告诉他才行。”她说悄悄话。
    “告诉他什么?”
    “就说这节目真他妈的胡扯蛋!什么乌七八糟的!”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尤丽雅正想脱掉演出服,鲁迪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他锁上门,将她紧紧拥在胸前亲吻。
    “你疯啦?外面的人会知道的!”她喘息道。
    鲁迪·克朗佐夫抚摸着她的脖颈,双手在她那薄如蝉翼的衣服上游动,在她的双肩和背上摩挲,同时轻柔地吻她那雪白的脖颈。尤丽雅倚墙而立,情绪愈益激动,遂把嘴唇紧贴他的嘴唇,身体紧贴他的身体。两人气喘吁吁,一同坍倒在地。当他进入她的体内,她不禁小声呻吟起来。
    蓦然,火光闪烁,大地颤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条海伦大街震惊了。窗玻璃碎裂,墙砖瓦片自天而降,火光冲天,人们纷纷从居室来到大街上,呆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一筹莫展。爱尔娜老太的屋里冒出浓烟。消防车急速赶到了。
    “失火啦,对面失火啦!”米琦在楼道里呼喊,“噢,整幢楼房一片火海!”
    尤丽雅和鲁迪·克朗佐夫如棒打的鸳鸯,惊慌分开,穿上皱皱巴巴的衣裳从更衣室里飞一般地冲出来,莫娜、米琦和莎洛特挡住他们的去路。莫娜马上就明白他们干的好事了,强忍着泪水。尤丽雅慌乱,低头呆看地面。穿高跟鞋的莫娜转身奔出去了。莎洛特瞅着鲁迪,眼神中分明流露出厌恶。
    银行家和律师两人来到阳台上。施密特·韦贝尔明白无误地提醒站在对面的律师菲舍尔,不搞到克朗佐夫的房子,他和他的伙伴就会很失望。话音里分明是威胁。
    “真该死,克朗佐夫的房子就这么重要?”曼弗雷德·菲舍尔情绪有些激动。
    银污家冷漠,神色凛然。
    “我们给您提过条件,符合条件才给您贷款的。”语气咄咄逼人,“您是否忘记了,对IEG公司的贷款是同这些条件紧密相连的?您还是向克朗佐夫提买房的事吧!”
    “他不愿卖。”曼弗雷德·菲舍尔说。
    “您挑选一个人去教训教训那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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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舍尔望着他,不明所以。
    “怎么教训?”他问。
    “叫他放聪明点。”银行家说罢便要回屋去。
    “您的意见——吓唬吓唬他?”菲舍尔追问不舍,“他还是不卖怎么办?”
    银行家沉默,朝华灯璀璨的豪华客厅久久注视。宾客们在那里悠闲踱步,呷着美酒,趁兴闲谈。他看见蕾吉娜放下电话,朝伦茨走过去并对他耳语什么,伦茨马上就匆忙离开女主人朝大门走去了。奥尔嘉同时也离开了小克朗佐夫。伦茨一下子变得紧张而激动了。
    “这条汉子可不是虫啊,不是脚一踩就死的!”菲舍尔突然嚷了起来,一副黔驴技穷的样子。如果要那个人像对付拉雅娜那样再搞一次谋杀,他是不会同意的。拉雅娜死后,他一直像是在噩梦中度日。他怎能再这样冒险呢!
    施密特·韦贝尔冷冷地瞅着他,觉得这家伙变得越来越捉摸不定了,必须对他密切注意。情况紧急。
    爱尔娜老太神奇地捡回了一条命。她的脸被烟熏黑了,她仍然感到震惊。在一小群记者的摄影灯光中,消防急救人员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抬着她,从激动的人群和废墟中朝救护车走去。一位急救医生给她测脉搏。莎洛特和卡琳在担架的另一边走着。
    “住房炸飞了!”莎洛特哭泣。
    “煤气特别危险,整个圣保利都可能灭绝呀。”卡琳说。
    这时已传出最离奇的谣言,说爱尔娜老太自杀未遂,原因是她在法院判决的当晚收到了解除租约的通知,于是打开了煤气开关。
    爱尔娜被推到急救车里了。这辆车旁边停着一辆大客车,IEG公司经理伦茨从车上走下来。在场的记者们立即把话筒塞到他鼻子底下。人们现在也就知道谁是房主了。记者们提出各种问题,对伦茨“狂轰滥炸”。其中一个问题是:把老人们从习惯了的环境中赶走,您该作何感想呢?老练的经理巧舌如簧,善于应对:
    “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是令人遗憾的,可是,房子急需修缮,房顶像瑞士奶酪一样了。”
    奥尔嘉也下了车,端详着伦茨。“金短褂”插话了,以显示自己的重要:
    “最近刮大风,许多瓦块掉下来。我总是站在那里!”
    救护车慢慢启动开走了。伦茨双手一摊:
    “安全方面出现纰漏,危及住户。”他朝旁边瞥了“金短褂”一眼,“IEG公司受房主委托,采取较为复杂的做法,现在已有备用的房屋了。这就是说,万事俱备,完全可以避免失去理智的行为。”
    在“蓝香蕉”夜总会前面,泪水涟涟的莫娜挣脱鲁迪·克朗佐夫走了。他想拦她,苏加尔挡住了他的去路。
    “非要这样不可吗?”
    “你别管,苏加尔!”鲁迪叽里咕噜埋怨。
    “你就不能把你那玩艺儿留在牛棚马圈里?”
    “我搞哪个女人,不搞哪个女人,关你屁事!”鲁迪吼道,“你又没同我结婚,是吗?”
    他盛怒,把苏加尔朝旁边一推,进屋去了。
    罗伯特骑自行车一直骑到雷佩尔班地铁车站。那个跟踪他的拳击手没骑自行车,就只好乘地铁。此前他不断奔跑,现在好恢复一点元气了。
    在发出异味的地下铁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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