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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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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该怎么办呢,所以我说还不如现在这样呢。”
  听完我这话,李高没有再劝我,想来他也知道,要是我做了皇上的老师,人们对我商人的身份肯定会有些闲话的。
  到了灯市口大街和棋盘街的交叉口,我让车夫停车,就在那里下了车,本来李高说要将我送回家的,可是我告诉他,我要在街上转转,他也就作罢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在棋盘街上撒下了刺眼的光。棋盘街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很多人了,不过都是些商贩,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开门准备营业了。
  水晶坊的那面镜匾早就摘去了,店门紧闭,这个仅仅繁华了三天的店铺现在却冷清的站在了这繁华的棋盘街上。
  晨风吹过,却已经没有了那清凉的寒意,信步闲游。街道两边的店铺前是些摆摊的小贩,只是现在时候还早,所以没有人吆喝,街道上不时有马车或轿子行过。祥和,安静,我静静的享受着,这个时候一缕香气飘进了我的鼻子中,勾得我的肚子发出了饥鸣声。
  顺着香味过去,就到了一家酒楼,来过,就是上次的“天下第二楼”。只是不知道这次高拱被罢官返乡,他们是否还用高拱的故事来取悦客人。
  进到了酒楼,在小二的引领下,我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着窗子的桌位,从楼上看着棋盘街却又似另外的一番景象,一个个摊位,一家家店面都紧紧的挨着。
  “大爷,听曲吗?”忽如起来的一声问话,让我一个惊醒。
  收回目光,转过头来,却看见了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张琵琶,正在看着我。
  不知道是因为那女子天生丽质,面容娇美,让我动了怜香惜玉之情,还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反正我是答应了她,
  “唱来听听。”
  我靠在了椅子上,想要听听这女子的歌
  那女子答过,便把靠近自己的凳子挪开了些,然轻移莲步坐了下来,敛眉凝神片刻,只见她把纤纤玉指往那四根丝弦上一拨,琮琮的乐声顿时流出,和着那撩人情思的丝弦之声,她开口唱道:
  夏草繁茂春花已零落,
  蝉鸣在树日影儿堕。
  这位相公堂上坐,
  听奴家唱一曲木兰歌:
  她先唱了这几句导扳,声音不疾不徐,却先已有了三分凄怆,两分萧瑟。我心下一沉,再不当是逢场作戏,而是认真听她弹唱下来:
  世上事一半儿荒唐一半儿险恶,
  皇城中尔虞我诈,
  衙门内铁马金戈。
  羽扇纶巾,说是些大儒大雅,
  却为何我揪着你,你撕着我,
  制陷阱、使绊子,
  一个比一个更利索。
  呜呼!今日里拳头上跑马抖威风,
  到明日败走麦城,
  只落得形影相吊英雄泪滂沱。
  只可叹,荣辱兴衰转瞬间。
  天涯孤旅,古道悲风。
  都在唱那一个字:
  错!错!!错!!!
  那女子唱得如泣如诉,不知不觉投入了整个身心,待把那三个“错”字唱完,已是荡气回肠,泪下如雨。让我听了,肃然动容。
  我仔细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清秀的面容上看出点什么,可是除了从那充满着泪水的秀目中看出的悲伤外,我什么也没看出。那女子低着头,没有言语。
  “完了?”我问道。
  “是的,奴家唱得不好,如有冒犯处,还望老爷原谅。”
  如此的美丽,我看尤怜的女子,为什么会独身来到这酒楼,为什么她要唱这首《木兰歌》呢。
  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轻轻的放在了那女子面前的桌面上,说道,
  “姑娘的歌声很美,让在下听了后颇为感动,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能帮上姑娘。”
  可是那女子却拼命的摇着头,还哭着说道,
  “奴家不是卖唱的,奴家只是有件事情,请先生帮忙。”
  我和她素昧平生,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情,于是怀着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在下能为姑娘做些什么?”
  “奴家叫高秀秀,家父就是前任首辅高拱。当日,先生你在真空寺送家父的时候,奴家见过您。”
  当日在真空寺,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高拱的身上,对他的家眷却没有太多的关注,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张居正,让我本来打算和高拱商量的事情,只好作罢。可是高拱的女儿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原来是高姑娘,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奴家是和姐姐的公公曹侍郎一起回来的,父亲说要奴家留在京师,可是一直到方才奴家才见到先生。”
  “你父亲让你留在京师有什么事情吗?”对高拱将自己的二女儿留在京师,我感到颇为不解。
  “这正是奴家要求先生的事情,家父知道冯保对家父恨之入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让奴家留在京师,探听消息,家父还交待,说是要有什么事情,就找先生,还说只有先生能帮上忙。可是奴家一个弱女子,要不是今天在这里见到先生,奴家就会去先生家造访了。”
  “哦,难道冯保又要有什么动静吗?”我刚从宫中出来却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冯保还没有和李太后说?
  “冯保要将我家赶尽杀绝,他在谋划着再找大臣参奏家父,说要让我高家满门抄斩。所以奴家才来找先生,幸亏上天有眼,让奴家在街上见到了先生。”
  因为天已经不是太早了,酒楼的客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楼上也有了不少的客人,他们的目光不时的就飘向我这里,所以我起身说道,
  “这里人太多了,不是说话的地方,高姑娘你要是不嫌弃的的,就和我到寒舍歇息一下,到时候再详谈。”
  “奴家听先生的。”高秀秀也起身,抱着琵琶在我后面下楼。
  从这里到我的家中其实并没有多远,要是就我自己的话,我会选择步行回家,还能顺便的活动一下筋骨,可是顾及到高秀秀那三寸金莲如何能承受得住那么远路的折磨,所以到了楼下,我让小二去寻两顶轿子来。
  这个时候,酒楼中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有不少的人都在对高秀秀行注目礼,让这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涨红了脸,可是却另有一番引人的风味。
  第六十七章 风云再起 (3)
  还是银子的作用大,店小二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还领着两顶四人抬的轿子,我和高秀秀乘上了轿子,去往了我在纱帽胡同的家里。
  因为路程算不上太远,所以只一会儿就已经到了,领着高秀秀到家中。虽然说搬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因为事情繁多,所以一直也就没找些下人,这偌大的院子就显得格外的空旷,往往有客人来了,还要春兰和夏菊她们两个内院的的丫头出来招呼客人。
  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当戌初时分,领着高秀秀到了后院的偏厅中,回来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了孟冲,所以我倒也不怕没有人过来招呼。
  对孟冲我是很满意的,这个曾经的大内“管家”将我这个蜗居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手下只有寥寥数人,却能做出这样的成果。
  “高姑娘请坐。”
  我和高秀秀分坐在两边,春兰端着两杯茶水进来了,
  “老爷,用茶,”将茶杯放在我旁边后,春兰又走过去,“这位姑娘,请用茶。”
  “春兰,这儿没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我说道。
  “是,老爷。”春兰唱个喏,转身下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将房门带好。
  “高姑娘,你所说的冯保要再次加害高老先生是怎么回事?”
  “仇先生,前天在真空寺,张居正去为我爹爹送行,其实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可是他的这些小算盘那能瞒过爹爹的眼睛……”
  听高秀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一说,我才知道了其中的细节。
  原来张居正去找高拱,纯粹是为了撇清自己和高拱被革职返乡的干系。而且挨于朝廷中素来和高拱交好的大臣的请求,张居正上疏为高拱求情,可是谁知皇上却以“卿等不可党护负国!”批复内阁。
  而张居正就将整个事件都登在了次日发往各个衙门的邸报,张居正签发这期邸报原已存了洗清骂名开脱责任的用意。可是也许是因为这还不足,所以才有了他为仓促南归的高拱送行这么一出戏。
  可是欲盖弥彰,个中干系,谁又能看不出呢。此举也只不过是用来隐瞒老百姓的。
  高秀秀站起身来,却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中,这让我不由一怔,不知道她意欲何为。正在猜疑间,高秀秀将从怀中拿出的那件物什递给了我,说道,
  “先生,这是刊有张居正奏疏的邸报,和爹爹的一个门生弄来的张居正的草疏。”
  听高秀秀如此一说,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邸报上,
  “……臣不胜战惧,不胜遑忧。臣等看得高拱历事三朝三十余年,小心谨慎,未尝有过。虽其议论侃直,外貌威严,而中实过于谨畏。临事兢慎,如恐弗胜。昨大行皇帝宾天,召阁臣三人俱至榻前,亲受遗嘱,拱与臣等至阁,相对号哭欲绝者屡。每惟先帝付托之重,国家忧患之殷,日夜兢兢。惟以不克负荷为惧,岂敢有一毫专权之心哉!……”
  看这疏文中确实还算是有点真情蕴含其中,张居正在这疏文上没少下功夫,只可惜朝中现在真正掌权的是那个精明的李太后,这个女人睚眦必报,高拱的事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根本就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看完了这片疏文,我看其他的都是些官场上的表面文章,所以就没看,而是翻到了下面的那张文书上。
  这是一份吏部转用的移文笺纸,不过既然是高拱的门生所给,有这种吏部的笺纸,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可是看上面的的东西,却让我大吃一惊。
  “……朕诫谕诸臣,从今后,其尚精白乃心,恪恭乃职……”
  良久,我才问道,
  “高姑娘,这草诏。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先生,奴家这东西都是爹爹的一个门生给的。”
  “哎~”我叹道,“这草诏中隐藏着腾腾杀气,这绝不是皇上所拟,多半是张居正所为。他这是要将高老在京师的人脉切断。”
  “爹爹也是如此说的,所以奴家才又回到了京师。还有那冯保暗中派人将奴家家中监视了起来。”
  “那高姑娘到京师,就没人监视吗?”听高秀秀如此一说,我不由的有点担心,要是因为这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女人,将自己陷进去,就不划算了。而且她方才的举动让我也对她有了一点疑心,毕竟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奴家是在真空寺和爹爹分开的,这几天都住在姐姐家中,要不是老管家高福托人带信,奴家也不知道家中竟然会被人盯着。”高秀秀好似是看出了我的担心,所以才说出了这些,不过看着高秀秀,对眼下的局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而且现在情势不明朗,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对这次的事情,只作壁上观。
  “高姑娘,想我一介草民,虽然说有点银子,可朝中的事情不是我该管的,也不是擅长的,我想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帮上忙的。”
  听见我如此一说,那高秀秀眼中顿时雾气升腾,
  “爹爹说先生不是平常人,要奴家有难题的时候,来找先生,难道先生就见死不救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高姑娘,在下也是很为高老的事情难过,可朝廷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商贩应该过问的,所以,很对不住,这件事情,恕在下无能为力。”
  高秀秀用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眼中满是祈求的神色,良久才说道。“奴家打搅先生了,奴家告退。”
  我起身将高秀秀送了出去。看着她上车远去,我心中的疑惑却随着她的离去而升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虽然她说自己是高拱的女儿,可是一个身居闺阁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计,从一见面言语间她就流露出想要我为高拱效力的意思,要知道即使是当日去见高拱,那也是因为我看上了他手下网一样的人脉。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要泡汤了,不过无论这个高秀秀是谁,从她手中那张草诏,可以看出来,张居正是要对高拱的手下动手了。
  京察,一个多么简单的字眼,可是却将掀起满天的风雨。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样子张居正是要拿高拱派系的官员开刀了。
  回到了后院,却遇见了凤鸾,看见我,凤鸾的脸上升起了笑容,调笑道,
  “相公,听春兰说,有位面生的姑娘,来咱们家了,怎么不引见一下啊。”
  听凤鸾的话,我却似乎闻到了那浓浓的醋味,看来即使是豪爽如凤鸾,也有吃醋的时候。
  上前将凤鸾一把抱住,凤鸾生气似的想要摆脱我,
  “生气了?哈哈,没想到你也会吃醋,不过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好看。哈哈。”
  “你还笑。”凤鸾将手伸在我的肋下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哎呦!好疼,我不敢了。”我连忙求饶道。
  我抱着凤鸾坐在了椅子上,凤鸾斜坐在我的腿上,双手拦着我的脖子,看着我说道,
  “说,那女人是谁?”一副争风吃醋的模样。
  “我也说不好,不过她说自己是高拱的小女儿,她来找我是为了高拱的事情。”提到了高秀秀,我收拾心情,正色说道。
  听见我如此说,凤鸾也不再和我打闹,问道:
  “相公,难道你觉得她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出现的太突然了,今天早上我在酒楼,她出现在我的眼前,说自己是高拱的女儿,而到了家中,她让我觉得她绝对不简单,”我缓了口气,才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手中有张居正发往各部的草诏,这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是要杀头的。”
  “那相公以为该怎么办呢?”听我这么一说,凤鸾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
  “尽管她没说要我做什么,可是听她的语气,是想要我和她一起对付张居正,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所以就拒绝了她。可是那份草诏我也看了,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也只好走着看了。”
  “相公,不要再在这个上费心了,大不了咱们远走高飞,谁能怎么着咱们呢。”凤鸾安慰我说道。
  也许是凤鸾的安慰真的起了作用,我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确实大不了我一走了之,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假的。
  和凤鸾从偏厅中出去,我叫来了富贵,想要知道王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富贵,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坐在椅子上问道,凤鸾本来要回后院的,可是我让她留下,一起听听。
  “老爷,陈海他们说书卖得很好,只是不如前几天那么旺了,还有就是最近有人看见王达和张家的孙少爷张鲲常常见面。”
  王达和张鲲?这倒是一个有用的消息,这两个人不知道勾搭在一起,想要做什么,不过王家刚刚失去了高拱这个大靠山,找上张鲲从而盘上张居正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那银镜怎么样呢?”
  “现在外面银镜价钱比咱们以前差了很多了,已经有人停手不干了。”
  “要的就是这样,我看王家这次如何应付,虽然这次还说不上让王家伤筋动骨,可是百万两白银也不是小数目。”
  “是,老爷你真是神机妙算。”富贵也奉承的说道。
  听见富贵的话,我也不免有点得意,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呢,这个时候,月娘从外面推门进来了,看见我们在屋中,说道:
  “我说怎么找不到荆姐姐呢,原来是在相公这里。”
  “月娘妹子说笑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凤鸾回到道。
  “来,月娘,坐相公这里。”我招手示意月娘坐在我右边的椅子上。
  走进了我才看清月娘的脸上有星星的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微细的汗珠。
  “月娘,你去做什么了?怎么出汗了都?”
  “妾身也没干啥。只是这天也太热了。”
  听见月娘如此一说,我忽然将想起了今年将要发生的旱灾。
  “富贵,你去找人打听一下京师最大的粮商是谁,还有去买些下人,要出身干净的人。”我一件一件事情的吩咐了下去。
  “相公,你找粮商干什么啊?”凤鸾开口问道。
  不过看富贵和月娘看着我疑惑的眼神,我知道凤鸾问的是大家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找粮商当然是买粮食了,富贵你在找人去杭州那里看看,我要买下苏杭一带还有京师周边的余粮。
  “相公,你买那么多的粮食作什么啊?”
  我看着他们渴求答案的眼神,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可是富贵下去后,二女就开始不依不饶的问我,最后我只好告诉了她们,这是我为了将要来临的旱灾作的准备。
  两个女人听说要有旱灾,起初还不相信,可是看了我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由的动摇了。女人都是心软的,凤鸾看着我说道:
  “相公,既然你知道要有旱灾,怎么不告诉朝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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