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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石头文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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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眼识英雄,所谓慧眼,是需要看两步走的,第一步是看了外表,第二步是撕了外表看外表下的本质,无此,就不能称得上慧眼,不是慧眼,就难以识别真英雄。

  每个时代都有各自的审美标准,今天胖为美,明日瘦为俊,或黑或白,各种标准轮番登场,让人目不暇接,难以辨了真伪,相貌如鲜花一般,总有衰败的一天,天下所有败了的花朵都是一个样的,枯萎得再也没有一点水分,不败的是鲜花掩盖下的默默无闻的根系,谁能说根系是丑陋的?正如人一样,无论美丑的男女,到老年都是一个摸样,留下的只是或善或恶的心灵,从这个意义上讲,单单追求相貌的美丑是没有意义的。

  只不过美的相貌相对来说让人赏心悦目,是养了眼的,但是恰恰是养眼的东西会让我们忽略进而失去最为珍贵的东西,如果相貌美与心灵美相结合,那将是完美的统一,可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呢?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如果相貌的丑与心灵的美合二为一,我们不会觉了相貌会丑到哪里,反而觉得更为可爱;如果相貌美与心灵之丑相结合,会让我们觉的此人虚伪之极,可恨又可憎,如果相貌之丑与心灵之丑相结合,会让我们觉得更为可憎更为可恨。大概世间人总逃不出上述四种类型,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取舍标准。

  最可恨是徒有好看的相貌,即为华而不实之类,这种人更象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我们无须用力,只需用手轻轻一点,美丽的肥皂泡的外表即会瞬间破裂,低头再看,美丽的肥皂泡将不复存在,地上会留下肥皂泡的美丽外表破裂留下的几滴脏水,如此而已。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奶奶
奶奶的年纪越来越大,年纪大的人万一有病,就成了悲剧的开端,虽然这悲剧的过程中不免偶尔有喜剧的插曲,但终究逃不出悲剧的性质。

  身体一直很硬朗的奶奶病倒了,奶奶从未害过大病,象人家说的,人长时间不生病,一旦有病就不可收拾。话的含义是如果万一有病,这病一定不轻。这样的事让奶奶赶上了。

  奶奶已经不能完全独立地自己照顾自己,基于这样的原因,我的父辈的三个兄弟商量了要各家轮换照看奶奶。我的大伯,父亲,三叔,兄弟三个,最终拿定主意,各家轮流照看十天。对这样的结果,做为我唯一的姑姑只能接受。因为,在父辈们看来,家里的姑娘一旦嫁出去,就象泼出去的水,娘家有了什么大事,她只有旁听的份,也可以进言,不过最终的决定权不是她说了算。我的母亲,还有伯母和我的三婶,这样的三个媳妇倒还有发言权。我看到姑姑听了三个哥哥的结果,坐在一旁不言语,很为姑姑打抱不平,不过,这是父辈们的事情,作为晚辈也只有听的份。

  就这样,奶奶被三个儿子做了决定,开始十天一个循环。起初是在我的大伯家,关于奶奶在大伯家的情况我不太清楚。第十天的傍晚,我和父亲去接奶奶。奶奶拿着自己的包袱,里面是要换着穿的衣服,我要用手搀了奶奶走,奶奶很用力地把包袱夺走,笑着对我说,小乖乖,我能拿动,你忙,不用你拿。听了奶奶的话,我心里一阵好笑,奶奶叫我小乖乖,奶奶说话总是很幽默,也很带劲。不过细想想,在她眼里,我们家所有的人她都可以叫小乖乖。爷爷已经去世好多年,在家里人眼里,奶奶就是我们全家人头上的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别的家庭成员怎么想,我还真不敢乱下定义。奶奶穿着一双布鞋,一路小跑,我和父亲跟着她走很费力。快到地方了,父亲说要去那个家,我明白是哪个家,是父亲工作的单位的家属院。因为是冬天,家属院里有暖气,按照父亲的意思,奶奶在冬天可以更暖和一些。这个家从来没有住过人,父亲总对我说,上有老人在,我们晚辈不能先住了那房子,一定要长辈住了我们才能入住,这样心里才会踏实。其实这套房子父亲已经买了好几年,一直不肯入住。以往的冬天父亲要接奶奶到新房住,奶奶总是把父亲训上一顿,大意是说我还没到一百岁呢。这样,平时奶奶总是一个人住在老家的院子里,老家的院子是六间房,不过都是瓦房,土墙,遇到刮风下雨,父亲总是睡不着觉。有一次,奶奶在雨天拿了手电灯打着伞找到我们家,告诉父亲老家的房子漏雨,从那以后父亲看到下雨天心里就不安静。

  终于到新家了,母亲已经把里面打扫干净,各种生活的必备品一应具全,就只等奶奶来住了,这样一来,我们全家都算是搬进来了。我把奶奶的包袱接过来,这时候奶奶没有意见,看你这个小官,奶奶又在说我了。奶奶用手打一下我的肩膀,又捂了嘴吃吃地笑。母亲也笑了,看到母亲笑了,奶奶更不好意思,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奶奶就是这样,总爱开玩笑,也许是看到这些孙子很高兴。奶奶就挽了袖子要去做饭,母亲连忙拦住:娘,叫你来这里就是让你休息的,哪能让你再做饭?奶奶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母亲的脸:好,听领导的。说完话就拿笤帚扫地,其实地面已经很干净,是奶奶不愿闲着。没有事情做的奶奶很无聊,我打开电视,我边看电视边讲给奶奶听,奶奶摆摆手:我看不懂,你看,你看。奶奶不看电视,我也没心思看,就陪奶奶说话。奶奶问我什么时候上班,我说我休息,不上班。奶奶又问上班累不累,我说不累。与奶奶在一起,我总说不上来有多高兴,总觉得奶奶对我最好,我有这样的想法,说不定其他我的堂哥堂弟也是这样想的呢,谁知道呢,反正我的感受是这样。

  在老家,三叔还在与奶奶一起过的时候,我上小学,有次母亲回娘家,我到奶奶家吃饭。奶奶很高兴地给我盛了面条,我刚要动筷子,三叔的小儿子,那时侯大概有四岁吧,速度极快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我碗里,这极大地影响了我的食欲。奶奶见了,连忙把我的碗接过去,顺手就倒掉不让我吃:我再给你盛。平时一向节俭的奶奶竟然舍得倒掉一碗处理一下就能再吃的饭,这对我触动很大。在我心里,奶奶是光明磊落的,我没发现奶奶有什么缺点。奶奶就是脾气不好,那些老街坊提起我奶奶总说这个人不简单,不过就是脾气不大好。再仔细问,街坊就笑了,她老和你爷吵架呢。街坊说到这里总是笑,也是你爷太懒了,不懂得治家,要不是你奶奶,你们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的印象里,爷爷总是到吃饭的时候才回家,回家端了碗就蹲在大门外吃饭,吃过饭又没了踪影。爷爷不爱说话,家里的事也不爱管。不过,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也出去做过生意,爷爷年轻时和镇上的人结伴到陕西卖瓦盆,回来就闹了笑话。那时我的老奶还在世,一次爷爷天黑了回家,没来得及向老奶问安,第二天爷爷来看老奶,老奶问他啥时候回来的?爷爷回答说昨晚上回来的,爷爷的陕西话音没改过来,老奶就听成了坐碗上回来的,老奶明白其中的原委,骂爷爷出门几天就忘了本,说你咋不坐锅上回来?关于爷爷的印象我不是太深刻,回忆起来就只剩下奶奶的身影。好多事情自己在家里是不太清楚的,只有回了老家,有那些街坊奶奶爷爷们碰到我,问我是谁家的孩子,我报了父亲的名字,街坊就点头,原来是你呀。说着说着就提到我的奶奶,说我奶奶是个能干人,刚解放当过妇女队长,那时侯的妇女队长不象现在闲的很,那时你奶奶带了全生产队的妇女去平整土地,修河坝,挣工分,连一些男劳力都不及她。说着说着话头就又拐到我奶奶的脾气上来,说我奶奶脾气不好,老和我爷爷吵架。有人就开玩笑了,说你奶奶还有一点,就是不识字,你奶奶要是上了学,那可真不得了,不当女总理也要当个女省长。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开玩笑了,我理解街坊们的心情,奶奶不在老家住了,街坊的老人们没事做,总爱在街上闲坐闲聊,总是怀念以前的光景,以前的事情回忆起来,也许我奶奶留给他们的印象深,所以才有这样的说法。不过我从父亲嘴里听说的情况和街坊们说的差不多,奶奶是童养媳,娘家很穷,十五岁就来我们家。老爷那时持家有方,后来和奶奶,还有我的伯父父亲一起,自己动手,将老家的房子全面改造,硬是又重新翻建起了六间瓦房。后来奶奶在生产队挣工分,夜里就纺花。这样过了很多年,把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拉扯大,每个孩子至少都是高中毕业,在这期间,爷爷依然象闲人一样,可奶奶从没有怨言。也许和爷爷的吵嘴是逐渐形成的,坏脾气也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所谓坏脾气,不是奶奶见谁就和谁吵,是外人和她开玩笑,无论开什么玩笑,奶奶扭头就走,所以给大家的印象是脾气坏。奶奶的不喜欢开玩笑到三个媳妇面前也是这样,还有姑姑,我从未见过姑姑和奶奶说笑话,这让人很不理解。庆幸的是,我们这些孙子辈,无论孙子还是孙女,奶奶总有说不完的话。奶奶很爱和我们开玩笑,说话的时候还经常带一些新名词,什么你们都是国家干部了,你们都是当官的了。惹的我们很开心,奶奶叫我们的名字,总是从我的大哥叫起,我说的大哥是我伯父家的大儿子,我的伯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家我排行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三叔家是三个儿子。如果奶奶要喊我的名字了,她就把大哥二哥还有姐姐的名字叫上一遍,最后落到我身上叫出我的名字。奶奶是老了,奶奶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英武地做事情了。我说的老,是心已经老了,可是奶奶的身体还是硬朗的,这硬朗当然不是和年轻人比,我说的是和奶奶同年纪的老人比起来,奶奶的精神看起来是最好的。如果这样保持奶奶的精神,也让奶奶吃好喝好,不受冻不受热,这样奶奶的晚年也是很幸福的。但是,有些事情,奶奶总是心有余力不足,在我看来,奶奶很有些壮志未酬的心态,也有些不服老,奶奶不服,奶奶不相信自己已经老了。奶奶在老家一个人住,除了上街买菜,从不和街坊聊天,在僻静的院子里奶奶都想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这样的日子没多久,父亲到老家看她,发现奶奶身体不如以前,不如以前并不是奶奶当时有了病。父亲不放心,就坚持要奶奶跟了他到家里住,可奶奶总是不同意。父亲知道奶奶的脾气,看出奶奶的意思是:你是老二儿子,上面有个哥哥,应该老大来叫她才是,奶奶不愿坏了规矩。说到这里就要提起我的伯父了,伯父在家里很武断,不光是在他家里,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也是这样。他在家里,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要听他的,还有我那个伯母。我觉得伯父对奶奶还是应该有些尊敬的,因为是儿子,父亲叫了伯父到老家去请奶奶,那时侯三叔常年在广州出差不在家,家里的事就落在他们两个身上。伯父当时一听父亲说就很生气,当即就发了脾气:不行,抬也要把她抬回来。到老家见到奶奶,伯父就没好话,开始就以很强的口气问奶奶怎么回事。奶奶没有说话,我突然想起来,我好象从没见过伯父和奶奶过多地说过话。这时候父亲说话了,父亲小声埋怨伯父说话太重。可越劝伯父,伯父的脾气越大,问奶奶是不是请不动。奶奶仍没有理伯父,这时伯父好象没了脾气,就让父亲给三婶打电话,也给他们各自家里打电话,这意思是要让我的母亲和伯母都来。不一会,三个人都来了,都劝了奶奶回去。奶奶好象动了心思,三个媳妇的面子不能不给,就这样,奶奶这次离开老家,再也没有走着回到老家。

  家属院的条件还可以。母亲每天不做别的事,就陪了奶奶说话,什么事也不让奶奶做,每天三顿饭总是咨询了奶奶的意见,奶奶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母亲想着办法给奶奶做饭。父亲一有空就回来看自己母亲的状况,父亲每天都记日记,把奶奶的点点滴滴都记下来,今天吃了什么饭,精神状态怎么样,喝了多少水,父亲记得很详细,天气的阴晴也记得很清楚。可奶奶总是坐不住,也不愿出门,有空就拿笤帚扫地或帮母亲做些家务。我下了班也不到别的地方去,我觉得奶奶有很多历史,我喜欢奶奶讲以前的事情。弟弟妹妹下了班放了学,先问奶奶安,奶奶见到我们,乐得总是合不上嘴,总爱叫我们大官小官,你们都干大事业,你们都忙。在奶奶看来,我们上过学,都算是有文化的人。奶奶对有文化的人是很尊重的,我和弟弟妹妹不敢说是有文化,只能说在奶奶眼里,有文化,识字是很重要的,比当了官还重要,所以才有这样的称呼给我们。吃过饭奶奶总爱和父亲说话,奶奶这时话最多。两个人坐在一起,奶奶象教育小孩子一样教育父亲,不过这时奶奶的话语是很和蔼的,父亲总是微笑着不断点头,从不插话。奶奶问他是不是?父亲总是说是。父亲的回答不是一种敷衍,是心悦诚服地回答,因为奶奶讲的话放在任何人眼里都很有道理。他们有时也会谈论国家的大事,奶奶说国家领导人也不容易。有时侯我和母亲会觉得我们在场不方便,要回避。奶奶总是站起来问我们去哪里。我和母亲笑着说怕耽误你们说话呀。奶奶就生气了:看说的是啥话,坐下。见奶奶起了身劝我们不要走,我和母亲受不起这个大礼,也不想让奶奶生气,就坐下听奶奶说话。奶奶说这又不是国家机密。依然是奶奶在说,我们在听,说一会奶奶就问我们是不是这个理,和父亲一样,我觉得奶奶说得句句在理。我不禁要埋怨奶奶为什么不上学了,那样奶奶会有更大的作为。奶奶总是说,过去的事,不提,不提。

  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去,十天的时间到了,三婶来接奶奶了。三婶是和她的老二和老三两个儿子一起来的,进门说了话,两个堂弟高兴地喊奶奶,奶奶拉住他们的手,要走了,奶奶说你们都回吧。说完扭头依旧漫着快步随三婶去了。奶奶突然走了,家属院的房子里空荡荡的,父亲整理了日记,家人依旧恢复原样,不过少了奶奶的欢声笑语。

  二十天很快过去,我和父亲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终于等到接奶奶的日子,我和父亲依旧去伯父家接奶奶,仍然回到家属院的房子里来。

  这次奶奶的精神不是太好,奶奶总叫头晕,有时我常看到奶奶拿东西吃,对此我很不理解。奶奶好象很不好意思,看到我,就说自己有点饿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信号,奶奶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以奶奶的脾气与个性也不会这样做,一天两天总是这样,还有四肢无力。父亲就告诉伯父,他们就一起到镇上的医院去看。那个西医大夫诊断之后说是脑血管疾病,输了液,开了药。这时的奶奶走路已经没有力气,再也看不到奶奶有力的脚步。大哥这时也来了,大哥把奶奶抱到车上,又送回家属院。

  奶奶开始挑食了,当时我以中医的角度看,奶奶的表现是消渴的症状,消渴放在西医里就叫糖尿病。我不是学医的,可我业余对中医有些爱好,在我看来中医治疗慢性病会更好一点。我挑出《中医内科学》,找到消渴这一栏,我对照书上的内容,发现奶奶好多条件都符合,但是奶奶不是我一个人的奶奶,我是不敢乱开药的。看着奶奶渐渐瘦下去,奶奶脸皮上的肉已经逐渐松下来。父亲虽然还上班,不过很快就回来,现在在他眼里,工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已经成了第一位。父亲依然记日记,他不相信镇上的医院和诊所的水平,已经没有人追究奶奶到底在谁家出了这样的毛病。父亲决定向全家通报奶奶的病情,伯父听了父亲的电话很不耐烦,说奶奶年纪大了都是这样的,没啥大事的。三婶接到电话的意见是大哥二哥说咋办就咋办吧。最后说的是姑姑,姑姑放下电话没说话就来了,姑姑说她有个同学在县城的人民医院内科当主任,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当天他们两个就立即把奶奶送到县城检查,化验出来的结果就是糖尿病。后来伯父听了这件事很生气,说父亲私自做主和姑姑一起到县城去给母亲看病,而没有告诉他,对此父亲没有解释过多的理由。

  奶奶以前不大去县城,利用这次看病的机会,父亲和姑姑领着奶奶到各大街道和商场看了看。姑姑告诉她这是什么楼,那是什么楼,此时奶奶的精神有些恍惚,看到高楼大厦总是痴痴地望。我猜测,奶奶一定是生怕哪天看不到了,估计奶奶触景生情而想起起初创业的艰辛,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回到家里的奶奶始终没有一句话,眼神也不再有光彩,浑身无力,头始终抬不起来。伯父来接他了,在三婶家,来接自己的母亲的伯父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椅子上晒太阳,抬不起头,认定奶奶是在装病,就让奶奶把头抬起来。病痛的折磨已经让奶奶无力答话,这更坚定了伯父的信念,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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