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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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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下人大惊失色,其中一人连忙解释道:“大人,此事与小的们无干,饭菜做好后那得月楼的厨子曾叫我们去估酒的,定是我们走了以后出了事情。”这二人皆是朱守仁多年的心腹,朱守仁自然是百般信赖。

    听到两名心腹如此说,朱守仁冷声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个得月楼的厨子就不用回去了,你等务必将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事后收拾干净”身后两名心腹齐齐拱手领命,当先回身入了守备府。

    朱守仁在街上站了半响这才慢慢回身向守备府大门走去,一路走一路心里七上八下,若是哈鲁赤因为这件事真的生了气却是如何是好啊别看那哈鲁赤满口宽慰的话,岂知官场之人皆是善于喜怒不形于色,此番却是真不好琢磨。

    那得月楼的厨子按着惯例站在厨房门前等着,往常到这守备府里作饭都是事后有打赏。多则一两银子少则几串钱,在得月楼做大厨每月才一两二分银子。这还是手艺好的,若是手艺差的能混顿饱饭就不错了,毕竟是兵荒马乱的年月,出来讨生活可是不容易。

    正等得心焦,来了两个府中的下人。这两人皆是青衣小帽紧身利落,大厨陪着笑问候道:“哎呦,今天劳烦二位啦,呵呵呵。”这两名下人便是替他烧火供灶打下手的那两个。

    两名下人走到大厨身前,皆是一脸带笑。左边的笑道:“我家老爷说了,今日的菜肴少了,是不是你偷嘴了?”

    大厨不禁一惊,心中嘀咕:‘难道我偷嘴被人看见了?不能啊’心中正自狐疑,口上却连连道:“两位这是说哪里话,无有此事,绝无有此事”

    两名青衣下人互望一眼再不啰嗦,先前问话之人当下一脚踹在大厨肚子上,当即将这大厨踹翻在地。大厨惨呼一声还不等起身,这下人接着由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走到大厨身前蹲下,将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在大厨面前晃来晃去的狞笑道:“偷嘴了便说偷嘴了,嘴硬是没用的。难道叫爷在你身上捅上几个窟窿你才说实话?”

    大厨此时脸上已是涕泪横流,心知狡辩已是无用,这才承认道:“是我偷嘴,今天的工钱我便不要了。”说着竟呜呜的哭将起来。

    在官府人家做事的,无论是本府的下人还是外来帮工的,一旦犯了错说打死便如打死一只猫狗般简单。大厨情知自己不过是每样菜吃了那么几口,还不至于害了性命,所以才敢承认,岂知如此一来却是真的死到临头了。

    蹲在大厨身前的下人闻言笑道:“这便对了,起来吧。”说着收了匕首来将大厨扶了起来。另一个下人嘿嘿笑道:“大师傅辛苦,这工钱还是要给的。”

    大奎吃饱了喝足了却有些犯困,那个大厨一直守在门前,大奎却不能现身。无奈之下在厨房的房梁上睡了一觉,谁知听到厨房门前的动静便醒了过来。

    从房梁上向外看,刚好能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外正在争执。大奎不由有些好奇,只听那大厨道:“不要了不要了……。”话音没落,站在其身边的那个下人突然出手在其后颈处劈了一掌,大厨当即软倒在地上。

    大厨倒地之时刚好头向门里,大奎在梁上清楚地看到那出手的下人伸出双手来,一手扳住大厨下颚一手按住其头顶,双手猛地一错。大奎离得老远便听到 ‘咔’的一声,那下人竟将这大厨脖子拧断了。

    大奎此时方才醒悟,自己偷吃了人家的菜,却害得这大厨死于非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奎心中不由的十分愧疚。随后便见到那动手的下人进了厨房,寻了一只装菜的麻袋来,将菜蔬尽数倒在地上,便用这麻袋装了大厨的尸首,与另一下人合力抬着麻袋走了。

    大奎当即跳下厨房的大梁出了厨房,暗暗跟在那两名下人身后。古人云: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皆自取之者。这大厨也有家小亲人,如今惨遭毒手死不瞑目。大奎决意将这两名下人找个合适的去处一并杀了,给这大厨陪葬便了。

    两名下人却是走的守备府后门,到了门前将麻袋放下,一人竟去马厩套了车,车上放了两把铁锨及一把铁镐。两人将麻袋丢上了车板,这才开了后门驾车出了守备府。

    马车一路向北,因为北门外数里处便是乱坟岗。

    如今已是五月初,正值春末夏初之际,午时刚过正是骄阳似火之时。

    守备朱大人即说要收拾干净,自然不能让这大厨暴尸荒野,两名下人到了乱坟岗寻了一处靠林面水的地方,各持铁锨铁镐开始挖坑。

    天气正热,两名下人却是不敢耽搁,挥汗如雨般的一番挖掘,只片刻便按着大厨的身量挖就一个长六尺宽三尺的土坑来。

    两人直起身各自抹了抹汗水,其中一人索性脱了上衣精赤着上身道:“这天儿可真是够热的啊。”说着持了衣襟向脸上扇风借以凉快些。

    另一人叹道:“快些将这厨子埋了回去交差吧,来来来,搭把手”两人到车上抬了麻袋走到坑前便将麻袋扔下了挖好的土坑,接着二人都各自持了铁锨开始填坑,直到将人埋好这才各自直起了腰来。

    岂料身后却有人道:“这坑小了些,须得再深些。”

    两人一惊,急忙松手扔了麻袋回过身来,却见一个破衣烂衫的汉子坐在了马车上。两人不由得心中惊异,这人是什么时候到了身边?怎地毫无响动?

    大奎到此时方才现身,自然是等这两名下人挖了坑再动手,岂料这坑甚小须得挖的大些才好将三人一同下葬。无奈之下只能出言提醒。

    见到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奎故意哄吓道:“这乱坟岗便是我的家一般,你们来我家动土却是何故?”二名下人闻言大惊,但转念一想如今青天白日便是厉鬼也不敢白日现身,再看大奎有影子,这才各自放下心来。

    大奎见二人定了神,且都是一脸的凶狠,当下笑道:“你们草菅人命却是天理不容,今日在下便是要替这厨子索命的。”说着不等二人动作已是纵身而起,直扑过来。

    大奎伸在空中双掌齐出分袭二人,两名青衣下人见状大惊,一人左闪一人右闪具是身形急速闪过大奎的双掌分击。

    大奎心中不由大奇,想不到两个守备府的下人竟也有如此身手。念头刚落,身形已然落地,岂料左边光膀子的下人就在一闪身时已自脚上靴子里拔了匕首出来,身形一闪复又持了匕首向大奎腰腹扎来。另一名青衣下人自也不含糊,同样的闪身之际起脚直踢大奎下阴。虽是仓促间,这两名下人竟左右夹攻而到,大奎不得不小心应对。

    就在此间不容发之际,大奎突然向右闪身,左掌下按护住下盘,右手托掌横削直击右边的下人心口,使得却是变化后的太极揽雀尾。

    这一式不光闪过了匕首,竟一招间将这空手的下人打出十余步远口吐鲜血仰面摔在地上。大奎一招得手身形再一左闪,左臂急探。就在左边那个光膀子的下人手上匕首还未势尽之时已被大奎擒了持匕首的右手手腕。

    这下人不由得大惊失色,想要变招已是不及。大奎单手小擒拿折腕‘咔’的一声轻响,伴随着这下人的一声惨嚎,大奎一脚闪电般正刺踢在其心口。这光膀子的下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扑跌在地上。

    大奎心存杀念岂能留情,电光石火间将两名凶顽毙于手下……。

    :

第二十一章 半路截杀() 
哈鲁赤坐在软轿中,心中不免有些急切。   w w wnbsp;。  。 c o m此行尚需一路向西,凡是还在元军掌控下的沿江城池要地都需勘察一番。

    江北的扬州,和州,滁州三地的三府十二县如今已被江南红巾军所占据,朝廷几经征缴却不能动摇其根基。因为这三处州府皆是紧依长江,却是江南红巾的老巢应天府的屏障。由庐州往西是安庆府,到目前为止这两处却是大元朝在江北的沿江重地。

    五百元兵的护卫下,哈鲁赤仍是有些胆战心惊,江南红巾军的一支部队如今正在庐州一带活动,带兵的将领叫做曹震。相传此人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红巾匪首朱元璋封其为江北游击将军,为什么江南那么多的红巾将领却偏偏派他前来袭扰作战?由此可见此人甚是不好相与。

    哈鲁赤的队伍出了庐州城一路向西行进,路上却无险阻,真可谓大路通天。

    不知不觉中哈鲁赤觉得有些困倦,当下靠在轿子里睡了过去,美梦正香却有轿外军兵来报:“大人,前方有人拦路”

    哈鲁赤闻言大惊,醒来才发现轿子已经停了。哈鲁赤急问道:“是红巾军截了去路?”

    来报的军兵道:“大人,是一个青衣汉子,看装扮似是泸州守备朱大人家里的仆役。”

    哈鲁赤听到这里才放下了心,随即吩咐道:“一个下人来此作甚?”但转瞬一想,既是庐州来的应该从队伍后面赶来,怎么可能会在头里拦了去路?

    军兵支吾道:“那个下人未曾细说,只是说有要紧事需与大人面禀。”

    哈鲁赤顿时有些不耐,但心想这下人即是早早在这里等候,该是真有什么事。难道是朱守仁有什么过失把柄?想到这里哈鲁赤不再犹豫,当即吩咐道:“去吧那个下人带来见我。”

    轿外的军兵领命去了前队,过不多时领来一个青衣汉子。这青衣汉子不是别人,却正是张大奎。

    原来大奎计划是挟持朱守仁逼其就范,从而说出潘磊家人的下落。但随后发现身上的信物不见了,应该是渡江时落在了江中,无奈之下只得改了主意。只要将朱守仁逼反,自己再将其引荐给吴王,那么救出潘磊的家人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如何逼反朱守仁变成了大奎的心病,想到今日朱守仁的贵客应该是个大官,大奎不禁想到若是以朱守仁的名义将这元朝的官员杀了,那么朱守仁便是想不反都难了。由此大奎才赶到哈鲁赤的队伍前截住去路。

    大奎到了轿子前陪着笑拱手道:“大人,我是庐州守备朱大人的家人,此番前来有要事相告,还望大人借步说话。”大奎说的很客气,但他也不想想人家堂堂的汉军都御使岂能是一个小小的仆役能请得动的?

    大奎话音一落,骑马跟在轿边的一名校尉厉喝道:“哪里来的混人这般不懂规矩,都御使大人岂是你说请便请的?”这校尉也是火爆脾气,当即挥起马鞭便欲抽打。

    谁知哈鲁赤在轿子里慢声细气道:“不得无礼,退出。”那校尉闻言这才不再说话。

    哈鲁赤在轿子里懒洋洋地问道:“你若有话便在此说吧,这里都是本官的亲随,不妨事的。”

    大奎左右看了看这才献媚道:“大人,小的探听到朱守仁欲谋反。”大奎声音虽小,但是哈鲁赤在轿子里却是听的真真切切。

    哈鲁赤单手揭了轿幔向外看来,嘴上不禁问道:“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的下场?”

    大奎连忙作揖道:“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胡说。”

    哈鲁赤当即问道:“你可有凭证?”

    大奎有板有眼的道:“有啊”

    哈鲁赤不禁又问:“是何凭证?”

    大奎再次左右看了看才贴身过来,岂料刚要靠近轿子,先前的那个校尉再次厉喝一声:“退远些”说着策马过来扬鞭就欲抽打。

    大奎一见连忙退开数步,嘴上告饶道:“官爷莫打,小的从命就是。”

    那校尉见到大奎退了这才勒马在原地,哈鲁赤坐在轿子里笑问道:“就站在那里说吧。”

    大奎再一次左右看看,以手护在嘴上轻声道:“±1ˇ#'±1ˇ……。”

    哈鲁赤竖起耳朵都没听清大奎在说什么,不禁问道:“你说什么?”

    大奎无奈又说了一遍:“±1ˇ#'±1ˇ”

    哈鲁赤不禁怒喝道:“你说的什么?大声点”

    大奎犹豫道:“若是大声说,恐被人听到。如此小的性命不保”

    哈鲁赤气急败坏道:“你走近些。”

    大奎闻言望向那名校尉道:“这位军爷不许小的靠近。”

    哈鲁赤有些不耐道:“你只管过来,他不会拦你”

    大奎战战兢兢走到轿子边上,那校尉果然不再拦阻。大奎这才向哈鲁赤轻声道:“朱守仁派遣了杀手要半路截杀你”

    哈鲁赤不禁一惊,当即问道:“杀手将在哪里截杀本官?”

    大奎十分肯定的道:“就是这里喽”

    “杀手在哪里?”哈鲁赤不禁又问。

    大奎随即笑答道:“就在你眼前哦。”

    “啊?”哈鲁赤大惊失色,大奎话音一落便即骤起发难。双掌平行向前猛然拍击‘咔嚓’一声,竟生生将轿子的一侧击的木削横飞。

    大奎双手伸入轿子将哈鲁赤活活拎了出来,先前的校尉大惊之下策马来救,大奎竟抓了哈鲁赤的身躯猛地轮了一圈。‘嘭‘一声闷响,大奎竟以哈鲁赤的身子抡在那校尉的马上,战马悲嘶一声连同马上的校尉一道横里摔了出去。哈鲁赤一声惨叫,身子腰以下却是已经毫无知觉。

    轿子前后的军兵见到事发突然,皆是挺了刀枪前来救援,大奎便以哈鲁赤的身体为兵器冲入敌群。一众军兵足足五百余人,见到大奎每每以哈鲁赤的身体抵挡刀枪却哪里还敢还手?一个不小心伤了哈鲁赤大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小罪名。

    大奎冲进敌群,起脚将一名带刀伍长踢翻在地上,抄手拾了单刀随之怒喝一声将哈鲁赤的身体向上抛去。哈鲁赤惊叫一声,大奎随之纵身而起,边在空中单刀一记反撩。空中血光迸现,待到哈鲁赤尸身落地,大奎已纵身奔出包围向着旷野一路疾驰。大奎右手提着带血的单刀,左手却是拎着哈鲁赤带血的人头。

    数百军兵一愣神的功夫,大奎已经奔出百丈开外。如此身形速度,却是这些军兵生平仅见。那骑马的校尉刚从地上爬起身来便见到大奎冲出了人群,校尉顾不得许多,先保大人安危才是要紧,可当这校尉分开人群看到哈鲁赤的尸首时当即吓得亡魂皆冒。

    哈鲁赤一死,他们这些带兵护卫的将校便皆是有渎职之罪。若是朝廷严办,他们这些人又能活几个?随即只听这校尉如野狼般的一声厉号:“莫要走脱了贼人,给我追”一声喝罢抽出单刀当先向大奎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数百军兵闻言这才醒悟,各挺兵器跟在校尉身后追了上去。

    大奎的脚力其实这些虾兵蟹将能追的上的?只见大奎便如白日的一道鬼魅般,只见身形飘忽窜高伏低转瞬又是近百丈。

    前方现出一处山峦,大奎身形不停直奔进了山里。山林虽是荆棘遍布崎岖难行,但大奎早年在天台山内行走,此等山路便如平地一般,却是早已习以为常。

    大奎一直到了山顶,站在一块巨石上向山下望去,眼见山下的军兵便如一群蚂蚁一般刚刚赶到山脚。大奎不禁轻笑:“这般慢慢吞吞却如何能赶得上?”

    大奎转身由另一面山坡下了山,绕了个大圈直奔庐州方向而去。

    经此耽搁之下,天色已近黄昏。

    大奎一手拎着刀一手拎颗人头却如何能安然进的城门?既如此也只能挨到晚上再越城而入了,大奎计议已定当下寻了个密林僻静处藏身。

    夜深了,朱守仁习惯在晚膳后看,所以直到此刻房的灯火依然亮着。

    “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

    “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惹得愚人。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

    “秤砣虽小压千斤,以其德足以教化正俗,其才足以顿纲振纪,其明足以烛微虑远,其强足以结仁固义”;

    “大则利天下,小则利一国。”

    “盖聪明疏通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大者戒于遗忘”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人主必信,信而又信,谁人不亲?”

    “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功而遂。”

    朱守仁此刻却是读的资治通鉴,但却是寻章摘句而拣其精要。古人曾言:学而得法方能有所成。似朱守仁这般读却是精简实用易学易会。

    正当朱守仁入神读之际,一阵强风袭来,房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朱守仁不禁注目门前,谁料突然由门外滚进一物,朱守仁不禁大惊。

    待到定睛去看清滚进来的东西究竟是何物,朱守仁更是惊得亡魂皆冒,滚进来的那个东西竟是一颗人头

    :

第二十二章 深夜劝降() 
“朱大人好雅兴啊,哈哈哈哈。 ”大奎仰天长笑大步入房。

    朱守仁不禁惊问:“你是何人?”见到大奎一身青衣,却是府上下人装束,但此人却从来未曾见过,朱守仁不由得开口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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