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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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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黄莺悠悠醒转,大奎一张大脸笑意盈然近在眼前。黄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浓眉大眼挺鼻厚唇,皮肤黑黑的十足乡巴佬模样。“张大哥,是你么?”黄应怀疑自己身处梦中,大奎嘿嘿笑道:“不是俺还是那个?”黄英‘哇’一声哭出声来,一头扑进大奎怀里。大奎抱着黄莺拍拍她的背道:“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黄世杰实在看不下去了,但大奎刚救了镖队,也不好呵斥。只得大声道:“行了行了,都快些出发吧。”黄莺顿时醒悟,忙离了大奎怀抱劈手抢过他手里的白马缰绳和宝剑。一声不吭翻身上了马,随着镖队一路行去。

    大奎挠挠头道:“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还真不好琢磨啊。”想归想,还是向车队最后走去。趟子手李四过来笑道:“张镖头,坐这辆车吧,我加了靠垫和坐垫的。”大奎笑道:“李四兄弟何必客气,我坐后面的车就行。”李四拉着大奎道:“张镖头就别推让了,您身上带着伤,那可是为了镖局受的伤,您还是坐这辆车吧。”说完也不等大奎说话便向车队后面去了,大奎笑了笑只得上了这辆马车。

    镖队继续开拔,队前黄世杰和黄莺并鬃而行,都是一句话不说。黄世杰知道女儿的脾气和心思,黄莺却是羞于启齿。自己对大奎的爱慕说来可笑,一次桃花,一次镜子,一次救父。仅仅这三次,便被大奎偷走了芳心。而自己注定是那个该死的江南通政使的女人,想到虽是两情相悦却是咫尺天涯,黄莺不由黯然神伤。

    女人是很奇怪的,大师兄方祁山无论相貌武功在镖局都是最好的。这些年对黄莺的百般呵护却付之流水,而黄莺把方祁山的感情当做了亲情。而爱情和亲情根本是南辕北辙两回事。

    唯独这个突然闯入黄莺心扉的大奎,平日里傻乎乎的却叫黄莺没来由的喜欢。她喜欢大奎的憨厚,喜欢他的直率,喜欢他的傻样。今天大奎单身去赴死,黄莺才发现自己已不能自拔。

    而此时的大奎在马车上坐着软软的坐垫,背靠在货物上,实在说不出的舒服。实际心里更舒服,人生能遇几知己?尤其是红颜知己。大奎想想不对,自己隐瞒了身世经历对黄莺来说就是一种欺瞒,大奎决定找个机会对黄莺表白自己。

    就在大奎迷迷糊糊美滋滋的春梦中,镖队晓行夜宿行了三天时间到了顺元城。入城已是傍晚,黄世杰寻了客栈安顿好镖队打算明日一早便交接镖物。

    大伙吃了晚饭,各自早早休息。大奎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总是翻来覆去的想。最后下定决心去找黄莺说明一切,起身穿了鞋走出房门去了上房小楼。

    黄莺房内的烛火还亮着,远远看见烛光把黄莺的影子留在了窗上。‘此刻黄莺一定是坐在桌旁,手托着香腮想我这个傻蛋’。大奎不禁呵呵傻笑着走了过去。黄莺人漂亮,影子也是那么的柔美,大奎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黄莺了。

    来到门前,大奎斯文的敲了敲门问道:“黄姑娘,你睡了吗?”这不明知故问吗。

    黄莺在桌旁站起了身,走到门前开了门让在一边。大奎四下打量着进了房:“哎呀,这上房就是不一样。你看看这摆设,这挂饰。”黄莺关了门幽幽的道:“张大哥坐吧。”大奎闻言走到桌前坐下。

    黄莺走过来给大奎倒了一杯茶放到大奎面前,便也坐在一边。依然是手托香腮,不过一双美目竟是看着大奎一眨不眨。大奎慌了,黄莺盈盈的目光中透出的是一股春意,但凡是男人见了都会心猿意马。大奎慌忙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唔。”大奎忙将入口的香茶吐了出来。黄莺见到再也忍俊不住,以手掩口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这么烫的茶啊?”大奎用手对嘴扇着风,这一下恐怕要烫出口泡来。黄莺笑道:“你进来之前我刚泡的茶,香不香?”说完又笑。大奎埋怨道:“还笑?我这口里都烫破了。”黄莺忙起身走过来道:“我看看。”一阵香风袭来,大奎傻了。仰着头张着嘴让黄莺查看,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黄莺。

    只见眼前的黄莺眉目如画,万种风情尽在眼角。琼鼻小巧,樱唇微微嘟起在大奎唇角吹着气,吐气如兰闻之欲醉。烛光下显的黄莺皮肤如羊白玉脂般吹弹得破,秀发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一根银簪子横别其间更显靓丽风情。

    黄莺虽是一身黑绸劲装,但一条黑色丝绦缠于腰间衬托出盈盈一握的纤腰,却显出婀娜身姿美妙体态。

    ‘俺这是做梦吗?俺那娘啊,你可千万别让俺醒啊。’大奎祈祷着,幸福着,鼻子里流出血来。“哎呀,张大哥你流血了。”黄莺慌忙在桌上拿起巾帕给大奎擦拭,大奎喃喃道:“不妨事,俺就是血流尽了也不妨事。”

    黄莺笑骂道:“瞧你那傻样。”大奎这才醒悟自己失态,忙低了头道:“擦了就没事了。”黄莺笑了笑坐回圆凳道:‘张大哥喝茶吧。’大奎‘哦’的应了一声,小心的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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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以身相许() 
大奎此时就像喝了中华鳖精般神经亢奋,这一点我想各位看客你懂的

    大奎找到客栈厨房寻到厨子便问:“哪里有洗澡的木桶?厨子道:“诺,墙角那。 ”大奎走过去拎起木桶又问道:“水在哪里?”厨子道:“锅里有开水,门外有水井。”大奎拎着木桶到了灶台边放下,揭了锅盖用灶台上的瓢舀了一瓢开水倒在桶里。然后挽起袖子刷干净木桶,把脏水倒掉。又将锅里热水全都舀进木桶端着就走,到了门外井边寻了木水桶挂到轱辘上放到井底打了一桶水,再摇上来倒进大木桶。

    如此直填了六桶水,大奎再伸手试试水温。觉得刚好合适,蹲身马步双手抱起木桶便回了上房。

    黄莺高兴的拍手叫好,大奎把水桶放在房里直起身嘿嘿笑道:“黄姑娘你洗澡吧。”说完双手互搓着站在那里傻笑。黄莺问道:“你站在这里看我洗澡?”大奎顿时醒悟,挠挠头道:“那俺出去了”。刚要转身,黄莺道:“不许走远啊,替我在门外看着。”大奎忙点头出了房门回身关了门。

    走到门前不远站在那里四下观望,还真是一副把风的样子。

    过不多时身后的房里传来哗哗水声,大奎不禁想起第一次看到黄莺洗澡时的样子。鼻子里痒痒的好像又要流血。大奎满心遐想着,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黄莺在房里唤道:“张大哥进来吧。”大奎闻言回身推门进了房间,入眼的黄莺一身粉红丝绸小袄,粉红绸裤。一头长发湿湿的披在肩上,看去便似冰晶玉洁出水芙蓉一般。

    大奎看得呆了,过了半响才道:“那黄姑娘早些睡吧,俺把水倒了啊。”说着走过来去抱木桶,不防黄莺突然从身后抱住大奎身子紧紧贴在大奎背上。

    大奎忙问:“黄姑娘,你这是干啥啊?”黄莺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大奎。大奎听到黄莺在抽泣,忙转过了身。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黄莺幽幽问道:“张大哥,你喜欢我吗?”大奎傻傻的点头。黄莺流下泪来:“这次回去,也许你我真的就咫尺天涯了。张大哥,你要了我吧。”大奎不解的问:“要你啥啊?”黄莺咬着下唇鼓足勇气道:“今晚我把身子给你。”大奎呆了,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黄莺双手环住大奎的脖子,翘起脚在大奎唇上轻轻一吻,大奎脑袋里嗡一下懵了。‘俺那娘啊,这也太粗克了’粗克,山东方言。意思是生猛,狠辣。

    随后的大奎如一头发情的野兽般将黄莺横里抱起,快步走向床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当二人滚倒在床上,大奎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越急越乱,一时间竟脱不下来。黄莺心如鹿撞不胜娇羞,但见到大奎的囧态也不禁失笑。

    大奎恨不得从今以后都不穿衣服这或许就是luo奔的由来,好歹脱了上衣外裤。又去扒黄莺的,或许是天可怜见。黄莺的小袄绸裤异常好脱,当黄莺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条短裤的时候大奎再次傻愣了。黄莺周身粉雕玉琢一般,但更散发着女人的媚惑。大奎三十多岁还没碰过女人,此时哪里还忍受得住,当下怪吼一声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楼下有人嘶声大喊着:“失火啦,救火啊。”接着就听到外面脚步声纷杂乱成一团。

    大奎心里暗骂:‘俺卸实嫩娘。’卸实嫩娘 山东方言 脏话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大奎又一阵七手八脚穿起了衣服。刚刚浑身的火竟被外面的火生生比了下去。黄莺也一起穿戴整齐,二人并肩出了房门。放眼一看,马厩方向一片大火,该是存草料的地方失火了。

    客栈这种地方,时常有南来北往的住客带着牲口,所以但凡大客栈都时常备有草料。大奎对黄莺喝道:“你进房吧,俺去看看。”说罢大踏步下了楼奔向失火的地方。

    正通镖局的人都出来了,马厩里有镖局的十几匹骡马,一旦大火伤了牲口可就坏了事。黄世杰披着衣服站在院子里指挥着手下镖师趟子手们赶去救火。大奎刚赶到身边黄世杰便唤住大奎道:“这场火来的蹊跷,我们的镖物都在通铺房里。你与蔡镖头去守着,我怕出什么意外。”

    大奎答应一声,唤来蔡镖头一起去了通铺房。趟子手都去救火了,通铺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二人进了房间顿时目瞪口呆。原先靠墙垛在一起的十几个木箱最上边的几只木箱盖都大开着,铺板上胡乱丢着被撬开的铁锁。

    大奎喝道:“蔡镖头,你守在这。”说罢反身冲出房间,门前左方有一颗大槐树。大奎疾步冲去,临到近前纵身而起,左脚在树干上稍一借力身形又上冲一截。看准一个树杈伸手攀住一扯,身子便荡上槐树。大奎又向上攀爬了一段定住身形,举目四望。

    贼人放火盗物,时间甚短,如今大奎登高望远已将客栈尽收眼底。大奎断定贼人必未走远,定在左近。

    客栈离城门不远,四周距离城内民宅尚有一段距离。大奎先是放眼远处并未见有人迹,此刻已是亥时刚交一更,晚上9点虽处夜色但有皓月当空。此时在大奎眼里与白昼并无分别,大奎看完远处又逐步的看向近处。就在这时,两道人影在客栈外墙西北角阴影处一闪。大奎看得真切,由槐树上纵身上了客栈一处房顶,踏着房瓦一路追去。

    大奎断定这两人便是窃贼,刚刚的一瞬间大奎见到他们都是身负重物。如此夜色,客栈突遭大火,这两人不去救火也不睡觉却背了东西向外跑,不是窃贼难道是趁夜踏青?

    前面两人翻出客栈围墙一路向北,再走几十丈就是一片民宅。大奎何等身法,转眼越过客栈围墙到了二人身后不远,大奎并不发难只是不声不响的跟着。当年天台山下大奎走进无戒身边尚不被发觉,何况两个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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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顺元灾荒() 
看衣着这两人都不是汉人,皆是头上缠着花布,身穿青色对襟上衣长裤布鞋。 大奎不知这是什么种族,但这两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便是天王老子族也得拔他两根毛来。

    这二人穿过民宅区一直向北走,到了一处土地庙。看这小庙不大且甚是破败,大奎不禁疑惑看着二人的身手不像江湖中人,却为何出来做贼?眼看两人推门进了破庙,大奎停步绕到庙后,翻过了庙墙。

    小庙屋角有一棵柳树,大奎纵身而上,再由柳树上纵身上了小庙屋顶。这小庙年久失修,屋顶露天。大奎便由屋顶向庙里观看,庙里燃着篝火。篝火上架了口大锅,不知煮着什么。

    篝火边围了男女老少六七人每人手里拿着碗筷,都在眼巴巴看着那口大锅。先前两个贼人也在其中,所盗两个大包袱正放在屋角。这些人个个衣着破烂面黄肌瘦,一个中年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虽是瘦弱,但一双大眼睛却透出几分灵动。女孩等了半响,抬头轻轻唤道:“娘,我饿。”孩子的母亲抚摸着孩子的头道:“再等等啊,一会粥就好了。”一圈人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轻轻咳了一阵发出话来:“哥吉,你去偷了什么回来?”

    其中一个做贼的小伙子站起身走到墙角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几只木匣。这个叫哥吉的小伙子打开一只木匣,大奎看到里面是一块美玉雕成的一对狮子。随后哥吉又打开一只木匣,里面是一副字画。大奎不禁一惊,虽是押镖却不知押送的是什么。这下见到木匣中的玉狮子及字画顿时明白,其余货物都是绸缎茶砖,木箱里竟都是古玩玉器等珍宝。

    哥吉将两个木匣摆在地上,老者见了叹口气道:“这些都是汉人的宝贝,可怜我们连饭都吃不饱啊。”哥吉道:“明天把这些东西拿去当了买些粮食回来。”老者斥道:“我们这些人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这些东西啊?汉人最是奸猾,见了这些宝贝必报官捉拿我们。”说罢叹口气又道:“同来顺元的孟阿德就是偷了汉人的东西,被官府活活打死的。”

    哥吉走回来坐下,老者道:“行了,大家伙快吃吧。”听到老者发话,哥吉取了一只木勺去锅里舀了粥先给老者盛了一碗,再给在座的每人都舀上两勺。大奎在房上见到他们的粥只是清汤寡水,却哪里有几粒米。

    大奎悄悄从房上下来,绕到正门推门而入。庙里众人听到动静一片混乱,大奎走进庙里见到女人孩子都吓得缩到了墙角,而其余的人见到来了一个汉人也都面带惊恐。

    大奎轻声道:“你们不要怕,俺不是坏人。”说着从腰上解下自己的布包道:“俺这里有些银子,你们拿去买些吃食吧。”说罢将布包打开取出十两银子放在地上。老者见到大奎如此便壮起胆子问道:“你不是来抓我们的?”

    大奎笑道:“俺也是穷苦人,只是听到了你们说话。”接着大奎对老者道:“俺也饿了,能不能让俺喝点粥啊?”老者听到大奎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喝吧喝吧,只要你不嫌弃就行。”说罢指了指地上的粥碗。

    大奎招呼着其他人也来围坐了,这才端起粥碗喝了一小口又放下,大奎尝出这粥却是杂粮熬就。对面的小女孩怯怯的问道:“大叔,这粮食是我们在官府放粮的地方从地上一粒粒捡的,我们熬了好久的,好喝吗?”大奎闻言对小女孩笑笑道:“好喝。”说罢转头疑惑的问老者道:“如今吴王尽取江南各地,这顺元城也是旗下所辖,为什么你们这般穷困?”老人叹道:“我们是仡佬族,世代在顺元城周边以农耕为生。今年遭了蝗灾,庄稼颗粒无收,没办法才进了顺元城以求生计。”

    大奎不解的问:“那官府就不放粮赈灾吗?”老者道:“顺元城是依照各处驻民种族划分管辖,如今灾民十余万,各族要想在官府领到赈灾粮需上供孝敬。我们世代务农温饱尚不得周全,却拿什么去换口粮啊。”

    大奎又问:“这顺元城的城主大人是何许人?”老者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奎站起身道:“如此俺就回去了,这些东西是俺镖队的,俺需拿回去。”说着一指墙角的两个包袱。老者一听顿时手足无措:“哎呀你看你看,我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你的,我这……。”

    大奎笑道:“不妨事,权当一场误会。”说着过去收拾了包袱,一手一个拎着与老者告别。老者叫人送回去,大奎婉言谢绝。

    出了庙门,大奎心里凉了一半。刚刚建立的大明,转眼竟是满目疮痍。先是见识了湖广的王福,凭借王亲贪赃敛财纵子为祸。在这族群杂居的顺元城又见识了受灾的难民处于水火。

    回到客栈,大奎将这两包东西拎进通铺房,叫趟子手们一一放回原处贴好封条从新落锁。一屋子人争相七嘴八舌问东问西,大奎只是默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大奎辗转反侧,自己是一直这样游荡还是去做一个百姓需要的好官?自己曾效仿汤和说过:为黎民之苦,千刀万刃又何妨。如今自己厌倦了军旅兵戈本想大隐于世,但见到那些贪官污吏纨绔子弟的丑陋行径每每义愤填膺。是该做些什么了,饱食终日绝不是大丈夫所为。

    第二日,镖队去顺元最大的商号德福记交接了文镖物。镖队当天便取道隆平一路东行回转,在顺元城时大奎打探到这家德福记是顺元城知事梁师爷所开。一个小小的八知事竟开得偌大的商行,而这一批货物总值近五万两白银。

    大奎还打听到这个梁师爷借赈灾之名克扣赈灾银两并收受贿赂,就因为这个每天在顺元城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可见贪官污吏之行径着实可恨。而顺元知州孟大人据说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却为何对手下的不法之行不闻不问?这背后究竟有什么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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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情至深处() 
大奎与黄莺策马并鬃走在镖队的后面,大奎有心事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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