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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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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半天,也只有几滴酒。酒坛早已被大奎喝空,哪里还会有酒?

    “没了?”庞黑虎不由十分泄气,刚要将酒坛放下,哪成想大奎突然出手如电向庞黑虎胸口袭来。庞黑虎还未及反应已被点中胸前膻中穴。接着只觉气息猛地一窒,随即不省人事。大奎近身将庞黑虎歪倒的身子扶正,横里抱起放在了马食槽子里。

    四下看了看,并无人注意,大奎这才向营寨的深处行去。

    辎重营属后军,不光有粮草伙头军,也有器械被服仓库。但凡打扫战场之后所收缴的兵器兵甲旗帜皆会入此库。此处仓库重地,自然是有兵士把守,大奎来到仓库营帐左近每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奎已由营中出来,手上提了一个包袱和一把连鞘长刀。

    大奎左拐又绕,避开了巡营的兵士,片刻间到了前营。借着夜色的掩护,大奎翻越了大营的木栅栏,身形闪转腾挪已轻轻的下了陡坡。到了暗处,大奎回头再看明军大营,只有几处支架上燃着火盆。也只有这几处火盆才给这十余里方圆的明军大营的边角找出几片光亮。,其余种种皆是笼罩在夜幕之下。

    大奎将从营中盗出的元兵军服换上,披了铁甲挂了腰刀。又将换下的明军衣服打成包藏于一处青石下,这才转身奔进了夜幕中。由于身上穿着甲胄,一路奔行之下身上甲片‘哗哗’轻响,静夜之下声音传的很远,但大奎却也顾不得许多,只管一路疾奔。

    盏茶时分,到了河边。河水湍急,大奎不仅有些发愁。初次渡此河,却不知河水深浅。无奈之下大奎找了块石头奋力投进了河水中,‘噗通’一声石头落水,大奎听声音不仅暗惊:这水好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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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局两胜() 
那军官一愣,扭头向锅里看了看,这才小心道:“将军,这些都是上好的大米白面,若是平时或是粮草吃紧,只能吃杂粮窝头,这……。 ”这粮秣官想说,如今能吃上大米白面已经是不错了,还想吃什么?

    庞黑虎闻言,二话不说一脚将这粮秣官踹翻在地,指着倒地的粮秣官骂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再过两日这帮兄弟又要开拔。他们是去流血玩命”庞黑虎接着喝问道:“为何不杀猪吃肉?”

    粮秣官闻言一愣,这才忙道:“军中现有生猪两头,确实准备给将军留的,小的们不敢擅动。况且两头猪就是杀了,也不够两千兵士吃啊。”

    庞黑虎气的紧走几步,由随从手上夺了马鞭,向着粮秣官便是一阵狠抽,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狗才,竟敢狡辩?兄弟们没肉吃,就是肉汤也能喝上几口。值此大战在即,你这些阿谀小人除了溜须拍马屁还会什么?”

    这一通鞭子劈头盖脸,打的粮秣官满地乱滚哀嚎不断。大家都知道庞将军是因为手下战损严重心中有气,但却是无人敢上前劝阻。庞黑虎越打越气,最后扔了鞭子竟拔出了腰刀。“你这狗才,留你何用?”庞黑虎厉声喝骂,已是扬手举了钢刀。

    “住手。”一声历喝,如晴天霹雳响彻全场。

    在场众人不禁大惊,胖黑虎也愣了,转头去看却是个校尉站了出来。这校尉是谁?没人见过。尤其是一脸的黑灰,便是见过也认不出是谁。

    大奎本不欲出头,但人命关天却是不能坐视不理。按说这粮秣官并没有错,只是庞黑虎要寻衅杀人泄愤罢了。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庞黑虎冷声问道。

    大奎打了个饱嗝,这才道:“你休管我是谁,这人并无过错,为何又打又杀?”大奎说着回身将手上的粥碗放到了锅台边。

    老霍一见大奎要惹事,连忙走上前拖住大奎,并低声道:“张校尉莫要惹事啊。”

    岂料庞黑虎哈哈大笑道:“他既然站出来了,何必再拉。放手,不然将你一并治罪。”

    老霍闻言慌忙放了手,却是向着庞黑虎躬身道:“将军,张校尉是救人心切,并无歹心。还望将军明鉴啊。”

    庞黑虎冷冷一笑道:“是不是好心不是你说了算,退到一旁”老霍此刻哪里还敢言语,慌忙后退了数步。庞黑虎向大奎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大奎伸袖子擦了擦嘴,这才依言走上前去。谁知刚刚走到庞黑虎身前,庞黑虎竟是一拳直奔大奎胸口打来。大奎也不闪躲,任凭这一拳打到。旁观者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庞将军的武艺及力道很多人都是清楚的,虽不说一拳打死牛,但将牛击倒却是不在话下。这要是打人,怕是十个有九个会被打死。

    哪成想这小小的校尉却正是那十人中的一个,庞将军一拳下去没见到这校尉倒下,反倒是庞将军后退了一步。原来大奎等到拳到,已是含胸拔背卸去了力道,接着以内家劲力猛一挺胸,竟将庞黑虎震退一步。庞黑虎的众侍卫见到不妙,纷纷拔出腰刀来直奔大奎。

    “都住手。”庞黑虎一声大喝,手下各自站住不再上前。

    望着大奎,庞黑虎点点头道:“恩,有点门道。来来来,我给你好好比划比划。”说着便要再次动手。

    大奎伸手一拦道:“慢着。”

    “你要怎样?”庞黑虎一愣,随即问道。

    大奎笑了笑,不过这笑却是让人不易察觉。“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庞黑虎闻言不禁挠挠头有些犯愁,但转瞬便道:“我若输了便不为难你,你看如何?”

    大奎不仅呵呵笑道:“你若是输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得为难这粮秣官。”

    庞黑虎看了看地上的粮秣官,先是点点头,其后才道:“好,本将军不为难他。”但随后问道:“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大奎笑道:“我输了,任凭处置。”

    “好,一言为定。”庞黑虎说着转身向着手下众人喝道:“都闪开场子。”这一嗓子下去,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退避出老远。从前庞黑虎曾有一名侍卫,在庞黑虎练功之时近了身,却被庞黑虎无意之下打伤,那侍卫躺在床上半个月方才无事,由此可见庞黑虎力道如何。

    大奎随着庞黑虎走进场中,二人迎面站立。庞黑虎当先抱拳:“请。“

    大奎微微一笑道:“庞将军请。”

    庞黑虎闻言大怒:“叫你请你就请,婆婆妈妈算什么男人?”

    大奎呵呵笑道:“我学艺时,师傅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故此在下从不先动手。”大奎这是用话点醒庞黑虎,凡事不可任性胡为。

    庞黑虎粗人一个,哪里想这么多。闻言垫步冲上大喝道:“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说着抡拳横击大奎头侧。拳来带风,声势骇人。

    大奎依然是面带微笑,却突然身形前撞直挺挺冲进庞黑虎怀中,随之腰马合一力惯右肩,肩头在庞黑虎胸口一顶。看似漫不经心,哪想到庞黑虎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脚一落地,竟是噔噔蹬倒退了五步之多。亏是场边的侍卫兵卒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免得出丑。

    “胜负已分,就此算了吧。”大奎对庞黑虎大声言道。

    庞黑虎双膀一晃挣脱属下扶持,气呼呼的走回场中。边走边道:“再来打过,怎么着也要三局两胜。”说着不等大奎有所反应,又是一记右拳惯头橫击大奎头侧。这回与上次不同的是,身形不动再出招,而脚下扎马稳如泰山。

    大奎见状不禁想笑,并不硬接而是后退了一步。庞黑虎一拳打空,不禁大怒。挺身向大奎扑到,这次却是一手奔大奎胸口,一手来抓大奎右臂。大奎以左脚为轴向左一转,已绕到了庞黑虎身子右侧,右手一抬不等庞黑虎抓牢。已是拧身发力,左掌使个掖掌正推在庞黑虎右肋处。

    这一下,庞黑虎惨了,横里直摔了出去。大奎疾步冲上,就在庞黑虎倒地之时伸手一捞,正捞在其肩颈上,随后手上发力猛然一掀。庞黑虎借力站直了身子。

    大奎这几下兔起鹘落,真真是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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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趁夜摸营() 
此处身为隐秘却是视野宽阔,方圆百丈内的景物一目了然。   w w wnbsp;。  。 c o m大奎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再没有暗哨,这才纵身几个起落下了树。脚一落地,大奎即向正西奔去,身形宛若脱兔,虽是距离土岭百丈远,却也是片刻即到了。

    大奎身形不停,疾奔上岭。到了坡顶先是俯下身来细细观瞧,只见岭下建有围栏,围栏内营帐比邻而设,营中每隔百步左右便有一架火盆。极目望去营帐竟是一眼看不到边。如此看来,扩廓的大军已经到了这里。

    大奎慢慢爬过了坡,沿着草地下行,前方恰有一片灌木正好借以藏身。大奎纵身扑进了灌木丛,在灌木丛中小心的向前爬行一段,已到了营寨栅栏边上。此地正在暗处,元军大营中的火焰光亮照不到这里,大奎隔着栅栏的模板缝隙向营寨内观望,一堆巡夜元兵经过,却是拐了个弯去了正门。

    大奎等那队元兵行的远了,当即纵身而起,空中在栅栏上轻轻一按,身形落地之时已到了营寨内。大奎沿着栅栏边向后行去,沿途躲过了几队巡夜兵士。走了一程,过了百余座营帐,却没见到大帐。大奎心知中军大帐定是在兵营的大后方,当下再不迟疑加速前行。

    直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奎才见到数十座营帐环形拱卫的中军大帐。

    大帐下有一个数十张方圆的基座,帐门口是一方平台。门前台上有两队元兵左右守卫,平台沿阶而下,正对着营中宽阔的马道。

    若是直接冲过去,定会引来元兵的围困,能在扩廓身边的兵士,自然皆非庸手。须得想个别的法子,大奎继续沿着栅栏向后营行去。须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是将元兵的粮草烧了,定会引起大乱。到时候乱中取利,不失为上策。

    正行走间,突然一个营帐中钻出一个兵士来。大奎藏身营寨一侧,只见那元兵走到栅栏边上,先是慢腾腾解了裤带,然后撒了泡尿。就在其方便完了转身之际,一道黑影扑到身前,这元兵还未来得及叫喊,只觉胸前一麻随即昏倒。大奎伸手将其抄住,四下看了看并未见到一丝的异样,当下双臂一轮将这元兵由栅栏上扔了过去。

    元兵的身体刚一脱手,大奎已是纵身翻过了栅栏,接着向前一纵,真可谓如苍鹰搏兔一般,那元兵身子还未落地已被大奎又抓在手上。

    拎着这元兵,大奎向营寨远处疾奔一段,来到一处小树林,这才将提手上的元兵放在地上。先是解了其被封穴道,复又在其胸口处按扶了几下。穴道被封则血气不畅,解了穴道也须以推拿手法助其血脉畅行。

    待到这元兵悠悠醒转,大奎冷声道:“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有一句虚言,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暗夜中,大奎的声音阴冷非常,这元兵本是有些昏晕,猛一听到大奎的声音不仅‘啊’一声惊叫。

    此处离元军大营尚远,这元兵就是大喊也无济于事。大奎桀桀怪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元兵哪里敢叫,心知是被高人掳了,当下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家中尚有妻儿老小,若是好汉将小的杀了,她们无依无靠何以为生?”

    大奎有些不耐,挥手斥道:“行了,我不杀你便是。”

    “多些好汉,多些好汉。”元兵磕头如捣蒜,连连拜谢。

    大奎当下问道:“我问你,粮草大营在哪里?”元兵似有疑虑,大奎冷笑道:“我可不想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你莫要逼我。”

    “不敢不敢,粮草大营在后面,与马厩挨着的便是。”元兵对答如流,大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有何标示啊?”

    “马厩的一边有草料场,过了草料场就是军粮库。哪里围了一圈的马车。”元兵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全招了。

    大奎再次点了点头,想了想续问道:“扩廓在中军大帐?”

    元兵一愣,不仅有些怯怯的道:“小的只是一个兵士,哪里知道将军住在哪里啊?”可借着月光看到大奎面色不善,元兵忙又道:“即是将军,想必定是在中军大帐。”

    “我再问你,军中有多少人马?”

    “马步军共十二万,听本队的朝鲁说,三日之后便要过江了。”

    大奎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想笑,但却是蹲下身对这元兵道:“今夜你现在这里睡着,我先走了。”说着一掌砍在元兵颈侧,元兵当即软倒在地上。

    大奎起身回转,片刻便到了那兵士说的草料场。好在此刻没有巡营兵士,大奎寻了根棍子,到远处照亮的火盆中点然,这才回来将草料点了火。秋高气爽,草料也是极其干燥。一见了火,草垛很快便升起腾腾的火焰。借着风吹,连着的几个草垛也纷纷起火。大奎不敢停留,扔了火棍又向军粮库摸去。

    火势一起,早惊动了巡营兵士,只见转瞬间元军营寨便一片混乱。

    中军大帐中扩廓帖木儿正在安睡,听到外面叫嚷纷乱,当下翻身而起大喝道:“来人”

    帐外奔进一名兵士来,扩廓帖木儿急声问道:“出了何事?这般吵闹?”

    兵士连忙禀报道:“是后营起了火。”

    扩廓帖木儿当即喝道:“更衣备甲。”兵士连忙领命,先去掌了灯,这才伺候着扩廓帖木儿更衣,等到扩廓帖木儿穿戴整齐拿了兵器走出营帐,早有一员部将奔到身前。

    “报大将军,后营大火已经扑灭。”部将躬身禀报,确实不敢抬头去看一眼扩廓帖木儿。因为这部将便是专司后营的,他怕扩廓帖木儿一怒之下杀了他解气。当年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张良弼及孛罗帖木儿相互间争权夺利攻伐不合,这才被明军得了势。眼下时局动荡,元庭加封扩廓帖木儿为河南王,可是如今河南全境已被徐达攻占,他这个有名无实的河南王也是朝不保夕,故此脾气上要欠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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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睹真容() 
扩廓帖木儿王保保亲率两千军马拦在前军寨门处。 身后便是关川河堤,过了关川河堤再淌过河便是东岸,而东岸正是明军所在的大营。大奎要想杀出元兵大营,此处乃是必经之地。

    即是天已放亮,军中灯笼火把早熄。扩廓帖木儿骑在马上望着中军的一片混乱,心中也是感佩莫名。昔年自己奉义父察罕帖木儿之命在汴梁拦截红巾军人马,与那红巾神威大将军张大奎有过一战,虽是时隔多年,但当年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

    全军已奉将领西撤,那张大奎竟是在乱军中苦斗一夜,元军将士死伤不知凡几,竟是仍然没有拿下那张大奎,若是换成自己会怎样?扩廓帖木儿不敢想。

    中军想起角号声,元军加紧了西撤的步伐。此刻的元军大营,已是空荡荡一片,所有营帐皆已撤走,独留下一地的狼藉。天色渐亮,扩廓帖木儿已能看到远处的战况,隐约可以听到嘶喊及金铁交鸣之声,但离得远了却看不真切。

    不多时,正处于混战的人群中飞奔而来一匹快马,快马到了扩廓帖木儿身前十丈,马上兵士一勒马缰止住冲势,接着翻身下马奔到扩廓帖木儿身前,单膝跪地禀道:“禀大将军,那张大奎经过一夜拼杀犹自在战,我军大小将佐百员以车轮之法相斗,却无法胜他。”

    “什么?”扩廓帖木儿大惊失色,不仅急问:“你等为何不放箭?”

    兵士忙道:“战团外有弓弩手数百及甲兵一千,可众位将军一旦撤离战团,那张大奎便尾随而至,并借机杀进人群。即是敌我混在一处,兵士自然不敢放箭。先前因此已误伤百余人。”

    扩廓帖木儿挥挥手道:“再探”

    “得令”兵士拱手回身上马,拨转马头向着混战之处奔去。

    扩廓帖木儿伸手轻抚唇上须冉,身旁军师阿古拉上前问道:“大将军,如此耽搁时辰不是办法,那纵火贼有如此本事,当是我大元的祸害。不如以火炮攻之,谅他有通天本事也难逃一死。”

    扩廓帖木儿闻言转头看了看阿古拉,不仅开口问道:“如此一来,本将军的百余员战将及近千的士卒岂不是也一并葬送了?”

    阿古拉阴阴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刻当有壮士断腕的勇气。”

    扩廓帖木儿没好气道:“那张大奎武艺深不可测且又气息悠长,此刻拼杀一夜,定已是张弩之末。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战到几时。”

    话音一落,远处哨探兵士再次回转禀报:“报大将军,此刻天色已经大亮,那张大奎混战中使用暗器,我方数名将军遭了暗算。”

    扩廓帖木儿却是仍如前番挥手道:“再探。”兵士领命,转身上马再次奔战团去了。

    扩廓帖木儿抬头望望天色道:“看来该是本将军出马的时候了。”说着催马便要向前,阿古拉忙伸手拦阻道:“大将军何故亲身犯险?”

    “犯险?”扩廓帖木儿冷声问道:“来者只此一人,在我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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