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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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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事很烦恼……”校长自以为是的说。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望着我,略带不安的
问,“你说过被人狙杀,这件事还没有告诉刑事吧?”
“是的,还没有。”
“嗯,最好稍等看情形再说,如果现在告诉那些家伙,一定又会把它和村桥之死联想在
一块,反而更麻烦。”
但,也不能保证两者之间毫无关联。栗原校长似完全未考虑到其可能性,不,应该说故
意不去考虑吧!
“我要说的只是这些,你若知道什么,马上告诉我。”
“知道了。”我推开校长室门,踏出外面一步,回头说,“对了,麻生老师的事……
这时,校长抬起右手在脸前摇动:“现在不谈这个,我根本没有心情。”
“那我先走了。”我离开校长室。
回到教职员室,准备上第五节课时,藤本迅速走近。他的人不错,就是好奇心大强,让
人受不了。
“你和校长谈些什么?是村桥的事吧!”
“没有。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
“那当然啦!是第一次碰到自己周遭发生这种事!”
我实在很羡慕他这种轻松的心情。
望着藤本,我忽然想起一事,看了四周一眼。压低嗓门问:“今天早上,麻生老师好像
问你什么话?”
“麻生老师?啊,是第一节课开始前吧!她确实问了很奇妙的话,不过,也没什么!”
“问些什么?”
我再次看了四周一眼,不见麻生恭子。
“她问村桥老师身上的东西是否被偷走。我回答并没听说,反正,和窃盗杀人扯不上关
系?”
我回答:“不错。但,麻生恭子为何会这样问呢?”
藤本说:“也许麻生老师以为是窃盗杀人吧!”
藤本离去后,这次,掘老师走过来了。她比我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低声问:“有什么
新情报吗?”
对于这位中年女教师也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我觉得很不快,淡淡的回答:“没有。”
“刑事好像认为村桥老师有恋人,你觉得呢?”
“这……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根据。”
“哼!是吗?但……”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知道!”
“什么……”我凝视着她的脸,“你知道什么?”
“上次参加毕业生同学会时,我听到的……村桥老师和年轻女性在T”的……忘了是什么
名称……反正是那种宾馆林立的地方……”
“是幽会之街。”
“对了。一位毕业生见到他们!”
“这是真的?”
如果事情属实,村桥确实有特定的女性了。我觉得心跳转促。
“关于那年轻女性……”
“嗯。”我不知不觉间被崛老师的话所吸引,上身前挪。
“据那位毕业生所说,虽不知道姓名,却是清华女子高校的教师没错。而,对方形容的
年龄嘛……”她向旁边瞥了一眼,视线落在麻生恭子的臭上。
“不可能吧?”
“应该不会错。学校里只有她的年龄相符。”
“你为何不告诉刑事?”
这时,崛老师颦眉,回答:“很可能只是偶然一起走在街上吧!而且,如果他俩本来感
情就不错,应该会传出一些风声才对,她自己也会主动说出。所以,我觉得这并非第三者之
类的事。不过,若那件事具有重大的意义,不说也不行……所以我才告诉你,希望能帮忙判
断。”
“原来是这样。”
她的意思我明白,是不希望自己的话受到重视,以避免被卷入麻烦之中。
但,村桥和麻生恭子……这样的搭配太出人意外了。
这时,麻生恭子过来了,所以我们的谈话中断。
在第五节课铃响之前,我一直瞥看着她白皙的脸庞!
她似乎也觉察了,看也不看这边一眼。这种情形反而很不自然!麻生恭子是在三年前来
到这所学校。身材高挑、穿起套装很美,有一股刚从女子大学毕业的气质。她给我最初的印
象是“很温婉、贤淑的女性”。
由于她沉默寡言、又不像同年纪的女性那般喜欢打扮,所以,其他人应该也是同样想法
。但,事实上那只是我们缺乏独到的眼光而已,其实她是超乎我们想像的危险女性,换句话
说,她是喜欢冒险的女性?
她到学校约一年后,我才了解麻生恭子的本性。应该是春假院教职员旅行的时候吧!我
们至伊豆玩两天一夜。
行程虽然很平凡,却无人表示不满,因为,大家都期待着夜晚的来临。餐会热闹的结束
后,各人都能自由行动,有人继续第二次聚会,也有人上街,更有人带着“A片”躲进房间内
享受。
恭子主动邀我。餐会途中,坐在旁边的她低声说:“待会儿要不要出去?”
我觉得倒也不坏,但,我提出一个条件,亦即也邀K老师,因为,我深知K对恭子有好感
。为了替个性内向的他解决深刻的苦恼,只好居间牵线了。
她立刻答应了。所以,三人前往距旅馆数百公尺的一家西餐厅喝酒。她表示,距旅馆大
近,会遇见熟人。
喝酒时,她非常健谈,K和我也都很高兴,彼此尽情交谈着。
约莫过了一小时,我先离开了。当然,这是让他俩单独相处的作战计划!正因为内向的
K也明白我的目的,所以认为他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K回旅馆是在半夜。他不声不响的钻
进我身旁的被窝,但,从他的呼吸气息也可知道他相当兴奋。果然,翌日在巴士中,他向我
报告了。
“有了出乎意料的进展。”他有些自傲、也略带不好意思的说。依他之言,两人离开西
餐厅后,在无人的道路上散步,不久,她表示有点累,两人就在草丛坐下休息。
“气氛很好,又喝了一些酒……”K的声音很低,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再差一步就……
”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只不过会为K的勇气和麻生恭子意外的大胆咋舌而已,但,真正令我
惊讶的却是旅行后!
K好像向她求婚?他很纯情,当然会这么做了。
但,麻生恭子拒绝了,而且并非委婉的拒绝。借用一句在我家喝得烂醉的K之言,是“冷
笑着拒绝”!
“她居然说只是玩玩!说我把它当真就麻烦……她一副困惑的表情……”
“难道……并非对你有好感?”我问。
他停止喝酒的动作,神情忧伤的说:“她说任何人都行,而且,像已经结婚的你最合适
,否则,我也无所谓……”
所以,她才会先找上我!
后来,K因为家里的事而辞去教职。我送他至车站搭车时,他自车窗探头出来,说:“她
是个可怜的女人!”
此后,我就一直很瞧不起麻生恭子,甚至有点替朋友恨她的感觉。
这种心情,她应该也能体会得到,所以,我和她很少交谈。她或许会和校长的儿子结婚
!而,校长吩咐我调查她的男性关系,这岂非是很讽刺的一件事?
因为,她能否飞上枝头变凤凰,完全掌握在我手上。等一下……
突然,我脑中掠过一种想法。
第三章 第一节
十三日,星期五。
总算平安无事的上完课了。坦白说,我真的想直接回家,但,既已和惠子约好而且县内
选拔赛时日已近,很不好意思不指导射箭社的练习。
更衣室仍禁止使用。即使未禁止,在短期间内,我也不愿意使用,所以借用了体育教师
专用的更衣室。
正在换衣服时,竹井浑身汗湿地进来了。
他拭干结实肌肉上的汗水,换上运动衫。
“今天没事了?”我问。
竹井是田径队的指导老师,总是穿着汗衫和短裤,在操场上忙到天黑。
“不,等一下就要开会,讨论秋季赛会的日期,以及校运会的事。”
“校运会……”
确实是有这项行事,只是因为事情太多,不知不觉间把它忘掉。
“校运会的高潮是各社团间的对抗赛吧!就是要讨论这方面的事宜。”
“哈、哈、哈……今年的对抗赛是什么呢?”
去年是“有趣的时装表演”。
“今年是化装游行,连我们当指导老师的也要化装,真是烦死人。”
——到底是谁提议的呢?
“那么,你们要化装成什么?”
他边抓着头皮,回答:“简直是胡闹!好像要扮成乞丐集团,每人脸上涂泥巴、穿破烂
衣服走路蹒跚不稳,和嬉皮没有两样。”
“老师也要化装?”
“是的……我扮乞丐头子。但,也只是比其他乞丐更脏而已。”
“那倒是真可怜……”我说着。心里却惦念着射箭社打算搞出什么名堂,惠子完全没告
诉我。
到射箭场问惠子,她淡淡地回答:“很简单,我们化装成马戏团。”
“马戏团?”
“是啊!像驯兽师或魔术师之类。”
“哦?那,我要干吗?总不会叫我披上狮子皮扮成狮子吧?”
“这点子不错。但,比这个好一些,你是小丑。”
“小丑吗?”
脸孔擦成白色,鼻尖涂红……看来并非能嘲笑竹井的角色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丑,还要拿着一公升装的大酒瓶,扮成烂醉的小丑。”
“扮酒鬼吗……?”
要跟得上她们的感性很难,不过,总比竹井好些!射箭社的练习照既定时刻开始,不过
练习前,先依惠子的分配,所有人分成两人一组,一年级尽可能和二、三年级搭配。
惠子以前就告诉我这样分配的目的,亦即是为一个月后的县际选拔会采行特别训练。
“在此之前,自己射得的分数由自己计算,如此一来,很容易形成贪小便宜的心理,也
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成绩很差的心理,和设法在箭中十分和九分的界线时,以十分采算
的射得高分之心理。如果两人一组,则由同组之人替你计算分数,这样一定会比较认真,也
能相互指正对方射型,对于未习惯比赛的一年级同学,有一对一指导的作用。”
惠子两眼神采飞扬,很兴奋的说着。
我一向认为“胜败独自承担”,因此并未全面赞成。不过,基于培养学生的自主性为第
一优先的观点,也未表示反对。
两人一组开始进行练习。
和惠子搭配的是一年级的宫坂惠美。惠美在暑假期间挫伤的左手腕关节仍在疼痛,不过
看她的样子,似乎能赶得上参加选拔会了,对箭靶的恐假心理也已消失。
只要在选拔会得到前几名,就可参加全国锦标赛。见到她们全神贯注的射箭,我真希望
她们都能够参加,但也知道几乎每个人都不够实力。
“怎么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惠子边把玩着我送她的那支箭,走过来。
“因为我对你们抱着期待,所以难免会感到悲怆。”
“你悲怆也没用的。对啦?何不射射箭呢?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标准姿势。”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最近都没有握了。是缺乏那种心情!但,在这个时候,转换一下情
绪或许必要。
“好吧!让大家看看艺术化的射型。”
我进社团办公室拿了箭。
站在五十公尺起射线前,所有社员皆停止射箭,注视这边,我面对箭靶就已经心跳加快
了,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看来这场示范很不好过啦?
“即使失败,大家也不要取笑。”连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瞄准器对准箭靶,我缓缓拉弓。从学生时代就养成左肩微上扬的坏习惯,这已是改正不
过来的姿势。瞄准好靶心,我用力让背部肌肉紧张、收缩,等拉至一定位置,金属片会落下
,发出咔喳声响,这时我放松拉弦之手。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箭发出穿裂空气的声音,朝箭靶飞去。“砰”的一声,箭头正中靶
心的黄色部分。
“好箭!”
四周响起一阵喝采声。
这一来我的心情也放松了,剩下的五支箭都没射空,算分数为十、九、九、八、八、七
,总分五十一分。以久未练习来说,已算差强人意。
“请你告诉大家在紧张之下仍能不失误的诀窍。”惠子说。
其他人也深感兴趣的望着我。
“没有什么诀窍?以前,有位在亚运会拿金脾的姓末田之人说过:‘瞄准后射出,箭矢
只会朝该方向飞去’,但这是成为高手之后才可能做到。”
这是我学生时代听到的一句话。只是,我一直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而,听我说话的这
些人大概也无法体会。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们这种平凡之人在面对胜负关键时,总需要找寻某种倚靠,但
,在比赛中乃是孤独的,无法倚靠任何人,那么,该倚靠什么呢?我想,只有自己曾经努力
过的事实。因为想玩的时候仍咬牙忍耐、拚命练习,所以能相信一定会得到好的成绩。”
“能够相信吗?”一位二年级学生喃喃地说。
这时,加奈江望着她,说:“若没练习到能够相信的程度,当然不可能。”说完,征求
同意似的看着我。
“问题就在这里。只要闭上眼,回想起至目前为止的努力练习时刻,应该会产生强烈自
信。”
所有社员们都齐声说:“谢谢!”
这种训话比在教室上课轻松,但,我的腋下仍旧被汗水浸透。
接下来的练习仍继续以两人一组的方式进行。惠子似乎对这样的练习很满意,在练习完
毕集合后,宣布明天仍继续以这样的方式进行。
我至体育教室专用更衣室换好衣服,在校门口等惠子。本来以为她会和加奈江等人一起
,出乎意料,她竟然和宫坂惠美一起。看来是打算连日常生活也一块行动吧!
“你是心存感激才等我?”惠子故意装出夸张的表情。惠美的神情里透露出讶异之色!
“我有一些事和你谈。”
我陪着她们一起走,先谈到配对练习之事。我表示基本上尊重社员们的自主性,对这种
方法不加反对。
“对了,惠子,麻生老师是你们班的副导师吧?”我试着改变话题,问。
惠子也未怀疑,点点头:“是呀!”
“你们常和她聊天?”
“当然了,我们是同性。”
“也会谈至异性?”
惠子不自禁笑出声来:“异性?你也真是老顽固。男性就对了嘛!当然有。她谈的大多
是自己学生时代的事,你可不能传出去哩!依我看,她好像还玩得不亦乐乎呢!但是,都属
于柏拉图式。”
我在心中喃喃自语:谁知道?
“没说过现在和什么人交往吗?”
“这……”惠子低头思索,表情很认真,“我想没有。不过,为何问这种事?”
“我是想找她和人家相亲。”我随口胡诌。
惠子却高兴得大叫:“真有意思?但,这种事何不问她本人呢?”
“总觉得难以启齿……”
这时,我后悔不该问惠子这件事了。像麻生恭子那样的女人,不可能会把自己的私生活
告诉学生。
刚才,我拟订一项假设,那是听了掘老师告诉我的话——村桥和似是麻生恭子的女性曾
走在宾馆林立的街上——之后,才联想到的。
我很想向那位毕业生更详细问清楚,所以问掘老师对方的连络地址,但是,该毕业生考
上九州的大学,没办法马上连络到,不得已,才拟订假设。我假设麻生恭子和村桥之间有特
殊关系。三十多岁仍未婚的村桥和二十六岁的她,有这种关系的充分可能。只是,两人的心
意,尤其是麻生恭子是否真心,那就很难说了,也许,她只是在暂时寻求刺激!
而,若两人之间有不寻常的感情,会如何呢?这时,她就有杀害村桥的动机了。而且,
也有必须杀掉我的非常重要理由!
这个夏季,栗原校长希望她能当自己的媳妇。粟原家是以经营学校为主而盛起的家族,
以她的立场,应该二话不说就答应才对,但,她却拖延时间,是要让对方更心急?
不,我认为她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清理自己的琐事,亦即,需要一段时间来封住知道自己
男性经历之人的口。而,第一个人就是我!
我是知道K和她的事之唯一人物,以她的立场而论,是足以阻挠其好事的人。只是,我的
运气还不错,却反而因此对杀人者产生戒心,因此,她只好先向第二目标下手了。
第二目标就是村桥!
依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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