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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八怪传奇(下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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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浅浅笑了一下,说:“哼,巡抚状告知县贪污勒索,知县状告巡抚、知府贪赃枉法。好嘛,你告我,我告你,一锅粥,让朕来收拾烂摊子,朕就一锅端了你!”乾隆内心的火气没有完全消下去,说着说着又上了火:“朕早就说过,那个郑板桥是个惹事的主儿,这不是,上任不到三个月,鸡蛋里找骨头,竟然把去年的赈灾老账又翻了出来!……”

  “皇上明察。郑板桥就是有点不太象话了。”允禧婉转地说。不过由他的口说出对郑板桥的贬抑之词,乾隆就有些不太理解了,他盯视着允禧的脸,说道:“哦,皇叔也是这么看?你给朕说说郑板桥哪儿不象话了?”

  允禧正话反说道:“微臣只是感觉而已,他一个刚刚到任的小小知县,也不知天高地厚,一杆子就捅了巡抚和知府两个大员,也着实是张狂了些。所以微臣说他不象话。”

  这不等于是没说吗,更有甚者,允禧是在递话给乾隆,他郑板桥错就错在是捅了大员,而不是其它。允禧啊允禧,看来朕低估了你这个书呆子,你是一点也不呆,装憨呢?乾隆这么想道,却又找不出话碴子制他允禧,于是话锋一转道:“嗯,你看了这两份奏折,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允禧是知道乾隆城府的,在没有摸清乾隆天平倾斜的底细前,他允禧是不随便进言的。但皇上问他,他又不得不回答,只好敷衍道:“微臣少问政事,尤其是连赈灾的程序都闹不明白,所以不敢妄加评论。请皇上鉴宥。”

  “嗯。”乾隆似乎满意地笑了一下,转而问包括道:“包爱卿,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包括见乾隆没有就允禧明显的推故之词加以责难,估计皇上是真心听取下臣意见的,于是捡乾隆爱听的入耳话回禀道:“启禀皇上,肃贪倡廉、整顿吏治是吾皇一贯坚持的治国大政方针。弘历二年借凌枢案件大杀过一阵贪污受贿歪风,这已经过去有十好几年的光阴了……”

  包括说着,有意停顿了一下,以观乾隆的反应。乾隆知晓他的意思,鼓励道:“爱卿说下去。”

  “这十好几年没再就贪污受贿给什么人颜色看,有些人头脑又开始发热了。”包括进言道:“皇上,微臣看了郑板桥的奏折,想起了一件事,三年前,安徽大水,朝廷给了一次赈灾粮款,不够,又要,皇上再给,后来还说不够,皇上您也觉得奇怪,说了,赈灾粮款到底要多少?”

  乾隆点了点头:“没错,朕记起了是有这么回事。”

  “皇上。郑板桥奏折里反应的就是这类问题,有人胆大包天,增大赈灾人数,谎报救济数额。皇上,您想想,差对差,那不就成了无底洞了吗?”包括的情绪大增,“如果我们的下层官员都象郑板桥这般真正地替皇上分忧,替老百姓说话,大清社稷自然固若金汤啊!”

  乾隆没想到包括如此自然而然将支持郑板桥的意见表达了出来,而且在情在理。他快速思辨反证道:“爱卿说得在理。不过,汪日成也有证据在手,爱卿为何独独称道郑板桥?……”

  “皇上。”包括激忿道,“恕臣直言,臣以为郑板桥所言更合乎情理,他一村一户跑来了全县的具体人口数,救济粮款数,尤能说服人的是,他查实了当年赈灾帐目失踪的根本原因。而山东巡抚所言郑板桥贪污勒索,两者权衡,微臣以为郑板桥的更为忠实一些。”

  乾隆微微点了点头。

  允禧此时以为时机已到,进言道:“皇上,两份奏折有时间上的差异。郑板桥奏折在前,汪日成奏折在后。必是郑板桥查案惊动了赈灾中有手脚的人,方才有了现在的故事。”

  乾隆看了下允禧,不露声色地说道:“朕还以为你真是个书呆子呢。”他在心绪舒慰的状态下有了明晰的主见:“包括。”

  “臣在。”包括应道。

  乾隆下旨道:“朕委派你为查赈特使,火速查清山东赈灾实情;一并查实郑板桥贪污勒索案。”

  包括叩曰:“臣遵旨!”

  板桥被扣押在济南驿馆的独门小院“牡丹园”,皇上的御旨一下,汪日成就下刀子。不过,皇上的旨令没来,贪酒好色的汪日成还是好酒好菜招待他,板桥明知给扣了,但汪日成闹的什么鬼他心里没有数,里外里,吃了喝了落个自在再说。这天,有内线报,朝廷不日就要派大员到山东,汪日成又喜又愧,喜的是皇上真给他面子,一奏便准了;愧的是人家郑板桥错在什么地方,他自己都是一笔糊涂账。心想死囚临刑还给顿肥肉吃,人家郑板桥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送他归西留个好脸,别到时阴魂不散,老缠着我汪日成。于是着人在“牡丹园”的赏花亭摆下一桌酒宴,独自主宴与郑板桥开怀畅饮。从板桥“反词案”一直说到板桥的范县业绩,汪日成竟然热泪涟涟,泣不成声。

  “把你软扣在这里,你当我要害你不成?不,我是怕别人害了你,才这么做的啊。”

  酒后的板桥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板桥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人您啊。”

  汪日成挥手打发走一边弹唱的歌伎:“去,你下去。”

  “大人,我何时再来啊?”

  “我会去找你的。小乖乖,去吧。”

  “来,干了!”酒入七成的汪日成端起酒盅操作一口纯正的山东腔爽快地说道。

  板桥疑问地:“大人,您的酒多了……”

  “喝喝喝,这酒里又没毒,怕毒死了你还是咋的?”汪日成大咧咧地笑道。“喝酒谈你范县的政务,就跟你们画师喝酒吟诗一个样。”

  板桥疑疑惑惑与汪日成干了一杯。

  “郑大人,有人说本官请你喝酒,酒里下了毒,你呢,喝了毒酒死不了,我就派人用绳子再把你送到西天去。你信还是不信?”汪日成大着眼问道。

  板桥不知其意,懵懵地摇了摇头:“不信。”

  “那好,本官问你,有人如此陷害郎知府,你怎么就信了呢?”汪日成漾着笑脸显得有些天真地问道。

  板桥笑了一下。不作声不作气地换上了大碗,抱起酒坛子将大碗倒满了。

  汪日成大叫道:“好,郑大人爽快!来,一口干!”

  “我,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汪日成神秘地凑近板桥道,“有人告,告你贪污勒索,还告你以字画诱奸民女,你信……还是不信?”

  “信。”板桥道。说着又将大碗倒满了,端起了碗望着汪日成。

  “爽快!”汪日成有些勉强地端起了碗,笑道:“看不出,你南方人也这么的爽快啊!”

  两人朋友般又干掉了一碗。

  汪日成眯缝着醉眼:“刚,刚才郑大人说……说什么来着?告,呃告……你贪污勒索,诱奸民女,你……认了?”

  “不是我认,而是我信。”板桥糊涂中有清醒。

  “信和认是,是一回事,一回事。”汪日成也不知是醉了往外涌酒,还是激动的哽咽了,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颤抖地乱划了一气,头乱点了一气,接着就起身往外去了。板桥不知他要干什么,起身要扶他,但他拒绝了。

  汪日成哼唱着小调《醉花花》歪歪倒倒解下裤带搭在肩上,走到一个荫凉处,就着一棵小树根,一脬牛尿后,动作没准头地取下裤带围上了腰,没成想连那棵小树一块围了起来,当他系好了带头,竟然走不脱了。

  “哎咿,小姑姑,你松了手行不行?”汪日成手拍着小树,他将小树当成了窑子里的娼妓了。

  板桥整个弄糊涂了,但他反应过来时,汪日成还在那儿顶真地和“娼妓”谈判着。

  汪日成嘴角淌着口水,朝着小树亲了一口:“好了好了,别缠着俺了,说好了,明晚俺再来还不行吗?放开,嘿嘿嘿,俺的小乖乖,待俺将那个姓郑的板桥投到牢里去,再来和你亲,啊亲亲……”

  板桥绕着小树转了一圈,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伸手将他的裤带扣解了开了,这边汪日成还在猛挣着,板桥没给他打招呼,裤带扣一开,汪日成四脚马叉往后弹出好远……

  板桥笑得好不开心。汪日成躺倒在地上,口鼻歪着,裤子散开着,官帽摔得好远。在院子外守候的郎知府慌忙跑进院子,拾起官帽跑到汪日成身边:“大人,大人……”见不回答,转而恶狠狠地问板桥道,“你,你把大人怎么啦?!”

  板桥笑得几乎岔了气,指着仰面瘫在地上没了声气的汪日成道:“哈哈哈……巡抚大人到窑子跟娼妓私会去了,待会有小乖乖给他送回来……”

  笑话间,一声喝叫:“查赈大人到——”

  众人愣着神,朝廷的大队人马簇拥着包括的绿顶花盖进了驿馆的大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1

  包括当日在山东抚院升堂,他拿起汪日成的奏折看了一眼道:“郑板桥。”

  “微臣在。”戴着枷锁跪在堂下的郑板桥应道。

  “有人告发你到了范县,为官不到三个月,贪污勒索白银三万两,卖弄字画诱奸民女,你与本官如实招来。”

  站立一边的汪日成与郎凯互瞄看了一眼。

  “启禀大人,板桥在范县一无亲眷,二无朋友,请大人派人到板桥的寓所挖地三尺,找出三百银子来,板桥甘愿领罪。”板桥从容不迫地辩解道。

  包括没再多说话,朝堂下挥了下手,早有准备的衙役将三个原告,范县的粮行老板带了上来。

  “你们一一报上姓名。”包括面无表情。

  “小民贺庆生。”贺老板报。

  “俺叫曹花子。”曹老板吓得不敢看包括。

  “大人,小的姓窦名买卖。”窦老板的胆子大一些,末了还特意腔调了一句,“买,就是买卖的买;卖,就是买卖的卖。”

  堂下让他的绕口令说笑了,包括气恼地拍下了惊堂木,道:“你们告发郑板桥贪污勒索,有证人证据吗?”

  那三个活宝来了劲头,七嘴八舌道:“俺就是证人,俺就是证据。”“俺给他弄苦了,吓得夜里睡不着,白日怕见人。”“俺怕他也象……象什么的来着,就乖乖地把银子给他送过去了。”

  “你们就是证人,你们就是证据?”包括口气不轻不重,让人摸不着深浅。那几个老板似乎下了深水探不着底,惶惶然不主使,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尴尬了许多:“没错,没错!小的们说的都,都是真的。”

  “郑板桥。”

  “微臣在。”

  “你知罪吗?”

  板桥道:“启禀大人,板桥在范县任上三个月零八天,留宿寓所不到半个月,衙署里都记录在案,下官想知道这几个阔老,何时何地给下官送的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

  “听到了吗?”包括对那几个老板说,“现在你们将送礼的地点日期交代出来。”

  “三月初六,俺送到他家里的。”贺老板言之凿凿。

  “俺送到他府上的日子是三月初八。”曹老板想了一下说。

  窦老板道:“小的是二月二十天黑的时辰,送到……从后门送到他厨房的。”

  “郑板桥……”包括征询地望着板桥。

  “大人,你问他们说准了没有?”板桥道。

  包括看着老板们没说话。老板们心里发虚地你望我,我望你。

  “你们所说的话,如果不反悔,签字画押!”包括说着又跟后补了一句,“诬告反坐,罪加三等。你们都明白吗?”

  贺老板接过供词画押,那手有些抖,诬告反坐,罪加三等的声音老在他耳朵边打转转,突然喊道:“呃,大人!让俺再想想,俺不对,俺也是五月初三跟着曹老板后面送银子到郑,郑大人府上的。”

  “你胡说什么呀,俺是三月十八送的。”曹老板纠正说。

  “你刚才不是说的五月初三吗?”

  “谁说了。谁跟你说了五月初三?五月初三是什么日子?那是郎大人的生日。”

  两人吵不清了。

  “贺老板,你想清楚了吗?”包括低沉地问道。他已察个中蹊跷,但丝毫不露声色。

  贺老板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珠:“俺就是五月初三,不改。”

  堂下哄堂大笑。汪日成和郎凯气得直翻白眼。包括给当堂的书吏一给眼色。“让他们自己写。”

  三个活宝看了看汪日成和郎凯、又看了看包括,爬在地上颤抖着手写着送礼的时间地点。胆子小的曹老板终于支撑不住谎言带给他的高度压力,丢开了笔,哭了起来。见他一哭,那两个也写不下去了。所有的人都静观事态发展。

  包括冷冷地问道:“怎么啦?”

  “俺,俺不作这个原告了。”曹老板哭说道,一面孩子似的抹着眼角。“俺不就是赈灾时卖了点高价米吗?那黑心钱俺退出来还不行吗?”

  堂下一下子就炸了锅。包括毕竟是审案老手,见势又加了一把火:“作伪证,诬告,一概罪加三等,知道就好。你们两个呢,写好呈上来。”

  窦老板放下了笔也不写了,嘟哝道:“俺窦买卖,今天这个买卖也不做了。”

  一看证人都往下撤了,汪日成和郎凯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剩下的只能指望淌着汗水的贺老板了。贺庆生偷觑了上堂一眼,硬着头皮颤着手在纸上写下了:“五月初三凌晨给郑大人送礼一万两,地点是郑府客厅。送礼人:贺庆生”。

  书吏将贺庆生的写下的证词交给包括过目。汪日成和郎凯舒展了一口气。

  “汪大人。”包括举起手中的奏折道,“郑板桥诱奸民女的人证在哪里?”

  汪日成给刚才的一幕惊吓得不敢大包大揽了,指着郎凯说:“这个人证是郎大人抓来的。”

  郎凯推卸地指着那班原告:“是他们指的名让我抓的。”

  一帮原告急了眼:“郎大人,是你说要抓的!”“郎大人,我们没说!”“郎大人,你不说抓,谁敢让你抓啊?!”……

  包括拍下了惊堂木,道:“胡闹!来呀,带证人上堂!”

  不一会,所谓证人兰花被带了上来。

  “吴兰花。”包括举起“证据”,那是郑板桥在桥头给兰花作了字画的纸扇,“本官问你,郑板桥给你作过纸扇的字画,有这回事吗?”

  “民女在。”兰花应答道。

  汪日成生怕节外生枝,连忙提示道。 “吴兰花,这纸扇上的字画是你请郑大人作的,还是他要给你作的?”

  “俺家是没米下锅了,郑大人看俺可怜,给俺画的……”兰花如实说道。

  汪日成阴阴地笑了下:“够了。”说着转向了包括,“包大人,您看,这不是明摆着是郑板桥勾引民女吗?”

  兰花一见这情势,急得嚷了起来:“不!大人,郑大人是清白的!他没有,没有对民女有啥不轨……”

  汪日成逼迫道:“你已经画押作证,还想抵赖不成?”

  包括怒道:“汪大人,我让你说话了吗?!”

  汪日成愣了一下,还想抗辩:“大人……”

  包括拍下了惊堂木:“放肆!”

  汪日成萎了,不服气地翻了包括一眼。

  包括拿起兰花“写”下的证词,问道:“吴兰花,那你说说,这份你写下的证词,上面还有你的手印,这该作如何解释?”

  兰花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情急地说:“大人,这是他们骗了俺,他们让俺说说那天郑大人给俺画画是咋回事?俺就一老一实地说了,说完了他们就让俺在上面画了押。俺一个字不识,就听他们的,他们怎么写的,俺都信,叫画押俺就画。大人今天说给俺听,俺才知道上他们的当了。大人,郑大人是清白的,他没有,没有对俺有咋的。那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他们要陷害郑大人啊!”

  郎凯看了汪日成一眼,汪日成知晓自己的防线正在崩溃,但他也是官场上老手了,心跳嘴不软:“包大人,你看这女子巧如舌簧,你就能听她一派胡言了吗?”

  郎凯威逼兰花道:“吴兰花,这男人和女子苟且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背地里做下的勾当你招过了就是招过了,还想翻了不成?”

  郎凯的这句话提醒了郑板桥,谁是不是呢,男女苟且一旦成风,跳进黄河洗不清。赶紧声辩道:“包大人,下官冤枉。求大人明察!”

  兰花猛丁站了起来,气短声绝地斥道:“你!你们是衣冠禽兽!”说着转向包括,“大人,小女子不会说话,什么是郑大人的清白,这就是……”说完出人意料地朝近旁的堂柱撞去。

  所有的人被的她的意外举动惊呆了。板桥大喊:“兰花!——”

  “来人,速速抬去救治!”包括吩咐道。

  板桥望着身软如泥的兰花被抬下去,心如刀绞。一瞬间,他悲戚地想起了洪达,想起了何清清,怎么和他有了瓜葛的都命遭不测呢?不禁郁郁怒起:“包大人,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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