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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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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这个材料很值得一看;②请工作组顺从大家的心愿,一抓到底,限定时间,做完该单位全部同志的工作分配和妥善处理;③立即考虑其他单位也推行“领导上第一线、一抓到底、干净利落全部解决问题”的办法。
  依照这个批示,中组部把临时的干部分配组充实改称为干部分配办公室,不但迅速解决了对外文委205位同志的工作安排问题,还统一领导了对中央各部委“靠边站”的6000多位干部的工作分配。
  消息迅速传遍中央各机关、北京各高等学校。中央民族学院(即现在的中央民族大学)讲师郑仲兵,听说中央组织部果真成了“党员之家”,立即给中组部打电话,明言要找*。接话的人回答:“耀邦同志现在已外出办事,由上访干部接谈组负责人陈野苹同志接谈行不行?”郑仲兵说了声“行”,就与陈野苹在电话中谈了起来。
  郑仲兵说:“‘*’之初,谢富治主管的公安部大肆推行《公安六条》,滥杀无辜,我私下表示过不满,并说过谢富治、江青、中央*与*也有摩擦等,结果就被打成‘诋毁分裂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现行反革命’,遭到了长时间的折磨,两次被关进监狱,后来在干校土牢中又被关了4年,差点送了命。现在粉碎了‘四人帮’,虽然获得了人身自由,但这段冤情一直无人予以昭雪,能不能请耀邦同志在百忙中过问一下。”
  “好的,”陈野苹说,“我一定向耀邦同志汇报,请你放心。”
  不久,*就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他想亲自找郑仲兵谈话,后因有急事改请中组部宣教局局长代他接待郑仲兵。这位局长对郑仲兵说:“耀邦同志说:‘一、这些年你蒙受了不白之冤,向你表示慰问;二、你的问题很快就会圆满解决;三、请你写一份有关谢富治问题的材料,耀邦同志等着要……’”
  后来,郑仲兵与中组部同志接谈后不久,公安部就给郑仲兵做出了*结论,恢复了名誉。
  一天,著名老报人恽逸群,到北京申诉他的延绵26年的沉冤。
  这是一位1926年7月北伐战争刚开始时参加中国共产党的老革命。1932年奉党的指派进入新闻界,先后担任过《立报》主笔和《译报》、《导报》总编辑,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他相继担任过《新华日报》华中版总编辑和社长、新华社华中总分社社长、华中新闻学校校长、山东《大众日报》总编辑。上海解放后,出任上海《解放日报》总编辑和社长兼华东新闻学校校长、复旦大学新闻系主任等职,并是中华全国新闻工作协会前身……青年记者协会的创始人之一。
  1952年3月,恽逸群因两条“罪行”被开除党籍。一是1950年,他曾给上级党委写信反映其地主姐姐被人打伤的情况,并请求允许其姐入院治疗;二是,他将《解放日报》的一笔公款借给一位友人开办小煤窑。他被开除党籍后,1955年,发生了潘汉年冤案,他又因曾两次在潘汉年的领导下从事过地下情报工作,而于同年5月10日被秘密逮捕。公安机关对他侦查审讯了一年半。查明他与潘汉年纯属正常的工作关系,但仍把他继续关押了9年。在这10年半中,他一直被孤囚一室。同年11月下旬,最高人民法院判他有期徒刑11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8)
1965年12月8日,他被“假释”离京,并严嘱“不得对任何人透露被捕经过及判决书的内容”,然后被安排到江苏省阜宁县中学图书馆管理图书,每月只给生活费37元。1966年“*”全面展开,他又被“群众专政”,关进了“牛棚”,成年累月地挨批、陪斗、挂牌示众,并从事冲刷厕所等力所不能的重体力劳动,终于积劳成疾得了严重的哮喘症。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不久,71岁的恽逸群支撑着孱弱多病之躯,几乎是讨乞要饭地赴京申冤,但无人闻问。
  1978年夏天,他风闻中央组织部又成了“党员之家”,立刻到中组部上访。*与他亲切长谈,热情慰勉,表示一定要为他的冤案彻底*昭雪,并介绍他去见了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江华,申请撤销那“有期徒刑11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的原判和恢复名誉。当年8月,中组部根据恽逸群本人“先工作”的迫切要求,把他安排到南京的中央第二档案馆临时干点工作,每月生活费暂定120元,其他待遇、职务等彻底*后解决。
  1980年4月,最高法院与公安部先后撤销1965年原判,宣告恽逸群无罪。
  1982年10月,*上海市纪委筹备组做出了复查结论,并经中纪委批准,撤销1952年给恽逸群开除党籍的处分决定,恢复其党籍。
  1984年4月13日,又经公安部复查,认为1980年对恽逸群宣告无罪的*不够彻底,遵照《*中央关于为潘汉年同志*昭雪、恢复名誉的通知》精神,重新为他做了结论:“恽逸群同志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6年在潘汉年等同志领导下,在上海、香港等地从事党的情报工作期间,为党做了不少工作,对革命事业有一定的贡献。1955年,恽逸群同志受到了错误的审查处理,蒙冤20余年,应予*昭雪,恢复名誉,消除影响。”
  恽逸群到南京中央第二档案馆临时工作后不久,于1978年12月10日因旧病骤发而去世,虽然,彻底*、恢复名誉晚了一大步,但在*与他长谈之后,他就预感他的一切冤情总会得到彻底洗雪,所以,在享年73岁临终时,他是瞑目与世长辞的。
  秦川,又一位老报人,也曾踏入耀邦家门槛,向耀邦诉说了自己从“大跃进”到“*”的坎坷遭遇。
  “大跃进”时,他已在*中央宣传部当了七八年的宣传处长,听到各地对“大跃进”颇多非议。他去江苏、福建、江西、四川、陕西等地深入调查,觉得浮夸风和对自然环境的毁坏等情况确实非同小可。回到北京汇报调查所得,他说,*革命时期毛主席就曾告诫全党,主观主义能导致*亡国亡头;那么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主观主义也照样能够导致社会主义的失败。他说,在全国,现在有毛主席的英明领导,全国范围的社会主义不会失败。但在个别地区,这种失败不但是可能的,而且眼下已经成了现实……他的这番议论很快传到了康生耳里,康生认为这是“社会主义失败论”,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一道令下,秦川被定为“右倾分子”,撤去党内外一切职务,下放皖北东部山区来安县半塔集劳动。1962年1月,中央召开了七千人大会,各地纷纷为彭老总等人之外的“右倾分子”*,*的领导,要秦川谈谈如何通过“劳动锻炼”改变了“社会主义失败论”。但秦川直截了当而又十分简要地回答:“我不但分毫没改,而且觉得这种失败已是铁的事实,因为饿死了许多老百姓就是严酷而有力的证明!”由于不认错,部里没有安排他的工作,要他自找门路。秦川找了当时任中央工交政治部主任的老熟人谷牧,谷牧让他担任了工交政治部宣传部长。耳目遍布的康生得到了“小报告”,即刻驱车到谷牧家大吵大闹:“你怎么能用这种人!嗯!”

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9)
谷牧只好让秦川去太原汾河西岸的山西化肥厂搞“四清”。搞了一年半,谷牧奉调去主管国家建设委员会,山西省委书记陶鲁笳接任工交政治部主任,才把秦川一并带回北京。“*”风起,秦川遭到了更甚的打击*。“四人帮”垮了台,他还一直被挂着。
  秦川恼怒地向耀邦陈述冤情,耀邦边听边插话说:“康生在党内的历史,几乎尽是耍阴谋诡计的历史,不知有多少好同志被坑在他的魔掌中!”
  秦川要求给份工作,耀邦说:“没问题”,并留他共进晚餐。不久,经中央批准,秦川被分配到《人民日报》担任副总编辑。
  那时候,不但中组部大门前的上访者人来人往,就是耀邦住宅前也常常聚着一群上访的人。耀邦早对住宅守门人员打了招呼:“对找我申诉的上访人员一律不要阻拦。”
  一天大清早,武汉钢铁研究院党委书记朱鸿翔来到耀邦家门前。他向守门人员说明了来意就直奔后院,到卧室找到耀邦。尽管耀邦为修改文章,到凌晨2点才睡觉,他还是倾听了朱鸿翔的诉说。
  原来,朱鸿翔的妻子周甦原是湖北省委组织部的干部处处长,“*”中遭到“四人帮”余党的残酷*,被活活打死,一直没有人为她*昭雪。耀邦动情地说:“我一定要为周甦同志彻底*!” 这时已早晨7点钟了。家里人招呼耀邦快吃早饭好上班。耀邦匆匆刷牙洗脸,带着朱鸿翔来到小餐室。餐室里已有几位上访人员。耀邦请他们一一在长条餐桌的两边坐下,自己坐在一头边喝粥边说:“时间紧,只能这样和大家说说话了,请同志们原谅!”他接着向朱鸿翔继续说:“我们一定会为周甦同志彻底*。但现在冤假错案积累如山,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你看给我们3个月的时间行不行?如果过了3个月,周甦同志的冤案仍未*,你不妨再来找我,你看怎样?”
  朱鸿翔连连应声说:“好好好。”耀邦才转向另一位上访者,等他放下早饭碗,6位上访人都已谈了话。他与他们在住宅门前一一握手,才登车去中组部。
  不到3个月,周甦冤案就被彻底*了。朱鸿翔及其家人对耀邦家的这一幕终生难忘。
  又一个上午,一位年逾花甲的女同志扶着一位双目几近失明、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来到中组部大门内传达室。他们只给*留下一封信,没说几句话,就转身离去。
  他们就是原*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兼中央档案局和中央档案馆负责人曾三及其老伴沈义,此时曾三已72岁。
  1924年就在家乡湖南益阳县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转入中国共产党的曾三,1931年着手创建中国工农红军的无线电通讯事业,先后担任了*苏区中央局电台政委兼台长和红军通信学校政委,为第二、三、四、五次反“围剿”和两万五千里长征中红军各部队的通信联络作出了重要贡献。
  新中国成立后,曾三历任*中央办公厅秘书处处长、秘书局局长、中办副主任及新中国第一任*档案局局长和中央档案馆馆长,先后被选为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和党的“八大”代表,为全党和全国档案事业的开拓和发展起了核心领导作用。
  “*”中,曾三以“里通外国”、“盗窃扩散中央机密档案”、“推行修正主义档案工作路线”等莫须有的罪名遭到残酷*。尽管曾三本人自幼就有一目色盲和白内障,另一目因多年从事通信报务和秘书档案工作而视力很弱,而且眼底出血长期不愈,但他也同其他人一样,和老伴沈义一起被押往江西进贤县农村“五七”干校种地割草。

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10)
全国档案资料工作先进经验交流会,1959年6月3日在北京开幕。国家档案局局长曾三在大会上讲话。(新华社稿)沈义也是一位老革命。1928年她16岁,就在广东海陆丰根据地闹革命,“*”前已担任国家档案局党委书记。
  1973年,曾三双目越发模糊,实在没法再干任何体力劳动,经中央办公厅批准回北京治病。老两口住政协礼堂东侧丰盛胡同原中央直属机关小招待所的一小间房,自己买菜烧饭,挤车去医院,苦度残年。
  粉碎了“四人帮”,曾三被恢复了正部级待遇。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房管处给这两位老同志在复兴门外三里河南沙沟部长楼大院分了一套房,但中央直属机关事务管理局政治部的人却横竖不给住。
  万不得已,老两口只得上访中组部,给日夜操劳的耀邦同志留下一封信,恳请耀邦在可能顾及的情况下,帮他们解决这个大难题。
  耀邦正在楼上开会。看罢这封信忙问:“曾三、沈义同志呢?”送信上楼的同志说:“走了,放下信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耀邦叹了一口气,为没能和几年不见的两位老同志当面长谈而深感惋惜。他当即停下正在进行的会议,相当激动地向与会的同志宣读了这封信,然后说:“现在硬是有这么一些人,不把许多老同志整个死,也要把他们整脱一层皮,处处事事都刁难至极!”
  他在信上写了几行字,请人即刻送党中央副主席汪东兴,汪东兴也批了几个字,曾三老两口才搬进了一座部长楼的三层楼。但此刻曾三的视力只有01,上下三层楼,有一回两次踩空,险些摔断骨头。他们要求调整到没有危险的一层楼,结果顺利实现了。
  类似曾三、沈义老两口在中组部传达室放下信转身就走的举动,早有多起。这加深了*积思已久的考虑:许多迭经磨难的老同志的心都被整碎了,加上他们又一向谦逊自爱,对许多个人的困难和要求都是一忍再忍,轻易不愿麻烦别人,实在忍无可忍,也仅仅寄封信、送封信而已。
  由此耀邦想到:一定还有许多老同志把好多应该一吐为快的话硬憋在肚子里,应该主动找他们谈谈。这时,中组部万寿路招待所就住着一批尚未“解放”的老同志:周扬、丁玲、林铁、王从吾、金明等等。
  耀邦请来《人民日报》的同志,问可否去万寿路招待所找这批老同志聊聊。报社的同志欣然从命。第二天,他们以《人民日报》的名义去看望这批老同志。
  在交谈中,周扬对《人民日报》刚刚发表的一篇特约评论员文章十分赞赏。这篇文章说:“党的组织部门是‘党员之家’和‘干部之家’,而不是整人的机器”。周扬说,许多年来,很少见到党报上发表这种令人感到很亲切、很振奋人心的文章了。他向报社的同志说了许多积郁已久的心里话。
  但是,有些同志却不大愿意敞开心扉,问他们有何意见、要求或困难,他们好像都嗫嗫嚅嚅,诚惶诚恐。
  耀邦听了汇报,感叹不已。他对《人民日报》和中组部政研室的一些同志说:“许多老同志被整怕了,被整得心碎了。应该关怀爱护他们,鼓励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冤假错案,帮他们解决生活中的难题,只是‘党员之家’、‘干部之家’一方面的工作,而更重要的工作是鼓励他们放下包袱,为党的中兴肩负起历史性重任!”

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11)
接着,他与这些同志共同研究,决定再写一篇题为《老干部的光荣责任》的文章,激励所有为革命事业作过艰苦斗争和奉献的老同志,都要挺起腰杆放眼未来,在这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历史新时期,勇于承担历史重任并搞好传帮带,把党的实事求是、艰苦奋斗、群众路线、*作风、谦虚谨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优良传统,传给品质优良的中青年干部,快马加鞭地中兴我们的伟大事业。1978年2月19日,发表了这篇长达万言的文章,在全国引起了重大反响。
  五、为“右派”*的两次会议:
  烟台会议山重水复,民族饭店会议柳暗花明在为“*”中遭*的干部落实政策的同时,耀邦也在考虑如何为“右派”*的问题。早在1977年到中组部工作的前一个月,他在指导有关同志撰写落实干部政策的《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时,就建议执笔者加了这样一段话:“需要特别指出:对那些定为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对象,应当真正按照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给他们为社会主义事业出力效劳、将功赎罪的机会。”这就为“右派”的*委婉地埋下了伏笔。
  1977年12月,*调到中组部没几天,他就问中央组织部过去管“右派摘帽”工作的同志,全国究竟有多少“右派”?这些同志立刻明白,耀邦要狠抓这个大案的*工作了。
  1978年春天,专为解决“右派”这个大难题的会议将在山东烟台举行。会议由中央*部和公安部牵头,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民政部配合,研究如何妥善处理“右派”的遗留问题。
  按当时掌握的资料统计,全国在“反右派”斗争中被戴上“右派”帽子的人已先后有5批摘去“右派”帽子,尚有10多万人必须全部摘掉帽子,并连同过去已经摘去帽子的都应给予妥善安置。
  耀邦预计,由于世人不会很快摆脱“左”的束缚,这次会议很可能发生激烈争论。他特地委派中组部副部长杨士杰和另一位干部陈文炜出席会议。
  不出耀邦所料,烟台会议上果然发生了原则性分歧。“右派”摘帽5人小组主要负责人认为,在妥善安置方面不再歧视他们但不搞甄别*,只对极个别确实完全搞错了的,才可以作为个别人的问题予以实事求是地改正。中组部的杨士杰、陈文炜等人表示不以为然。在闭幕总结会上,杨士杰特地就“右派”的改正与安置问题讲了话。他说:反“右派”运动已经载入史册。今天我们对待“右派”的改正与安置问题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说个别确实完全搞错了的才可以改正,而应当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错多少改多少。他引用耀邦刚进中组部对他讲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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