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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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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用热血生命练就的肃杀之气,岂是久居盛京繁华之地的酒肉官兵可比拟的?登时胡进之带来的那些官兵脸色都白了,一个个退缩起来。
    胡进之认出这些人是开山军,顿时又惊又怒,指着苍苍直哆嗦:“你,你反了!”
    “反了?”苍苍挑眉冷笑,“小女子不过正当驱逐私闯民宅之徒罢了,还戴不起那么高的帽子。”
    其实以苍苍的谨慎稳重,此时本不该针锋相对,但十九人的毒,老部下的生死未卜,尤其是钟离决的重伤,一样一样都刺激到了她,此时她看着胡进之就像找到了暂可发泄的出气筒,强忍愤怒忍到肝火大旺,真是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块肉下来。
    但到底压抑着自己与其周旋,其实是她想知道钟离决受伤的始末。
    似乎怕她真的翻脸,使这回又无功而返,胡进之终于也不摆谱,丢给方敢一个眼色。
    方敢清清嗓便道:“约莫半个时辰前,我和张鹏五人还有其它几个同窗吃过饭在护城河边散步,不期看到钟离决从北边匆匆走来。大家都知道钟离决武艺高强,因春试快到了,就想向他讨教一二。可钟离决理也不理我们,管自己快步离开。”
    “他那样目中无人,我们便有些气愤了,张鹏性子最直,就和吴燕秋四人一起跟上去,说是非要讨下这个机会跟钟离决切磋几招。”
    他停了一下,惋惜后悔地道:“若当时我能拦着他们就好了,钟离决那厮,下手实在是,实在是太狠了。”
    苍苍凉凉瞟他:“你亲眼看到钟离决杀了他们?”
    方敢说的话令她想起下午高龙的话。他说有些武生嫉妒钟离决,想联手先“黑了”他。
    什么叫黑了?苍苍想来也就是打黑架使绊子,要么在名声上抹黑,要么在身体上给予打击,使得他不能参加春试。
    张鹏五人的行径大概就是后者了。他们显然无法威胁到钟离决,可钟离决却伤成了那样,只怕其中……
    “是没亲眼看到……可是那还有差错吗?”方敢愤慨道,“当时他们一前一后进了条胡同,我们另外几人怕出事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没过几息工夫胡同里就响起张鹏他们的惨叫。我们敢去一看,五人已经,已经……而钟离决不知去向,你说不是他做的还有谁?”
    苍苍再次眯起眼。
    几息工夫?
    钟离决消失,五人死,钟离决受伤来到这里,这几件事情到底是什么顺序?
    不对,还有一个可能,方敢根本是在说谎。他们知道钟离决重伤不可能出来当面对质,于是信口胡说。
    她抬头重重地打量方敢,脸上一派清肃。方敢被她盯得发毛,嚷嚷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不把钟离决这个杀人凶手交出来!”
    “只凭你一面之辞,一个人就成了杀人犯?”苍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神冰冷无比,“若钟离决是为了甩掉你们故意走胡同,一进去就从别的路走了呢?若胡同里有别人呢?若是你杀了人嫁祸给他呢?”
    她每问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眼神也幽寒一分,浑身仿佛散发着滚滚黑气,即使站在原地未动,也逼得方敢后退了一步:“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还要说你信口雌黄呢!”
    “我……不单我看到了,还有……”
    “人多了不起么?那还要官府做什么?判一个人有罪无罪直接投票不更好?”
    “好了!”胡进之不耐地冲苍苍道,“无论如何钟离决都是最大的嫌犯,他一定要去衙门。”
    “是么?”苍苍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我问你,方敢是吧,你说一进胡同就没失去了钟离决的身影,又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这……”方敢慌了慌,立即镇定下来,“当然是凭血迹……”
    苍苍眼珠猛地一亮,愤然瞪着他。
    能瞬息间杀死五人,这样的差距,凶手本身怎么可能受伤,更别说不小心溅上多少血。可他说血迹。
    血迹……
    他知道钟离决重伤!
    苍苍正要说话,后头却破空荡来一个清清泠泠的声音:“血迹?我倒是不知道府外有什么血迹,不知道阁下是如何循迹找来的。”
        
121世外高人世里道
    朦胧的夜色中,一把轮椅一个人悄然靠近。
    未名是世外之人,衣着穿戴都与凡俗者不同。
    如衣衫,他永远只穿纯白宽舒的白衣,且永远纤尘不染,干净得如同九天之外的一抹孤云,又似不食烟火的精灵落凡尘。
    再如头发,他的头发不算太长,但乌黑漂亮得不似一个男子应有的。不外出时,他常常并不束发,而是用一根绸带松松系于脑后。尤其是麻叶桑瓜离开后,他更是如此。
    风起之际,他便是衣动发扬,整个人萦绕开非凡人的孤洒清逸,仿佛随时会飘然远去。他大概不知道,每每这个时候他有多么地风华摄人,使得人往往忽略了他精致已极的容颜,却越发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美感。
    就连冷淡如苍苍,也好几次看他看到发怔失神。
    这个人,这种美与气质,根本不该是人世所能有的。
    这时他便是沐风而来。
    灯光是他的点缀,夜幕是他的背景,他来自黑沉之处,却逐渐将整个人世照亮。所有人无论是见过他的没见过的,都看傻了。
    苍苍最先回神,暗暗瞪他一眼,没事这么张扬做什么?
    可她似乎忘了,舞阳门前那一夜,他也是如此行来,只是那时他整个人的气质与如今有些微不同,而她正处于感激和抵触的矛盾边缘,没空去欣赏别的。
    瞪完了想起钟离决,她又巴巴地望着他。未名黑瞳轻瞥,怔了一下,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
    “未、未名!”胡进之这时也回了神,暗骂一声果真是个妖人,看都能将人看傻了。想是这么想,但他的心中不自觉的发慌。手都有些抖,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后退的冲动,强颜笑道:“久仰久仰,今日可算见到先生风姿了。”
    未名淡淡地瞥过他,无喜无怒的视线登时叫他起了一身冷汗,竟也彬彬回礼:“府尹大人客气。”罢了转脸对方敢道:“你既然说血迹,就去把血迹找出来,应知说话需凭事实,若你是随意捏造……”
    传说中的高手与自己说话,真叫方敢受宠若惊。可听到后面方敢的脸色由惊喜转到心虚,露出慌乱之态。
    他不是笨蛋,未名咬着血迹不放。定是已经妥善被处理掉了,他再去找又能找到什么?之前为了赶时间,他们一行人可是眼看着钟离决被逼得进了这片区域,就直奔过来,谁想还是迟一步。人已经找不到了。而所谓的血迹,谁都没去证实过有没有。
    不过钟离决据说又伤得极重,照理说那血应该一路淋淋漓漓,其中时间又短得很,就算处理,又能做得一干二净。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想着这点,他又变得大胆起来,很光棍地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给你看!”
    说完就走,胡进之都来不及阻止。胡进之心中大骂,这个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笨蛋!接什么话,纠结什么血迹?这样一来整件事情的中心不都移了吗?
    想到未名没说完的话,胡进之知道他必然还有后招。急得汗流得更官场了,站在那里不停抹汗。一边赔笑:“我说未名先生,这钟离决与慕苍苍交好,不是众人周知的事嘛……”
    “就凭这点,官府就可以擅闯民宅?大央律法都是这么规定的?”
    胡进之被梗得说不出话来,暗暗死咬牙,只盼望方敢能真的找出点什么东西来。
    可惜老天好像也不帮他,片刻方敢一脸不敢相信地回来了。
    “如何?”未名问。
    “没、没有……”方敢垂头丧气地道,收到胡进之愤怒的眼神,连忙说,“其实,其实我是看到钟离决往这边来了,对,看到了,他一定在这里!”
    未名偏了偏头,一边嘴角似挑未挑,原本清冷无波的神态顿时流露一分嘲讽:“先说是依着血迹来,这会儿又说是亲眼看到人,你这证词前后矛盾,府尹大人,这样的话也可信?”
    “这,这……”胡进之瞪着眼,心想果然是这样,他是铁了心要阻挠了!
    丹阳子一线的人他很怕,怕得不得了。早些年丹阳子凶名太盛,据说是个一言不合就能动手的主,管你是权贵富豪天皇老子,哪怕是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他出手也是必要见血,手下从无败绩。
    师父火爆又强大,做徒弟的能差到哪里去?哪怕眼下看着未名并无三头六臂,长得比姑娘还好看,年纪轻轻并且还坐着轮椅,他这心底的畏惧还是不能消散半分。
    可是,可是,想想陛下的威势,想想三皇子的冷笑……
    “这世外的人啊,一旦牵涉进俗事,也就变成了俗人。那个未名真能时时处处地使出鬼神手段吗?别忘了,慕苍苍要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地位,得通过大央的律法,所以她得守规矩。她既然守规矩,她身边的人又怎么超然得了?”
    来之前三皇子殿下的训斥犹在耳边,越是回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胡进之又壮着胆子笔挺地道:“未名先生,我们也别在这里扯这些题外话,当务之急是抓住杀人犯,本官怎么知道钟离决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在不在。”他梗起脖子,“不知能否让本官搜查慕府!”
    苍苍眼光一凛,被强行搜查可是很打脸的事,更何况府里不单有钟离决,还有十九个联络人……
    她看着未名,等他怎么说,若他过来前已将钟离决藏好,被搜,也不妨什么事。
    未名却是干脆摇头:“不能。”不给胡进之开口机会,继续说,“想要搜查慕府,须先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这个人信口胡说居心不良,府尹大人既然不予理会,那我就先扣下来明日交由御史大人处置。”
    说着他徒手遥遥一抓,风声一震,站在胡进之身边的方敢惊叫着就凌空飞了起来,下一刻重重摔在开山军精兵跟前,立即被七手八脚压制得动弹不得。
    未名再一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府尹大人请回吧,今日之事我自会与御史大人交代清楚。”
    胡进之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招弄得又惊又怒,瞪着他迟迟说不出话来,直到未名眉梢轻轻一动,他唬得一跳:“你、你不要乱来!”
    “怎会乱来?乡野之人也是很守法知法的,苍苍,我记得御史大夫确实要比京兆府尹大,是吧?”未名偏头问苍苍。
    “……是。”苍苍眼神古怪,“御史大夫从一品官,监察百官直达天听,兼有执法权,胡大人,要受其监督。”
    “那就是了。”未名点点头,又看向胡进之涨成猪肝色的脸,一脸无辜地:“我向御史大夫求助也是胡来?还是大人你觉得御史大夫反倒不如你?”
    胡进之浑身发抖,嘴唇一动又动还是不知该怎么反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半晌才艰难地说:“本官是奉陛下之命……”
    “唔,大央陛下那里若是必要,我也便去解释一番好了,府尹大人不必担心。”
    胡进之差点一个倒仰,苦涩无比地慢慢打了个拱:“如此,本官便告退了。”
    “大人走好,不送。”未名淡淡道,在轮椅上微微倾身,礼仪得体到位,又是把胡进之看得眼角一跳一跳。
    谁说这个人只会汉莽胡来的,谁说他寡言木讷的?三皇子殿下真是误人不浅!好嘛,武,绝对打不过,文,三言两语的就占尽上风,颠倒情势。本来以为理法规矩压下来他就没辙了,谁想到他还能反过来利用这些,在他这里谁能讨到好处?胡进之心惊不已,打定主意今后这趟浑水他绝对绝对不再掺和了!
    “大人,救……救我……”被压制着的方敢支支吾吾地求救,胡进之理也不理,带着自己的人火速撤得个干干净净。
    “未名先生,此人怎么办?”精兵之一指着方敢问,方敢脸上一片凄惶,急急地哀求,可是他被堵上了嘴,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几个音。
    未名看他一眼:“先关起来,明日送到御史台去。”
    苍苍讶异地问:“你真的准备去告状?”
    未名推着轮椅往回去,苍苍赶紧跟上:“我们不告状就会被告状,相反先高调地告了状,就显得不心虚了。”他略作停顿,“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要实行改革必须有一个导火索,这件事利用好了就能起到导火索的作用。”
    苍苍想想确实如此,可是……她皱起眉头:“他们贸然闯上来的确理亏,可事情说起来与钟离决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若要对簿公堂,他伤成那样怎么……对了,他怎么样了?”
    未名手下一滞,仅仅片刻又恢复如常,不答反道:“问题不在这里,就怕他被咬定杀了人,一旦名声坏了,他就算去了前线也是罪身,那样就麻烦了。”
    苍苍沉默下来,她这时候还弄不清楚胡进之做了这一手目的何在。
    就为了搞臭钟离决?这费的力气也太大了。不说别的,光是死了五个武生这个代价就太高了。
        
122不舒服
    听了她的疑问,未名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开口校正:“苍苍,你太低看自己,也将别人想得太善良了。”
    苍苍愕然:“什么意思?”
    未名停下来,两手轻轻搭在轮椅的扶手上,看着前方的院子缓慢地道:“试想想,殷据大费周章得到了你们慕容氏老部下的联络方式,必是下定决心要将其连根拔除。他要斩去你所有的羽翼,继而彻底解决你,如此情况下,他自然容不下钟离决。我看了钟离决的伤势,那不是寻常人能造成的伤口,杀了他,且给他冠上一个残杀同窗的罪名,与钟离决有关系的你岂不是也染了一身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为此牺牲五个武生,实在算不得什么。”
    宁静淡漠的声音,透彻得令人心中微微发寒:“并且方才胡进之要进来搜查,怕还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十九个人是不是在这里,而是一探殷晚入住此处的具体情况。所以,你看,这么多好处,为什么不足以他们设出这样一个局?”
    他回头看她:“所以我说你太低看自己了,你本身是没有多少力量,偏偏身份太敏感,出现的时间太敏感,几大家族都在注意你,等待你做出什么来。因为你,殷央的削爵大计不得不搁浅,殷据的夺嫡之路也被打乱,他们有足够的理由铲除你,甚至不计代价。”最后一句说得尤其滞缓。
    苍苍越听越心惊。
    她此前并没有想这么深,心里只想着为死去的人讨一个正道,出一口气,却没有想到自己完全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忽然想起殷据对她说过的,要保住她不被发现他扛了巨大的压力,她那时听了只有无尽嘲讽,现在想来这应该不是假话。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是一个变数。她的崛起是不被允许的,无论是强是弱,都不能阻止殷央的杀心。
    这是严肃的政治问题。
    她看向未名,心情复杂地问:“如果不是你来了,我大概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吧?”枉她还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取得舆论支持,就能保自己一时无虞,现在看来这想法实在幼稚,一国之君若坚决要杀自己自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哪里是虚无缥缈的舆论对抗得了的?
    看出她在想什么未名摇头道:“你如果未曾做什么,也不会得到今日的一切。”如果不是被她的倔强不服输打动。他也未必出手帮她至此,归根结底,什么因造什么果。
    虽然听起来像是安慰。不过苍苍接受了,心情稍微好转一些,这才记起原本的话题:“那钟离决的事,要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还是想办法为他辩护?”
    “要我说。都不好。”未名一口否决,线条优美的下颌点点苍苍的袖子,“商去非信上怎么说?”
    这跳跃也太快了。苍苍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出放在袖子里的几张信纸。
    这信纸曾被钟离决贴身携带,几乎被他的鲜血染透,苍苍才拿到手时还是湿答答的。现在已经干涸发黑了,将她的衣服也染起来些许。她毫不介意,展开就直接交给未名。自己凑到他肩膀旁边。
    这里光线太弱,未名好像不受影响,她就有些看不清字了,不由地凑近一点又凑近一点。
    “上面怎么说?”最后还是看不真切,她索性问道。
    她的吐息拂到肌肤上。带来微微的痒意,未名转头看了她一下。不大自在地往边上靠一些,唇线轻抿道:“商去非说最近王修阅因为亲事被他兄长禁了足,暂时不能出来。”
    “什么?”那还怎么跟他说上话?
    “而且,”未名又说,“王修阅近来焦躁心烦,禁足之前便不耐烦与人交往,想接近他的人都被他自己打骂回去了。”
    苍苍张张嘴,眼巴巴望着他:“那怎么办?”
    她这一转头,吐息越发地逼近,甚至能感受到一阵温温的湿意,未名终于按捺不住,将纸一合还给她:“你自己看。”轮椅轻盈灵巧地滑开些许,同时转开了脸。
    苍苍发了一会愣,莫名地摸摸鼻子,自觉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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