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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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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这一点,她告诉自己说,慕苍苍,别太不知好歹了,除非有证据证明人家居心叵测,否则你不该以恶意去揣测他冷待他。
    她的目光软化下来,剔去了那一丝针对和怨愤,朝他点点头:“麻烦你了。”
    匆匆赶到开山爵府,开山爵还是那副悠闲侍弄花草的样子,小世子殷晚也如常地玩他的积木,他竟还记得苍苍,抬头就高高兴兴喊了声“姐姐”,而对未名三人仍旧不怎么感冒,只是瞧两眼便有低下头去。
    “苍苍。”开票爵展开笑容,“你跟我来,还有这位少侠,能请你移步吗?”最后一句是对未名说的。苍苍微愕,随机明白过来,这是要请他写“引荐信”吧?
    果然,三人一到上次苍苍去过的屋子,开山爵便对未名端端正正地施礼:“还请少侠帮我写个引荐,进入钟南山脉后,我一定不打扰其中的高人,不会影响任何人。”
    苍苍看看未名,他没有说话,径直自己推动轮椅。执起笔就开始写。开山爵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而对苍苍道:“我已决定南下,稍后就动身,你能提供更详细的信息吗?”
    “对不起,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苍苍摇头。开山爵有些失望,但也不明显,随即又道:“我走后,高川会留下,高山高龙也已经从墨记矿场上退下来,正在赶回途中。但他们都是粗人,照顾不好殷晚,我看殷晚很喜欢你。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一段时日?”
    苍苍大吃一惊,眼睛诧异地盯着她:“这可如何使得?别说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就是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我也没有,比起三位将军只会更差。”
    开山爵看着她的反应才真正放心,摇头道:“其实我把他托付给你还有另外一层考量。他们几个行军打仗是一把能手。但面对朝争权谋,却实在不够看的,我担心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旦时日久了,难保有人起歪心思。来硬的是不怕,我都部署好了。就怕对方搞阴谋,他们几个哪里招架得住?但你不同,你的头脑加上高川他们的力量。唯有这样我才放心。”
    “可是……”苍苍犹豫片刻才无奈地道,“实不相瞒,我如今是自顾不暇,若没猜错,这两天上面就会找我麻烦。到时候我可能会落得个无处栖身的下场。”
    “那正好,住到我府上来。”
    两人对视着。一个冷静清醒,一个冷硬铿锵,然后齐齐都笑了,苍苍问:“为什么信任我?”
    “直觉。”
    苍苍怔了一下,摇头笑,在一个年纪是自己近两倍、权势滔天的人面前,毫无一丝胆怯生涩,大方磊落一如能与之平起平坐者,她道:“最近的话你刚走,应该没有人敢做什么,殷晚先还留在此处,等我从侯府里搬出来,安置妥当了,我便把他接到身边如何?”
    “甚好。”
    两人就此事达成共识,未名的引荐信也早早写好了,开山爵拿到手上当即连赞“好字”,苍苍凑过去一看,真的,那纸上的字迹清遒有力风骨飞扬,像封锁了几世的阳光终于得以倾泻,酣畅激昂之中有一种至深的沉郁和寂寞。
    苍苍忍不住看了未名一眼,他静静坐着,抱着他的木盒子,低垂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盒子还是自己的手,她心里突然就震了一下。
    这个人,或许真的没有那么讨厌。
    苍苍留下一道前世那位游医开出来并一时颇受好评,能帮助殷晚明肝亮目改善视力的食疗方子:朱砂蒸鸡肝,便告辞了。
    她离开后,戴面具的高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开山爵身旁:“爵爷,她可信吗?”
    开山爵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她的眼神清醒又冷静,很明朗,那不是一个干过亏心事的人能有的眼神。而且方才我提到让她照顾阿晚,她立刻就拒绝了,不是满口答应,也不是暗暗计算得失,她第一反应是拒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看着高川。高川想了想,低下头:“属下愚钝。”
    “那意味着她根本没有把阿晚当做算计对象。”不是不算计,也不是清高,而是对于无辜而又弱小的对象,她不愿出手。这样的人,即便算不上正直,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底线原则,那她就不会残暴诡变欺诈奸滑。
    这样,很好。
    开山爵看着手中的两张纸,一张是引荐信,一张是食疗方子,分明是两种笔迹,却有如出一辙般的气韵和筋骨。她轻叹一声:“最重要的是,她身边居然有那个少年,气息能令你我胆寒,光凭几行字就可送人进钟南山脉,这盛京的主宰者怕要头疼了……”
    苍苍是偷偷出来的,在外逗留久了怕被人发现与开山爵的关系,惹来双方麻烦。可远远地回到侯府外面时,却看见整个侯府都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那衣甲黑褐的侍卫,那迎风飘摇的旗帜上的大大一个“京”字无不说明这是京兆府衙的官兵。
    官兵围住了臣子府邸?这俨然是要抄家问罪的架势。大街上人围车堵,惶惶不安,有害怕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虽然不敢出声议论,但那飞来传去的神态眼色已经沸腾了。
    苍苍脸色骤变,拉住一个中年妇人询问情况。
    “你问这官兵什么时候来的呀?过来有段时间了,不过里面一直没动静。”
    “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像是,你看门前还有几个官兵拿着画像找人呢。”
    苍苍透过人群极目望去,的确有几个官兵手里拿着图纸朝人群里反复地看。
    “那是你的头像。”低低的声音响在身后,她一回头便对上未名黑纯的眼眸。
        
094临危演讲争气势
    未名的眼力毋庸置疑,他也没有理由骗她,所以苍苍听了他的话后第一反应就是退进人群中把自己掩藏起来,接着她才开始思索这一切。
    其实看到侯府门前这番阵仗时,她就猜测这是冲她来的了。
    自从在景贵妃和殷据手下逃过一劫,她就料到总有一天殷央也会得知她是慕容氏遗孤,届时定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她赌殷据会因为怕自己被坐连从而说服景贵妃私底下将她灭口,而不是捅给殷央知道。
    脱险那日她不是立即回侯府,也是担心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后来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就证明了她赌对了。
    于是她迅速着手给商去非和钟离决安排任务,稍微恢复元气后就向墨松了解往事,然后立即让连姨出京,动用一切可用的人脉,向幸存的永国公府老人收集有利信息。而她自己这里,牵上开山爵的线,安置房宅为脱离侯府做准备。
    她的动作已经够快,可从播种到收获总是需要时间的,她以为在人身安全上多下些功夫,起码还能支持几天,可现在才过去两天,出去的人还一个都没回来,官府竟就气势汹汹地来抓她了。
    动作如此大,一定是殷央首肯的,她不明白殷据既然决定秘密解决她,怎么又让殷央给知道了。
    暂避锋芒还是……
    “我可以带你走。”未名微仰头平静地说,眼睛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周围喧嚣紧张根本影响不到他。
    似乎被他感染,苍苍深知一口气将纷乱的心绪压下,开始认真地扫视四周,眸色连连闪烁,最后她敲定了一个主意。沉凝摇头:“不走,这是个好机会。”
    一个转折的大好时机。
    她朝未名三人摊手:“有没有钱,先借我一点。”
    麻叶桑瓜互相看看,被未名扫了一眼后当即乖乖交出银两。他们所有的家当都贴身带着,碎银子没多少,银票倒是极其丰厚。不过苍苍此时没空闲去思考他们为何会这么富有。她抓过所有的碎银,半遮着脸在人群里找了找,猫腰挤到一个正举着破碗,蹭着大人大腿乞讨的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身边。等他讨过来,她就向他亮了亮银子。然后趁人没察觉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你说真的?我只要做到你要求的事,这钱就是我的?”小乞丐眼睛唰地圆亮,机灵地压低声音。也冲苍苍耳朵里说。
    苍苍二话不说,把银子拨给他一半:“这是定金,你完成任务后我再给你另一半。记得要快,还有别被人留心了。”
    “遵命!”小乞丐藏好银子,兴奋勒勒裤腰带。随即捧起碗毫无异色地离开,直到转过街角,才撒开腿狂奔。
    苍苍脸上的轻松一下子消失无踪,她冷眼看侯府大门前肃杀威严的官兵,脑子飞快地转着,一时都忘了回未名身边去。直到感觉有人偷窥自己,却已经晚了。
    “是你,就是你!”一只粗大手掌冷不丁扯住苍苍的手臂。她差点一个踉跄,抬头就看见一个粗犷黝黑的男子瞧瞧自己,又瞧瞧手上的头像,兴奋不已地朝侯府大门那边挥动手臂:“嘿,我抓到她了!你们要抓的那个人!”
    该死!
    苍苍一脸难看。使劲想挣脱他,眼看着周围人都注意过来。远处官兵也好像要走过来,她毫不犹豫地缠住大汉的小臂,另一只手顺着被抓住的姿势,一记倒肘狠狠砸进大汉腋窝。
    跟连姨学习武艺,没慧根没成就,对付不了殷据那样的,但几招防狼术她还是使得出来的。
    “嗷!”大汉大叫撒手,她急忙脱身,周围人大概对官府的“通缉犯”持有惧怕心理,又见苍苍动作敏捷地击伤了一个体型是她两三倍的大汉,更是怕她,见她退过来,哄然躲开。可本来还只是走来的两个官兵,一看这情况,对视一眼,步伐大大加快:“那边的不准动!”
    该死!苍苍又狠狠骂了句,朝天吐出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转身往人群后方奔跑。
    “不准跑,站住!”两官兵按剑追来,人们忙不迭给让出一条道,更多官兵从后面,从侧方包绕过来企图拦截苍苍的去路。
    但谁也没预料到,苍苍根本没打算逃跑,她几个箭步冲到先前坐的,还来不及赶去别处的马车前,拎起裙摆跨上车辕,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官兵距这里还有点路程,便一溜烟儿钻进车里。
    一直注视着的人都傻了眼——这姑娘以为到车里就安全了吗?好歹她得自己驾车跑呀。
    不过下一刻他们又看见,苍苍从马车旁侧的窗户里钻出来,纤细得有些瘦弱的一个人,这么一攀手那么一蹬脚,居然蹭蹭蹭爬上了车的顶棚上头,动作灵活简洁而离奇地富于优雅感。
    “哗——”人们哗然叫好的同时更好奇了,爬那么高是要做什么?于是一个个因为害怕官兵冲过来而准备离开的人,又都停住脚步,而更远处有看到这一幕的,也忍不住涌过来。
    侯府前面的街道上,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苍苍刚站起来时,还有点发喘发眩,太高了,车顶又不是平整的,而是中间高两边低的穹形,她得花很大力气才能使自己稳住。
    她放目看去,四面八方都是人,官兵反而迟了一步被堵在外面,但先头最早追来的那两个官兵已经近到车前,伸手想拽拉车的马。
    “谁敢动手!”苍苍冷然一声断喝,宛如平地惊雷,那两人猛地吓了一跳,真就不敢再动。而周围围观百姓也被这一声喝没了声响,一个个仰头望着苍苍,既不解又好奇,还有激动期待的,引颈等待她要说出什么话来。
    苍苍环视一周,看到未名于人潮中定定望过来时,视线凝了凝。再看到有人匆匆进侯府像是汇报去了,她又凛然振作起来,抱拳冲各个方向示意了一下,朗朗开口:“各位父老乡亲,多谢你们能站在这里捧场,在今日的事结束以前,还请各位不要散去,因为你们的离开和无视,将会间接导致无数人丧命。”
    她前半句话还跟江湖卖艺者一个腔调,把人们逗乐了。可紧接着话锋急转,好大一个噱头又把人说怔了,他们纷纷诧异互视。被苍苍击伤的大汉正按着腋窝直咧嘴。闻言骂过去:“好一个胡说八道,人家要抓的只你一个,哪来的无数的人?”
    苍苍侧头看他:“问得好,那么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京兆府衙出动这么多官兵。就为抓我这么一个人,是为了什么?”
    大汉愣了,拿起画着头像的纸翻腾两下:“上头有字,不过俺看不懂。”
    他身边一人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了:“孟大块头,没弄明白就敢瞎搅和,你还是这么妙不可言。”
    旁边人都大笑。被叫做“孟大块头”的大汉黑脸憋得发红,取笑他的男子抽过纸瞄了一眼,抬头诧异地看苍苍:“上面说你给墨松墨大人投毒。”
    原来是这个理由。
    苍苍还没说话。“孟大块头”便大喊起来:“什么,墨大人多好的一个官,你居然给他投毒?果然该死,还不速速下来认罪!”说着就撸袖子,不少人附和起哄。把马匹吓得走了两步,苍苍差点没从车顶摔下来。堪堪稳住之后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冷漠。没想到墨松居然也有敬戴者,好想,好想骂人啊……
    不行,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她握握拳头,胸口起伏了一下,赶在“孟大块头”动手之前大声道:“上面光说我投毒,有没有说我为什么要投毒,是怎么投毒的?还有,我是什么人。没有吧,都没有写出来吧?”她停了一下,看人们又渐渐安静下来,继续快速而清晰地说,“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没有接触过官场内幕,但我们也都不是傻子,有些猫腻用脑子想想就能想明白。我为什么要拦下大伙,又为什么先头说没有你们的关注,会有许多人丧命,这绝不是在消遣大伙,而是我真的需要帮助。”
    她越说越激昂有力,人群的情绪也慢慢被吊起来,终于在她第二次停顿的时候,有人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冤枉你啊?”
    “就是就是,别卖关子了,这里这么多人,就是天大的官也不敢随便来的,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哎呦,别是什么大阴谋,赶紧走了,听到不该听的会出人命的。”
    苍苍看着四周人们的反应,大多是热情关心的,这就是大央子民的特点,他们尚武大胆,个性张扬尖韧,一旦人多了,事情大发了,血性便会被激出来,不怕他们掉头走人。
    她兴慰地笑笑,这笑落在旁人眼中便显得无力且无奈:“你们能想象吗,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在整个官府机构面前有多少力量?遇到清官好官还好说,若遇到一个险恶贪婪的,一个有特殊政治需要的,还不是他们怎么说就怎么是,有没有罪,该受什么刑法,还不是依他们的需求来定?这世上冤案还少吗?大伙眼里看到的不公平还少吗?我一介女流本不该强出头,左右不过一个死字,可是我身上背负的不是只有自己一条人命,所以我必须争一争。我几乎一无所有,也只有请大伙发发慈悲,暂且站在这里,让今天的一切在阳光之下进行。”
    说罢她向前盈盈一鞠躬,她的身姿那样单薄,她的态度那样诚恳,她的容貌又是那么美好干净,无形中就增加了人们的好感。谁都没出声,人们下意识相信她,或者说被她说的话打动了,连要走的那些人也再次留下来。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破空而来极其刺耳:“大胆慕苍苍竟在此危言耸听,还不快拿下她!”
        
095绝地反击求翻案
    喝声自侯府大门方向传来,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官威,街上的百姓刚刚听了苍苍的一番说辞,此时骤然听到这官腔,纷纷皱起眉头,别说,还真的让人反感。
    人们最讨厌什么?最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摆谱拿乔装老大,哪怕你真的是老大,有权有势,但只要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那身架子总是让人不爽。而恰恰,大央子民其实对当官的不大感冒,究其缘由,当官的是北方游牧民族后代,而绝大多数子民是原中原汉人,谁想给异族统治?还是从边境苦寒之地过来、文化落后的异族。
    这也是为什么墨松能得到敬戴的原因——墨氏可是地地道道的汉族人民。
    不过不满归不满,谁也不会傻乎乎一头顶撞上去,人家毕竟有真枪实刀,眼下现场人多势众,百姓没有怯场畏缩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苍苍显然也明白这点,她并不需要别人为她出头,而是要创造一个能将她的身价暂时拔高,高到可以与人对等谈话的势。
    她站在车顶,不慌不忙地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阔步走出侯府大门,当先一个一身端正朝服,不消说便是今日大张旗鼓的领头人,京兆府尹胡进之。他正怒气汹汹地瞪过来,袍袖一挥便有官兵立即来要抓她。
    她冷眼瞧着,朗声道:“若我刚才的话都是子虚乌有,又何必惧怕我多说两句?胡大人,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派了这么多人来,是准备把我抓到哪里去。若只是一般提拿嫌疑犯,根本无需你本人亲自来,也无需派上如此多人。可事实恰恰相反,你这番阵势到底是想震慑谁。提防谁,压制谁,又是要做出态度来讨好谁?”
    四个“谁”并列着从苍苍的薄唇里蹦出来,如同四支箭矢四道强音,响得是恢宏大气直指人心。
    官兵们停住了,百姓们恍然了,胡进之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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