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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宏图-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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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儿臣记下了!”刘承佑心里头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嘴巴上却答应得非常痛快。

    “行了,你替朕送送各位叔父。朕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该安歇了。”刘知远将手臂轻轻放下,合上双目,低声吩咐。

    “陛下请安心修养,臣等明日再来觐见!”众文武知道刘知远必然会有话跟太子私下说,纷纷识趣地行了个礼,倒退着向外走去。

    刘承佑陪着笑脸将大伙送出皇宫之外,看看四下无人,连忙急匆匆地向回返。目的地却不是自家父亲的病榻,而是当值的殿前指挥使,国舅李业。瞅了个机会将后者拉到一旁,急切地追问:“父皇,父皇为什么要杀王德福! 他,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一旦,一旦他问起来,我,我怎么才能糊弄过去?”

    “哎呀,我的太子殿下!”国舅李业闻听,鼻子差点儿没给气歪了。狠狠推了一下刘承佑的肩膀,低声抱怨:“都啥时候了,你还顾得上管一个棋子的死活?猜到又怎么样,没猜到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把册封你为太子圣旨都下了,也经过了中书、门下两省的附属,难道还能再收回去不成?你赶紧去陪着他,尽量让他走得舒坦些。只要熬过了今晚,以后大汉国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那倒是!”刘承佑讪讪地点头,“我,我刚才给吓坏了。对了,郭允明呢,你能不能把他给我带进皇宫里头来?他不在,我遇到事情,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不可能,即便他现在就去净身割了,也来不及了!”李业看了刘承佑一眼,果断的摇头,“今夜你必须自己扛,别指望任何人帮忙。赶紧去,别让你父皇等得太久了。免得他忽然脾气上来,大伙都落不到好结果!”

    “那,那我就去了?”刘承佑挠了挠自家后脑勺,忐忑不安地试探。

    “赶紧,赶紧,除非你不想做皇上了!”李业连声催促,同时伸出双手,硬把刘承佑推向寝宫门口。

    寝宫内,刘知远正面对着天花板假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尽最大力气问道:“是谁?是佑儿么?你过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父皇,是孩儿!孩儿不孝,不能替您分担病痛,孩儿,孩儿心中惭愧莫名!”刘承佑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快走几步来到病榻旁,小心翼翼地回应。

    “傻话,自古都是孩子生病,做父亲的恨不得以身相代。哪有当阿爷的,让儿子分担自己病痛的?”刘知远已经没有力气摇头了,笑了笑,低声说道。

    “父皇!”刘承佑鼻子一阵发酸,趴在床边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这混账东西!”刘知远用干枯的手掌摸了摸他,叹息着骂道:“做事也不做干净些。勾结太医谋害了你大哥的性命也就罢了,过后居然还不懂得杀人灭口!”

    “父——!”刘承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他终于明白自家父亲临终之前,为什么忽然把太医头目给宰掉了。原来自己勾结此人给哥哥下毒的事情,父亲早就发现了,只是,只是一直强忍着没有发难而已。

    用耳朵听到儿子吓成了一团烂泥,刘知远又叹了口气,喘息着地补充,“你,你不必怕,朕没想杀你。朕如果想杀你,早,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立你为太子!朕,朕只是对你非常失望!”

    “父皇饶命!孩儿,孩儿只是见哥哥病得太辛苦。孩儿,孩儿真的是不忍心看着他继续苦捱下去了,才,才出此,出此下策!”刘承佑瞬间又恢复了活力,翻身爬了起来,趴在床榻旁,连连磕头。

    “你倒是会说!”刘知远没力气看他,目光对着天花板,继续低声补充,“朕这些日子,一直犹豫,是该杀了你给承训报仇呢,还是装糊涂一直到死?朕,朕今天实在装不下去了,所以,所以才给你提个醒。你那点儿小聪明,在朕,在朕的一帮老兄弟眼里,屁都不是!”

    “是,是屁都不是!不是,是屁,不不是,就是,不不不,就是一个屁。父皇,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真的知道错了!”刘承佑满身都是汗水,趴在地上,语无伦次。

    “朕今晚当着大伙的面儿,把太医给灭了口。就是告诉他们,太子被谋杀的事情,到此为止。”刘知远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缓缓下淌,“朕替你把屁股擦干净了,今后,今后,你要好自为之。”

    “是,多谢父皇,多谢父皇!”刘承佑喜出望外,抬起上身,双手拉住自家父亲干枯的手臂,轻轻摇动。

    这是他很小的时候惯用的撒娇伎俩,屡试屡中。果然,这次也不能例外。刘知远感觉到了自家儿子的动作,青灰色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丝苦笑,“朕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再没了第二个。当年李世民杀了他亲哥哥和亲弟弟,唐高祖不能追究。朕,朕又怎么可能追究于你?”

    玄武门兵变的典故,对于刘承佑来说的确有些深。直听的他两眼发蒙,呼吸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刘知远再度感觉到了自家儿子情绪上的变化,轻轻叹了口气,艰难地补充道:“你记住了,李世民杀兄杀弟,却是千古明君。杨广同样杀了他哥哥杨勇,最后却落了个身死国灭的下场。所以,当皇帝的,不必在乎曾经杀过谁,而必须在乎,夺位之后的一举一动。我儿,为父这么说,你可能听明白?”

    “懂,儿臣懂,儿臣今后一定要做个有道明君,一定,儿臣发誓!”刘承佑抬起头,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那你说,你怎么做个千古明君?”刘知远忽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又尖又高。

    “我,我……”刘承佑被问得两眼发直,嘴唇濡嗫着,手掌哆哆嗦嗦地在后脑勺处乱摸乱抓,却就是说不出任何答案。

    见儿子无能如此,刘知远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这无力。闭上眼睛又积攒了好一阵儿精神,才缓缓提醒道:“所谓治国,无非是用人。用武将开疆拓土,平定叛乱。用文官出谋划策,休养生息。你如果用对了,哪怕自己没任何本事,也能确保大汉国传承到你儿子手里。你要是不会用人,也许,也许用不了多久,为父,为父就能在九泉之下跟你团聚了!”

    “儿臣,儿臣一定,一定任命贤能。父皇,父皇给儿臣留了五个顾命大臣,儿臣,儿臣一定听他们的话,用好他们!”刘承佑猛然福灵心至,点了点头,大声回应。

    这个答案,他自己以为正确无比。然而,刘知远却没有夸奖他,却是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你可知,顾命大臣为何是五个?”

    “因为,因为常,常叔父没赶上……”刘承佑愣了愣,试探着说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刘知远再度闭上了眼睛,久久不愿睁开,也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刘承佑不知道自己又错在了哪儿,屁股在后脚跟儿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如坐针毡。直到跪得双腿都开始打起了哆嗦,才终于看见自家父亲的眼皮又动了动,缓缓说道:“你,你记住我一句话!”

    “父皇,儿臣听着呢!”刘承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回应。

    “朕今天给你留了五个顾命大臣,其中,其中肯定有你不喜欢的。”刘知远的胸口上下起伏,脸色变得越发灰暗,嘴唇也青紫得宛若干涸的血浆。然而,他的嘴巴却不肯做任何停顿,仿佛不抓紧时间把话说完,今后就再没机会了一般,“你可以不喜欢他们,却千万不要擅自对付他们。你,你,你没那本事。你不对付他们,念在为父和他们的旧情上,他们也许还不会出手对付你。你比他们年青,只要忍得一口气,忍到他们都老死了,自然就能随心所欲了。可,可你要是轻举妄动,你,你肯定死无葬身之地。我儿,切记,切记!谋定而后动,谋定而后动!无论做任何事情,先必须掂量掂量自己的斤,斤两!”

    说罢,他再也坚持不住。猛然张开嘴巴,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浆,心力憔悴而亡。

    注1:五代时,武将地位高于文官。所以枢密使职位,排在宰相之前。

    第二卷 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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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

    第一章 初见 (一)

    大汉乾祐元年春正月乙卯,刘知远崩于福宁宫。临终前遗命诛杜重威满门,并委任史弘肇、郭威、杨邠、王章、苏逢吉五人为顾命大臣。

    乾祐元年二月辛巳,周王刘承佑即位于刘知远柩前。壬辰,后蜀入寇,大散关告急。凤翔巡检使王景崇领兵前去相救,于途中竖起反旗。李守贞、赵思绾两人相继应之。杀原永兴节度使侯益,田令方等二十余将,陷陕州、虢州,兵锋直指洛阳。

    原河中节度使赵匡赞闻讯,急火攻心,暴卒于汴梁。其麾下爪牙以其横死故,俱在驻地扯旗造反,起兵与赵思绾遥相呼应。

    一时间,刚刚建立没多久的大汉国,风雨飘摇。

    刚刚登上皇位十几天的刘承佑,哪里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紧急情况?连忙将史弘肇等五位顾命大臣招入宫中问策。谁料还没等五位顾命大臣决定由谁领兵前去平叛,国舅李业又气急败坏地送来了另外一个不幸的消息,魏国公、平卢、天平、泰宁三镇节度使符彦卿,与留守邺都的高行周日前于博州郊外春猎,宾主各展雄风,射杀猛虎五头,熊貔十余只,其他豺狼野兽无数。

    “轰!”地一声,刘承佑身体前扑,将御书案推了个四脚朝天。白马高行周和老狼符彦卿两人手中的战兵加在一起,少说也超过了六万,并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上过战场多次的精锐。而朝廷这边,将驻扎在汴梁的禁军和附近的归德军、忠武军、义成军全都加起来,也不过才十万挂零。并且还要分出一半去支援西京洛阳,以防李守贞和王景崇等辈趁虚而入。

    “陛下勿慌,有我等在,天塌不下来!”史弘肇手疾,一个箭步窜上前,从地上拉起了刘承佑。随即,又飞起一脚,将笨重的书案踢出半丈远,圆睁虎目,大声断喝:“都愣着干什么?先皇留我等顾命,难道就是这种顾法?杨老儿,你和苏逢吉两个,且去想办法安抚百官,稳定军心民心。王孔目,该你出力的时候到了,国库里还有多少钱粮,全都给老夫拿出来!明天一早,老夫与郭家雀儿各领一哨人马出征,管他什么李守贞、符彦卿,凡是胆敢图谋不轨者,统统给陛下抓过来抄家灭族便是!”

    “史枢密切莫着急,即便出兵,也得有个具体方略才是!”宰相杨邠听得直皱眉,上前数步,一边弯腰收拾掉落在地上的奏折,一边小声说道,“符彦卿和高行周两个人虽然行事不合礼法,却未曾摆明了旗号要造反。充其量,只是想试探……”

    “试探个屁!今天试探,明天就该挥师南下了!”史弘肇狠狠瞪了他一眼,两腮处的胡须根根倒竖,“如今之际,陛下只能快刀斩乱麻,无论谁敢动歪心思,都先发兵讨了。接下来才能将其他有歪心思的家伙们镇住。否则,昨天是李守贞,今天是高行周和符彦卿,等明天,就不知道有多少节镇一起趁火打劫了!”

    “那也不能两线作战!”杨邠又皱了下眉头,耐着性子补充,“首先,仓卒之间,国库未必能拿出那么多的钱粮。其次,你和郭枢密使两人都离开了汴梁,又带走了大部分禁军。万一有宵小之徒趁机作乱,陛下身边只有我等文官,如何能应付得来!”

    “不是还有李业他们几个么?打仗不行,对付些鸡鸣狗盗之辈,难道也要抓瞎?”史弘肇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撇了撇嘴,大声反问。

    国舅李业冷不防挨了“一砖头”,脸色顿时涨得一片紫红。抬起眼想要向自家侄儿讨要说法,却看见刘承佑这个皇帝,居然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两只眼睛里头一片茫然,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

    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低声插言:“枢密大人,平章大人,末将,末将倒是还堪一用。只是,只是如果枢密大人将禁军也都带走了,届时,届时末将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没你什么事情,你只要听着就行了!”史弘肇挥动胳膊将他推到一旁,大声呵斥。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郭威,“老郭,你呢,你到底支持谁?杨老儿向来谨小慎微,可现在,哪是谨小慎微的时候!”

    “此事,此事,我等不妨先谋划出几个方略,一并交于陛下,再由陛下做最后决断!”郭威先迅速向史弘肇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

    “陛下不过是个小孩子,他知道个什么?”史弘肇气得双眉倒竖,挥舞着胳膊大声反驳。

    失礼的话都说出口了,他才意识到老兄弟郭威刚才在向自己使眼色。匆匆扭过头,看了看刘承佑的面部表情,赶紧松开紧握着对方手腕的另外一只手,后退两步,躬身致歉,“陛下,请恕老臣一时心急。老臣,老臣心里头,一直拿,拿你当自家晚辈看待。”

    “不妨!”刘承佑将目光从天外收回来,笑着摇头。“朕本来就是诸位叔父的晚辈,这带兵打仗之事,朕原本也不在行。所以,史枢密和杨相刚才说得那些话,朕听得是满头雾水。连弄清楚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注意到您老失礼未失礼?!”

    “老臣愧杀了!”史弘肇闻听,脸色顿时一红。再度躬身下去,抱拳致歉。

    刘承佑赶紧上前几步,双手托起了他的胳膊,“史叔父这是干什么?且不说父皇有遗命要你辅政在先,即便没有父皇的遗命,朕也拿你当大汉国的擎天巨柱,怎么会在乎几句言辞上的闪失?赶紧平身,平身,来人,给史枢密和诸位顾命大臣,把绣墩搬得距离朕近一些。朕要与几位叔父当面求教!”

    “遵命!”门外当值的镇殿禁卫答应一声,冲进来,七手八脚将五个留给顾命大臣的专座挪到原本摆放御书案的位置,围成圆弧状,与刘承佑的龙椅对了个正着。

    见小皇帝如此礼贤下士,史弘肇脸上的表情更加窘迫。晃动着大手连连辞谢,无论如何不敢就坐。

    刘承佑却愈发恭谦,亲手上前拉住他,将他按在了正中央的绣墩上。然后又陆续将郭威、杨邠等人,逐一请到两侧的绣墩上就坐。待五名顾命大臣都有了座位之后,才缓缓走回龙椅,欠着身体坐了半个屁股,再度虚心问策。

    这回,史弘肇终于不敢再独断专行了。非常客气地请杨邠、郭威、王章、苏逢吉等人,跟自己一道商讨对策。五个人稳住心神,根据眼前形势和朝庭真正掌握的实力,几番探讨之后,终于找出了一系列相对稳妥的办法。

    西侧李守贞、王景崇和赵思绾三个虽然来势汹汹,并且取得了后蜀的明面支持,但毕竟各自的能力和实力都非常有限,短时间内,未必对汴梁构成威胁。所以朝廷也没必要过分惊慌,先征调常思、白文珂、郭从义三个,带领各自麾下兵马前去平叛,努力战线稳定下来,再根据具体情况,重新调整部署。

    东侧的老狼符彦卿和白马高行周两个,因为尚未竖起反旗。所以朝廷的策略最好暂时以震慑为主,辅以高官厚禄以示安抚。由郭威领军五万,进驻黄河南岸的濮州。同时朝邺都和青州两个方向发出威胁。然后,再由朝廷下旨,加封符彦卿为太保,高行周为太尉,向二人发出入朝辅政之邀请,但具体入朝日期,由二人自行决定。另外,高行周和符彦卿的几个儿子,也都拜为节度使,赐予开府建衙之权。

    至于其他蠢蠢欲动者,五位顾命大臣则一致建议,刘承佑暂时装作没看见。待最大的两个火头被扑灭之后,再腾出手来,将这些宵小之辈挨个绳之以法。

    “陛下,此乃先前所述几个方略,请陛下做最后定夺!至于其他细节,可以在方略实施之时,根据当时情况,再另行补充。”副宰相兼刑部尚书苏逢吉字写得最好,资历在五位顾命大臣当中也最浅。因此主动承担了书吏的差事,起身走到一旁,将一系列方略文案按照记忆誊写一遍,亲手捧到了刘承佑面前。

    刘承佑在乎的是大臣们眼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帝,至于该怎么决策,倒不是太关心。见五位顾命大臣终于很识趣地把决策权留给了自己,也不吹毛求疵。笑着点点头,直接命人拿去盖上了天子之印。

    军情紧急,五位顾命大臣不敢过多耽搁,立刻告辞出宫。刘承佑起身亲自送大伙到了宫门口,非常有耐心地目送最后一匹骏马在长街上消失,然后才缓缓转过身,缓缓穿过春日下寂静的皇宫,缓缓走向自己洒满阳光的龙椅。

    五个顾命大臣专用的绣墩,还摆在龙椅的对面儿,隐隐围成了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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