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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宏图-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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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你爷爷?!”

    “大哥,你别惹事!眼下咱们哥俩的性命毕竟还捏在他手上!”走在旁边的韩德馨闻听,赶紧用力扯了他一把,低声喝止。

    “能捏几天?等萧拔剌得到了战败的消息,就立即砍了他的脑袋!”耶律赤犬撇撇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到时候,我就主动请求去当监斩官,当面问问姓马的,他到底比咱们哥俩高明在什么地方?”

    “大哥——!”韩德馨白了萧拔剌一眼,苦笑着摇头,“你怎么还没弄明白啊?马延煦既然决定向三叔求援,就有把握萧拔剌不会割他的脑袋。所谓“割了何妨”,不过是说给大伙听听,收买人心而已。”

    “嗯?”耶律赤犬听得似懂非懂,转过头看着自家兄弟,满脸狐疑。

    “萧拔剌要是敢杀人,早就把咱们哥俩儿给砍了!”韩德勤迅速朝四下看了看,确信没有第三双耳朵偷听,压低了声音快速解释,“萧拔剌是耶律留哥的人,耶律留哥刚刚被怀疑谋反,押去了祖州软禁。这节骨眼儿上,萧拔剌夹着尾巴还来不及,岂敢轻易再招惹是非?”

    “啊?”耶律赤犬如梦方醒,瞪着茫然的眼睛,低声唾骂,“怪不得他当初敢立军令状,原来是料定了萧拔剌不敢杀他!这厮,也忒奸猾!”

    “要不然他能做军主,你我兄弟还都是将主呢!”韩德馨笑了笑,轻轻摇头,“况且那马延煦刚才话里还留着退路,仗没打完。没打完,就不算输,萧拔剌就没有理由找他兑现军令状!”

    “这,这厮!”耶律赤犬佩服得几乎无话可说,用脚把地面上的积雪踢起老高,被风一吹,飘飘荡荡宛若腾云驾雾。“真他奶奶的精明到家了!老子这辈子骑着马都赶不上!一上来就丢了五百多弟兄,士气低到连兵器都不敢举了,居然还没算打输?这脸皮,这算计,啧啧……”

    “不还剩下一千五百多呢么?”韩德馨也笑着摇头,嘴角上翘,满脸不屑。

    “被人吼了一嗓子,就倒卷而回的残兵败将,就是一万五千,又管个屁用?”耶律赤犬撇了撇嘴,冷笑着补充。

    “肯定不管屁用,但是勉强还能堵住萧拔剌的嘴巴!”韩德馨再度扭头四下张望,压低了声音补充,“领兵打仗方面,咱们就别多说了。姓马的没比咱俩强到哪去。但对时局的把握上,他,他跟韩倬两个确实了得!咱们辽国的汉人,总得比契丹人做得干脆彻底一些!”

    对于马延煦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他心中却早已得出了四个字的结论,不过如此!想当初,他和耶律赤犬两个虽然被打人打得全军覆没,但那是在对敌军没有丝毫地了解,并且中途遇袭的情况下。而马延煦却是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依旧大败亏输!

    然而,对于马延煦和韩倬坚持跟李家寨死磕到底的决定,他却依旧能够理解并且毫不保留地支持。时势,辽国汉人的前途,子孙后代的未来……,一想到这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都有了理由。身边的北风和白雪,也不再寒冷彻骨。

    从小被当作契丹人养大的耶律赤犬,却对韩德馨最后这几句话,不敢苟同。“怕也是他们几个一厢情愿吧!表现更狠就行了?说实话,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就像我自己,从小就姓了耶律,可到现在,族里的长老们,依旧没真正拿我当契丹人!要不是三叔官越做越大,估计早就把我给赶出去了。无论我做什么,做得再好,也从没管过用!”

    “你……”韩德馨听得心脏一抽,停住脚步,愣愣地看着自家兄长,仿佛从来没见过此人一般。

    从小到大,他曾经无数回羡慕哥哥成了契丹人,而自己却依旧是个汉儿。却万万没有想到,在人前终日以姓耶律为荣的哥哥,日子中居然还有如此灰暗的一面。

    “走吧,冷得很!分给咱俩的屋子离这儿很远!”耶律赤犬低声催促了一句,暮色中的面孔,看不出伤感还是苍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三叔的官越做越大,我的少埃斤的位置如今也越做越稳。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那么认真。那个韩倬的确聪明,但他忘了一件事。只有不确定的东西才需要证明,确定的则从来都不需要。”(注1)

    “呃!”猝不及防,韩德馨被迎面出来的冷风灌了个正着。寒气顺着喉咙,瞬间直达肚脐,把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冻了个通透。

    “没想到吧?”越来越浓的暮色中,耶律赤犬笑了笑,满是肥肉的脸上,隐隐竟透出了几分与年龄不相称的苍老,“你哥我原本该是个糊涂蛋才对!你哥我若真是在任何事情上都稀里糊涂,别说继承别人的家业,早就夭折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走吧,契丹人也好,汉儿也罢,咱们两个是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双生兄弟,这个才最真实。其他,其实全都是扯淡!”

    “嗯……,嗯!”瞬间想起了过去的无数事情,韩德馨的冷得厉害,声音里隐隐也带上了几分战栗。

    耶律赤犬叹了口气,抬手拉住他的手,像小时候哥俩蹒跚学步时一样,拉着他一步步走向被临时分配给兄弟二人栖身的院落。

    那是典型的中原农家小院,墙高不过两尺,抬腿以迈就可以通过。门也是用树枝编造,除了能防止黄鼠狼、狐狸之类动物进去祸害鸡鸭之外,起不到任何防御功能。而一个个小院落,却甚是干净整齐。即便院子的主人逃命时走得非常匆忙,也没忘记合拢窗子关好门,仿佛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居住一般。

    兄弟俩又累又冷,让辅兵进来替自己点起了火盆之后,很快就背靠背睡了个死死。睡梦中转身,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将手拉在了一起,宛若各自还在童年。

    注1:埃斤,部族长。辽国建立之后,大部分契丹人依旧保留着部落制。埃斤为部落的族长。

第九章 萍末 (三)

    第九章 萍末 (三)

    半夜时分,韩德馨却又被哥哥从梦中推醒。

    每天以一幅混蛋形象示人的耶律赤犬将手指竖在唇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有动静,外边好像有人在靠近。是踩了雪地的声音,赶紧……”

    “吱吱吱——”一阵刺耳的短笛声,瞬间将耶律赤犬的提醒打断。紧跟着,又是一串“噼噼啪啪”的脆响,如果雨打芭蕉般,将韩德馨的身体里的倦意,敲得支离破碎。

    “敌袭——!”“敌袭——!”有人在外边扯着嗓子尖叫,也有人奋力吹响了画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转眼间,整个被充当临时营地的村子内,一片沸腾。所有将士都被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个昏头涨脑地拎着兵器冲出屋子外,光着两脚,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韩德馨与耶律赤犬哥俩,下相继冲出了院门。比周围的同伙稍微镇定些,他们两个用皮裘和靴子,把各自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但是,料峭的寒风,却依旧从脖领,袖口等处钻进来,贴着皮肤上下游走,令哥俩儿不知不觉间就将肩膀缩成了一团,就像两只正在孵蛋的鹌鹑。

    “嗖嗖嗖嗖——”数十点流星从对面的山坡上飞来,落在身后的房檐上,点起七八个火头。

    盖着厚厚茅草屋顶,立刻腾起滚滚浓烟。虽然因为残雪的影响不至于立刻形成火灾,却把刚刚被惊醒的幽州将士们,吓得亡魂大冒。

    “是火箭,是火箭,贼人想烧死咱们!”

    “还击,还击,不能由着他们烧!”

    “别点火把,别点火把,敌人在暗处,咱们在……”

    有人一边叫,一边转身寻找家具救火。有人快速拉动角弓,朝着“流星”飞来的方向,射出一排排箭雨。还有人,则抓起积雪,将临近处刚刚点燃的火把统统盖灭,以免给前来偷袭的敌军提供光亮,令自己成为对方的攒射目标。

    全军上下乱成一团,仓促之间,谁也不知道哪种应对方式才为正确,谁也弄不清楚,前来偷袭的敌军到底有多少人,主要进攻方向在哪。而村子所正对的山坡上,却不时地落下一排排“流星”,东一波,西一波,飘忽不定。

    这种在箭杆前端绑了硫磺球的火矢,对人的杀伤力很低。即便被直接射中,也很难致命。然而,在一团漆黑中,这种不断从天而降的“流星”,却格外折磨人的精神,每当由一波“流星”忽然在天空中出现,地上的人就会“轰”地一下,竭尽全力去躲闪。谁的动作稍微慢上一些,就会被周围的同伴推倒,然后毫不犹豫地踩上十几双大脚。

    “不要慌,不要慌,敌军不可能直接冲进来!”韩倬的声音忽然从村子深处响起,听起来镇定无比。

    “不要慌,不要慌,敌军不可能冲进来!”马延煦的亲兵们扯开嗓子,将韩倬的论断一遍遍重复。

    惊慌失措的将士们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不再东一波,西一波地狼狈躲闪。然而,不待马延煦出手整顿秩序,忽然间,山坡上猛地一亮,有团巨大的烈焰之球,顺着山坡急滚而下,撞在临时营地外围的鹿柴上,“蓬”地一声,红星四溅。

    “蓬!”“蓬!”“蓬!”又是三团烈焰,从山坡上不同的位置滚下来,在幽州苍狼军的临时营地外围,溅起更多的红星。

    小半个村落,瞬间都变得一亮。然而的火焰,照亮一双双惊恐的眼睛。

    “油,油,他们在火球里加了油!”有人指着红星落地处,发出声嘶力竭的惊叫。

    巨大的烈焰之球都被鹿柴卡住了,很快就停止了滚动,然而它们却没有立刻熄灭。相反,它们与四下溅落地红星一起,瞬间将鹿柴给引燃了一整片。山风卷着浓烟四下滚动,浓郁的牛油味道迅速钻入村子内每个人的鼻孔。

    “他们,他们想把咱们烧死在村子里!”

    “他们,他们想活活烧死咱们!”

    “反击,反击!”

    “救火啊,着火啦——”

    刚刚安定下来的将士们,瞬间又发出一串串尖叫声。没有几个人顾得上考虑,点燃如此大的一个村子,究竟需要多少浸润了牛油的干草球?也没有几个人顾得上考虑,在如此寒冷又积雪遍地的情况下,火势怎么可能蔓延得开?惊慌失措的幽州将士们,用各自能想到的方式避免落入“火烧连营”的下场,对来自中军的命令,充耳不闻。

    “吱——”“吱——”“吱——”仿佛唯恐他们不够紧张,黑漆漆的山坡上,再度响起刺耳的铜哨。这是指挥李家寨乡勇发射羽箭时,特有的声因。白天活着从冰墙下溃退回来的那些幽州兵卒,都对此印象极为深刻。此刻听到铜哨声响起,他们就像惊弓之鸟般想方设法躲避,根本不管半空中到底有没有羽箭落下。更不会去考虑,自己的情绪和表现,会不会影响到身边的人。

    恐慌,如同潮水般四下蔓延。一些原本头脑还保持着冷静的将士,很快也被惊弓之鸟们给“传染”,拎着兵器,赤着脚,东一簇,西一簇,在被当作临时营地的村子里四下乱窜。几名都头试图冲入人群收拢各自的下属,却被推到了雪窝子,摔了个鼻青脸肿。几名身穿皮裘的都指挥使亲卫,试图通过杀戮来制止胡乱。却不知道被谁捅了一刀,随即栽倒于黑暗中生死难料。

    “别出去,别逞能,躲回院子里边,躲回院子里边,房顶上有雪,火着不起来!”韩德馨被自家哥哥拉着,悄悄后退。

    敌军会不会趁乱杀进来,他们不清楚。都指挥使马延煦有没有本事平安渡过此劫,他们也无法预料。他们哥俩唯一清楚的是,这节骨眼儿上,自己做事越努力,就会死得越快。所以,干脆找个院子先躲起来,把门儿一关,管他门外谁死谁活。

    这个办法,无疑相当明智。

    房顶上的火苗,慢慢被融化了的积雪给润灭。

    营地外围的火光,也因为低温和牛油的燃尽,难以为继。

    一刻钟之后,马延煦和韩倬两人,终于联手控制住了营地内的大部分将士,“及时”制止了混乱。天空中的流星和山坡上的铜哨子声,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最后的一个火球跳了跳,忽然熄灭。

    黑暗重新吞没了整个营地。

    一千四百多名惊魂初定的将士,肩膀挨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呆立于临时营地内,前胸后背,一片冰凉。

    外边的山风却愈发地肆虐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仿佛无数猛兽在咆哮。

    前来偷袭的乡勇撤了,危险彻底解除,然而,营地内的一众幽州将士,哪里还敢再掉以轻心?立刻以都为单位分散开去,将营地外围的鹿柴又加固了数道。然后又拆了几座房子,用木头和土坯堵死了进出村子的所有道路,一直折腾到天色微明,才筋疲力尽地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醒来,村子里咳嗽声,喷嚏声,连绵不绝。竟是有一小半儿士卒风寒入体,同时发起了低烧。好在那陶家庄的百姓在撤走之时,还想着日后再回来居住,没有往水井里乱丢脏东西,村子周围也不乏可以砍柴的树林。马延煦这才能派遣人手砍柴烧水,煮了随军所带的药材,给兵卒们医治风寒。但想要再带领人马前去李家寨找回场子,却是没任何指望了。

    当天半夜,铜哨子声又“吱——”“吱——”“吱——”地响起,火箭又从临近的山坡上纷纷落下。值夜的兵卒不敢怠慢,立刻吹响号角示警,将所有熟睡的同伙全都叫醒。有了头一天夜里的经验,这次,幽州将士应对起来要从容得多,基本上没怎么陷入混乱,就整理好了队伍,然后用弓箭朝着火箭腾起出果断发起了反击。

    黑漆漆的夜幕下,双方基本谁都看不到谁,完全是凭着感觉盲目乱射。你来我往斗了小半个时辰,乡勇们所携带的火箭用尽,悻然撤退。幽州将士也累得筋疲力竭,一头扎进屋子里倒下便睡。

    结果倒了第三天早晨起来,又有两百多人加入了咳嗽大军。包括马延煦身边的谋士,都倒下了好几个,额头上烫得几乎能摊鸡蛋。气得马延煦破口大骂,把心一横,干脆采用了韩倬的计策,冒着被冻死冻伤的风险,将数百名尚未感染风寒的弟兄,偷偷布置在了村子外的树林内。只等半夜时乡勇再来骚扰,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谁料众伏兵从天黑一直等到天明,李家寨的乡勇们,却迟迟没有出现。反倒把自家弟兄,又给冻坏了四五十号。这下,全军一千四百多喽啰,病号已经占到了一半儿以上。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恶疾,可人发烧之后难免头晕脑胀,手足酸软,若是再不赶紧逃走,万一李家寨的乡勇得到消息之后倾力来攻,恐怕就要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第九章 萍末 (四)

    第九章 萍末 (四)

    “必须走了,再不走,恐怕大伙谁也走不了!”

    “军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军主,军令状的事情,我等会全力替你分说。此战,乃是天气不作美,非军主之过!”

    “咳咳,咳咳,咳咳咳……”

    都是战场上滚打多年的老行伍,幽州军中,大多数将佐迅速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当他们纷纷凑到副都指挥使马延煦面前,提议撤军的时候。副都指挥使马延煦却像一座雕像般僵坐于帅案后,迟迟不肯做出任何回应。

    仗打到如此地步,实在太憋屈了。麾下的弟兄分明还没伤筋动骨,为将者分明还有一身的本事没来得及施展,败局却已经无法更改。早知如此,还不如四天前就全力一搏,即便不能如愿将那李家寨荡平,至少也能拼个两败俱伤。

    “莫非军主担心援兵到来之后,因为情况不明也遭到这群乡巴佬的算计?”韩德馨现在对复仇一点都不报希望,巴不得越早脱身越好。见马延煦始终不肯做出撤军的决断,忍不住上前低声询问。

    这句话,瞬间令众将领和幕僚们豁然开朗。于是,又纷纷开口说道:“军主不必担心,咱们可以一边撤,一边派遣斥候去与临近的其他营头联络,告诉他们天气过于寒冷,没有必要再带兵过来!”

    “信使赶到大帅那,再领着援军过来,怎么着也得小半个月吧。说不定,咱们刚好能够在半路遇见呢!”

    “天气不转暖,谁也拿冰墙没办法。不如让大伙都先忍一忍,等开春之后,再图谋报复!”

    “可不是么,军主,咱们打不下李家寨,其他人来了一样没办法!这天寒地冻的……”

    “住口!”马延煦勃然大怒,抬手朝桌案上狠狠一拍,“是战是退,本军主自有打算,用不着你们来指手画脚!谁要是敢再乱我军心,休怪马某翻脸不认人!”

    “这,是!”众将佐和幕僚们被吓了一跳,苦着脸,纷纷退到了一旁。内心深处,却对马延煦的做法很是不屑。

    最初契丹军主萧拔剌对是否出兵讨伐李家寨就非常犹豫,这姓马的偏偏坚持要前来报复,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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