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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通缉-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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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贼心不死的地精（）
考虑到前面历次战役留下的累累败绩，地精大舰队此次出击前的气氛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悲情色彩，用勉强一试来概括参与者们的沮丧心情也不为过，即便是舰队的司令官莫多·黑水也是提心吊胆的。事实上，它已经提前构思好了完善的撤退预案，随时准备应对战场上的不测状况。一旦发现了取胜无望的话，大地精指挥官马上会下令转进，以求保全己方的有生力量，身为一名军人，在敌军面前脚底抹油固然可耻，那也比逞匹夫之勇把士兵们全变成烈士来得有价值吧！
取胜信心不足是一码事，心理上处于弱势一方的地精大舰队在硬件实力方面毫无软弱可言，丝毫不亚于全军覆没的无敌舰队，顶多是在人员素质方面比当初又差了一截而已。
好在罗正道的私掠舰队情况同样不大乐观，在他被传送门抛到地狱第一层阿弗纳斯参加血战的这段日子里，出身海盗的优秀水手跑掉不少，这些混蛋顺手把很多战舰也给拐带走了，长时间的混乱局面影响到舰队的日常训练。现如今，罗正道不仅要为缺乏足够的熟练水手而倍感头疼，光是把两条铁甲舰和十二艘战列舰开动起来就不容易了，想要确保战斗力更是难上加难。拆东墙补西墙是唯一可行的应急方案，为了抽调人手补充到主力舰，暂时派不上用场的曙光号航母被罗正道下令封存在船坞里。
在内线组织防御作战，水上飞机可以从威克礁港口区的水面滑行起飞，作战半径不大，航母可有可无就先歇了吧！从航母舰队抽调出来的人员用来补强缺额，现在是哪都缺人，多一个人都能少一个窟窿。
“这是什么武器？”
“别多嘴，保密知道吗？”
抬着装有石弹的柳条筐走上甲板的两个水手，从盖着油布的武器旁边经过时，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随即就招来了水手长的大声呵斥。瞪起眼睛的佐拉凌空舞动皮鞭，发出响亮的爆鸣，他恶狠狠地骂道：
“两个懒骨头，动作快点，别耽误装船，想吃鞭子吗？”
从获悉地精第二帝国出现异动，罗正道便作好了迎战准备，虽说他对自己比较有信心，实力不济始终是个硬伤啊！
甭说私掠舰队正赶在青黄不接的当口，即使齐装满员的时候也无法与地精大舰队血拼到底，思来想去罗正道觉得想要赢就只能出奇招制胜了。
与强势对手面前展开差异化竞争，这是以弱胜强和耍无赖的不二法门，在旧世界有个调侃某些无耻之徒的笑话说：“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谈人情；你跟他讲人情，他跟你谈法律；你跟他讲法律，他跟你谈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谈孔子；你跟他讲孔子，他跟你谈老子；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假如排除掉诸如人品低劣等等因素，观察者会发现这种流氓招数几乎是无解的，除非你直接用暴力ko他出局，否则根本无望取得预期效果。
对方根本不与你在一个平台上展开竞争，类似关公战秦琼这种空对空的话题，那是永远也扯不清的一笔烂账。既然扯不清楚孰是孰非，自然无所谓谁输谁赢了，原本必输的一局较量被巧妙地变成了平局，这对处于弱势的一方显然是乐见其成的。
忙得差点连喘息时间都挤不出，罗正道终于为准备妥当而松了口气的时候，浩浩荡荡开来的地精大舰队也再次杀到了威克礁门口，恶战迫在眉睫，空气中仿佛都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旗舰黄金号和僚舰黑金号是一对铁杆搭档，这两艘大舰的110磅主炮威力强大无比，但弹药装填速度太悲催。全封闭式装甲炮塔的内部空间有限，能参与出力的人是少数，即使在演练中最优秀的成绩也仅是三分钟一发，实战状态下能保证五分钟击发一次就很了不起了。这两艘铁甲舰搭档出战，可以在彼此主炮哑火的当口提供火力支援，四门110磅重炮大致能保证平均一分钟左右击发一次，这对敌军的心理威慑力就要比单舰出战大得多。
随着海盗舰队驶离港口迎击地精大舰队，罗正道在甲板上巡视，半精灵美女和布兰多·绯炎正在临战之前给水手们布置任务，绯炎船长摸着新近蓄起的两撇漂亮小胡子，神采飞扬地说道：
“……你们在模拟器上训练过怎样使用这种新武器，今天要做的就是按照训练的步骤，听从炮长指挥完成操作，你们还有问题吗？”
水手们各自表态过后，布兰多。·绯炎推了推宽边帽，彬彬有礼地对维娜·杜波夫说道：
“我们准备开始吧！维娜炮长，计算角度和相对运动速度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闻声，半精灵美女满怀自信地拍着曲线挺拔的胸脯说道：
“嗯，我会尽力的。”
摆弄着一大堆观测仪器，半精灵美女花了半分钟时间给出数据，说道：
“标尺十，仰角十五度，发射！”
“嘭！嘭！嘭！嘭……”
收到数据后，水手们按照训练规程调整射角，布兰多·绯炎手臂向下作势一挥，随着压缩空气喷溢发出的爆鸣声，一个个长度近五米的黑色雪茄状物体从这些战舰底层舷窗发射管中窜出。
抛射出膛的惯性赋予了这些黑家伙以强劲加速度，紧接着从圆柱体尾端喷射出几束淡蓝色火焰驱动它们疾速向前滑行，航向直指占据了前方大半个地平线的地精大舰队。
威克礁发现了原油，经过蒸馏获得的轻质油料也说不好到底是汽油、柴油还是煤油，反正这些清澈无色的液体确实具有易燃易爆的特性，储存和运输都必须多加小心才行。
在罗正道失踪这段日子里，两位法师顾问尝试添加炼金合剂成份改良性能，使之不再限于暴露在空气中才能燃烧。这种轻质油料取代了地精火箭的原始配方，成为一种更廉价易得的火箭燃料，专门供给给水上飞机和其他部门使用。此刻，依靠六喷管火箭发动机驱动的新式鱼雷如离弦之箭，以惊人的七十节高速贴着海平面狂奔，在后方留下呈扇面形排列的一道道白色航迹，从空中俯瞰下去，宛若一枝生花妙笔正在黑色的画布勾勒出一幅光芒绽放的美丽图景。
“敌袭！立刻规避！”
虽然地精们不晓得敌人发射的这些黑乎乎的玩意是什么，可是用屁股想也猜得出肯定不是见面礼，莫多·黑水忙不迭地下令解散编队，各自变向机动，避让这些在海面上乱窜的鱼雷。
失去战术编组，业已处于混乱状态下的战舰连一加一等于二的最低标准都达不到，尽管没有几艘地精战舰被鱼雷击中，但扰乱了地精舰队的编队也算大有收获。虎视眈眈的海盗舰队随即加速向前发起冲锋，以两艘铁甲舰为箭头，直插地精大舰队的右翼，试图寻找突破口。
“砰！轰……”
这时候，伴随着一马当先黄金号主炮轰鸣，一枚圆柱状炮弹穿透了对面地精三级战列舰的舷侧装甲，厚度仅有半吋的锻铁装甲在110磅重炮面前，防御效果比起一张报纸来说也强不到哪去。轻松地透入到船舱内部，酸性延时引信引燃了弹头填充的石松粉，霎时间，金色火光迸发出来，这条可怜的战舰从炮窗向外猛烈喷出火舌照亮了大片的海面，紧随其后是一连串殉爆。不到一分钟时间，这条倒霉的地精战舰就消失在了海面上，死得那叫一个痛快利落啊！
刨除那些整年蹲在码头上当摆设，作为国之利器炫耀武功，一年到头休息时间比出海航行时间多十倍的一级战列舰和为数不多的二级战列舰，拥有三层炮甲板和一百六十门以上大炮的三级战列舰已是海上冲突中的霸主级角色。
眼看着堂堂的三级战列舰被铁甲舰一发入魂打得彻底报销，纵然是悍勇如地精也不免胆寒，这110磅大炮的杀伤力太尼玛凶残了点吧！
首开纪录的罗正道也没空去欢欣鼓舞，地精大舰队足足有着五百多条战舰，把那些在主力舰对决中只配打酱油的轻型战舰放在一旁不论，六级以上地精战列舰也不下八十艘之多。甭问，哪怕是一群猪，抓完它们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成的事情，此战不是轻松碾压菜鸟的游戏。
私掠舰队从右翼楔入混乱中的地精舰队，双方拉近距离后，装填完毕的鱼雷又能派上用场了。先前的那波鱼雷攻击是为了打乱地精的编队秩序，接下来才是主菜登场，希望地精不会对此感到失望才好。
跟在海盗战列舰后面的是由巡航舰改装而来的新式雷击舰，这些丧心病狂的改装战舰在船头位置安装了一组八管鱼雷发射器，船体中部另有十二根独立的鱼雷发射管。总数达二十艘雷击舰在地精大舰队的编队被撕裂开一道口子时，立即从己方的战列舰编队后侧超越而上，对准敌军的位置疯狂地发射鱼雷。反正除了后面是自己人，剩下的几个方向都是密密麻麻的地精战舰，瞄准与否也就是个小问题了。
要是在密度这么大的前提下还能打空的话，那基本跟射击技术没关系，只能证明人品不好，何况罗正道有言在先，鱼雷这种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早点打出去比较安全，留在自己的船上太危险。
第209章 鱼雷奔腾的大海（）
为了保证鱼雷具备足够的可靠性，选择触发装置时，罗正道舍弃了哑弹几率较高的酸性延时引信，转而采用由三十六枚火帽组成的万向触发引信。这样做的好处之一是命中目标不发生爆炸的概率极低，代价是弹头敏感度太高，几乎能跟旧世界著名的坑货九三酸素鱼雷媲美。
刨除过于敏感的弹头不提，这款被正式命名为“长矛”的红头鱼雷拥有着三百磅装药的强大战斗部，更可怕的是一旦命中了目标，弹体内火箭式发动机残余的燃料还会再添上一把火。这种连炸带烧的剧烈破坏方式，哪怕是如铁甲舰这样从上到下钢铁护身的海上巨兽，挨上一枚或许问题不大，多来几颗也一样非得给跪了不可。
罗正道原本是倾向于使用专业鱼雷艇取代这些半吊子雷击舰，那是一款使用火箭发动机，彻底取消风帆和桅杆的新式船型，从外观看跟旧世界的鱼雷艇差异不大了，奈何新武器的普遍特色就是可靠性偏低，这个事实不免叫人泪目啊！
在前不久的实弹演习中，参与战术突击行动的四十艘鱼雷艇，因为各种故障半道抛锚的就多达十一条。采取减重设计的新式鱼雷发射器也很奇葩，出现故障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如此蹩脚的货色在技术大改之前是不必拉出来丢人现眼了。这一切被罗正道看在眼里，再坚持拿着不靠谱的鱼雷艇出来撩闲，那绝对属于脑壳有恙。
这时候，随着一艘艘的雷击舰跟玩命似的把大批鱼雷抛射到海中，入水后这些杀戮利器自动展开位于弹体中段和尾部的平衡翼，继而以超过七十节的高速向前突进。
这款外形不太像鱼雷，反倒酷似巡航导弹的武器有着色泽鲜艳的弹头部分，为了确保触发引信不会早炸，弹头包覆着水力冲压成型的紫铜外壳，罗正道恶趣味地命人在上面涂装了鲨鱼的利齿和眼睛，不知道内情的人乍一看到在水中飞驰的鱼雷还以为是某种可怕的掠食动物。
一时间，蔚蓝色的波涛中到处都是贴着海面乱窜的鱼雷，猩红色的血盆大口和白森森的牙齿画面成倍增加了目击者们的紧张情绪。
苦于躲避海盗舰队发起的超大规模雷击战，慌了手脚的地精大舰队被折腾惨了，别忘了，它们还得当心那些从空中掠过，不时呼啸俯冲投弹的轰炸机，这上下左右都有状况，实在难以兼顾啊！
迎头挨了一记闷棍，莫多·黑水气得快一口老血喷出来了，这摆明了是欺负地精的技术落后哇！与此同时，抱定了趁他病要他命的理念，罗正道发出信号，指令两条铁甲舰偕同战列舰编队向地精发起排炮攻击。即使间隔距离较远，命中率低得令人无语，单从战场形势上看，私掠舰队在气势上完全压制住了地精大舰队，根本看不出他们才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眼前战况发展与战前兵棋推演惊人的相似性，大喜过望的罗正道连声招呼传令兵说道：
“悬挂突击信号旗，按计划行动。”
“这些该死的无毛猴子，传达我的命令，各分舰队自由行动。”
莫多·黑水察觉到战况趋于失控，立即作出了一个看似不合常理的举动，非但没有努力重新恢复秩序，反倒下达了各自为战的号令。
兵力不足的罗正道一向喜欢玩斩首战术，历次交手的战败记录中，被海盗倾力一击打掉旗舰失去统一指挥，这是地精讨伐军失利的主要原因之一，说起来在十次当中倒是有八次是被这一招暗算所致。大地精指挥官输得多了，积累了丰富的战败经验，它明显感觉到对手又开始耍花样，当即在第一时间下命令舰队分散战斗。虽然会因此失去部分优势，不过有鉴于赌桌上的双方筹码数量多寡差异程度，地精拼消耗也能耗死人类的私掠舰队，对这一点莫多·黑水是笃信不疑的。
“嘶！这帮绿皮也学聪明了啊！”
亲，说好的斩首战术呢？猛然发现对手又长了本事，罗正道不免感到失望，不把希望寄托在某个单一选择上是成为军事家的基本要求。军事是一门系统严谨的科学，不是在赌博和拼人品，哪怕对他这种冒牌的伪军事家来说也是一样的。
地精大舰队的分散行动增加了对手取胜的难度，罗正道真正的目标却不在当面之敌身上，他的目光一直在瞄着随同大舰队而来的那支运输船队。
在旧世界有句格言，海军再厉害也上不了岸，新世界这边的情况稍有差别，趁着玛那大潮的时候战舰把压舱物全部丢掉，陆地行舟也不是做不到，只可惜眼下的时间节点不配合这种视觉效果很逆天的豪赌战法，海军要攻打陆地目标终归得靠陆军配合。与地精大舰队的五百多艘战舰比较起来，后面那支由二百多条运输船组成的船队规模不算很大。然而，装载着两万多名大地精步兵和武器装备给养，这要是一股脑堆在威克礁的港口区，罗正道可没把握无损歼灭它们，及早在海上敲掉运输船队是最保险的致胜之道。
“升起信号旗，战列舰分队随同旗舰机动，其余战舰撤退回港。”
抛下了这么一句话，罗正道很快把精力全用到了推算地精舰队的活动规律上头，铁甲舰无愧于业内人士船坚炮利的赞誉，唯独火炮射速太低是无解的先天缺陷，舷侧甲板的两层副炮投射密度满足不了同时压制大批敌舰的现实需求。
在铁甲舰主炮开火的间隙，需要老式木制战列舰提供火力支援，所以罗正道带上十二条木制风帆战列舰作为两艘铁甲舰的帮手，这次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地精大舰队血拼到底了。
得益于新式火箭燃料的研发成功，更换了推进剂和金属陶瓷喷管，铁甲舰黄金号和黑金号的航速大为提升。早期的炼金合剂价格居高不下，火箭式发动机不能长时间开动，这个弊端随石油炼制的新型燃料普及得以改观。即使不开启加力喷射系统，这两条体量庞大的铁甲战舰在顺风时能跑出高达十八节的巡航速度，反观此前安装了“真魔纹布”的扬威号，它的速度也只比这两大坨金属块跑得稍快一点，考虑到二者在防御力层面几乎不存在什么可比性，这效果不啻于一头大象跑出猎豹的速度，真心是个妖孽呀！
棋差一着的地精海军很快就体会到武器技术落后一方遭到碾压会是何种滋味，你落后了就要挨打，这才是真正的普世价值所在。
“不要闪避，正面碾压过去！”
当面的地精战舰数量太多，规避或是用炮火击沉，在时间上根本赶不及，罗正道在旗舰黄金号前主炮装填的空档，越过布兰多·绯炎，直接向大副下达了突击指令。
“喀嚓嚓嚓……”
不同于旧式木制战舰改造而来的黑金号，黄金号是新世界第一艘血统纯正无比的铁甲舰，经过结构特殊强化设计的舰首撞角纵使撞上一块礁石都不会出现严重损伤情况，跟一艘木制风帆战舰发生相撞那就更不可能出什么问题了。随着大副通过铜管呼唤轮机舱开启了加力推进系统，尾部喷管吐出白蓝色火焰的黄金号，无比残暴地从前方闪避不及的地精巡航舰上面径直碾压而过。
一连串吱吱嘎嘎的怪响伴奏下，这条地精巡航舰脆弱得好似火柴盒般碎裂开来，登时，汹涌的海水裹挟着白色泡沫从断裂的船板处涌入巡航舰舱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这艘地精战舰便消失在海面上，仅存的一丝痕迹是浮在水面的残断木板和空木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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