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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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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何侠猜忌,不得不离。

    他在无边夜色中,送别她孤独的马上背影。

    娉婷幽幽叹气:“不该留下的时候,为什么要留下呢?”握住冬灼的手用力紧了紧,柔声道:“好弟

    弟,再送姐姐一次,好吗?“

    冬灼仿彿僵住了。娉婷的视线充满哀求,怎忍直视。沉默的空气凝固住了,沉重地压在心上。

    被压迫的心脏涌动着热血和太多记忆,咆哮着要从压抑的深处冲出来。

    这双握住自己的柔软小手,能弹好听的琴,却被卷入战争,沾满血腥,何其无辜。

    冬灼抬起头,接触到娉婷黑白分明的眸子,蓦然拧开娉婷的手,狠狠别过脸,沉声道:“我什么都没

    看见。“

    娉婷心中难过,尚自痴痴瞅着他。醉菊已经喜出望外地拉住她的手腕:“快!”

    扯着她跨出大门。

    耀天实在不愿和何侠的人起了冲突,心里暗喜,施施然领若众人出了驸马府。

    一行人上马的上马,上

    车的上车,轰轰烈烈离开了驸马府。

    “这里有一些银两,路上带着用吧。”耀天的马车上已经准备了一个装满盘缠包袱,叫醉菊收好了,

    轻轻叹了一声,对娉婷道:“女人的命部不好,你要真能此无牵无挂,逍遥四方,倒真的比我还强。”

    娉婷勉强笑道:“公上有驸马爷,怎会不比娉婷强?”

    耀天不知何事触动心肠,再叹一声,不再作声。

    三人在偌大的华丽车厢里,默对无语,静听车轮滚动的声音。

    不一会,马车停下,有人在帘外朗声禀道:“公主,已到城门。”

    娉婷和醉菊神情一动,同时看向耀天,唯恐她忽然改了主意。

    耀天淡淡道:“下车吧。”

    娉婷和醉菊双双拜倒:“多谢公主。”

    “我该多谢你的书信,有了它,可以救我千万云常子弟的性命。”耀天似乎深有倦意,挥挥手道:“

    去吧,望你一路平安,不再受苦受累。“

    醉菊一手背了包袱,一手携了娉婷下车。两人站在城门,看着耀天的车队远远去了,恍恍惚惚,宛如

    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醉菊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又转身看看城门外茫茫的黄土大道,不敢置信地低声道:“她竟然真的

    放了我们,还把我们送到城门。“

    “因为城门人多,将来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白娉婷就是从这里自由地离开的。”

    醉菊微愕,问:“姑娘在说什么?”她也是心思敏锐的人,头脑快地转了几圈,心里一紧,探询的

    目光看向娉婷。

    娉婷仿彿嗅到危险似的警惕着,脸上淡淡道:“天色尚早,暂不需出城,你不是说要看看云常市集吗

    ?走,我们瞧瞧去。“

    为了腹中的小生命,她会比任何人都小心。

【文字版】 第七章

    耀天回到宫殿的时候,贵常青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公主。”见了耀天,贵常青躬身行礼。

    耀天轻轻应了一声,疲倦地坐在椅上,举手按揉着太阳穴,良久方道:“我试探了白娉婷,看她的意

    思,当真是不会回到楚北捷身边的。“

    “那么……公主的意思呢?”

    耀天斟酌着想了想,犹豫道:“区区一个弱女子,如果对我们没有威胁,又何必加害?我一提让她离

    开,她的眉间都是欣喜,可见也不愿留在驸马身边。“

    “公主心软了。”贵常青叹了一声。

    “丞相,”耀天低低唤了一声:“丞相难道就不明白耀天的难处吗?”

    贵常青默然不语。

    这位云常的臣子每逢遇到与云常国运相关的事情时,永远是不容妥协的坚决。

    他长身而起,将目光从

    耀天身上移开,遥望远处看得不大清楚的城楼高台,徐徐道:“公主的难处,难道不应该是云常的难处吗

    ?公主手上的权势已经很大,需要公主照顾和垂怜的人,远不止一个白娉婷。

    不错,放过白娉婷并不是难

    事。臣担心的是,公主若连处置区区一个白娉婷这样的小事都下不了手,不肯绝此后患,将来又怎样在遇

    到真正的艰险时保全云常呢?“

    耀天语塞,掩面不语。

    贵常青继续道:“战争是残忍的,弱肉强食,永远都是这世间的真理。公主身居高位,不心狠手辣,

    就会为人所趁。惨败的苦果,公主不忍心让别人来尝,难道要自己来尝吗?

    “

    耀天将他的话字字听在心里,半晌没有作声。

    “丞相的心意,耀天都明白。”

    “请公主定夺。”

    耀天怔了许久,叹了一声:“唉,丞相尽管放手去做吧。”

    “领命!”

    “丞相……”

    “公主请说。”

    “此事一定要保密,绝不可让驸马知道。”

    “臣会小心。”贵常青躬身退下。

    被掀动的珠帘一阵晃动,帘上坠下的宝石碰撞着,闪烁寒冷的光芒。

    何侠现正在路上,一身风尘,飞驰边境。

    如果他知道最心爱的侍女即将遭遇不测,会如何反应呢?

    耀天忧心忡忡,思虑万千。

    她是那么地爱着这个男人,又是那么清楚,一日何侠知悉她的所作所为,今生都不会原谅她。

    命运弄人。

    娉婷,那个名叫娉婷的女子,多么聪颖而单纯。

    渴望着逍遥四方,渴望着无牵无挂,自由自在。

    如果真的可以逍遥四方,真的可以无牵无挂,真的可以自由自在,那有多好……

    因为一直秉承自力更生,不涉战争的国策,云常确实比其他三国更为安定。

    虽然战争的乌云已经覆盖

    到这个曾经安宁的国家头顶,但都城的市集暂时未受到波及,车水马龙,人头涌涌。

    卖花生的、豆浆的、糯米粽子的,耍杂的、领着小狗猴子们讨饭的,侍女们三三两两在街上好奇地走

    着,挑选胭脂水粉,少不了也受了吩咐,要带一两件回去给不能出门的小姐夫人。

    娉婷和醉菊选了人最多的地方走着,倏忽转进小路,七转八弯地兜着,步甚急,不一会,又通到另

    一处繁华的街道上。

    醉菊紧紧跟在她身边,手提着包袱,脚不点地边走边道:“姑娘,我们已经逛了很久了。”

    “我在甩开后面的跟踪。”

    醉菊惊道:“有人跟踪我们?”

    “我只是猜的,这么多人,也看不出哪个跟着我们。”

    “姑娘?”

    娉婷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真不知道。”

    她向来在王府中待着,何侠、楚北捷护着,出入都有侍卫跟随,就连上沙场也是待在帅营里。何尝试

    过和敌人短兵相接。

    若是何侠或楚北捷,一眼便可看出人群中将对己不利者,娉婷却没有这种本事。天生的敏锐让她察觉

    到危险,只能尽量躲避。

    两人脚步更快,娉婷忽停下来道:“渴了,买碗豆浆喝吧。”拉着醉菊走到豆浆摊子前,放下两枚小

    钱:“大爷,两碗豆浆。”

    接过时,娉婷却手一抖,一碗一豆浆撒了大半。

    “呀!”

    醉菊躲闪不及,被淋个正着,娉婷也不能幸免,袖子上也被溅了几滴。

    “哎呀,”娉婷连忙放下豆浆:“都是我笨手笨脚的,这可怎么好?”着急地四处张望,瞧见一个面

    慈目善的大娘站在自家门口伸脖子向这边望着,连忙拉着醉菊一道走了过去,带着一脸楚楚叮怜道:“大

    娘,借个地方让我们整理一下衣裳,行吗?“

    她们衣饰华美,举止有礼,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女孩。云常民风淳朴,大娘爽快应道:“有什么不

    行的?姑娘们快进来吧,这个模样,可怎么在大街上走动?“

    让开门,将她们领进屋里。

    大娘瞧着醉菊落汤鸡似的模样,啧啧道:“豆浆里面有糖,干了也黏乎乎的,姑娘脱下来,我帮你洗

    洗吧。“

    娉婷也道:“我这衣裳弄脏了回去,娘定要骂的。大娘给我一点水,让我自己洗了它吧。”

    “哎唷,别自己洗,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客,还有让客人自己动手洗衣服的道理?”

    大娘心肠甚好,殷勤地找了两套旧衣裳出来:“姑娘们先换上,这是我媳妇的,身段该不差多少,没

    你们的料子好,但也是干净。“

    娉婷正中下怀,连声道谢,赶紧和醉菊到里屋换上了,低声向醉菊道:“你在包袱里掏一块银子来给

    我。“

    醉菊应了。

    换了衣裳出来,大娘将两人换下的衣服接过来:“我去洗,一会就好。哎唷,这料子一定很贵,啧啧

    ,好绸子啊。“

    一见大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娉婷连忙扯扯醉菊:“我们走。”将那块银子放在桌上,刚要走,又踌

    躇一下,将土蓝色的桌布扯了拿在手中,拉着醉菊便走。

    醉菊忙道:“姑娘,那里是后院呢。”

    “就是不能从大门出去。要真有人跟踪我们,现在正等在门外呢。”娉婷是看中这家的院落大才选中

    这位大娘的,民间普通的布置格局,若有较大的后院,也该有个小侧门才对。

    “看!”娉婷声音中透出一丝欣喜:“果然有门。”

    两人蹑手蹑脚出了侧门,身处一个僻静的后巷。娉婷将醉菊的头打散:“快结两条小鞭子。”又将

    自己的头放下来,松松挽了个最寻常的髻,不一会,两人便像换了个人似的。

    娉婷将偷来的桌布展开,包裹在包袱外面。

    “现在他们也认不出我们的包袱了。”

    两人柑视一笑,携手走出后巷,脚步放缓,仿彿真是一对难得逛市集的好奇姐妹。

    “我们现在出城吗?”醉菊压低声音问。

    “不。”娉婷的视线定在远处一个高高飘扬的招牌上,露齿一笑:“去住店。”

    对方一旦现她们逃了,一定会先追出城门。既如此,不如住上两天,等追兵都到了远方才上路。

    醉菊明白过来,暗叹娉婷聪明,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就找客栈。”

    “是你先去。”娉婷笑吟吟道:“你先到,我后来,一人要一间单房,两不相干。从你的包袱里再拿

    点银子给我。“

    醉菊见她神采飞扬,仿彿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也不由甜甜笑起来,取了几锭银子给她,应道:“明白

    了,我们两不相干。我现在就去,你什么时候到?“

    “不能隔太近,快傍晚的时候我就来。”

    醉菊担心地道:“姑娘,还是你先去,我在街上晃晃……”

    “别争了。”娉婷抿唇笑道:“现在都城就是战场,我就是主帅,你这个小兵不可以违令。”推推醉

    菊的肩膀:“快去。”

    醉菊依着娉婷吩咐,上了客栈要了一间单房。

    房间虽小,不过很干净。醉菊前前后后查探过,看不出一丝不安,安心了一点,独坐在房中等待娉婷

    。

    无声的寂寞最能煎熬人的心灵。自离开东林后,她就没有离开过娉婷,不过等了一个多时辰,已经越

    等越担心。

    娉婷是众人的目标,身子又不方便,万一……独坐静思,倒无端胡思乱想起来。

    醉菊暗自后悔,不该听了娉婷吩咐,先行来了客栈,心头仿彿有无数小蚂蚁拼命爬着咬着,越想越害

    怕,醉菊霍然站起,恨不得立即就将娉婷寻回来,冲到房门处,又踌躇起来。

    她出去了,万一娉婷来了,找不到她怎办?思前想后,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能强压心焦,继续等

    下去。

    时间似乎走得很慢,一分一秒地煎熬着,可天不知道怎么的,又不如醉菊意的沉沉下来。眼瞅到了傍

    晚,娉婷还没有回来,醉菊真正着急了,在房中团团转着圈子。

    该死,该死,不该听了白姑娘话的。

    夜幕徐徐降临,好整以暇地看着醉菊的焦急一分一分升温。

    “磕磕”。

    敲门声终于响起,醉菊蓦然一紧,攥了拳,强装镇定地到了房门处一拉。

    “你找谁?”

    门前站着一个背着行李的男人,又高又瘦,头上一顶大斗笠遮挡了大半的脸,仅仅露出一个黑黝黝的

    尖下巴。

    “呵……”轻微的笑声从斗笠下逸出。

    醉菊脸色一变,忙将那人拉着袖子扯进房中,小心关上房门,咬牙道:“姑娘要急死我了!到哪里去

    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长长松了一口气。

    “听多了男人们说潜踪匿迹的事,今天总算自己也学起来了。”娉婷摘了斗笠,涂得黑黑的脸上眼眸

    越黑白分明,直如嵌了两颗璀璨的宝石。衣服里不知垫了什么东西,让肩膀宽了许多,衬得人更加瘦。

    娉婷将加高了的鞋子脱下,揉揉疼得红的小脚,坐在床上:“时间不够,只能将就着改一下装扮。

    好累,我要歇一会。“倚在了床上。

    “不是说两不相干,一人一间房吗?”醉菊提醒道:“小心别人起疑心。”

    蹙了蹙眉,又问:“你的

    嗓子怎么那么沙哑?着凉了吗?要不要弄点药?“

    “那是特意吃药弄沙哑的,不然怎么扮男人说话?”娉婷想到好玩的地方,有趣地笑起来:“我到了

    客栈,向伙计形容你的模样,说是我的妻子,因为吵了架赌气出了家门,他就要我到这里找你来了。“

    醉菊不满道:“那明天出去,人家不就在背后笑话我?”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解开娉婷带回

    来的大袋:“这是什么?啊!”猛缩回手。

    “小心,都很利的呢。”娉婷连忙下床,凑过来道:“我看看,割到没有?”

    “没有,幸亏缩得快。”醉菊伸出手让她看了,手指上多了一道红痕:“你弄这些干什么?”

    “带在路上防身的。今晚将这些改一改,只要巧妙地装嵌起来,会好使很多。

    一娉婷将里面的利剑小

    匕以及许多醉菊叫不出名目的古怪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作坊的师傅

    正在赶工呢,我给了双倍的银子,后日一早再去拿。“

    又取出笔墨,写了几种草药的名字,递给醉菊:“明天你到药铺里去,把这些买过来。”

    醉菊看了看,奇道:“这几味药不中不合,药性南辕北辙,从不放一块使的,姑娘是要干什么?是不

    是哪不舒服?“

    “放心吧。不是给我吃的。”

    醉菊这才收了药方,犹自叮嘱:“我知道你也精通药理,但保胎安身的事,还是使我的法子比较妥当

    。“

    “知道了。”

    娉婷从街上买了一些热包子回来,两人也不出房,窝在里面吃了,便上床睡觉。

    客栈的床又冷又硬,娉婷躺上去,却一副惬意到极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真舒服啊……”

    “多盖点被子,别冷着了。”醉菊小声问:“我挤到你了吗?床真小。”

    “挤一点好,暖和。”娉婷在被子底下抓住醉菊的手,柔声道:“多好啊,我的孩子不用在那些阴谋

    诡计中出生了。我想让他在山林中出生,找一个有清泉飞鸟的地方。“

    “搭一个小木屋,在后面种点菜,再买一把破旧的琴。”醉菊接着道。

    娉婷笑起来:“还有锄头。”

    两人痴痴想着归隐后的山林生活,沉浸在美丽的夜色中。娉婷又问:“那你不回你师傅那里去了?”

    “怎么能不回?离开这么久了,我真想师傅。”醉菊幽幽道:“师傅见了我,一定会责骂我的。”

    “醉菊,我们订一个约。”

    “嗯?”醉菊转头,接触到娉婷认真的眸子,忽然心有灵犀,插口道:“我绝不会将你的下落告诉任

    何人,更不会告诉王爷。“真的按照东林的习惯赌咒誓。

    娉婷点了点头,舒一口气。

    两人挨着睡了。

    同一轮明月下,楚北捷夜不能寐。

    万籁俱寂,只有平原上的冷风呼呼刮过耳边。楚北捷拔剑,舞出森森寒光。

    剑,就是力量。

    他曾在疆场上三招打败北漠大将,骇散整个北漠大军的军心。

    英雄持剑,意气风。

    只要一剑在手,就应无畏无惧,一往无前。

    他知道自己持剑的手充满了力量,那是足以撼动大地山川的威猛。世间有多少猛将,敢面对持剑的楚

    北捷?

    眼底的军营篝火星星点点,沉睡的士兵们,永远不会担忧自己的主帅会被打倒。

    楚北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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