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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春女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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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躺在飘雨的街头,而是舒服地睡在一张床上哩!
  一个女人睡的房间,飘入眼帘。他闻到香水味了,他第一眼看见墙角绳上,挂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全是女人穿的衣服。他还第一时间看到了原木梳妆台上的尺把高之镜框里,一个没有笑容的女子。镜框周边,全是洗面乳早晚霜唇膏香水呀交叉地聚在一块交流。
  这房子的主人,十拿九稳是个精于修饰的女子。
  桌上,放着几张湿钱,一张身份证,一张车票。那是他的随身之物。
  旁边的玻璃门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搓衣服的嗦嗦声。间或,哗地一声巨响,发出倾盆而出的水流齐冲下水道的咕噜咕噜声。
  那“醒”过来的人,正抓着崭新的原木小床大幅度的探出头来张玻璃门,冷不防,打门里掠出一张脸!一张乱发半掩的脸!床上的人吓了一个激灵,赶忙正襟危坐。他面部刷地“热膨胀”起来。
  玻璃门里,走出来的女子乱发蓬蓬,她头发不长,却也能遮住半边脸。好似她就喜欢让发丝来遮脸,好似让一只眼,躲在头发里看人便可以看得更真切,从此不会上当。她上着一件精装黑毛衣,下面是洗旧了的牛仔裤,足上套的一双编织拖鞋弄得她看去有点la遢。
  那点缀着数粒粉刺的脸冷冰冰。床上的人还是堆笑看着她。
  “看什么哩?笑什么?别以为我看上你了。你们男人呀,全是一路货!”
  “全是什么货哩?”
  “反正不是好货哩!”
  她说话的口音很重,应该是北方人。她板着脸,拿出一支牙刷涂上牙膏,递过来一只茶盅。
  “你的嘴有一股味,快刷个牙吧。”
  “我姓山,叫山盼,你呢?”
  “干嘛,想泡我呀?没门!”
  山盼正欲下床,他一掩被角,不想低头一看,他上身正打着浪里白条之赤膊哩!他本能地一拉被褥,严严地裹住自己。那乱发女子见他神色慌乱的村样子,一张脸,又红得鸡冠样,哧地笑出声来。
  “嘻嘻,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乱发女子二话不说,刷地拉开山盼的牛仔包。包里其实没什么,放着沐浴露毛巾嗜喱水这类日常用品。只有两件换洗内衣,已全湿透哩。多的是七八本小说,但大多已害了水。此外,是一些证件之类。
  “你是不是落魄青年,怎的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有。世上,竟有你这样笨的人,躺到雨里睡大觉。要不是你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才懒得理你哩。”
  “我晕车哩。”
  “我听不大懂你说什么。讲普通话行不行。”
  山盼突地打个寒颤,手也跟着抖了一下。他耷拉下头,再不吱声了,似有愁容上了脸。又见他突地脖子一直,仰起脸来,面部的肉皱成一团。他张大嘴,酸溜溜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的脏衣服我都洗了。我出去给你买换穿的。钱。”
  山盼授意那女子,拿来牛仔包,从一本小说里找出一张百元钞票。这已是他最后一张钱,加上几个湿钱,他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元财产。
  “我的钱包在床角落里,我要带上,对不起啦,我不能不防着你哩。”
  乱发女子穿上蓝雨鞋,梳了两把乱发。再把手机放进单肩包里,扛上香肩。她打伞出去了。新漆的门,怦地一响关上了。房子里,一时寂然。
  第十三章 旅社风波
  他突觉一阵头晕,摸着额头火烧一般。他取下凉在阳台上的湿衣服,挣起骨头穿上这几样“滴水牌”衣服。好似遇到了鬼见愁一般,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哩。
  山盼几时有过这种寄人篱下之“初体验”。他收拾了行李,苦着脸,夺门而去。
  就连《丛林袭击》里万能的海豹队员,也犯不着穿上“滴水牌”衣服一头扎进寒夜里去哩。
  楼下,椰树上的水滴好似都长有眼睛,不时地落到他头上来。
  握手楼上,每家每户的窗子都关得鸟笼样,里面是温馨灯火,是别人家在温存在缠绵。不时,有欢声笑语飘然而出,却令山盼倍觉凄凉。突听啪的一响,脚底下现出一包东西来,就从他眼皮底下划过,他惊魂甫定。待抬头,三楼的一扇窗怦地才关上。
  他突然想到乱发女子的种种好处了。她收留了他,给他洗衣服,为他跑进跑出。他真该对着那扇透着浓浓人情味的门,鞠三个躬。可他只顾地老鼠样,溜之大吉。
  他犹豫不决了,好想吃回头草哩。可又转念一想:我一出门汉子,怎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操心。他于是缩着颈,在黑地里,三不知转了好几个巷道,居然老鼠带帽样地撞上大街来了。
  街上,行人车辆稀稀拉拉。只有花花绿绿的路灯,在这滴水的雨夜里搞小动作。
  原来早是夜阑人静时分。外面是冷清,朝里头一看,吓一跳!好些个摆满饮食摊的小巷,灯火辉煌,里头熙熙攘攘,热汽、香气争着飘出来。原来,许多刚下晚班的打工仔打工妹都拉伴结伙地到这里,吃夜宵。一元钱的牛肉串、煎香蕉确实叫人流口水。再就是三五工友斗分子围拢来,吃顿火锅,真个一大快事哩。
  在家是块宝,出门一颗草。这个道理,他懂。
  山盼进到一家刚想打烊的小超市,一口气买了四五个面包。他边走边狼吞。他饿得都快趴下了哩。
  他独自怏怏地压马路。突见一家小旅社。玻璃小间的前台,一个腰身粗大的女人,把头枕在办公桌上,有似睡着。里头灯光暗淡。
  他从小窗口探眼进去,那睡女人竟赫地醒过来,三不知地猛抬头,拿眼瞪着山盼。她抓抓后脑勺,打个哈欠,嘴里吐出一串叽哩咕噜的闽南话来。山盼听不懂,拿普通话上前搭讪。
  “老板娘,有没有床位。”
  “有。最低四十块!拿钱来!拿身份证来!”
  见来客不懂本地方言,那女人马上换口强硬的国语,半土半洋之蹩脚国语。眼瞄着房客面带病容,穿得不是很有样儿。她肚里打包票是“基层”来的外省乡下人,舍不得花钱的“候鸟”。因此,连高价位的单房也懒得推荐。她明知道白费口舌哩。
  她的胖煞是吓人哩。
  等登记完了,交上钱,胖女人张嘴大喊了一句什么。霎时,从隔壁间里,奔出来一个短发姑娘。这短发姑娘好似很怕前台的粗女人哩。她大概是在这里干杂工的。姑娘手上拿着一大串钥匙,冲山盼行个注目礼,然后,轻车熟路地把他引上狭窄的楼道。
  在二楼拐弯,现出一条幽暗狭长的巷道来。两边面对面排着一个一个的小房间。巷道里,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那短发姑娘急急地走着职业化的碎步子。有似在一路小跑。
  急走间,山盼听见一对男女在房子里做爱,女人的叫声显得那么没遮拦,有似在拼命地呼唤她所想要的命运哩。
  分给山盼的床位是一间特大号房靠窗的一个位子。单人床上,铺着薄薄的被褥,这被褥已是陈旧不堪,发出一般旅社固有的霉味来。一张矮几上,摆着台装样子的破电视。墙上贴几张丰乳肥臀之三点式“哺乳动物”。这间特大号房里,一齐摆放八张床位。六个床位住着客。跟山盼对面的一床竟并蹄莲样睡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相拥而卧。那女的遮住了脸,一头浓浓的长发露出头来。
  山盼也不敢多看。他赶紧脱掉身上湿衣,只剩亵裤钻进被窝。他缩做一团。压在心头的铅块算是落了地。他好歹有了个“狗窝”哩。
  迷糊间,突然听得一片声敲门响,几个客不约而同地抬起脸来,面面相觑。肚里都猜到底是什么人深夜上门呢?找娘家的来啦!边上,一个青皮虫子一边细声地用嘴嘀咕,一边匆忙地套外套。他一骨碌钻入床底下“避难”。山盼一时慌了,也学青皮虫子样儿,钻入床底下来。他只着条裤衩,缩在底下兀自发颤,三不知竟有一个人,钻到他的地盘里来。
  “老兄,让让。”
  “有请!”
  黑影里一瞧,那老兄竟也只着一条裤衩。原来,他就是对面把单人床当双人床使的那位。两条赤膊汉一起缩在床下,抖个不住。那老兄还冲山盼,嘿嘿笑了一个哩。
  房门响了一阵,突然寂下来,接着,传来说话声,是女的。已经在开锁了哩!
  山盼屏声敛气,尽管他极想打喷嚏,亏他死死地忍住了。这时房门大开!
  “山盼,山盼!没人呐!”
  “咦,怪了,明明是我引他上来的嘛。就是这个床位哩。”
  突然,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大亮。山盼一眼瞥见两双脚竖在他床边动。一双着娃娃鞋,他认得是短发姑娘的。另一双着鳄鱼牌运动鞋,只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嘻嘻,钻到床底下干什么哩?!”
  倏地,半张脸俯瞰下来,现出一张嫩嫩的女人脸。山盼定睛一瞧,原来不是别人,是给他买衣服的乱发女子!
  “山盼,不用怕,你出来哩。”
  原来,并非后生以为的那回事,虚惊。呵,山盼抱着胸口复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抛到被窝里。被窝里余温尚存。看乱发女子时,她愣愣地瞧着山盼发呆。看短发姑娘时,她捂着小嘴,轻声暗笑。后生虫子不干了。
  “破鞋!老子以为是金龟婿来了!”
  “骂谁哩?!”
  乱发女人听了,气起来。
  “骂谁,谁喊的鬼便骂谁!”
  “你混蛋!我哪里惹你了?你娘才破鞋哩!”
  那后生虫子恼了,捣下床,踢了乱发女子一脚。乱发女人弯腰忍痛。突地,见一个人一个蛤蟆跳起,朝那后生虫子扑去。
  那后生虫子不防,三不知被山盼扑翻在地,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山盼一拳,捣中那人的脸。一拳打得那人七荤八素,那人作势一翻,将山盼死死压在身下,一只手掐住山盼脖子。山盼一只手,也掐住小白脸脖子。两只候鸟,正牛喘着打得不可开交。一个人过来将上头的后生虫子一拖,拖松了手,山盼乘隙立起。原来,双人床上的那位出手了。他人高马大,甫站出来,后生虫子先就矮了三分。
  “小老兄,要不是你七十三八十六瞎来嘴,我们跟着躲鸟哩!吃饱了撑的!”
  “关你什么事哩。”
  “孙子,你再放个屁看!”
  后生虫子见人多,不作声了,只愤愤地钻入被窝吞气。山盼堆起笑,朝帮手行了个注目礼。
  “山盼,我们走!你干嘛溜呀,真是笨人哩!”
  “多谢你。我不去你那了。惹你烦哩。”
  “我这人豆腐心刀子嘴,你别介意喔!我弟弟那床大着呢。”
  乱发女子这才想起似的,她从提袋里拿出新衣来。一件紫红的闪光外套,一条休闲裤;一件机织毛衣,还有贴肉穿的,棉内衣棉内裤袜子之类。山盼知道,区区一百元办不下这些。
  “出门在外的人客气什么。你穿上,我在门外等你哩。”
  山盼躲在被窝里,换掉高湿度的亵裤,三两下穿好干净衣服,一时感觉利索许多。恭敬不如从命吧,再七十三八十六下去,就显扭捏了。别看旁的房客,个个像是睡着的样子,那是装睡,其实一双耳朵早暗地里竖起来,比窃听器还灵呢。山盼可不想丢这人哩。
  乱发女子在外看见山盼下床来,她二话不说,走前来,将他换届的湿衣收拾妥,扛起就走。
  山盼跟上她。灯光影里,见她坚挺的臀一扭一扭,看傻了眼。她回转脸来。
  “老板娘收你多少钱?”
  山盼伸出四个指头。乱发女子一看,不知出了什么事,她突地在巷道里,一路小跑起来。山盼全身苦涩,一时也追不上她。他极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甜甜地睡一觉。他一步一步挨下楼,陡然见那乱发女子正叽哩咕噜地,跟前台的女人拌嘴。想不到,她也会一口闽南语!山盼睁圆眼吃惊地盯她。向来听得人讲闽南语比广东话还结巴难懂哩。
  第十四章 美丽心灵
  山盼有似一脚落到了爪哇国哩,压根听不懂这两个女人在争什么。只见前台的女人,杀鸡扯脖,越嚷越响。乱发女子也不示弱,来一句顶一句。只见大奶女人叨叨地开了抽屉钱柜子,捡出一张钱,没好气扔出来。
  “山盼,我们走。”
  乱发女子一时忘情,竟来拉他的手,拉起就往外走,有似脚不点地一般。大奶女人的国语砖块样从后头砸来。
  “烂仔!没钱睡大街去!”
  “肥婆!少宰几个人吧!多积点德。”
  他们出到街上,那婆子还在指桑骂槐哩。乱发女子塞给山盼一张二十元钱。
  “你不知道哩,你被肥婆宰了。”
  “忘了告诉你,我叫妮娜。”
  “衣服多少钱?我那张钱肯定不够。”
  “花了一百二十八,怕你不信,我特意要女老板写了一张单子在这里。”
  妮娜从衣袋里,摸出单子,山盼接了。
  狗毛毛雨飘下来,落到脸上冰冰的,痒痒的。妮娜低着头,再不做声,山盼更是默然无语,他缩着头,猛打了三四个喷嚏。妮娜极快地用双肩带动,朝前冲了几步,突地缩作一团,她捂住脸,像大雁一样尖叫了一声,她逼着嗓子,流起泪来。
  山盼懵了,好好的,妮娜怎地哭起来了?他像军人迈大步一样,抢上前,不想那妮娜突地从地上反弹过来,出手推他。推得他踉跄后退。他三不知地也不闪,妮娜哭着,小手雨点般捶打他。
  “我一个女的,深更半夜,一个人出来走,瞧那些人,都把我当三陪了。我从未经过这档子事。你说!我怎么受得了。都怪你这个鬼!”
  这时,附近一家酒吧里,传来温吞吞、甜腻腻之港台酒廊小夜曲。一刹那,妮娜突然止了哭,她像一辆被刹得死死的十二轮红旋风,木然愣在山盼鼻底下。她端详着山盼的一半肩头,好似那儿有奇迹,那儿有人生的答案。她呼出来的热气,绕到他脖子上。山盼只觉丝丝痒痒上来。
  只见妮娜不管不顾地一扑,投入到眼前这人怀中。山盼生硬起全身的肌肉,眼睛像星星一样眨个不停。就像陡眼里看见相片里的人笑盈盈从相片里走出来,还向他打招呼一样,十足地不可理喻。他正莫名其妙哩,妮娜倏地一推他,尖声尖气地嚷起来,“你你流氓!你抱着我干什么?!”
  山盼啊了一声,三魂六魄,这才回来似的。他“热膨胀”着脸,垂下头支吾。
  “我…”
  妮娜已远在一丈开外。她正大步速走,走了一程,突地回过脸来等。她声如细蚊地讲了一句:天!我是不是疯了?瞧我都做了些什么?!
  山盼只看见前方有一个黑影,旗帜一样立着。他听见,那面旗帜在随和地向他喊。喊他过去。池里的水,又风平浪静了。
  “过来呀山盼,你这么傻可怎么在这里站住脚呀,我们回家去哩!”
  夜里,夜里有煌煌的灯。灯下的女人,那样妩媚。
  灯下的女人,变化多端,像海,像月,像一年四季,像云南丛林里的变色花。又像傈僳族的女人,毫不在乎。如果你想看,她会脱光衣,让你一饱眼福。
  妮娜在瓷地板上,打了个地铺。其实她并无弟弟,她只是掩人耳目呵。山盼一屁股软在地铺上养神。他面无人色,妮娜怜惜地,靠近他,嫩手去摸他额头。她猛地弹起,将几片感冒药塞到他嘴里,送下水去。又帮他盖密被褥,自家才忙着倒热水洗澡。不久,卫生间里传来了软软的拨水声。山盼缩在地铺里,苦熬,全身像散开了花,又酸又涩。
  山盼陀着背,收拾了卫浴用品装在手提袋里,肩膀朝前趁,玻璃门,倏地现出一缝,洗澡女子裸着玉肩冲出来,她胸前,遮着条长睡袍。
  “山盼,你去哪?”
  “我先去浴室洗个澡。”
  “你等等嘛,我烧水给你洗。何必到外面花冤枉钱。再说你生病了,怎么能洗澡哩!”
  “你穿好衣服,别受冻了。”
  妮娜一低头,陡见胸部肿处,走掉大量春光。她花容失色,忙不迭地溜入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擦干身子。等她出浴,山盼早已不在了哩。
  天空这才发白,微弱的晨光透过玻璃窗,照见床上的女子地下的男子。
  地下的男子,一夜未合眼。他像截树筒样,直挺挺地放在被褥里。跟个年青的女郎呆在一个屋子里过夜,就像女人生头胎样,都是第一次。他比孕妇还紧张,胆子不时地打摆儿哩。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做了一件十分之简单的事。
  但这件事对他如同黑发之于女人一样重要。他开灯,披衣坐起,一阵长时间的昏头昏脑,长时间的闭眼过后,他终于看得清床上的女人了。
  他不眨眼地盯着妮娜的脸。妮娜看起来睡得又香又甜。弯曲倒串之乌发遮盖着她半边面庞,黑黑的睫毛在灯下立竿见影。一个女人只有睡着了,才最真实。便是鬓边乳毛,也会露出头来。山盼全神贯注,聆听她的呼吸,看她高海拔地带一起一伏。他说不清是什么香味,这香味蒸得他越来越清醒。他的眼泪掉下来。
  然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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