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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与丑小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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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啊，不就是现在这个节目嘛！
其实，李辉今天早上跟张斓提过，晚上要带他同学琉水一起去，顺便介绍给赵文鄢。李辉想就因为此张斓可能特意打扮了下，也为她在琉水面前留个好印象，这当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李辉。今晚的张斓，好像刚刚做过头。一头乌黑的头发，披于肩上，李辉坐在她身边，马上可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此外，张斓还特地换了一套粉红色外套，外套里面则是一件黑色棉衣，棉衣外挂着她生日的时，李辉送给她的一条银饰挂链。李辉看到他送给她的手饰，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其实，他很清楚他跟张斓之间的感情，张斓一直没有松口对李辉感情承诺，可能有她自己难已开口的原因。然而，无论如何这对于李辉来说都是感到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这时，乌龙茶跟苦丁茶上来了，而赵文鄢的Ca水水uccino还没有上。于是，要茶的人都开始喝了起来。喝乌龙茶人，直说茶泡得好。这时王蒙又说道：
张斓，你看要喝些什么，你自己点吧。
说着给她递过价目表。张斓说：
喝苦丁茶就行，既可养颜，又可以减肥。于是，她跟李辉与琉水一起品苦丁茶。大家喝了几口后，水果也上来了，基本上把茶几堆的满满了。王蒙则招呼大家一定要把所有东西全消灭掉，千万别剩下一颗半粒。这时，张志强说了一句：
对了，李辉！你同学是那一行的。李辉回过头看了看琉水，好像有点不确定地说：
水！你是学土木工程的吧！
琉水回答道：
对，土木工程的。
李辉又转过身对赵文鄢说：
文鄢！别看他学土木工程，可对历史、哲学都很有研究的，跟你可有一比了。
赵文鄢听了，表示很惊讶，说：
是嘛！看不出！不是学土木的吗？
琉水笑笑说：
你可别听李辉瞎说，这都是看着玩呢。李辉表示不同意，又说：
你去年不是还报考中国近代史？
琉水说：
那不是没有考上嘛！
李辉又说，
那是人家不识你真才实学，咱们的教育就是如此，真正像你这样的才华的人，都是考不上的。
说着，转过身对大家说，
去年他去复试，××大学，还重点高校来着，招考老师说他是跨行业，还要再加考两门课程，结果在加考中，有一门没有过去。
大家听李辉这么说，都说琉水年轻人不错，好学！琉水说李辉在瞎说，叫大家不要理他，说自己考历史完全是为了想转行而已。
可赵文鄢则不同意琉水这想法，说：
现在土木工程不是很不错的嘛，国家正是大建设的时期，没有理由你要改行啊！琉水解释说到：
这一说，话就长了，我本身就不是很喜欢这一行。当年高考，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把我录取到这一行业来了。
说着，琉水稍侧过身打量起赵文鄢。赵文鄢人长得还挺标致的，白皙的皮肤，上身穿着米白色风衣，内穿着一件红色高领的绒质上衣，胸前挂着一条心形玉坠，给琉水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就在琉水打量赵文鄢的时候，张妻提议喝完茶去北湖散步。结果张斓说：
是不是太晚了。王蒙说：
你怕什么，有我们李辉保护，大家十个心也放得下啊！
说完，大家直对李辉和张斓发笑。这回张斓则笑而不语。李辉说：
要不，咱们九点半就结束吧！王蒙则说：
你急什么啊，我都没有说结束呢？
大家一致表示今晚全权听王蒙派遣。李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赵文鄢则插了一句对张妻说：
杨姐，上次听你说，你们家小文要找一个全托的幼儿园是吧！我刚好有个同学在“六一”幼儿园，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张妻听到赵文鄢这么一说，仿佛很高兴，说：
这太好了，刚才我还跟志强说这事呢。赵文鄢说：
过几天我帮你问问，看他们哪人够齐了没有。张妻说：
这太谢谢你了。赵文鄢说：
嫂子！你这是说那儿话了。
就这样，大家一会儿扯到东，一会儿扯到西。
大概在九点二十分左右，他们离开了风雨楼。离开时，一楼的大厅依然没有人在表演。王蒙则说：今晚来的不是时候。大家说：
下次来的时候，肯定能看的着。
出了风雨楼，外面便是北湖的了。张志强跟他妻子杨喧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王蒙及他的女友，然后是琉水与赵文鄢，最后是李辉与张斓。李辉与张斓，今天晚上在风雨楼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说过话。这时，李辉有点忍不住要说些什么，可是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从如何说起，于是就说：
斓！今晚你真漂亮。
张斓听到李辉对她的赞美，心里自是欢喜。可她的心里，此时此刻是很复杂的。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怕一点微小的动作或言语，她都觉得很甜美；况且李辉在这两年，对她无微不致地关怀，还很爱她。而她，却有她自己的苦处。她知道，她对李辉的感情是真的。而她却没有一次正式地对李辉表态过。她这是怕，怕李辉了解她家里的实情，怕李辉知道了真相后，会离开她。其实，张斓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她自己觉得，母亲去世后，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成了个残疾人，且经常要到医院去复检。她是怕李辉知道这情况，有所嫌弃她。可是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女人想得还是女人们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她也太不了李辉的过去了，李辉的过去，除了他老爷子的地位值得他有点自豪。至于其它的事情，李辉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自豪。当年，也就是李辉上初中的时候，李辉的父亲在外面包养了一位“小秘”。他母亲知道后，经常跟他父亲吵架，还一直想跟他父亲离婚。可是他父亲，怕坏了他的前程，因此一直没有同意他母亲。后来，李辉到禹城上学，他的母亲也随即搬到禹城来住。然而，李辉的母亲因他父亲外面这些*事，于是一直都郁郁寡欢。前几年，李辉毕业前夕，他母亲得癌症去世。李辉总觉得，母亲的去世，他的父亲应负很大的责任。更有意外的是，在李辉母亲去世不到半年，李辉的父亲就把他包养十几年的“小秘”迎娶过门，且带过来一位小妹妹，据李辉的二叔讲，是他父亲十几年前生的小孩，只是李辉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时常想起，他父亲真是太对不起他母亲了。然而，他对他父亲永远是无法原谅的，但对他的小妹妹到是很喜欢。去年，回家的时候，还把他珍藏十几年的吉他，送给了他妹妹，做为她生日的礼貌。这一些，李辉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琉水，琉水不知道李辉阳光而富有、自豪的而潇洒外表之外，还有这么长的故事会。可是相爱的人，终究还需要真诚地去面对彼此的过去，那怕这种过去总带点苦涩。
就在这样的夜晚，北湖依旧那样美丽，李辉想来想去，还是跟张斓表明一切，那怕结果可能是残酷的。他说了这两年，他太痛苦了。张斓对他虽然没有正式表态过拒绝他，可是这种生活，终究是很不愉快的。
李辉跟张斓肩并肩大概走了一段距离，中间就李辉说过一句话，彼此都没有说上第二句。当他们来到一处相对少人的地方，李辉鼓足勇气对张说：
斓！这几年我对你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你给我一个明确有答复好吗？
李辉说这话的时候，张斓一直都没有吱声。大概沉默了几十秒后，李辉想再补充什么，这时张斓轻轻说道：
辉！你对我的好，我心里是知道的。可是…张斓还没有说完，李辉却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什么呢？难道我们有什么不能一起解决吗？似呼李辉有些激动。张斓却也阻止李辉继续说。她说：
辉！你听我说，你相信现实中有灰姑娘的故事吗？张斓说这话的时候，到是有点出于李辉的意外。他没有想到张斓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然而，李辉也实情地回答：
为什么不相信？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我们有这份信念。何况，你也不是什么灰姑娘，我更不是童话里的王子。难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眼晴吗？
李辉的反问，这使张斓陷入更长的回意。过了片刻，张斓想来想去还是对李辉说了她一直的顾虑，并希望李辉能原谅她一直对他若即若离的感觉。其实，当李辉知道张斓告诉的他的真实情况后，不仅没有觉得张斓一直隐藏的“秘密”有多么不可原谅的，反到笑她真像是童话的那个傻丫头，李辉对她说：
斓！你太傻了！我怎么会因此而离你而去呢？
说完，李辉侧过身，半搂着张斓，并告诉她有关他自己家庭的情况。当然，张斓也没有想到，李辉有这样的家庭故事，简单而复杂的故事。更没有想到她们都是丧母之人，真是有点同为天涯论落人的感触。李辉把他家里的事说完后，还戏谑地对张斓说：
我这家庭，若你不觉得丢面，就请给我一次机会吧！
说完，装着半跪的样子，像是在求婚。张斓笑着说：
快起来，让他们都看见了。
他们当然指是走在他们前面的琉水与赵文鄢。然而，现在的张斓却是幸福的，她感到这两年来憋在心里话说出之后，是如此之轻松。因此，在李辉再三的“追求”下，也不得不去正式面对，正式地答应了李辉。今晚，他们的心是如此这相近，又如此这把对方放在自己的心灵最深处。此时的张斓最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她一边叫李辉快起来，一边己却也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紧紧地抱着李辉。像是丢了东西，失而复得；又好像本来就是自己的，却是自己让他失去了一回。总之，现在张斓的脑海里，除了李辉，再也没有其它人了。
就这此时，琉水和赵文鄢走了上来，他们这是返回去找李辉与张斓。然而，当他们走过李辉与张斓的身边时，并没有发现他们俩。一是李辉与张斓已经是肩靠着肩坐在草地，而且是背着对他们，这就难怪琉水没有看见他们；二是，琉水与赵文鄢也正聊得兴致。刚好赵文鄢问他：
为什么要来禹城工作？
琉水说：
禹城离家近，能照顾到家人，况且熟人也多，就像李辉这样的。
赵文鄢又接着说：
你们这一行不是很好的吗？工作又稳定，收入也不菲。
琉水告诉她这行业，有太多东西并不像他们想得那样。
琉水先从国家的政治、经济形态出发，给赵文鄢分析国有企业为什么搞不好的原因，不仅仅指产权清晰那么简单，这中间关系到政权稳定、关系到上层建筑复杂而广泛的利益关系。琉水还告诉她要弄懂这个国家复杂的经济、政治关系，不是某一专业就能搞清楚的事情，需要一些精通几门专业，甚至是全才或是极其聪明的人，才会理解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情。赵文鄢则十分认真地听琉水高谈阔论，引古搏今。琉水说完一段后，赵文鄢问琉水：
所以，你就想从研究近代历史中，开始你的理想？
她这么说，因为她听得出琉水是个很有抱负理想的人。关于这个国家所发生的一些事，能讲到琉水这种程度，并且都能讲到点子上的人，这不是一般人都能讲得出的。然而，对于琉水来说，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赵文鄢这样的问题。现在对于他来说，理想是遥远而不可及的。有时候，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何都叫他跟赵文鄢说呢？但，最终还是要开口的。琉水说：
理想与现实总究是有很大的距离。
仅此一句，就没有再说他自己的事了。回过头问赵文鄢：
对了，你是禹城人吧！赵文鄢笑了笑说：
你怎么看得出来。琉水说：
感觉吧！你们一出生就生长在城市，是不同于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人。我们乡下人有一种先天的敏感，你不知道了吧！赵文鄢反问他：
有什么先天敏感呢？琉水说，
比方，我就有先天的忧患意识。小时候，家里穷。穷到三餐只有以萝卜、泡菜为食。所以，我们先天对生存有着特别的敏感。
这一点赵文鄢是表示认同的。她一出生就在禹城，从小衣食无忧，连上大学也是在这个城市。父母更是知识分子，是禹城一所全国重点中学的教师。从小至今，更是当她为掌上明珠。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是很难理解像琉水这种的生活，更是对这种人的内心世界充满着好奇。对她来说，不同的人生的经历即是一种不同价值观。或喜、或悲，总之是充满着诱人的新鲜感。当然，注定对琉水的经历，她是很有兴趣的。琉水接着又问赵文鄢是不是音乐系的。赵文鄢告诉他。她是历史系，教中国近代史。
琉水感到有些奇怪，赵文鄢与他们不在同一个部门，怎么会跟李辉一帮子人如此地熟悉呢？赵文鄢告诉他，那是因为她跟王蒙的女友是室友。先前，王蒙追求范菁菁的时候，她还当过月老？这么一说，琉水自然明白这个种的关系。赵文鄢问琉水：
刚才听李辉讲，你喜欢哲学？琉水笑了笑说：
你听他的，他尽瞎说，只是偶尔看看而已。琉水还是刚才在风雨楼说过的那句话。
琉水这样说，赵文鄢认为他一定是谦虚了，不好意思在她这个教近代史的“专家”面前卖弄。她对琉水很是表示怀疑，又反问他：
我才不信…！！！语气拉的悠长，悠长，像是跟一位老朋友聊天。而琉水呢？也不像刚才那么去卖弄，直接说道：
早先在上大学那会儿，特喜欢看南怀谨的书，仿佛在他笔下所描绘的中国古籍，是如此地博大精深。后来，在一位大学老师的推存下，喜欢上看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这些作品，大多以政治论为主。比如：休谟的《人性论》、洛克的《政治论》。但那时，你想啊！我是那块料呢？看了，也白看的。根本是搞不懂这些理智、情感、还有道德以及政治这些复杂的关系。当然，后来也接触过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还有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及尼采的《查拉图士特拉如是说》等作品，都是些思想家的作品。但这些看了也是似懂非懂的，根本是算不上什么喜欢了。有时候感觉活在这世上，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西方这些先哲们穷尽毕生的精力去追求生命的真谛，以及活着的意义，但终究也是徒劳无功，各说各理。我们传统文化虽讲究天人合一，纵有法道自然、以人为本之思想精髓，但也是虚无飘渺，空谈今生之义、来生之缘罢了。这些人当中，又有几人着实为民而利，为民之幸福权利而奋斗过呢？历代道学家们历来推从三黄五帝之圣明，赞扬文景、贞观、开元、及近代康乾之文治武功，那不过是一班地主换一班地主之名堂，又有谁是真正胸怀天下之安危，百姓之生老病死呢？那怕是现在的蛇蝎里斯，都是骗人的慌话，统治者永远都是为了愚弄众生编出各种各样美丽的慌言来唬弄我们罢了。
琉水一口气骂尽了古今中外各路英雄好汉，确实是令赵文鄢感到吃惊，一方面足见琉水之思想境界深厚，另一方面也暴露了琉水的理想主义色彩。赵文鄢对于琉水这位非专业人士评论了专业人士的若干东西，虽颇有微词，但因自己未曾细细品读过，也不方便提出自已的见解。琉水讲得差不多，喘气那会儿。赵文鄢插了一句：
西方有些精品，还是值得我们去研读的。不过咱们老祖宗留给咱们也有不少精品！琉水用戏谑的口气说：
哈！哈！…说了怕你笑话，我连四大古典名著都没有好好阅读过！赵文鄢则笑了笑说：
这有什么了，四大古典名著并不是全部！对于这一点，琉水也表示赞同。
就这样，琉水与赵文鄢聊了许多话题。当他们再一次经过李辉与张斓先前坐的地方。他们看见李辉与张斓刚好手牵着手站起来。琉水与赵文鄢看在眼里，却笑在嘴里。赵文鄢一不小心，惊动了李辉和张谰正在说私房话。李辉看见赵文鄢笑得满脸飞扬，以为是琉水在逗她呢？就对琉水讲：
水！文鄢的安全，晚上可交给你了，你要负责把她送回去的啊！琉水还没开口，李辉就拎着张谰走开了。
现在，只剩下琉水跟赵文鄢两人。琉水本想第一次跟赵文鄢见面，就送人家回家，未免太唐突了。如今李辉要求他去做这件事，也正好名正言顺没有什么可顾忌。但对于赵文鄢来说？她是个大方的女孩子。她认为李辉的朋友，所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说也不会差到那儿去。她站在琉水身旁，双手拎着她那个手袋，堆放在跨前，嘴角始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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