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嘉庆皇帝-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八月十三日是皇帝四十万寿节,皇帝携皇后前往慈宁宫给皇太后行礼。望着身边的那拉氏,乾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勾起了他无限的伤感,眼中转着泪花:身边的这个人要是富察氏该多好啊。此刻,他的眼前又浮起了在德州船上的那一幕:皇后一头栽进水里,待救上来时,已是奄奄一息,而她最后的要求,竟是要“孝贤”这个溢号。 
  太后见皇上夫妇二人到来,看上去又情投意合,内心有说不出的高兴。她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随后,皇上礼服御太和殿接受文武百官的祝贺,在乾清宫设家宴宴请近支王公、皇子皇孙,真是一派喜气洋洋。可是乾隆的心中却正怀念着三年以前在德州水滨那令人肝肠寸断的桃花时节。可是,皇上压抑着自己,就如在太后面前压抑着自己一样,在宴会上他满面春风,脸上挂着微笑,不时地深情地望着他新册立的皇后乌拉那拉氏。 
  宴罢,众人—一行礼拜别而去,乾隆遣走近传,步出乾清宫,此时月亮已升至半空,晚风习习吹来,阵阵清凉。 
  失去了的才感到它的珍贵,可是此时已徒劳枉然。在这四十岁生日的时刻,乾隆更加怀念他温柔的妻子,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乾隆不由地仰天长叹,吟诗道: 

  净敛缃云碧空宽,宜旸嘉庆物皆欢。 
  中宫初正名偕位,万寿齐朝衣与冠。 
  有忆那忘桃花节,无言闲倚桂风寒。 
  晚来家庆乾清宴,(必见)眼三年此重看。 

  “皇上,妾已立在你身旁多时了。”皇后那拉氏把一件氅衣披在乾隆身上,“妾怕打扰你,没有近前——可这秋夜也太凉了。” 
  是的,皇后的到来确实打扰了他——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呆着,在回忆、悬想中和自己的孝贤皇后相会,所以那拉氏的到来颇让他讨厌。但是,听到她的话语,她对自己是如此的体贴关怀,心里的不满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只是说:“忙了一天,你也该歇息了。” 
  那拉氏的眼中闪着泪花,抽噎着道:“皇上,贱妾知道你心里很苦,可皇上也已是不惑之年了,凡事应该想开才是。你说我该歇息,其实劳累了整整一天,皇上更该歇息了。皇上一个人在院子里,并没有让一个人跟着,夜又这么凉,妾心里实在对皇上放心不下。皇上,回去歇息吧。”说着,眼中又挂着泪花。 
  乾隆被乌拉那拉氏的真情所打动,于是携皇后来到坤宁宫。那知甫到宫里,乾隆帝本已平静的心湖突然间又像被投进一颗巨石,翻起层层波澜——这坤宁宫本来是他的爱后富察氏的寝宫啊! 
  那拉氏并没有觉察到乾隆内心此时发生的巨大变化,微笑着挽起皇上的手温柔地道:“皇上,我侍候你就寝。”说罢去揭乾隆身上的氅衣,哪知乾隆骤然间脸色一变,猛地推她一个踉跄道:“你走开!” 
  那拉氏的灵魂在颤栗,心也在不住地颤栗,木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次日,那拉氏照例向太后问安,太后见她眼圈发黑,说道:“昨天你太劳累了。”那拉氏道:“我一点也不累。”说时面庞上全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看她眼眶中,似乎涌动着泪花。 
  太后很快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她长叹一声道:“委屈你了,可你一定要体谅皇上,他接连丧子丧妻,性情必然烦躁,你千万不可一时负气冒犯皇上。” 
  那拉氏强颜一笑道:“孩儿知道皇上的苦处。” 
  当天,太后召来皇上问道:“新皇后有什么不好吗?” 
  乾隆道:“没有什么不好。” 
  “既然这样,你不要再伤害她了——你已经伤害了许多人。” 
  这句话说得乾隆帝一阵颤抖。 
  一连几日,乾隆都在想着太后的话,是的,新皇后确实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因为自己的心中只有对结发妻子的爱恋和愧疚,所以几年来,自己宁愿沉浸在虚幻的昔日的柔情似水的旧梦中,也不愿回到现实中追求新的生活,与继后那拉后建立美满的婚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拉氏是无辜的,就像母后所说,我已经伤害了不少亲人,我不能再做错什么,再伤害别人了。 
  乾隆决定,他今后要亲近那拉皇后,与她做一对真正的有感情的夫妻。 
  乾隆十七年,那拉皇后诞育了十二子永璂;三年后,又生下了十三子永璟。 
  又是一个夏天,福安来到令嫔魏氏的宫中,魏氏午睡刚醒,正对镜梳理着乌云似的头发,见福安来了,道:“你这许多天跟着皇上,玩得还好吗?” 
  “玩得很好,只是心里空落落的。”说罢来到魏氏跟前,给她理着头发,低下头咬一咬魏氏的耳垂,柔声道,“只是想你。” 

  ……
  

 03



  魏氏雪香最怕男人吹过来的气息,那比触摸更让她激动。十年来,她最亲近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作为一个妙龄女子,她的焦渴是可以想见的。作为女人,在这深宫中,能够聊以解闷的,就是那些太监和她们自己的姐妹们了。福安随皇上到了避暑山庄,木兰秋弥后这才随皇上转回北京。现在魏氏骤见福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她早已情懒无力,任凭福安拨弄着她…… 
  福安道:“娘娘,奴才觉得你该寻找你自己的归宿了。” 
  魏氏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娘娘,十年了,你的芳容不仅没有任何衰老,而且比以前更加明艳,秀丽中又显出丰腴,清纯中又平添了无限的情韵,这时正是该见皇上的时候。” 
  “几年来,皇上和继皇后如胶似漆,情投意合,我对皇上合适吗?” 
  “你说的只是表面现象,其实这时皇上特别苦闷,正缺少一个温情似水的女子。” 
  “这怎么可能?几年来她已经生了两个儿子。” 
  “皇上只是为顾全国体而营造帝后和睦恩爱的假象,从道德上垂范臣民,其实,皇上的目光中,总隐隐地埋藏着对那拉皇后的轻蔑,现在二人已没有什么感情了。两人在独处时,总是时常有些小小的口角。奴才想,他们迟早会爆发大的冲突,因为继皇后绝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懦弱的女子。那种怨气压抑郁积久了,定会爆发出来的。” 
  “谁能看出这些呀。”魏氏颇感意外地道。 
  “特别是近几个月,皇上幸御了许多贵人和常在甚至宫女,幸御她们时,显得有些放荡,皇上已走向老年,就更需要女人的温情慰藉。可是,那拉皇后现在已经做不到,其他的妃嫔宫女谁能做得到?所以,现在皇上越来越感到空虚、烦闷,有时一夜之间竟换几个女人。” 
  福安和魏氏又温存了一番,这才离去。 
  这一天,晚膳刚罢,福安侍候皇上在畅春园中散步。丝丝凉风迎面吹来,令人心旷神怡。忽然,那边水中的台榭上传来动人的琴声,婉转幽怨。琴声刚一细弱下去,歌声便随之而起: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糊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歌声,犹如天山峰顶流下来的一股细细的雪水,在幽深茂密的森林中流淌。这,正唱出了乾隆帝的满腔幽怨。乾隆帝驻足细听,心潮澎湃:我已年近五十,这歌不是唱我又是在诉谁? 
  皇上不由地循声而去,来到台榭上,向那弹琴的女子望过去,不免又是一声长叹,他想起一个人儿,心道:“必定是她了!”于是轻轻走到她的身后,见她还在全神贯注地抚琴,便轻轻地柔声说道:“是雪香吗?” 
  琴声嘎然而止,那女子回过脸来,月光下,面庞格外艳丽明洁,目光中深情脉脉,不是雪香还能是谁? 
  雪香急忙跪在地上道:“谢谢皇上还能记得贱妾。” 
  乾隆忙把她拉起,捧着她的面庞,端详了许久,道:“谁还能唱出这样美妙动人的歌声?——是朕耽误了你的许多灿烂年华,你进宫已有十多个年头了。” 
  雪香道:“不。皇上,是我没有尽心服侍你。”说着,如一只羔羊偎依进乾隆的怀抱,抚摩着乾隆的面颊和双鬓,那透着芳香的红唇,轻轻地吻着乾隆的眼睛嘴唇和脖颈,“十年来,我好想皇上……” 
  乾隆紧紧地拥着她,许久,二人面向湖水。湖面平平如镜,没有一丝儿涟调,湖心中正浸着一轮圆圆的明月,乾隆道:“看这皎洁的明月,真像雪香的面庞。” 
  雪香道:“看这脉脉的湖水,正是皇上的情怀。”说着,又亲了亲乾隆的面颊,说道,“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皇上重来这里看吧,那湖的心中,定会开出一朵娇艳的莲花。” 
  乾隆帝心情激荡,把雪香紧紧地搂在怀里,亲着她的香腮道:“你刚才的歌声太凉了。” 
  雪香道:“雪本来就是凉的。” 
  “我要把她变热。”皇上搂得更紧了。 
  “可我却喜欢凉。凉凉的,就凄艳,就洁净。” 
  乾隆帝许久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温情,自皇后富察氏薨逝后,他的情感似乎只有悔恨和绵绵无尽的思念。他和继后在一起,总感觉那拉氏在周旋,缺乏孝贤皇后的那种体贴入微的真情。宫中不乏艳丽的女子,可是和她们在一起,总只是肉体的欲望,总缺乏心灵的沟通和情感的交流愉悦。今天,在明月的光辉中,在琴声的召引下,乾隆来到雪香身旁,重又体会到了女人的绵绵无尽的思情,陶醉于雪香充满诗意的怀抱中。 
  自此以后,魏氏获得了乾隆胜过十年前的宠爱。一年以后,她生下一女——皇七女,乾隆帝高兴异常,晋魏氏为令妃。又一年后,魏氏生下一子——皇十四子,母以子贵,魏氏晋为令贵妃。又过一年,魏氏又生下一女——皇九女。可是不幸的是,在她诞育下这个女儿的两年后——乾隆二十五年,她的儿子,皇十四子还没来得及起名,就夭折了。 
  皇十四子的夭折,对乾隆来说又是个沉重的打击,因为他不仅是他爱妃的儿子,更由于乾隆老来得子,爱情非常。 
  魏氏雪香用她的温情,她的关怀体贴,抚慰着乾隆,渐渐走向老年的乾隆,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感情上的温存,何况又是痛失爱子的时候。乾隆对魏氏几乎是夜夜专宠,不久,魏氏又已怀孕,可她虽然挺着大肚子,却仍然尽心地照料着皇上的生活起居,每天无时无刻不记挂着乾隆。看她这样,乾隆心里涌动着暖流,他也不时地关怀着魏氏道:“你正有孕在身,更应注意身体,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可是魏氏一如既往地关怀着乾隆,孝敬着太后。 
  更大的喜悦在等待着魏氏雪香、乾隆帝及皇太后…… 
  正值金秋,圆明园中各处都搭起了菊花架,菊花堆叠成山;松柏伸展着虬劲的枝条,比夏日还要青翠;这里、那里,几杆碧竹,数棵红枫,间杂在亭台楼阁之间。仰望长空,秋高气爽。金秋,是北京最美丽最怡人的季节。 
  正大光明殿后的第三个殿堂——天地一家春的旁边,挖好了个坑,这是喜坑,坑内安放了筷子(谐音“快生了”)、红绸和金银八宝。天地一家春的门旁,挂着避邪的大刀,放着助产的易产石——这一切都说明殿堂内的主人魏氏快要生产了。 
  十月初六日,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回荡在天地一家春,回荡在整个圆明园,乾隆帝的第十五个儿子降生了。 
  稳婆把婴儿放在魏氏的身旁,魏氏望着婴儿高高的鼻梁,红扑扑粉嫩嫩的脸蛋,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和无比的自豪。 
  保姆走过来,看着魏氏的表情,不忍把婴儿抱走;但是宫中的规矩是不能破的,她不得不走到床前道:“娘娘千岁,奴婢该把小阿哥抱走了。”魏氏的眼中涌动着泪花,她艰难地转过身,宫女会意,把婴儿放进她的怀里。魏氏抱着自己刚从身上掉下来的骨肉,难以割舍。但最后,还是亲了亲儿子,把他交给了保姆抱走了。 
  宫中的规矩,皇子一生下来,无论嫡庶,一堕地,就有保姆抱出由乳母喂养。一个皇子按例应有八个保姆,八个乳母,另有十几个太监和宫女。自襁褓之中至成婚,母子相见,也不过百余面。 
  尽管儿子一生下来就被抱到别处喂养,魏氏实在难以割舍,但她心里,还是充满了喜悦——她又生了个皇子。 
  乾隆老来得子,更是无比喜悦。太后年望八旬,又添一个孙子,高兴得整日合不拢嘴,好像年轻了十多岁,见到儿子乾隆道:“你真有福气。” 
  两年后,即乾隆二十七年十一月,魏氏又生下一个皇子——皇十七子,这是乾隆的最后一个儿子,因此疼爱非常。 
  魏氏的两个儿子,乾隆帝给他们取了名字:十五子叫永琰,十七子叫永璘。 
  乾隆三十年,魏氏又晋封为令皇贵妃,其名位仅次于那拉皇后。 
  与魏氏雪香走向人生的辉煌相反,不幸而又无辜的那拉皇后揭开了她人生中最悲惨的一页。 
  乾隆三十年正月十六日,乾隆皇帝奉皇太后自京启銮,举行第四次南巡,那拉皇后以及令贵妃、庆妃、容嫔等随行。銮驾快到济南,上谕越济南城而不入。皇后向乾隆帝进言道:“皇上南巡的目的,不就是要安定山东与江浙,进而安定天下吗?山东是大清心腹之地,济南是京畿重镇山东首府,皇上越济南而不入,与南巡目的不是相悖吗?” 
  皇上道:“你说的很对,但我另有考虑。” 
  “我知道皇上是出于什么考虑。” 
  “什么考虑?” 
  “你心里明白我们俩心照不宣。” 
  乾隆帝气得脸发白,道:“悔不该没有带令皇贵妃魏氏,她断不会说出你这种混话。” 
  “‘悔’‘悔’!你尽是‘悔’!尽是对别的女人的‘悔’!这样你就高尚了——你是个伪君子!哪个女人都好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混、蠢是不是?只不过是只有我一个人敢顶撞皇上罢了。多年来,你用‘悔’来解脱自己,你是自私的!你去想你的那些女人吧,去‘悔’你的那些女人吧!” 
  那拉氏大闹一通之后,又跪在太后面前号陶大哭。她老人家有什么办法,只是拿好言好语劝慰她罢了。 
  当日有几位大臣也向皇上进言道:“济南近在咫尺而不入,于情理不合,济南乃山东首府,京畿重地,若绕过而行,恐为不妥,请皇上三思。” 
  皇上仔细思考后,仍越济南而过,不过他又特别写诗说明不在济南驻跸的原因道: 

  四度济南不入城,恐防一入百悲生。 
  春三月昔分偏剧,十七年过恨未平。 

  大家知道皇上不愿勾起对往事的痛苦的回忆,也就不再多说,车驾匆匆南下。 
  五十五岁的乾隆帝此时可谓走到了他事业的峰巅。海清河晏,四夷宾服,尤以用兵新疆一举拓地二万余里,更是前无古人的辉煌功业,真是志得意满。可是此时的乾隆帝却更显得孤独和苦闷,他没有可以倾诉内心苦闷的伴侣,与那拉皇后的不谐,使他在处理军政大事的极端焦劳烦闷之后,却找不到倾诉内心苦闷的宁静的港湾。事业的鼎盛,感情的空虚,使他逐渐的耽于女色,追求肉欲的满足。每天,侍寝的妃嫔乃至一些宫女都领教了皇上强烈的肉欲。 
  可是,乾隆的放纵不仅没有使自己的苦闷孤独有任何解脱,反而有增无减。于是他更加怀念孝贤皇后,也不时想起温柔似水而又热情如火的令皇贵妃魏氏,要是魏氏现在在自己的身旁,肯定会是另一番样子。 
  车驾到了扬州,身旁只有近侍福安一人,乾隆道:“人言美女出扬州,以朕看来,也不过平常。” 
  “皇上见过扬州女子?” 
  “瞥见过。” 
  福安从行宫出来,找到已升为礼部尚书的舒赫德道:“大人,这扬州城里难道没有令皇上满意的女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看出来,皇上对汉家女子情有独钟。特别是贵妃娘娘此次没有随驾前来,皇上对汉家女子更是思念得辗转反侧。” 
  “皇上为什么对汉家女子这样倾慕?”舒赫特似乎有些不解。 
  “皇上虽是满族,但自幼受汉文化熏陶,其血肉已确乎是一个汉人,他执着于立嫡,就是汉文化影响的一个明证。自魏氏入进后,他领略了汉家女子细腻的情怀,诗意的性格,温柔如水的温情,秀丽如玉的姿容,特别是琴棋书画的才艺,哪里是满族女子所拥有?所以,皇上虽囿于家法,不敢纳汉女入宫,其实骨子里,最是倾慕汉家女子。” 
  舒赫德会意而去。 
  当晚膳罢,福安报:“万岁,礼部尚书舒赫德求见。” 
  “现在见朕,还有什么事情?” 
  “他说……他访得一个乐师,想请皇上……” 
  “传他进来。” 
  舒赫德带进一个女子,十六七岁,高挑身材,玉肤冰肌;眉细如黛,唇红如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