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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刃-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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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凌天翔却无法接受俄罗斯的安排。说白了，如果这次“砺刃”军团的表现没有这么出色的话，恐怕俄罗斯总统早就忘记了他们。而现在，俄罗斯总统给凌天翔等人颁发荣誉勋章，最多也就是意思意思。在凌天翔看来，如果能够将荣誉勋章兑换成现金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到莫斯科去一趟的，而那根本就不值钱的荣誉勋章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价值。
“让队员们都做好出发准备吧。”凌天翔看了眼手表，“我们2个小时之后就离开这里。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去看看顾卫民与甘宁军他们那边的情况。”
袁德良耸了下肩膀，转身走出了凌天翔的房间。
幸好，现在大部分队员都认可了雇佣军的身份。雇佣军并不是一个光荣的，高尚的职业，特别是在绝大部分国家都签署了反雇佣军条约之后，雇佣军更成了过街老鼠。凌天翔老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给所有的队员都打了预防针。雇佣军与荣誉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友好国家愿意给他们颁发荣誉勋章的话，那可以作为一种精神奖励，但是对雇佣军来说，最大的奖励就是高薪水，高回报。而这次，军团每一名队员都拿到了极高的回报，至于荣誉勋章是个什么东西，并不是大家关心的。
可以说，凌天翔采用的高薪政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拿其他雇佣军团为例，在执行作战任务的时候，一名普通雇佣军的日薪是很难超过500美元的，折算成欧元的话，还不到300欧元。而这次，凌天翔给每名队员开出的日薪是500欧元。另外，一名普通的雇佣军，一年之内能赚到10万美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折算下来，也就大概6万欧元。而这次行动，最差的也拿到了10万欧元，而这仅仅是一个月的收入。就算这一年里没有其他的作战行动，那么一名队员的全年收入都将超过15万欧元，甚至有可能接近20万欧元，也就是30多万美元了。
这个酬劳要比其他所有的雇佣军都高得多。军团里的指挥官的待遇更是丰厚。一名小队长，在不执行作战任务的情况下，一年都能拿到15万欧元，如果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执行作战任务，其收入将超过50万欧元。同样的情况下，一名中队长一年的收入将超过80万欧元。而如同顾卫民，甘宁军这类大队长级别的指挥官，一年的收入肯定超过200万欧元。当然，这没有计算额外奖赏，如果算上的话，那就更加的可观了。
拿最低的收入做对比，15万欧元是个什么概念呢？这大概相当于23万美元，而共和国的人均年收入不到4000美元，就算考虑到美元贬值，共和国的人均年收入也不会超过6000美元。那些从军队里直接“转业”加入“砺刃”军团的特种兵，在军队里，一年的收入也就大概2万美元左右。也就是说，他们在“砺刃”军团的收入是以往的12倍以上。这还没有包括战斗津贴，以及额外奖赏，如果全都算上，其收入肯定是以往的30倍，甚至50倍以上。
这正是雇佣军能够生存下去的主要原因。可以说，巨额回报是雇佣军积极参战的根本动力。在提高队员的收入的同时，凌天翔没有忘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让队员们清楚一点，他们是在为共和国战斗，在赚钱的同时，还得记住军团的本，记住自己的身份。虽然这种宣传对塞黑、伊拉克、缅甸籍的队员没有太大的感染力，但是对所有共和国籍的队员却非常有用，毕竟他们之前都是共和国的军人，而现在，他们只是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战场继续为共和国作战。
当天下午，军团就启程离开了车臣共和国，到达了阿斯特拉罕之后，再转乘专机离开了俄罗斯。这次，运送队员们的不是运输机，而是军团包下来的四架A…330客机。凌天翔本来想让连豫泯去租用两架A…380客机的，可是当时没有航空公司愿意租借这种世界上最大的，也是最豪华的客机，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可否认，客机比军用运输机舒服得多了，而且飞机上的十几个空乘服务小姐也都非常漂亮，惹得一伙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女人的雇佣兵个个大呼小叫，搞得顾卫民等人不得不出面“弹压”。
一路上，凌天翔都在与连豫泯核对军团的收入。俄罗斯已经将最后一笔赏金划入了军团的账号。除掉奖赏给队员的那笔钱之外，连豫泯将2亿5000万欧元分别转入了5000个匿名账户。具体的转账工作是由连豫泯亲自负责的，这也是军团最重要的事情。本来连豫泯想让凌天翔来亲自处理，可凌天翔并没有给自己找麻烦，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直接交给了连豫泯去负责。
“大概就这些。”连豫泯在做间谍的时候，就曾经学习过专业的金融知识，并且用过会计师的伪装身份。“这些账户是在国内5家大型商业银行开户的，都是匿名账户，当然，这还得多亏情报机构的帮助，不然我们很难在国内银行有匿名账户。另外，每个账户上的存款都不到5万欧元，是外汇账户。”
“在支取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吧？”凌天翔问了一句。
“完全没有问题，全是VISA卡，在全球任何一家加入了VISA系统的银行都能够取钱，当然，需要收一定的手续费。”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那么，军团还需要在哪些方面花钱？”
“主要就是人员的薪水支出。”连豫泯在做财务报表方面的能力也是非常出色的。“这是下半年的基本薪水支出，如果下半年没有别的作战任务的话，我们需要支出大概1亿8700万欧元的薪水。”
“不是太多。”凌天翔嘀咕了一句。现在军团的规模已经扩大了很多，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如果我们按照现在的计划继续扩充军团规模，完成下半年的800人招募计划的话……”连豫泯迅速计算了一番，“我们的薪水支出至少要提高到2亿4000万欧元，这还是保守估计，也许最终会超过2亿5000万。”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一个月的仗，就赚了半年的薪水。
“另外就是采购装备方面的支出。”连豫泯拿出了另外一份报表。“这是我们最近需要采购的装备。包括1500支枪械，150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与配套的900枚导弹……”
听到连豫泯报出了一大串的武器装备，凌天翔也有点傻眼了。这哪是在组建雇佣军，完全就是在搞一支正规军出来，当然，装备采购中没有坦克、战机这类重装备。
“除此之外，训练设备的费用也不少。”连豫泯也叹了口气，“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最少得花掉近2亿欧元，如果价格谈不下来的话，那我们还得多准备大概5000万欧元。”
“看来，我们得找更多的活干。”凌天翔摸了摸额头，“最近，有没有热点地区？”
“你准备主动接活？”连豫泯看了眼凌天翔。
“没办法啊，总不能养着1000多人，而不让大家有事情做吧？”
连豫泯苦笑了一下，说道：“非洲有几个地方发生战乱，但是都是穷国，收入不可能太多。另外，非洲那些军阀的信誉也不大好，搞不好，我们出了力，还拿不到好处。”
“他们没钱？”
“非洲有几个军阀有钱？”连豫泯反问了一句。
凌天翔愣了一下，也苦笑了起来。
“现在，最可观的是利比里亚与塞拉利昂那边的战乱。可问题是，军阀都没有现金，只能出售资源。利比里亚没有什么资源，塞拉利昂还不错，有好几个钻石产地，而且军阀都愿意用钻石支付雇佣经费。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国际钻石市场是由几个大买家垄断的，除非我们想开珠宝店，不然拿着钻石也没有用。另外，要将大量产自战乱地区的钻石洗白，再脱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有没有这方面的渠道？”
“渠道肯定有，而且你与袁德良都有这方面的渠道。”
凌天翔迟疑了一下，知道连豫泯说的是黄龙飞与袁鸿业。
“问题是，参加这些地区的战斗对我们也没有多少好处。”
“那么，有没有别的办法。”凌天翔压了压手，说道，“比如，倒卖军火。”
“这个……”
“上次周国辉将军就已经答应了我们，为我们提供军火供应渠道。”凌天翔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先以军团的名义大量采购军火，本来我们现在就在扩招，虽然买不到重装备，但是枪械、火箭筒，甚至是反坦克导弹、迫击炮这类军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最好用俄系武器，便宜、量大，而且在非洲很受欢迎。然后，我们再转手将这些军火卖给非洲的军阀，当然，价格肯定要番几番。到时候，就算军阀用钻石支付，我们也可以接受，大不了，今后我们自己弄渠道，开一家珠宝店得了。”
连豫泯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说别的，所有钻石在进入流通市场之前，都需要经过国际钻石协会鉴定与认可，而从战乱地区流出的钻石是没有任何市场的。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这事，你仔细考虑一下。”凌天翔也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搞好了，今后我们可以进军国际军火市场，做军火市场的卖家，这肯定是一笔很赚钱的买卖。另外，西方国家垄断钻石市场那么多年，如果我们能够控制塞拉利昂的话，那么我们就将控制世界上最大的钻石产地，到时候，就由我们来决定钻石的价格了，这也肯定是一笔很大的买卖。最重要的是，这可以为军团提供一层保护色，为军团今后洗钱提供帮助。”
连豫泯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这事我要仔细考虑一下，另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至少，需要去调查当地的战乱情况，然后才能决定怎么出售军火。至于进军钻石市场，这不是我们现在就能决定，也不是我们现在该决定的事情。”
“那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
连豫泯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人选是有的，当然要做好这笔买卖并不容易，投入与花费都不会少到哪里去。
第三十四节 军火买卖
回到亚西贝岛，除了参加平常的训练之外，凌天翔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国际军火市场的了解之中。
按照一般的情况，国际军火市场分成了三个部分。
一是国家之间的军火买卖，这是传统的，也是正规的，得到了国际法的支持与认可的军火交易。比如共和国与俄罗斯的军火买卖，以及共和国向伊朗、巴基斯坦等国出售军火，这些都是通过正常渠道完成的，具有合法性，而且完全由国家垄断，或者是由国家支持的大型军火商垄断经营，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插手。
二是得到了国家支持，向战乱地区输送军火的买卖。这类军火交易的涉及范围极为广泛，从枪支弹药到坦克、飞机、大炮，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另外，这类军火交易也得到了某些国家，特别是某些大国的默认与支持，而军火商都与国家有一定的瓜葛，并且与购买国，或者是购买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这类军火交易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有三个，一是装备来源，绝不能与背后的宗主国扯上关系。二是交易的安全性，即不能被购买方占了便宜。最重要的还是避开国际警察，以及国际机构的监督与追捕。
最后，也就是地下军火市场，简称军火黑市。这类军火交易的分量都不多，而且以普通的武器装备为主。当然，黑市上的军火也是五花八门，虽然大部分都是简陋的，甚至是被淘汰的武器装备，但是却仍然有一些尖端的武器装备。现在“砺刃”军团里的很多枪械就是从黑市上购买的，包括Mk46/48机枪。这两种枪都还没有正式装备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特种部队，但是却已经进入了黑市。
显然，凌天翔不可能去弄一家正规的军火公司出来，也就无法以第一种的方式进行军火贸易。而黑市交易极为混乱，且成交量不是很大，还需要投入不少的人力物力，凌天翔也不会考虑。如果要成为军火卖家的话，唯一的选择就是为国家代言，向热点地区出售军火，当然是秘密出售军火。
要做第二类军火卖家，就得解决三个问题。
一是军火的来源，毕竟这类军火卖家不是正规的军火商，也就无法自己生产军火，需要从别的地方购买军火。另外，这类交易都是大宗交易，一次性出售的军火数目都非常巨大，不可能只卖几支破枪。因此，获得一个稳定的军火来源是最为重要的。
这方面的问题还不大，共和国是世界大国，有众多的军火生产厂家，军火生产能力极为强大。另外，共和国的好多军火厂家都具有生产俄系与美系，甚至是欧系武器装备的能力，至少在轻武器方面是没有多少问题的。只要有周国辉在其中牵线搭桥，再加上袁家在海运方面的能力，连运输渠道的问题都不需要考虑了。
二是军火买家的问题。毕竟能够购买大宗军火的都不是一般人。甚至连雇佣军都不会购买大宗军火，而且任何一支雇佣军都有自己的，稳定的军火来源，或者是直接在黑市上采购军火。因此，找到一个合适的，有足够实力的，而且有迫切需要的买家也非常重要。
相对而言，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大。除去正规交易之外，战乱不断的非洲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市场。二战后的几十年里，非洲发生了数百次战乱，平均每年有5次战乱。而且每次战乱都会有新的军阀产生。非洲战乱地区都没有完整的工业基础设施，也生产不出军火，所以非洲军阀也成为了最大的军火买家。只要有合适的渠道，联系到合适的买家，那么销售军火就不是大的问题。
最后，就是要避开国际监管机构，比如国际刑警组织的追查。这主要是运输渠道上的问题。说白了，还是个情报方面的问题。为了阻止军火流入非洲的战乱地区，好几个国际组织一直在竭力对付国际军火商。
这个问题不容忽视，凌天翔没有与国际刑警组织这类的国际机构打过交道，但是他很清楚，军火买卖本身就是暴利行业，涉足的人并不少，国际机构的监管极为严密，不能有任何疏漏。可是，想到非洲的战乱仍然不断，凌天翔就觉得这个问题并不严重。再说了，卖到非洲去的军火的价格都会翻几倍，就算有所损失，这仍然是暴利行业。
考虑清楚这些之后，凌天翔心里也有数了。这绝对是一笔赚钱的买卖，就算没有几个非洲的军阀能够拿出足够的现金购买军火，但是肯定都可以用更值钱的货物，比如钻石、珠宝、黄金等等来交换军火。如果能够成功的进入这个市场，并且成为垄断经营商的话，收入将极为可观。
凌天翔还由此联想到了另外一点，即非洲军阀的武装力量肯定都不怎么样，如果能够在做军火买卖的时候，再为这些军阀训练军队的话，还能够再赚一笔。当然，凌天翔并不担心那些军阀敢欠账。只要有“砺刃”军团在后面撑腰，到时候干掉几个敢欠账的混蛋，其他的军阀自然就会老实下来，而且心甘情愿的与军团做买卖。
想好之后，趁着连豫泯回来办事，凌天翔找到了他，将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一下。
“上次跟你谈过之后，我也做了一些调查。”连豫泯这人办事就是很踏实。“我主要了解的是非洲大陆上的军火价格，特别是塞拉利昂那边的军火价格。”
凌天翔点了点头，了解行情是最为重要的，毕竟军火也是买卖，军火商也是商人。
“一支AK47在那边的可以卖到500美元，一具RPG…7火箭筒是800美元，一枚火箭弹的价格是300到500美元，一挺M2HB重机枪的价格是5000美元，另外一具AT…4火箭筒的价格是1200美元。”连豫泯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张报表。“这上面还有详细的价格。这些，都是普通市场上的价格，而且都是二手货的价格。按照我的估计，如果我们能够提供大批量的军火，而且都是新货的话，价格还会提高大概2到3成。”
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感到自己被泼了瓢凉水。虽然他知道俄系武器的价格非常便宜，但是他们以前采购的军火也比这些贵得多。比如，上次去伊拉克的时候，为了获得伊拉克游击队的支持，他们从伊朗军队手里采购的二手装备就要比这个价格贵得多。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以往的价格采购，再卖到塞拉利昂去的话，就算不考虑运输成本，以及被查获而受到的损失，这也完全是亏本买卖。
“价格确实偏低，但是绝对有利可图。”连豫泯却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虽然，现在美国军火市场上，AK47的价格达到了450美元，但这是零售市场价格，而不是采购价格。不说别的，就算我们大批量采购新的枪支，价格也低得多。你知道，在俄罗斯那边，AK…47卖多少吗？”
凌天翔摇了摇头，他只知道，现在俄军已经完全淘汰了AK47，而现在国际市场上流通的大量该类步枪都是从俄罗斯流出来的，其中就不乏俄罗斯军火商的功劳。
“一把八成新的AK47只要50美元，子弹完全是按斤数卖的。”连豫泯苦笑了一下，又说道，“另外，现在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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