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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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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回不去了。
萧敬抚着案牍,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慢悠悠地道:“想要混东厂这碗饭,想做皇上的狗,就得有本事,就得拿出一点能耐来,没有能耐,皇上要你们有什么用?”
“奴婢该死,让萧祖宗费心。”那刀疤太监连忙俯首叩头。
“该死有什么用,得拿出点本事来。”萧敬慢悠悠地道:“没本事自然该死,想活就得能办事,这宫里头人吃着人,宫外头也是人吃着人,要嘛吃人,要嘛任人宰割,这一次是你们的机会,抢在锦衣卫之前把案子告破出来,你们就是有用之身,可要是仍像从前那样的碌碌无为,那么皇上要你们有何用?何灵……”
这刀疤太监就是何灵,从前是四川当地专管盐铁的镇守太监,那里群山莽莽,盐枭们活络频繁,为了打击私盐,何灵尤为冷酷,据说亲自招募一批人马,四处堵截盐枭,也让他的体内总有那么一股子狠劲,此后他被调回京师,成为了东厂和萧敬的桥梁,东厂毕竟只是萧敬的兼差,萧敬还管着司礼监,司礼监那边萧敬还得管着,所以萧敬往往会委托一个太监来负责东厂的事务,这个人便是从四川调来的何灵,何灵是个内敛却又冷酷的人,他平时并不喜欢说话,可是一旦碰到了事却有一股子狠劲,近来很受萧敬的信任。
何灵道:“奴婢在。”
萧敬眼眸眯起来,淡淡地道:“你来说说看,这案子如何查起。”
何灵淡淡地道:“两条线着手,一条是那档头身上,顺藤摸瓜。另一条线则是锦衣卫那边,萧祖宗在锦衣卫里头安插了不少咱们的人,让他们随时关注锦衣卫的动向,若是锦衣卫那边有什么蛛丝马迹,咱们借机截了。除此之外,东厂在江西的人也要加紧起来,奴婢以为,江西那边不能盯宁王,而应该盯着上高王,上高王近来性情大变,变得暴躁不安,盯住他,多安插几个人进上高王府去,或许可以从上高王那边得到点消息。”
萧敬听罢,不由欣赏地看了何灵一眼,脸色虽然仍然板着,却没有方才那般冷峻了,他抱起茶盏,又是叹气道:“说是这么说,可是做事也要干净和果决,能不能成就看你了,杂家未必稀罕一件蟒袍,可是你却需要一桩功劳,才能在东厂站稳脚跟,才能在京师站稳脚跟,天色不早,你也下去歇了吧。”
何灵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萧敬喝了口茶,等到何灵走了,才漫不经心地道:“何灵这个人是条好狗,咬起人来也还算得力,唯一有一点不是很好,他不忠!”萧敬说话的时候,烛光掠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幽深。
侍立在一边的太监不由打了个冷战,低声道:“萧祖宗,何灵对萧祖宗不是挺忠心的吗?在四川的时候每年总没少了萧祖宗的孝敬,对萧祖宗的吩咐也一向俯首帖耳……”
萧敬冷冷一笑,道:“人心岂是你这奴婢能看得出来的,他这个人心太大了,不过没有关系,心大有心大的好处。”他打了个哈欠,换上一副倦容:“歇了吧,不早了。”
※※※
宁王府。
八百里传书递到了宁王的书房,一份密信送到了书桌案头。
府中的幕僚刘养正听说来了八百里急报,已经到了书房外头,请外头的人通报,随即,便有人唤他进书房去,刘养正坐下之后,便看到朱觐钧手里捏着急报好整以暇的阅读。
刘养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朱佑樘,这几日的事纷沓而至,宁王他老人家的脾气显然不是很好,尤其是那些叫骂不绝的报纸,更是让宁王忧心忡忡。刘养正深知,这大明的江山既是朝廷在维护,可是又何尝不是这些士大夫和读书人们主持,他们有的在庙堂之上,有的在乡里之间,他们是大明的基石,若说大明朝是一个人,他们就是将大明朝链接起来的骨骼肌肉,所以历代开国皇帝要得天下,都不得不优渥士人,纷纷表示愿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们既是过江龙同时也是地头蛇,谁若是惹来他们的众怒,便是皇帝江山也是不稳。而宁王现在正在图谋大事,谁知道竟是被朝廷阴了一把,将这宁王数十年在士人心中竖立起来的形象彻底的销毁。
这些报纸,所代表的就是士林清议,那一句句诛心之辞,代表的也是士人对宁王的观感,看了那些报纸,宁王又怎么不暴跳如雷。
可是今日的宁王还算冷静,不过在冷静的背后,刘养正却感觉宁王似乎心情未必比从前好了一些,甚至可能更坏了,朱觐钧这个人做事一向不露声色,刘养正在王府里这么多年便懂得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试图从宁王的脸色上看出阴晴来。
“图之,你来了?”朱觐钧将手头的急报放下,抬眸看了刘养正一眼。
大多数时候,作为王府的首席幕僚,只要有急报来,刘养正便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和朱觐钧商议,宁王这么一问,刘养正连忙恭谨地道:“王爷,不知京师那边又传来了什么消息?哎,那柳乘风实在狡猾,说实在的,这个人煽风点火是一把好手,可是王爷也不必忧心,那些读书人无非是为人蒙蔽了而已,只要王爷举起义旗,将来若是定鼎天下,他们自然会对王爷俯首帖耳。”
刘养正之所以说这一番话,是误以为这急报中所书的还是报纸里的事,谁知朱觐钧却是摇摇头,淡淡地道:“这里头并不是报纸的事,而是厂卫……”
刘养正不禁问:“厂卫如何了?”
朱觐钧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股子漠然,道:“厂卫似乎在查什么,多半和我们有关,尤其是东厂,近来似乎活动的很频繁,难怪了,本王总觉得南昌府这边似乎也有着一股子戾气。”
刘养正不由暗暗吃惊,道:“莫非朝廷要动手了?”
朱觐钧摇摇头:“要动兵马,就得先动粮草,以本王看,朝廷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想来不是想和本王掀翻桌子,似乎是京师那边出了什么事,可是这事出在哪里呢?”
刘养正松了口气,道:“王爷,京师那边咱们的人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
朱觐钧冷冷道:“近来风声紧得很,本王不想联络他们,怕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联络是不成了,让刘成刚快马去一趟京师吧,去和那些人联络一下,让他们尽力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厂卫在故弄什么玄虚,其实那东厂,本王倒是不在意,现在东厂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本王最大的心腹大患还是这锦衣卫,所以必须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好。是了,刘成刚近来在做什么?”
刘养正道:“王爷不是吩咐他去联络九江的人了吗?”
朱觐钧点点头,道:“让他不必再联络了,让他立即去京师吧,本王要让他在十日之内把消息传来,告诉他,不要耽搁,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
这刘成刚乃是刘养正的族弟,算是刘养正的心腹,因为为人谨慎,所以朱觐钧也一直对他颇为重用,此时王爷下了命令,刘养正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学生明白了,学生这便休书给他,让他立即先将这急迫的事办好,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朱觐钧沉吟片刻,道:“让他小心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才是,去吧。”
第七百五十六章:巨大进展
八月初一。
天气炎炎,近来河北突然出了旱灾,大地像是烤焦了一样,田亩龟裂,一时之间河北赤地千里,朝廷已经开始组织救灾了,今年的天气实在反常,可是天公偏偏就是不作美,连续二十来天就是滴水未下,京师里头,挤满了各色人等,有的是附近逃荒的农户,还有的就是防患未然的乡绅,他们携家带口在京师做起了寓公。
好在这灾难并没有动大明的筋骨,虽然粮价涨了三成,可是那源源不断载着粮食的船只出现在天津卫,再由驰道四散开去,朝廷的赈济也较为及时,虽然不少人受损不少,可还没有到像往年那样卖儿卖女,饿殍千里的地步。
不过现在京师确实不是很太平,乡绅们跑到这里来避免,免不了要拜访亲友,说起乡里的变故一个个痛哭流涕,当然,他们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今年虽然受了损失,可是土地却是跑不了的,可是眼下佃户们都逃荒去了,一个个不见了踪影,逃了也逃了吧,这是大明朝,乡土观念极重,可是据说附近的州县商贾们都趁着这个机会招募劳力,这可不妙了,这些逃荒的流民佃户被招了去,明年还会回乡?因此不少人担忧的是今年虽然遇到了荒年,可是明年怎么办?家里数千数万亩的地总得有人照应,总不能让夫人小姐们去耕作?现在有地不难,难得是人手不足,根据以往的经验,跑去务工的佃户是不会回来的,明年开春的时候若是因为人力不足耽误了,等于是又没有了收成,这土地总不能一直荒下去。
这些人倒是颇有影响,因此近来倒是有御史上书,将此事说了,随即又发表自己的意见,长此以往,农户们唯利是图,只知务工收益更大,因此人人务工,可是不少良田却因此而荒芜,长此以往可不是办法,于是不少人又说,太祖皇帝订立下士农工商的国策,便是基于这个原因,朝廷不能唯利是图,得考虑天下的稳定,士农是根,工商是细枝末节,太祖皇帝如何英明云云。
话说起来,这太祖皇帝也真够委屈的,当年他老人家在的时候,这些个士绅们把他恨得要死,成日抹黑,嫌这家伙有事没事就把人捉去剥皮充草,上朝的官员去早朝的时候都担心晚上能不能回来与妻子们相见,因此每次去当值去早朝,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可是现在自己的利益受了损失,才突然念起太祖的好来。不管怎么说,太祖虽然对他们坏了一些,可是一些祖法对他们还是有利的。
那些御史的话乍听之下似乎也有道理,可是细细一琢磨又不对了,你们是士,他们是农,凭什么人家就得脸朝黄土背朝天,你就接受他们的供养作诗作词?
耕田辛苦,且收益又少,又要被士盘剥,有的时候连一口饱饭都未必吃得上,就凭什么他们连务工的生路都要打断?
好在宫里对这样的奏书只是留中,也没有开廷议讨论,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连内阁都知道这种建议是宫里不能接受的,因此对此事只字未提。
北镇抚司缉事局这边也开始忙碌起来,外来人口的涌入,再加上许多人都逃荒之人,虽说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可是也不乏有些为非作歹的恶徒,顺天府衙门别看平时还能维持着局面,可是一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就傻了眼,结果这种事自然免不了缉事局的协助,这些缉事都是招募来的武士,一个个孔武有力,又是京中的地头蛇,他们带着刀在四处巡逻,倒是让不少人安心了不少。
天气太热,北镇抚司这边都已经吃不消了,按理说现在是中秋时节,不该如此反常才是,可是老天便是要如此,大家也是没办法,柳乘风的值房里放了几盆冰,冰盆里传导出丝丝的凉意,柳乘风则是倚在椅上,随手翻阅着书吏房递来的文书,这种东西看得最叫人不耐烦,所以通常是李东栋处理,可是柳乘风也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做个甩手掌柜,也得分担着一点,堂堂都指挥使连自己衙门都弄不清怎么回事,这脸面往哪里搁?
站班的校尉给他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这是消热祛暑的饮品,平时柳乘风是不吃得,不过今日却特意叫人去街面上买一碗来,最近火气太大,须消消火才好。
柳乘风放下手头的公事,端着莲子汤用调羹吃了几口,那边李东栋就来了。
李东栋显得有些兴奋,向柳乘风作揖,随即道:“公爷,有眉目了。”
“眉目?”柳乘风放下了汤勺子,抬眼看了李东栋起来,道:“什么眉目?”
李东栋兴致勃勃地道:“自然是赵川那边的眉目。”
赵川便是那个受宁王胁迫的锦衣卫千户,自从入了宫到了现在也将近有半个月了,这边暂时没有什么眉目,大家都在瞎忙,倒不是柳乘风不重视这件事,只是千头万绪都没有理清,怎么查也难有结果,他眼下的办法只有守株待兔,想不到这兔子还当真送上门来。
柳乘风显得有几分惊喜,他清楚地知道,东厂那边应当也有人揭发了这个人,现在东厂铆足了劲头要和自己争这蟒袍,肯定也在守株待兔,柳乘风原本还担心那人会先去那档头的府上,到时候让东厂占了先机,想不到自己的运气似乎不错,那人最先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抖擞精神,随即对李东栋道:“人已经拿到了吗?”
李东栋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人是来了,联络的暗号也有,不过却不是那个联络之人。”
柳乘风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东栋道:“说是此前那个联络人姓刘,是宁王幕僚刘养正的族弟,不过这些时日在九江替宁王办事,所以不能前来,又因为厂卫这边突然有了异动,宁王也是心急如焚,所以连忙让人安排了一下,先是联络了那人,想让他入京,结果却是时间仓促,最后只得另外委派这个人来。此人奉宁王之命,就是想知道咱们卫所这边为何举止异常,宁王尤其关注咱们锦衣卫,认为咱们锦衣卫是心腹大患,所以这个人到达京师之后便直奔那赵川的府邸,这赵川毕竟是锦衣卫千户,锦衣卫里头出了什么事他应当知情,那人到了之后,亮出了身份,咱们埋伏的人便倾巢而出,将这人拿了,这人试图自尽,好在咱们的弟兄眼明手快,将他拦住。”
柳乘风冷笑道:“这个人倒是硬气,居然还知道自尽。”
李东栋微笑着摊手,道:“他自己犯了什么罪心里清楚,勾结宁王、图谋不轨,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进了咱们诏狱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所以倒不如死了干净。”
柳乘风心情大好,也不禁露出笑来,道:“且不说这个,把人提来审一审吧,我倒是想看看,此人到底在宁王那边是什么身份,需仔细查个清楚,最重要的是,是从他口里把那持着花名册的人揪出来。”
李东栋点点头,匆匆去了,过不多时,几个校尉便押着一个读书人进来,此人纶巾儒衫,面目清秀,不过这清秀的面目终究还是破了,在他的额头上显然有一块伤口,伤口红肿,看上去颇为骇人。
柳乘风一看便知道,这个人应当曾用头撞过硬物,想必是如那李东栋所说,他眼见锦衣卫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情急之下只得求死。
这书生被后头的校尉狠狠的一脚踹住了小腿,整个人便踉跄一下跪跌在地,想必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他的眼睛不敢去看柳乘风,哪里及得上江炳的硬气,以至于他的手瑟瑟作抖,显然在柳乘风面前,这个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柳乘风威严地看着书生,淡淡道:“叫什么名字?”
这书生咽了咽涂抹,显然有些犹豫,最后咬咬牙,道:“学生姜涛。”
“也姓江,莫非那江炳还是你的亲戚?”柳乘风不由笑了起来,与身边的李东栋相互对视一眼。
姜涛忙道:“学生是王女姜。”
柳乘风也就不再多问,继续道:“你是哪里人士?”
姜涛知无不言:“南京人士。”
“可是又为何为宁王奔走?”
姜涛一下子犯踟躇了,良久才道:“学生在南京,虽然屡屡未中第,可是颇有些才名,蒙宁王青睐,叫人备了礼物来相请,学生当时没有生业,自然应允。”
柳乘风不禁笑了,道:“这么说,你还是清白人家了?倒像是你对宁王的事一点都不知情一样。”
第七百五十七章:难道是他
姜涛咬着牙关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脸色惨然的道:“学生只求一死。”
柳乘风不禁觉得好笑,这些个子人不知是不是幼稚,落到了锦衣卫手里还能喊出只求一死的话,须知在落到了锦衣卫手里,给你一个痛快都算是无比优待,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是姜涛这种人。
柳乘风笑吟吟地看着姜涛,慢悠悠地道:“想死没这么简单,若是能老实答了本官的问题,本官或许给你一个痛快,可要是敢胡说八道……”柳乘风欧笑了,道:“本官的话嘛,虽然带着一点威胁,可是锦衣卫是什么衙门想必你也清楚,这锦衣卫里头的酷刑花样百出,若是一样样用在你身上,保准叫你生不如死,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你若是不答,我便叫人敲碎你一根骨头,明白了吗?”
柳乘风喝了口茶,眼看到姜涛已经面如死灰,才慢悠悠地问道:“你在宁王身边,身居何职。”
姜涛道:“我……我是王府的文书?”
“文书?”柳乘风一副不信的样子,宁王怎么会让一个文书来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这个人当真诓骗自己,又为什么不报其他的身份,反而说自己是文书呢?他淡淡道:“你一个文书,何德何能,能让宁王交付你这么大的事。”
姜涛犹豫了片刻,道:“因……因为宁王好丹青,学生恰好对丹青颇有几分造诣,因此颇受宁王信任,京师里的一些事,因为学生与宁王相处的时间多,因此多少也知道一些,宁王于是便派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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