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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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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就指名道姓要求严惩柳乘风。
宫里到现在没有一点反应,所有的奏书全部留中,既没有发旨意袒护,也没有做出严惩的姿态,对于宫中的态度,倒是恰好吻合了皇上的性子。
朝中如此,坊间的议论就更多了,各大报纸此时也是纷纷谴责,毕竟周成无论如何都是朝廷命官,就算致仕,那也是士绅,现在被灭了满门,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而种种迹象来看,这柳乘风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甚至有不少报纸,直接将柳乘风与周成的恩怨,还有周成的案子好好的梳理了一番,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就差是指着柳乘风的鼻子大骂了。
倒是学而报此时却是尽力秉持着中立的态度,不断放言,说是事情还未有结果,朝廷必定在彻查,等结果出来再做定论不迟,现在指摘廉国公,未免有失偏颇。
不过学而报的立场,直接导致了销量的下滑,许多读书人和乡绅,对学而报偏袒柳乘风已经有了不少的怒意。
事情很是紧张,这种紧张也感染到了廉国公府,公府里头,几乎所有人都显得有些沮丧,甚至有人在私下议论,国公爷只怕这一次逃不过朝廷裁处了,于是不少人显得有些惋惜,毕竟这柳乘风平时待他们不错,能在公府里做事,既体面薪俸又不低,若是柳乘风获罪,他们且不说受牵连,可是这等好差事只怕是要砸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有了眉目
柳乘风回了家,自然也看出了这府邸里的紧张气氛,却是没有声张,温晨曦因为有身孕所以在后园里静养,朱月洛迎出来,却是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柳乘风微微一笑,心知外头满城风雨的事这位公主想必早已得知,只是不动声色而已,生怕给自己什么压力。
朱月洛问柳乘风用过饭没有,又说起温晨曦今日的起居的事,柳乘风颌首点头,道:“孕前三个月,确实不宜多动,好好歇息才是。需要些什么,自然是让下头们去采买,可是你若是有闲,还是在榻下多陪陪她,有个人说说话,也不至于胡思乱想。待会儿用过了饭,我们一起去瞧瞧她。”
朱月洛应了,抿嘴笑道:“这个不必夫君吩咐,我也晓得的,还是先用了晚饭吧。”
说罢吩咐了厨子,过了一会儿亲自端了饭菜来,晚饭她已经先用过,所以只是撑着下巴看柳乘风吃用,待用过了饭,便有人收了碗筷,柳乘风坐着喝了口茶,才道:“走,瞧瞧晨曦去。”
他刚站起来,却又想起什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个粗糙的麻布香囊,道:“这里头是麝香,虽说麝香未必会引人早产,咱们还是避避嫌,这东西,暂时就收在你这里,等会儿我再拿回去,明日清早去当值,我放到值房里去。”
“香囊?”朱月洛仔细打量,不禁问:“这从哪儿来的,这香囊很是破旧,咦,这绳子似乎是马尾做的。”
柳乘风苦笑道:“是一个刺客身上留下来的,香囊我也不甚懂,只是觉得很是古怪,打算再琢磨琢磨。”
朱月洛嗔怒道:“你不甚懂,为何不来寻我,我来瞧瞧吧。”
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把握,随即想了想,道:“这香囊定是定情信物。”
柳乘风道:“我也曾有这些猜测,只是到底是不是,却又拿捏不准。”
朱月洛抿嘴笑道:“这其实很简单,麝香本就是年轻未婚的女子佩戴的,若是嫁人成了妇人,谁会佩戴来着?就如在丽人坊那边,香囊店里麝香香囊是专门放在一处独室,寻常的妇人呢是不会问津,只有一些未婚的小姐,因为喜爱这香气才会买一些。想必夫君也知道,这麝香有催产的作用,哪个妇人会用这东西?你再瞧瞧,这香囊是用针缝制而成,不过所用的针未免太粗大了一些,看上去缝制的人很是贫寒,不过这女孩儿手巧得很,虽说巧妇无米,可是针法却很是缜密,若不是女子,如何有这样的细心?一个女子赠予了这刺客这种东西,不是定情信物又是什么?只是古怪的很,现在一口针,价格也并不昂贵,是谁家的女子,连针都买不起了?还有就是,就算家中贫寒,可是左邻右舍之中,谁家没有备齐这些东西,就是去借也能借到,这个女子想必是对这刺客杀手有情,可是这刺客呢,也对这女子难以忘怀,您瞧,这马尾搓成的绳子都已经磨烂了不少,否则也不会随手被人扯下来,如此看来,这杀手应当佩戴香囊有不少时候了,或许是三年,或许是五年,一个男子肯这样收藏一样东西,自是心中有情了。”
朱月洛说着、说着,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嫣红,道:“只是不知他失落了这香囊,会不会伤心难过,四处找寻,哎……若是我遗落了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想必也很是难过。”
柳乘风听罢,先是失笑,道:“你倒是同情气那个刺客来了。”随即脸色一紧,陡然想起什么,道:“你说这个刺客一定会四处找寻这香囊?”
朱月洛似是也想到了什么,道:“应当会四处找寻,这香囊定是那刺客最珍贵的珍宝,否则一个大男人,岂会日夜佩戴?以至于连马尾搓成的绳子都已经磨损不堪了?还有,这香囊的表面也磨损颇多,这定是它的主人经常拿出来把玩,用以来思念自己的情人,一个人失去了生命中最紧要的东西,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对这刺客来说,这香囊就是他的情人唯一的寄托,或许是因为他做刺客的缘故,甚至一辈子再也不能和情人相会,一旦这信物遗落,又怎么可能不去找寻?”
柳乘风脸色顿时激动起来,道:“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有了头绪,不错,这香囊对那刺客来说,确实是世上最珍爱的宝物,便是用千金未必肯与人交换,这案子,只怕要有眉目了。”
朱月洛是何等聪明的人,道:“夫君是不是想引君入瓮,在遗落香囊的地方布下埋伏,等那刺客前来找寻香囊的时候,再将他拿住,只要拿住了他,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柳乘风点点头,喜悦的不由刮了刮朱月洛的翘鼻,道:“你在这儿等一等,我出去吩咐一声。”
说罢飞也似得跑出去,一旦有了眉目,这种心情可想而知,柳乘风有些时候,激动起来倒像是个孩子。
飞快去把高强叫来,高强今个儿困乏的不行,本已经去睡了,如今被柳乘风叫醒,睡眼惺忪的给柳乘风行礼,柳乘风才吩咐道:“要辛苦你一趟,你先别急,喝一口热茶吧。”说罢让人斟茶来,等高强吃了茶,精力恢复了一些,不由精神一振,道:“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道:“你立即去京县一趟,通知王司吏,告诉他,从明日开始,不必叫人大张旗鼓去搜查案发现场了,撤出所有的人手,一个都不要留,不过……安排一些有经验的校尉,潜在那附近,随时盯着可疑的人等,记住,一定不要打草惊蛇,告诉王司吏,一旦拿获了人,立即押到我这里来。”
高强不由道:“刺客难道还会赶回去自投罗网?”
柳乘风不由瞪了高强一眼:“让你去便去,啰嗦个什么。”
高强咋舌,道:“去就是了,大人放心,我连夜赶过去。”
柳乘风把事情吩咐下来,心情才松弛了不少,可是心里又有些怕那刺客不回去寻香囊,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回去寻了朱月洛,朱月洛见柳乘风这忧心忡忡的样子,拉住柳乘风的手,笑吟吟地道:“怎么,事情吩咐下来了?你不必太过忧愁,这么大的案子,肯定有许多蛛丝马迹,慢慢地来,我一直相信夫君的,从前夫君遇到多棘手的事,还不是一样顺利缉拿了真凶,现在也一样能。夫君的心思我明白,现在天下人都怀疑你,都说是你残忍的杀害了那周成一家老小,哎……这些人听风是雨,夫君就更该证明自己的清白,夫君也是累了,我们去见温姐姐好不好,和温姐姐说了话,再好好歇一歇。”
一番体贴的话,让柳乘风心里暖暖的,他此刻心里不禁在想,是啊,自己急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经历过多少事,经历过多少风雨,那一个个难关,又何曾难住过自己,现在只是事情牵扯到了自己,难道就乱了方寸?柳乘风啊柳乘风,你有两个妻子,你的孩子也迟早要出世,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现在所作所为,也不再是为了自己的身家荣辱,为的更是一份责任,这个难关,自己一定要趟过去,找出幕后的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决不允许自己被人栽赃陷害。
他这般一想,不禁抓紧了朱月洛温热的手,微微笑道:“好吧,今日就听你的。”
二人手牵着手,倒颇像是后世如漆似胶的恋人,与这个时代的风气相悖,到了温晨曦的卧房,温晨曦自有了身孕,紧张的不得了,连地都不敢下,生怕动了胎气,这紧张的心情,倒也可以理解,在她肚子里怀着的,是柳乘风第一个血脉,温晨曦又是初次有喜,自然是小心翼翼。
见柳乘风来了,温晨曦要起身,柳乘风快步过去压住她的香肩,不由笑道:“起来做什么,好好躺着,身体怎么样,若是哪里有不适,定要说出来。”
朱月洛也进来,寻了椅子让柳乘风在榻下坐着,自己则是坐在床沿,不由笑道:“我听大夫说,姐姐偶尔也在走动一下,明个儿我陪姐姐到花园里走走罢。”
温晨曦比从前丰腴了一些,柳乘风给她加了个头枕,让她半躺下,她精神气倒是不错,对朱月洛道:“嗯,一起走走也好。”说罢又朝向柳乘风道:“像我这般每日躺着,还能有什么不适,夫君也不必担心什么,听说你近几日公务繁忙,你是男人,在外头要撑起一个家,也不必来时常来看我,晨若呢偶尔会来探视我,和我说说话。月洛呢,也隔三岔五会过来,有她们相陪,我不妨事的。”
第六百三十四章:洞察人心
清晨,柳乘风一早醒来,用过了糕点之后,便准备动身,他现在急于知道,京县那边到底有没有消息。
朱月洛也醒了,见柳乘风一副忐忑的模样,莞尔笑道:“夫君不必焦虑,要放手去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就更该沉得住气才好。至于宫里,明日我进宫去瞧瞧,探探口风。”
柳乘风应下来,便当值去了。
刘吉的府邸,今日却甚是安静,刘吉今个儿清早便告了假,并没有去当值,坐在书房里,刘吉随手翻阅着案牍上的书籍,一边喝着茶。
坐在书桌下头,乃是刘府的老管家,这老管家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他伺候了刘吉半辈子,对老爷的脾气熟的不能再熟,刘吉此时的样子,只怕心情不错。
看了一会儿书,刘吉抛下书,突然叹了口气。
管事的见了,不禁问:“老爷何故叹息?”
刘吉道:“原本以为,周成一死,柳乘风必死无疑,可是现在宫里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倒是奇了,反而是锦衣卫那边四处稽查,现在看来,老夫还是小视了那柳乘风。”
管事的不禁道:“老爷,周成全家被灭了口小人倒是知道一些,可是小人听说,那柳乘风圣眷正隆,权柄又重,皇上对他青睐有加,就算这柳乘风的嫌疑最大,想必这事儿到了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刘吉哂然一笑,看了这一头雾水的管事一眼,道:“你懂个什么,若是其他时候,这不过是件小事,说的难听一些,皇上就算要处分,以皇上和柳乘风的关系,多半也就是个罚俸而已。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可知道,当今皇上已经病重了?”
管事听了刘吉的话,满是骇然,不禁道:“病重?”
刘吉笑的更冷,道:“韩信是谁?汉高祖待他有知遇之恩,与他亲若兄弟,拜其为大将军,从未有过猜忌,此后就算获罪,高祖也没有考虑过杀死他,可是高祖皇帝一病危,这韩信便立即被高祖处死。且不说远的,就说本朝,这么多的开国元勋哪个不是功勋卓著,与太祖同生死、共患难出来的。这些人,与太祖比手足更亲近几分,可是你道是为何,太祖皇帝要诛灭他们?”
刘吉自问自答的道:“若太祖皇帝能长寿,这些人自然好说,可是太祖深知,自己的寿数已经不多,一旦他驾崩,这些功勋们在军中都有极大的威望,若是有人心怀异心,这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怎么办?若太祖皇帝的储君是燕王,已燕王之能,太祖皇帝或许也不会对这些功臣们动手,可惜的是,太祖皇帝的储君不是燕王,而是太孙,太孙年纪幼小,性子孱弱,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这些开国的勋贵呢?于是太祖皇帝自知自己寿数将近之时,大开杀戒,将那些稍有心机的勋贵尽皆处死。”
“有一句话叫做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现在陛下的处境和太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老皇帝自知活不了多久,而储君孱弱,他们要做的,就是挑选出可以托付的大臣以保证大明的社稷能得以延续,而这些托孤之臣,最重要的就是忠厚老实。而对一些位高权重却又得不到宫中信任的大臣,就要剥夺掉他们的权利,甚至可能直接处死。这柳乘风深得皇上信任,原本应当是托孤大臣的人选。可是周成一死,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身为一个臣子,只因为有人曾反对他,便毫不犹豫杀了他们一家老小,这种人,还算忠厚?还算是老实吗?一个不老实的人,位列中枢,权柄又这么重,与太子更有莫逆之交,这样的人将来若是作乱,会是什么后果?”
“因此嘛,这柳乘风纵然再深受信任,皇上再如何袒护他,如何相信他,就算明知极有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可是皇上也绝不可能对此事不闻不问,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管事的道:“还请老爷赐教。”
刘吉冷笑一声,道:“因为社稷之重,如若泰山,宫里绝不敢拿国器去承受这个万一,假若真有这个万一,柳乘风当真杀了那周成满门,那么这个人,岂不是就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外忠内狡之徒,陛下若是依旧信任他,将储君托孤给他,将来的他权势势必滔天,这样的人,若是不能做周公,那么就是第二个王莽,陛下在临死之前,定会将这个祸患彻地铲除掉。所以老夫所料不差的话,陛下的心里未尝没有这个想法,他之所以不动声色,将所有抨击柳乘风的奏书留中不发,应当是念着旧情,给柳乘风一个自辨和洗清冤屈的机会,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若是柳乘风不能查出点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
刘吉冷笑连连:“那么柳乘风必死无疑!”
管事不由深吸了口气,原本他看这件事,又听坊间说起此事,本来也只是雾里看花,可是老爷这么一番深切的话,让他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这么一件事,居然涉及到了如此深厚的背景。
管事的想了想,不禁有了追根问底的心思,道:“那么此事对老爷又有什么好处呢?”
刘吉捋须一笑,道:“我若是陛下,这陛下原本的心思嘛,想必也是简单,这托孤的几个大臣,多半就是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人,除此之外,再加上柳乘风和成国公,陛下的心思也是简单,柳乘风和刘健几个关系虽然还算和睦,可是双方的利益却是不同的,所以一旦储君继位,这内阁和柳乘风、成国公,势必会相互制衡,唯有这样,储君才能坐稳江山。可是一旦柳乘风垮台了呢?单凭一个成国公能制得住内阁?”
管家恍然大悟,道:“小人明白了,没了柳乘风,陛下也绝不会让刘健这几人独大,纵观其他人,除了一个成国公,又没有能制服刘健着这些人的力量,那么陛下定然要挑选出人选来,秉笔太监萧敬算一个,成国公在军中颇有威望,如今又主掌南京都督府,也能算一个,可似乎萧敬毕竟是个太监,外朝的事插不上什么手,而成国公王辅影响却是太低了一些,且又远在南京,如何能与内阁相抗?只要柳乘风一垮台,那么陛下就不得不考虑到老爷了。”
刘吉不禁微微一笑,道:“你随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开窍了,不错,只要柳乘风垮台,这天下还能制衡刘健等人的,也唯有老夫了,现在老夫拭目以待的就是这个,老夫倒要瞧瞧,这柳乘风有什么本事,能讨还自己的清白,只要他不清不楚,就是老夫发迹之时。”
管事的连道了几句高明,可是心里头却也不禁胆战心惊,老爷的这一连串计划,可谓是机关算尽,这样的人实在可怕,就连他自己,甚至都有一种错觉,自家的这位老爷能够洞察人心,自己的心思呢?老爷是否也看穿了?
刘吉疲倦地伸了个懒腰:“现在外头乱得很,老夫还是那句话,这府里的人这几日都不得随意滋事,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
管事道:“小人知道了。”
刘吉突然眯起眼,冷冷地道:“那个万通未必可靠,此人很是狡诈,却也不得不小心提防,让个人,去盯着他,他去拜访过谁,近来都在和谁打交道,都要报过来。”
※※※
万府。
万通显得很是焦虑,背着手在厅中团团的转,现在周成确实是死了,可是周成的死,却让他高兴不起来,原本那刘吉再三保证,只要周成一死,柳乘风必定垮台,可是现在……柳乘风非但没有垮,反而带着校尉四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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