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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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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英听话的点了点头。

    月茹虽然是第一次见桂芝,但却不是第一次见桂英。顿时发现她个子又长高了,照这趋势下去,恐怕迟早得超过1米70,只是瘦的像竹竿,小腿细的像是轻轻一拧就会断了似的。明明年纪不小了,却还像个小孩子,家里一家人也都把她当做小孩子,护的里里外外都十分周全。月茹听说桂英是霭芬40岁时生的,所以一出娘胎就体质不好,她也很同情她,因为自己有一个同样病怏怏的弟弟德华,也是家里最小一个,每次哮喘发作起来,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

    医生和护士推着桂芝的床徐徐向手术室去,才一进门,霭芬就在门外‘啊’的一声痛哭出来,想必里面的桂芝也能听到。

    静江心里也很难过,他背靠在墙壁上,听见了母亲的哭声,突然转过身去,用头抵住墙壁,不愿让人看见他的脸。

    月茹知道,这个时候,是方静江最脆弱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她不愿像个傻子一样干站着。她走到霭芬的面前,轻轻拍了拍霭芬的肩膀道:“静江妈妈,您别哭,您一哭,姐姐在里头听得见,心里会难过的。”

    霭芬‘哎哎’的点头,连声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硬是把眼泪给止住了。

    可那边手术室的门很快又打开了,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护士,喊道:“大出血1000cc,需要立刻补充400cc。”

    这无疑是烫在方家每个人心上的一道烙铁,灼烧的他们血肉模糊。

    好在之后桂芝的情况总算好转了。

    这一晚上,明忠决定留在医院里陪夜,把静江赶回去。

    静江死活不依,明忠握住他的手道:“儿子,爸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姐的命,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天天熬夜也不是办法,别仗着自己年轻,就无法无天。你是我儿子,你不能垮,你知道吗?早点回去睡,明天再来换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要你姐好好地跟我们回家去。”

    静江重重的点头,带着月茹走了。

    月茹没让静江送她,她说自己会走。

    可她一个人沿着周家嘴路一直走到了宁国路,又走到了东宫,再走到了自己家门前,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心里依旧是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她知道,假如静江的姐姐桂芝没了,别说她和静江做不成夫妻,他们可能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想到这里,她已然泪盈于睫。

    她没有回家,事实上,她知道她回不回家她的父母可能甚至都不会发觉,又或许以为她上夜班去了,她又原路返回,从东宫走到眉州路,走到了周家嘴路,三合路,走到了彩虹老街。

    方家的大门锁着,方静江此刻应该在屋内睡觉,她没有吵醒他,她只是在他们家门前的台阶上坐着,月亮在头顶上明晃晃的,她坐着坐着就困了,然后迷迷糊糊的瞌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方静江一打开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白月茹,诧异道:“咦,你怎么在这儿?”
第19章 总是要相遇
    好在供应站的领导还不错,知道白月茹出院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就安排她去门市部工作。每天只需要把诸如大学或者医院预定的货物送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路线近,工作也相对轻松。且每天只有那么几车,月茹很早就可以收工下班了。

    其实大约术后一个月的样子,月茹的身体就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心里的伤……

    有时候在供应站偶尔路过一堆正在聊天的人群,会听见他们说:“听说方静江最近很暴躁啊,把他们单位的那谁…外号叫小狐狸的给打了一顿。”

    “我上回看见他人也暴瘦,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工作太累了。”

    看到月茹来了,连忙笑问:“哎,月茹,我说你和小方是不是说好的啊,一起胖一起瘦的。”

    别人是开无心的玩笑,月茹自然也只能抿着嘴强颜欢笑。

    过两天,又有知情者爆料说:“听说方静江家里出事了,小白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白月茹愣了一下,她哪里会知道,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只好木木的点头道:“哦,我晓得,没什么大碍的,谢谢你们关心。”随即立刻借口工作上的事逃走了。

    她觉得她和方静江的事不是不可以向人坦白,而是坦白了,难堪的人只有她一个,方静江不会,他会继续有各路美人投怀送抱。所以她收藏起被抛弃的现实,每天的日子过的像贼一样,而她本以为只要工作了,就可以轻松地忘记方静江,却没想到方静江好像隐藏在每个角落,天天都有人提起他。

    时间长了,终于有人嗅出了一点味道,察觉出一些端倪来。

    长心眼的人什么都不问,权当做无知。但单位里那些觊觎了白月茹很久的人则不一定每个都是好人,有些个男的,便想寻着机会去欺负她。

    有一次,月茹正好顶着大太阳送货到同济大学,在车开到四平路的半道上,突然感觉到轮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就‘呲’的憋气了,车子没开几米就再也开不动了。

    月茹一边用手擦汗,一边从车后取出备胎准备去换。

    须知两吨的大卡车对一个女同志来说,要换轮胎是很辛苦的,起码没那么容易,更何况白月茹刚出院没多久,但她自诩坚强,当下想也没想,便拿着扳手和其他工具下车了。

    她蹲在地上用工具撬了很久,轮胎仍是不松动。她想起自己以前也换胎,似乎没有如今那么困难,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她变得那么娇气了?

    而她陷入困境的样子刚好被单位里一个路过的男驾驶员给看到了,此人姓吕名扬,从名字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稳重的人,一向觉得自己特别有本事,有才华,只是大家不识货,没眼光,因此最忌讳别人说冷冻厂的方静江又或者集团里的司徒青云很能干,人很潇洒等等…暗地里为了偷偷地与人家攀比,便买一些廉价的摩丝往头上挞,还做了个五五开的分头,像极了抗战片里的汉奸,还自以为很时髦,其实大家都当他二溜子。

    他把车停在白月茹的前面,下来前还在后照镜里捋了一把头发,才笃悠悠的晃下来,晃到月茹的跟前道:“小白啊,你怎么了?轮胎瘪气了?”

    月茹无奈道:“是啊,正在换呢!”

    “我来,我来!”吕扬赶忙蹲下,意图抢过月茹手里的工具,顺便还在月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月茹眉头一皱,脸上的不屑便立刻流露出来,同他抢着那把扳手道:“不必了,吕师傅,您正工作呢,耽误你就不好了,我自己来吧,不碍事。”

    吕扬轻佻的笑了一下,目光移到月茹的手上:“我说女同志呀,真不适合这种工作,你看你本来白白嫩嫩的小手都变粗了。”一边要伸手去够月茹的手臂。

    月茹冷着脸后退一步,不悦道:“吕师傅,您今天送哪里?还是快去吧!”

    吕扬见调戏不成,立刻拉下脸来,冷笑一声转身道:“哼,不要帮忙拉倒!有些人呀,就是宁愿捧人的臭脚,做人家穿过的破鞋,也不识抬举,是人都知道是方静江不要的东西了,还装什么装,我呸!”他重重的朝地上吐了口痰,接着拉开车门,一跃而上,气呼呼的开走了。

    月茹撇了撇嘴,心里直犯恶心。

    但方才吕扬的话还是刺痛了她。

    是啊,以前她不会这么没用的。

    她可以自己换胎,自己逛街,走到很远的路也不会迷失,她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

    然而自从有了方静江,她全部都倚靠在他身上,反正想到,换胎有他,家里的灯泡坏了有他,洗衣机不转了有他,什么都有他。她倚靠惯了的如今没有了,真叫她茫然无措。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守着一辆如怪兽般狰狞的大卡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反光的商店玻璃,火烫的马路,看到眼睛生疼,酸的直想落泪。

    好在二师兄严世槐今天跑得也是这个路线,见她一个人傻在路边,赶忙跳下车来问她是不是伤着哪儿了,出什么事故了?

    白月茹呆呆地摇头,指了指轮胎,没有说话。

    严世槐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们两个都是作死啊,小方在单位里打架,你么就一天到晚跟个怨妇似的,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呢?要是不想分开就不要分开,何必搞的你死我活的。”

    月茹抬起头,问道:“师兄,他干嘛打架你知道吗?”

    严世槐算是他俩的媒人,对他们的事情比较清楚,在单位里有些话不能问别人,但是能问他。

    严世槐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方最近家里有点问题,事情不顺,所以脾气爆。那个外号叫小狐狸的家伙,手艺差,人又懒,嫉妒小方呢。平常看到小方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跟前跟后的,那天就眼红了,跑去拍了小方的后脑勺,假意开玩笑,实际是恶作剧。”

    小方就火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扔到仓库里就是一顿暴打,听人说打得都爬不起来。

    月茹扁着嘴:“是啊,他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

    严世槐摇摇头:“你也别有那么多想法,小方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他以前是真心对你,现在么…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你要是有事找他,他一定也肯帮你。真的,听哥一句,日子还要过下去。好好的。”

    说完,严世槐把月茹车上的货物都卸下来,放到自己的车上,说:“这车我替你去送,否则去的晚了,天那么热,东西恐怕要坏。”

    “谢谢师兄。”月茹真心道。

    “哪里的话!”严世槐刚说完这句要走,却发现月茹的车子居然怎么样都发动不了了。

    一直在那里啵啵啵啵耍着脾气似的发怒。

    月茹使劲踩油门也没用,车子就是发动不起来。

    严世槐眼珠子骨碌一转,向月茹喊道:“你呆在这里啊,我给你叫人来。”

    月茹只有答应,把车门锁了,自己到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支冻汽水,然后躲到树荫下去喝。

    喝完了,人也来了,是方静江。

    两人一打照面,咦?

    方静江很快恢复神色道:“怎么了?”

    月茹指了指卡车:“发动不了。”

    方静江二话没说,把衬衫的袖子撩起来,让月茹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踩油门,他自己则打开了车盖凑近了听声音。

    月茹照他的话做了,方静江一听便道:“发动机坏了。”

    月茹想,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只要听一听声音就知道问题在哪里。

    “那现在怎么办?”月茹无奈。

    “你车上有管子吗?”静江问。

    月茹点头,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把方静江要的东西都递给他。

    方静江便开始给月茹洗发动机。

    须知洗发动机可不是用水洗的,而是用汽油。

    为了确定汽油是否充满发动机洗干净洗彻底了,方静江便用嘴对着管子吸了一口。

    这下可好,发动机里的汽油有一部分全被吸进了方静江的嘴里,他吐也来不及,一下子猛的都往喉咙里窜。

    那感受啊——据方静江说,五脏六腑都在烧。

    那时候要是谁在方静江面前点个打火机什么的,小方同志就要自燃了。

    他趴在马路边的阶沿上一个劲的干呕,差点把肺都给咳出来。

    白月茹吓坏了,一直不停的给他拍背,道:“你,你,你别吓人,你怎么了?”

    “水。”方静江的喉咙都哑了。

    白月茹将车里自己的水壶拿出来,方静江一气全往肚子里灌了,灌完还在浑身发抖。

    白月茹吓坏了,内疚道:“我带你去医院看吧,这样子要出事的。”说着,就到对面的电话亭打电话给单位,让人把修好的车子,找个人再开回去。

    方静江说:“不必了,看什么看,过两天就好了。”

    月茹不同意,执意要带他去看。

    静江无法,只得答应跟她去虹中心。

    其实静江去虹中心,是有私心的。

    他哪里是去看病?

    月茹发现他一到医院就直往妇科病房跑,压根就没给她机会去挂号,拉着她就走。

    月茹想他大概有认识的医生,便随着他去。

    岂料,当她来到妇科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方家的一家人全都聚集在一座病床前,床上躺着的,是方静江的二姐,桂芝。
第18章 一个人生活
    后来还是德成冒雨来找她。

    他见月茹久久不归,便一个人打着伞在家门口饶了一圈,最后在临清路的一棵树下发现了状似奄奄一息的月茹。

    “姐——姐!”德成奔过去,把伞罩在她头上。

    月茹已疼的快要失去知觉了,只用手捂住肚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德成吓坏了,背起她急忙往家里赶。

    可回家也没用啊,一家人望着她疼得越来越厉害,全都束手无策。

    最后德辉让德成去把值班的白俊给找回来,自己则带着月茹去中心医院。

    看的是急症,医生一检查就道:“哦,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菊苼脸色一变,上前道:“医生,她两天前刚刚小产过,算上今天才第三天,会不会有影响?”

    医生闻言眉头一皱,说你们家属到底是怎么照顾病人的,一边吩咐小护士再去把妇科医生找来。

    妇科医生检查过后表示还好,问题不大,只是受了寒,因为伤口没有彻底痊愈,所以出了点血。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割盲肠。

    因此没多久后,月茹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白俊当晚赶到以后,本来四个人还打算瞒一瞒方静江的事。岂料白俊一看四周,诧异道:“咦?小方呢?出了这样的事你们怎么没通知他?”

    几个人才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和盘托出。

    当场把白俊气了个半死,直指着陈菊笙道:“你给我滚回去。”

    菊苼自知理亏,也就闷闷地回家了,想着手术完了以后月茹总要吃点什么,她先回去做。

    月茹第二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俊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她望着父亲,双唇下意识的紧紧抿住,好算没哭出来,只眼角渗出一滴泪,然后又闭上了。

    白俊握着她的手道:“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再睡一会儿。”

    父亲掌心的温度传来,白月茹又一次陷入梦乡。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

    夕阳的余晖照进病房来,她觉得自己好多了。

    她慢慢的爬起来,一个人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飞鸟,心里空空的。

    白俊看着女儿消瘦的身影,心里着实不忍,唤道:“月茹,来,你妈给你熬了点排骨汤,过来喝一点儿。”

    因为手术后的八个小时是什么都不能吃的,如今过了时限,总算可以补一补。

    白月茹‘嗯’了一声,随即转过头。

    直到把汤全部喝完,也没有多余的话说。

    白俊叹了口气,试探道:“闺女,要不…爸去找他谈一谈?”

    白月茹木木的摇了摇头:“不必了。”

    “没事,爸会替你做主的,一定帮你把他劝回来,成吗?”

    话还没正式说完,月茹舀汤的调羹就‘叮’的一声靠在了碗口上,“真的不用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显然不想多谈,可她也知道她现今虚弱的样子是个父母都会难过,都会心疼。这是他们的天性。从而生出愧疚来,她爸如今对她的感情就是愧疚感作祟。

    而不是爱。

    她分的很清楚。

    顿了很久很久,她一直在思考这话该不该说,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爸,其实你和他们都一样。”

    白俊一怔。

    她又道:“这个家里,每个人对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上至已经去世的外婆,下至德华,德成他们,当然还包括你,妈,和舅舅……在你们大家心里,我是低人一等的。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儿。我注定了要被牺牲,仿佛这是我的使命,我若是不完成任务,就该被像垃圾一样丢掉。我的生活,我的情感都可以被拿去置换,抵押,只要你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头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我。”

    “我很小就懂得,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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