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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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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猫惊悚的看着她妈,伤心道:“妈妈!”她一字一顿,“他说要杀了我。”

    月茹哄她:“他不会真的杀了你的,他敢吗?他不要命了啊!”

    “反到是你!”月茹拧她的耳朵,“你别再给我惹麻烦了行吗,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被这个人缠上?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得罪这个人?他现在要挟我,说只要我不跟他好,他就去跟你爸乱说,你也知道你爸,我哪里还说的清楚,啊?我问你,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月茹哭了起来。

    猫猫抱住她,安慰道:“你相信我妈妈,爸爸要你的,我问过他了,这个男的是和一个女的联手搞破坏的,那女的认识爸爸,爸爸已经去调查了。”

    “你又告诉他,你又告诉他!”月茹气的直跳脚,“你怎么什么都告诉你爸爸,有些事不能说的呀!”

    “但是不说你就要冤枉死了呀!那个女人是要逼你和爸爸离婚,这个男的是这个女人叫来的呀。”

    月茹被猫猫的绕口令说的脑子一团乱,狐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自己编故事出来,不让我跟人家好,要我回去跟你爸。”

    “一我没编故事,二我的确想你回去跟我爸。”

    “那我被他打死怎么办?”月茹低着头,“你帮妈妈考虑过没有?妈妈以后这一辈子就要死在你爸爸手上了。”

    猫猫哭丧着脸:“一定要离婚吗?不离不行吗?”

    月茹没说话,只道:“反正我不会和这个男的好的,你记住这点就行了,以后他来,你就装不知道。”

    “好吧。”猫猫颓丧着耷拉着脑袋。

    “还有,不许告诉你爸。”

    “嗯。”

    猫猫哪里敢说,她要对爸爸说有个男的天天来找妈妈,那真是要害死她妈了,她也知道,必须帮妈妈掩护住宋勐刚的身份。

    可这其实也是孙惠茵的计策之一,她早就预料好的,要的就是月茹和宋勐刚旷日持久的虚与委蛇,她情愿方静江伤心,也要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样月茹越说不清楚,久而久之,那些真真假假的话通过宋勐刚传到她耳朵里,她再加油添醋的转述给静江,静江能不伤心吗?能不放弃吗?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他总有一天放弃他老婆!

    而且正是由于白月茹是他老婆,她什么时候发牢骚,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再没有人比方静江分的更清楚了。比如说,有一次月茹当着宋勐刚的面骂方静江是个畜生,自己一定不会回头了,他打的她那么凶,掐的她几乎窒息,她已经心灰意冷了。方静江即使现在不再相信孙惠茵,但也知道孙惠茵有些地方没有说假话,因为他对月茹,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些私事上的细节只有他们自己本人才知道啊,如今从外人口中听来,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月茹的出轨吗?她连这么私密的家事都告诉人家了。静江只能认定,月茹是真的不爱她了,打定主意要和自己离婚了。

    他想,爱啊,有时候就像一匹,有的人旧了,洗一洗,熨一熨,不够鲜亮,但完整如此,可以一直用下去。

    然而爱若是千疮百孔,那布上便满目疮痍,已是烂了,皱了,坏了,穿孔了,挫败了,他们千方百计的去补,可越补越难看,越补越不似当初,最后便失去了信心,失望至极便只能去丢掉。

    只是他们又舍不得丢,便一拖再拖,最终酿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就是月茹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不断的在糊弄着宋勐刚,与他逢场作戏,结果宋勐刚把这些话传给孙惠茵,孙惠茵再添油加醋的转述给方静江,从此,他们四个人就像陷入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这对夫妻是被隔在网中最远的两端。

    佛语有云所谓一叶障目,形容的大抵就是如此,方静江明明可以把事情看得很明白,但他偏偏就是想不通,想不透,一直到后来被猫猫揭穿,静江才恍然大悟,他怎么会相信孙惠茵喜欢自己就一定会中了自己的反间计,老老实实的去替自己办事,而不是变本加厉的反过来欺骗他,中伤月茹呢?!

    聪明人很多时候反被聪明误,还是因为一个太在乎,从而深陷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在几十年的日子里,月茹好多次都不想和静江过了,但始终是没有,可见爱和孽都在一念之间。
第105章
    回到家;猫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静江与她面对面;彼此都很伤感。

    没多久,外面又有人喊,猫猫知道,孙惠茵又来了,便道:“去吧;她又来找你了。”

    静江想同她解释什么,想想着实无谓与孩子置气,而且大人的情感那么复杂;怎么说与她听?她母亲已经将她打成这样;若是自己再离开她,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静江回来了,猫猫晦暗着脸道:“不用问了,她一定又不承认。”

    静江点头,问她:“你好好地回答我,你真的没有骗我?不是因为想帮你妈妈?”

    猫猫摇头:“如果妈妈真的做了对不起爸爸你的事,就算你要她,猫猫也可能不要了,但是如果她没有,是有人要害她,那么爸爸……”说着,她开始哭了起来,“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坏的女人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和妈妈,你知不知道猫猫的脚好疼,猫猫现在走路的时间长了也还疼,那么大的人了,有时候在外面还要妈妈抱我觉得好丢脸,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她当时把我烫伤她也不承认,怕你打我,我甚至都不敢说出来,现在又轮到妈妈了,她终于找上了我妈妈,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呢?!”猫猫哭着问静江,孩子说着大人的话,那样叫人心碎。

    静江的眼泪流出来,他俯身跪在女儿的跟前,看着她小小的个子,用手握住她的脚,伤心道:“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宝贝,真的对不起,你不要哭了。”

    猫猫继续哽咽道,“现在好了,就因为她让我胡说,妈妈说我是个坏孩子,说我是故意害她的,她不要我了。”到此时,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妈妈说她讨厌我,说她讨厌死我了,还问我为什么要害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该怎么办,妈妈不要我了,啊——!我不知道乱》*搞是什么意思啊……”

    “对不起。”静江一个劲的低头道歉,“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招惹来的人。”

    猫猫看着他万分愧疚的脸道:“爸爸,你是不是真的和她一直都在一起?”

    “没有。”静江摇头,“她骗你的。”说着,静江眼底闪过一股恨意,“她就是为了想要让你传话给你妈妈听,这样你妈妈就会跟我吵架,跟我离婚。”

    “她怎么那么坏呢!”猫猫叫起来,“你明知道她那么坏为什么还相信她?”

    静江抹干了泪:“因为我要找到那个男人啊,到底是谁要追求你妈妈,我不能白白放过那个人啊,你妈妈单位里的人都很坏,你妈妈这个人从来都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以为人家是好人,有时候傻得叫人恨,爸爸心里恨啊,除了要保护你妈妈,我还不能让那些人接触你,我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她说她认识那个男的。”

    猫猫被静江说的脑子一团乱,觉得他说的既对又有点不对,爸爸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一旦宋勐刚被找出来,妈妈一定百口莫辩啊,所以她又觉得不对,只能呐呐道:“啊…这样子啊…”

    静江道:“好了,睡吧,早点睡,我们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你就是想管也管不着,还尽添乱,知道吗?不要再让爸爸心烦了,爸爸明天还要早起,我有点事情要做。”

    猫猫乖顺的答应了,静江把她交给了霭芬照顾,自己则只眯了一会儿,天一亮,只有早上四点钟便再也睡不着,爬起身来,匆匆赶到杨树浦路。

    供应站就在杨树浦路上,是个很小的厂,因此只有两栋楼用作办公室和员工休息室,就连仓库都很逼仄的可怜。

    他记得今天月茹是早班,便很快的稍微梳洗了一番就出门。临行前,还带了一个口罩。

    他到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五点,太阳渐渐地从云层后露出头来,由于是夏天,已经显得很亮,他看到一辆辆大卡车已经停在那里,蓄势待发,每天早上驾驶员们都是在单位门口的岗亭,领取完车子的钥匙然后就上车。

    静江就站在对面的一梧桐棵树下,梧桐树叶子宽广,他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衬衫,供应站的对面又是个家具厂,堆放了许多杂物,他自觉前后左右都有了遮蔽,并不十分担心,并且他还戴了口罩。

    可惜大夏天的戴口罩可不是欲盖弥彰嘛!

    因此他一出现,月茹就看见了。

    她无语的想,现在居然已经发展到当侦探跟踪我了……

    她摇了摇头,且随他去吧!

    当即便把车开走工作去了,等工作完了又把车子交回来然后从松潘路走回家去。

    静江一无所获,期间没有见到任何男人和她说话或者有交集,除了给她钥匙的调度。

    他只有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后来想一想还是不甘心,去找孙惠茵。

    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坚决不把那男人的身份说出来,只说是自己认识的人告诉她的,具体身份还有待调查,实际上的理由却是,一旦说出来,她对静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以后静江一定不理她了,她想和他说说话,再没有静江婚变此时更好的机会了。二来,宋勐刚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暴露在方静江的眼皮底下的,这两个女人,无论是月茹还是孙惠茵,他们都不敢把宋勐刚供出来。

    一直到静江跟了月茹快有两个星期的时间,那一天晚上月茹是晚班,下班是午夜的两点,黑漆漆的道路上不像现在霓虹闪烁,当时是几百米才一盏路灯,女人走夜路那是相当危险的。

    月茹仗着自己住的近,从来不放在心上,但是那天下班,吕扬也是忙到这么晚,便坚持要送她回家。

    月茹私心里很讨厌吕扬,还记得当年静江和她分手的时候,她车子抛锚,吕扬还没做到今天的位置,不过是同样的司机,就停下车来以帮她的名义吃她的豆腐,豆腐没吃成就干脆狠狠地奚落了她一番,月茹始终都记得。

    奈何吕扬懂得投机拍马,现在升了职,成了她的顶头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当然不能太过僵硬的以冷面孔对着人家,只能将将就就的敷衍着。

    哪里晓得,就在吕扬坚持要送月茹回家的时候,月茹不同意,吕扬心想,听说她和徐斌还是宋勐刚有一腿,证据么他是没有,不过蛛丝马迹倒是有两点,一为宋勐刚时常在男厕所里方便的时候吹嘘自己碰过方静江的女人,二是徐斌有一段时间的确经常和月茹换班,不知道到底是替宋勐刚制造机会还是他们两个一起都对月茹有意思。

    吕扬为此在心中相当的不忿,想着我比宋勐刚和徐斌那两个傻缺小子好吧,我起码职务比他高,凭什么他们都能碰,我却不能?由是记恨在心,经常以工作的名义整蛊月茹,比如连续几天的夜班轮轴转叫月茹做,月茹也不喊苦不喊累,通通忍了。又或者连续两个星期的早班,这样交叠的密集工作,把月茹搞得生物钟一团乱,根本没有时间观念,经常在家睡不着,上班就想打瞌睡,偏偏家里又出事,心里难过的要命,有时候想想,自己的命苦的跟小白菜似的。

    对吕扬来说,月茹不识好歹的行径无异于不给他面子,他便拉扯着月茹得手非要她坐自己的车子,送她回家。

    月茹推拒着说我家很近的,我走回去就行了。

    吕扬哪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愣是捉着她不走,还一手搭上了她的腰,硬是要把她抱上自己的自行车后座。

    就在这时——月茹和吕扬的推搡之间,看起来就像两人大半夜的在杨树浦上拉拉扯扯,毫无疑问,叫守株待兔的方静江给逮了个正着。

    方静江甫一出现,吕扬吓得魂都飞了,脚也软了,话也说不利索。

    方静江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啪啪两个耳刮子,且他人高马大,力气十足,再加上心里有恨,两巴掌打得像两拳,直接打掉吕扬的两颗牙齿。

    方静江指着自己的鼻子:“搞我老婆?你胆子很大啊!”

    吕扬连滚带爬的求饶:“不是不是,你搞错了,你搞错了呀,小方,你是小方吧?!我们都听说过你,我们哪里敢呢,我只不过是看天色太黑,没有路灯,我想送月茹回家呀!”

    “月茹是你叫的?”静江对准吕扬的□就是一脚,吕扬捂住裤裆,当场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哀嚎,静江用脚踩在他的背上碾,“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耳朵聋了,敢招惹我老婆?”

    月茹拉住方静江道:“别吵了,求你了,很难看的,人家都睡了,把人吵醒围过来看我以后在这里怎么做人,你到底要搞到我多臭,在你家门口我已经被骂道人尽可夫了,不要再在我家门口闹了,求你了,他不过就是想要送我回家,我没有答应他,求求你了。”月茹不停讨饶。

    静江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怎么不送别的女人就要送你?大半夜的两个人在这里拉扯不清,你还要不要脸?你说我不给你脸,脸面是自己挣得,你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我还顾着你的脸面干什么。”

    “是啊是啊!”吕扬为求自保,不惜污蔑月茹,“小方同志,你搞错了,我真的只是和她是同事,我只想送她回家而已,她的姘头不是我。”

    静江的眼睛一眯,杀气四射:“说,谁?!”

    吕扬就像那抗日片里的汉奸,谄媚道:“我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哦哟我也是听人说的啊,小白你不要怪我啊,我呢,就是小白的调度,我负责她的工作安排,她最近老和那个叫徐斌的换班,两个人也经常一起聊天,所以我看你还是去找徐斌吧!”

    “徐斌?”静江咬牙切齿,转头过去拧住月茹的耳朵,“你他妈的好啊,搞了还不止一个。”

    “我真的没有。”月茹委屈道,一边捂着耳朵喊疼。

    静江说:“好啊,你说没有,你证明给我看,我们现在就去找徐斌。”说着,又踢了一脚吕扬,“去把徐斌的地址拿来。”

    吕扬便弓着身子,跟奴才似的爬起来,嗳嗳两声,去办公室里把灯又打开,找出了徐斌的人事档案,把他们家的地址抄给了静江。

    月茹死活不肯去,说太丢人了,徐斌比自己小四岁,而且有老婆有孩子。

    静江更加火大:“你知道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你还要和人家搞,你这是存心找刺激是吧,就和我们单位的…”

    他正要拿那谁作比,月茹哭着喊道:“方静江你神经病啊,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拿我和人家那种女人比,我跟你说了我和徐斌没有的事,你要实在不信,你就去问,我现在陪你去,行了吧,只要你不怕丢脸,去就去!”

    月茹疯了,在前面带路。

    静江一看地址,是住在双辽新村,他心里的疑惑更深,几乎可以说愈加肯定,因为孙惠茵就住在那里,和徐斌住的不会超过2分钟步行的距离。

    静江冷冷的看着月茹,两人一路冲到了徐斌家里后,徐斌睡眼惺忪的来看门,一看是月茹,而且哭的脸都肿了,忙问:“师姐,你怎么了师姐?”

    月茹还没说话,静江已一个侧身冲进了徐斌的家里。

    徐斌终于醒过神来,道:“嗳你谁啊你,你冲进我家做什么?”

    “你就是徐斌?”静江背着手,声音凉凉的,浑身充满杀意。

    徐斌一个激灵,顿时有种寒意从底心升起直冲头顶,点头道:“是我,我就是徐斌。”

    这一番动静,徐斌的老婆也醒了,从里面出来,道:“怎么了?谁这么晚来找你,孩子都吵醒了,这下要哄睡着可烦了。”

    静江看着眼前这位正在发牢骚的女子道:“你好,我是冷冻厂的方静江,我找你们徐斌有事,主要我听说他跟我老婆有不正当的关系……”

    “胡说八道!”徐斌怒道,“哪个狗王八蛋说的。”

    徐斌的老婆愣了一下,又看了眼站在门槛上不敢进来的月茹颇为同情道:“这个…呃,方先生,我觉得你可能有误会,别的人我不敢保证,我们徐斌是绝对不会的。”

    “哦?”静江眉头一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能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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