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让爱永远陪伴你-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很神秘、很神圣也很恐怖的感觉。此处就是T医院这个“大脑修理厂”最为核心的地方,也是像许大夫这些精英们施展才华的舞台。无数的病人怀着希望千里迢迢而来,在这里告别死亡,迎来健康,重获新生。但对于那些个不幸者,这里却成了走向了死亡的通道和与死神拥抱的驿站。
  过了一二十分钟,我又推开那个侧门,来到和张医生签字的窗口。往里面看,却见不到人。等了几分钟,就叫:“张医生,张医生——”叫了几声。张医生过来了,问有什么事。我又掏出那个信封,往里塞,说:“张医生, 那个病人是我爱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张医生脸沉下来,严肃地说:“我还以为有了什么事,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个我不能收,怎么还来。不要再说了,我正在工作,你走吧。”说完,关上了窗户,让我吃了个“闭窗羹”。回来又对姐说了,姐说现在世上好人还是有的。
  我坐在那里,不时地看着表,猜测着汉桥此时此刻在干什么。8点半了,可能已打麻药了吧。她是全身麻醉,药劲一上来,就会昏迷过去,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中,去接受手术刀的爱抚。可现在许大夫还未到,看了看表,已快9时了,我不由焦急起来。我盯着电梯的门,每逢打开,就紧张地在人群中去搜索许大夫那高大的身影。我盼望着许大夫早早过来,希望他不要食言违诺,也祈祷着不要有什么意外光顾他,而影响了我们的手术。
  已过了9时,许大夫还不来,等得焦急万分,我下到三楼问大夫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不来。他们说只要是预先约好的,就不会有问题。我突然想到我们的点名费还没交,于是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医生迟迟不来。就问点名费是不是这个时候交的?他们说朱大夫上去了,回来补就可以了。由是猜测不是这个原因。大夫还说手术是分两个阶段进行的。第一阶段是开颅,第二阶段才是大夫做手术。由是我想到,也许现在医生们正在做准备工作,不到最后时刻,许大夫不会出场。就像古装戏里的两军对垒,不到决战时刻,主将不会出马。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到七病室,向小冯夫妇询问。他们说是这样的,准备工作都是朱大夫和程大夫他们做的,都做好以后,许大夫才来动刀。又安慰我说,没事的,既然答应了,许大夫肯定会来的,而且也不会耽误时间的。但我心里仍十分焦急,想的很多。大姐也在一边跟着我焦急,说是不是嫌给的钱少了?或是有啥事了。9时半,实在忍不住了,我跟许大夫打了电话,半天才接,边接边和人讲着话,知其还正在忙着。说放心,一会儿就过去了。回来等到9时49分,还未到,实在焦急,又给程大夫打电话,响了一会儿,一女的接住,问是不是许大夫?我说不是,是找程大夫的。程大夫来接了电话,说许大夫9时半至10时来。我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说不会的。就又坐下来等。10时了,人还未到。我和大姐真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那边坐着的几个女的也知道了我们的心思,一个说,可能是有什么事了,要不是大夫早就该来了。过去她的一个什么朋友,才8点主刀就进去了。越发说的我和大姐着急万分。我们的目光如激光一样直直地射向楼梯上的指示灯。15楼了,一会儿是上来送药的,一会儿上的是家属,电梯里就见不到许大夫那高大的身影。我想到是否那边出了什么紧急病号,或是路上车子出了问题。又想到如一旦来不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命关天的大事,为什么就这么沉气呀。这边已打了麻醉药,颅已打开,各种工作都已齐备,就那样干等着许大夫来?要是麻药劲过时了,手术做不完怎么办?再一个,他事先不去对病灶作一番研究熟悉,怎能确保手术的成功?今天天气这么好,一切都如此顺利,难道会在这个关节出问题?真等得焦急呀!眼睛盯着电梯指示灯,已出现11层,就站起来,等着许大夫出现时和人家致礼欢迎。可就是不来。无法,又打了电话,响了几声,许大夫接住了,有些不耐烦,说我们有安排,我已在路上。我说已过10点了,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又等,一直等天10时零8分,电梯里终于出现了许大夫的身影,还是穿着那件圆领深蓝色T恤衫,不慌不忙,四平八稳,给我们打招呼,说没事,他们在做准备。边说走进了左后边的那个通道,见他不紧不慢地从窗口里往外领取工作服,还有其他口罩什么的。许大夫终于来了,心总算放下来了。过了一会儿,正门打开了,正好许大夫走到了那里,见他已换了深绿色的服装。他跟我们点头致意,我理解他的意思可能是:“没耽误事,请放心吧。”

最长的一日(3)
许大夫终于来了,他亲自主刀这个事终于得到了落实,我和大姐放心了许多。人进了,我们就坐下来,安下心来耐心地等待,等待。在无比的焦灼里,想像着医生们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的情景。
  另外坐着的三个人,可能他们病人的手术比较轻,他们一直在进行着轻松的交谈,说着些家长里短的事,有时还发出笑声,这和我们的心情那样地格格不入。我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他们没有一点感觉。又想想,凭什么也让人家和你来同样经受焦虑呢。
  不停地抽烟。那儿不允许抽,我走到电梯右侧的步行梯口,下到楼梯上去抽烟。一支接一支。跟家里打电话,告诉岳母和父亲,手术正在进行中。还有许多朋友和亲人来电问候。小康也从宁波打来电话问讯。
  坐立不宁,一会儿抽烟,一会儿来到窗前,朝远方观望。天空久阴骤晴,太阳如刚出浴般清新鲜亮。远处的各种建筑物,历历在目。车子流水一般在马路上流淌。一片鸽子带着哨音,从眼前掠过,飞向远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大千世界的人们都在忙着各自不同的事情,而我,也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此时此刻,我正在忍受着焦虑的煎熬,在期待着我的妻子手术顺利,平安归来。
  12时35分,许大夫突然从那个侧门走了出来,他轻松自然地对我们说手术很顺利,全都取了出来,3个月之后再复查,如有遗物,可用伽玛刀治疗。说已全部取净,也不会留后遗症。一幅很自信的样子。一会电梯上来了,许大夫走上去,电梯合上了门。我和大姐顿时兴奋起来,手术这么快就做完了,而且做得很成功,很顺利。我一时得意忘形起来,说起了自从家来京,一路顺风的种种事情:来的第二天就住进了院,我们想让许大夫做,就真的许大夫做了。我们希望放在上午,偏偏上午的病人不做了,我们就放到了上午。天气连阴了十几天,今天我们做手术,就突然晴空万里……咱们的运气看多好。姐却给我泼冷水,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以后说不定还有啥事哩。我说最关键的是手术,只要手术成功,下步就是如何恢复的事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正说着,一个中年妇女(后来我们知道她姓李)端了个瓶子,从侧门出来,问谁是武汉桥的家属,我和姐赶快站起来。她告我们说,这就是取出来的东西。我和姐都过去看,我看到里边是大半瓶浅绿色的水,瓶子底部是一些油脂似的沉淀物。那人拿走以后,姐又激动又欣喜地说都看到了,一个像个鹅卵石大小的圆圆的瘤子,下边还有个像桃子的嘴似的尖尖的小根。我想可能自己太紧张了,没看清姐描述的那个圆圆的东西。姐埋怨我看的什么,这么清楚的东西就没看见。不管我看见没有,姐看见了,取出来了,就放心了。我们继续耐心等待汉桥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圆圆的瘤子,我也没有看错,因为手术是把瘤子切碎一块块地取出来的。姐的眼花了,或是自己的臆想。)
  手术结束了,我也感到饿了,就到下面拿来了些点心。姐却不吃。我吃了一些,喝了些水。
  1时20分,程大夫也从正门出来了,神态轻松自若,告知我们手术很顺利,再等20分钟汉桥苏醒过来以后,就出来了。尔后,他坐上电梯下去了。
  我和姐更沉气了,心情更轻松了,只等着在门口看到汉桥。可是1点40分过了,汉桥没出来。又过20分,一直到两点,汉桥还没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姐焦急起来。我一直瞅着那个磨砂的玻璃门,又从两门之间狭小的缝隙往里瞅,看着里面皮影似的人来来往往,却就是不打开。终于见到有人推着一辆手术车过来,停在了门的右侧,却还是不打开门。我估计快了,怕汉桥下时电梯坐不下,就让大姐先乘电梯下去,到二楼等。姐顺从地下去了。又过了十几分钟,门终于打开了,看到汉桥躺在手术床上。可正要往外走,又停了下来,门又慢慢地关上了。约过了十分钟,我正在焦急,见早已下去的程大夫又急匆匆从上来的电梯口里走出来。他脸色苍白,神色慌张,我问他人怎么还不出来?他边走边匆忙地回答我,说出了点问题,稍等一会儿。按了门铃,门打开,他走了进去。大姐久不见人下去,又上来,问我怎么还不出来。我说说不清楚,刚才程大夫又上来进去了,说出了点问题。我对姐说可能出啥事了,程大夫慌里慌张的。又等约20分钟,手术室的门又打开,程大夫从里边探出头来,让我快要电梯。我问怎么回事?他说病人各方面都很好,就是瞳孔放大,要下去做CT。我预感到出了什么大事,赶快用电梯边悬挂着的电话要电梯,说15楼手术室有紧急情况,电梯赶快上来。电梯很快上来了,里边的师傅把门大开着,等他们出来。手术室门又打开,推出了汉桥。她盖着被子,头上缠着一圈有手掌宽的绷带,脸上明晃晃的,嘴里衔着一个小孩子的奶穗一样的东西,昏迷着,右眼角处有一行清亮的泪水。手术车后边,竖着一根不锈钢的杆,上边挂着输液瓶,连着汉桥的脚。几个医生都被深绿色的衣帽口罩裹得严严实实。我看到一个人极像朱大夫,因为他是带眼镜的。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直往别人的身后躲,不敢正面回答我。几个医生推着汉桥,急匆匆地往电梯处走。我跟着上了电梯,在汉桥的身边,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低下头,确定是从汉桥的头上发出的。到了二楼,下了电梯,他们推着汉桥在走廊上向CT室飞跑。那是一段上坡路,路上铺着一层塑料皮垫,在中间有四五米长的一段上,塑料皮垫上的条纹由竖纹变成了横纹。他们在后边推,我生怕蹾着汉桥,在前边顶着不让快,嘴里说着慢点慢点,不敢蹾着她了。到了放射科,里边已做好了准备。进到里边,在往CT的床上放时,却挪不动。情急之中,程大夫大声喊道:“连下边的褥子一起抬。”我干脆脱了鞋,上到床上,两脚踩在两边,两只手掂着下边的褥子向上挪。大姐在一边喊:“还有输液瓶哩,还有输液瓶哩!”我们由于焦急,忘了连着脚的输液瓶。一个人从架子上取了瓶子。慌乱之中,汉桥身上的被子滑掉了,整个身体都裸露了出来,大姐赶快拉过被角,盖住了汉桥。我们把她挪到了CT的床上,出来等候结果。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最长的一日(4)
我在外面,魂飞魄散。一会儿,汉桥出来了。我问程大夫是怎么回事?程说是脑子上边出了血,手术处没什么问题,说过去曾遇到过一例。从CT室出来,几个医生又是推着汉桥向电梯处飞跑。现在是下坡路,到了那个不平地段时,我还是在前边顶着,生怕蹾着了汉桥。我说慢点慢点。又上到电梯上,开到15楼,进到了手术室。过了约20分钟,程大夫从里边出来,适时有一个人从电梯上下来,送来了拍好的片子。告说是上边脑组织松驰,掉了下来。我从程大夫的手中看去,见到汉桥脑袋上部像戴个帽子,又像盛了大半盆的水,那个帽子和未盛水的部分就是刚出的血,好家伙,竟有那么多,简直不得了。我的头嗡了一声,心想完了,汉桥完了。她的半个脑袋里都是血,还不完说啥?大姐问有无生命危险?程说保守治疗不行,需要再次打开抢救,抢救及时不会的。他还说血压什么都无问题。我担心麻药劲过去,问麻醉情况,说正在第二次麻醉。我下意识地想到,现在能救汉桥的唯有许大夫,手术是他做的,他的医术又最好。我拼命和许大夫联系,他的手机开着,却不接。他的手机里可以留言,我对着话务员说:“许大夫,我是武汉桥的家属,她现在出了事,危在旦夕,请你赶快过来,赶快过来。”我又打办公室和科里电话,接着的人众口一词说许大夫上手术了。这可咋办哩,这边出了问题,那边人又上了手术台。许大夫说没什么事,一切都很顺利,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汉桥呀汉桥,你可一定要挺住呀!我跟程大夫打电话,告他说许大夫又上手术了,这可怎么办呢?谁来做武汉桥的第二次手术呢?程说一会儿张主任来做。约3点,一位五十岁上下男子从电梯出来,面带微笑问谁是神外家属?我和姐赶快站起来,说我们是。他对我们说这是脑神经手术里边的一个正常现象,你们不要着急。我们问有无生命危险?他停顿了一下,说有,但抢救及时就不会有。
  我和大姐猜测着种种可能性。大姐一直在埋怨我,说我高兴得太早了,不到最后就不能说大话。说我爱激动,现在可不再说顺利了。我的大脑简直要爆炸,心理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可还是强耐着性子等待。吸烟,一个劲地吸,把肺都吸没了。我下到楼梯上跟小康打电话,告知了情况。小康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哎呀哎呀,说我们太不幸了,百分之一的事情偏偏让我们遇到了。我说怎么办哩?他说看医生吧,一般是要重新打开清理血。小康还说只要能按时清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4点多时,手术室门打开了,一个护士从里面抱出来一抱东西,我看到里面有大团大团的带血的棉纱和卫生纸,还有几个装着半袋血水的塑料袋,都拿出来扔到一边的垃圾筒里。我的精神太脆弱了,经不起一点点的动静,看着那些东西,我就想到那是汉桥的,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有血水。5时多,手术又一次做完。张主任从侧门走了出来,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做作的微笑,他这是为了安慰我们,同时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我和大姐拦住问情况。他说这种情况一百个里要有一到两个,是头颅和硬脑膜之间出血。我问会不会对神经造成损害?他说现在先不要问这个问题,说大脑手术出现意外他们也解释不清楚,所以说危险性大。我和大姐问会不会瘫痪?张主任立马沉下了脸,无情地说这时候还问这,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由是我和大姐估计就是能活下来,也会落下病,或许是瘫痪,或许成植物人。说了没几句话,电梯上来,高主任逃跑似的上去走了。

最长的一日(5)
5时许,正门打开,程、朱二位大夫出来,告我们说手术已完,再等一会儿观察观察再下去。说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不放心,不停地跟许大夫联系,终于联系上,说他已知道了情况,瞳孔已经回来了,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说你是否来看看。他说不必要去,他们都处理过了,说有什么情况和我联系。我和大姐心脏简直要蹦出来,不知还会出现什么情况。想到一切都这么顺利,怎会出这样的事。等了一二十分钟,汉桥又被推了出来,头上仍是包着宽大的绷带,脸色蜡黄发明,口里还是噙着小管管,仍昏迷着,眼角有一道泪痕。朱大夫说没事了,瞳孔回来了。我看着手术床上的汉桥,吓得不敢去接近她。早晨竖着走出去的一个人,现在像个死人一样躺着。头上围着一圈宽大的绷带,向外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我们坐上电梯,下到二楼,把汉桥推到了ICU室。张医生(麻醉师)也跟车一起下来,说话很轻松,也说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问张医生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她说:“完了,没事了。”我又是一阵心跳。我想到了电影里的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登基接受万人朝贺时,因太小不知是在干什么,一直要从龙椅上下来,太监不停地安慰他说“完了完了”的话。那是个不祥的词汇,预示着大清帝国的终结。现在她也用了这个词。
  我和大姐看到汉桥进到了ICU里面,门关上了,我们真是怀着万分的担心。ICU的旁边是个过厅,里边靠着窗户有一排固定塑料椅。过厅的门口,是个半圆型的桌子,后面是值班人员的岗位,有个白胖且慈眉善目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后面磕瓜子。我和大姐来到这里不安地坐下。一会儿姐又上到三楼去找大夫问情况,我也上去两次,第二次去的时候,他们说到目前7时51分,情况一直很平稳。却没见到张主任。8时许,程、朱、候三位大夫都下来走了进去。我和大姐站在门前等着消息。他们出来时说,汉桥已能听出来叫她的声音,也会握手,眼也睁开了,左臂和腿已会动,只是口里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