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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颓的花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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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出校门,走了几分钟,便到了那家才开的书店,顾师言先挑了两本参考书,再站到文学类书籍面前细细搜索,刚翻看了几本,书店里忽然涌进许多人来,空气中飘浮着泥土的香气,顾师言和李计然跑到门口一看,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顾师言跺了跺脚,气恼地说:“刚才天气都还那么好,怎么突然又下起雨了呢,伞都没带,待会儿怎么回去啊?”

  李计然笑着说:“我是早就知道要下雨了,书上说:日出红云现,申刻有雨。我早上一起来就看到天边有一片火烧云,现在四点过了,不正是申刻吗?”

  顾师言走回到文学类书架前说:“你就知道事后诸葛亮,既然知道要下雨,刚才为什么不叫我拿伞?”

  李计然说:“你走得那么急,我忘了……”

  顾师言懒得理他,埋头在书架前翻着,过了会,翻出一本《顾城诗集》来递到李计然手上,又找出了本川端康成的书,也放到李计然手上,这才在新书书架前选了几本国内外的新书,让李计然抱着去柜台付账。顾师言拿出购书券来,只花了一百来块钱,书店老板在本子上记了帐又将购书券还给她。

  顾师言放好购书券,抬头看时,雨已经停了,门口的房檐下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就要往外走,却见李计然抱着书,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走的样子,奇怪地喊了一声:“喂,雨已经停了,你在干嘛呢?想在这儿过夜啊?”

  李计然皱着眉说:“古书上说过,雨后檐前有滴声者,不久又大雨。还是再等一等吧。”

  顾师言说:“你还真以为你是诸葛亮啊,我才懒得信你的鬼话。”说完,便往外走去,李计然无奈只得跟着出来,走得几步,哗啦哗啦,瓢泼大雨果然落了下来,幸好两人并未走远,赶忙又跑回书店中,身上倒并未怎么淋湿。

  李计然将书放在柜台上,歇歇手对顾师言说:“怎么样,下大雨了吧?真是不听好人言,淋雨在眼前。”



  顾师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的乌鸦嘴!”用手拢了一下额前打湿的几缕头发,嘴一撇说:“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雨一起淋。不过,奇怪啊,才四月份,这雨怎么就下个没完没了了?”

  李计然心道:对你是有福同享,对我却是有难同当。笑着说:“我爷爷常说,雨注不息,是政不和也。估计是你如此折腾我,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呢,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顾师言正要骂他,忽然瞥见老板娘正眼中带笑地看着她,脸一红,“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长得弯眉大眼的,因刚才停了会雨,店里的人都出去了,现在又下了大雨,一时无人进店来,店里只有他们三人,不觉冷清,便和李计然聊起来。问到购书券是李计然赢的,不免夸赞一番,顾师言却在一边不时冷冷地插进几句话。

  这场雨直下到五点过才停,李计然重新抱起书和老板娘道了声再见,老板娘也是面带春风的向他挥了挥手,嘱咐他有空多去,又眼神古怪地看了看顾师言,顾师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两步跨出来,在前面走着。李计然抱着书跟在后面,太阳却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红彤彤的,李计然看了一眼天,小声嘀咕着:“申后日珥,明日有雨。这下才真的是雨注不息了。”却听顾师言在前面冷冷地问道:“那个老板娘挺漂亮的吧?”

  “唔。”李计然愣了一下。

  “怪不得呢,哼!”顾师言冷哼一声,此后便不再说话。一直走到就近的一个公交站台,从李计然手里拿出一本数学参考书和两本新书,却要李计然把一本英语参考书和剩下的书抱回去帮她保管着,日后再给她。刚分配好书,一辆去市区的公交过来了,顾师言登上车,忽然回头对李计然浅浅一笑,这才扭过头看着刚刚买的几本书。

  下了晚自习,李计然在教室里耽搁了一会儿,抱着书回寝室时,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了。

  朱开四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去,看到他手里的书问道:“她送的?”

  李计然摇摇头。

  林小路坐在沙发上做题听见了也问道:“她是谁?”

  朱开四听并不是顾师言送的,也没有再问下去,帮他把书放在茶几上,转过头学着顾师言下午的语气对林小路说:“要你多管!”这才回头对李计然说:“你下午那招欲擒故纵、欲扬先抑,实在是太漂亮了。”

  原来下午李计然指出那藏头的一句话时,朱开四早探头看到了。

  李计然见他并没有打电话,又见他满脸愁苦之色,坐下来笑着问:“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啊?黔驴技穷了吧?”

  朱开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今天去四中见她,满以为是个大惊喜,谁知她却冷冰冰的,我气不过,跟她吵了一下,现在正在想方设法去哄她呢。想起今天下午你那招,觉得实在厉害,你教教我吧。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谋划很久了的,故意引她去看,还跟我装。”

  李计然心情颇佳,微微一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天将降桃花运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你们小夫小妻的吵吵小架,有什么大不了,你使出你的软磨硬缠功来,像鲁迅说的‘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再加上你的柔情蜜意话,还怕他不原谅你?用那种方法做什么?再说,那玩意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我想了好几天,也才凑出一篇来。”朱开四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强求,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林小路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却丝毫摸不着头脑,见他两人都不说了,便埋头继续做题,做了一会,回到房间,恰巧天色不好,林暮晚上也没有出去,两人便谈了会话,不到十二点,都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日,果然下起雨来。此后便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朱开四和石馨闹了没两天,便又和好如初了,每晚仍打到电话机发烫,这才停口。
第十二章
几日雨下完后,六中可能不知从何处集了些资金,四处机器轰鸣,学校的建设又如火如荼地进行了,随着像火一样的建设的拉开,像火一样的夏天也到了。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热,热蜂拥着挤到了每一个角落,朱开四开始每个中午下午都待在有空调的网吧里,但不久又抱怨说:这个夏天,不坐空调前面热死人,坐在空调前面冷死人。

  五一劳动节只放了三天假,李计然、刘浪和朱开四都没有回去。朱开四正翻看着报纸,忽然很感慨地说:“你们看,现在的报纸,到处都是什么黄金周旅游收入增加多少啦,哪里的景区涨价啦,哪里的酒店打折啦,又有几起旅游纠纷啦,好好的一个劳动节怎么就变成一个旅游节了?”

  李计然扬了扬手中的报纸,笑着说:“这张报纸就没有这些东西……”

  朱开四眼睛一亮:“哪里?”伸手过来抓,李计然笑着说:“这里讲的是某某菜市场有两个妇女吵架;某某小区,老大爷被亲生儿子关在门外……”

  朱开四一听兴致全无,缩回沙发里文绉绉地说:“没事消遣我。”

  刘浪本也在一边看报纸,也感叹地说:“过两天就是五四青年节了,你看,这报纸上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报导都没有,只有两三个空口号,什么‘大力弘扬五四精神’,究竟什么是五四精神都还没搞清楚呢。”

  朱开四一脸严肃地说:“五四精神嘛,就是革命加爱情,咱现在不用革命了,所以所谓的‘弘扬五四精神’,就是要我们努力抓爱情,促生产。”说完又笑着说:“你别看才子整日一副无欲则刚的样子,我是知道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就是没有女人跟他好’,他这是在掩饰悲哀呢。”

  李计然哑然一笑说:“四眼,你别扯上我……”

  朱开四嬉皮笑脸地说:“我说的是小才子,陈煜。是吧,大牛?”一边向着刘浪挤着眼睛。刘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放下报纸向房间走去:“我也不管你说的是谁,我要看书去了,五一劳动节不能就这样荒废了。”朱开四碰了一鼻子灰,深恨刘浪不配合,伸了个懒腰说:“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上网去了。才子,我在QQ上给我们班申请了一个班级群,你跟我一起去,加上吧。”李计然想了想说:“去吧,我也很久没上网了。”换了鞋,和朱开四一起走下楼来。

  此时正是下午,又是假期,网吧里人满为患,两人找了半天,这才找到两个空位子,隔了十来个座位。朱开四坐到一个座位上说:“你去吧,打开QQ;一会儿我给你发过来。”李计然坐下来,打开电脑,登录了QQ,不一会,朱开四猪的头像闪了闪,发过来一串数字,李计然赶忙复制下来,搜索到一班的群,名字叫“反清复明”,估计是朱开四为了反抗严玉清政治上的压迫,经济上的剥削而起的。群里已经有了二十多个人,都没用真名,李计然想了想,也没用真名。

  李计然正在浏览网页,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一串信息,要求加为好友,李计然同意了,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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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

  那人回道:“你不认识的。”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缘分……”

  李计然想了半分钟,在“反清复明”的群里仔细看了看,忽然笑了,发去一条信息:

  “那敢问小姐尊姓大名,芳龄几何?”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会才回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女生?”因为她用的是个动物头像,资料什么的也是一片空白。

  李计然笑着回道:

  “我来自农村,自小与动物打交道,看得出来你用的头像,乃是只雌兔……”

  “我才不信,你又在那里胡说了。”

  “信不信由你,我从不强求。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我姓李,现在正是所谓的碧玉年华了……”

  “诶,那真是太巧了,我也姓李啊。却不知名什么呢?”  

  “我姓李,名计然……”

  “哇,那真是太巧了,我也叫李计然啊……”李计然叹了一口气说:“我差那么一点都要相信你是我不认识的了,只可惜你还是话太多了,又言多必失了。”

  “李计然,你个混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你明明是第一次跟我聊天,却说我是‘又’在胡说,”李计然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我还在我们班的群里找到了你的号,恰好朱开四也在线,肯定是他告诉你我的号的吧?”

  对面忽然沉默了很久,李计然正在奇怪的时候,顾师言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过来:

  “算你聪明,本姑娘一时失策,真是智者千虑,总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啊。”

  “你是前后矛盾啊,既说我聪明,又说我愚。前面的我照单全收,后面的我原话奉还。我这个人虽然虚怀若谷却从不否认自己的聪明,郑渊洁说了,幽默是智力过剩的表现。我要是否认了,岂不是顺便承认了自己很无趣?”

  “你那不是幽默,是耍无赖……”

  “根据我的研究所得,无赖是幽默过剩的表现……”

  顾师言又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回了一条:“我本来想你不知道我是谁,可以多聊一会的。谁知道你偏偏又要耍小聪明,猜出来了。我要做饭了,以后再聊吧。”

  李计然莫名其妙地赶忙回道:“难道猜出来了,就不能多聊一会儿了吗?”还未发过去,却见她的头像一暗,顾师言下线了。李计然只得把打好的字删掉,心中怅然若失。

  朱开四玩了一会儿游戏,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便关了电脑,跑到李计然跟前,见他正在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怎么样,和她相聊恨晚吧?这都要靠我……不要用感激涕零的眼神看着我,待会儿请我吃晚饭就可以了。”

  李计然“啪”地关了电脑,一巴掌拍到他头上说:“上次请的那顿你都还没还呢。”

  朱开四脸一红,唯唯诺诺地推着他往门口走:“下次一定回请一个大的……诶,你说我们今天去哪儿吃比较好呢。我听说临江路那边有家新开的饭馆,你一定很想去吧……”

  
  五一过后,六中校长在外旅游之余,忽然体恤起学生来了。五一放假刚回来上不了几天课,就又连着周末放了三天假。李计然想着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便到李父李母处打了个照面,乘车去李家村了。


()
  李家村在县委县政府的统筹规划下,在村委书记村长构建和谐李家村思想的指导下,已经大变了样。李家山像是被剥了皮的Chu女,露出腥红的内里来。空气中漂浮着尘埃,山上推土机巨大的轰鸣声,惊得山下村长村支书的座驾都叽叽哇哇地尖叫起来。李计然看着难受,听着难受,想着更难受,两三天都只在李老太爷的书房里胡乱翻些书来看,并不出门。

  到了星期天下午,李计然收拾好东西,正在屋里吃饭,忽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叫了几天的汽车警报声反被人的声音给掩盖了。

  李计然懒得出去,李计然的奶奶颤颤巍巍地出去看了一下,回来略带惋惜地说了一声:“陈家的小儿子死了。”

  李计然心里一惊,碗从手里落下来,跌在桌上。忙跑出去,只见李家山下已层层叠叠地围了几圈人,都在议论纷纷。李计然的旁边远远地站着几个胆小的妇女,小声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李计然的脑袋一阵轰鸣,六指儿死了,陈家真的绝后了。他反复回忆起六指儿那张苦瓜似的小老头脸,那双时时惊恐万分却又单纯的眼睛,想起了山顶被他弄得像花园似的花花绿绿的垃圾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双用力钳着马铃兰的大手……

  从李家村回来几天了,李计然都有些心绪不宁,这是少有的事。放了学,他一个人静坐在座位上,朱开四在后面打趣说:“怎么,想心静自然凉啊?”

  顾师言也看出了他的反常,却以为是上次聊QQ时自己的一席话引起的,偏又心高气傲,不肯去问,放学了也没走,只是坐在一边翻着纳兰容若的词。刚看到“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不觉心有所感,抬头向李计然看去,只见他已双手抱头趴在桌上,似极苦闷,嘴里却模模糊糊地念着:“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曾知?”正在奇怪,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口哨声,忙不迭地收拾东西,朱开四向窗外望去,只见一个挺拔的背影在教室不远的花园边站着,左右晃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顾师言冷冷地盯了李计然一眼,轻轻推开朱开四的桌子走出教室。

  朱开四拍起李计然对着顾师言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真是他妈的心高气傲,才子,不是我劝你,女朋友嘛,功能齐全就行了,何必要那么漂亮的?这种美女加才女,都是易守难攻型的,你去是自讨苦吃。”又压低声音说:“刚才教室外面的那个就是我跟你说过常跟她一起回家的,四班的,是‘盖帮’的老大,叫什么杨诚的。妈的,也是一个资本家,住在高新区呢。”

  李计然惊讶地问:“那不是顾师言也住在高新区?”

  高新区是C市的一个高档住宅区,住在那里的大都是来C市经商的外地商人们的家眷。

  朱开四的惊讶不亚于李计然:“怎么,你居然还不知道?她老爸是浙商,很早就过来投资了,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浙财阀。”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六中里有几件事是我不知道的?别忘了,她还曾是我的重点追查对象。”

  “哦。”李计然不知想起了什么,沉默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朱开四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了?”

  “还装?要是没什么,你会这么颓废?正是‘问君哪得颓如许,唯有红颜祸水’来啊。”

  “看来你又猜错了,我的心情确实不好,不过却不关她的事。”

  朱开四露出狐疑的眼神,却什么也没有问,反而笑了:“不管你们有没有问题,现在情敌都赶到家门口来了,你要御敌于国门之外啊。要不要我卖你两招,保管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我也很想买的,只可惜这些我已经不用学了。”李计然笑着摸了摸眼角的细鱼纹,这已经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倒是你,管好令阃才是正道。”

  没想到朱开四居然猜出了令阃是什么意思,笑嘻嘻地说:“我们家那位,早就已被我收拾地服服帖帖了,怎么翻得出我的手掌心。女人嘛,大不了就是一哭二饿三睡觉,四喝毒药五上吊,小女生更是容易对付的很。”他脸上露出明显的忧愁之色,叹着气说:“你不买我的高招,看来今晚我又只有独自伤悲了。”

  世界上的悲剧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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