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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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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89清瑜也知道话只能点到为止。这两人大老远来了,一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自己总不能板着脸教训他们。清瑜便微笑道:“我也是感怀身世,觉得世事无常,才说出这样的重话来。表哥千万不要怪我,我这话虽市侩,却也是出自一片真心。人生于世,本来就有许多不得已,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是情势允许,我也希望能像表哥一样随性而为,身无外物。只可惜,我随父母在汴京困顿几载,回到成都不过做了几个月的郡主,便落到如此境地,不得不让人感慨。”

    吴迢远轻轻点了点头,道:“玄应的性子如此,郡主所说也是赤忱。我们同辈交往,本不该遮遮掩掩。人各有志,至少郡主这番话我听来也有所得。不瞒你们,我自幼得的这个病,旁人不知,我自己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人家都说我沉稳,其实我是心灰意冷,无论见到什么或是做什么,都觉得不过如此。加上在昭觉寺里长大,守得佛门清静,人越发的懒散无为了。今日郡主一席话真是到了我的心里。若不是我父母百般维护,千辛万苦,哪里有我的今天?我若一直像现在一样,将来他们需要我时,我又能做什么?与其怀揣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不如用心踏实过好从今往后的日子,这辈子多活一天便多赚一天。我还有许多心愿未了,总得要做些什么,才能证明我白来这世上一遭。”

    吴迢远这么一个清淡的性子,平日里惯于沉默,今日突然有些激动说出这一番话来,清瑜也觉得有些大出所料。司徒玄应更是讶异,他自然听得出吴迢远这番话虽是自剖心事,未尝也不是敲打自己。吴迢远愿意这样坦白,司徒玄应听了也是感动。他看了看清瑜,又看了看吴迢远,低头道:“玄应能有两位这样的朋友,三生有幸。郡主的逆耳忠言也好,吴大哥的真心流露也罢,我都印在心中。我虽不知该怎么做,也不敢轻易许什么诺言,但是我答应你们,一定会认真去想。但我知道,我终究还是一直生活在父辈的羽翼之下,日子太过安逸,才养成这样的性子。换做我在郡主,或者吴大哥的位子上,我不能及你们万一。这是我最惭愧之事。”

    清瑜见到他们二人如此,心中有些后悔,忙转圜道:“都是我,好好提这些做什么。你们追这么远来,也不是为了堵心的。我们年纪都还小,人生都只开了个小头,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两位哥哥都是人中龙凤,资质本就好,若再加上用心,什么理想不能达成?万丈高楼平地起,总要一步一步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清瑜没提防,又溜出一句语录来,说完有些后悔。谁知吴迢远与司徒玄应两个却都十分欣赏,口中喃喃跟着念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清瑜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快要全黑了。想着这两人没跟家里说一声便跑了出来,有些担心道:“天色已经很晚,不知道这夜路可否安全?若是你们留在贺县住一晚,保靖侯府与司徒府只怕不知你们所踪,会急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吴迢远温和道:“这时候就是想回去,城门都已经关了。我凑巧在家里过中秋,出来的时候我妹妹是知道的。见到我们没有回去,欣元应该会想法子通知司徒府的。他们知道我们一路上也有家将护送,应当不会那么担心了。只是明儿回去,少不得要领些责罚。”

    清瑜想起吴欣元,也知道她是个妥当的性子。闻言稍稍放心。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帘红迟疑的声音:“吴世子,庞校尉求见”

    吴迢远看了清瑜一眼,低声道:“八成是见了伯父给我的信物,这庞校尉来走个过场。我正想托他好好照顾郡主,不如就请他进来?”

    清瑜想起白日里那一通颠簸,有些后怕,忙点头道:“就是世子今天不来,我也要找个机会与这庞校尉套套近乎的。既然世子帮我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看在吴将军的面子上,他往后必定不会为难我的。”

    吴迢远便起身,在门口将庞飞虎迎了进来。这庞飞虎本来不愿意来的,听手下小兵说保靖侯府家将领了两个少年人来,点名要见嘉王府大小姐,手上还有镇西将军的信物,他便卖了这个面子。只是他向来不大喜欢逢迎权贵,况且还是两个少年。只是他手下有那头脑精明的小兵提醒他道:“校尉不是一直想上阵杀敌吗?如今被指派了这差事,不遂心愿。若是连镇西将军那里都走动淡了,将来谁还记得延州皇陵的您呢?好歹您也去打个照面,结个善缘。”

    庞飞虎被这话说到心坎里,这才违着性子赶了过来。他看到屋子里只有三个孩子,也不知怎么说话,只老着一张脸笑笑。吴迢远倒是客气道:“常听大伯说起校尉,是一等一好行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威武,浑身是胆。”

    庞飞虎也不懂客气,笑道:“吴将军有提到庞某吗?请问这位是?”

    清瑜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保靖侯世子吴公子,另一位是我表哥,司徒府的少公子。”

    庞飞虎也不关心司徒玄应,倒是认真看了看吴迢远,拱手道:“原来是保靖侯的公子。庞某听闻保靖侯在北疆大败党项,好生敬服。只可惜庞某微末,无缘一见。将门虎子,吴公子果然气度不凡。”

    让庞飞虎这个粗人说出这几句文绉绉的话,还真不容易。不过吴迢远看得出来,说到父亲保靖侯的时候,这汉子眼里的敬佩倒是真心。

正文 二百二十九、自力更生

    又过了十几日,清瑜她们终于到了延州地界。延州地处蜀南,崇山峻岭,人烟稀少。有谁能想到,如今占据了巴蜀全境的陈国国主的祖先,竟然是从这块荒凉落后的土地上走出去的。

    这一路上,庞校尉算计行程,再也没有像第一天一样匆忙赶路,所以尽管路况越来越差,清瑜她们主仆四人再也没有像头一天那般不适。

    帘红拉起帘子,有些好奇的往外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多是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只是路上行人稀少,往往走了大半天也见不到人迹。

    纱碧问吴巧容道:“巧容姐姐,延州是皇陵所在,怎么这么荒凉?”

    吴巧容摇着扇子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延州是皇陵所在,这一州大部分的地界,都划在了皇庄之内。从前在此居住的人,除了留下来种地的农民都给迁走了啊。难不成还弄得闹哄哄的,惊扰历代先帝后的安宁不成?”

    帘红听了吴巧容这话,有些奇怪问道:“延州大部分地界都是皇庄吗?那这皇庄可真大,怎么这官道也不修一修?虽然咱们走得慢多了,却还是比前几日颠簸些,还不如中途经过的那几个州郡的官道平坦。”

    吴巧容皱了皱眉头,见到清瑜也似乎有帘红这样的疑问,吴巧容只得据实以告道:“本来延州这里就没有什么人来往,从前皇上还来祭灵的时候,那路是修得很好的。只是这些年皇上年纪大了,很少出宫,更别说到延州来,这路也就没人管了。况且如今咱们陈国有战事,国库银子吃紧,就更不会拨付银子来修这么一条不大用的路了。”

    清瑜笑道:“巧容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只是我从前恍惚听说过,延州皇庄是不用交税的,所有出产都用在皇陵的维护上。大半个延州地界大的皇庄,那出产得有多少,竟然会修不起一条路?还得等朝廷拨付银子?”

    吴巧容看了清瑜一眼,叹道:“还是小姐聪明。要说我在宫里怎么知道这事,那还得从延州皇陵的情况说起。这延州皇陵虽然偏远,远却也有远的好处。比如这皇庄,不用交税,每年出产自给自足绰绰有余,不时还有朝廷拨付的银两,又没得官员来查算。大小事务,几乎便是全由镇守太监说了算。最多就是分一些好处给军方派驻的护陵将军而已。护陵将军不去说它,通常都是军方中不得意的人物,但是这管理皇庄的镇守太监可是一个肥缺,不仅手中掌握着无数田地金银,而且天高皇帝远,隐隐在这里算是小国国主一般。宫中为了这个位置,争破头的,大有人在。您说,皇上都不来了,谁还将捞到手里的银子拿出来修路?这些故事,义父从前都跟我说过。只是这镇守太监一般都会孝敬好宫里各方,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戳穿他了。”

    清瑜这才点点头,幸好带了巧容这个宫中百科全书来,否则只凭借自己和帘红纱碧两个,光这些人物背景想弄明白,都不知要多久时间。清瑜想了想便问道:“不知如今这位皇庄镇守太监是谁?是哪一方的人?”

    吴巧容斟酌着道:“能争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如今镇守皇庄的太监,叫做丁得禄,从前是在御前行走的三品太监。这样的人,轻易也不会站队。就是站了队,也不会轻易让人看出端倪来。所以小姐这么问,我还真不知怎么答。”

    清瑜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吴公公没有提这个丁得禄?按理说,他们都是宫里的太监,就算不是熟交,也不会不认识。莫非两人有什么过节不成?”

    吴巧容忙摇头道:“小姐不要误会,做到义父那个位置的老资历,岂会轻易跟人结仇?只是小姐有所不知,皇庄镇守太监虽然权势大,却管不到感应寺去。感应寺镇压皇陵气运,地位超然。况且如今的主持来头不小,论起来还是当今皇上的一位堂兄,只是没有那么近支,但镇守太监与护陵将军是不会去动他的。这位法号了空的主持将感应寺管理得风雨不透,所以,即便是义父托了丁得禄,也对小姐在感业寺的生活,没有半点帮助。”

    听吴巧容把感业寺性若得这么恐怖,纱碧不禁害怕起来,忙问道:“巧容姐姐,什么叫做风雨不透?感应寺再怎么说也是一座佛门寺庙,就算是因为镇守皇陵不开山门,莫非还不让人出来不成?那不就是个天牢了吗?”

    吴巧容微微叹气道:“你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怎么大家都说感应寺是活死人墓呢?那些进去的后妃、宫女,不到死的那一天,只怕是……”

    帘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偷偷望向自家郡主,却见清瑜脸上无悲无喜,神色淡淡的。

    其实清瑜不是不怕,她可以想象到被判了无期徒刑没有减刑,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悲凉、惶恐,哀莫大于心死。但是清瑜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情绪中去,她不过是感应寺的过客。时势所逼,但感应寺一定不是清瑜的归宿,这一点她坚信。

    看到连说这话的吴巧容都陷入了沉默,清瑜冷静道:“既然大家都清楚了我们所处的环境,那么大家就更要明白,这种环境下,我们必须充满警惕,好生防范。父王母亲必定要想办法弄我出去的,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若在感应寺这段期间,我们几有个什么不妥,或者是不小心犯下更大的错,那么就是我们自己不争气了。自保,是我们的底线,也是将来能安然离去的前提。

    最后这段路程,我给你们时间去害怕,去惊慌,但是一旦到了感应寺,我希望你们都跟着我抬起头来,怀着坚定的信念,去接受我们面临的挑战。没有人想一辈子被关在那里,与里面可怜的女人相比,我们有很大的机会早日离开。为了这个机会,我们必须做好自己,随时等待它的降临。你们听懂了吗?”

    帘红纱碧听了都胸怀激荡,连吴巧容也觉得有些澎湃。吴巧容点头道:“小姐说的是。没有时间给我们去害怕,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姐请放心,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千难万难,我也一定护着小姐冲出去。”

    帘红纱碧也跟着连连点头。清瑜伸出手,又将众人的手都拉到一起,鼓舞士气道:“我们一同进去,异日一定一起出来。你们相信我,也要相信你们自己。”

    几个女孩子都有些红了眼眶,使劲的点头。

    赶了一天的路,日暮时分,庞飞虎的大队人马终于赶到了黄陵镇。这黄陵镇本是当地皇庄佃农约定俗成的称呼,愿意就是皇陵镇。只是首任镇守太监为了避讳,改了一个字呈报上去,这才定了如今这个名。黄陵镇其实离真正的皇陵并不近,只是方圆左近只有这一处集市,皇庄虽然地广人稀,这附近的佃农加上守军好歹也是几千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消费,就有交易。所以黄陵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若只如此,延州地界那么大,这小小的镇子也算不得什么突出。不过因为镇守太监府便坐落在镇东,这黄陵镇的地位便不同了,隐然是一州首府的味道。只不过再怎么样当土皇帝,这些镇守太监还是不敢大兴土木,真个建起城池来,反正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太监,谁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这里,所以历任镇守太监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基础建设上。

    所以黄陵镇还真就是一个镇子而已。

    庞飞虎差了传令兵将公函提前送往镇守太监府去了。他也耐不得久等,大摇大摆带着队伍到了镇口才停了下来。这黄陵镇又不大,早有人看到这边的动静。只是庞飞虎这队人马虽然彪悍,却到底只有一二百人,又都穿着陈国制式的衣服铠甲,镇中百姓虽然交头接耳,倒也没有十分惊慌。

    清瑜从车帘子缝里偷偷往外瞧,大略也看到了一点黄陵镇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她压低声音对吴巧容道:“今晚看来我们就要歇在这里了。适才庞校尉也说了,这里是到皇陵最近的一处集镇。待会晚上你抓紧时间,出来四处看看。父王那边也不知道会做什么安排,若是私下派了人来,便只能到这个镇子为止了。若是能找一处可以接头的地方,那是再好不过……我们不能一味等着父王搭救,也要自力更生,万一有事,还能有个出路。”

    吴巧容皱着眉头问道:“租个地方不难,不过是使银子罢了。只是若将来我们都出不了感应寺,谁来接头?”

    清瑜看了看吴巧容,微笑道:“现成的人就在眼前。这一路上但凡有卖酒菜的地方,我都叫你去采办了来犒赏兵士们。你没见他们对我们越来越客气?有什么人可以自由进出皇陵?不就是这些守陵护军?等他们轮休的时候,便可以到这外头来赌赌钱,吃吃酒,谁也怀疑不了。”

    吴巧容眼睛一亮,不过还是疑惑问道:“小姐有人选了?靠不靠得住?”。

正文 二百三十、开局不利

    清瑜微笑道:“庞飞虎自然是不肯的。他也不是那样做派的人。不过他的副手,就是那个中等身量,左额有颗痣的年轻人,倒是有几分机灵。昨儿休息的时候,他还来跟帘红套近乎,话里那意思……”

    吴巧容对那个年轻人倒是有印象,还记得隐约听庞飞虎叫过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段林飞。不过吴巧容还是犹疑道:“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贸贸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陌生人,妥当吗?”

    清瑜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什么人安排好的,故意接近我们,那只能说背后的人太深谋远虑了。你可有别的人选?”

    吴巧容这时候又哪里找得出合适的人来?她们要找的人不仅要机敏果敢,还要有一点资历,否则一个小兵什么都做不了主,也不堪用。最好还要对方愿意,这样说来,还真只有这个段林飞适合。吴巧容想了想,还是提醒清瑜道:“到底是巴王安排的护军,这人要是巴王的眼线,目前巴王与咱们王爷还好,不至于怎样,将来的情形谁知道?要不我去探听下这个人的底细?”

    未料胜先料败,清瑜倒是有些对吴巧容刮目相看。从前两人是两个阵营的,彼此都提防着,互相也看不顺眼。如今世易时移,变成了一个战壕的战友,清瑜反倒发现了吴巧容不少的优点来。看来,只要立场一致,这世上还真没有什么人不能成为朋友的。清瑜想了想便道:“庞飞虎那边,晚上我去问问。因有着保靖侯这层关系,我跟他比较好说话。我知道你看他不怎么顺眼,你就去找其余兵士侧面打听一下。那几个常陪着你弄吃食的,不是关系挺近的吗?”

    吴巧容点点头,吩咐帘红纱碧好生照看郡主,便掀开帘子下车去了。

    吴巧容去没多久,那庞飞虎派去的传令兵便打马回来了。庞飞虎见他是一个人,冷着脸问:“见着丁公公了吗?怎么也没个人跟来交接?”

    那传令兵忙低头回道:“丁公公接了公文看了,说是要会同护陵将军一道过来迎接,怕……小姐等得久了,让我先回来禀告校尉。”

    庞飞虎侧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心里琢磨道:这丁公公看样子很是着紧这位落魄金枝,好在我与这位嘉王千金的误会冰释了,不然被她告一状,在护陵将军面前,老庞我少不得要吃一番挂落……

    庞飞虎让那传令兵归队,指挥自己手下道:“兄弟们都给我站好了,待会护陵将军会来。咱们可是从北军里出来的,别让人家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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