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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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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法医和你的反应差不多。”坐在办公桌对面,年龄和钱一夫相仿的男人说,“真够惨的,喉咙被割开,上半身几乎煮熟了。”
“割喉足以致死,为什么还要把她推到沸水里?”
“看来你直接排除了自杀的可能。”男人托住下巴,“医生的直觉?”
“人类的本能。”钱一夫耸耸肩,“就算极端仇视自己的人,也不会选择这种自 砂 芳 法。”
“她有足够的自杀动机。女儿死了,丈夫涉嫌杀人未遂,面临牢狱之灾。”
钱一夫没有回应这句话,走到傅蝶面前:“你怎么会到哪里去?”
“不知道。”傅蝶目光迷离,“漫无目的,和逛街一样。”
“这里是公安局,思考以后再回答。”钱一夫小声警告她,“当时你告诉我要回家的。”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前一秒在想一件事,接下来大脑一片空白,等自己醒悟后,时间过去了很久?”
“每个人都有过,尤其像你这种年纪的孩子。”钱一夫沉思道,“绝大部分情况下,这种情况称为走神。”
“那么极少数情况呢?”
坏点。钱一夫心里默念这两个字,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话:“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是不是医生和老师一样,格外喜欢分析别人?”傅蝶望着办公桌后的男人,“你要逮捕我?”
“不,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傅蝶用一种既像起身又像鞠躬的方式站起来,转身走向办公室的大门。
“我劝你还是回医院,毕竟你家附近刚发生了杀人案。”
傅蝶的嘴角浮现出微笑:“我知道昨晚死的是五个孩子父母中的一个,今天又死了一个,我觉得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现在这些孩子都在想什么?”发牢骚的声音很响,在走廊上清晰可闻,“明明是为他们考虑,招来要么是麻木不仁,要么是明嘲暗讽!”
你误会了,我只会冷嘲热讽。你误会的原因是没有认真思考我的话。
她走出大楼,决心一定要直接回家。
末班车上的乘客大多昏昏欲睡,她的头脑出奇地清醒,盯着窗外的景色,似曾相识的感觉像一根黑暗中的黑色发丝,无踪无影地掠过她的鼻尖,很痒。
又到了和平大街,她的脸贴到窗上,睁大眼睛。巷口的条幅一掠而过,这里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割喉巷?那时他们嫌弃的会是谁?她咧开嘴,不无恶意地笑了。
“终点站,铁路文化宫到了。”
电子报站器省略了后面的提示语,终点站到了,谁都得下车。
下车的只有傅蝶一个人。附近的工厂早已下班,回车场边孤零零矗立的文化宫废弃多年。这栋建筑的后边是个驼峰型的黄土堆,它巧妙地挡住了割喉巷的轮廓。爬到顶端,看到那条由两条奄奄一息的红砖楼夹出的小巷,心情会骤然低落,恰好吻合面前的下坡路。
傅蝶走进漆黑的小巷,心脏跳动得很快,但她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她不讨厌黑暗,只讨厌隐藏于黑暗中的那些物体,譬如墙壁,电线杆,菜窖。
她的母亲死在菜窖里。
那是个阴沉沉的傍晚,雨点细密且寒冷。年幼的她呆呆地站在客厅里,邻居们聚集在后院,发出各式各样的惊叹。
那里有个地下菜窖,一个小时前她兴致勃勃看电视时,母亲去了后院为晚饭做准备,再也没有回来。饥饿促使她去寻找母亲,菜窖的门敞开,她低头看去,母亲仰面朝天地躺在黑色的泥土上,五官扭曲,喉咙处长长的裂口格外醒目。
父亲回来后发出的悲鸣以及邻居们的议论纷纷重新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你们凭什么认为是母亲主动招惹了那个流浪汉?你们凭什么?!)
愤怒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将她砸回了现实。她伸出双手不停地摸索,疯狂地寻找家门。
一根木刺扎进了掌心,她找到了那扇门。她笑出了声,笑得泪流满面。


钱一夫坐在飞驰的出租车上,此时已是后半夜,车轮碾过覆盖路面的尘土发出的沙沙声清晰可闻。他竭力平静自己的心绪,回味方才和老朋友的对话。
“对于割喉巷的事,你知道多少?”傅蝶离开后,他开门见山地询问。
“你算是问对了人,那儿正是我以前工作过的分局管区。解放前它叫歌后巷,因为那里出了个著名的女歌星。二十年前那里又诞生了一个金嗓子,我在文化宫里听过她的歌声,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演出。可惜后来她生了一场重病,嗓子毁了。”
“傅蝶的母亲?”
“对。十年前她死的时候我去过现场。喉咙上的伤口看起来像是他杀,但经过法医的检验,实际上是场意外。菜窖里积存的二氧化碳让她头晕目眩,昏倒时被身边木箱上露出的钉子划过她的咽喉,窒息而死,可是……她咽喉的肌肉似乎有点问题,否则区区铁钉根本造成不了那么大的伤口……喂,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那种奇怪的现象很可能是坏点造成的,但是我在十年后才知道了这件事!)
“没什么,你继续说。”
“有些居民向我们反映,很可能是一个流浪汉做的案。我们想找他调查,他似乎听到了风声,逃得无影无踪。后来验尸报告证明此事与他无关,就中止了对他的搜捕。半个月之后,听到这个流浪汉被杀的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没准是死者丈夫的复仇。他始终不肯接受我们的结论,闹得不可开交,非说我们包庇凶手。”
傅远山的容貌浮现在钱一夫的眼前,老实巴交的人犯起倔脾气就算天塌地陷也难改变,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是一天半夜,有个下夜班回来的居民看到傅远山躺在小巷正中,电线杆上倒挂着一个人,他吓得半死,赶紧跑回家打电话报了警。傅远山醒来后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人。他发现流浪汉偷偷地溜回来了,怒火中烧,想要为妻子报仇。”
“非常合理的解释。”
“验尸报告就不那么合理了。傅远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以前他和流浪汉动过手,被揍得满地找牙,根本没能力割开那个彪形大汉的咽喉。凶器是类似锯条之类的东西,遗憾的是一直没有找到。傅远山被捕后,他的邻居们纷纷表示不可能是他杀的人,那些日子他终日喝得酩酊大醉,他的血液检查报告证实了这一点。”
“他夜归时醉倒在巷子里,被**弄醒时发现流浪汉被杀了,顺水推舟地承认自己杀了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妻子死后万念俱灰,作为复仇的‘英雄’而死去反而更光彩。在我逐一指出他供词的漏洞后,他无法自圆其说,痛哭流涕地承认了自己在撒谎。”
“可他还有个女儿。”
“是啊,貌似壮烈,实则可鄙的行为,自私到了极点的男人。”
难怪傅蝶对父亲如此冷漠,钱一夫怅然地想,无论是谁,发现在父亲心中无足轻重时,都会怨恨和疏远吧。
“流浪汉被杀的案子一直没有破,小巷的居民众口纷纷,提供的线索纷杂繁芜,我们的腿都快跑断了也没找到有价值的。从那以后,昔日的歌后巷变成了如今的割喉巷。”
“你认为这段往事和现在的这几桩命案有什么关系?”
“关系?被倒吊在电线杆上的恰巧是当年发现流浪汉被杀的那个邻居,其余的死者也都是傅远山以前的邻居!”他的老朋友暴躁地提高了声音,“尤其是那五个孩子,死得不明不白,法医们束手无策,知道了关系又有什么用?拜托你,赶紧帮我查清他们死亡的原因!”
“傅远山对此有什么解释?”
“他这次倒没有逞强,来了个一言不发。”
坏点,如果不是坏点还能是什么?
钱一夫当然不可能告诉老朋友没有确切证据的猜想,他当年的论文有个致命的缺陷:旁征博引地证明人的肉体存在着坏点,但是对坏点发作的原因只字未提。
炸弹需要**,促使坏点爆发,肉体瞬间崩溃的**是什么?
夜冷风寒,司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钱一夫回过了神。
“你知道割喉巷么?”他问。
“有点印象……啊,想起来了,那地方好像早就拆了吧?”
“带我去那里。”
“老先生,深更半夜的我真不愿意去荒郊野外……”司机为难地说。
“你看我这体格,像是个抢劫犯么?”
司机愣了愣,哈哈大笑:“您还挺幽默,好吧,我豁出去了。”
钱一夫跟着他笑了几声,眼角忽然跳了一下。


客厅昏暗异常,傅蝶坐在桌前,桌上烛火如豆。
煤气早就被掐断了,水电不知道何时会来何时会停,这种生活她习以为常。
“人生没有回头路,这是我的座右铭。我信奉它,同时被它所害。”
从她记事的那天起,母亲的嗓音便沙哑而阴郁。去幼儿园接送她的时候,母亲总是尽量避免与别人交谈,以至于很多家长都相当纳闷:这个面貌姣好的女性为何如此孤僻?
母亲的孤僻同样体现在家人身上,除了在五岁那年,母亲一时兴起地给她买了个蝴蝶发卡,再也没有赐予她任何礼物。
她把发卡从头上取下,昔日鲜红的塑料壳被紫外线晒成了白色,美丽的蝴蝶变成了平庸的蛾子,她依然宝贵如初。
那时她不了解母亲的苦衷,没来由地感到一种自卑。这种自卑如此刻骨铭心,在一个小朋友好奇地问她的妈妈是不是哑巴时,她爆发了。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那个多嘴多舌的小家伙,咬破了他的胳膊。
母亲狼狈地不停道歉,回家后破天荒地狠揍了她一顿。
“你和你爸爸一样自私,自私透顶!我叫你们自私!”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母亲流泪。
母亲究竟为何愤怒,这个疑问贯穿了她的童年。两个在邻居面前感情融洽的人,回家关上门后冷淡如路人。
答案的揭晓是在母亲死前的一年,那天是母亲的生日,父亲买了个蛋糕,做了很多菜。她望着父亲忙碌的身影,满心期待这能够成为父母和好的契机。
她失望了,不仅失望而且充满恐惧。母亲回家后看到满桌的饭菜,疾步走过去掀翻了桌子,对父亲咆哮起来:“你说,你在我生病时做了什么手脚?”
“你疯了?”
“你故意拖着不送我去医院,毁了我的嗓子,怕我成名了抛弃你,是不是?”
“胡说八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屋子里杂物横飞,她哇哇大哭,无人理睬。
这场激斗虽然激烈,其实不过是接下来战争的序曲。从那以后,母亲的怒火成了家常便饭,父亲任凭母亲拳打脚踢也一声不吭,仿佛默认了母亲的指控。
她多么希望父亲怒吼着否定,可父亲瑟缩的表现让她从骨髓里感到寒冷。父亲被流浪汉殴打后,母亲轻蔑地瞥了眼躺在床上呻吟的丈夫,冷冷地说:“别指望我带你去医院。”
矛盾的是,父母在家中打得不可开交,面对邻居却在掩耳盗铃般地尽力掩饰。她不止一次地见到邻居们面对父母的背影,神色各异,窃窃私语。就连小伙伴们也开始疏远和排斥她。
她怨恨父亲,又同情他,这种同情一直维持到父亲对**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为止。他承认得那么义无反顾,完全没有想到年幼的女儿趴在窗口,泣不成声。
眼泪流出的不仅是哀伤,更多的是心里的热量。从此她的心冷了,死了。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自私而懦弱的父亲?!)
忽如其来的敲门声很有节奏,傅蝶低声问:“谁?”
“是我,钱医生。”
“有什么事?”
“想和你谈谈我的新发现,拜托,开门吧,我快被冻感冒了。”
傅蝶推开门,老头儿拎着皮包笔直地站在浓黑的夜色里,白发被风蹂躏得像个鸟窝,鼻尖和眼睛红红的,他揉揉鼻子,苦笑了一下:“能让我进屋么?”
她侧身让开一条路:“我可没钱支付你的出诊费用。”
“你多虑了。”老头儿找了张椅子坐下,“我是来给你讲故事听的。”
“什么故事让你如此迫不及待?”
“一个年轻的电工整天担心自己触电身亡,工作时总是异常小心。有一次他不慎触碰到了高压线,当场死亡。后来人们发现那根高压线根本没有通电,但这个电工的皮肤却出现了明显的电流灼伤。”
“你觉得我在割喉巷活到现在而没有夭折是个奇迹?”
“我是想谈谈你脑子里的那个坏点。”
傅蝶皱起眉毛,她觉得医生有个通病,对那些无关痛痒的病症穷追不舍,却对很多重症束手无策。
“我觉得没必要,我现在活得好端端的。”她冷淡地说。
“外在越丰富多彩,实质愈恒久不变。”钱一夫喟叹道,“每个人都有坏点,我也不例外。”
“你该不会是发现自己的脑波有了异常,跑来和我切磋病情的吧?”她讥讽地问。
“事情得从你的母亲谈起。”钱一夫无动于衷,“她应该就是坏点的第一个受害者。”
“请你不要用这种总结报告式的语气谈论我母亲。”
“在她去世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别随意猜测。”
“她是个优秀的歌手,肯定非常珍惜自己的嗓子。我知道她后来因为生病被迫放弃了演唱事业,不过恕我直言,这应该还没有严重到使她精神受到重创的地步,我打听了一下知情人,在她转行后不久和你父亲结婚时,看上去相当幸福。”
傅蝶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彻底毁了我对你的那一点尊重。”
“和你的生命相比,无足轻重。”
“我的生命并不比母亲的尊严和隐私更重要。”她推开门,“出去。”
钱一夫拎起皮包,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在你撕了它之前不妨看一遍,另外,有空时你可以去和平大街的那条小巷故地重游,或许那里可能发生……一些变化。”


钱一夫离开后的三天,傅蝶一直呆在家里。
她蜷缩在窗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虫蛹。
(我从未蜕变成彩蝶,充其量不过是个沉溺于往事的毛虫。骄傲冷漠的外壳虽然坚硬,但只要触碰到结丝之处,便会一触即溃。)
钱一夫留下的那封信字迹很潦草,显然是匆匆而就:
“我在年轻时写过一篇论文,认为人类在出生时身体便有了或明或暗的缺陷,这种缺陷会导致疾病甚至死亡。我的论断遭到老师无情的嘲笑,如今回想,认为他冥顽不化和嫉贤妒能确实有些偏激,是我的理论本身具有不完全之处。”
“我将这种先天性的缺陷称之为坏点,坏点理论的局限性在于,它适用于体质虚弱或者先天性疾病,却无法解释急性肉体崩溃。”
“这个谜困惑了我大半个人生,在遇到你之后,我仿佛找到了解答真相的钥匙。”
“为了避免给你带来困扰,我没有对你实话实说:你的脑波是典型的坏点行将发作的前兆。很惭愧,虽然是我创立的这个理论,但我对你身体坏点的恶化时间一无所知。”
“纵然我能从容地解释出谁是因为坏点爆发身亡,但没有实际意义的理论本质上等于废话,。对我来说,这种马后炮式的解释与耻辱无异。”
“这几天发生的事件让我豁然开朗,人的坏点不仅存在与肉体,而且存在于精神。二者的区别在于,肉体上的坏点是先天形成的,而精神上的坏点则是后天形成的。”
“倘若这两个坏点重合到一起,那种瞬发的破坏力足以摧毁生命。以你的母亲为例,根据她的验尸报告,她咽喉处的肌肉组织在死亡前即出于异常脆弱的状态,被钉子划过,造成了法医难以理解的创口。”
“至于你的那五个同学,还有死在饭店里的那个女人,同样也是由坏点造成的死亡。呕吐时喉部紧缩,破坏了本已脆弱的肌肉,饭店里的女人则是在做汤时灯枯油尽。对坏点理论闻所未闻的法医,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不足为奇。”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人精神上的坏点是如何形成的?”
“我的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但至多只能称之为猜想。真正的答案只有你父亲和你知道。”
(他在暗示什么?我讨厌别人把我和父亲相提并论。)
她掀开被子爬起来,犹豫是不是该去和平大街上的那条小巷,电话刺耳地响起来。
“小蝶,我刚从公安局出来,很快就到家。”父亲的声音疲惫而单调。
“我正要出门,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你在路上买一些吧。”她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穿好衣服匆匆离去。
头天傍晚的雷阵雨过后,春季似乎被夏季直接赶下了舞台,正午的阳光强烈而灼热。她锁上房门,有点恍然地端详着这条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巷。在她的记忆里,很久没有见到割喉巷如此坦白豁亮的景色。
巷道两边的楼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破败,但平素阴森的气氛一扫而光。割喉巷像一个整年躲藏在屋子里的怪异老人,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中,人们注意到的只是他的衰老与落魄。
父亲当年以母亲死亡的真相不明为由拒绝搬走,他声称在这里才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难道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压抑就是母亲的气息?
割喉巷里弥漫着一种让自己不安的古怪感觉。这种感觉与一个久经岁月侵蚀的古代铜器被擦得闪闪发亮相似,荒诞之余,还散发出一种灵魂精华消逝的空虚。
这样的小巷不再是她居住的割喉巷,虽然傅蝶讨厌它,可是无法忘却它。
她逃也似地赶上了公共汽车,汽车慢吞吞地哼哼着,她焦灼地对搓双掌,到达和平大街时,掌心已被搓得快脱了皮。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脏跳得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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