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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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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来找我签署遗体捐赠协议的?”
钱医生的忍耐力傅远山强得多:“通过某些渠道,我弄到了你那五个死去的同学的脑部切片,他们的大脑拥有同样的变异点,可惜他们已经死了,我没办法测试他们的脑波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好奇妙,就像午夜凶铃的诅咒。”
“让我相信作家制造的奇谈怪论,比让神父接受达尔文的进化论更加困难。我只是想告诉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找出这种状况的起因。”医生语气郑重,“顺便说一句,我没想到你居然也阅读恐怖小说。”
“吸引我的并不仅局限于经典名著,譬如我正在阅读的这本流行小说。”
“写得很好?”
“很烂,烂得比恐怖小说更适合吓人。我也顺便说一句,死去的那五个家伙,碰巧都是我家以前邻居的孩子。”
“太巧了,巧得像三流恐怖小说的开头。”钱医生意味深长地说。
三
傅远山疲惫地走进屋子,倒头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他感觉整栋房屋宛如风雨飘摇中的小舟,随时可能散架。
低烧终于演变成了高烧,讽刺的是,这与事态变化的轨迹如出一辙。
(我是个平庸的父亲,从没有逼迫女儿违背她的意愿。我的希望是在临终前,她所过的生活可以让我安心地合上双眼,假如她能每年记得为我扫墓,那再好不过。)
他没有拉上窗帘,漆黑的夜色才是最好的遮蔽。近几年的气候越来越异常,四月的寒风依然冷得刺骨。呼啸的风声钻进他迷乱的梦中,将他从虚幻的台阶上吹落,坠入无尽的深渊。他双腿猛地一蹬,醒了过来。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按照医生的说辞,几乎每个人都做过从高处坠落的梦,几乎每个人都被这种坠落惊醒。很正常,再正常不过,要是临终者有足够的力气,他在短期的瞬间所应该做的动作必然是双腿一蹬。
可是他在梦中坠落的时间越来越久,以前还能看到地面,如今只有永恒的黑暗。
他想到了女儿的那几个同学。他勉强能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模样,三男两女,常常坐在巷口的水泥台上折叠纸飞机,要么就是玩些别的花样,傅蝶偶尔也会参与其中。每当大人打算赶走他们,腾空地方打扑克,他们则一哄而上,拼命捍卫自己的地盘。
自从那个流浪汉来到之后,一切都变了。面上厚厚的污渍掩盖不住凶恶的面孔,每天的大多数时间,他躺在水泥台上享受阳光的沐浴,到了家家开火做饭的时候,他准时逐户敲门,摆出一副令人生厌的姿态要求施舍。即使最乐善好施的人也不愿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一个傲慢的家伙,但现实往往与理论相反:他吃得心满意足,膘肥体壮。
半个月后,傅远山知道了答案。那天早晨他出门上班,惊愕地注意到窗台下用红砖和石棉瓦砌成的煤棚被拆得七零八落,那个流浪汉坐在旁边惬意地吹着口哨。
他是个讨厌暴力的人,更何况那个流浪汉魁梧得足以打消大多数人武力解决问题的念头。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他终生难忘:他走过去质问,流浪汉用拳头回答,接下来的厮打过程已经模糊不堪,直到他被几个邻居拉开后大脑才重新恢复记忆。
“这家伙有案底,从外地跑来避难的,千万别招惹他。”
简单明了的劝阻,足以解释大多数疑问。事后流浪汉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更加深了街坊邻居对他的畏惧感,他们自我解嘲互相议论:“算了,就当养了一条看门狗,没准能吓走溜门撬锁的小偷。”
傅远山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艰难地爬起身,拿着杯子去厨房接满自来水一饮而尽。他听到窗外暴雨将至前稀疏而沉重的雨点声,就像那天晚上的声音。
那天晚上,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巷子的正中,而身边的电线杆上倒挂着一个人。嚣张而冷漠的流浪汉在他死后终于学会了笑,他大张着嘴,脖子上的伤口在明亮的月光下一目了然,鲜血吧嗒吧嗒,滴落在地,吧嗒吧嗒,听起来真痛快。
他斜靠在厨房狭窄的窗口,那条电线杆还在,它的身影在闪电中忽隐忽现。
(你这狼心狗肺的无赖,从杀害我妻子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你死我活的结局。)
面对**的询问,他非常痛快地承认是自己杀死的流浪汉。他被戴上手铐带走,五天后重获自由。邻居们用奇怪而复杂的眼神迎接他,女儿的眼神中则多了些恨意。
“爸爸,你为什么骗我?”
第一次他被流浪汉殴打后,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告诉女儿他教训了那个流浪汉一顿,没想到迅速流传开的真相让他颜面扫地。而这一次,自己这种看上去滑稽到可怜的举动,又该如何得到女儿的宽恕?
他开始后悔不该在医院对女儿动粗,那是女儿对他的报复。面对一个无力保护她和母亲的父亲,一个抛下她伪装好汉的父亲,这种报复无可指责。
“被害人除了咽喉的那道伤口外,全身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被麻醉或者中毒的迹象。你说是你杀了他,那么你解释一下,是如何把他的咽喉割得那么深,同时没有遭遇任何反抗的?”**边质问边用讥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瘦弱的身躯。
“我的刀很快,一下子就切断了他的喉咙……”
“够了!你连凶器都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还敢坚称自己是凶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这样做等于误导我们的办案方向,是违反法律的行为!”
傅远山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缩成一团,回想起**的眼神,全身的皮肤刺痛得更加厉害,那种混合着不屑与气恼的目光,与女儿的何其相似。
暴雨终于瓢泼而至,闪电再次照亮了割喉巷,那根电线杆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倒吊的人,雨点的齐鸣彻底掩盖住了血滴的独奏。
四
钱一夫的心情很糟糕,他竭力不让负面情绪被别人察觉。
在这个省份,甚至全国,大部分医生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肃然起敬。有人曾经打趣,他名字的发音既有医生的医,又有大夫的夫,天生是悬壶济世的奇才。
(我从来都和奇才这两个字无缘,无非是比别人多了点勤奋和设身处地的思维。)
他靠在扶手椅上,扫视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心里空得发慌。比起这个很多人无比羡慕的位置,他宁愿钻进狭窄喧闹的急诊室,紧张安静的手术室,就连条件简陋的乡村医院也比端坐在这里,成为一个镇院之宝有意义得多。
傅蝶,他喃喃自语道,用他的家乡话发音,和蝴蝶的发音一模一样。他很庆幸自己在百无聊赖之下钻到普通门诊去转悠,否则便会和她失之交臂。前所未见的症状总能给他来无比的兴奋,解决后会感受到无上的满足,但是过程常常充满焦躁。
焦躁的根源并不全在于傅蝶,死去的那五个孩子让他有种举不起放不下的患得患失。他只是对报纸上大肆渲染的死亡事件稍微有点好奇,打电话问了问公安局的老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热情地邀请他去面谈,然后用一大堆溢美之辞逼他分担了这个难题。
何止是难题,简直就是见鬼,那个老狐狸。他恨恨地想。
**把五个孩子的行踪调查得清清楚楚:他们并没有偷偷跑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共同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不用说中了什么致命的诅咒。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拥有独立的卧室,所以因为剧烈的呕吐窒息死亡时没有被父母察觉。
可他没办法解释死者脖子上的裂口形成的原因,四十多年的行医形成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五厘米长的裂口应该是在呕吐时形成的,但这引发了一个悖论:人们在呕吐时喉部的肌肉会剧烈地痉挛,就算肌肉在特定的情况下因为痉挛而撕裂,也不会祸及气管和食道。
钱一夫拿起皮包,从里边抽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稿纸。封面泛黄,并且发出一股强烈的霉味,上边有五个黑色的楷体字:坏点的猜想。
粗看去毫无瑕疵的液晶屏有无法修复的坏点,而这篇论文则是他职业生涯的坏点。
“一派胡言。”他医学院时代的教授粗略地翻了翻这篇心血之作,神色轻蔑地扔回给他,“医生需要脚踏实地的精神,假如胡思乱想都可以称为论文,那我足足可以独创出一个资料库。什么时候等你描述的现象在患者中出现了,再来和我辩论吧。”
(我等到了这一天,而你早就死了,这是你的幸运,我的不幸。)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最初自己曾为遭受的侮辱耿耿于怀,声名鹊起后逐渐淡忘,偶尔想到那尴尬的一幕,心中有点刺痛,但也仅限于刺痛。越是被同行瞩目,越要谨言慎行,结果成为了精神上的巨人,实践中的矮子。
什么高处不胜寒都是鬼话,实质上不过是爱惜羽毛的懦弱。这番自我解剖对内心的震撼巨大,他下定决心似地翻开论文,熟悉而陌生的文字跃然入目:
人类作为一种高级生命,其精神世界的复杂程度与其它生物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和其它生物相同,人类也是一种不完美的生物。从诞生的一刻起,就具备了肉体上的缺陷。
这种缺陷有时是致命的,譬如严重的先天性疾病或是遗传疾病,有时隐蔽得很深,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发作,譬如某些器官的虚弱。按照中医理论,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体质,体质一词对应的正是这种缺陷:容易上火,感冒,腹泻等等。在特定的情况下,足以导致肉体的全面崩溃乃至急速死亡。
我认为第二种缺陷可以防患于未然,作为人体的核心器官,大脑就像一面镜子,能够忠实地映射出疾病的先兆。随着医学的发展,以及对大脑研究的深入,我相信终有一日能够将困扰人类几个世纪的疑难杂症驱逐出这个世界。
对于这种未曾发作的疾病在脑组织中的映射,我用一个名字予以概括:坏点。
以下各章节均是通过阅读各种资料以及临床兵临所得出的,对人体坏点的研究……
文字稚嫩,同时充满勇气,久违的感觉。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他记得故乡的老宅里有这样一幅对联,少年时他无法理解,如今回想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这五项涵盖了他整个人生,换个角度来看,他就算立刻与世长辞,身后留下的只有赞誉和怀念。
人人都向往这种完美的人生,不过轮到自己,反倒觉得颇为不真实。自己年轻时千方百计证明每个人都有弱点,老了后反而自觉不自觉地回避,滑稽。
公安局老朋友给他来电话时,他还没来得及从这种思绪中拜托,口气有那么点不友好:“我说过,有了结果会主动通知你,别催我。”
“是别的事。”电话那边连忙解释,“我们传讯了一个犯罪嫌疑人,他自称昨天晚上去医院探望了自己的女儿,要是方便的话,我希望……”
“他女儿叫什么名字?”钱一夫有种不祥的预感。
“傅蝶。”
该死,他咬了咬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女孩的运气实在太差了。
“好吧。”他犹豫了一下,“我会带她去。”
五
阳光明媚,今年春天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太阳西斜,热度却没有降低多少,烘烤着榆树叶子上白色的鸟粪,加上修剪整齐的草坪的青涩味,形成了春日里独特的氛围。
傅蝶默默地走出公安局的大门,身后的台阶传来钱一夫皮鞋的响声。
“我想回家。”傅蝶冷淡地说,“改天再去办出院手续。”
“可以。你的挫伤和脑震荡恢复得很好,没理由继续留你住院。”
钱一夫答应得很痛快,傅蝶忍不住有点诧异地瞟了他一眼。老头儿张开手指梳理被风吹的凌乱的白发:“不要对你父亲的态度抱有成见,我认为他为了怕给你添麻烦才一言不发。”
“这算是安慰吗?”
“不,我在阐述自己的观点。安慰顶多算是个创可贴,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没用。”
有趣的老头儿,傅蝶想,和他相比父亲依旧那么乏味。一大早报警说发现了倒吊在电线杆上的尸体也就算了,面对**的询问,含含糊糊地做不出明确的答复,任谁也会把他当成可疑的对象。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钱一夫问。
傅蝶摇摇头:“不用,我认识路。”
“嗯。身体感觉有什么异常,就给我打电话。”他递给傅蝶一张名片。
在公共汽车上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傅蝶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汽车将在一个小时后抵达终点,再步行十五分钟,就到家了。
她不喜欢割喉巷,但是除了那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谎言交织而成。就像那个老头儿,他明明非常不希望我离开医院,但他找不到限制我自由的借口,于是故作豁然地任我离去……算了,他起码没有像别人那样假惺惺地阻止我,以那里刚发生过凶杀案,回去不安全为理由。”
汽车的引擎轰鸣,在别的乘客眼中,这个女孩的双唇翕动更像是在低声唱歌。她很清楚他们的想法,所以可以坦然地自言自语。
“寂寞到自己和自己说话,多么悲哀啊。”
半年前在教室里和她说这句话女孩长着一双猫眼,嘴角的笑容带着七分讽刺,三分厌恶。傅蝶困惑地看着她,以前曾经在巷子的水泥台上开心玩耍的幼年同伴,即便因为岁月的变迁变得逐渐陌生,用同情的口气加重尖酸的目的仍然难以理解。
“至少这些都是实话。”傅蝶是这样反驳的,“你呢,你听到的话有几句是真实的?”
女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走向不远处目光茫然的三男一女。这五个人此时此刻正躺在停尸间,再也无法对她报以莫名其妙的敌意。
友谊究竟是靠什么维护的?傅蝶不清楚,但是这些昔日的同伴向来惧怕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个烈性子的女人,不苟言笑,受不了任何刻薄,在小巷的邻居中人缘冷淡。母亲活着的时候,这些同伴和他们的父母退避三舍,死了后,他们若是展现出如释重负的反应倒更自然些,可实际上他们却开始仇视她和父亲。
割喉巷行将拆迁时,邻居们争先恐后地涌入拆迁办公室,与开发商代表讨价还价。最终出台的补偿方案相当苛刻,但他们别无选择似地在上面签字画押。起初傅蝶以为他们急于搬离这条声名不佳的小巷,搬家公司的车队集体到来时,她发觉自己错了。
向生活多年的故居做临别一瞥的目光多少应该带点眷恋,而他们的眼中充满憎恶,这种憎恶赤裸裸地指向他们父女二人。
(为什么在**调查杀害流浪汉的凶手时,他们竭力为父亲开脱?为什么在父亲洗脱罪名后他们反而嫌弃惧怕父亲?)
“下一站,和平大街,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电子报站器的女声平稳而单调,傅蝶忽然打了个哆嗦。那个猫眼女孩的父亲从割喉巷搬走后,在和平大街开了家小饭店,她死去的那五个同学常在那里聚会。
她知道那家饭店的地址,虽然从未打算光临,但她知道。
五分钟后,傅蝶下了车。她沿着和平大街步行了几百米,看到一个悬挂“酒香不怕巷子深”条幅的巷口,走了进去。
巷子很狭窄,而且还是个死胡同。巷口有三个孩子蹦蹦跳跳地玩着跳格子的游戏,旁边两个边晒太阳边择菜的老太婆在絮絮叨叨到的聊天,她侧身躲开一个竭力保持平衡的孩子,一对从三层居民楼门洞里出来的情侣,以及两个心不在焉的环卫女工,总算找到了那家饭店。
夜来香饭庄,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她吁了口气,以前割喉巷附近有家同名的酒楼,规模要比这里大上十几倍,这位昔日的邻居当时是那儿的厨师,看来他心中一直渴望自己能当上老板。
贴着花里胡哨玻璃纸的大门紧闭,黑底金字的牌匾布满灰尘,想必要么是生意惨淡,要么是来这里的客人对整洁并不怎么在意。
傅蝶伸出手推门,刚接触到冰冷的铝合金门框,胳膊滞涩在空中。
我来这里做什么?他们认为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眯起眼睛,一周前,在她慌乱地躲避那辆杀气腾腾冲过来的白色面包车时,依稀看到车门上印有夜来香饭店的字样。
她想起父亲告诉她,想要杀害她的人已经被捕了。这家的女儿死了,父亲进了公安局,剩下的应该只有一个很可能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母亲。
(我怎么会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难道我的大脑真的问题严重?)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暂停营业。”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拎着个菜筐,出现在傅蝶身后,无精打采地对傅蝶说,“请让让。”
傅蝶怔怔地目送他走进饭店,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饭店里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门猛地被推开,那个年轻人面无人色地狂奔而出,把傅蝶撞了个趔趄。
六
办公室宽敞而空荡,家具的颜色非黑即白。傅蝶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无表情。
钱一夫脸色铁青地端详着手中的照片:背景是一间杂乱的屋子,不锈钢器皿在日光灯下闪闪发亮,颜色僵硬得犹如死人的面孔。照片正中是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铁锅,一个穿着豆沙色毛衣的人匍匐在锅口,后脑勺凌乱的黑发漂浮在沸水上。
“我们的法医和你的反应差不多。”坐在办公桌对面,年龄和钱一夫相仿的男人说,“真够惨的,喉咙被割开,上半身几乎煮熟了。”
“割喉足以致死,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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