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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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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
奇怪的是,张强应该一上楼,立刻打电话给我。日本大酒店房间,都有国际直拨长途电话。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等侯白素和我联络,心中焦急万分。可是我并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张强为甚么不打电话给我?他忘记了?
当然是他一上楼,进了房间,就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使他不能打电话给我。然而那又是甚么意外呢?
白素离开了酒店,召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尾杉住所的附近下车。
白素看到了那座日本传统式建筑物,她先绕著围墙,转了一转。夜已很深,四周极静,向围墙内望进去,黑沉沉地!一点光也没有。
白素轻而易举翻过围墙,整座房子中显然一个人也没有,她先走进了一个客厅,然后,照著时造的叙述,来到了那个所谓密室的暗门之前。
本来,看到了那一叠相片是空白的,白素以为在尾杉的住所之中,根本没有甚么密室,一切都不过是时造自己以为有而已。
所以,当她看到了真有暗门,而且暗门应手推开,心中十分讶异:时造旨人并没是全是幻觉,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全是实在的。
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一定是这样想的。白素稍为有点不同,她同时也想到:是不是自己也和时造一样,进入了一个虚幻境地,把不存在的事,当作是一种存在?
不过她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也无法去分辨那暗门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因为她的确已推开了那暗门,而且,看到暗门之内,是一间密室。眼前一片漆黑,密室中有点甚么,根本无法知道。白素先不进去,只是侧著身子,靠在门口,然后,她用一只小电筒,向里面照了一下。
就著小电筒发出的光芒,向密室中看去,她也不禁呆了一呆。
密室比时造形容的更大,当然那应该大些,因为时造说,密室的四壁,全是各种仪器──他甚至还记得这种仪器的样子,去问过别人那是甚么──但这时白素看得清清楚楚,密室是空的,甚么也没有。
白素走了进去,那的确是一间密室,有著一种久被封闭的特殊气味,甚么也没有。可以想像,如果有人在这样的密室之中,对著墙来拍照,那么照片洗出来之后,当然是一片空白。
白素在这间全无一物的密室中,停留了大约半小时之久,仔细地在地板上、墙上检查,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暗门。
结果是完全没有,那只是一间空的密室。白素发现这间密室,有上佳的隔音设备,墙上铺著相当厚、中间有孔的软塑料隔音板,连地板也不例外。
白素站在密室的中间,她在想:一个人关在这样隔音设备完善的密室中,一定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白素当时的设想是:尾杉是一个棋手,他有需要在寂静中静思。那么,密室看来虽然怪,也可以解释。
白素准备转身走出密室,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她可以肯定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白素甚至于可以进一步肯定,那两个人不是日本人。
日本人习惯上,在门外就会把鞋子脱掉,而那种脚步声,分明是穿著鞋子走在地板上的声音。
白素怔呆了十秒钟,那可以说明突如其来的脚步声给她的震惊如何这甚。她定过神来,脚步声已近了很多。看来,两个人,正向著密室来。白素闪到了密室的门边,已经想好了三种应付的方法。这时,她完全镇定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大约到了离开她只有三四尺处。
白素听得一个人在说话:“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会在精神病院。”
另一个人的声音比较低沉,但这时他提高了声音在说话“尾杉,你在闹甚么鬼?”
白素屏住了气息,不出声。那两个人的英语,都有著浓重的欧洲大陆口音。来的两个人是尾杉的朋友,欧洲人,白素只能知道这两点。
这两个人一面说话,一面仍向前走,已经到了密室的门口。
由于实在太黑暗,白素一点也看不清楚两人的样子,只是可以看到极其模糊的两个人影,看来两个人的身形都相当高大。
这种“看到”的情形,其实不如说是“感到”有两个人来到了身前更恰当。
那两个人显然也感到有人就在近前,一个问:“尾杉,是你么?”
在这样的情形下,白素无法再不出声了,她压低了喉咙,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那个人“哼”地一声:“你越来越神秘了,这是你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
当那人这样说的时候,白素感到那人将一样东西,放到了地上。另一个人道:“尾杉,你不断要这种资料,究竟有甚么用?”
白素又压低了喉咙,含糊地应了一声,那两个人一起发出了一种不满意的声音,一个道:“希望你仍和上几次一样,迅速履行你的诺言。”
白素的心中,迅速地转著念:这两个欧洲人,是送一些甚么资料来给尾杉的,而且尾杉也答应不知用甚么条件去交换这种资料。
至于尾杉要了这种资料来作甚么用途,连送资料来的两个人都不知道。
白素缓缓吸了一口气,学足了日本人讲英语的那种腔调:“当然,你们放心好了。”
那两个人停了一下,在感觉上,他们像是已经转过了身去,向外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渐渐远去。
她按亮了小电筒,看到一个纸袋,放在地上。拾了起来,袋中好像放著一盒盒式录音带。
白素先把纸袋收好,也来不及打开来看里面究竟是甚么,就忙跟了出去。
她来到大堂中,看到那两个人,正从花园中走向门口,花园的门半开著。
白素不禁苦笑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门根本没锁著,而她刚才是跳墙进来的。
一等那两个人出了花园,白素立时飞快地奔到门口,看到那两人在门口站著。
这时候,白素可以看清楚那两个人的相貌,两上人都约莫三十上下年纪,是普通的欧洲人。
他们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计程车,可是等了一会,并没有车子经过。他们低声商议了几句,就向外走了开去,白素跟在两人的后面。
街道上十分寂静,偶然有计程车经过,全是载著搭客的,白素已经有了对付这两个人的办法,她加快了脚步,在那两个人的身边经过,装出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那两个人以后的一切行动,全都在白素的意料之中,一个先用蹩脚的日语,向白素打了一个招呼,在凌晨时分,他用的是“日安”。
白素的身子歪了一歪,那两人忙来不及地来扶白素,一个道:“你说英语吗?要不要帮助?”
两个人抢著来扶白素,倒令白素省了一番手脚,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内,白素已经把两只皮夹,取在手中,同时把两个人推开,仍然脚步踉跄地向前走,那两个人一面叫著,一面追了过来。
不过,他们大失所望,因为一转过了街角,就找不到白素。自然,当他们发觉自己的皮夹不见了时的狼狈相,白素也看不到。
白素转到了离尾杉住所附近的一个街角,到了街灯下,打开那两个人的皮包来,找出了两个人的身分证明文件,那两个人从奥地利来,他们的身分是:安普蛾类研究所的研究员。
一听得白素说到这里,那两个人的身分,是维也纳安普蛾类研究所的研究员,我整个人直跳了起来,发出了一下怪叫声。
白素扬了扬眉:“很奇怪,也很凑巧,是不是?”
我呆了片刻,重新又坐了下来,瞪著白素:“我真佩服你,刚我向你提到过陈岛,也提及他是安普蛾类研究所的主持人,你竟然一点也没有讶异的神情,也不打断我的话,告诉我你曾遇到过两个研究所的人。”
白素笑了一下:“我有过讶异的神情,不过你没有注意,我当然不会打断你的话,你的叙述,已经够凌乱了,我如果一打断,一插言,就算你再说得下去,我也无法听得明白。”
我给白素说得啼笑皆非。白素道:“这个甚么蛾类研究所的名字,我从来也没曾听说过,我猜想那一定是他们作掩饰用的,一直到我听你提到了陈岛,才知道他们真是研究蛾类的生物学家。”
我忍不住问:“他们给尾杉的是甚么资料?”
我在问了一下之后,摇著头:“尾杉是一个棋手,和蛾类研究所的人,会发生甚么关系。”
白素道:“当然可能有,那个研究所的主持人陈岛,不是专程到日本看尾杉吗?”
我搔著头:“我相信他们纯粹是私人友谊的关系。”
白素对我的话,没有表示意见,只是道:“我检查了那两个人皮夹中所有的东西──”第十部:一具怪异的仪器
白素顺手把皮包抛在地上,她知道日本人很有拾遗不贪的习惯,拾到了之后,会交给警方去处理。她心中这时很有点后悔,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这两个人真是甚么蛾类研究所的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跟踪下去,了解这两个人的真正身分才是。
于是她又追上去,可是一直追到刚才的街道,又在附近找了好久,花了大半小时的时间,也没有再看到那两个人。他们显然是截到了计程车离去了。
白素感到相当懊丧,恰好有一辆空的计程车经过,白素决定回尾杉家去看看,所以她上了车。在车中,她取出了那个纸袋来,打开,纸袋里面的,并不是她想像中的盒式录音带,但是也相当接近。
说“相当接近”,是因为白素一看,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卷磁带,可是却有著特别的装裹方法,外壳是十分坚固的金属盒,比普通的盒式录音带来得扁,比较大一些。
磁带用来记录信号,一定要有一种特定的仪器,才能使磁带上的信号还原。白素相信那仪器,一定在尾杉的家中。
反正尾杉的家里没有人,她倒很有信心把那个仪器找出来。
车子到了附近,白素下了车,这一次,她从正门推门进去,从大堂开始寻找起。照她的推测,那两个人鬼头鬼脑,深宵送“资料”来,那份“资料”,尾杉一定十分重视。从“资料”的形状来看,那很像是一具种型电脑的软件,小型电脑再小,也有一定的体积,应该不会很难找。
可是,白素虽然在尾杉的书房中,发现了一具小型电脑,却发觉那两个人拿来的资料,全然不适用,在书房中,白素花去了不少时间,一无所获,她又搜寻其他的地方。
时间迅速地过去,已经是凌晨五时了,白素仍然一无所获。虽然她沉得住气,这时也未免有点焦急,几乎想放弃了,因为那卷资料既然在她手中,一定可以有办法令该带上的讯号显示出来的。
就在她准备离去,经过大堂之际,她忽然看到,大堂的一边,是一列架子,架子上所放著的,全是高级的音响器材、唱片和录音带。
有一个时期,白素和我,都沉迷于音响,也有著相当程度的音响器材的知识,叫得出各种各样古怪器材的名称和用途。
白素在一瞥之下,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在一架十段均衡器之旁,有一样东西,她不认识。那当然是一种仪器,有著十公分地萤幕,看来像是一具示波器。但是却又有著可以放进盒式录音带的装置。
白素走过去,把手中的那盒资料,凑了一凑,恰好可以放进去。
白素的心中不禁暗骂尾杉狡滑,尾杉故意把十分重要的东西,放在当眼处,和类同的器材放在一起,那的确可以骗到人。
白素放进了那金属盒,略为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副耳筒,联结著那具仪器,她开启了电源掣,感到十分兴奋,尾杉获得的,究竟是甚么资料,看来可以有答案。
那仪器上有许多掣钮,有的标明用途,例如电源开关、磁带运转的方向、停止、微伏的调整等等。但是还有许多掣,却并没标明用途。
白素先令磁带运动,不一会,在萤光屏上,就出现了许多看来是全然没意义的、杂乱无章的闪动的线条。
白素又将耳筒带上,希望可以听到一些声音,可是却甚么也听不到,她又随意按动几个用途不明的掣钮,结果仍是一样。
在这具仪器之前,白素不知不觉,又花了将近一小时,这时,天已开始亮了。
白素心想,天亮了,要是有人发觉尾杉的住所之中有人,那可不容易解释,而且张强也可能等得很急,不如把东西拿回去,慢慢研究。
白素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把那具仪器,自架上搬了下来,连著那副耳筒──这时她也发现,那副耳筒的构造,十分特别,与普通的音响用的耳筒,大不相同。
白素随便找了一个纸盒,把那具仪器放了进去,事情很顺利,并没有给人发觉她自尾杉的家中搬走了一样东西。在街口叫了计程车,回到了酒店,那是六时四十三分,白素先打电话到张强的房间,告诉他,有了重要的发现。
然后,白素就搭乘电梯,上楼,张强已打开房门在等她,一见面就问:“发现了甚么?”
白素十分简洁地叙述了经过,一面说,一面替那具仪器插上电源:“你看,这是甚么意思?”
萤光屏上显示的凌乱的波纹,一点意思也没有。张强拿起耳筒来,戴上,整理了一下,抬起头来道:“这不是普通的耳筒,你看,这里有两个有吸力的软盘,紧贴在头上,倒像是做脑电图时用的接触装置。”
白素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她只是问:“你可听到了甚么声音?”
张强一面摇著头,一面不断随意扳动著那具仪器上的掣钮,突然之间,他出现了怪异莫名的神情。
由于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以致反应敏捷如白素,也不知所措,只好眼睁睁看著事情发生。
张强的神情,陡然之间变得怪异莫名,白素想问他怎么了,可是还未曾出声,张强已经发出了一下惊呼声。
(就是两个清洁女工听到的那一下。)
张强一面惊呼著,一面陡然除下了戴在他头上的耳筒,抓著耳筒,用力挥动。
由于耳筒的一端,有联结线的插掣,插在那具仪器上,他一挥动,连带著把那具仪器也挥了起来,插掣松脱,仪器向著墙角飞过去。
在那一霎间,白素犯了一个错误──其实,不能说是白素的错误,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这样做。因为以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全然出人意表,谁也无法料到。
白素一看到了张强有这样反常的动作,只当是他从耳筒中听到了甚么怪异的声音。接下来,那具仪器向墙角直飞了过去。它一撞在墙上,必定损坏,是以白素也立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两个酒店清洁女工听到女子惊呼声。)
她立刻抓起沙发上的椅垫,向那具仪器抛过去,希望挡在仪器之前,由于她的动作太急骤,带倒了一张椅子。
(两个女工听到重物坠地声。)
白素只是注意那具仪器是否会损坏,一抛出垫子,立时扑了过去,在床上弹一下,再落下地来。
那个被她抛出的垫子,起了预期的作用。
她将那具仪器接住,看出仪器完好无损,十分高兴,立时把仪器放在床上。
这时,她在床边,张强在窗前,如果不是距离远,张强坠楼的惨剧或者可以阻止。
白素才放下了那仪器,站起身来,她看到房门打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工进来,同时,张强一个转身,冲向窗子。
张强冲向窗子的冲力极强,看起来他简直像是一头野牛。
白素自然看得出这样一下冲击的结果会怎样,所以她立时向前奔来。
白素还没有来到张强的身边,事情已经发生了。
张强的头先碰到玻璃,这一下,远不足以令得玻璃破裂,但是紧接著,他的肩头也撞到了玻璃。这一下,玻璃经不起撞击,破裂了。而张强向前冲的力道,还未曾中止,他整个人,就从被撞裂的玻璃之中,飞了出去。
白素完全被这意外震呆了,所以,那个管事,宝田满来到她身前,她的声音失常,只说了一句:“他──跳下去了。”
可是,宝田满和那两个女工,却异口同声,说张强是白素推下去的。他们的指证,高田警官向我详细地叙述过。
白素知道她根本甚么也没有做,但是却有三个人指证她,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只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越快离去越好,宝田满当然抓她不住,她溜走了。
她在离开酒店之际,张强坠楼已被发现,大堂中十分乱,没有人注意她。
我紧握著白素的手,激动他说道:“你当然不会将张强推下楼去!”
白素望著我,神情像是在等待著我的发问。我陡然想了起来:“对,那副耳筒,那具仪器呢?为甚么报上没有提起,连高田警官也完全不知道有这两样东西?”
白素道:“这是问题的重要关键,在我离开时,十分慌乱,静下来之后,立即想起,张强戴上了耳筒,就举止失常,当然和那具仪器有关,我非将那具仪器找回来不可。”
我吸了一口气:“你不是又回到现场去了吧?”
白素笑了一下:“正是,我略为化装了一下,又回到了现场,冒充记者,看到宝田管事正对高田警官指手画脚,在讲述我推张强下楼的事,可是仪器和耳筒却不在,我以为警方收起来了,可是稍一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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