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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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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欢帝眯起了凤目,凑到逝水耳畔用若有似无的低沉嗓音说道:“否则父皇,便当着全天下的面儿,与逝水行那周公之礼,落人口实,便落个彻底的。”
    “父皇!”
  逝水瞪大了眼睛,虽然知道尽欢帝只是在威胁他,却仍然稳下了身子,再不敢乱动。
  尽欢帝欣然一笑,伸手刮了一下逝水的侧脸,说道:“逝水没必要搬出皇宫,至于理由,父皇在逝水做完贺寿节目之后,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朗声宣告出来,到时候就无人再敢非议了。”
  立皇儿为太子,以江山为贺寿的回礼,皇储次日便可奉旨登基。
  至于懿旨,昨日便已经秘密拟好了,万事俱备,只等时机。
  尽欢帝好像完成了什么夙愿一般,轻轻舒出一口气,紧了紧搂在逝水腰际的手。
  环佩声响起,逝水回眸一看,古妃,也即是现在的皇后娘娘袅袅从下面踏上了台阶来,见着尽欢帝和自己这副情形,眼里闪过一丝酸楚,却终是矜持地牵唇一笑,微微躬身,婉约地说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今日来得可早啊,寿宴还未开始呢。”
  “孤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要过身为帝王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尽欢帝温文回言,似乎很满意皇后的喜怒不形于色,和未做多余的动作。
  “逝水给皇后娘娘请安。”
  逝水垂首,正想起身行礼,被尽欢帝卡着腰际往下一摁,分毫挣不动了。
  皇后领首示意,瞥了一眼右手侧的座位,掂量了一下此刻的情形,而后袖口一拂,在左手侧原本是为贵妃而设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早先便觉得皇上与大皇子的关系不太一般,宫里也传得沸沸扬扬的,自己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但是现在亲眼所见,已经不容有疑了。
  皇上宠大皇子过甚,以至于荒废后宫。
  事实,当真是如此的。
  皇后觉得心中悲戚异常,好不容易如愿以偿,能与皇上共掌天下,平起平坐,却终于还是入不得皇上的眼,得不到皇上的眷顾。
  董辞说得对,该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不能强求,便是求了,也是求不到的。
  只是他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如此帮衬着自己,竭诚地将自己越捧越高,越捧越远,越捧,越让他难以亲近?
  “菱儿怎么也来了?”
  逝水眼尖,看见菱儿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个硕大的毛茸茸的帽子,由乳母抱着坐在了下首的座位上,不由得担忧地挑了挑眉。
  菱儿昏迷五日有余,才养了二十日不到,偶尔在殿里跑跑跳跳,舒展舒展筋骨是可以的,但怎么就跑出来了呢,大晚上的,这风可寒呢。
  “一年一次的父皇生辰,菱儿不会错过的,若是乳母不答应了,菱儿搞不好会两眼红肿地哭到天明,伤身更甚,逝水放心,这点寒气,菱儿还是受得起的。”
  尽欢帝拍了拍逝水的手背,转而看向了依次到齐,款款落座的延年和天钺。
  此后,便再没有为‘尽欢帝’寿辰而设下的普天同庆了,不知延年和天钺会作何感想。
  ——糟了,这么想来的话,麻烦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头疼的事儿,过了今晚的大转折,再好好考虑吧。
  尽欢帝哼出一口气,而后将下颌抵在逝水肩头,懒懒地闭起眼睛,再没了以前的未雨绸缪,陡然便生出了几分‘得过且过’的意思。

卷四 江山拱手请君留 第三十五章 贺寿,不再
    尽欢帝右手侧的座位虚着,左手侧便是贵妃一位坐了皇后一人,边上的贵嫔贵姬二位尽皆悬虚,因常妃赐死后尽欢帝再没立贵姬,而墨雨的未到场,尽欢帝倒是半点没有介意。
  她到场了,自己才会心情不好呢。
  尽欢帝抬眼看了看天色,听着宫中舞乐虽然悦耳,却是半点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便在逝水耳畔吐气如兰,有些孩子气地催促道:“时候差不多了,可是轮到逝水贺寿了?”
  “是,儿臣先下去准备准备。”
  逝水点头应承,而后站起身来,朝着皇后躬身施礼,便匆匆走下高台,提前准备去了。
  尽欢帝紧紧追随着逝水浅青色的衣袍消失,渐渐消失在不断被烟火打亮的夜色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
  快了。
  等到皇儿贺寿完毕,自己便可以立起来,当着全天下的面,宣布立皇儿为太子的懿旨,而后让皇儿明日便登基,自己从此便为太上皇。
  皇儿会很高兴吧?
  皇儿一高兴,自己可能便可以嚣张地提些要求了吧?
  尽欢帝不自觉地咧嘴,偷偷笑了起来。
  逝水才从喧哗嚣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到得偏殿一个更衣的地方,正欲解开外袍,忽然被人用飞石精准地打到了衣袖,而后脑海里出现了清脆的密音:“殿下,请随奴婢走。”
  “墨雨?”
  逝水讶然,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看见门口禁卫侍立,便回身,对着不知何时隐匿在屋里暗处的墨雨,同样传了密音过去:“我还要为父皇贺寿,墨雨能等等么?”
  “不能。”墨雨的声音异常坚定。
  “就算墨雨说不能,还是得等等,我答应了父皇要给他惊喜的,不能食言。”
  逝水毫不犹豫拒绝了墨雨的要求。
  可能,墨雨还需得等到明日呢。
  散了宴席之后,自己,要和父皇言明心中所想,即便是父皇不接受,不理解,认为自己所求过多,从此便不欲将自己留在身侧了,自己也要鼓足勇气说出来。
  情况再坏,也不会比现在,被父皇误解自己是为了皇位而接近父皇的,来得坏。
  好容易下定了决心,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被打断。
  逝水定了定神,说道:“墨雨回避吧,我要换衣服了。”
  “殿下等等,就算奴婢有要事相商,殿下也不肯抽给奴婢,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时间么?”墨雨的声音转而悲凉。
  “不肯。”逝水言简意赅。
  “就算奴婢,现在遇上了生死攸关的大事,迫在眉睫,殿下也不肯先将那个皇帝的寿辰放在一边,帮帮奴婢吗?”
  “墨雨说什么傻话,哪会有生死攸关的大事。”
  逝水抿了抿唇,有些不耐。
  父皇可还等着呢,墨雨今日怎的如此缠人?
  “殿下,若是奴婢说,奴婢欢喜殿下,奴婢一直都欢喜殿下,想要与殿下终生厮守,殿下可否对奴婢青眼相看?”墨雨说得惊天动地,面容肃穆,抛却了所有往日的玩世不恭。
  逝水愕然,一时不知所措。
  这个丫头,怎么会……
  自己从未,觉察过这个丫头的心意啊?
  但是看样子,墨雨好像,没有在开玩笑,反而从未有过的认真。
  “殿下?”
  墨雨见逝水没有回言,只道是他松动了,连忙走上来揪住了逝水的衣角,咧嘴笑道:“奴婢就知道,殿下总算不是狠心的人。”
  “不,我是。”
  逝水回过神来,伸手,决绝地抽走了墨雨攥着的衣角,一字一句地,分外清晰地说道:“墨雨现在为贵嫔,是父皇的妃子,不该对我抱有这等感情,更不该心存妄想,欲要与我终生厮守,墨雨还是早些收敛心神,安心做好贵嫔才是。”
  “殿下,你——那,那若是墨雨不是贵嫔,殿下可愿给奴婢一个,比翼双飞的机会?”
  墨雨抱着点点希望,没有再揪逝水的衣角,却是眼神灼灼地等待着逝水的回复。
  “不愿。”
  逝水仍然坚定。
  这种事情,虽然自己从未经历过,但是还是早点断了墨雨的念头为好,省得拖拖拉拉,以后更伤心神。
  “即便墨雨现在仍是我的宫人,我也不会答应,我对墨雨只是主仆之谊,至多也不过兄长与姐妹的关切,从未抱有过男女之情。”
  “三年来,半点也没有过?”
  墨雨抿唇,大大的杏眸里泛出了几点泪光,在只点着几盏宫灯的屋子里,熠熠如灿烂星辰。
  “没有过。”
  逝水说着便欲拂袖而去,另寻他处更衣,忽然脑海中墨雨的密音狂暴得歇斯底里。
  “殿下站住!不许走!”
  殿下居然,居然如此不留情面。
  自己知道,清楚得知道,殿下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殿下心里喜欢的,是那个皇帝。
  但是自己毕竟守了殿下三年有余,自己清楚殿下所有的身份,知晓殿下除了温文大皇子之外的另一面,更是在小小孤寂的宫殿里与殿下一路相伴,逗殿下开心,为殿下犯险出宫,求得了那些造假用的小木人。
  那个皇帝有什么?
  不过是将殿下扔在后宫十数年,先是用了计谋将殿下过继给常妃,而后又默许人将殿下捉入牢中,受鞭笞之刑,还将殿下拘在永溺殿一年有余。
  那个皇帝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殿下心中所想,不知道殿下心中悲苦,不知道殿下,在小宫殿中,缺衣少食,受人白眼,被人指指点点。
  那个皇帝凭什么,让殿下如此托付爱意,不离不弃,不怨不怒,甚至连逼死殿下生母这等恶事,殿下都能轻易原谅?!
  “墨雨以什么身份,对我说出‘不许走’这样的命令?”
  逝水停了一下脚步,对墨雨的胡搅蛮缠微微动了怒气,便背对着她,有些讥诮地说道:“是以贵嫔的身份命令大皇子呢,还是以罗网小少主的身份命令南天竹?”
  “你……”
    墨雨被逝水罕见的嘲讽噎住,一时怒气翻涌。
  殿下,居然为了那个皇帝区区一个寿宴,用这般语调对待自已!
  既然如此,那自己,那自己,也不会再留情面了。
  让那个皇帝痛彻心扉,让殿下收回这样的语调,转而像以前那般,对自己温言相向,巧笑应和。
  即使这个方法,会让殿下对自己恨之入骨,但至少,殿下表面上不会再如此冷酷了。
  墨雨深吸了一口气,破釜沉舟般说道:“殿下非要奴婢说的话,那奴婢,便是以洞悉殿下过往的身份,命令殿下,不许走,否则奴婢便将殿下所有的事情,殿下是罗网的杀手,殿下手刃了许许多多的人,殿下欺瞒那个皇帝,遮掩自己的身份,一股脑儿全让那个皇帝知道!”
  “你,敢?!”
  逝水终于回过身,迅速窜到了墨雨面前,看着她脸上的坚决,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墨雨若是如此,那墨雨的身份,也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我不受父皇待见,墨雨也会获罪,打入死牢,损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方法,墨雨不值得。”
  “那又如何。”
  墨雨冷冷哼出一声,一指头戳在逝水胸前,表情陡转,粉色的唇弯起了漂亮的弧度,清秀容颜上绽放开了比外面夜空中烟花还要绚丽的笑容。
  “殿下方才对奴婢说那样的话,奴婢的心,早已被打入死牢了,现在,不过是连身一并被打入进去而已。”
  墨雨语调平缓,尾音上扬,仿佛是在说什么欢欣鼓舞的事情,只是眼眸中碎光盈盈,一滴璀璨的眼泪挑不住重量,顺着如玉的脸庞慢慢滑下。
  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对其他所有的人,心狠冷情,不择手段。
  殿下亦是如此。
  自己,好像比殿下,还要更过分了些。
  逝水的眼神紧紧随着墨雨脸上滑落的泪珠,拢眉似乎是在心中权衡利弊。
  虽然,下了决心要向父皇坦诚心中的眷恋,但是罗网杀手的身份,自己可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要全盘托出。
  既然如此,那暂且先随墨雨去一趟吧,若是情形不对,大不了折身而返便是。
  与墨雨谈判一下,她如何肯保守秘密,若是她提出过分的要求,自己便任由她说出自己的身份,虽然心里没有准备,但迟早还是要告知父皇的。
  在父皇知道了自己所想之后,如果仍然愿意将自己留在身侧,那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终究瞒不了一辈子。
  而若是墨雨提出的要求,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自己便答应了也无妨。
  “殿下?”墨雨见逝水心有所思,便出声问道。
  “我不走了,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不行,这里有人把守,终归不太方便,殿下随奴婢去藏书阁,奴婢再细说。”
  墨雨得寸进尺。
  逝水挑了挑眉,眼中显露出些许怒意,终于还是点头道:“好。”

卷四 江山拱手请君留 第三十六章 无疑,无疑
    寿宴上,红地毯中载歌载舞的舞姬们已经半侧着身子,挥出舞袖,慢慢开始做收尾的动作,乐师乐入临止高潮,尽欢帝一边翘首等待着逝水的出现,上身竟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几分。
  上次,皇儿是在舞姬中央忽然现身的,背负长剑白衣翩跹,将自己吓了一跳。
  这次,皇儿不知会如何登场。
  对了,皇儿是会轻功的,不一定会按着常理慢慢走来,可能还会从对面的屋檐上,如谪仙一般飞身而下呢。
  尽欢帝嘴角溢出一抹笑意,目光从正前方缓缓移到了前上方,有些迫不及待地细细打量着青灰色的琉璃瓦。
  渐而乐停,贺寿的‘万寿舞’已经结束,舞姬们齐齐欠身,三呼万岁,而后倒退着,袅袅走了出去。
  百官互相碰了杯盏,偷偷觑一眼尽欢帝满怀期待的表情,在心中冷冷哼出一声。
  看来,接下来该是大皇子的贺寿节目了。
  不知这回又会搞出什么花样,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如此丰神俊秀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等勾引自己的父皇,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不顾体绕,不顾形象坐在自己的父皇膝盖之上,连皇后娘娘来了,都不肯下地行礼的事情。
  帝王,群臣,各殿妃嫔各怀心事中,时间悄然而逝。
  夜空中烟花仍在不停地盛开,花开花又谢,落了一地的碎纸残屑,从方才起,乐止已经许久,红地毯上却再没有人出现。
  尽欢帝有些困惑。
    “皇上,接下来可是大皇子逝水贺寿?”
  皇后在旁轻轻地问了一声。
  尽欢帝颔首,低低喃喃道:“皇儿一向守时,言而有信,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皇上不必担忧,再等等罢,可能大皇子只是更衣之类的耽搁了。”
  皇后温婉地宽慰道,款款站起身来,走到尽欢帝身边的小几上,亲自倾觞为尽欢帝倒了一杯酒,而后回身端起自己的酒盏,高举至眉,说道:“方才到现在,臣妾还未得空,祝皇上松鹤延年,岁岁有今朝呢,臣妾敬皇上一杯。”
  “唔,多谢皇后了。”
  尽欢帝随口应出一声,而后拈起了酒盏,却只在唇边下意识地润了润,还没半点吞入喉中,便又放回了原位。
  皇后将宽大的袖口掩在面前,微微扬起头,将酒一饮而尽,再见尽欢帝的杯中仍是漾满了琥珀色的琼浆,不由心中酸楚。
  皇上担忧大皇子,竟连自己敬上的酒都不愿饮下。
  自己在皇上心中,当真如此一文不值么?
  “算了。”
  尽欢帝还是忍不下心中忧切,站起身来,对着侍立在旁的太监说道:“带上几个人,跟孤走一趟。”
  “皇上,不等大殿下了么?”
  “不等了,直接去找。”
  尽欢帝轻声回言,而后扭身,对也跟着自己起身的皇后说道:“皇后继续享用宴席,吩咐下去,让后来的节目依次替上,孤有些疲乏,先走一步了。”
  “皇上——”皇后讶然。
  “不必多言,就这样罢。”尽欢帝略微不耐。
  “是,臣妾恭送皇上。”
  皇后见尽欢帝挑眉,只能欠身送别。
  皇上方才对那太监说的,离开的缘由,是‘不等了,直接去找’,回头却告诉自己是‘有些疲乏,先走一步’。
  皇上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扯了谎,可见是对自己毫不在意的了。
  ——求不来的,终归求不来的。
  皇后面色苦楚,放下酒盏,却隐隐开始释怀。
  这最后一次的,属于‘尽欢帝’的寿宴,主角终归还是没有竟席。
  尽欢帝走下高台,带着一个太监和一干禁卫,行色匆匆,兜兜转转在正殿边上绕了几个屋子,彻彻底底搜查过,却始终不见逝水的影子。
  忐忑之感涌上心头,尽欢帝转眼看向了偏殿边,舞姬们前时准备的一排屋子。
  逝水,方才是说先准备准备的,所以应该不曾走远。
  这里每个房间门前都有禁卫把守,逝水进了哪里,禁卫应当看到了,与其盲目地在这里瞎找一通,不如直接去问询禁卫。
  想到这里,尽欢帝负手走到近前的门边,未等禁卫施礼,便问道:“孤问你,你方才可曾见过大皇子?”
  “回皇上,末将见过。”
  禁卫抱拳,恭谨地回答道,尽欢帝面上一喜,连忙继续追问:“大皇子进了哪个屋子?”
  “殿下方才,就进了这个屋子。”
  禁卫指了指自己把守的房间,而后说道:“但是殿下大约一刻钟前,便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尽欢帝有些惊讶。
  逝水离开已经一刻钟,这个屋子离设宴处,不过十数丈的距离,别说是跑,逝水就算是龟速缓行也该到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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