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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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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江山拱手请君留

第一章 征人还,否

    蝉鸣窸窣,御花园白日里招招摇摇的草木黑影重重,正是月中时分,玉镜圆润风过清凉,炎热的夏日在夜晚总算也褪下了燎原的热情如火。
    逝水独自坐在千秋亭,自斟,却不饮,只拿着青铜的酒杯在手中来回晃悠,看着里面琥珀色的琼浆玉液映衬着月色澄澈荡漾,终于忍不住徐徐地,微微地,叹出一口气来。
    今日七月十五,民间道是鬼门大开的日子,亦是自己呱呱坠地的日子。
    父皇说过,会从羊谷赶回来为自己庆生。
    但是至今未归,任由自己从早到晚坐候苦等,懒看斜阳西沉,坐视朗月渐升,两眼迷离腿脚酸软,一个姿势摆了几近十五个时辰。
    逝水勉强牵起一抹笑意。
    自父皇出九死谷后,羊谷连日传回捷报,左丞愈发胆怯,朝政总算安定,自己已经要谢天谢地,怎么还能指望父皇丢下一众将士,千里赶回来为自己庆生。
    只是没想到,冷冷清清的十五年等得,这本该弹指一瞬的四个月却等得如此艰辛。
    想着逝水觉得有些头晕乏力,便放下酒杯,单手撑着下颌倚在石桌上,微微地,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缕腥臭狂野的气息飘过来,逝水迷迷糊糊拢了下眉,闭着眼神抽了一下鼻子,好像还混杂了浅淡到极点,却是无法忽视的龙涎香,满皇城只内只有尽欢帝一人情有独钟的龙涎香。
    ——是太想父皇了,所以竟然产生幻觉了么?
    逝水胡思乱想,微微摇首,恍惚间被人揽住腰际,一把就拖了过去,而后半梦半醒间额头触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霸道到极点的气势瞬时笼住了逝水的全身。
    ——怎么,竟然还有这般真实的触觉?
    逝水轻拢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若是幻觉,也是想象而已的触觉,那便如此沉沦也好,总比夜里梦回,牵肠挂肚,追着父皇虚无缥缈的影子干跑上几里路,却始终碰不到父皇的衣角要好。
    “逝水?”
    温柔到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宠溺到能惯坏人的语调,沉沉的磁性,溶入夜色的缱绻,带着卷儿吹拂到逝水耳边。
    尽欢帝才唤了一句就立时噤声,看着怀里一动都不敢动,更没有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趋势的皇儿,一抹倾国笑靥顿时绽开两颊。
    七月初十,终于羊谷大定,还未来得及处置羊谷郡守,安排羊谷百姓,收编叛乱士兵,举杯庆贺,大摆宴席,尽欢帝便从阿谀中挣出身来,先是让人飞鸽通知沿路各郡对了暗号,到时候好对自己放行,然后千里单骑,星夜兼程,风雨无阻,途中换马十匹,经过驿站无数。
    堂堂一国之君,为安全起见,乔装为布衣,为轻便迅捷起见,舍弃了所有护在周身的侍从,沿路狼吞虎咽下粗茶淡饭,夜宿鱼龙混杂的小酒店,日未升,鸡未鸣便起身,风尘仆仆。
    千山万水,四日有余,尽欢帝终于在七月十五的最后一刻抵达皇城,只身心有灵犀般来到御花园,老远就于千秋亭看到了心不在焉,昏昏欲睡,魂游天外,甚至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半点没有知觉的,已经想之入骨髓的皇儿。
    ——好歹,还是赶上了的。
    尽欢帝将手指挪到逝水下颌,轻轻一挑抬起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挪揄道:“怎么,见到父皇,不高兴么?”
    尽欢帝想着逝水会惊诧瞪眼,温如冠玉的俊脸绯红,而后一伸手挣脱自己的怀抱,跪倒地上来一句‘儿臣给父皇请安’。
    但是尽欢帝只猜对了一半儿,逝水惊诧抬头,两眼圆睁,白皙的脸瞬时染上红晕,却是没有挣开自家父皇的怀抱,而后一反手搂地更紧,十指在衣带间摸摸索索,结结巴巴来了一句:“真的,真的是父皇?”
    “谁敢假扮父皇,拖出去斩了。”
    尽欢帝调笑心一起,连同桀骜的眉眼一并笑弯。
    逝水把头埋进尽欢帝胸前,波涛汹涌的心跳声听得尽欢帝一阵心潮澎湃。
    ——皇儿他,还是欢喜自己回来的。
    想到这里,尽欢帝愈发高兴,只是高兴之余抽了一下鼻翼,嗅到了自己身上连日奔波满满溢出的汗臭味,就有些惊讶一向清净整洁的逝水何故还能紧紧拥着自己,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脏一样。
    “逝水,让父皇先去沐浴,可好?”
    尽欢帝轻轻推了推逝水的肩,无意间竟然带上了一点央告的意味,好像逝水不允许,他便不去了一般。
    逝水这才挣了出去,把头扭到一边,怕一个不小心,甚至只是小小眨一下眼睛,自家父皇就会倏然消失了一般,单手揪住了尽欢帝的衣角,嗫嚅道:“儿臣可否,侍候父皇,沐,那个沐浴?”
    说到最后两个字,逝水已经连同修长的脖颈一并通红,玉润的耳垂妖娆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尽欢帝看得喉结轻颤,下意识地就将逝水拦腰抱起,邪邪挑了下眉,一字一句说道:“求—之—不—得。”
    逝水抬眼看着正上方尽欢帝的脸。
    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眉峰凌厉,凤目微眯,幽深的瞳仁此刻却璀璨生辉,高挺的鼻梁傲然而立,薄唇牵起了一抹勾魂摄魄的笑意。
    ——这样的容颜,这样的笑靥,这样悦耳的声音,这样让人难以释怀的拥抱。
    一切的一切,都属于父皇,属于这个,即使是无意中将自己拉入了不伦的禁恋,让自己日思夜想,也可能让自己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却仍然能让自己甘之如饴的,自己口口声声称呼为‘父皇’的人。

第二章 ‘悉心’教授

    逝水看着尽欢帝的脸几乎入神,浑然不觉自家父皇已经穿出御花园,行了数百米回到永溺殿,几个转角到了浴池边。
    房里四根顶柱需三人合抱,赤红的柱子上面错金阳刻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中央可容百人同时入浴的浴池极尽奢华,热水不知何时已经备好,清冽的水面飘着妖艳的花瓣,冒着缠绵迷离,若即若离的烟雾,暧昧地缭绕在浴池上空。
    尽欢帝走到浴池边一步之遥,轻轻俯身,伸手戳了一下还没回魂的逝水:“逝水,到了哦。”
    “喔。”
    逝水挣出尽欢帝的怀,还没站稳便被身边浴池中的热气熏得陶陶然,一个不小心单脚踩空,高高溅起二尺水花,竟然生生落入了后面的浴池里。
    尽欢帝讶然,连忙赶上一步,低下头去看情况,冷不防逝水扑腾了几下就浮出头来,两人几乎面面相撞。
    “父,父皇——唔——”
    逝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想扒着池边爬上来,不妨尽欢帝喘息了片刻,上上下下一打量,而后眼睛一红就吻住了自己的唇。
    入骨相思的美人出浴,夏日清凉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面色尴尬,两眼水润,薄唇微张,湿发淋淋沥沥淌着水花,修长的脖颈已经诱人逾越雷池,碧波荡漾中下面的春光还若隐若现,这般情形,尽欢帝若是还能忍住来个面色如常,他就是神!
    两唇相贴间,尽欢帝不知足地撬开了逝水的牙关,瞬时,空气中泛开了一圈撩人的喘息声,水渍浸润声,尽欢帝犹自挑着逝水的下颌,吮舔交缠几乎吸尽了逝水胸腔内的所有空气。
    再依依不舍地收回灵舌时,逝水气喘吁吁揩去了嘴角的津液,眉梢含情,媚眼如丝,也终于学会了不再扭过头,而是羞赧地看定了尽欢帝愈发璀璨的瞳眸:“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很想父皇。”
    “哦。”
    尽欢帝强忍住内心的狂喜,淡淡回了一句,而后伸手捻起了逝水的一小撮湿漉漉的发丝,问道:“有多想?”
    “非常,非常想。”
    逝水很认真地回答,水下的双拳却已然紧握,即便如此,仍是讶然于自己竟有如斯勇气坦诚。
    “真的么,父皇怎么看不出来呢。”
    尽欢帝挪揄,心中的确有些困惑和难以置信。
    “真的非常想。”
    逝水委屈地撅起了嘴,正苦于无法表现,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日后,儿臣可以陪父皇游园作画,父皇不是说要教授儿臣七弦琴的么,儿臣一定不像以前那样心不在焉,以后儿臣要好好儿的学,让父皇高兴!”
    逝水说着又要从浴池里爬出来,被尽欢帝一伸手按住了双肩。
    无奈地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逝水,尽欢帝终于放弃了心中那么渺茫至极的一点点期盼。
    ——要是皇儿可以主动求欢,该有多好——
    “逝水要父皇高兴,很简单啊。”
    “真的?”
    “比如说,现在就叫父皇一声‘爹爹’,”尽欢帝慢慢滑入浴池,自水下懒腰抱住了逝水,凑过头去魅人一笑,在逝水耳边吐气如兰:“再比如,现在就开始,侍候爹爹宽衣沐浴。”
    说着如此,尽欢帝却自顾自挑开了逝水的衣带,五指顺着衣袍贴合处游鱼一样蜿蜒而入,外袍中衣竟然无阻腿落,尽欢帝单手抚上了逝水笔挺的后背,嘴一张就将逝水羊脂样柔滑的耳垂吞如了口中:“就像,爹爹现在这样——”
    “爹,爹爹——”
    逝水此番不推不挡,连虚弱的挣扎都不曾给予,只是顺着尽欢帝的心意勉力张口,清越的唤声媚入骨髓,尽欢帝只觉心神一荡,几乎把持不住,将逝水轻轻推到浴池边,满心欢喜地鼓励了一声:“好听,逝水可以下一步了。”
    “下一步?”
    逝水咽了一口口水,局促地在浴池边缘和尽欢帝放在石砖之上,卡着自己的两手间踌躇了半晌,而后突然贴身上前,抖着手撩开了自家父皇的腰带,闭着眼睛摸摸索索解了起来。
    ——爹爹的气息,爹爹的贴身衣物,爹爹的……
    因为闭着眼睛,逝水的感知反而更加灵敏。
    逝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尽欢帝低下头,枕在他肩窝里轻轻吐气,柔软的发梢在胸前顽皮地挠动;逝水也可以感觉到尽欢帝的另一只手已经除下了他的亵裤,单脚向前将膝盖顶了进来,肌|肤相亲,有水的配合更加让人心跳。
    逝水愈发局促,却仍然在自家父皇身上摸索。
    突然,逝水的指尖触到了一片凹凸不平的区域,触手艰涩冷硬,好像是刀剑在皮肤上砍伤之后,未及处理留下的疤痕。
    怎么回事?!

第三章爹爹可为太上皇

    怎么回事?!
    逝水猛然睁开了眼睛,低头细细一看,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尽欢帝肋下有一处三寸来许,不太规则的伤痕,血痂已经脱落,新生血肉依附其上,中心颜色几近转深,外围却呈粉色,触感凹凸甚是明显,丑恶地扒在尽欢帝原本麦色的皮肤上,尤为惊心。
    这是箭伤!
    而且看中央的深紫色,当初受伤时至少没入了二寸,这肋下不比肩窝等处,稍稍偏离便会出入五脏六腑,到时候不止血流如注,痛不自禁,更可能丹药惘效,生命垂危。
    父皇堂堂一国之君,到得战场也是大将军,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逝水心中一紧,不由将手掌覆在了尽欢帝的伤痕上,来回摩挲间抖了抖嘴唇,兀自停下了所有动作。
    “爹爹,这伤……”
    “嗯?这个啊?”
    尽欢帝乐在其中间,突然知觉逝水停了动作,有些困惑地俯身顺着逝水的手掌看去,而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这里稍有差池,爹爹就……”
    逝水咬唇,眼中忧思满满,尽欢帝眼神一柔,环住逝水的腰际将他往自己这边一带,伸手刮了刮他的脸,一脸得意地宽慰道:“不会有差池,爹爹是故意的。”
    “故意的?”
    逝水讶然。
    沙场上士兵故意受伤,那该是想下战场了,但是全军的首领故意受伤,除了心存叛乱之心,不是想为投降找借口,就是要激励士气,兵行险着。
    父皇断不可能心生降意,那铁定就是兵行险着。
    ——父皇为了羊谷之行,居然如此伤害自己……
    “爹爹可以另寻他法啊,刀剑无眼,谁能保证它一定会没入爹爹想去的地方。”逝水半带嗔怒,掌心纹路与伤痕亲密无间,却是心疼至极。
    “在那样的环境里,作为君主,作为全军的首领,这是唯一的选择。”
    尽欢帝幽幽回了一句,似是调侃,似是无奈,一语未了却又开始毛手毛脚。
    逝水愣住。
    是啊,自己虽然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形,但是自己知道,父皇当时若是还有其他选择,便不会用如此激进,如此胜负半半开的方法。
    以前也是,听宫人传言父皇逼死皇祖母,在御花园中酷刑连连,将跪在宫门之外的满朝文武杖责致死,这些方法都属激进,却是情势所迫之下的上佳选择,只是无人理解,无人赞赏,本该是众说纷纭,却只传出了‘暴君’二字。
    这些年来,父皇在上书房批阅奏折至四更漏子,夜深人静时分独自悠悠叹气,从未大兴土木,苛政酷税,虽然后几年甚少上朝,但国事从来托付可信之人,井井有条了无纰漏,为何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奉父皇为明君,只道父皇是昏庸无度之帝?
    “爹爹累么?”
    逝水眼中波光潋滟。
    “不累啊。”
    尽欢帝却不知逝水意有他指,张口缘着逝水脖颈不断种下吻痕。
    “爹爹,可以不当皇上么?”
    “逝水开什么玩笑。”
    尽欢帝被逝水大大出乎纲常的问题带得一滞,心神一晃,牙齿几乎咬在逝水喉结。
    “真的,爹爹可以不当皇帝么?”做一国之君,实在太辛苦了,何况父皇对此已经厌烦之极。
    “爹爹不当,谁来当?爹爹弃了皇位,该去何处?”
    尽欢帝乍一听觉得逝水的问题有些孩子气,但隐隐又觉得逝水别有深意,便抬起头来,垂下眼帘看着逝水的脸,见他一副认真诚挚的表情,逐渐的就拢起了眉心。
    ——皇儿好像,是认真的。
    “这个——”
    逝水一时语塞。
    是啊,帝王退位,还是正当盛年天下太平之时无故退位,前朝还真没有先例可循。
    逝水纠结了半晌,感觉着自家父皇灼灼的眼神,出口说出了一句让他悔恨许久的话:“爹爹可为太上皇。”从此不理政务,抛却责任,不用再被百姓社稷之类逼着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倒是也乐得逍遥自在了。
    逝水才一出口,水面剧烈一荡,慢慢飘起一团血雾。
    逝水咬牙咽回了痛楚的嘶鸣,勉力抬眼看着尽欢帝近在咫尺的脸,和他脸上突然浮现出的,与在中秋家宴散场那晚,与自己假作和蔼时的笑容如出一辙的表情,恍然明白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大逆不道。

第四章立长立谪或立贤

    逝水说出‘太上皇’三个字的一刹那,尽欢帝眼中寒光一凛,毫无预兆地抬起逝水修长的腿,血雾渺渺从水下弥漫,腥甜。
    被硬生生劈开的痛楚,和接下来尽欢帝面带和煦笑容,却毫无顾忌的肆意顶撞,逝水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身为皇子,当着自家父皇的面说出‘爹爹可为太上皇’之类的话,篡位之心昭然若揭,谋反之意人尽可见。
    逝水心中悔恨之极,却百口莫辩。
    “太上皇?逝水方才是说,孤可以当太上皇?”
    尽欢帝温文出言,眉眼半弯,但浴池上激起的剧烈水花,和飘飘摇摇的几缕鲜血却将他心中的滔天怒火显露无疑。
    难怪皇儿主动投怀,难怪皇儿直言相思,难怪皇儿,如此关心自己的伤势。
    自己倒是被感动得无以复加,身心被虏,情根深种,以为皇儿虽然对那个叫‘墨雨’的女人情有独钟,却总算愿意无条件对自己好,不贪权位财势,是值得自己执手相看,一世白头的。
    刚刚还情不自禁便想说出心中怜惜,小女人一样心中忐忑,担忧皇儿会厌恶反感自己不该属于父子的爱恋,会从此对自己有隙,却被当着面儿狠狠嘲弄了一把。
    皇儿他原来,亦不过是觑着帝王一位而已。
    “孤交出玉玺,昭告天下,自此为太上皇,那谁来当皇上,孤可是还没有选太子呢。”
    “父皇,逝水并无此意——啊!”
    逝水竭力辩驳,却被尽欢帝一个深深撞击顶得疲软无力,苦不堪言,只能双手后背撑着浴池边上的玉石砖,向后仰起了头。
    “太子一位悬虚太久了,逝水有些心痒了吧,不过逝水虽为长子,却不是皇后所诞呢。”
    “父皇不要再说了,便当做逝水从未提及,可好?”
    逝水听着尽欢帝语调愈发偏激,腰一挺,动作愈发张狂,丝毫没有前次的怜惜之意,心下酸楚,只能紧紧颦起了眉心,苦苦哀求。
    尽欢帝恍若未闻,扳过了逝水的脸,单手紧紧扣住逝水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冷冷续着前言开了口:“皇后已死,孤要立古妃为后,日后天钺便是皇后之子,逝水说,立长好呢,还是立谪好呢?”
    “不要,父皇不要——”
    逝水声嘶力竭,却被尽欢帝一把撇开脸,抽出凶器来,拦腰抱起淌出了浴池,一松手狠狠摔在了玉石砖上。
    玉石砖分外生硬,寒气逼人,逝水本便疼痛难忍,经此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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