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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时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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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静静的将膝上的琵琶放下,笑道:“就凭这些,你便能断定我就是浔阳楼主吗?”江寒摇头道:“这些固然不能,但有一人却知道你是浔阳楼主。”女子问道:“是谁?”江寒微微一笑,朗声道:“进来吧。”话音方落,只见一中年男子走进舱内,不是秋月白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惊,笑道:“这是浔阳楼主……”他顿了一顿,指着小几上的布包道,“那这是谁?”江寒笑道:“这什么也不是。”说着,解开布包扎节,露出一块圆形的石头。秋月白笑道:“这是浔阳楼后花园里的假山上的石头,假作成我的头颅……”他话锋一转,冷冷道,“浔阳楼主,想不到你为了与善才堂相斗,竟然不惜要杀了我。你当真太狠毒了。”
  那女子娇躯大震,似没料到秋月白竟然未死,看着江寒道:“想不到江公子没杀他,枉费我对公子的一番期望。”江寒冷哼道:“现在你还不承认你便是浔阳楼主吗?”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江寒冷道:“你总算承认了。从一开始,你派秋月白假意被浔阳楼追杀,让其找我帮忙,到前日以琵琶声勾引我上船,你都一步步的算计好了。不过我没想到,浔阳楼主竟会是一名女子。”浔阳楼主笑道:“想不到以江公子之才,竟也入了小女子的彀中。”
  江寒不理会他的讥讽,沉声道:“你的这一切安排,就是为了对付善才堂吗?”浔阳楼主点头道:“不错。若是善才堂知道浔阳楼主被杀,一定会放松警惕,乘机对浔阳楼出手。到时我攻其不备,善才堂定然被我一举击破。而杀死浔阳楼主的凶手,江公子再合适不过了。”江寒冷笑道:“多谢楼主抬爱。”浔阳楼主微微一笑:“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切吗?”
  江寒听她话音中,已有杀意泛起,心叫不好,忽听浔阳楼主一声娇喝,舱外闪进二个龟奴,正是铁翅宋鹤和鬼刃吴魄。只听吴魄冷冷道:“方才江兄夺了吴某的鬼刃,让吴某颜面扫地,现在也该还一下了吧。”说罢,他身子猛然拔起在空中一躬,鬼刃直插江寒顶门。
  江寒长剑出鞘,抬剑欲格,忽见吴魄身子一转,鬼刃竟向秋月白击去,江寒心头一惊,不料方才那招竟然是虚招,而其真正的目标是秋月白。江寒急忙改变剑势,一剑刺向吴魄后心,他这招已是与吴魄硬拼速度,要在吴魄攻到秋月白之前,剑先刺进他后心。但即使吴魄击中秋月白,他也决计逃脱不了这剑的追击,仍然要被刺中。吴魄深明其中道理,但却对身后一剑不管不顾,江寒正自惊诧,忽然身旁的宋鹤动了。
  他这一动,却由一团银光包裹,身子猛然欺近江寒身畔,手中双翅一划,左翅格开长剑,右翅中宫直进,击向江寒胸口。江寒被他铁翅荡开长剑,胸口破绽大露,眼见又是一翅功至胸口,急忙左掌画圈,护于胸前。他这一护,将宋鹤的右翅劲力尽皆卸去,亦且铁翅为其掌力一带,向左下方偏去。宋鹤大惊,高手相搏,容不得半点疏忽,宋鹤虽然只是微露破绽,但却被江寒紧紧抓住,长剑回削,如一纸轻鸢飘向宋鹤咽喉。
  江寒这一剑将要取了宋鹤性命,心中大喜,但他与敌相搏时,仍然注意四周动静,这时眼角瞟见鬼刃已一掌将秋月白击倒,江寒心头大惊,急忙收住剑势,转而刺向吴魄。
  吴魄躲过了致命一击,心头正自惊诧,见江寒连刺数剑,逼退了吴魄,忽然跃出舱外,江寒一探秋月白鼻息,已然死去,他心中说不出的难过,自语道:“为什么总会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他忽然对着船舱里,大声叫道:“浔阳楼主,你应该还记得那日江家的那场大火吧,我江寒总有一天会来取你性命的。”说着,抱着秋月白尸身,跳到岸上。
  浔阳江畔,善才堂灯火通明。堂主谢惊雨体型微胖,细目浓眉,锦衣华丽,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悠闲的品着香茗。茶叶色泽碧绿,光亮剔透,乃是西域名产。茶碗中热气蒸腾,丝丝冒出,满室飘香。谢惊雨每喝一口,都要砸一咂嘴,微微点下头,似是对这碗茶极是肯定。
  忽见一背负长剑之人走进屋里,躬身禀道:“堂主,江寒已离开了画舫。”谢惊雨低头品着茶,闻言轻轻“哦”了一声,问道:“那他此时在哪?”那人低头答道:“好像在浔阳江边的一个小山坡上。”谢惊雨抬碗的手微微一停,奇道:“他在那干什么?”那人摇头道:“属下不知。”谢惊雨微微点头,喝了一口茶,眼睛却望向别处,似在思忖江寒的意图,忽然说道:“也许他只是在那里随意走走。”那人问道:“需要属下将他抓来吗?”谢惊雨一摆手,道:“我这次要亲自去一趟。”
  一座土坟,一面墓碑,几朵不知名的野花,这就是江寒昨夜一晚上的结果。
  墓碑是由木头制成的,上书“秋月白之墓”五个黑字,是江寒亲自刻上去的。江寒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为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安葬立碑,他与秋月白既不算兄弟,也不算朋友,甚至也就见过他两次,谈不上意气相投。但江寒心中却对他颇为愧疚。当年江寒父母在江寒眼前被人杀死,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江寒曾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让不该死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昨日秋月白为吴魄所杀,却犯了他的禁忌,故而此事虽与他无关,但他心中仍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秋月白,也许为他立座坟墓,就可以让自己心中的愧疚稍稍一减。
  “江兄果然仁义。”忽有一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能为一萍水相逢之人连夜安葬,当真是仁义啊。”江寒回头看去,见一华服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江寒上下打量那人,目光扫至那人太阳穴时,微微一惊:“此人内功竟至如斯!”原来,但凡内家高手,内功练至极境之时,太阳穴往往向外凸出,越凸也就表示内功越精纯,而此人太阳穴非但不向外凸出,反而向内凹陷,可见其所练内功自成一派,旷绝千古。
  只听来人笑道:“谢某久仰‘绕船明月江水寒’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然年少英才,谢某佩服之至。”江寒听他自称“谢某”蓦的认出此人是谁,不由得微微皱眉,拱手道:“谢堂主过奖了,江某一介草民,如何比得过谢堂主威风八面。”谢惊雨听他话中隐有讽刺之意,也不理会,笑道:“谢某认为江兄不太适合做杀手。”江寒冷冷看了他一眼,问道:“那谢堂主认为江某适合做什么呢?”
  谢惊雨道:“谢某以为,以江兄之才,却怀才不遇,岂不可惜?”江寒冷冷道:“江某本无甚才能,只略得些屠龙之术罢了。”谢惊雨见他不理会自己话中深意,当下直说道:“善才堂眼下正缺乏人手,以江兄之能,必能胜任,不知江兄意下如何?”江寒见他示意自己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微微一笑:“江某独来独往惯了,恐怕不能胜任。”谢惊雨浓眉一轩,说道:“我知江兄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手刃浔阳楼主。只要江兄入我善才堂,我就保江兄得报大仇。”
  本来转身欲走的江寒,闻得此言,忽地驻足,谢惊雨见说动江寒,心中一喜,又补道:“要知道以浔阳楼的实力,江兄一剑虽利,却也难以撼动。”江寒思忖良久,心中踌躇不决。蓦的爹娘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他一咬牙,狠下心来,头也不回,淡淡的说了句:“我答应你。”
  

  ☆、04银瓶乍破水浆迸

  
  “小女子久仰谢堂主久矣,一直未尝得见,实为小女子平生一大憾事。兹定于明日午时于浔阳江畔一会,小女子已备客船,佳肴美酒无数,望谢堂主赏面一行,以解小女子渴念。”
  谢惊雨一回来时,就看见桌上放着这样一封信,信的落款是“浔阳楼主”四个字。谢惊雨一皱眉,自语道:“看来浔阳楼主已经知道我收罗了江寒,她现在是忍不住,终于要出手了。”他忽地一声冷笑,“就凭你一个小丫头,也敢与我谢惊雨斗,我明日就将你浔阳楼一网打尽。”他想到此处,心情大悦,轻喝一声:“来人。”不一时,只见一背负长剑之人走进屋里,躬身问道:“堂主有何吩咐?”谢惊雨道:“去把江寒找来。”那人一点头,转身出房。
  一壶清酒,一叠花生,一柄长剑。
  江寒此时正坐在浔阳江畔一家小酒铺里,桌上就放着这三样东西。说起来有多长时间没喝酒了?从上次青烟离去后的酩酊大醉,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吧?三年之中,他滴酒未沾,是否就说明他心中真的毫无忧愁?江寒冷冷一笑,举起酒壶,仰首便倾。
  忽有一曲悠扬的琵琶声传来,江寒心中一惊:“浔阳楼主!”他对那女人恨极,抓起桌上长剑,便向外冲去。偱声赶到江畔,见一面大石上,正坐着一女子。那女子体态婀娜,容貌秀丽,年纪看上去要比江寒大上一些。江寒一见之下,便愣住了。只见那女子怀抱琵琶,看见江寒,忽将琵琶放下,柔声道:“这些年,你还好吗?”江寒愣愣道:“你怎么会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那女子轻叹一声:“我过的很好,好久没见你了,想你的很,便来看看你。”江寒闻言,心中一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她手,道:“青烟,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柳青烟一把甩开他的手,冰冷道:“当初是你狠心将我撇下,现在又要和我重归与好,你当我柳青烟是什么?”江寒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柳青烟冷哼一声,一脸愤怒,江寒见她生气,一时不敢说话,两人静静的过了一会,柳青烟忽然开口道:“你就当今日没见过我吧,我以后也不会再来见你,你自己好好保重吧。”说着,抱起琵琶,便要离开。江寒一把抓住她手,说道:“青烟你别走。”柳青烟头也不回,挣开他的手,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是三年前,他说给她的,当年他撇下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而今日,这句话却是从柳青烟的口中说出,江寒只觉莫大的讽刺。江寒看着柳青烟远去的背影,连声苦笑,侧目望着滔滔江水,心中在想:这些年的感情,真的能相忘吗?
  当江寒回到酒铺时,他坐的位置上却多出了一个人,那人背负长剑,身穿蓝衣,江寒走到那人身侧,一拱手:“敢问阁下是?”那人闻言,看向江寒,忽起身笑道:“江兄好,在下曹鸢。”江寒一惊:“莫不是穿云剑?”那人点头道:“正是在下。”
  传说江湖上没人看过穿云剑曹鸢出剑,因为看过的人都已经死了,而练剑名家,却自愧剑法不及,不敢与之交手。不过传闻曹鸢剑法极快,往往敌人没看见他拔剑,已然身首异处。
  江寒细细打量了眼前这人,问道:“曹兄有何见教?”曹鸢笑道:“我奉堂主之命,请江兄回去。”江寒心道:“原来此人也被善才堂收买。”他暗暗惊佩善才堂的实力,竟能将江湖上一流技击高手收入其中。江寒点头道:“那我们回去吧。”
  次日午时,浔阳江畔,浔阳楼主的画舫中。善才堂堂主谢惊雨、江寒还有穿云剑曹鸢和追魂手郭云四人一起来到。
  浔阳楼主安排四人坐下,佳肴美酒一一呈上,江寒看着眼前美味佳肴,心中却并无食欲。昨日谢惊雨已将浔阳楼主写信邀请他们的事告诉了自己,他当时就料到今日这场宴请,恐怕与楚汉之时的鸿门宴无异。而江寒初来此船时,浔阳楼主便以药茶相敬,是故江寒料想今日这些佳肴美酒,看似引人垂涎,实是暗藏凶险,恐怕每一样菜肴中,都掺了不知名的剧毒。
  江寒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见其余三人却吃的津津有味,一时心中疑云大起,怔怔的看向浔阳楼主。此时浔阳楼主也正看着他,见江寒神色,猜出他心中所想,轻笑道:“江公子多虑了,今日小女子邀请各位实是为了一睹善才堂豪杰的尊容,别无他意。”江寒心下冷笑:“这女子心思缜密,诡计百出,实在是比男子还凶险。”
  却听谢惊雨笑道:“听闻浔阳楼中多有武学高手,今日之宴,光有佳肴美酒,甚是乏味,楼主不妨请出浔阳楼的高手,与我善才堂之人切磋切磋,大家互相请教一二。不知楼主意下如何?”浔阳楼主笑道:“今日动刀动枪甚是不合,小女子颇有些琵琶技艺,也曾得贵堂此道名家的赞赏,就在此献丑一番吧。”谢惊雨闻言,微微一笑,却向身旁的追魂手郭云一使眼色,郭云会意,忽然起身,朗声笑道:“楼主要请教琵琶技艺,大可向堂主请教。我郭云一介武夫,不通音律,倒要向浔阳刃翅讨教一二。”
  浔阳楼主沉吟未决,舱外忽闯进一人,正是铁翅宋鹤,只听他冷道:“久闻追魂手之名,宋某今日正好请教几招。”说罢,也不待郭云答话,双翅一划,银光闪烁,直向郭云胸口攻去。
  浔阳楼主正待喝止,但见二人已然斗在一起,料想一时之间难以阻止,转眼看向谢惊雨,见他嘴角含笑,似乎宋鹤所为甚合他的心意。江寒冷冷的看着二人相斗,心知宋鹤所为实是对浔阳楼万分不利,谢惊雨大可以此为名,倾覆浔阳楼。
  场上二人正斗的难分彼此,江寒看了浔阳楼主一眼,蓦的仇恨涌上心头,身子从凳上弹起,一剑刺向浔阳楼主心口。众人均没料到江寒会突然出手,只见长剑便要刺入浔阳楼主心口,忽然一柄乌黑的短刃,格开了长剑,江寒借势一荡,身子飘出数尺,凌空一剑刺出,逼退追来的吴魄。
  江寒一套动作兔起鹘落,宛如一式,一旁的曹鸢看了也连连点头。却听吴魄冷道:“江兄,请指教。”话音方落,身形忽然消失,江寒暗惊:“好快的身法。”念头方起,忽见吴魄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嘴上叼着那把鬼刃,便向江寒颈上划来。江寒见他刃法古怪,竟然不用双手,而用口叼着,心中暗暗称奇。江寒前几次与其交手,并未正真熟悉他的武功路数,不知他使用鬼刃厉害之处不是用手,而是用嘴。此刻与其交手数招,便知鬼刃之名绝非虚表。但见江寒无论如何出剑,吴魄均能从剑招中瞧出缝隙,寻隙而入,攻进江寒身畔。刃法乃是近身相搏之术,与之相抗唯有远攻。江寒数次被吴魄攻入身畔,险象环生,皆赖以凌厉的剑气逼退吴魄才没受伤。
  二人一个剑法高妙,内力雄浑,一个刃法诡异,轻功绝佳,正斗到分际,忽听衣帛破裂之声响起。原来,旁边的郭云忽被宋鹤左翅带到胸口,登时衣衫破裂,鲜血长流。郭云中招之后,便即退开,只见谢惊雨陡的站起,变色道:“大家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你这娘们竟然唆使手下伤我手下之人,当真以为我善才堂好欺负吗?”浔阳楼主尚未开口,宋鹤怒道:“姓郭的明明是故意中我一翅,你如何赖我们楼主?”谢惊雨闻言大怒,正待作色,忽见浔阳楼主一抬手,淡淡的道:“这招他们早就安排好了,我们是逃不过的。”宋鹤欲待再言,浔阳楼主抬手止住,看着谢惊雨道:“谢堂主的如意算盘打的倒好,但不知有没有算到一点?”
  谢惊雨冷道:“哪点?”她忽然一仰首道:“就是你们今日绝对无法出去。”谢惊雨闻言冷笑:“这还得谢某说的算。”浔阳楼主道:“谢堂主不信,大可试试。”谢惊雨冷哼一声:“好,那我就试试。”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浔阳楼主静静看着他,忽见谢惊雨一回首,面上阴冷一笑,一掌便向她扫来。
  “碰”的一声,两掌相交,江寒错退数步,长剑一振,使出了“春江花朝秋月夜”剑术。吴魄斗了数招,见江寒剑法严密无缝,鬼刃难以攻入,忽然一吐短刃,化为乌光一道,直奔江寒咽喉。
  这招为吴魄的“吐刃”之术,全以舌尖发力,将口中鬼刃弹射而出,亦且吴魄将鬼刃吐出之后,身形也随之消失,隐没不见,待鬼刃奔至江寒咽喉时,吴魄忽然凭空出现,右手一捉鬼刃,“唰”的一声,斩向江寒肩头。
  吴魄施展“吐刃”之术时,江寒尚自反应不及,只下意识的一举长剑,封住咽喉,不料吴魄蓦然变招,易刺为斩,江寒更是闪避不及,急忙左掌推出,拼着左肩中刃之痛,将吴魄震开数尺。
  一旁的曹鸢一直负剑而立,这时看向宋鹤,忽然开口道:“宋兄,你我也别闲着,曹某想领教一下你的双翅。”宋鹤冷哼一声:“出招吧。”曹鸢微微一笑,反手取下背后长剑,道了个“请”字,长剑当胸画圈,一剑刺向宋鹤左肩。宋鹤知他穿云剑大名绝非虚致,不敢怠慢,双翅一划,左翅抵挡曹鸢长剑,右翅攻向曹鸢各处要害。
  曹鸢拆解了数招,冷冷一笑,看出宋鹤是想和自己拼快。他曹鸢闻名江湖,便是以剑法快着称,旁人想与他比快,绝对是自找苦吃。当下长剑一抖,退开三步,沉声道:“曹某的‘穿云剑法’请宋兄指教。”说罢,长剑攻出,剑势离散,聚若浮云,飘浮难测,随风激荡。
  宋鹤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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