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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泺许好了心愿，峣峣才允许他睁开眼睛。
蛋糕很小，周泺切了一大块，给峣峣，他和顾邈就尝了一下味道。
吃好饭，三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吃过的碗碟，周泺也没有去洗，反正明天会有钟点阿姨过来。
电视节目是峣峣喜欢看的，他窝在周泺怀里，看完了一整集动物世界，等到广告的时候，才去洗澡了。
明天还要上学，周峣洗好澡，就回房间睡觉了。
峣峣走了，顾邈就挪到了周泺身边，装戒指的盒子就放在口袋里，他紧紧的挨着周泺，伸手勾住了周泺的肩膀，用余光看着周泺的手指。
周泺的手指修长白皙，他没有佩戴那种戒指的习惯，几根手指都是干干净净的，顾邈拉起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周泺觉得手指痒痒的，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你干嘛？”
顾邈垂着眼，他的眼神认真又温柔，“周泺，今天是你生日，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嗯？”
“闭上眼睛。”
周泺朝他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看了一眼，略微蹙眉，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他其实是多少猜测到了顾邈会送给他什么礼物，他心里微微发颤，听到顾邈的话，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顾邈握住他的手，本来发凉的手掌此刻却慢慢沁出了汗，湿湿的凉凉的，弄的周泺的心里也觉得有些潮湿了，他闭着眼，感觉的自己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戒指，手指像是被禁锢住了，周泺心情复杂，他有些惊喜又有些隐忧。
他和顾邈的关系是没办法显露出来的，他还未同父母说过自己的性取向，而顾邈也是公众人物，若是被知道了他的爱人是一个男人，那么娱乐焦点都会指向他们，周泺闭着眼，千思万绪想了很多，顾邈伸出手指，按在他紧锁的眉间。
“周泺，我想和你结婚。”
有一口气哽在了他的喉咙口，周泺怔怔的看着顾邈逐渐放大的脸，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而且这辈子，我都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只有你，只想要你。”
那天晚上，顾邈说了一大堆的情话，他抱着周泺，亲吻他的指尖，亮出与他一模一样的戒指，笑的就像个孩子，周泺想了很多，有些思绪却是没有尽头的，烦恼的事情数不清，可是令人快乐的人却在眼前，他握住顾邈的手，还是把那些思虑都抛在了脑后，“你跟我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欢。”顾邈把周泺搂在怀里，吻落在他的嘴角边，“我现在想起你那个时候你和我说分手，我还是会难受，我心里其实害怕的不得了，你要是再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他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还会想到我要离开你？”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鱼尾吗？你放心我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那条尾巴，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真是个傻子，周泺摸摸他的脸，心里湿润，被他说的话弄的柔软的一塌糊涂，“我也没有很讨厌……你其实现在就可以把尾巴变化出来的。”
“真的？”顾邈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你接受我人鱼时的模样了吗？”
有一缕头发落在顾邈的额面上，耷拉在他的眉毛下面，差点就戳到他的眼睛了，周泺伸出手指，提他把那丝头发撩开，又碰碰他的眉毛，顾邈的眉毛又深又浓，指腹覆在其上，又伸手朝顾邈的后脑勺摸摸，头发并不柔软，有些扎手。
“把你的鱼尾巴变出来吧，我想看看。”
床头柜上的灯开着，厚重的窗帘遮掩住了外面的星光，房间内晕着昏黄的光，照在了顾邈的身上，散着莹莹的光，顾邈掀开被子，修长的双腿在周泺眼前，逐渐变化成了一条鱼尾，那散发着墨绿色的光芒，鳞片熠熠生光，神秘又充满了吸引力，仿佛有一种诱惑，促使着周泺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慢慢的覆在了顾邈的鱼尾上。
冰凉的坚硬的鱼鳞轻轻摩擦着手掌心，周泺的掌心沁着汗，顾邈靠在床头，鱼尾上慢慢分泌出一种黏液，在蓝白相间的床单上拖拉出一条湿漉漉的痕迹，他的尾巴在床侧轻轻的拍打。
顾邈咬着下唇，他的身体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周泺发现他的眼瞳微微发黑，深邃的透着一股神秘力，他的牙齿变的好像尖了些许，抵着下唇，慢慢磨擦。
他俯身凑到周泺跟前，用鱼尾轻轻磨蹭他，微凉的鳞片磨擦过周泺的小腿，像是调－情似的，周泺身体一僵，愣愣的看着顾邈，顾邈伸手把他捞了过来，抱在怀里，鱼尾缓慢的缠住了他，顾邈压低了声音，“喜欢吗，讨厌吗？”
周泺的声音略微发抖，他好像是有了感觉，有股酥麻的感觉传来，从小腿的皮肤慢慢四散，尾椎骨延至背脊，酥软的躺在了顾邈的怀里，他想要克制住自己，压低了声音，只能说：“不讨厌……”
顾邈凝望着他的眼，慢腾腾的笑了。
“如果，我用现在的样子，对你做那种事情，你也不介意了吗？”
听到他的话，周泺有一刹那的清醒，若是用人鱼的样子与自己做，也不是没有过，当初分开的时候，顾邈强迫了他，用人鱼的样子，把他压在了这张床上，周泺闭上眼，往日的情景就浮现在他的眼前，他顿了一下，“你可以试试，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反应。”
顾邈伸出手，抬起周泺的下颚，在他的嘴边落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吻，他吻住了周泺的嘴唇，气息交融，周泺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由的长大了嘴，唾沫从嘴角边不由自主的流下，周泺的喉结浮动，顾邈放过了他的嘴唇，吻又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周泺的颈上。
他的身体紧绷，锁骨微微绷起突显，顾邈仿佛要把他的全身都给吻遍，扯开了周泺宽松的衣服，含住了他平坦胸膛上的一点，周泺忍不住喘息，腹部紧绷着，下面有些硬了，他想伸手去抚摸，顾邈眯起眼，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周泺被他翻过身，顾邈覆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背上一点点的吻着，周泺只觉得后背麻酥酥的，他瘫软成了一滩春水，陷在柔软的床被里，顾邈抚摸着他的大腿，微微发热的手慢慢掰开周泺的大腿，他也已经勃－起了，腰腹上的鱼鳞逐渐褪去，露出了他硕大的玩意儿，轻轻顶在周泺腿间。
……
“痛不痛？”
“不疼？”
“那……喜欢吗？”
周泺的声音微微发抖，“……闭嘴！”
那冰凉的鳞片，随着顾邈的动作，在周泺的大腿上磨擦游移，那时种怪异的感觉，让周泺清晰的感受到了与自己正在做的顾邈，并不是人类。
他咽着口水，喉咙还是干涩，周泺背脊弓起，努力承受着。他想他喜欢顾邈，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就像是顾邈所说的，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而他也是，他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
“周泺，你会厌恶这样吗？”
顾邈停下了动作，脸颊边低下几滴汗水，他轻轻喘息，周泺眯起眼，眉头皱起，极力忍耐着那股空虚的感觉，他顿了一下，声音涩哑，“顾邈我已经不讨厌了。”他伸出手，抚摸着顾邈的脸，“我喜欢你，就想接受你的所有，你不需要担心。”
“也许我以前表现的不好，让你对我的信任打了折扣，可……我想告诉你，今后，再也不会了，我爱你的，若是可以，我也想和你契成婚姻。”
顾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是狂喜，他的心，跳如战鼓，紊乱兴奋，没有节奏的兴奋跳动着，鱼尾不由自主的缠住了周泺的小腿，他抱紧周泺，把头埋在周泺的肩窝里，微微吸气，他压在周泺的身上，用力的顶进去撞击，看着周泺仰头喘息，动作便是更加激烈。
他是那么喜欢周泺，以往却总是因为三年前，周泺离开他的事情，而担惊受怕，他虽然从不表露出来，但心里对于自己人鱼的样子遭到周泺的厌弃，而感到自卑。
三年前，周泺与他分手，其实他曾自残过。
他用刀片，刮开自己的鱼鳞，那个时候，他仿佛都感觉不到拔鳞的痛苦，他想要变成正常人，他厌恶自己的样子，他不想离开周泺，他爱他，顾邈收紧手臂，凝视着周泺的眼睛，又忍不住吻他了，温柔的吻落在周泺的眼角。
在几番爱－欲之后，周泺已经没力气了，他埋在枕头里，微微喘气，顾邈慢慢起身，鱼尾在瞬间化为双腿，从床上起来，他光着脚，拿了杯水过来，把顾邈搂起，把水杯靠在他的嘴边，周泺的喉咙很干，他伸出手，捧着水杯，一杯水瞬间就喝完了，有些水还顺着嘴边流了开来，顾邈扯了纸巾，替他擦干。
他屈起一条腿，周泺翻过身，身体还微微发热发软，他有些失神，侧过头，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顾邈的大腿，“有烟吗？我想抽烟，喉咙痒。”
说起来，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还以为自己能够戒烟，可这次却是怎么也忍耐不了了。
顾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包香烟，没有拆封的，他拆开，抽了一根烟，抵在周泺的嘴唇上，周泺张开嘴含住，顾邈拿了打火机替他点火，周泺悠长的吸了一口。
顾邈也点了一支烟，他其实还未得到满足，似乎用人鱼的样子做，欲－望要更为强烈，体内就像有股兽性，在占据着他，让他想得到更多。
他靠在床头，慢慢平息着。
周泺却是吸了几口烟，就不吸了，他把还剩一半的香烟插在烟灰缸里，身体觉得疲惫，就连精神也慢慢变的倦怠，他拉住了顾邈的手，慢慢靠过去，声音很轻很轻，但顾邈还是听清楚了。
“顾邈，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老了，而你还是那么年轻，该怎么办？”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顾邈是否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寿命是停滞不前的，而周泺，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命的值却在一点点缩短，若人生是一个沙漏，他与周泺能够相处的时间，也正在慢慢流失。
顾邈其实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不过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这对周泺来说，没有什么大碍，便不深究，他捏捏周泺的脸，压低声音，“你想想，等你老了，而你的爱人我，还是那么年轻英俊，这怎么想，都是你赚啦！”
他说的那么轻松自在，弄的周泺都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他深深的看着顾邈。
这个时候，他也是累了，身体疲软，精神倦怠，大概也没有多的精力，再去想这么伤脑筋的事情了，顾邈抱住他，用一种近乎于哄骗的语气安慰着他，周泺没有力气，埋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顾邈看他闭上了眼，呼吸均匀，睫毛却还不安分的轻颤，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三月份顾邈正在准备新的专辑，里面大部分的歌曲都是他自己创作的，其实刚刚出道的那会儿，他就开始自己写歌，那个时候他名气不响，公司对他还有很多的限制，他能够被录用的歌也只有一两首，后来他的曲风慢慢稳定，那些挑剔的音乐人对他的原创赞不绝口，专辑大卖，唱片公司看到他的价值，才逐渐让他自己来全面掌控专辑歌曲的创作。
而他这三年来离开娱乐圈，在闲暇的时候，倒是创作了很多歌曲，把demo交给音乐监制，顾邈自己也和他们一起在录音棚里，一起商量着什么地方是需要修改的。
周泺这几日被段珩派出去做事，这次却不是简单的外地出差，而是带上了合同，跟他们公司的副总一起，要与这个行业内的一家唱片公司签署一个合同，虽说表面上是一个合作的合同，可性质却跟收购了对方公司差不多。
这件事很快就办完了，周泺在外地停留了几日，对方公司对娱行派来的人，热络的不得了，样样都招待的很好，周泺他们住在星级的酒店里，临走的那天晚上，对方公司还约他们出来吃饭。
饭桌上，大家开始喝酒，周泺的酒量不好，就倒了汽水，有人过来劝酒，周泺摆手，连说不会，那人就笑笑，看到了他手上无名指处的戒指，“是怕老婆待会儿来查岗，喝醉了酒不好解释吧！”
周泺尴尬的笑笑，他低下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他们一帮人，吃完饭还要去ktv唱歌，周泺也算是主场上的人，也是要去的。
他们包了一间大包房，又点了酒，都坐在沙发里，光线昏暗，有人开始点歌唱了起来，房间里响起悠悠扬扬的音乐，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听说，这里的小姐长得都挺好看多，有几个还是大学生呢～”他尾音拖的意味深长，在座的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公司新秀，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那就去叫过来啊！”有人开始怂恿起哄，那人就熟门熟路的和门口的服务员轻轻嘀咕了几句，没过几分钟，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有几个穿着颜色不一的紧身裙都配着黑丝的身材性感的女人走了进来。
周泺朝那几个女人看了一眼，他听到旁边刚才还有些兴奋的副总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就这样，妆太浓了，都看不清脸。”
周泺抿起嘴，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副总在他们公司是出了名的妻管严，现在出来出差，就这样，也不知道等到了家里，又是怎么样的。
那几个女人分开坐了下来，周泺算是他们这帮人里面年轻的，模样也不错，他的长相随他妈妈，周泺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的姑娘，长相温婉动人，他随母亲，脸部的轮廓很柔和，五官也是生长的温柔的。
小的时候，还常常被人认为是女孩子，直到长大了些许，骨骼长开了，脸上有了男孩子的英气，才好一些的。
这些女人出台，得到的同样的钱，大概都不喜欢那些看起来老派难缠的客人，这样一比较下来，周泺便显得更瞩目了，很快，他身边也坐下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身上洒了香水，味道有些浓郁，周泺往旁边挪了挪，他喝了一口果汁。
那小姐朝他身上贴过来，周泺低声咳嗽了一声，“小姐，我有家室了，你坐到别的地方去吧！“他说着，就把手上的戒指亮了出来，那小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坐怀不乱的男人，有些尴尬。
周泺没有让步，她就只好坐到了别的地方，她过去后，还和几个小姐妹嘀嘀咕咕了几句，她们则都有意无意的朝周泺这边看上几眼，也幸好，包厢里光线昏暗，要不然，周泺早就坐不下了。
周泺的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包厢里音乐声太大，等他们结束后，出来的时候，周泺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有十几个电话是顾邈打来的。
他想了想，自己似乎是把顾邈给放置了几个多小时，怪不得他要着急了，他拨了顾邈电话，铃声刚刚响了一下，电话就接通了。
“你在哪里？回酒店了吗？”
电话一接通，顾邈就问他，周泺看了一眼周遭，有喝醉酒的同事被小姐扶着走了出来，路过他这边，醉醺醺的靠过来，对着他的手机大声的说：“哟，老婆查岗啦，嘿，周泺跟我们在一起呐，他可老实了……唔，你干啥，还害臊了，我还要说的啊！”
周泺脸通红，把他同事退去了一边，自己则走到一头，顾邈那边沉默着，周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明天就回来了，你放心，我没有喝酒，他们很快就结束了，应该不需要多久就回酒店了。”
“好，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要小心一些，你的手机不要再漏看了，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会很担心的。”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周泺挂断了电话，不远处有人叫他，周泺朝那头看去，却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后脑勺被重重一击，人就倒在了墙壁上，他的衣领被人拽起，直接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走廊里没有人经过，这里每天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醉鬼们在这里挥霍无度，一言不合就开始大打出手，周泺还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是有人认错了，刚想要说话，脸上就被打了一拳，他闷哼一声，根本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
他跪倒在地上，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就直接趴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没有招惹别人，他反身，伸腿也踹了那人一脚，那人闷哼一声，直接抓起周泺的衣领，按住他的头把他往墙上撞，周泺吃痛，额面上一块很快就红肿出血了，他用力挣扎，可对方的体格都比他要强壮，周泺挣脱不了。
那人又重重的踢了周泺几脚，就踢在周泺的腰上，周泺只觉得胸口一窒，剧烈的疼痛从腰腹上传来，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口腔里都似乎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喧闹，那人殴打的动作顿了一下，又踹了周泺一脚，才快速离开的，周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有人看到了这边，随即便跑了过来，当看清周泺的模样时，他们惊慌的大喊：“怎么回事？”
有人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周泺满脸是血，额面上的鲜血淌在了他的眼睛里，他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眼前虚晃的身影，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轰隆隆的作响，之后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周泺被送去了当地的医院检查，查出来有轻微的脑震荡，身上软组织也多处挫伤，而且他的腰腹被重重的踢了两脚，医生拍片出来，说他的脾脏有淤血，要住院。
跟他一起过来的同事看他这个样子，都觉得他这是飞来横祸，打电话给了段珩，把周泺的情况和段珩说了，段珩立刻就皱起了眉，他不觉得这只是醉鬼的无端闹事，周泺被人打成这样，又是老同学好朋友还是他公司的员工，他段珩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顾邈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