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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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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泰然自若的退后两步,「没弄坏妳的胭脂…这样才叫做完整。」牵着白翼到铜
镜前坐下,她瞪着镜中面若桃花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

「很美吧?虽然是假的。」乌羽将手搭在她肩上,「可惜伤皮肤,不能天天这样
画。 」

「这是画皮。」白翼窘得要死,「这不是我。」

乌羽没有说话,只是从镜中看着白翼。

不能再拖了。 这次的任务差点失败…因为他心浮气躁。 他的心,乱了。

这样不行。 要赶紧把她送走,跟她切断关系。 不然他会死…他若死了,手下自然
分发给其他人…谁护着她? 她也会死。

其实,他很想弄坏她的胭脂。

就是这种心情,才会导致不能留她的后果。 如果他能理智冷静一点,不会到这种
地步。

「…我要到四十岁,才能够奉回族号,不必听从家族命令。」他低沉喑哑的说。

可有族号的精英杀手,活过四十岁的,很少很少。

「你四十岁就可以退休了吗?」白翼精神为之一振,「你今年几岁?」

「…二十九。还有十一年…」这十一年内,随时都可能死。

「十一年而已。」白翼对着镜中的乌羽一笑,开朗明亮,「你退休后想做什么?


乌羽语塞,「还没想过。」

白翼小心的从镜里看他,乌羽却别过头。

他是…害羞? 明明有话要跟我讲,为什么吞吞吐吐? 刚才亲她…真的是化妆的必
要性吗…?

她的脸越发红,娇艳欲滴,「乌羽…你真的、真的不娶老婆…我是说不成亲吗?


「我不想祸延子孙。」他的声音更哑。

咬着唇,白翼开始绞手指。 万一是误解呢? 那就太丢脸了…淡定、淡定。 只是嘴
唇皮碰一下,没什么嘛哈哈哈…

可乌羽不讲话了,让她更加忐忑。 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但她对这样的日子
很满足。 她喜欢乌羽来吃饭,来住几天。 甚至有点喜欢乌羽嘴坏的霸道…其实是
关心,她也了解。

非亲非故,他却那么自然的照顾保护她,非常理所当然。 她不想破坏这样温情稳
定的关系。

「那个…」她期期艾艾的说,「如、如果,你四十岁的时候,还没想娶老婆…我
是说成亲,我就、就…就当你女朋友吧。 」

乌羽的双手猛然用力,抓得白翼肩膀大痛,哀叫出声,「你轻点啊!」

他醒神过来,忙不迭的揉着她的肩膀,「…女朋友?」

白翼羞极了,咳了两声,「就是…就…红粉知己,青衫之交啊…」

「…跟我走吗?」

白翼点头,「若是那时候你还不讨厌我…」

「说定了,生死不改。」乌羽淡淡的说,「对了,我也把舞衣带回来了。妳挑套
喜欢的去。 」

她很快就被华丽非凡的舞衣吸引住了,兴致勃勃的挑选,一套套的换给他看。

乌羽看着,一直淡淡的笑。 心思却飞得很远很远。

她愿跟我走。 她说,十一年而已。

「我若不到四十死了呢?」他问。

正穿着艳青舞衣旋转的白翼停了下来,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 她就是个死心眼的
呆子,不然也不会为了前男友轻生。

「我替你守坟。」白翼对他咧嘴一笑,「我是认真的唷。」

乌羽的眼神,罕有的柔和。 「妳那胆子,恐怕没有绿豆大,怕鬼怕得要死,还想
替我守什么坟? 」他笑笑,「为了不让妳违反诺言,我就勉为其难的活到四十后
吧。 」

白翼撇了撇嘴,「还真委屈你呢…天啊!怎么就快天黑了!晚饭还没做啊…」她
冲上去更衣,下来的时候乌羽不让走,硬把她的脸洗干净才放行。

原本欲焚的烦躁,竟然就这么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浣花曲之十四

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乌羽似乎笃定许多,他依旧不太管白翼,一样还是常
常出差,不过他让十一和十六现身了,成为白翼的明卫。

但白翼的明卫非常命苦…必须负责菜园子。

「…那我要做什么?」白翼喊了起来。

「把妳的手养好。」乌羽连眼皮子都没抬,「可做的事情多了,真没事干,去做
妳的暑假作业。 」

「那是植物图鉴!」

「不管是什么鉴,妳去做就对了。」他盯着白翼,「妳再拿锄头,我剁了妳后面
那两个明卫。 」

只能说,乌羽很懂得拿捏白翼的弱点。 她张了张嘴,恨恨的哼了一声,乖乖的搁
下锄头。

她身后的两个明卫,后背都湿了。

乌羽语气缓了点,「其实妳也不是很爱做那些农事,对吗?妳就是怕而已。放心
,我决不会让妳饿到肚子。 妳是我女朋友嘛。 」

白翼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心虚的暗暗嘀咕。 你个古代杀手,又不知道啥是女朋友
,讲得那么自然。

不过她也明白,乌羽就是嘴坏,不会哄人。 就是心疼,也不会明明白白说出来。
「…大男人。」她咕哝。

「什么大男人?」乌羽皱眉,「大丈夫吧?」

白翼朝他翻白眼,乌羽却笑了,「衣架子摆在妳屋里了,不去瞧瞧?」

果然一下子就转移她的注意力,眉开眼笑的进去挂舞衣。 这么单纯…真容易讨好


虽然白翼很爱那箱子华丽舞衣,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盛妆她穿起来就是没气势
。 再说,舞衣穿着好看,可不好跑跑跳跳。 她猛然想起日本和服悬挂衣服的衣架
子,跟乌羽提了一句,他应承了,如今送来一挂上舞衣,原本朴素的竹楼整个气
场华丽起来。

本来这样极尽繁复富贵的昂贵舞衣,不能挂着在外风吹日晒。 可只要她喜欢,就
是想撕成一片片来玩,他都会挣来给她撕,何况只是挂来看? 既然她不爱首饰头
面,几件衣服,又不是买不起。

「中秋我会回来。」不知不觉的,他原本有些哑的嗓音如此柔和,「等着。」

「八月十五?」白翼露出怀念的神情,「我们过个丰年祭好不?」

丰年祭? 「妳安排吧。」乌羽点了点头。



那天白翼忙得团团转。

她一直不怎么喜欢吃捞干饭,但又不懂用大灶怎么炊饭。 不过她曾经用瓦斯炉成
功煮过干饭,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她也烧得一把好火,很会控制火候。 凭着稀薄
的记忆,打造了两个木桶,煮出来的饭跟电锅差不多。

也是凭着这些经验,她终于炊出只看过没动过手的糯米饭,一颗颗晶莹剔透,香
味传得很远,让她身后的十一和十六受到既痛苦又甜蜜的煎熬。

她幼年时跟祖父母乡居,是客家人和阿美族杂居的村子。 从小就看着隔壁的阿美
婶婶办丰年祭,中秋节对她来说不是吃月饼的日子,而是糯米饭鱼汤野猪肉和小
米酒,大家跳舞唱歌的节庆。

一桶糯米饭是拿来直接吃的「咪咪」,另一桶是拿来作麻糬的。 身后两个劳动力
非同凡响,不但包办了麻糬的捣制,连磨花生粉都统包了,让她省心很多。

等乌羽回来时,已经月上树梢头了,她张罗了一桌子菜和小米酒,待乌羽沐浴后
落座时,颇为惊喜。

白翼笑咪咪的亲自捧盆让他洗手,示范如何用手吃糯米饭。 先握成一个小团,就
着菜吃。 为了这桌风味独特的阿美宴,十一和十六特别去猎了条野猪。

「如果不习惯,你装着碗吃好了。」白翼招呼着,「不过糯米饭不好消化,要细
嚼慢咽喔。 」

「不用,这样吃着香。」乌羽津津有味的一口糯米饭,一口野猪肉,「真好吃。


「我做得不道地,我们隔壁的阿美婶婶才是厉害的。」白翼开心的帮乌羽斟酒,
「其实还缺飞鼠肠…可我不敢吃,林子也打不到…尝尝鱼汤,我花好多工夫杀鱼
去腥呢! 我知道你不吃姜丝,可不搁不好喝…我帮你挑掉好了…」

「我来就好了。」他反过来帮白翼盛鱼汤,听她唧唧聒聒的讲着阿美族丰年祭的
零零碎碎。

吃得开心,不免多喝了几杯小米酒。 白翼情绪高昂到有些异常,趁着酒兴,还放
声唱了她也不懂意思的阿美族歌,歌声非常嘹亮,在满月之下悠扬而澄澈。

唱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好容易停下来,她笑着跟乌羽说,「其实我也不
懂歌词的意思,可听阿美婶婶说过,这是朋友一起喝酒跳舞的歌…」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滴了下来。

瞧她晃了晃,乌羽赶紧扶住她。 「…白翼。」

「乌羽…」她越哭越厉害,最后哇哇大哭,「我想阿公阿妈,我想爸爸妈妈…我
想家,我好想家! 」

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中秋节的丰年祭,不知道那天不是阿美族的阿
公阿妈也会去唱歌跳舞,她还有套小小的阿美族衣服放在阿公家。

再也回不去了。

乌羽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 「哭吧…没关系。想哭很久了吧
? 放心哭…」

白翼声嘶力竭的哭到脱力,最后只能啜泣,边哭边打嗝。 筋疲力尽后才沉沉睡去


等她睡沉了,乌羽还抱着她好一会儿。 对着满月,自言自语似的,「不要回去了
…我养着妳。 」 


浣花曲之十五


中秋一场好哭,醒来白翼怪不好意思的,只是她不惯饮酒,头痛欲裂,捧着脑袋
喊哎唷,刚好混过那场尴尬。

自从大妞儿的事情之后,虽然又雇了几户人家,却再也没人敢踏入竹楼。 她宿醉
得一塌糊涂,倒是乌羽一脸平静的照顾她。

见他神色如常,白翼悄悄的松了口气。 却不知道她那七情上面的毛病,早让乌羽
暗笑到翻天了,只是人家毕竟是高端杀手,控制表情比吃饭还容易,白翼这缺心
眼的姑娘自然看不出来。

待到白翼宿醉退了,她又兴兴头头的蹦蹦跳跳,走前穿后,张罗吃食,端茶做饭
,对乌羽好得不得了。

他也舒舒服服、大大方方的接受下来。 只是厨房里帮着打下手,屋前屋后修篱笆
看屋顶,没事就在后院劈柴,做足了一个头家该做的事情。

相处两年,虽说聚少离多,他也明白了白翼的性情。 可她大哭一场后却这样殷勤
,反而让他有些拿不准。 以为她有事相求,可这姑娘真真缺心眼,旁敲侧击愣是
不懂,让他啼笑皆非,索性直接问了。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荣华是办不到,富贵大约能抵个宗室标准,只要她愿开
口就行。

说起来,乌羽就一别扭孩子。 心机百出的,他嫌人多智近妖;江湖儿女,他嫌人
有匪气;端庄贤淑的,他觉得就一木头;刚强的嫌泼辣,柔弱的嫌无用。

求他的,他恨没骨气。 不求他的,他又觉得是假清高。

也是他一辈子都在阴谋诡谲中打滚,族里的女子都是七八百个心窍,狠辣赛过蛇
蝎的。 外面的女子,富贵的忙着家斗宫斗,贫穷的有些气性心计的,使尽一切力
气攀爬高枝,没心计的只会逆来顺受哭哭啼啼…让他觉得很烦。

可这些挑剔,遇到白翼,几乎都忘了。 只觉得打从心眼底顺眼舒服,还有些暗怪
都不求求他,给她点什么,还一样样记下来,帐记得可整齐漂亮了,一毛钱也没
算错。

养猪都没这么省心哪,哪来的傻姑娘。

白翼听他问了,倒是扭捏很久,看乌羽渐渐蹙眉,才期期艾艾的说,「…我以前
…老爱说『以后』。 『以后』存了钱买房子,要接阿公阿妈来台北,让爸爸妈妈
跟我住,好好孝顺他们…」她神情渐渐怆然,「事实上,哪来的『以后』?我没
倒过一杯水给爸妈喝,没煮过一顿饭给阿公阿妈吃…」

她勉强咽了咽,隐隐带着哭音,「根本就没有『以后』。我、我…我宁可现在对
你好了,省得没有『以后』…你职业风险那么高…我不要想没有『以后』…」

乌羽发闷了。

说不高兴,白翼这么当心的把他摆在第一位,说心花怒放都还是小了。 可说高兴
,不说她那提前当寡妇的觉悟,光把他和长辈摆在一块儿的地位…说是哭笑不得
都有些浅了。

心情很复杂,最后只能转为郁闷。

瞧她还在哭,气更不打一处来,连连说了十几次「笨蛋」才解气。 看她哭得一张
脸皱得跟包子一样,还一副大惑不解,真让他头疼起来。

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傻姑娘? 他沉重的叹气,递了帕子给她,「得了。我知道了
。 」无奈的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顶发。

这是怎样的呆气啊…想想他后背冒出一层薄汗。 那时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就扔了一
年不管,居然手脚完全,也没饿死,更没让花子拐了或被人卖了,真是运气。 这
只能说是「傻人有傻福」了…

明明识字会算,看她的帐篇子许多巧思,那个什么鉴条理分明,没事他都爱拿来
看呢,琢磨着以后编写毒经就照她这章程。 可怎么这么缺心眼,有股书呆子的味
道。

「别哭了,我不会扔下妳不管。」他难得柔声,「妳是我女朋友嘛。」

每次提到这三个字,白翼的脸孔就红了起来,慌慌张张,让他肚里一阵暗笑。 红
颜知己青衫之交? 唬谁啊…

他虽然不明白番邦的风俗,但也大致上推测到,大约跟婚约差不多。 这傻丫头偷
绕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那我是妳的谁?」他脸皮平静,却不无恶趣味的逗她。

白翼羞得手脚都没处放,眼神飘忽开来,「…男、男朋友…」

「是这样啊…」乌羽凝重的拖长音,点点头,「原来我是白翼的男朋友。」

「我、我我我…」白翼跳起来,「我去做饭!」转身就跑了。

刚吃过午饭,这做的是哪一顿?

乌羽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

他和白翼坐在竹楼里,膝上放着白翼刚完成的第一部植物图鉴。 以前未完稿的时
候,他就颇有兴趣的翻阅,现在装订好了,他反而久久没翻过一页。

白翼一面小声的哼歌,一面画着一片大到拓不进去的叶子,不时拿着尺量,神情
很认真。

真要把这傻丫头扔在这儿三年?

他刚接到一单大生意,点子很硬,三年能拿下来就已经很强了。 可别人接不下来
,只能交到他身上。

终究,他还是夺天宗鲁氏的子弟,无从拒绝。

族里对他的桀傲已经非常不满,但他是最高端的杀手,真能压他一头的几乎没有
。 他悍然拒亲,族里又没其他方法拿捏他,明里不敢动,暗里小招数不断。 隐隐
约约似乎有些察觉白翼的存在。

跟着他的隐旗,几乎都是接护卫活儿,人人都明白他杀人都是孤身,这隐旗只是
个摆设,他也没刻意调教。 一次两次,隐旗可以扛得下,三次四次? 五次六次?
车轮战呢?

摆远了断然不成。

「白翼,」他唤。

她抬头,笑意盈盈,「什么事?」

「跟我走吧。」他心底打点要怎么跟他说明,借口和劝诱都想仔细了。

「好。」她点头,低头继续画她的叶子。

乌羽郁闷了。

忍不住骂,「好什么好?妳也不问要跟我去哪,带妳去卖掉呢?!」

她微惊,「你会吗?」她自己摇摇头,「怎么可能,差点被你唬了。我卖不起价
钱啦…」

「笨蛋!」乌羽更气了,「笨蛋笨蛋笨蛋!」

「好端端的你干嘛骂人?」白翼也发火了,「你才是笨蛋!你们全家都是笨蛋!」

「………………」





浣花曲之十六


远行在这个时代是件苦事。

不过一路跟着来的白翼一直没叫苦。 几年农妇的生活给她打下不错的底子,在磨
破双股痛了几天以后,她在乌羽的指导下居然学会了骑马,勉强可以跟上队伍,
马车就纯粹拿来装载行李了。

白翼认为,她也才二十七岁,年轻人当然学得快,吃得了苦。 乌羽听她这样讲,
瞅着她貌似十七岁的脸孔有些纠结。

番邦女子老得慢还是怎样…?

但她终究不是精悍的江湖儿女,往往急行军后疲劳得在马背上打瞌睡,差点掉下
来。 随时留意着她的乌羽都能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抱在怀里继续骑马。 必须弃马
步行的深山野岭,他也会背着白翼施展轻功急掠而去。

大体上来说,乌羽对于她的坚韧很满意,甚至很得意。

因为连憨十一都夸奖白姑娘没有武功,却比所谓的侠女更吃得起苦,有股强悍的
拧劲。

乌羽领下的隐旗专精于护卫,见识过各式各样的贵人和武林千金公子,有的还很
有点武名。

可拖着他们逃跑的时候,真恨不得把他们斩于马下,省得碍手碍脚兼怕苦怕累吵
闹不休。 相较之下,白姑娘可爱太多了。 一个不曾有远行经验的小姑娘(?),
出行前还没摸过马呢,几天就学会,骑不住知道要讲,也不会学会就疯跑。 除了
马上打瞌睡这个缺点,真的很乖,很懂得配合队伍行进。

以前是贪吃她做的菜,一路行来,却真的佩服疼爱这个乖乖的小姑娘。 就是因为
如此,他们才会硬着头皮请主子在城镇打尖,省得累坏了白姑娘。

乌羽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说,「玉不琢,不成器。」

「我还行。」白翼强打起精神。

「全体注意,进城休整。」乌羽更冷的下了命令。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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