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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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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妳这儿吃饭。 」他闭上眼睛,很快的睡熟。
白翼的脑子乱成一团。 她和王嫂子一家处得不错,尤其是大妞儿,她们俩特别亲
热。 这几个月,大妞儿常指点她农事,陪她去找稀奇古怪的野菜、种子。
王嫂子都叫她老板娘,可大妞儿都叫她姊姊。
但是,刚刚大妞儿不但要乌羽多多怜惜,还告了她许多黑状,说白翼时时打骂,
克扣工钱,还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一面说还一面去拉乌羽的手。
为什么啊?
说生气,其实只有一点。 更多的是惶恐、不知所措,和很多的伤心。
可让她更伤心的是,之后大妞儿还是对她非常亲热,白姊姊前白姊姊后的,一点
点都看不出来。
比伤心更多的,是害怕,非常害怕。 人心如此恐怖诡谲。
看着吃不下饭的白翼,乌羽也默然了。 这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但看她一点机心也
没有,将来怎么在二门内生活。
瞧她那双手,又识字懂算的,家里非富极贵,大概也只是个少奶奶的料子。 但宅
门生活没点心眼必死无疑,比江湖还凶险。 趁这机会敲打下,不然真不敢把她嫁
出去。
可看她这样,又不忍了。 罢了,养她又不费事儿,更不费什么钱。
「若是看着难受,都辞了也罢。」乌羽淡淡的说,「这么大的村子,要寻些做工
的还不容易? 再不然我拨几个手下帮妳养鸡。 」
「王嫂子人很好,虎儿也很勤快。」白翼咕哝,「这时代的女孩子怎么这么早熟
…才十四岁就讨着要当人小老婆…」她咬着筷子,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乌羽
,你娶了没有? 」
乌羽横了她一眼,「这种货色妳敢推给我?恩将仇报?」
看她讪讪的,乌羽没好气的教训,「这种女人,不能共患难更不能共富贵。妳又
没大她几岁,干什么现在就当起媒婆? 别乱来! 就算看姿色…也就这乡下地方让
人当宝贝! 在外面当丫头都不够格…」
白翼呆呆的指着自己鼻尖。 她比大妞儿可大得多了…今年都二十五了!
「快吃妳的饭。」乌羽的气比较平了,「我既不想让儿子当杀手,也不想让女儿
嫁杀手。 所以我这世决不置妻妾,别乱搅和了。 倒是妳,若有可心的对象…嫁妆
我帮妳置了。 」
「我不嫁人。」白翼脸色一绷,心情更恶劣。 「媒婆还有点前途,媒公可没有。
别瞎操心…吃你的饭。 」
她心情不好了几天,看到大妞儿的亲热只觉得恶心。 乌羽难得长篇大论,过后也
搁开不谈,成天都在吊床睡觉,心情好就来菜园帮忙。
但她又不想让王嫂子和虎儿难堪。
想想村子里的女孩子十三四就开始备嫁,她跟王嫂子提了提,给了她二十两添妆
。 王嫂子简直要乐疯了,她就是儿女亲事愁了很久,既拿不出嫁妆也拿不出聘金
。 白翼给的工钱是别人家的两倍,可存到能嫁女儿,怕就耽误了。
村子里的女孩子过了十四还没谈好亲事,是会被笑的。
二十两,都够她四个儿女丰丰富富的婚嫁了。
她兴冲冲的去找媒婆,要女儿待在家里做女红备嫁妆。
白翼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她省心,也不伤了王嫂子和虎儿。
可大妞儿居然跑来找她,抱着她的腿哀求,说要给她做姊妹,一起服侍头家。
这种事情…求她也没用啊! 乌羽…说破天也只算她的朋友,顶多加重身分,谓之
救命恩人。 头家云云,根本是挡箭牌、烟雾弹。
劝说无效,反而引起大妞儿的火气,先是骂她不贤良、不容人,善妒,接着越骂
越离谱。
「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给人做妾?」白翼也生气了。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妳有人服侍,有银镯子戴,我就没有?」大妞儿嚷了,「
我明明比妳好看! 我不要在把手做粗,更不要整天做工! 我要体体面面漂漂亮亮
的! 我有什么不比妳强? 」
大妞儿很委屈,非常委屈。 她和白翼差又没几岁(表面上看起来),长得比她漂
亮多了,也能干多了。 为什么白翼能雇她们一家子帮她做牛做马,白翼却什么都
不用做?
为什么她有满匣子乱丢的金银首饰,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还不就是她有个走镖会赚钱的丈夫?
大妞儿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山村,连小镇都没去过半次。 满山满村都是种田的泥腿
子,唯一的体面人,也只有老板一个。
也只有老板他们家才起造这么漂亮的竹楼,才有这么多的牛羊牲畜,有钱到可以
雇人使唤。
她都这么委屈了,委屈的愿意当个小的了,可这个丑八怪却这么不贤良,堵着不
让她进门!
大妞儿还想再撒泼,脸孔发白的王嫂子冲了上来,当面赏了她两个巴掌,含着眼
泪羞愧的对白翼再三道歉,虎儿在背后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王嫂子扯着大妞儿一路打骂一路回去,白翼突然觉得很累…累得蹲了下来。
「升米恩斗米仇。」乌羽轻笑一声,「救人得当个兴趣,别想救出个什么好来。
」
「是你太楣了,带累我。」白翼没好气的说。
浣花曲之八
原本乌羽打算就此搁开手,但白翼郁郁寡欢多日,王嫂子一家托人送还了二十两
银子,羞见白翼,再也不来了。 她又担下所有农事,派手下帮忙她还发脾气。
可她农事依旧笨拙,导致伙食水准节节下降,乌羽真的受不了了。
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劝慰了王嫂子一家,保证没人知道这件事情,顺便安插了个教
导妇德的「大娘」压着大妞儿备嫁学规矩。
乌羽可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种江湖人,他是高端杀手,族号曰「隐」。 他刺
杀的对象非巨富则豪贵,甚至还有几个皇子皇孙。 能请动他出手不但是个天文数
字,甚至有三年之约。
三年内目标通常死得再普通平常也没有,一点可疑都找不出来。
说穿了,不过就是他往往隐身在目标左右,或为奴仆家将,或为清客幕僚。 若非
人情练达、看透人性,也没办法达得上那个「隐」字。
区区寡妇人家,真是杀鸡用青龙偃月刀。 若不是他再不想吃杂菜粥,还真懒得用
心思。 至于大哭大闹的大妞儿,他干脆扔给手下最得力的二娘子。 都能把窑姐儿
调教到冒充公主出嫁的嬷嬷,还怕一个村野丫头?
他唯一嘱咐的只有:「别弄死弄残了。」
死了残了他是不关心,但那傻丫头一定会更不开心。
果然这么一布置,伙食水准一飞冲天,倒腾出许多新鲜菜式,难得都是农家菜,
吃得他一整个眉开眼笑。
只是白翼眉眼还有些郁郁,乌羽帮她又雇了两家子帮忙,她也没反对,只是成天
躲在厨房,要不就在菜园,偶尔还跟他聊几句,其他人就客气得非常疏离。
默默看了几天,他唤了白翼,就领着她出门。
「去哪?」她心情还是不太好,但掩盖得不错。
「逛逛。」乌羽漫应,一拐弯,又走了半天,刚好在湖边站住。
日日看着这湖,白翼还真没想过要过来走走。 到底看起来虽近,走起来可是挺远
的。 一路上挺荒凉的,她一个孤身女子,也不太敢走到这边来。
一艘小巧的蓬船在岸边微微摇晃。
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袅无人烟,这船是怎么凭空跑出来的? 大概又是家庭小精
灵的杰作吧…?
这湖北接奔牛溪,南出午夜河,是为北南走向。 说是湖实在有点夸大,顶多算个
大点的池塘。 但这湖终年不竭,偶因山洪爆发发水灾,但卢家村再大的旱灾都能
挺过,就是仰仗这湖和周边水渠的灌溉。
只是秋初枯水期,两岸长满芦苇,水位低了很多。 又是农忙时,打鱼的人几乎都
不见踪影。
乌羽拉了白翼上船,指点她怎么撑篙,怎么掌橹,瞧她会了点,就撒手不管,任
她把艘小蓬船驶得像是酒醉一样,他则躺在甲板上晒着秋阳。
白翼倒是很有兴致,一会儿撑篙,一会儿掌橹,一开始还只会在水上打旋,没多
久就能蛇行了。
等乌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脚边堆了一堆湿漉漉的草梗菜叶,不禁好笑,「这是
什么? 」
「茭白笋!天啊,我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欸!」两颊通红的白翼兴奋得两眼放光,
「就是瘦了点…不过味道很不错!我刚不小心卡到一条渠头…没想到发现这样好
东西! 还有这个…芦苇杆子! 嫩嫩的心炒肉丝,可是很好吃的…茭白笋一半卤肉
一半烤,你觉得怎么样? 」
「我只管吃。」乌羽笑笑,「我是拖妳来散心,结果妳还是张罗吃的。」
白翼表情空白了一会儿,低下头,「我不想再饿肚子了。」
乌羽淡淡的说,「妳在家乡过得不好?初见时,妳活像饿殍。」
「不是不是,」白翼连忙摇手,「我家乡丰衣足食,很少有冻饿而死的人…」她
神情怆然,「我未婚夫…前未婚夫,喜欢瘦的女人。我刚来那会儿,还太胖呢,
现在更不用说…」
一阵鸡同鸭讲之后,乌羽才算明白了「番邦」正流行「燕瘦」的身材。 听到白翼
八十斤(四十八公斤)还被未婚夫嫌弃,看看她那合五尺半(一百六十五公分)
的身高,他真无言了。
麻杆似的,一阵风就倒。
初遇时他被个仇家暗算,被生生饿了十天才那副皮包骨的模样。 真没想到,番邦
的审美标准居然是饥民。
他冷冷哼了一声,「楚王好细腰,后宫多饿死。什么淫风…使妇赢弱,其国必衰
。 欲使之亡,必令其狂…」
「没那么严重啦。」白翼苦笑的打断他。
其实,还真是很老套的爱情故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白翼和未婚夫是邻居,小学国中都同班,高中开始恋爱,
大学还同校,一直到出社会做事了,顺理成章的决定结婚。
她的未婚夫什么都好,只是很在意身材和容貌,怕在朋友面前丢面子。 容貌还可
以靠化妆品,为了好化妆,白翼还去动过一次双眼皮手术。 可身材…白翼容易发
胖,从十五岁以后,可说没吃过一顿饱饭。
但她觉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点小苦头还是熬得过去的,减肥美容早
就成了女性的全民运动…虽然她本身并不是那么在意。
可这个「有情郎」,在印喜帖的时候,看上印刷厂的女工读生,一见钟情。 告诉
白翼终于寻找到真爱。 婚礼照样举行,只是新娘换了别人。
她想不开,婚礼举行前还缠着未婚夫哭闹,那个男人大概烦了,丢下一句话,「
人家可以穿进ss号的婚纱,妳行么? 」就拂袖而去。
就是因为想不开,所以她病倒了,什么东西都不吃,医生说是精神官能症。 就是
想不开,她才会扯掉扎了四天的点滴,跑去未婚夫求婚的学校顶楼徘徊,然后跳
下去。
「可跳下去了,我才觉得后悔。」白翼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既然要死,我就
该吃饱了再死。 十年了…我不敢吃零食、不沾糖,连淀粉都不敢吃…我好想吃碗
白米饭。 」
幸好没死。
每天可以吃得饱饱的,在土地上倾注一分心力,就会有一分回报。 比起十几年费
尽苦心维系的爱情,土地公平多了…
或者说,什么事情的性价比都比爱情高。
「我拿这十几年的心力和坚持去念书,搞不好都去哈佛了。」白翼自嘲,「白痴
似的投注在情情爱爱上,换回来的只有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我真不如去种地养鸡
。 」
「妳愛种就种吧。」乌羽淡然的说,「别少我那碗饭就好。」他没在多说什么,
只是从蓬船取了一把胡笳出来,婉转着塞下曲,让这秋光水色染上一层深深的凄
凉哀戚。
白翼抱着膝盖望着天空,尽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浣花曲之九
乌羽没有安慰她,只是接过篙,带着游完湖还顺流而下,在午夜河旁的汐镇打尖
过夜,才逆流撑篙回去,一点也不费力。
沿途采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野菜,他也没说话,只是嫌汐镇客栈一味的酱重油厚
,吃着难受。
这么一趟秋季蓬船之旅,倒是让白翼的心情一整个晴朗起来。 虽然说来几欲落泪
,但她本来是个乐天之人,分了心就不纠结了。
白翼的个性虽然不甚计较,大大咧咧,是个心宽的。 但她对某些事情也很认死理
,分寸不让。 十几年投注的情感和努力付诸流水,她立刻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
端,感情这件事情,她是死活不会去碰了。
现代一夫一妻制都千创百孔,在这三妻四妾的古代更不用自找头破血流。 明明知
道怎样的浓情蜜爱必定腐败,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所有的情感都转到厨艺和田园,看着手艺日益精进,田园日渐繁盛,非常有成
就感。 结识乌羽,完全是意外的收获。 难得有人这样君子又这么施恩不望报,人
格非常值得敬佩。 再说喜欢下厨的人自然也喜欢做给人吃,乌羽一直都很捧场,
更让她引为知己。
原本对人类失去信心的白翼,这才又有了点希望。
所以大妞儿的事情才会这么打击她。 白翼毕竟不是当隐士的料,她也想结交几个
好朋友,乌羽不来的时候才有人可以说话谈天。 可大妞儿这样等于打了她一个耳
光,让她沮丧不已。
她一生顺遂,父母疼爱,朋友相亲,又跟青梅竹马耳厮鬓磨的长大,没遇过什么
风雨。 所以未婚夫一朝他娶,她才会这么一蹶不振,以至于轻生。 但莫名其妙来
到这世界,一年多来吃了许多苦头,她快速的长大,却还没看破人际关系的复杂
和困难。
乌羽只是轻笑一声,「朋友这种东西,重精不重多。既然妳看破了情关…」为难
了片刻,「妳居然已经二十五了。这个年纪,想嫁也嫁不出去了…」
「…不是嫁不出去,是我不要嫁!」白翼涨红了脸。
「也好。」乌羽淡然的说,「蹭饭不用怕被人赶出去了。」
若是换个人,绝对无法这样淡然。 但乌羽生在古老杀手家族,心性却不适合当个
杀手。 但他愿意从家业,到底是还把「宗族」摆在心里,无可奈何。
他和白翼有点很相近,就是表面淡然好说话,事实上对某些事情非常执拗。 他无
奈从家业,就准备让他这支就此绝嗣。 从十二岁起,他就屡在生死之间,见遍了
人性最贪婪腐坏的一面,让他非常反常的维持一种精神上的洁癖。
但他毕竟是个凡人。 是人就有群居的渴望,可他到今天二十八岁了,即将而立之
年,却没谁过他极端洁癖的那关,成为他的朋友。
最啼笑皆非的是,让他觉得高兴,相处起来舒服的,居然是个女人家。
这是怎样的一种缘法。
载着那一船野菜回去,白翼非常开心的大展身手。 这回她煮的份量特别多,陶锅
满满当当,茭白笋卤肉,加上一些豆干豆皮,大老远的就闻到香气,让人直咽口
水。
芦苇嫩心炒肉丝,清淡爽口,带一丝苦味,却那么恰到好处的爽利。 一锅蛤蜊姜
丝汤,在这样乍暖还寒的初秋,再适合也不过了。
菜脯蛋、凉拌菜心。 都是非常家常的菜色,却是乌羽最喜欢的那种「家的味道」
。
所以看到白翼只取了一些装盘,他的脸马上拉了下来。
果然白翼问着,「家庭小精灵…我是说,你的手下,在哪?菜要怎么送过去?」
「…天天肥肉大鸭子养着,用不着!」乌羽怒了。
「饮食要均衡你懂不懂?」白翼瞪他,「反正又没冰箱,煮都煮了,白放着坏了
。 请他们来拿…辛苦了。 又要当侍卫,还得去弄船…没事还得帮我喂鸡清牛舍。
」
人家可是堂堂高手!
乌羽忍痛让出那些,桌子上的菜如风卷残云,连汤汁都没留下。 白翼的虚荣心获
得绝大的满足,乐得去研究如何栽种茭白笋。 毕竟野生种实在太瘦了。
但乌羽很不高兴。 因为手下交还陶锅碗盘的时候,还敢眼巴巴的看着他。
看着空空的陶锅,他气不打一处来,阴侧侧的说,「你们敢倒了?」
手下很委屈,「旗主,您说什么话来?我就抢到一块笋子和肉。那些王八蛋像饿
死鬼…」
「…肉汤呢?」
「属下也只抢到半勺…」他的手下巴巴的瞧着他,「旗主,您看…」
「滚!」乌羽立刻赶人。
得寸进尺了这是…还巴望白翼做饭给他们吃哪? 偶尔为之就算了,惯不得!
从菜园转回来的白翼看到空空的陶锅碗盘,咧嘴笑了,「小精灵…我是说你的属
下都喜欢吗? 那我再…」
「不行。」乌羽非常严厉的制止,「养刁了我的嘴就算了,可不能全养刁了。」
浣花曲之十
本来白翼很纳闷,她这手厨艺就算磨练过了,也是平平而已,乌羽和小精灵们却
这么捧场,实在是难解。
后来乌羽偶尔会带她下山漫游,甚至远到县城,还曾偷偷溜进大户人家的厨房看
菜色,她才恍然大悟。
这是个贫富差距很大的时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山村人家敷衍个不饥不
寒就已经很辛苦了,终年不见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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