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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特斯的心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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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佐山心想,这是个令人感兴趣的证词,仁科直树为何偏偏这次想亲自出席呢?“你是什么时候听仁科先生说他要出席的呢?”
  “呃……是什么时候呢?”萩原打开手中黑色封面的笔记本,翻开行事历那一页。“应该是一星期前,他说要到大阪出差过夜,一切交给我了。”
  “除了萩原先生之外,有谁知道仁科先生要出差吗?”
  “属下全都知道。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对了,仁科先生的遗体是在狛江的家附近被人发现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令他改变预定过夜的行程呢?”
  萩原立刻摇头。“关于这件事,我心里完全没个底,因为他还特地订了旅馆。”
  “这样啊。”
  从萩原身上似乎得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佐山说:“请你叫一名属下进来。”
  “那我就找有空的人过来吧。”
  萩原从沙发上起身。“能请你用这支电话找他过来吗?”说完,佐山指着放在房间角落的内线电话。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萩原对属下下封口令。
  萩原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但还是打电话到自己的部门找属下过来。要来的似乎是一名叫做笠井的男员工。五分钟后,笠井现身在会客室中。他比直树小两岁,所以应该是三十出头。然而他给佐山的感觉,却像是大学刚毕业。虽然不是娃娃脸,但是五官线条略显细致,感觉太嫩了一点。
  萩原起身离开会客室,换笠井坐在佐山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工作中打扰你。”佐山说。
  但笠井没有对此回应,好奇心毕露地问:“室长是不是被强盗袭击了呢?”
  他果然和外表一样,感觉口风不牢靠。
  “我们还不清楚。当然也有这个可能。”佐山如此回答,实际上却觉得不可能是遇上强盗,而且这也是警方的看法。若是单纯的抢劫,没有道理移动尸体。而且死亡推定时间是昨晚的七点前后,对于强盗犯案这个时段嫌早。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室长会遇害,人生真是事事难预料。”笠井发表千篇一律的感想,露出遗憾的表情。
  接着,佐山开始问和刚才问萩原的相同问题。笠井口中出现语意稍微不同于萩原的话:“坦白说,室长确实有些矫揉造作。但是,室长对工作不积极,是有其他原因的。”
  “怎么说?”佐山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笠井先说别说是自己说的,然后接着说:“副室长有点故意排挤室长。这或许是因为比自己年轻的人是顶头上司,令他心里头感觉不是滋味,但我认为专业人士应该忍耐这种事情。萩原先生好像非常希望大家认为,企划室是副室长一手掌管。”
  “所以仁科先生和萩原先生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是吗?”
  “是啊,他们的关系很冷淡。啊,但是,副室长昨天好像加班加到很晚。”
  或许是感觉警方可能怀疑萩原犯案,笠井连忙补上一句。
  佐山面露苦笑地点头,然后问道:“最近直树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问题的内容虽然和问萩原时稍有改变,但是问笠井的问题内容更加清楚。
  他稍微趋身向前,压低音量说:“你们没有听副室长说吗?室长妹妹的事。”
  “室长妹妹的事?没有。什么事呢?”
  于是笠井吊人胃口地清清嗓子,先说了一句开场白:“这件事也请务必保密,别说是我说的唷。”
  内容是关于仁科直树的妹妹星子。大家谣传有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人选,以及直树对那个男人说的话。“我觉得那种说法有点太过分,就算是仁科家的接班人,也没有立场对妹妹的婚事发表意见。”笠井嘟着嘴,仿佛自己是当事人。
  “嗯……原来还有这种事啊。”佐山心想,这真有意思。也就是说,要和星子结婚,必须获得直树的同意。然而直树却表示反对。
  末永拓也啊——佐山感觉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强烈地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2


  中森弓绘自从隶属于开发企划室以来,一直都是在八点十分到公司。开始上班时间是八点四十分,所以在那之前的半小时,她会擦桌子或替花换水。弓绘并不讨厌这种杂务,例假日时她也喜欢早起打扫房间,但是今天早上没有那个必要,当她为了换衣服而进入更衣室时,知道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仁科直树死了,而且似乎是被人杀害。告诉弓绘这起命案的是同期进公司的朝野朋子。朋子的大饼脸涨红,上气不接下气地炫耀自己挖来的消息。她说仁科直树在自家公寓的停车场被人发现、董事们为了收拾善后而齐聚一堂——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弓绘低喃道:“为什么仁科先生会……”
  这一天开始上班后不久,副室长萩原集合属下,正式发布他的死讯。说不定会有报社记者来询问这件事,请避免不负责任的发言。
  “中森你要特别注意。”萩原看着弓绘的方向说,其他员工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弓绘点头,就这样低着头。
  解散之后,几名年轻员工聚在一起,开始聊起命案,他们的声音也传进了弓绘耳中。
  “室长昨天应该出差去大阪啊,这么说来,他是半夜回来的时候被犯人袭击的吗?”一群人当中,年长的笠井压低音量说。
  “原本预定要过夜吧?听说国际学会是到今天。”另一名员工说。
  “所以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否则的话,没有理由回东京。”笠井说完抱起胳臂时,和弓绘对上了视线。他露出有点尴尬的表情,清清嗓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他人也注意到弓绘,摸摸鼻子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弓绘也坐在自己位于隔壁办公室的座位上,靠窗处有张仁科直树的办公桌。这一年多,她一直在这间办公室中与他两人独处。
  她的工作是管理开发企划室员工的出缺席,以及计算加班时数。她刚进公司时待在设计部,一年前,突然被调到这个部门。关于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
  此外,弓绘也不晓得为何只有自己和直树待在同一间办公室。根据传言,似乎是基于直树的想法。而这个传言被人加油添醋,说成直树对设计部的弓绘有意思,为了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而把她调过来。企划室的员工们至今仍以异样的眼光看她,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当然,这不过是单纯的谣言罢了。这一年来,直树从未表现出那种态度,也没有邀过她用餐。工作空档时,顶多就是在对话间穿插玩笑话。仔细一想,像直树这种名门出身的人,是不可能理会地方出身、貌不出众的小女孩的。
  弓绘自己也不太把他当作男人看待。毕竟两人的立场悬殊,而且年纪有差距。最重要的是,直树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靠近的气氛。该说是防卫心太强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管在谁面前,都不会表露出自己真正的心情。
  不过,弓绘想起自己经常被他不时展示的温柔所吸引,这倒也是事实。那份温柔究竟算什么呢?如此心想时,内心深处果然涌现一股情感。弓绘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压抑这份情感,然后打开放在办公桌旁的计算机开关,决定开始计算出差旅费。机械性的作业,具有安定情感的效果。
  相较于其他部门,开发企划室的出差并不多,但每个月至少仍有几个人会提出出差申请书。出差地点几乎都在首都圈内,但也经常会远赴大阪或名古屋。这种情况下,就由弓绘负责买新干线或飞机的票。弓绘停止敲键盘的手,想起了直树提出申请书时的事,那已经是一星期前的事了。
  “往返都搭新干线可以吗?”她请示直树。
  “可以啊,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去听学会演讲是个轻松的差事。”
  “要过夜是吗?旅馆离会场近一点比较好吧?”
  国际学会的会场在中之岛附近的一栋大厦。
  “不,最好在新大阪附近,我可以将行李寄放在旅馆再去会场。”
  “我知道了。”于是弓绘从公司指定新大阪周边的商务旅馆中,挑了大阪绿旅馆预定房间。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事情有些古怪。直树说要寄放行李,但是一个大男人出差过一晚,应该没有什么大行李才是。而且,隔天也要出席学会,还是离会场近一点比较方便吧?
  这和命案有关吗?当弓绘想到这里时,轻轻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有那种事吧。直树之所以希望住新大阪的旅馆,肯定只是随性的一个念头。
  弓绘继续敲打键盘的作业,但仍持续想着直树。虽然不曾和他好好说过话,但是加班到很晚时,曾经一起下班走到半路。一开始是像平常的闲聊,久而久之,两人谈起了男女朋友和婚事。她说暂时不愿去想这个问题,于是直树轻轻点头,然后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凝视她的眼睛。她问:“怎么了?”直树说:“没什么。”又再迈开脚步。他的模样可说是不知所措,而就弓绘所知,那是直树第一次露出那种表情。当时,他想说什么呢?这件事已经无从得知了。
  工作告一段落后,弓绘到走廊上前往茶水室。趁工作空档到那里休息是一大乐事,MM重工备有完善的速溶咖啡的自动贩卖机,所以女员工一般不用送茶水。打开茶水室的门一看,里面已经有人,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她是弓绘熟知的女同事,到了这个时间,茶水室里总会有人。
  “午安。”弓绘对她打招呼。
  但是那名女同事或许是茫然地在想事情,一脸霎时没有注意到门打开了的表情。接着她看见弓绘,半张开嘴巴,仿佛在说:“哎呀。”
  “你怎么了?”弓绘问道。
  “不,没什么。休息一下。”对方说完起身,看也不看弓绘一眼就离开了。如果是平常的话,按照两人的交情,她应该会跟弓绘开一、两个玩笑。
  她怎么了呢?真不像她——弓绘目送长发飘逸的雨宫康子离去,心里这样想。


  3


  一抵达荻洼的公寓,拓也连西装外套也没脱,就直接一头倒在床上。明明天气不热,但全身却汗涔涔。喉咙异常干渴,心跳也不平静。拓也自我分析,回想今天一整天的紧张情绪,也难怪会出现这种生理反应。
  他自言自语道:“事情严重了。”解下领带。今天下午从名古屋回东京,佯装毫不知情地进公司,公司里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公司的人,而且是仁科家的长男遇害,这是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事了。然而,若按照拓也他们的计划,今天令MM重工内部震惊的,应该是雨宫康子的尸体才对。但康子却还活着,死的是直树,提议杀害康子的人。
  事情严重了——他又低喃了一次。
  拓也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在厚木的空地移动尸体时,发现那是直树的尸体那一瞬间的惊讶,终究无法用言语形容。拓也和桥本都像是冻僵了似的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什么时候被掉包的呢?”桥本脸色僵硬地问道。
  拓也不晓得用“掉包”这个形容是否恰当。“我哪知道,至少我从名古屋出发时,货好像就已经不对了。”
  尸体不可能在半路上自己换人。
  “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拓也摇摇头,“难道他……杀人不成反倒被康子杀了吗?”
  直树遇害就已够吓人,尸体被裹上毛毯抬上厢型车这个事实更是令人不寒而栗,犯人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呢?
  持续沉默之后,拓也总算开口说:“没办法,姑且先找个地方弃尸再说吧。”
  “就丢在这一带吧。”桥本声音颤抖地说。
  “这可不成。”拓也断定道,“虽然尸体变了一个人,但还是运回东京比较好。警方说不定会判断,直树基于某种理由回到东京,然后才遇害的。”拓也边说边想,这种事情不能太过期待。根据死亡推定时间,应该能够轻易知道直树是死于大阪或东京吧。拓也将尸体移至东京的真正理由,是想尽可能远离自己身在的名古屋。然而,桥本好像没有察觉到拓也心中的这种想法,以他自己的方式说服自己:非得将尸体运至东京不可。
  “那,还是要我一个人运尸吗?”
  “废话。”拓也说:“虽然尸体不同,但做的事是一样的。”
  “可是,到底要丢在哪里才好?”桥本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室长应该在狛江租了公寓。如果藏在那附近,明天一早应该就会被人发现吧。”
  桥本抱着头哀号。“真不该参与这种计划的。就算被公司开除,也总比变成杀人犯好。”
  拓也一把揪起说丧气话的桥本领口。“事到如今别发牢骚!总之得尽早想办法处理掉。少啰嗦,快运走尸体!”
  桥本眼中带着恐惧地点点头,拓也放开手。必须将弃尸这种重责大任交给这种男人,实在令人不放心。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拜托你,千万别被人发现。哎唷,在那之前……”
  拓也探了探直树的衣服口袋。必须收回那张联署书,还有指示尸体中途换手地点的纸。但是——两张纸都没找到。拓也知道自己脸色苍白。如果那交到第三者手中,自己将会身败名裂。
  “这下糟了。”拓也咬着下唇,“说不定是被杀害室长的犯人拿走的。”
  “不会吧……”桥本也一脸铁青。
  “总之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出发吧。”拓也一上车,马上发动引擎,然后将车开到桥本的车旁,打开车窗说:“弃完尸之后,要彻底打扫后车厢唷。可别留下任何小证据,高速公路的收据丢掉了吗?”
  “啊,这个吗?我马上丢掉。”桥本拎起收据,撕碎丢出车窗。小纸片随风飞舞。
  “好,走啰。”
  两人驱车前进,一径南下,拓也和桥本分别驶上东名高速公路的下行车道和上行车道。
  拓也在丰川交流道下高速公路,然后往南走,进入丰桥市,经过丰川,来到凑町这个地方,按照直树画的路线图,走在错综复杂的路上。看见山中木材加工这面招牌,发现一旁有车库时,暂且松了一口气。拓也将车停进车库后,举步朝车站走去。看了手表一眼,刚过清晨五点。车站前的出租车招呼站停着三辆车,每个司机都用帽子遮住脸在打盹儿。拓也敲敲挡风玻璃唤醒司机,迅速上车。“到名古屋。”说完,他便让身体陷入车椅。
  抵达旅馆是在六点二十分,他小心不被人发现地进房,将疲惫不堪的身体抛到床上。原本以为不会有睡意,但似乎还是小睡了一会儿。拓也被电话铃声吵醒,看了手表一眼,正好七点整,柜台叫人起床真是准时。

  当拓也从床上挺起沉重的身体时,电话和今天早晨一样响起,令他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咽下唾液,然后伸手拿起话筒。电话是桥本打来的。今天虽然和他在公司里见过面,但是两人之间没有交谈,因为没有机会说话。
  “昨晚累死人了。”桥本劈头就说。他的语气凝重,他应该也和拓也一样——或者比拓也更疲惫。
  “你好像把尸体丢在停车场啊?”
  “嗯。我一开始原本想让尸体坐在车上,想说看起来会像是在车上遇袭,但是实在很难做到,所以就把尸体放在和隔壁车辆间的缝隙,尸体重得要命。”
  桥本的语气中对于自己一人背负麻烦事表示抗议。拓也也能想象,那是一件辛苦的工作。但他心想,自己没有道理向他道谢或道歉。
  “没有被人发现吧?”
  “这点你放心,末永先生你那边呢?”
  “进行得很顺利。我把车开回室长亲戚的车库了。”
  “这样啊。对了……”桥本隔了半晌,然后接着说:“康子还活着吧?”
  “活蹦乱跳呢。”拓也应道:“那女人,昨天请了年假吧?”
  “没错,所以她应该答应室长的邀约,去了大阪才对。”
  “她去大阪应该会被杀害,但却反而杀死了对方吗?”
  “这实在很难想象。”
  “没想到室长那么笨手笨脚。”
  “但如果真是这样,她应该会知道我们和室长是一伙的。”桥本指的是那张联署书。
  “这件事我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嗯。老实说,昨晚我在弃尸前,进入室长家找过联署书了。我戴了手套,所以不用担心会留下指纹。我一直提心吊胆,怕被隔壁邻居发现。其实我本来想别那么做,丢下尸体逃之夭夭的。”
  桥本这时又发出忿忿不平的声音,拓也假装没听见,催促他往下说。“但是你没有找到联署书吧?”
  “我没找到。我翻遍了书桌抽屉和收纳柜,连那张杀人计划书也没看到。会不会是室长丢掉了呢?”
  “计划书或许是丢掉了。毕竟他为人小心谨慎。这样啊,果然没找到联署书。”
  “我想那是在室长身上,所以只好认为是被犯人拿走了。”
  “是啊。”
  “怎么办?”桥本又发出了懦弱的声音,令人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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