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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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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某是来……”
良兮想到他去见了府衙大人,便急着插话:“你见到府衙大人了吗?”
“恩,在下……”
辰矣还没讲完,良兮又兴奋起来,喜地手舞足蹈:“那那那府衙大人怎么说?”
辰矣无奈地笑道:“我正是要说这个,你能不能先别那么着急说话?”
良兮把眼一瞪:“你快说呀……成心急死人啊?”
“在下既然进来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安全了。”辰矣好脾气地兜了个圈子。
“真的?太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辰矣笑:“你还关心这个?能出去就先出去吧,这里的阴气委实重了些,对姑娘家来说实在不宜久留。”
“切,谁还说这里地处偏僻,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呢!”
“良兮的记性好,正是在下所言。”
“哼哼。”
总算回归到在里面梦寐以求的青天白日之下,此时再来一杯意式卡布其诺或者拿铁就更妙不可言了。
“呵呵……”
“良兮在笑什么?”
不好,想着想着竟然笑出来了。良兮赶紧一抹嘴角的口水,回头望向救命恩人,即见辰矣一脸璀璨的笑容。弯起的眼睛仿佛两颗嵌入的黑色玛瑙,又像深邃不可窥探的潭水,让良兮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去跟着他的眼眸流转。他的轻衫白衣并不如白杨的冗杂显眼,却更有倾城绝世的清朗,遥遥独立之风骚。
良兮不敢接近这个模样的他,总有天涯海角的距离感,但他的温和尔雅又让她无从拒绝。
“良兮,良兮!”
“呃,你叫我呢?”
“不如,辰某送姑娘回家吧。”
良兮点头点得如鸡啄米:“好啊,好啊!”
这么个好男人兼免费的保镖,有何拒绝之礼?
“哎,大庭广众的,说话也没个遮拦,好似夫妻似的。”
良兮背后传来如此刻薄的一声,透露着厌恶和幸灾乐祸的情绪,让辰矣也禁不住停下步子回身望去。
竟然是宣裴,她挽着高高的流云髻,插着各式各样的金银簪子,另有两颗指甲般大小的翡翠作为耳追,一切都比上回在白府见时更繁杂,显然是经过仔细打扮才出来的。
可这些在良兮看来都不是重点,她的发髻太沉重,许是来时车马的颠簸致使发缕散乱,此时在良兮看来更像是座鸟巢般不足一瞥,重点是宣裴并非独自专程赶来迎她出狱的,身旁站着一直拧眉不语的白杨。看他那表情,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虽然出狱了,但许是良兮多年来一心为善而导致的,好像被冤枉受了惩罚之后就真觉得是自己犯了错,不知怎得,良兮竟然心怀愧疚地将笑脸去贴白杨的冷漠:“嘿嘿,杨公子早,早啊。”
白杨不语。他虽没有出口骂她什么,但依女人的直觉,良兮知道他此刻定在腹中诽了她数千百回,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连万年历上都还不能显示的子孙后代。
辰矣上次帮她解围:“杨公子也来这,可真巧。”
白杨别着手扬起头自然目中无人:“不巧,我是特地过来的。”这话听着就是故意气人的,急于摆明跟你有缘的小小关系。
辰矣依旧如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善,微笑道:“杨公子带着家眷前来官府,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府衙大人商谈,那我等便先告退了。”
良兮听着如获大赦,喜道:“小的告退。”
白杨面色一僵,终于,他一改往常玩世不恭的态度,怒火忍无可忍地爆发了:“等等!安良兮你给我留下!”
记忆里,这是白杨第一次连名带姓直呼她的名字,其中可见他的火气必似烈焰高涨,良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杨公子有何赐教?”
“你可知女子要守妇道!《女诫》的第二条是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
“你竟敢顶撞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良兮无语,她对这方面又没有过研究,否则,在现代她也不会做人“小三”了,哪里知道诚实知礼却更让白杨火冒三丈。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并没有违反女诫哪一条,辰公子,你说对吧?”搬救兵,这招比较好用,何况辰矣和白杨之间因为有业务关系,两方还算客气,肯定不会因为小小一个她就反目。
辰矣望了望拼命朝他使眼色的良兮,柔和一笑。
有地位的人跟她这般小人物真就不是一个档次啊,随意的一个微笑就能肯定一切。
好似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辰矣,白杨迅速恢复常态,大笑道:“哈哈哈……我也相信良兮,因为良兮肯定记得几日前在牢内说的话,对吗?”
说的什么话?良兮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使劲回想。
“良兮还没说你心仪的对象是谁?”
“你你你……”
“这就对了,以后不需要为夫的提醒,良兮也要记得今日所说的,而且都要这么说。”
不是吧,没把话说完也是她人生中严重的失误!“我那话还没说完,我其实是想说你是一个……”
“什么?”白杨不满地斜了她一眼。
气若游丝:“杀,杀千刀的……”
……
四周立时安静下来。
辰矣面色依旧未改,宣裴仍是一脸高傲地盯着她看,良兮却失去勇气去对望白杨。
有权有势的白杨背景深厚得简直就是整个城镇的王法,随时一句话就能剥夺她的性命。
半晌,“什么意思?”
“欸?”良兮一愣,向白杨看去。
淋着清晨的光辉,歪着头做思考状的白杨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作势,对她展现出不加掩饰的纯良一面。
原来是语言不通,难怪没有听到白杨盛怒的“杀”!
“意思是……”
编成什么比较说得通呢?良兮又作一次苦苦冥思。
宣裴嘟囔道:“夫君,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不不!”良兮急忙摆手,她算是想清楚了,强行忤逆白杨不会有好下场,而她也根本不想那么早死,“小的是觉得杨公子有为官之相,面向生得好,今后行仕途之路定然有大作为。”
一番马屁把白杨拍得直乐呵:“哈哈哈,良兮什么时候研习了占卦?”
“呵呵,呵呵,只是女人的凭直觉罢了。”
“哼,说的好听,这跟你的心仪对象有什么关系?”
“呃,那个……”良兮绞尽脑汁,要把两者联系到一起,还要讨人欢心并不容易,“小的想做官太太。”
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但白杨肯定是听明白了:“是吗,可你以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天哪,忘了考虑原来的良兮对此是抱什么态度的。
“人是会变的嘛。”
“恩。”白杨笑,“你确实很善变。”
终于见到白杨眉开眼笑,良兮深深舒了口气,正以为事情就此了解的时候,宣裴却不痛不痒地告诉她一个噩耗:“良兮,府衙说了,虽然减免你的牢狱之期但由于案情证据确凿,仍要罚你……”
良兮心凉了半截:“罚什么?”
“贴告示!”也不知道宣裴什么时候、从哪里拿来的一大叠白底黑字的告示,统统不留情面地甩在良兮脸上,“啪——”
对着这一叠纸目瞪口呆,沉重的压力让良兮整个人都矮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呜呜~
多情总伤离别 辰氏救命灵芝
摸了摸额角因为方才宣裴扔告示而拉裂了一道口子,良兮觉得心里憋火,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平淡地道:“请问杨公子,白……杨夫人,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宣裴仰头俯视她:“府衙大人限你在五日之内在全城内贴完告示,不然,就继续回牢里去!”
“是。”良兮低下头,掩去她眼里的怒火,“辰矣,走吧。”
她叫的是辰矣,而非如杨公子那么见外的辰公子……良兮的这个转变在白杨眼中倏然放大,他不满地道:“辰矣?一支千年灵芝罢了,你以为真的那么凑效?”
还好这话白杨是对着辰矣说的,否则良兮真会失控,不过强烈的憋屈感,让良兮错过寻问灵芝的事情。
千年灵芝,是怎么回事?
一直一直走着,好在天高气爽,除去了良兮大部分愤懑的情绪,她与辰矣一口气走至城郊。
辰矣本着救人救到底的伟大情操,对良兮道:“贴告示而已,我帮你吧。”
贴告示而已……那你帮什么帮?良兮瞪着眼珠子估摸着这一叠告示大概有多少张:“不用不用。贴告示而已,跟坐牢比起来轻松愉快得多了。”
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良兮多希望辰矣能接一部分告示过去。可惜事与愿违,辰矣笑了笑就没有了动作,害的良兮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良兮!”
咦,有人在叫她。自出狱以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热情的呼喊。
“在。”
酒驿的胖男人一抹额上的汗珠:“我刚刚在铺子里听人说你出狱了,所以赶过来看看。”
良兮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是酒驿掌柜的人好啊,这么千里迢迢的,还特地赶过来迎接她。良兮暗暗下定心思,如果这辈子能逃脱白杨的掌控也找不到好男人的话,以后就做个酒店的老板娘,至少养家糊口还是小菜一碟。
掌柜的憨实地笑道:“良兮,那个能不能跟你婶子说说……”
良兮本能地机警起来:“什么?”
“青婶上次说要宴请杨公子借了不少银子去,都这么久了还没还给我……你看,我也不是小心眼,要是三两四两的,我根本就不会向你说,可是那十几两银子我赚的不容易啊……要不是她说会考虑我们的事,我是不会外接银子的,这不,我铺子的酒就要卖空了,急着去买……”
“行了行了……”良兮大眼瞪着他,敢情刚才都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了,那个誓言必须全数作废,“至少也要让我先回家再说吧。”
“还有啊良兮,杨公子都关你进牢了,你可莫要再念着他了,还是考虑考虑我吧……”
良兮闭眼深吸一口气,没有看见辰矣嘴角一抽,笑对掌柜的道:“这里有二十两,算是连本带利都还给你了。”
好大方!
这是良兮作为穷人的第一个反应。她的第二个反应就是——太败家了。
“你你你太浪费了。”告别掌柜的,走出数步,良兮对着辰矣一阵河东狮吼。
辰矣没有意料中的惊吓表情,轻轻笑道:“反正也不是用良兮家的银子。”
“你……”
是啊,又不是用她家的银子,她那么生气做什么?莫不是她已经可耻地、在自我意识中将辰矣家的银子归于己?
辰矣敞开话题:“白杨和那个酒驿掌柜好像都挺喜欢你的。”
良兮乐了,骄傲地挺胸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恐怕我个人魅力比较足。”
辰矣轻笑一声:“天底下你是第一个这么夸自己的吧。”
“这叫做自信嘛,在我们那很注重的。”
“呵呵。”辰矣又笑。他舒展开的眉目总有种让人愉快轻松的感觉,尤其赏心悦目。
良兮发现跟白杨比起来,辰矣更注重人权,起码他问的很少,白杨却总是蛮横地提出私人隐私问题,让她头疼。良兮于是好奇地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是这样的个性吗?”
“自然是自小养成的,我看青婶也不是普通的性子,你跟她倒是蛮像的。”
良兮琢磨着:“那倒是。青婶那么泼辣的妇人,古代很少见。”
“呵呵,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变相说自己泼辣吗?”
良兮极其没有美态地怒喝一声:“当然不行!”
“呵呵……”喊完后,他两人一齐放声而笑。
打心眼里,良兮将辰矣作为在古代的好朋友来看待。说实话,良兮的朋友还真的不多,现代一个,古代也就一个。可以说,作为良兮的朋友还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也是极其荣幸的事情。正因为为人不咋滴的良兮对自己的要求很低,对朋友的标准还是有的。
想到此,她看着辰矣温和的侧脸,忽然就念起小羊,向来就小羊一个朋友,自然忆起现代的生活力除了那花花公子就是死党小羊。可是小羊跟她不一样,小羊有很多朋友,失去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损失。所以良兮从来不为小羊会不会想念她而费脑子。
“对了!”良兮叫道,“那个白杨说的千年灵芝凑不凑效是怎么回事?”
辰矣怔住,脸上的神情纯净得她一看就知道是在想着措辞:“你原来敢直呼他的名字。”
“那是当然啦,你不要扯开话题,快说灵芝的事情!”
“呃……”
“我送了一支千年灵芝给府衙大人,听说府衙夫人病重,唯有灵芝能够医治。”
“然后就跟府衙大人谈了下你的案情。”
“他觉得你有被冤枉的可能性,所以就放了你……”
辰矣说不下去了,他本来就话少,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看到良兮越变越绿的脸色就一股脑地蹦出那么多解释的话来。
良兮叫起来:“啊哟哟——”
“你怎么了,还好吗?”
“不好!我的千年灵芝啊!”良兮又习惯性地把辰矣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了。
“呃?”辰矣头冒黑线三条。
“啊不,是你的千年灵芝啊!”
“是,怎么了?”
“多贵的东西啊,你就这么拱手送人,起码也要让我见识见识再送走吧……”
“呵呵。”辰矣焦虑的神情一扫而空,“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买了两支,拿其中一支送给府衙大人的。”
“有什么区别,还是少了一支……”
辰矣终于明白了良兮方才的叫喊是因为心疼,说什么“见识见识”都是假,他顿时无语。
曲曲折折的小山路上不闻鸟鸣,听不到虫叫,良兮方才突然反应到辰矣的沉默。
“那个,辰矣……”
“其实你救我出狱,我很感激你的,真的。”
“我说的那些都是因为心疼……呃,让你破费了那么多银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报。”
良兮正打算将场面话一一说完,却听到辰矣轻轻一笑:“不必回报。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要求你回报什么,我也不是做这些来要你以身相许的登徒浪子,我只是……纯粹地想帮你。”
那就是真心地看她可怜,混蛋!
“像你这样的人,世界上再多几个的话就乱了套了。”
“呃?此话怎讲?”
“多几个你这样的祸害,人们都不用做事了,只等着守株待兔,期望碰见你这样的傻蛋来纯粹地帮忙。”心里头不爽,良兮故意将“纯粹”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嘲讽道。
“谬论。”辰矣笑着忖道,“不过,歪理也有几分道理。”
“这么多告示,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良兮想着五天时间,也差不多能贴完了,于是豪迈地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虽然过了四五年的小三生活,但自幼勤奋能干的良兮还没忘记当初辛勤干活换来的快乐。
斑驳的树影没有遮掉辰矣一闪而过的失望神情:“哦,这样,那我走了,我是说我要离开白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会回来。”
“恩。”要离开一顿时间……良兮空落落地走了两步,忽而猛地转过身,挥手急呼道,“有没有定下什么时候回来?”
“五日后。”辰矣最后翩然一笑,神采奕奕地朝着反方向渐行渐远。
山坡上拖着他越拉越长的身影,良兮纳闷地板起手指头数着“一、二、三……五”。只是五日而已,怎么心底感觉莫名的难受。
诶,他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怜她就不知道遭遇不幸的时候还有谁会来解救。
多情自古伤离别,罢了,贴完告示他就回来的。对了,还有一大叠告示呢,安良兮,a za 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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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富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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