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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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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处环境清幽的丛林,皇帝一行真的会经过这里?
  
  她坐到溪水边上,想了许久,着急地挠头搔耳,偏生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你这个榆木脑袋啊,平时好吃好喝,到正经时候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自骂的声音还没有平息,溪水突然泛起一阵阵涟漪。屏息静听,远处“咚咚咚”的动静越来越大,声源也越来越近。
  
  “木姚,木姚,朝廷的人来了!”
  
  良兮兴奋得手舞足蹈,就差点没掉进溪水里了,幸亏抓住一旁的水草藤,才不至于让悲剧发生。这滑稽模样惹得木姚也笑了。
  
  “我们快躲起来罢。”木姚倒了一些竹筒里的粉末在这个洼地的一圈,又在几个不平的菱角地方塞了不少竹筒,看样子她很有自信。
  
  良兮看了看她,奇怪地问道:“你没有明火怎么点燃?”
  
  木姚摇了摇手上还剩下两三霹雳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笑道:“用一个霹雳弹去引爆就足够了。”
  
  她二人在大队人马赶到之前躲在浓密绿意遮掩的丛林里。
  
  侧耳靠近硬实的土壤,马蹄声和士兵的划一的脚步声在逼近,良兮的心跳愈加强烈,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一旁的木姚似乎也很紧张,一边留心远处一边拽紧良兮腰上的带子。望着木姚冒汗的手将火折子握得黏糊光泽,良兮轻轻推了推她。
  
  她们两个人都很难静下心,喘着粗气,紧咬着唇,苍白的脸上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她们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毕竟第一次准备这么大的计划,还握着霹雳弹这么大威胁的武器,两名弱女子如何能像平时那么容易控制心跳和呼吸。
  
  “吁——”
  
  领头的把马儿一勒,高鸣一声。
  
  良兮悄悄仰起头。
  
  清明的风一阵阵拂过,然而在这个清冽的寒冬,带了的不止是一分冷意。
  
  良兮的下唇鲜红渗出浓烈的血丝,她的脖子僵直,心跳也似乎在刹那停止了,她轻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木姚身子一震,察觉到良兮有异。
  
  “啊——”
  
  为首的兵士们手中举的旗帜上,赫然是一个写着“晸”字的锦旗。
  
  木姚惨烈地哀道:“这为什么是九王爷的兵马?”
  




刺杀(三)

  良兮和木姚就这样呆呆地愣在当场。
  
  她们想过皇帝不一定会经过这条路这么坏的打算,却独独没有考虑到路是对了,却会有其他人马从皇宫的方向过来。
  
  九王爷啊九王爷!
  
  良兮热泪盈眶,望着那远处的锦旗一点点靠近,赫然的大字好似金烫上去的,耀眼夺目。九王爷到底是得到了什么风声,竟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出宫来?良兮从来没有在这一刻那么希望她真的是九王爷的女儿,而不是挂名的义女,那样的话,或许还能停下九王爷的兵马,顺利等到皇帝经过这里。
  
  然而一切都在瞬间破灭了。
  
  良兮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好似小猫的叫唤,木姚并没有去拦她,因为木姚本来认为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时候,被九王爷插一脚,一切格局都变了,心底是空落的失望。
  
  锦旗下,为首的兵将却把手一挥,停下马,一脸沉静严肃。
  
  木姚惊了,难道他的武功之高,竟然听到大小姐的呜咽声?
  
  她仔细藏好身体,捂住良兮的口鼻。
  
  “大小姐,忍耐一下。”她心道,然而良兮已经有些傻愣了,根本不顾被掩住了口鼻,呼吸开始困难。
  
  “得咯、得咯……”又是沉重的马蹄声!
  
  木姚在茫然中回头,丛林的掩饰下,黄色的帷幔缠绕的皇家队伍,果然朝这边行进过来。原来那为首的将士听到的是皇队的马蹄声。
  
  “大小姐,看!”她心底的空荡忽然被填满,扯了下木讷的良兮,这一动作,恰好使良兮正对帷幔。
  
  一瞬间,良兮干枯的眼角再次湿润,无神的眼眸顿时有了生气。黄色的帷幔,正从她们来的方向往这里靠近。
  
  良兮紧张地额头渗满了细汗,咽着口水,扯了下木姚:“你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
  
  木姚猫着腰,一点点抖散竹筒里面的细碎粉末,拉出一段长线挂在外面,另一只手按住火折子,目光紧紧地盯住两队人马:“本来只是为了炸那狗皇帝,没想到九王爷也过来凑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恩赐。”
  
  良兮不明白九王爷跟木姚会有什么仇恨。
  
  许是感觉到良兮狐疑的目光。木姚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的脸上苍白一片,黑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绝:“当初我爹爹就是被九王爷的兵马残踏而死的!”
  
  良兮惊得一声冷汗。
  
  在她印象里,九王爷唯一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婚礼上的那一回。那时候隔着殷红的盖头,意识中,九王爷应该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子,良兮本来还庆幸宫廷中能出落这样一个难得不沦落权势名利的雅人,谁知道……
  
  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能漠视一个年老长辈受兵马残踏而死的,怎能是一任明君。
  
  此时木姚可谓是悲喜交加,一面兴奋着能为父报仇雪恨,一面又担心失手恐没有后路,在这一份心情下,她的瞳孔收缩明显,从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能滴出水来,这刻见着了仿佛充满戾气,不仅眼睑发青发黑,连眼白上也的血丝也愈发明显。
  
  良兮和木姚所处之地不仅是去皇宫的必经之路,更是一个深深的凹地,要想绕过这个凹地,必须穿过密集的荆棘丛。而没有人愿意损兵折将在这浪费时间。
  
  因为木姚十分确定这两队人马必将踏入这个凹地!
  
  一圈树木丛生,这中间包裹的就是铺满炸药的小洼地。
  
  木姚屏住呼吸以此来稳定住心情。这时候,良兮方才注意到她拿着火折子的手已经在颤抖不已。要木姚这样大的姑娘去为亲人报仇,让良兮心生同情。良兮在那个年纪的时候,或许已经摆脱了饥饿和寒冷,并以为人生已经走到了高峰。
  
  她看木姚的唇越来越泛白,心底那股不安已经开始牵动,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不会那么简单。
  
  “吁——”
  
  两队人马相互之间只隔了这片大大的近圆形凹地,将对方的兵力一览到底。九王爷的兵马似乎足足有五千,而皇帝出宫只带了三千亲近的宫廷侍卫。
  
  他们都只是静静地在马背上望着对面,但良兮却清楚地感觉到空气愈加凛冽愈加稀薄。
  
  ******
  
  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人脑袋。
  
  在这么多双眼睛下,良兮生怕被其中一双给瞧见了,跟木姚一对视,两人拼命压低身板,完全匿身在丛草之间,绿茎芽黄的丛里里,她们把身影藏得很好,便是知道她们躲在那里的人也确实不那么好找了。
  
  到底是皇帝老子这边沉不住气些,领头的蹬着马肚子就靠过来,其实咄咄逼人:“九王爷,皇上要回宫,你还不快叫人让路出来,保驾回宫。”
  
  哪知九王爷坐在轿子中,半晌也不出一声,和对面的皇帝隔岸这么久也不出来请个安,看影子倒是端端正正地挺着身板,唯恐被人以为轿子里没有人似的。他的架子确实挺大,底下的人也学起来摆架子了,好半天才纵马上来,气得皇帝这边的人都脸红脖子粗的,咽不下这口子气。
  
  可怜那奴才的脚都软了,却是经得起吓的,他壮起腰,怒喊:“大胆!九王爷见了皇上为何不出来迎接?”
  
  九王爷那边仍是不动声色。
  
  就在连良兮和木姚都期盼他们能同时都在洼地范围内,而他们又都没有行动,良兮焦切得心急如焚的时候,九王爷的轿子里传来一声低沉不含喜怒的话来:“只要,皇兄肯把先父的亲札交出来,我便放行。”
  
  良兮这时算是明白了。难怪九王爷连谋反都敢这么嚣张,敢情现在的这皇帝还真不是众望所归,连他自己的生父都不觉得适合,想来那亲手笔札上写的遗嘱该是由九王爷继承皇位的吧。
  
  透过黄色的帷幔,可见里头的人微微一颤,竟然也不出口否认。
  
  良兮更加坚定自己心中所想,顿时倍加同情起辰矣的身世来,难怪他会不愿意继承皇位,恐怕他也早就知道皇室里面的这层关系。
  
  她正在这里想着的时候,皇帝暗中则已经朝贴身侍卫挥了挥手,他虽然不作应答,但肚子里早就盘算着该怎么除去九王爷。此时九王爷那边人多势众,后面更有精兵五千,要明着战起来实在不易胜,只好以智取。
  
  而九王爷本应该是高枕无忧,但他天生就是做这方面的料,就算有这样十足的把握,也不由要替别人和自己考虑下,他知道皇帝带的兵不多,这时候还那么无所畏惧无非是想借着地形破了他的兵关。这个丛林密集,不可能五千精兵都带进来,总有部分兵士是分在丛林不远处,尚未踏进来。
  
  只听“唰”得一声,两边的士兵一齐拔了刀剑武器。
  
  木姚脸上已经被沸腾的血染得赤红,颤抖的唇轻念:“好。”
  
  两边竟然争先抢夺起这片洼地来。
  
  良兮吃惊道:“在凹地的话,不是会受制于人么?为什么还要拼了命去抢?”
  
  木姚瞧着那片厮杀得意地冷笑:“这就是用兵器和用人的区别了。兵器是死的,一定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发挥出极致,而兵士们则恰恰相反。连年的征战经验告诉他们,只有在最艰苦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人的最终潜能。”
  
  “何况,你看皇帝老头的兵之所以这么奋勇,就是因为他们处于劣势,只有先过了洼地才能先把九王爷后面的大军隔开来。否则九王爷的援兵一到,皇帝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良兮点了点头,看向木姚的眼神中满是敬佩。
  
  木姚道:“大小姐不必这么瞧我看,都是哥哥平时告诉我的。”
  
  良兮傻傻笑了,心底却念:果然江湖或是朝堂,竟没有一处是能够轻易安生的。青婶当初带着安良兮在白镇偏离京城也不干预江湖事,真的是用心良苦。
  
  时机成熟!
  
  两队人马相互争斗中,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洼地。
  
  木姚牙关一咬,火折子里“嗤嗤”冒出火星,如一条炽焰龙卷起那个竹筒。
  
  “一,二,三……”
  
  然而三字还未出口,木姚便手颤了一下,接着赶紧扔出去。
  
  或许是扔出去时间太早了,或许是太迟了。
  
  只见那火星窸窸窣窣几下子,火势竟然越来越大,它随着几个滚落,竟然偏离了木姚原先设定的方向,要跌进水洼中。
  
  良兮知道木姚失手了。
  
  她心中背负了太多压力,她的成功近在眼前,像梦一样,由不得她忍不住手退缩了一下。只是这一下,让那一片散着霹雳弹粉末的荒草地,在摇摇曳曳地随风簌簌摇响,丝毫不受影响。但竹筒爆炸肯定会喷涌起洼地里的水花,到时候,任谁都知道这丛林的蹊跷。
  
  而此时又是个扔霹雳弹最佳时机,因为皇帝和九王爷都距离洼地不远,倘若能够引出火星,点燃整片洼地上的霹雳粉末,木姚的仇就报了。而不管是皇帝的龙撵还是九王爷清雅的轿子,他们都在慢慢后退远离洼地,由此看来,过了这一个机会,或许霹雳弹就不能爆破出那么好的效果。
  
  眼看着就要在暗黄的草丛中熄灭,木姚一个挺身准备冲出去拣那个竹筒,却被良兮按了下来。
  
  “你干什么?”
  
  木姚大急:“大小姐请别拦我,木姚一生下来就是为了报仇的,此时我一生的大事就摆在眼前让我完成,我一定要去炸了他们!”
  
  良兮抓住她不放:“不行,他们人那么多,你现在去不是送死嘛!”
  
  她们喊叫的声音很大声,好在被两边的兵戎声掩盖了,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大小姐,你是不明白亲眼见到父母被残害的悲痛!可是我放不下,自从目睹过那一幕之后我和哥哥心心念念的都只是报仇而已!”
  
  此时性命对她来说仿佛已经不重要了。她抱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也头一次那么口不择言地对良兮大吼。
  
  良兮抓着她的手一松。
  
  其实,她怎么会没有经历过父母就死在自己身边的这种痛苦?为着这种痛苦,她几乎丧失自我,活的人不像人。
  
  但是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这一瞬间,良兮顿时明白她穿越的重要意义了。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是她穿越。
  
  安良兮只是一个现代残酷环境下的懦夫。她只是失去父爱母爱,失去亲人的帮助关心,就选择一条虚荣的,以为可以安生的路,然而,这是条不归路。
  
  老天仿佛就是要她在此经历一场,看别人是如何面对这种骨肉至亲分离的,是如何做出抉择的。
  
  老天只要她从中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消极地面对,总归是最差劲的一种办法。
  
  可是要她看着木姚为了报仇而死,她做不到。
  
  同样是孤苦的孩子,木姚对她的好,叫的一声声“大小姐”已经深深可在她脑海中,她绝不会任这个像妹妹一样存在的小姑娘放弃生的权利。
  
  良兮竟然从心底生出一种要保护木姚的感觉。
  
  “你不要去,我去!”
  
  良兮不管愣在当场的木姚,旋即暗施内力,跃出她们藏身的大坑。
  
  这要放在以前,良兮肯定是要费好些力气都不见得能爬上来,可自从上次暗暗施展了下内力以后,良兮就感到浑身畅快,好似有用不完的活力,这个大坑在她眼中似乎也那么不值得一提。
  
  良兮脚底生风,跑得飞快,几下子就来到那个竹筒跟前。看着那个竹筒上的导线都几乎快到到底了,良兮把眼睛一眯,在荆棘丛间寻了一个能容得下她手又少有荆棘的口,手腕伸进去瞬时挑起竹筒,“噗噗”闪着的火星映入她的瞳孔中,和那边兵戎相争的倒影交叠在一起。
  
  木姚傻了眼,她曾何时知道大小姐的竟然有这等身手了。
  
  稍微醒悟过来之后,暗暗在一旁叫着:“大小姐,快放手,快扔出去啊……”
  
  事实上,良兮手中那竹筒的威力,连她也不清楚,只记得放了很多,甚至多于平时几倍的的药粉。
  
  明晃晃的帷幔和鲜艳的兵服都在良兮眼前,她一时竟难以下手,并不是不知道往哪里抛,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一块有点空,有点微刺的痛感。
  
  火星已经越来越激烈了,再不出手会晚的,良兮浑浑噩噩般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竹筒,往那洼地的方向抛出去。
  
  “住手!”良兮手中一空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良兮,不要!龙撵上坐的不是皇上!”
  
  然而仿佛一个流星的陨落,竹筒以及它的火星划开一个完整的弧线,最终隐没在丛林中,不一会儿,木姚捂着的耳畔响起一声巨鸣。
  
  弱水门的霹雳弹,威力果然不容凡响。
  
  洼地炸起一片尘埃泥土,红光肆起,吞噬者丛林里的一切,火光冲天,炽热的火焰包裹了一片。
  
  清一色的扑上前的是弱水门的弟兄们和一团乱窜的侍卫们厮杀。
  
  这本该是胜利的,本该是高兴的,良兮却忍不住扭过头去,就见到了方才在身后出现的那个身影,风流倜傥的黄色锦绸,头戴一顶风华绝世的金冠,此人正是白杨。
  
  可是他却不见往日的调笑,幽深的黑眸里映出火光冲天,仿佛将她也烧在里面,脸上没有一丝熟悉的戏谑神情。
  
  良兮似乎很冷,哆嗦了一下嘴唇,刚想问他怎么了,白杨却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她,他仿佛要将良兮扣紧到心底,双手箍得良兮的双肩生疼。
  
  白杨眼底尽是无奈和心疼,似乎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埋首在她颈窝里,念叨着:“良兮你不会后悔的是吗……你不会后悔的,不会的……”
  
  这根本就不是疑问句,而是一种轻轻淡淡、好似要抚平他自己的颤动的话。
  
  “怎么了?”良兮嘴里发出“嘶嘶”声音,身子不住地在颤抖,看见白杨这般,她心里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我杀了人,是的,我杀了人,可是我为的是黎民百姓是不,我为什么要后悔!”
  
  白杨疼惜地掰开良兮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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