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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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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没有关系?”白杨听到一半突然发出一声爆喝,“他死不死就是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良兮惑道:“这怎么说?”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但看她装出这般天真不解的神情,白杨怒了:“他死了——我就高兴!”
  
  他死了,你就是我的!
  
  他两只眼睛里瞪出无名焰火,熊熊怒视着一脸无措的良兮。
  
  良兮相当震惊。明明方才好好好的,甚至用一种哀求的口气跟她说话的白杨,怎么瞬间就成了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的转折太快太剧烈,良兮盯着他怔怔发呆,完全陷在茫然中。
  
  “少爷,殿前侍卫总管正为正大人前来拜访。”
  
  虽然告诉自己不会计较,但良兮不会忘记辰矣跟她分开的那段时间曾经跟正大人有过来往。那么眼前的这个正为正大人,到底是敌是友?
  
  白杨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前去会见正大人的意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当中掺杂着惊异和犹豫。
  




把爱攒下来给我(三)

  良兮安静地看着白杨。
  
  这时候门口又有下人过来敲门:“少爷——”
  
  “知道了,都叫个什么劲,几次三番的,都听得烦心了!”
  
  许是受不了下人几次三番的叫唤,许是受不了良兮这么安静,白杨粗暴地拉开门,铁着一张脸朝前堂的方向去了。
  
  留下良兮一人,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安详静寂的辰矣,又看了看白杨即将消失的背影。
  
  白杨对安良兮是动了真情吧,不然不会显得那么激动。只是何必呢,明明告诉过他她不是过去的那个安良兮了。
  
  现在欠下白杨的债总是要还的,不是现在就是往后。
  
  他嘴上说的助她,谁知道是不是百分之百就是她的关系呢,这时候辰矣落难,他留他们在白府只是一句话的事,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可将来辰矣要还给他的恐怕就能关乎到江山社稷上去了。
  
  江山社稷啊,辰矣不是她一个人的,他的选择她决不能干预,可是至少现在她被辰矣感动了。所以辰矣的周全现下她要拼死保全,而且最好不用假他人之手。
  
  至于良兮自己所求为何,她已经不知道了。
  
  再说这边白杨心不甘情不愿,被催促了好几次终于来到前堂,远远地就在悬帘下望见那双裹着锦鞋的脚在来回踱步,显得十分不耐烦。
  
  也是,谁被这样晾在这里都乐意不起来。
  
  从下人第一次说正为大人来访之后到现在,恐怕都有两三柱香的时间了吧,也不知道正为的“好脾气”是不是就要被埋没了。白杨在悬帘下停住,理了理锦华的衣裳,换上一个诡异的笑容走了进去。
  
  “正大人怎么有空来敝府,杨某真是有失远迎。”
  
  “白少客气了。”那双脚站定,突然转过身来,嘴角上溢着的是淡然的笑容,可是眸子里明明是炽焰燃烧,“当然了,如果白少能早点从温柔乡中出来,在下也绝不会在此坐等茶凉。”
  
  白杨笑得更加欢心了,根本没有愧疚之色:“既然杨某让正大人久等,那就该好好跟正大人陪个不是。”
  
  转而对身旁的卓延道:“还愣着干嘛,不去准备酒水!”
  
  说的话是颇为严肃的呵斥,可语调上听着却实实在在充满了纵容的感□彩。
  
  卓延在他身边好歹也呆了十几个年头,对于白杨耍人的伎俩他多半都是掺和过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她尽量轻缓地走到桌边,慢手慢脚地取出两个杯子,正拾起玉壶,正为脸色黑了,拿起一个杯子“讨酒”道:“满上。”
  
  白杨嗤笑一声:“正大人为人果然是豪爽,难道你在饮酒之前都不看看酒杯是否干净的吗?”
  
  正为眉毛一皱,看着白杨的眼底升起一抹杀机,腾起的水气细细打量起他们的不善。
  
  毕竟是当朝殿前侍卫总管,正为还算见过场面,这点镇力倒也还是有的,他忽然放声笑道:“白少这么给在下面子,实在是不能不喝啊,来,喝……好酒!”
  
  白杨笑了笑。他不说也不问其来意就是想看正为自个在那干着急,如今他也学聪明起来,倒叫他险些笑不出来了。
  
  两个人你敬我,我敬你的,几杯子下来,即便是天穹的琼浆玉露在这么没有心情的时候喝酒精浓度如此之高的酒,谁都已经快要装不下去了。
  
  他们比的就是一个字“耐”。谁的耐力好,谁就算赢了这一局。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这样耗下去,正此时,白府内院喧闹的声音传进内堂。
  
  白杨怔了怔,微怒的神情一闪而过。
  
  正为突然轻笑一声:“白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白杨道:“是。”
  
  “我白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是经过严厉□的,根本不会有这样不懂礼数的!不知道正大人来敝府为何还要如此大动干戈?”
  
  屋外发出粗厚的嚷嚷和齐刷刷的脚步声都能想象到是一支多么有干劲,有默契,甚至于动作是整齐划一、迅速利索。
  
  正为笑道:“白少不是想跟本官耗时间么,本官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最后一句话,他的发音有些不同,阴冷狠绝,是咬着牙关发出来的。
  
  而且,他直接将“在下”说做“本官”,大有拿身份压制白杨的气势。
  
  “哼!”月牙黄色的长袖一挥,白杨头也不回快步离去。
  
  正为目送其背影放声大笑。
  
  听声音,他确定他的手下那些皇宫侍卫们对白府有了新收获。
  
  慢条斯理地,他继续把白府醇美的酒酿倒了满满一杯子,拾起来念了一句:“白府招待客人的酒竟然比皇帝老子喝的还要上等,上个月末,西境的贡品不是被劫了么,怎么白杨会有这种酒……”
  
  小口斟酌,小饮两三杯佳酿。
  
  正为估摸着外头声响轻了许多,大概白杨也已经赶到了,他这才立起身,缓缓朝轻微的声音那走去,算算时间,从白府的内院到这里,加上他品尝了两三杯佳酿的时间,两三柱香应是正好烧完。
  
  “正为你也太瞧不起我白府了!”
  
  白杨见着他一步一步恍然年过九旬的老太爷般慢悠悠趟过来,心中本就烦躁,一想到他是故意如此,胸腔里的怒火更甚,当着下人的面,把他之间树立的那些京城美好形象都破灭了。
  
  “你错了,我不是瞧不起。”正为眼睛也不眨,“我只是害怕。”
  
  因为害怕白府崛起得太快。
  
  从数十年前,白府就以辅佐为名在朝堂之中一直处于稳立不倒的开朝要臣,实则手握重权,近些年更有勃勃野心矛头渐渐展露。
  
  先前还有宣氏能与之抗衡,也不知为什么,白府竟然能说服先皇定下白杨与宣裴的婚约,如此一来,他们两家的势力合二为一,白府无后顾之忧,只要等皇上驾崩,便会或许做出逆谋之事。
  
  他小小一个侍卫总管,不是皇上的提拔何来今日的威名,而白府一旦逆谋成功,以其奸诈精悍的作风,到时候这个侍卫总管的位置随意找个借口让宣氏或白氏之人来接任,定不会留下他。
  
  既然如此,正为自然要趁这个噩梦未成真时,早早将其扼杀在胎盘中。
  
  “正大人啊正大人……难道这就是你表达恐惧的方式!”白杨把得瑟在他身后、仍微微颤抖的良兮拎出来。
  
  当看清楚是安良兮的时候,正为一惊,而后朝他那些侍卫瞥去一记阴冷的目光。
  
  白杨转而对良兮低声劝慰道:“娘子,别怕,有为夫在定会给你向正大人讨个公道!”
  
  这又是哪一出?
  
  正为不知怎的心里莫名一慌。
  
  但听良兮带着哭腔:“夫君要做主啊,这伙人……”她断断续续,喘着气,指着那群侍卫道:“他们竟然趁我洗浴更衣的时候闯进我房里来,这光天化日的,也会有这般禽兽!”
  
  “我,我们……进去之前有敲门的……”侍卫中一个带头的低声辩解着。
  
  “混账!你老婆洗澡的时候我敲了门就进去换你你乐意呀?”白杨朝他们斜眼一瞪,转而拿手轻轻爱抚着她的背,柔声细语与训斥人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爱妾不用担心,正大人在此呢,他定会给你个交代。”
  
  安良兮感觉额前有一阵乌鸦飞过。他这么说哦,不是自毁形象吗?好像在说,我很猥琐……我很猥琐……我就是那么猥琐……
  
  白杨说着说着,恶狠狠的眼光看向正为。就是一副你不道歉不赔个大礼我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瞧得众人除了安良兮在场的无一不是垂头盯着鞋头的。
  
  可就在这半盏茶功夫,正为脑子里迅速将事情前后做一番联想,想来这大正午的就算安良兮真的可以奢靡颓丧到这个时候洗浴,就算真的是他那帮愚蠢的手下冒昧闯了进去,安良兮作为一个新婚的妇人也不至于被人偷看了去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同夫君向采花的问公道吧。
  
  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当着这么多人,表面功夫要做足又是另一回事,正为俯身深表歉意地问:“那白夫人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汗……之前还问白杨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他白公子,今儿来了一次亲身经历,果然自觉酸甜苦辣咸,个中滋味方才意识到。
  
  良兮又得瑟了下,吸了吸鼻子以示委屈:“国有国法,呃……家有家规。”
  
  “既然看了本夫人的……呃……身子,就得付出一定代价。”
  
  良兮想了想看向白杨,而白杨只是鼓舞般地挑了下眉,似乎要她放大胆子去说。
  
  “那就只能削去你们的眼睛,以示警戒!”说完,良兮全身又得瑟了下,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颤抖了。老天啊,她说的是不是太过了,再急忙看向白杨,他大老爷子的,这回居然连根眉毛都不皱一下。
  
  “啊——”
  
  侍卫们是最无辜的,听见良兮说的话以后,各个腿都软了,好歹将来都是要上阵杀敌的,居然差点没跪下来磕头求饶。
  
  正为眼中那一抹忽明忽暗的水雾散去,露出贼亮的瞳孔,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显示出褐色的光彩来。
  
  “这样也好,做个记性。”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慢,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太狠了吧,明明只是逢场作戏,不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吗,至于黑着心肠要别人死活?
  
  但是作为殿前侍卫总管,他不能在手下面前心软,更不能当他们的面去求别人,否则,他今后该如何立威!
  
  “哈哈哈……”
  
  白杨大笑,亲昵地搂住良兮的肩:“其实我家娘子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她嘴上说得越狠,事实上却越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刀子嘴豆腐心……良兮也偷偷抿嘴一笑,果然让她这种小家碧玉,温柔可人的姑娘说这等狠话,比天上下刀子还让人咋舌。
  
  显然,正为没有逃到一点好处,反倒在他手下面前失去人情。他觉得有些可气,竟然被白杨占到便宜,好人都被他做尽了。
  
  袍子潇洒地一挥,正为带头离去,剩下的侍卫们也都你看我我看你的,陆陆续续跟了上去。
  
  良兮看着他们走了,正要转身,白杨一把拉住她:“看不出来,你骗人的功夫不错。”
  
  “还不是近墨者黑的道理么。”
  
  白杨怒视她,不久,用半开玩笑地口吻:“你口口声声的辰矣呢,居然也会丢下他一个人在房里?”
  
  “辰矣应该已经到了一处很好的地方,很安全,你不必惦记了。”
  
  “谁说我惦记他?”白杨抓住她手,“你要带他去哪里?”
  
  良兮狡黠道:“朝廷的人都知道辰矣在你这里了,白府不安全了。我要带他出去避避风头,你好好应付正大人……”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说了你会让我们走吗?”
  
  “我不追究这个,我只问你……”白杨狭长的眼睛一眯,看她看得特别认真,“既然辰矣走了,你为什么还留下?”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呢,你帮我那么多,我怎会教你一个人对付正大人呢。”何况,良兮早就想知道正为是怎样的人,竟然能说动辰矣跟他而去。
  
  白杨注视着良兮说话的神情,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好似要看出她话中的真假,末了叹一口:“只怕帮我是假,看我是不是帮你们倒才是真!”
  
  是吗,在白杨心理面,安良兮就是这样的人吗?
  
  可怜她听着都觉得分外陌生,白杨说这话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心酸感觉呢?
  
  “你别乱想。”
  
  想了半天,良兮觉得能说的、不是昧着良心不是违心的话也就只是这一句了。
  
  屡次出手相助的白杨,可谓是气势如日中天,却毫不嫌弃他曾经爱过的乡野丫头,跟现代那个虽然多金感情品质却远远不如白杨的男人比较而言,白杨果然算是完美了。
  
  除去他的大男人主义,良兮觉得早一步遇到的如果是白杨,她铁定会爱白杨爱得如痴如醉。只是缘分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她来到异世界,先遇上的是辰矣,第一次见面那份憨厚的窘态就吸引她的辰矣。
  
  “白杨,下辈子再遇上你的话……”
  
  白杨静静地闭上眼,他的呼吸缓和,脸上没有惊动的表情。一样可谓是美得惊心动魄的容貌,他的神情多一份凌厉,辰矣的神情多一分柔美。
  
  良兮看着看着便说不下去了,呜咽了一下,掩面走开。
  
  白府漂亮的内院,常人不得进,除非是白杨许可或者真是出身高贵,有涵养品味的人,白杨才会准许他进去一赏梅花。
  
  此时正是冬至时节。
  
  白杨穿着一件厚厚的皮毛外袍,淡黄色的锦布衬上镶饰华丽,明艳奢华。新白色的梅花艳艳地一列排开,如此小小的花却选择在严寒的冬日来争相开放。
  
  不仅是有傲骨。
  
  更有气节。
  
  白杨在树下站得久了,眉上,眼睫上,淡淡一层霜。
  
  好像是到了深夜里,双脚已经僵直麻木,他缓缓睁开眼睛,心中那一份紧张的期盼已然被风霜冻住了,摇摇曳曳的寒梅跟他一起,在冬天的夜里。
  
  明明是想她接着说的,不是这一辈子,情愿是下一辈子也好。
  
  他不敢稍微露出一点期盼的眼神,于是他闭上眼,他害怕太过明显的情绪变化都会吓着她。
  
  因为只有天知道他对这个女人有多么心疼,有多想去怜惜她。
  
  她不富贵,却一样是个虚荣的女子,和大多数女子一样,不同的是她比别人都抗拒自己的虚荣。他被这份不同吸引,却也因为这份不同注定得不到这样特殊的女子。
  
  纵然如她所说,她们不是一个人,但至少,他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她的。
  
  她既是不喜欢跟有钱的人在一起,那下辈子就化身是一个穷人家的苦娃子,只要自小就能跟她青梅竹马,这般,便谁也早不过他。
  
  欲到花时点检来,今年好为使君开。 
  
  待到明年,却不知道京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白杨独自一个人想事情是很平常的事情,但他过往都是把良兮跟别的事一起想,而这一次竟只是想着安良兮的。
  
  他忽然觉得一个人竟然有那么多好去想的。倘若这时候再告诉其实他没有心动,该是多可笑的事情。
  
  颤抖的眼睫缓慢地一眨一眨,好像破茧而出的蛹。
  
  结着清霜的眼终于看见昏黄的月。
  
  白杨想,这时候应该去饮一杯梅花酿,他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果真就叫下人端了一杯进来,然而真正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的时候,温热的酒好像良兮的手掌温度,这样想着,慢慢地便觉得酒面上映出了良兮曼妙的身影。
  
  顿时,这酒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心下思绪万千,感慨更甚。
  




退避白少光环 正逢祭天大典(一)

  从白府出来,路上一直没有阻拦,良兮乐得悠哉,想来白杨早就吩咐下去了。只是这一切看来都像是白杨早就察觉到她的预谋,她要逃跑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
  
  良兮仔细回忆了一番,如今想来她盘算着要跑路的那几日辰矣都还未到白府,泄密的事自然不能划在辰矣身上。她左右思索着,这么说来,这个人只能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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