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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未完)-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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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稳了稳心神,执起手中的网元天纲,喝道:“天纲列阵!”

  无数细丝从线轴上漫延开来,如同触须一般延伸至各处。他索性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忽然,一根细丝微动,他正要应对,忽然,另一根细丝也动。一时间,所有丝线都震动起来,叫他分不清攻击真正发出的方向。

  正在此时,一股刚猛剑气从天而降,迫压而下。他无处躲闪,只得硬接下那一招。谁料这道剑诀极强,他用尽全力,却阻挡不了,生生被击落下去。眼见他要撞上地面,无数细丝铺开,稳稳接住了他。他还来不及喘息,剑光耀目,复又出现,待他回神之时,那冰冷剑锋已然抵上了他的咽喉。

  他抬眸,就见褚闰生一脸轻松地站在他面前,眉宇之间隐有笑意。

  “你……”

  徐秀白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褚闰生打断。

  “我什么?是不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褚闰生笑道。

  徐秀白沉默,不做应答。

  褚闰生的神情之中忽然多了愧疚和无奈,“你不过炼成潜神,而我早已开启元神,凡夫俗子,岂能与我相抗。只是我……却因一念之差,眼看着薛、施两位观主惨死……”他略微沉默,“不过,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威胁到我身边的人。徐大哥,你救治池玄师兄之恩,我谨记在心。他日承负,一并偿还。”他说罢,起剑欲行杀招。

  忽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燃亮夜色。

  火诀?褚闰生微微皱眉。糟了,定是那些上清弟子赶到了。本以为熄灭火把,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没想到,这些上清弟子倒是有几分道行。耳畔,隐约响起拼杀呼喊之声,刀剑碰撞之响,想必是他们遇上了埋伏的太上圣盟门人。他心中不免担忧,手中长剑也缓了力道。

  徐秀白见状,猛然起掌,震开长剑,一个翻身退到了一旁。他看了褚闰生一眼,并不多言,纵身逃离。

  褚闰生皱眉,略微思忖,纵身追了上去。

  不过些许路程,他就见前方火光炽盛,明亮无比。他心觉不妙,不禁缓了步伐,小心地靠近。

  这时,只听一个温雅谦和的男声响起,道:“褚公子,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李延绡!褚闰生认出那声音之时,心头顿生怒火。他忙闭目静气,稳下了自己的情绪。他暗忖片刻,深深吸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

  只见数十支火把熊熊燃烧,照得四周亮如白昼。此处本是一片灌木,却被数十骑黑甲精骑踏成了平地。骑兵将一众上清弟子团团包围,困在了中央。看情势,应是有过一番激战,上清弟子中大多都受了伤。

  李延绡策马,立于众人之前,马下,未符随侍,方才战败的徐秀白赫然站在未符身旁。

  众上清弟子看到褚闰生前来,慌忙喊道: “褚师弟,你快走!”

  褚闰生看着眼前局势,收剑抱拳,道:“李盟主,别来无恙。”

  李延绡细细打量了褚闰生一番。只见他依旧是一身朴素布衣,头发随意束起,毫无修饰。单看外貌,不过是名普通的贫家少年。然而,他身姿挺拔,神色从容。手中长剑泛出锐利剑光,映进了他的双眸,透出决绝傲然,不可逼视。那一身的气度,早已与众不同。

  李延绡垂眸,笑答一声:“几日不见,褚公子的道行愈发精深,在下诚惶诚恐。”

  褚闰生笑道:“盟主何尝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自愧不如。”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李延绡道,“若不是褚公子有意相让,我怎能如此容易就一并除去上清两位高功。”

  听到这句话,褚闰生眉头一皱,“盟主过谦了。”

  “哪里哪里。昔日褚公子凭一己之力,毁去我十几名门人的灵慧魄,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始知天外有天。”

  “那又怎比得上李盟主呼风唤雨,兴风作浪之能呢?”

  两人说罢,皆是心照不宣,各自含笑。

  李延绡叹了一声,道:“不过今日,在下请了褚公子的几位师兄相助,应该多些胜算了吧。”

  李延绡话音一落,徐秀白便皱紧了眉头,托起线轴,念道:“天纲结偶。”

  无数细线伸展出来,飞向了那众上清弟子。

  褚闰生知道,李延绡必定是想故技重施,利用几位师兄与他自相残杀。他看着眼前的紧迫局势,却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倒笑了出来。

  李延绡微微皱眉,不解他的用意。

  褚闰生止了笑意,探手入怀,取出了一样东西来,开口道:“李盟主,你说,是那些师兄对我重要,还是这东西对你重要?”

  李延绡一眼认出了他手里的东西,“南华真经!”

  褚闰生手中的,正是南华真经的书页。先前在白泽宅中,他取得两页,一页被徐秀白夺回,另一页仍在身边。他当日不毁这经文,就是思及他日兴许有用,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我听说,李盟主心怀雄图霸业,这页经文必不可少。我若毁了它,盟主可会心疼?”褚闰生笑问。

  李延绡微微思忖,笑答:“褚公子真是了解我。”他说话之间,抬手制止了徐秀白。

  徐秀白收线,皱眉不语,

  褚闰生满意笑笑:“既然李盟主这么说了。我便将经文赠还,我的几位师兄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李延绡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自然。”

  他说罢,示意身后的黑甲精骑放人。众上清弟子慢慢起身,往褚闰生一方走来。

  未符轻轻一跃,站到了褚闰生面前,伸出手来。褚闰生带着笑意,正要交出经文。

  那一刻,众人皆是屏息以待,气氛紧张非常。

  忽然,褚闰生猛然挥剑,斩向了未符。

  未符闪身避开,又瞬间退回了李延绡身旁护卫。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褚闰生旋身,一剑斩上了地面。只见明剑光华爆裂,飞溅四溢,地面瞬间狂震起来。马匹受惊,嘶鸣起来。

  便在那一剑之后,无数细丝被剑气震出了地面,松松散落。

  “说要放人,还布下天纲列阵……李盟主当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啊。”褚闰生说罢,又斩出一剑,这一次晦色阴森,冰冷锐利,直袭向了李延绡。

  李延绡身旁的未符与徐秀白见状,皆做法阻挡。然而那道锋芒靠近之时,忽然转向,斩向了那数十骑黑甲士兵。

  只听剑风飒飒,掩盖了哀嚎悲鸣,那原本威风凛凛的骑兵尽数倒在地上,再无力站起。

  李延绡皱眉望了那些黑甲士兵一眼,众人伤势虽重,但都无性命之忧。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又刹那掩藏在了忧虑愤怒之下。

  “李盟主,你若真想败我,应该请仙子来才对。”褚闰生抬眸,挑衅道。

  李延绡听到这句话,神色中的不悦更深一层。他又轻轻咳嗽了起来,道:“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哼,吴越的信使已经安全离开,只要我与宋军修好,他日出兵攻唐,必将上清连根拔起!”

  听得李延绡这番话,上清弟子中忽有人惊道:“快看!是‘浮桥术’!”

  褚闰生闻声望去。此处已近长江,又因地势较高,月色清朗,江上之物依稀可辨。只见那宽阔江面上,竟用法力架起了长桥,桥上隐约有两骑人马。

  褚闰生随即明白,原来这陷阱并非要对付他,只是要将他拖住,好让信使渡江离开。他皱眉,又望向了李延绡。又何必截那信使,只要斩了此人,一切都会结束!

  他想到这里,起剑,刺向了李延绡。

  未符纵身上前,挡下他的攻击,与他缠斗起来。

  众上清弟子看到如此情势,正要去江上截下信使。徐秀白却毫不含糊,出手绊住了众人。

  李延绡看到这般情势,轻蔑笑道:“褚公子,你杀不了我的,这一局,我赢了。”

  褚闰生心头微恼,虽想速战速决,但未符的身手不弱,加之他情绪急躁,竟一时解决不了。他看着李延绡的轻蔑笑意,心中怒火又被勾起。白泽宅中,他已经输过一次了,他不想再输了!

  他收剑,猛地退出了战局,腾身而起。他飞身凌空,举起右臂,喝道:“刃出昆吾,剑霸四方!”

  空中赫然出现一把巨剑,随他右臂一挥,巨剑斩向了江上浮桥。霎时间,水声哗然,浪翻滔天。那两骑人马连哀嚎之声都未发出,就堕入江中,不见踪影。

  褚闰生望向了地面上的李延绡,冷然一笑,持剑疾冲而下,直取李延绡的首级。

  徐秀白见状,忙抽身离开战局,将网元天纲化作盾墙,挡住了褚闰生。未符借势出掌反攻,击向了褚闰生的胸口。

  正在杀气炽盛之时,李延绡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未符猛地收住了自己的攻势,慌忙对徐秀白道:“快护送公子离开!”

  徐秀白闻言,握紧手中线轴,喝道:“天纲绞杀!”

  细丝飞舞,带出流转华彩,缠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挥剑,斩开那些细丝,再看之时,早已没有了李延绡一行的身影。他皱眉,暗咒了一声,却不再追击。

  他转身望向了那一众上清弟子,含笑道:“诸位师兄没事吧?”

  众人早已被他的一番作为震惊,此刻都愣愣望着他。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围了上去,交口称赞他法力高强,智谋过人。他笑着,一一应承。又抬眸看了吴亨一眼,吴亨亦带着笑容,满脸欣慰。

  褚闰生这才觉得自己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顿感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自从看了《怪侠一枝梅》,感冒也好了,懒惰也解了,更新也给力了~~~大家都去看吧~~~
'那只:竟然打起广告来了……'

嘿嘿,不过……导演啊,编剧啊,大明朝的火器还是很给力的,为嘛要把弗朗基进贡的火枪当成宝啊。你让大明神机营情何以堪啊……无语远目……

~~~~~~~~~~~~~~~~~我是表示“看在帅哥的份上这点BUG我忍了”的分割线 = =+~~~~~~~~~~~~~~~~~~~~

下面是友情提示时间:

下章进入本文最黑暗,最纠结,最杯具,最给力的虐身虐心剧情。

经我反复揣摩,观赏以下剧情时不会让大家产生“太惨了”的想法,而会有“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嗯嗯嗯,于是,我特地提醒大家,冷静、淡定,不要使用“后妈”和“变态”等词语,一切都要和谐有爱~~~

嗯嗯嗯~~~

谢谢大家的支持~~~
错手 '四'
  诸事已毕,众人正要回返。弟子中却有人道:“信使虽然截下了,可那书函还在,恐怕多生枝节。”

  吴亨闻言,颔首道:“没错。我们便去江中一寻,务必找到那封书函。再者,我们本意截下信使,并无伤人害命之心,若能找到那两名信使,也算是一件好事。”

  褚闰生听得此话,心中一沉。方才他一意争胜,下手并未留情。虽说那道剑诀不是冲那两名信使而去,但以剑诀之威,恐怕那二人非死即伤。他不禁有了些许愧意,但很快,他抛开了这些思绪。世上之事,岂能两全其美。一直以来的优柔寡断,已是沉重不堪。他并无斩杀那两名信使之心,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他没错,他只需记着这些就够了……

  他虽这样想着,却终究无法完全安定下来。眼见其他师兄都往江边去,他忙收了心神,跟了上去。

  弟子中未受伤的,皆以道法护身,下水搜寻。但江水湍急,众人忙碌许久,依然毫无发现。眼见天将放明,众人上岸,稍事休息。

  “怕是江水早已将人和信函都冲走了。大家多少都受了伤,还是回去吧。”弟子中有人道。

  此话一出,引出一片沉默。

  许久,吴亨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众弟子得令,纷纷整理,准备回返。

  褚闰生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了那一片江水。晨光微露,温润遍洒。他身上的衣衫尽湿,晨风拂过,带出一阵微凉。他静静站着,只觉心中骤生了空虚冷清之感,隐隐地,起了忧虑。

  “褚师弟?”吴亨见他如此,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褚闰生回过神来,笑了笑。

  吴亨见他展颜,想他无事,便道:“走吧。”

  褚闰生应了一声,随他离开。

  众上清弟子一路回返,谈论起对战李延绡时的情形,无不兴奋。

  褚闰生自然是他们谈论的中心,但众人说到他,他都只是应和几声,并不多言。他默默笑着,游离在众人之外。不知为何,方才的空虚愈发明显,他只觉自己的心神如断线纸鸢,漂荡沉浮,无法安定。

  忽然,道旁的灌木丛中传出一声轻响。只见刀光一闪,一柄匕首破空而来。弟子之中,立刻有人起诀挡下了攻击。众人复又紧张起来,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灌木之中冲出一个人来,大喊着攻向了众人。众人本想出手,却见那人浑身湿透,身负重伤。众人避开他的攻击,一时不知该如何举动。

  “什么上清派……”那人开口,他的声音沙哑悲愤,蕴着深不见底的憎恨,“枉你们自称修道之人……原来尽是些卑鄙无耻之徒!杀人偿命!我要替驿长报仇!”

  听完他这番喊话,众人隐隐明白了过来。吴亨皱眉,刚要说话,却听褚闰生的声音颤抖,唤了一声:

  “殷大哥?”

  那人听得这句呼唤,猛然一惊。他带着满脸不信,抬眸望向了褚闰生,“闰生?”

  一时间众人都望向了褚闰生,满心疑惑。

  褚闰生看着眼前之人,心中已是一片空白。他还记得,腊月之时,他将一趟三百里加急的信函送到驿站,转接完毕,他与眼前此人轻轻击掌,算作道别。然而,再见,为何是如此场面。

  他惊愕之时,那人几步冲到了他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

  “你真的入了上清派?!你和这群人在一起?!”那人满目愤怒,冲着褚闰生吼道。

  “我……”褚闰生亦是茫然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告诉我,是谁动的手!是谁!”

  褚闰生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眼神,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吴亨上前,拉住那人,开口道:“这位大哥,先把事情弄清楚……”

  “清楚?!”那人猛地甩开吴亨的手,怒吼道,“我清楚得很!”他目光如刀,扫过那一众上清弟子,“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截下吴越的信使是不是?我就是吴越的信使,来呀!来杀我啊!”

  众人见他如此情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伫立静观。

  那人忽然想到什么,静默了下来。待他再开口之时,他的声音寒彻,恨意深重,夹杂着撕心痛楚,“闰生……他们刚才说的‘褚师弟’……是你?”

  褚闰生心头一震,只觉自己的呼吸心跳陡然停止,四周刹那寂静无声。

  那人二话不说,狠狠挥出了一拳。

  重击,让褚闰生退了几步。脸颊上传来钝痛,口中缓缓泛起一丝血腥。还不等他站稳,那人复又挥出了拳头,口中怒吼着:“混账!畜生!他是你舅舅!他是你舅舅啊!”

  这几句话如同尖刀一般,剜心剔骨。身上的痛楚早已麻木,心头却滴出血来。褚闰生的脑中嗡嗡作响,再无法思考。

  那人本已身负重伤,几拳下来已经耗尽了力气,他无力再打,便一把将褚闰生推倒在地。他红着眼睛,冲着众人嘶吼道:“你们要截吴越给宋军的信函?”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竹筒来,拧开盖子,狠狠摔在了地上。竹筒跳跃了一下,滚到了一旁,里面空无一物。

  “信函早在三天前就送到了!你们截什么?!你们到底要截什么?!”

  褚闰生听到这句话时,犹如五雷轰顶。他慌乱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衣衫,颤声道:“殷大哥,你说什么?”

  那人抽回衣衫,忿然吼道:“我说信函早已送出!你听不懂么!”

  褚闰生颤声问道:“你们不是送信,而是回返?”

  那人望向褚闰生,沉痛,让这中年汉子落下泪来。“是,我们是回返……可现在什么都没用了。我找不到驿长……我找不到他……闰生,他是你舅舅啊……”

  褚闰生猛地转身,奔向了那一片苍茫江水。身后,众人呼喊之声,他早已无心理会。

  他的心中,惟有一个念头:找!哪怕翻江倒海,也要找到!

  他不起咒法,便纵身入江。天虽放明,但江水之下,幽暗浑浊,不可视物。骇人窒息、颓然无助,将他层层压迫。心头的空寂,蚀心啮骨。

  他不可自抑地回忆,宅院中白泽说的每一句话,徐秀白每一次的欲言又止,还有,李延绡愤怒中隐藏的笑意……

  为何那时他只顾挫败眼前之人?为何他认定只有截下信使才是唯一的胜算?为何他愚钝到连那两人是前进还是回返都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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