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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情人:boss-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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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说不定就没了。”
“……”
乔皖看着紫水晶,想到上一段感情,若有所思,“喜欢的东西,如果不能及时拥有,等到你真正能拥有的时候,那种喜欢的感觉就过去了。”
因为还有别的顾客,营业员招呼别人去了。
这一块透明柜头,就只有乔皖和安昔昔两个人在,安昔昔难分难舍地瞧着,撇嘴,“谁说不是呢,可是这月超支了,下月怎么办呢?”
“蒋奕没给你钱吗?”
乔皖问,“他可是a市有名的挥金如土,随便买样东西,也不止这个价了。”
“我不花他的。”
“为什么?”
歪着头,她觉得乔皖问得很奇怪,两颗葡萄似的眼珠比水晶还亮,无比认真地反问,“你不觉得,如果两个人的感情掺杂了金钱,就会变得特别俗吗?”
“金钱本来就很俗。”
“乔皖,你觉得,我跟着他是为了钱吗?”
乔皖想了想,没回答,她知道不是。
可她心里现在很迷茫,“江晋他,就是因为我不够有钱,又帮不了他,才会找上别人,有时候,我觉得金钱特别重要,但有时候,我又觉得金钱挺邪恶的,不是它,我又怎么会和江晋分开。”
“在他心里钱大于感情,所以他就奔着钱走了,这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了,钱邪恶,它要是邪恶,怎么会让那么多人活得开心?邪恶的不是钱,是人心,像江晋那样的人,根本就是黑心!所以他也应该付出代价!”她吼得大声,好多人看过来,她却完全不在乎,把那些讶异的目光一一瞪回去,“下月再来买,如果能买到,那就是有缘,如果买不到,我就直接爱别的,不是又多了一个喜欢的机会?”
听着,乔皖心弦一震,仿佛一下就明白过来。
她很感动,很清醒,“我帮你买吧,算我送你的。”
她叫人买单,刷卡的时候,对方突然惊讶起来,“不好意思,你叫乔皖吗?”
“是我。”
乔皖以为信用卡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了,不能刷吗?”
“不是不是。”
收银员显然很吃惊,又伴随着微微的歉意,“不好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老板交待过,凡是姓乔的,都可以打五折,如果叫乔皖,那就是免费了,乔小姐,这个紫水晶吊坠,可以免费送给您。”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天上掉馅饼,肯定就是今天了。
乔皖眼前被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免费?意思我买东西都免费?”
。。。
 ;。。。 ; ; 她松了口气,进了校。
今天的课不多,大部分还是听一些基础知识,她下课前,一个男生过来邀请她参加晚会,她拒绝了。
那个男生有点失望,但仍有风地笑,“乔皖,大家都在猜,谁能最先约到你,看来,我只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其它人了,真是不甘心呐。”
她看到男生背后,好几个人正往这边瞧,奇怪地问,“为什么要约我?”
“你刚失恋,现在正是空窗期,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感情的事。”
“现在不想,未必以后不想,多多少少有个机会,要不然,做朋友也不错呀。”男生还想多说几句,乔皖已经收着书,一幅拒绝的姿态,走出了教室。
阳光落在她身上,洒落一地碎片,真是美了。
他看得一呆,某个男生砸上他的背,把他弄醒,“别傻了,人都走了!”
校门外,有一个小弟捧着99朵玫瑰花,一看到乔皖就上前问,“请问是乔小姐吗?您的鲜花,请签收。”
乔皖愣住,她回,“我没订鲜花。”
“这是您的爱慕者订的,我们只是鲜花店的,请签收吧。”
在他的催促下,乔皖只好写下名字。
然后一大捧鲜花到了手里,她找到花上的卡片,只有一句话,致我的最爱,心爱的皖皖。
她捧着花,瞬间觉得尴尬不已。
本想搭公交车的,可是这样有点夸张,只好叫了计程车。
她把花放在了家里客厅,正欣赏着,包里的手机响了,上面写着,致我心中最爱,亲爱的皖皖,署名却是江晋。
她愣住,又有一条条短讯飞来,“皖皖,你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一直让你失望……原本,我是想把世界最好的呈现给你,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为了省钱,我甚至没给你送过花,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送你满屋的鲜花,可,却一直没有实现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挺不配的,先前那么对你……但是,我一直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我做得不够好,很渣,我清醒了,可已经失去了你,皖皖,我其实有一阵天天酗酒,妄想着去找你,可是每走到半,就被冷风吹醒了,我没这个资格,我知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真傻,为什么会觉得有了钱,一切都能买回来。昨夜,我喝得半醉,醒来以为看到你,我好开心,结果却是空的,当时,我好绝望,好绝望。”
“我本来在谈一笔买卖,能赚一大笔钱,我想着,如果能挽回你,能在你面前终于不用那么难堪,兴许还有机会。可是没想到,原来都是假的,原来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已经彻底失去你了。”
语气到这里,已经渐渐陷入绝望。
乔皖浑身僵冷,眼泪一颗颗掉在手机上,模糊了视线,她来不及擦掉,手机飘来了最后一条新闻,“某江姓男绝望轻生,当场毙命。”
傍晚,罗嫂回来,看到她蜷在沙里一动不动,她慌了,“皖皖,你怎么了,不舒服?”
乔皖一动,整个人从沙发上栽了下去。
惊呼声,走动声,谈话声,询问声,机械的挪动声……在脑里来来回回。
世界都因此黑了。
那么绝望。
半夜从医院醒来的乔皖,嘴皮枯痛得厉害,看到有个人正用棉签给她润唇,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英俊的脸,隐隐约约像了江晋。
‘江晋’没发现醒她了,仍然很认真地润着,过了一会儿,离开了她的视线。
乔皖偏头,看到他站在窗前,凝视着黑夜。
她突然觉得很安心,慢慢地睡着。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坐在床边的人是罗嫂,靠在椅上发呆的是安昔昔。
乔皖看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那个人。
她有点不信,又转着眼珠看了一圈,心里涌出深深的失落,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根线,一直在心底抽动着,辗转着,磨得心碎。
罗嫂发现她醒了,惊醒地出声,“皖皖,你醒了,怎么样了,觉得难受吗?”
她摇头,罗嫂担忧且放心,“摇头是什么意思,难受还是不难受?”
她还是摇头,一旁的安昔昔却是笑出声,“没事,她好了!罗嫂,你就别担心了,赶紧去休息会吧,我来看着。”
“不要紧,不要紧。”
罗嫂放心下来,朴实的脸上挂满了微笑,“这点苦,不算什么,只要皖皖没事,我就精神多了。”
两人将乔皖扶起来,一个给她削苹果,一个给倒茶,忙碌得不停。
乔皖仍有些虚弱,出不了声,就只能看着她们,只是她心里,仿佛有块东西空了,怎么拼也拼不起来,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她怕罗嫂担心,只住了两天就要出院,安昔昔劝也不管用,却是霍沣大笔一挥,“我的女人,就算是住上一年,谁敢多说一句废话?还是你担心我交不起钱?”
谁敢质疑霍少的财力?
不想活了吗?
他这么豪气,就算乔皖想出院,医院也得想方设法让她留下来。
她本来就没大好,多说几句都费力,可是霍沣这么说,她反而倔上了,非要出院不可。
霍沣一怒之下,把闲杂人等都轰出去,抓住她的手不放,用力之下,深可见痕,“乔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晋已经死了!你快醒醒吧!”
“他没有。”
“呵,他死没死,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着,你还要陪着他一起下地狱?”霍沣怒生笑,“要不是因为他,你能当着我兄弟的面打我?乔皖,我说你那天怎么魂不守舍,赶情是看见他了,你既然知道他这辈都没脸见你,你又何必上赶替他出头,你以为我找人去整他,怎么不想想,他要是不一门心思挖空往里钻,谁能套得住他?”
当感情和金钱纠缠在一起,再好的感情也会变质。
如果不是江晋贪心,又怎么会上了别人的当?
乔皖被刺得脸色发白,“他爱我!如果不是商倩惠横插一脚,我根本不会和他分开!”
“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懦弱到一死了之!”
钳住她的下巴,霍沣逼她看向自己,额头青筋直跳,“你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就算没有那个女人,你和他一样走不长,因为在他眼里,钱永远比你重要,但是我不一样,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
 ;。。。 ; ; 霍沣气得踢开地上的障碍物,拎起外套,拿出私人手机。
片刻后,电话接通,他眯着眼冷笑,“蒋奕,你在哪,我们谈谈!”
那头说了些什么,他立刻回,“半个小时后,休闲厅,准时见。”
他切断电话,发现浴室里的人已经睡着,关了热水,把她带回来擦干,用棉被裹起来,搁在柔软的床上。
他低头,头发还在滴水,一滴落在乔皖通红的鼻尖。
他怒火未消,低头轻咬,“小坏蛋。”
“今天就饶了你。”
“我们明天再算账!”
半小时后,悠然喝酒的霍沣靠在透明玻璃窗边,看到了翩翩而来蒋奕。
他冷眼看着对方一进来,招来服务生,“给他来杯苹果醋。”
蒋奕坐下来,看到服务生送上的绿色饮,脸也绿了,“换了。”
“是霍少点的……”
“我说换,听不到?”
服务生脸一白,飞快地把东西给端回去。
霍沣曲着手指敲打着扶手,漫不经心地抬扛,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对方痛快,他就是存着找麻烦的心态来的,“蒋奕,我可没说你能插手我的事,你胆肥了?”
服务生过来送酒,生怕多听半句,要被灭口,赶紧一阵风似的飘走。
半响后,蒋奕才扬起不羁的笑,“怎么了?冲冠一怒为红颜?”
“怎么着,冲不得?”
“那不敢。”
笑了笑,蒋奕哪敢在这个当口惹他发火。
他原本也没准备做什么,不,这不是还没开始做吗?
他想了想,“这件事,原本想知会你的,但我哪知道你对她上心了……再加上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有人想撒气。”
霍沣阴阴的脸总算了有点变化,手指停止敲打,说了个字,“安昔昔。”
如果是安昔昔想出气,这件事就合理了。
安昔昔和乔皖关系好,两人是好朋友,乔皖被前男友辜负了,安昔昔想替她报仇,这没什么可指摘的。
事情就那么巧,阿程在他面前晃了一圈,乔皖偏偏把阿程给认出来了?
霍沣眯起眼,现在看,倒像个意外。
过了一会儿,蒋奕悠悠然开口了,“倒是奇怪,阿程这小是s市刚过来的,来这没晃几天,怎么突然就露馅了,你不觉得奇怪?乔皖,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件事,霍沣比他更想知道。
既然是安昔昔想整江晋,那事情就和他没关系,他也懒得管。
怎么整,整到什么程。
他也不想过问。
蒋奕明显懂他的心态,所以也心照不宣,一句也不说,喝了会酒就散了。
霍沣没回房间,而是找来管理人,调出了乔皖出现过的楼层,一个人坐在监视器前,完完整整地看了个遍。
他看到乔皖出现的地方,江晋和阿程也呆过,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就是这个时候,乔皖见到了阿程。
就是这件事,让她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事情是个意外,他就该不追究了,可是乔皖的表情,却深深地刻在他的脑里,磨也磨不掉,生了根。
他明白。
他在嫉妒。
他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可却不能及时灭掉。
他关掉视频,走出室外,一团火在肺里不停地滚来滚去,使他的脸色阴沉无比,颇为骇人,没人敢招惹他,一目送他出了浅水会所。
清晨,阳光正好。
一缕缕,透窗照进屋,房间里弥漫着阳光暖暖的香气。
一缕悠扬的乐声,亦从窗外传来。
两排长睫颤动,醉酒昏睡的乔皖睁开眼,迷糊得不知身在何处,她闭上眼,又过了一会儿,才睁开。
然后,酒醒了,头还在痛。
她躺着,慢慢回忆起昨夜的情景,“哎。”忍不住撞墙。
更麻烦的是,她发现衣服都撕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沣的手笔,她正为难,没想到一个服务生送了衣服过来。
不管怎么样,型号和气质都和她挺贴的,乔皖换上后,走到了浅水会所的门口,一辆车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觉得车很陌生,车窗摇下,竟然是蒋奕本人。
“上来吧。”
蒋奕一脸俊脸看不出什么。
乔皖想,她连霍沣都打了,难道还怕他吗?
所以,她坐上了后座,心安理得让蒋奕的司机送她。
一上,蒋奕不说话,她亦保持沉默。
司机绕了远,又去接了安昔昔,她看见乔皖坐在车里,没有一点意外,反而露出笑脸,“乔皖,你也在?”
安昔昔和她半排坐一块儿,开始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去,校就到眼前了。
车开始减速,停在了米外的位置,乔皖拉开车门,却听到蒋奕开口,“昔昔,那件事砸了。”
乔皖有点奇怪,正想什么事,却见安昔昔有些生气地反问,“怎么会砸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她顾不得乔皖还在,就和蒋奕吵起来,“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阿程是干什么吃的?我的钱白花了?”
阿程?乔皖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安昔昔愤怒的小脸,一时间舌头打结,“怎,怎么回事?昔昔,你做什么了?”
“……反正也砸了。”
自从安昔昔的爸爸死后,她早已经变了很多,戾气更重。
乔皖完全相信她会乱来,这会儿心更乱了,扯住她不撒手,不希望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你是不是阿程去害江晋了?昔昔,你告诉我,你真这么干了?”
“他出轨,他活该!”
“真是你干的?”
嚅嚅着不敢出声的安昔昔瞪了蒋奕一眼,气恼地承认,“我就是气不过他这么对你,亏我一直觉得他很好,很贴心!前不久才知道他居然和别人搅和一块了,我当时就要气晕了,我怕你难过,不敢问你,可我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你!凭什么啊!他当初是怎么说的?要一心一意对你好,原来爬到其它女人的床上就是对你好吗?我不替你出口气,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你呀。”
看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皖昨天的那耳光打得用力,直到现在手还疼呢。
结果一转眼就知道打错了,她无语之余,又开始后怕,以霍沣这么计较的性格,八成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安昔昔还在义愤填英地说着,乔皖却听不进去了,她从后视镜里看向蒋奕,猜想,他八成就是故意的。
蒋奕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故意送她,然后又当着安昔昔的面讲,可……乔皖宁愿不知道自己打错了,也免得现在一颗心抓蚤似的,没得安宁。
不管怎么样,课是要上的。
她走前,一再向安昔昔保证自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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